堕落英雄-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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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对对，顾凝，我在那什么后宫传里看过你的！”李军大喜过望，很庆幸自己没认错人，不过却多事的又加了一句，“就哪个，被皇后赏了一丈红的小丫鬟，挺可怜的！”

　　　　顾凝脸上的笑忍不住有些勉强。

　　　　徐娘猛然回过头来，骂道：“会说话么你！”

　　　　洪磊更是直接一把抓在了李军的大腿内侧：“你他妈闭嘴！”

　　　　有了车速度自然快了许多，不到半个小时，在距离玉昆影视城五公里的温泉镇下车，刘光明连句谢都没有，抬了余大宝便走，这让徐娘更不乐意了：“小凝，看到了没，这帮泥腿子连个基本的礼貌都没有！”

　　　　“徐姐，别这么说，人家受伤了，心里着急么！”顾凝并不在意。

　　　　徐娘还真姓徐，刘光明没走几步，徐娘的声音又故意的扬高了好十几分贝，自然听得清楚，不过他也没回头，空口的谢字没什么意义，还人情是要实实在在的东西。

　　　　余大宝的家在温泉镇，当年建影视城的时候，小镇的村民们着实欢喜了一番，为此还做出了巨大的牺牲，镇子整体搬迁到了5公里之外，让出了原本山水极佳的故地，外加三千多亩水田跟大片的湿地。

　　　　政府的承诺非常的具有诱惑力，影视城一起，那将带动大量的就业，仅游戏一项的收入数字，就是种一百年地也换不来的，可惜，五年过去了，温泉镇除了名字没变，其他的都变了。

　　　　旅游业的确兴起了，可没多少落入村民的口袋，这里有观念上的问题，当然深层次的原因更多，村民们也说不清楚，反正是除了原本的破房子换上了两层水泥板楼房外之外，其余的什么都没有了，关键是经济来源没了，原本的水田是发不了财，但也饿不着肚子，现在房子进小康了，肚子却打回了解放前。

　　　　村里大部分的劳力都进城务工了，或者去影视城谋点生计，当个临时演员啥的，勉强填个肚子。

　　　　余大定的家就在镇上临边的一幢小二楼，不过上了楼才发现，除了水泥墙外，其他的好像也没什么东西。

　　　　余大嫂子是个典型的农村妇女，见了断腿的余大宝，先嚎上两嗓子，然后便是破口大骂，恨不能将余大宝的另一条腿也打折了，但骂完了之后，便是看着余大宝抹眼泪，外加一个只有五岁的小女儿的嚎啕，谁听了谁头皮发麻。

　　　　余大宝细声安慰老婆，但越安慰这泪珠子出的越快，到最后只好忍不住骂道：“我操，特么的我还没死呢，嚎什么丧，几位大哥送我回来，这大半天都没吃饭了！”

　　　　余大嫂这才醒悟，张落着要做饭，不过看其生活状况，要任由着余大嫂做饭，怕是一顿要整掉半个月伙食的，刘光明便推说有事，放了药，叮嘱了吃法，便要离开。

　　　　余大宝叫住了刘光明：“兄弟，今儿这事多亏你了，为我你砸了人家车，这钱可不能你出！”

　　　　回头便叫老婆拿存折取钱，余大嫂虽然泼，但这事让却没有犹豫，到另一间房翻箱倒柜，可出来之后，却不见了刘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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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9　黑道形势

　　　　四个人出了镇子，便往影视城来，自己衣服还在那个草台班子呢，洪磊算是混过的，群演里有人，在街头打个公话说了两句，知道衣服被朋友收回来了，就在群租房里。

　　　　傍晚的时候，到了玉昆影城，影城依山而建，风水极佳，汉唐清明西洋大上海的仿古建筑，都有那么几幢，出影城南边一带是商业街，现代的脏乱土和古代的山寨雅居然结合的相当和谐。

　　　　在洪磊住处取了衣服换上，几个人便分手。

　　　　短暂的群居之后，刘光明又离群索居了，口袋里剩下几十块钱，其他的都装在自己的军包里。

　　　　想了想，刘光明还不想回去，街头望了一阵，看看有没有十块钱可吃的饭。

　　　　太阳已经落山，四处都是叫卖声，人潮如织，但刘光明却还是觉得有些孤零零的。

　　　　“刘哥！”突然有人在后边喊。

　　　　刘光明回头，居然是洪磊。

　　　　“怎么！”

　　　　“刘哥，嗯，我请你吃饭吧！”洪磊有些担心，生怕刘光明拒绝，小心地说。

　　　　刘光明笑了笑，别的能拒绝，这饭是万万拒绝不了的，虽然洪磊明显是想求帮忙什么的，但人家今天是帮了自己的。

　　　　“好！”刘光明也没客气，说什么该自己请啥的，爽快地道。

　　　　进了美食街，洪磊明显对这里很熟悉，三转两抹的，在美食街的岔口处，一溜排摊位，烤肉的香气弥漫，三四个非常粗糙的弯弯扭扭的手写的烤肉牌子。

　　　　洪磊拉了刘光明，坐在了一个摊子上，拉一条卷绕擦了一下，刘光明弯了一下脖子，正宗青海炕羊排的牌子上，满是油腻，已经看不出牌子的底色。

　　　　“刘哥，这家真心不错！”洪磊生怕刘光明嫌脏，加了一句。

　　　　刘光明点点头。

　　　　“一斤羊排，两瓶青岛，多放土豆宽粉条，赶紧的！”洪磊非常熟悉的报了菜名，显然来了不是一次两次了，不过刘光明听来，一斤羊排怎么着在自己这里也就是个半饱。

　　　　脏兮兮的小伙计抽一下鼻子，想多问两句，看了看两个人的穷酸样，还是忍住了，倒两杯一次性塑料杯装的热茶，扭头叫了一声“炕一斤肉！”

　　　　那茶杯里不知道放什么东西，水分外的红，刘光明端起茶水，尝了一口，点点头。

　　　　洪磊大奇：“刘哥，这地你来过！”

　　　　“没，去过青海！”刘光明指着茶：“不错，很地道！”

　　　　洪磊一咧嘴，弯着脑袋看看左右，递给刘光明一支玉溪，掏打火机点上，这才压低了声音：“刘哥，以后你准备去哪！”

　　　　“乍滴！”刘光明一时不明白洪磊的意思。

　　　　“哥哥，你今天打的是什么人，难道你不知道！”洪磊瞪大了眼睛，不过惊诧里边隐藏着一丝狡猾。

　　　　“谁啊！”刘光明漫不经心地道，端杯子啜一口茶，吐一个烟圈出来。

　　　　“我的哥哥，东城卓志英的人啊，那是轻易能打得么！”洪磊倒吸了一口凉气，生怕刘光明不知道卓志英是谁，然后很快的接了一句：“卓志英可是卓二爷的本家侄子啊，这玉昆影视城一半的群演特演，都是他管着的，手下养活着上百号人呢，那不，露华街上最大的至樽娱乐，就卓志英开的！”

　　　　“卓二爷又怎么样！”　刘光明回了一句，这话语气并不算过，刘光明毁了卓二爷的毒品生意，那可上过亿，一个卓志英，实在没必要在意。

　　　　可洪磊却彻底没言语了，盯着刘光明，看怪物似的。

　　　　“乍！”

　　　　“哥，你不是玉昆人？”

　　　　“平川的！”

　　　　“拷，就省城道上混的，也知道卓二爷的名头，别说是陆川的！”洪磊看着刘光明，不可思议地道：“哥，你不会是山上待久了，才下来的吧！”

　　　　不等刘光明回答，洪磊自己否决了自己的猜测：“也不对啊，十年前卓二爷就响彻玉昆了，你不会山上待十年吧，少年犯也用不了那么久！”

　　　　接下来的三分钟时间里，洪磊嘴里巴巴个不停，给刘光明科普一下卓二爷究竟是谁。

　　　　卓二爷真名洪磊压根就不知道，从他混道儿起，就只知道卓二爷这个外号，90年代严打那阵，好像是要吃铁花生米的，但不知道怎么回事，没吃着，就闯了南边，十年后回玉昆，干翻了当时玉昆道上的所有大哥，火车站的牛大力、玉昆码头的乔三、东关吕氏兄弟，血路里杀了出来，不到两年时间，成为了玉昆地下皇帝，然后迅速洗白，从倒腾粮食、棉花到贩煤、挖金矿，干什么赚什么。

　　　　十年前进入房地产，成为玉昆地王，然后开玉昆影视城，投资影视界，国内几个当红的影帝影后或多或少都跟卓二爷有交情。

　　　　现在的卓二爷，是南疆省十大民营企业家、市人大代表，听说马上要当省政协委员了，不过玉昆道上的人都清楚，卓二爷虽然已经成功洗白，但依旧是玉昆市的地下皇帝，权威远胜于玉昆市委的杨书记。

　　　　惹上杨书记，就算要查，好歹还得走两个程序，让公安法院检察院装模作样的三堂会审一下，但如果惹上卓二爷，压根就没这样的麻烦，指不定哪天不小心溺死在玉昆河或者是撞死在铁路轨上，都算是造化了，至少没受多大的苦楚，一了白了，要是哪天卓二爷心情不太好，给你来了满清十大酷型，简直后悔这辈子投胎为人了。

　　　　玉昆影城四年前扩建上海滩影区，温泉镇余镇长，跟余大宝还是同族人，因为反对影城征地，不明不白的被淹死在了玉昆河，当时的市委林书记在党委会上下了死命令，要限期破案，还玉昆人民一个朗朗乾坤，可没过两个月，林书记直接被双规，虽然没进去，却被一路降成了副主任科员，现在还在玉昆市文联发挥余热呢。

　　　　“操，那么说，这地儿我真待不长了！”刘光明故意叹口气，一口烟吐得老长。

　　　　“倒也未必，刘哥，我有门子，咱投易老大！”洪磊就等刘光明这句话呢，冲口就道。

　　　　正要解释易老大是谁，肉香四溢，炕羊排来了。

　　　　大平底锅里，满满一堆热气腾腾流油肥羊排，那油来咝咝的响着，让人食指大动。

　　　　“唉，等等！”洪磊急忙叫住了小伙计，指着锅子：“是不是上错了！”

　　　　平底锅里，那羊排怎么着也有三斤，底下垫着炕土豆，宽粉条，足够三四个人的份量。

　　　　“没，老板说了，免单，请这位哥哥！”小伙计指了指刘光明转身去了。

　　　　紧接着，又来一大盘烤肉串，足有五十根签，而且肉量特足，然后是腰子羊鞭羊蹄炸金蝉之类，又是几大盘，外加一桶新鲜扎啤。

　　　　“哥，老板你认识！”洪磊再次给惊着了，“还是因为你长得帅？”。

　　　　刘光明摇头，心里也有些犯嘀咕，回头瞅了一眼，彩条棚布底下，一个头裹白纱布的年青人，脸膛发红，咧着嘴向这边笑着，挺憨厚。

　　　　“吃吧！”刘光明放下心来，抽一双一次性筷子掰开，夹一块肉放嘴里，热腾腾，香喷喷，的确很地道的羊肉，很地道的青海味儿。

　　　　洪磊彻底服了，巴结着给刘光明倒上啤酒，两个人碰了一杯，刘光明这才边吃边问：“对了，你刚才说的易老大是谁？”

　　　　洪磊正愁着没法跟刘光明接话呢，听刘光明主动问起，这才忙道：“玉昆影城里，各路的活儿都是有人罩着，演员公会被卓志英和刘黑铁把持着，这两个人都跟卓家有关系，不过卓志英是卓家老大卓志武的亲信，刘黑铁是卓家老二卓志文的头马，卓家两兄弟为争老爷子的产爷，面和心不和，暗地里鼓动着下边的人抢影城的饭碗，卓志英心狠，势力也强，独占了特约演员这块，刘黑铁只能却弄弄群演！”

　　　　“不是演员公会么，还有这道道！”刘光明看看自己新办的演员证，纳闷道。

　　　　“哥，演员公会只是个牌子，你以为是横店么！”洪磊道：“除了演员公会，还有旅游、餐饮、酒店住宿什么的，大多是卓家人在管理，当然，也有外来横人，比如易老大，承包了整个影城演员的商务接待，这些影城里的商务车，几乎都是易老大的管！咱得罪了卓志英，还想在影城混，就得投靠易老大！”

　　　　“嗯！”刘光明不置可否，抓起大号啤酒杯，洪磊急忙举杯碰了一下，不过看刘光明的表情，似乎对易老大不怎么感冒，这也难怪，整个影城都是卓家人的，易老大也不过是个小角色而已。

　　　　“哥，别小看易老大，丫底下二十几号东北爷们，打架耍狠不要命，就是卓志英也轻易不敢惹！”洪磊见刘光明不感冒，急忙道。

　　　　“拷，那没戏了！”刘光明丢了筷子，拍手道。

　　　　“咋！”

　　　　“昨天我跟一帮人干架，全特么东北人！”

　　　　一句话将洪磊直接咽了回去，跟特么一群东北人干架，这位哥哥居然还能够完好无损的坐这里吃肉？

　　　　洪磊将信将疑，看看彩条棚子底下包纱布的年青人，寻问似地看着刘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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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　拼酒

　　　　“就为了那位兄弟，然后又问我一句你瞅啥！”刘光明随口道。

　　　　在东北人眼里，“你瞅啥”的意思再简单不过，我特么要跟你干架！

　　　　西北来的炕羊排兄弟虽然同样彪悍，但比起东北大汉，还差了些，更何况对方是一群东北大汉。

　　　　这回洪磊信了，然后叹气，小算盘这回也落空了。

　　　　他不是易老大的人，但羡慕易老大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易老大虽然控制着玉昆影视城的商务接待活儿，但并不是直接经营，类似于收保护费啥的，洪磊混了三年的临演，小特约都没混上几回，所以考虑着转行，瞄上的商务接待的活儿。

　　　　但接着活儿，得易老大点头，但洪磊认识易老大，易老大连洪磊个毛都不知道，好不容易碰上刘光明这么能打的，易老大最喜欢能打的兄弟，只要能将刘光明推到易老大哪里，肯定被重用，自己借着刘光明的光，弄个商务车开开，也未必不可能。

　　　　可刘哥现在将人家易老大的兄弟揍了，这路子肯定不通。

　　　　投靠卓志英，压根没戏，刘光明早揍卓志英的人比易老大的人还狠，至于刘黑铁，没前途，丫的手里就管一帮群演，就算混个群头也没多少油水，更何况，群头们都是刘黑铁的亲信。

　　　　患得患失中，这坑羊排的味道也有点变了，吃不下去。

　　　　刘光明却不管，只低头着，将一块肥肉塞进了嘴里，然后喝一大杯的啤酒冲了下去，咽喉一滚，让洪磊胃里有些翻腾。

　　　　突然看到了什么，洪磊急忙低声：“哥，别吃了！”

　　　　“乍！”

　　　　“易老大的人，不是，易老大来了！”洪磊明显的激动了好几倍，不过不是因为兴奋，而是害怕，忍不住有点打摆子的感觉。

　　　　“怕个毛，吃你的肉！”刘光明鄙视地瞪了洪磊一眼，继续猛吃，连头都不回。

　　　　洪磊突然站起身来，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两步，将坐位让了出来，然后一个铁塔似的家伙就坐在了刘光明的对面，这人身材又高又大，虽然坐着个小马扎，但看上去，却跟站着的洪磊差不多个头，灯泡似的光头，映着旁边的灯光，闪闪发亮，杀气随着亮光向外扩散。

　　　　刘光明愣是没抬头，眼瞅着平底锅里，刨黄金似的寻摸：“咦，我刚才明明看见有羊腰子来着！”

　　　　“兄弟，坑羊排里没腰子，你当人家傻啊，腰子多值钱！”易老大突然开口，语气舒缓到不可思议，像是跟多年未见的兄弟在聊天一般。

　　　　刘光明抬起头来，咦了一句，像是才发现对方坐下来，又转头看看洪磊：“喂，洪磊，站着干毛，坐下吃啊，我一个人能吃这么多？”

　　　　洪磊心里大急：“哥啊，我不跑就够讲义气了，你干妈将我名字也露出来！”

　　　　易老大转头看了洪磊一眼：“这位兄弟，抢你坐了，不好意思，坐旁边吧！”

　　　　易老大身后跟着七八个兄弟，都是一米八以上的大个儿，眼力见很不错，听老大发话了，立即拉一个马扎过来，对着洪磊道：“坐！”

　　　　洪磊想跑，腿软，想坐，胆小，对方不耐烦了，伸手在洪磊肩膀上一压，洪磊腿一软，坐倒在马扎上。

　　　　“这玩意喝起来好没意思！”易老大随手将自己面前的啤酒倒掉，放在了桌面上。

　　　　后边有人搬了一箱白酒过来，东北烧刀子，以其度数高，味浓烈，似火烧而得名，号称烈酒之王。

　　　　满满倒了一杯，放在了面前，看着刘光明。

　　　　刘光明没那么奢侈，将半杯啤酒咽进肚了里，然后将杯子一放，易老大的手下便也将东北浇刀子倒满。

　　　　“兄弟，初次见面，干了！”易老大抬手举杯，一仰脖子，三两烧刀子下肚，然后亮杯，脸不红气不喘。

　　　　刘光明也没说什么，夹一块羊肉下去，然后将酒喝干，脸色微微一舒，煞有介事的点评：“嗯，的确够劲道！”

　　　　“爽快，再来！”易老大这次没有抢着喝，酒杯平举，伸向了刘光明，刘光明也不推辞，举一个满杯，跟对方轻碰了一下，若无其事的一喝干。

　　　　两个人没事人一样，洪磊却在旁边瞪大了眼，这一塑料杯下去，最起码也得三两，两杯大半斤半酒下去，跟喝水似的，居然没反应。

　　　　玉昆人虽然好酒，喝一斤八两的大有人在，但那也讲究浅斟慢饮，哪有这样像饮牛似的。

　　　　第三杯再次干了，两个各喝掉了一斤酒，易老大的脸膛开始发红，刘光明却红里透出一股白来。

　　　　易老大抿一下嘴，要喝第四杯，不过手开始发颤，竭力想保持平衡，还是洒了一点出来。

　　　　正要喝下去，刘光明伸出了手：“你空腹，我吃过东西，不能占你便宜，我多喝一个！”

　　　　易老大摇头：“我兄弟八个打你一个，要论便宜我占大了！”

　　　　说着，强压着不断翻腾了酒气，将第四杯喝了下去，眉头紧皱了好一阵，这才舒展开来，不过脸更红了。

　　　　“好酒量！”刘光明跟着干杯，一斤多烧刀子下去，刘光明面不改色心不跳，部队上喝酒的规矩，宁可喝伤喝残了，也不肯认怂，一两斤白酒，玩似的，不过易老大就有些过分的高估自己了，如果是五年前，或许喝这么多没什么问题，但这五年来，打架的事情干的太少，吃喝嫖赌太多，身体早掏空了，一斤多酒下去，脑袋开始晕乎乎的，闪过一个怀疑：“这他妈平常喝酒的时候，这帮孙子给我掺水了不成？”

　　　　刘光明直接抓过了酒瓶，再给自己倒一杯：“易老大海量，有得罪的地方，算赔罪了，不过不是为了我！”

　　　　易老大眼神亮了几分。

　　　　刘光明道：“你的兄弟是我揍的，跟那位兄弟没关系！”

　　　　说着指了指彩棚子底下的胖青年老板：“不过借五万还十万，这怎么说也说不过去，您是道上大哥，讲义气重规矩，这事儿做的恐怕有些不地道！”

　　　　“操，你丫跟我们老大怎么说话呢？”旁边一个黑脸抓起了桌子上的酒瓶，作势便要抡过来。

　　　　刘光明没动，只是眼睛微斜，一道冷光射了出去，对方的瓶子就抡不下来了。

　　　　易老大重重的吐一口气出来，然后略有些摇晃的站了起来，旁边一个马仔立即过来扶住他，却被易老大随手甩开：“刚子，我是有点醉了，不过没傻，嗯！”

　　　　被推开的马仔脸色苍白，阴毒的瞪了刘光明一眼，从怀里摸出一把匕首，咬咬牙，直接捅进了自己的肩膀：“老大，是我的错，向你认罪！”

　　　　刘光明这算是明白了，这剩余下的七分利是这个叫刚子的自己加上去的，易老大不知道这事儿，当然是不是真的，刘光明也懒得去追究。

　　　　易老大这才坐了下来：“兄弟，还满意么！”

　　　　刘光明不置可否，眼光飘向了彩棚下的坑羊排老板。

　　　　易老大会意：“我易中天道上混了多少年，这点子道义还是有的，当初说好的三分利，不会多要一分！”

　　　　“够爽快，易老大，接下来就是咱们之间的事情了，伤了你八个兄弟，怎么算，兄弟接着！”刘光明淡然道，易中天这么容易的免债，显然不是一个义气可以说明的。

　　　　“哈哈，兄弟这说笑了，我手下不懂事，教训两下是应该的！”易中天长笑了一声，然后脸色阴沉了下来：“不过这几个兄弟是跟我混的，八个打一个，还被整成那付鸟样，别的不说了，这点子面皮总不是要的，你说呢！”

　　　　刘光明淡淡道：“怎么个要法！”

　　　　“如果自家兄弟如何打打闹闹，自然没什么话说，你说呢！”易中天盯着刘光明。

　　　　刘光明这下算是明白了，易中天这是要拉自己入伙当马仔的意思，只是他有点奇怪，自己出手教训易中天的手下，对方不但不找麻烦，还拉拢自己，这实在有说不过去。

　　　　坐在旁边的江磊则有些激动了，原本以为跟易老大结仇，刘光明就算能够在玉昆影城这一块地面上继续混下去，跟易老大这儿恐怕也是扛得死死的，可没想到，易老大居然不但不怪罪，还要招徕刘光明，这剧情的转变实在有些太快了。

　　　　这才是大哥的胸怀啊？洪磊心里佩服之至，对着刘光明使劲的挤眼睛，自然是要他答应下来。

　　　　谁料道刘光明想也不想，直接道：“不好意思，易老大，恐怕让你失望了！”

　　　　“嗯！”易中天眼睛开始眯了起来，整个脸从方变长，身后的几个马仔们也开始冷下了脸，因为谁都知道易中天这是发火前的征兆，而易老大要发火后果那是相当严重的。

　　　　“兄弟还是看不起我啊！”易中天并没有真发火，甚至还带着些笑意，不过这笑意显得冷了些。

　　　　“真没这个意思！”刘光明倒了半杯酒，道：“兄弟我惹了一些不该惹的人，不想让易老大为难！”

　　　　一句话让易中天的脸色顿时舒缓了过来：“哈哈，兄弟原来是这个意思，放心吧，我易中天混的虽然不算牛逼，但在玉昆影城这一亩三分地上，还没谁敢不给我点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