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堕落英雄-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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瞒是瞒不了放久，刘光明在心里交战良久，还是说出了实话。
出乎刘光明的意料之外，父亲并没有睛天霹雳的感觉，甚至没有一点情绪上的起伏，非常安静的写完了一幅字，端着头看了一阵，自言自语道：“还是锋芒了些，唉！”
丢了笔，转身出了书房，回了客厅。
刘光明突然意识到，爸爸恐怕早就知道自己被开除军籍的事情了，否则的话，听刚才自己那么一说，整不好血压跳一个台阶都是轻的，现在这么云淡风清，正说明了一切。
心里纳闷着跟着回到了客厅，老刘坐在沙发里，从茶几低下取出一个烟盒，刘光明急忙掏出了打火机，当然没敢用施疤子那里整来的zippo，而是一个塑料火机。
没想到的是父亲居然多抽了一根烟出来，递给了刘光明。
刘光明一时有些不知所措，这可是父亲平生第一次主动给刘光明让烟，急忙接过来，替父亲点了，然后自己也点了烟，坐到了父亲旁边。
父子俩吞云吐雾，刘光明时不时余光打量父亲，等父亲的火山爆发。
“我原以为你会继续瞒下去，跟你妈做好了配合你演戏的打算，没想到你这么早主动说了！”老刘弹了一下手中的烟灰。
刘光明心里感动，印象中的父亲从没有这么跟自己说过话，这也是刘光明跟父亲平时显得有些隔离：“爸，对不起！”
“不必，整个社会都在堕落，看样子部队的风气也不见得很好，你能在那里熬八年，已经很出乎我的意料了！”老刘道。
刘光明急忙好插话，被父亲阻拦：“别急，我不是在说你不对，骂了一辈子人，到头来才知道该骂的是自己，不能随波逐流自然不容于这个时代！”
父亲的话里还是有怨气，不过更多的是失落，要强了一辈子，发现自己的要强是错误，这是父亲无法接受却又不得不接受的，这也难怪父亲脾气会暴一些。
“部队上待不下去，回来也没什么错，不必因此而觉得对不起我，如果你觉得自己做的没错，那就用不着认错！”
父亲的话虽然生硬，但这对于刘光明而言，已经非常不容易了，当即点头称是。
妈妈端了菜过来，还没到跟前呢，就骂：“死老东西，儿子刚回来，就训训训个没完！”
妈妈将菜放到桌子上，然后摆出一付护犊子跟老伴拼命的架势，父亲脸色不自然，想发火，又忍住，讪讪道：“这回没骂！”
“那感情好，太阳这会子是刚下山，整不好一会从原路上出来！”妈妈很是高兴，老头子终于转性了。
一家人终于笑了起来，妈妈再去端菜，虽然时间紧，但儿子回来了，当娘的高兴，很短的时间里还是炒了四盘菜，其中就有刘光明爱吃的酱肘子，茶几面是玻璃的，刘光明习惯性的去找报纸过来铺上。
老头子不高兴了：“过分了啊，这酱肘子我都觊觎多少天了，愣不给我吃，就给你儿子！”
“那是，所以你得感谢儿子，不然再多馋你几天！”妈妈笑道。
刘光明陪笑，但听爸妈的话又想哭，这酱肘子，母亲不知道为自己留了多少天。
“老太婆，给整两盅！”父亲并没有儿子的表情，大手一挥，很有领导的范儿，当然只是在家里是这样。
“成，知道你馋了好久，今天给你破个例！”妈妈说，老伴儿早戒酒了，但今天不一样，戒虽然戒了，但少喝点也没多大关系。
回头翻箱倒柜的找，老刘忿忿不平：“你妈快赶上当年的地下党了，成天跟我打游击藏酒！”
一瓶五粮液，只有半瓶，据妈妈的指证，这还是她使出浑身懈数藏下来的，老伴儿找酒不必当年红小兵抄家弱。
刘光明起身倒酒，突然眉头皱了一下，抬起头，像是在想什么事情，不想酒倒溢出了杯子，母亲打儿子一巴掌，骂道：“臭小子，都这么大了，还毛毛燥燥的！”
刘光明不说话，掏出了手机看了一眼，道：“爸，妈，有个朋友找，我出去回个电话！”
也不等老俩口说话，刘光明起身径直出门，老刘在身后道：“什么人找，这么急！”
“兴许是朋友！”
“那也不必这么急么！”
………………………………
085 盯稍者
距离刘光明家楼大概五十米外的地方，一辆不起眼的白色大众轿车停在一片树林底下，前边两个男人正戴着耳机不知道在听些什么，突然驾驶座上的男从摘下了耳机，回头向旁边的戴金丝眼镜的男子道：“赖秘书，暴露了！”
赖秘书撇一下嘴：“钟大队，是你太敏感了，还是对你们特种大队的人太自信了！”
“他是刘光明！”钟大队道。
“切！”赖秘书不屑一顾，回头向后座上一个小伙子道：“小郑，听说你想去特种大队，看来没资格啊，最起码也得像钟大队这么自信才合格，而且是要盲目自信！”
钟大人脸色微变，没说什么，伸手去戴耳机。
就在这时，副驾上的车门突然被拉开，赖秘书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伸出车内的一双大手直接给扯了出来，老鹰抓小鸡一般，直接将赖秘书扯出了车身。
后排的小郑是负责赖秘书警卫工作的，反应非常迅速，下意识的伸进腰间掏枪，可枪只举到半路，对方的手直接从座位后背的空隙里穿了过来，还没看清楚对方有什么动作，枪就到了对方的手里，然后顶在了赖秘书的头顶上。
“刘光明，别冲动！”钟振是刘光明多年的战友，对他的脾气非常了解，如果自己不拦着，这家伙整不好是真要开枪的。
刘光明回头瞪了钟振一眼，眼神如刀，钟振这次不敢偏转头，只好也看着刘光明。
对视了几秒钟之后，刘光明放低了枪口，伸手扯下了钟振的耳机，道：“跟你同一个战壕这么久，想认识你还真难！”
三两下将监听设备扯成七八截，随手一甩，92式手枪被拆成了一堆零件，回头盯着赖琳天，道：“回去告诉你主子，我不想看到第二次，杀人的事情，干得多了，不在乎多那么两三个！”
说着，头也不回的去了。
赖琳天一直爬在地上，赶到刘光明离开，眼上还带着毫无血色的惨白。
钟振看着赖琳天，忍着想笑的冲动，很平静的道：“赖秘书，还继续么！”
赖琳天颤抖着爬了起来，突然感觉自己下体有股湿热，生怕被钟振给闻道了，沉着脸道：“你们先回去，我另有任务！”
“好不好小郑陪你！”钟振看出了赖琳天的窘样，道。
赖琳天想了想，小郑是首长的警卫，至少比钟振可靠一些：“好吧，小郑跟我再去趟玉昆！”
刘光明心情并不是很好，被苍蝇盯着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更重要的是，对方盯上了爸妈，触犯了刘光明逆鳞，如果不是钟振刚才一句知话，刘光明真会再冲动一次。
刚转过楼角，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这位大叔，刘光明家是这里么！”
拷，这不是小明星顾凝么，刘光明心里一沉，这娘们怎么跟来了。
接下来的话，刘光明也没细听，等指路的人走了，刘光明这才闪身出来，吓顾凝一大跳：“咦，你怎么在这！”
“你来干什么！”刘光明冷声道。
天生的演员本色，让顾凝无视刘光明的冷漠，振振有词：“我去哪跟你有关系么！”
说着，提了一堆大包小包头也不回的上楼去了。
刘光明紧跟两步，但手要拉顾凝，谁曾想顾凝突然尖叫了一声，吓得刘光明急忙缩手，一数左手的屋子里传来了清晰耳闻的脚步声。
刘光明急忙一拉顾凝，三步并两步的冲上二楼，这才听道一楼开门的声音和一声“咦！”
顾凝格格直笑：“怎么，堂堂刘哥也有怕的人么！”
刘光明阴着脸，道：“你给我听着，敢在我爸妈面前乱说，我饶不了你！”
“怎么个饶不了法，说来听听！”
“我操！”
“来啊，我等你呢！”顾凝毫无羞耻的回了一句，刘光明顿时泄气了。
上了五楼，顾凝连连摇头：“刘光明，你真是个不孝子，叔叔阿姨多大岁数了，居然住这么高的楼，爬上爬下的不累么！”
“滚！”
“嘻嘻，我就喜欢你骂人的样子，好帅的！”
刘光明无奈，只好开门，里边妈妈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明仔，什么朋友，急得你连饭都不吃了！”
“嘻嘻，明仔，好名字！”顾凝笑道。
妈妈在里边愣了一下，分明听到个女孩子说话，生怕是自己耳朵听错了，急忙迎上来看一眼，眼睛顿时亮了，好漂亮的女娃儿，像一把葱一般水嫩，那脸蛋身板，你是画上的人儿一样，站在儿子身边，好登对的一双。
只是001秒钟的功夫，妈妈就给两人的关系定调了，转头像刘光明道：“明仔，这是那位啊！”
“阿姨好，我叫顾凝，是明仔的朋友！”顾凝乖巧的回了一句，声音甜得像是刚吃过了上等的蜂蜜。
“啊，啊，朋友啊！”妈妈说了一句，突然又想到，这是人家姑娘脸皮薄，少说了一个字，于是满脸堆下笑来，上前接过了顾凝礼物，一个劲的儿客气，怪姑娘家上门送这么多东西，怪儿子不知道体恤，连接都不知道接一下，更怪儿子搞突然袭击，搞的一点准备都没有，家里乱七八糟，很失礼。
虽然家里收拾的其实非常干净整洁，但妈妈还是责怪儿子，让刘光明心里大苦，这回不打算写的八字，现在成板上钉了。
还好父亲出现的时候，对顾凝并不算热情，作为一个古板的近乎于古董的人，爸爸对于顾凝一身的打扮并不怎么满意，蕾丝镶边的黑色紧身t恤、镂空的前胸、过于短的黑色裙外加黑色略显性感的丝袜，在老爷子眼里，都不能跟端庄划沾边。
刘光明心里总算安定了些，老妈已经被被眼着这个妖精迷住了，还好爸还算清醒。
不过很快，刘光明就知道自己失算了，顾凝简直就是天生的妖精，见老爷子脸上的表情并不满意，立即展示出了自己过人的演技，在跟大家围坐一圈的时候，无论是在坐姿上、谈吐上，甚至说话的音调上，都完全跟以前不一样，这让老爷子在后边的客气了几句之后，对顾凝的态度开始有些变化了，特别是顾凝在谈到书法之后，父亲居然有点知己的感觉，要不是妈妈催着大家吃饭，老爷子整不好这会儿就要让顾凝写两笔看看。
不过，看顾凝的表情，恐怕写两笔也不会发怵，整不好还真有两把刷子的。
一家人吃饭，多了顾凝一个外人，居然丝毫不觉得别扭，尤其是妈妈，拉着顾凝问东问西，父母亲人兄弟姐妹同学朋友，生怕漏掉一丁点的细节。
再后来，问道顾凝的职业，顾凝笑答是演员，爸爸的脸色又要变了，不过顾凝立即接了一句：“可惜，现在演不成戏了！”
妈妈对演员还是非常好奇的，至少没什么偏见，忙问原因，顾凝指指刘光明，稍带些幽怨：“他把我们投资方老板给打伤了，所以我被公司开除，现在失业了！”
这下连爸爸都点头了，儿子打伤人家老板，连累姑娘失业，的确是不对，至于顾凝的指控，老刘是不会怀疑的，自己的儿子自己了解，没打残人家老板，那该是个意外。
虽然老刘对演员这个职业有点不怎么看得上，但一阵谈话下来，对顾凝倒是非常的满意，年纪大了，以往对社会的看法，现在有些娇枉过正，演艺圈虽然听说很乱，但天下乌鸦总不能真一般黑，一棍子打死一堆人，是很不符合辩证法的。
刘大妈是个电视迷，对于古装戏，特别是后宫内斗之类的极感兴趣，跟顾凝的聊天的过程中，忍不住要问些相关问题诸如麝香是不是真能致流产、是不是认识某个太后娘娘之类，顾凝虽然只是个二流演员，但参加拍摄的这类戏倒不少，虽然只是丫环宫女之类，所以很耐心的回答。
问得人越问越多，答的人倒是耐心，越答越细，渐渐问顾凝演过哪些角色。
刘光明知道顾凝的底细，宫女丫环之类演的的确很多，但能叫得上名的实在没几个，有心替顾凝解围，但又想，让老妈骚骚这小娘们也是好的，就没阻拦。
但让他意外的是，顾凝压根没任何隐瞒，反而添油加醋，将自己拍戏的辛苦经历跟刘大妈一一道来，小演员的生存环境的确恶劣，但也没恶劣到顾凝说的那种地步，吃不饱穿不暖，像是旧社会被压迫剥削的底层劳工小白菜。
刘大妈是个称职的听众，一边听顾凝的倾诉，一边的感叹，原本看上去光鲜靓丽的明星们，居然也有这么不为人之的一面。
连刘大叔也听得有些动容了，对顾凝的态度再次发生了变化：“世事大抵如此，都看惯了上位者的光环，身后的辛酸是不为人知的！我看过一篇关于贪官的心理变化的分析，没当官之前像是奴隶一样伺侯别人，当官了以后，自然要找这个心理平衡，将下边人当成奴隶仆人来用。现在很多文艺界的明星做些出格的事情，大概跟整个圈子里的生态有关！”
顾凝急忙点头称是。
………………………………
086 被监控
刘光明越看越急，老爷子这也是有倒向对方的趋势，急忙道：“你们别听她瞎说，没那么夸张，看她那个lv的包，没几万块弄不来，要真那么惨，有钱买包？”
顾凝还没来得及解释，老妈不同意了，一句话堵了过来：“这有什么难理解的，打肿脸称胖子哪也少不了，你爸不也一样，家里抽十块钱的云烟，外边得备着25的芙蓉王让别人！”
老太太平时没因为这类事情嘲笑过老伴，但只仅于老夫妻两个之间，哪怕是儿子跟前也没这么掴老伴的脸，但现在谈到了兴头上，嘴快没防备，没主意这里有外人，或者有些不将顾凝当外人看了。
刘大叔却有些下不来台了，忍不住老脸发红，瞪着老太婆，恨不能堵住其嘴。
顾凝很是乖巧，急忙用别的话头岔开。
饭吃过了，大家的谈兴很足，顾凝甚至还陪着刘父喝了两天，几杯王粮夜下肚，刘大妈看着顾凝一脸红晕，娇羞万状，更对眼了，上水果倒茶，看上去有跟顾凝长谈的打算，刘大叔也一改往日饭后散步溜弯的习惯，虽然坐在旁边很少插话，但看他的样子，显然听得很认真。
刘光明心里暗暗叫苦，顾凝这小娘们这一手实在玩的太漂亮了，以后恐怕自己一接老妈的电话，肯定三句不离顾凝的。
顾凝还算很识大体，见刘光明已经有些不耐烦了，聊了一阵，便即告辞。
刘大娘有心留人家在家里住，可家里只有两间卧室，儿子没挑明跟人家的关系，总不太好住一块儿，再说了，老人家传统，就算挑明了，没办什么手续，住一起也不是很好么，总不成要将儿子赶出去？
但这么晚了，让姑娘回玉昆，这事儿很是失礼。
好在顾凝很聪明，说自己在县里已经定了酒店，刘大娘这才放心，撵着刘光明送顾凝，还得必须送到点才成，当然，心里是有些矛盾的，想叮嘱刘光明早点回来，又说不出口，生怕让两人误会。
送两人出门，刘大娘回头过来，原本热闹的屋子里突然冷清了下来，虽然往常都是这样，但这次突然感觉很是不舒服。
刘光明送顾凝下楼，心里虽然老觉得不情不愿，可不管顾凝是什么目的，人家从玉昆大老远的跟踪自己到平川，刚才哄的老爸老妈挺高兴的，这份情还是要领的，只好捏着鼻子送顾凝回酒店。
“对了，你怎么找到这里的？”刘光明问，作为一个警觉性很高的人，居然没发现顾凝在后边跟踪，当然，自己也绝没想到这一点。
“我应了杨师傅一条好烟！”顾凝很得意的回答。
刘光明没说话，杨师傅是吴成林的司机，本是要送刘光明回来的，刘光明情愿坐长途汽车，倒便宜了顾凝，这娘们的情商倒不是一般的低，圈里人，跟这些司机啊、技师、按摩师的关系倒是搞的非常不错，联系到第一次见顾凝，人家居然肯帮一个素不相识的群众演员，人倒是挺不错的。
不知不觉中，刘光明自己也没感觉到对顾凝的印象在有些好转的趋势，爸爸妈妈今天很高兴，不仅是因为自己回家，而且还因为顾凝的出现，虽然是误会，但对爸妈而言，好像很需要这样的误会。
只是这个谢字没法说出口，一旦说了，会很惹麻烦的。
顾凝也没指望刘光明会开口说谢字，在小区门口，司机正在等着，顾凝拉开了车门，准备回玉昆。
刘光明心想天晚，有心让顾凝住一晚再走，路上并不安全，但嘴唇动了一下，还是没能开口，顾凝在车门前明显有些期待，可刘光明没给出期望中的反应，脸色黯然了一下，还是坐进了车里。
“唉！”刘光明喊了一声。
车窗摇下来，顾凝脸色期待，道：“怎么了！”
“注意安全！”刘光明还是没能说个“留”字，顾凝失望缩头，然后又探出头来：“其实，你父母不是喜欢我，而是喜欢有人陪他们说说话，不管谁来，都是一样的效果！”
拍拍车背，车子启动，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刘光明站在路边，回想顾凝临走的话，惘然若失。
在小区里溜达了一圈，赖琳天他们已经没影了，看得出来，姓来的别的本事没有，心里阴暗倒是没错，整人的功夫肯定不差，自己进看守所的事情，八成有他的影子，只是没想到钟振回被搅在这件事情里，让刘光明心是纳闷。
感觉时间差不多了，才敢上楼，果然爸妈都在等着，见刘光明回来，妈妈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怎么回事，总之是舒了一口气，这气舒的让刘光明很是心虚。
一回来，妈妈就拉着刘光明问，顾凝住的哪了，条件如何，为什么不多陪一会等等，也不用刘光明细回答，然后就问其他的问题，多是刚才没来得及问道的或者是没好意思问的，诸如顾凝有没有过男朋友啊之类，听说娱乐圈里是挺乱的，虽然不尽信，但疑神疑鬼总是避免不了的，当然这也掩饰不了妈妈的一点小得意，那么漂亮的电影演员，居然看上了自己儿子，这事儿拿出去给别人说，恐怕没人敢相信。
刘光明不敢回答太细，怕妈妈的误会更深，又不能不回答，让老人家失望心里不忍。
妈妈自然听的很不满意，末了还责怪刘光明，为什么是姑娘后边找上门来是，是不是刘光明欺负了人家，等等之类，后来还是爸爸见儿子狼狈出来解围，才脱了困。
坐着聊些家长，总觉得聊不到一块儿去，妈妈话多，父亲说不了两句，就被老伴儿截了过去，然后将话题扯远，然后忍不住会拌两句嘴，父亲虽然算是文人，但老两口吵架不讲究文采，甚至不讲究道理，好不容易拉回来，再扯两句，又跑远了，总是很轻易的就会转到顾凝的身上去。
顾凝临走时说的不错，老人家不是因为喜欢顾凝，而是因为孤单，刘光明一边陪父母说话，一边心里歉仄。
“明仔，明天请小顾过来，我得好好做两个好菜，今天太简慢了，孩子恐怕没吃好。不对，该上饭店里去吃的，人家是演员，恐怕家里饭吃不习惯，不过我想啊，还是家里吃好，你妈虽然老了，但做饭的手艺也没变差，唉，做的再好你爸也是牛爵牡丹吃不出什么味来。”
刘光明吓一跳，顾凝已经回玉昆了，明天打死他也变不出个人来，但现在母亲说的正在兴头上，自己总不能实话实话，伤妈妈的心，只好满口应着，明天再说了。
一家人说东说西，多是废话，直到夜深的时候，老俩口才嘱咐了刘光明几句，然后休息。
刘光明躺在自己的床上，这里既熟悉又陌生，这七八年来，在家的日子总共起来也就几个月而已，不经意间，父母已经老了，爸爸的耿直和正气在岁月的侵蚀中已经开始消磨了不少，至少不是以前那样的暴烈脾气，妈妈少了几分干练，多了些唠叨，而两个人的身体，都显而易见的大不如前，才十点多，母亲说话已经有些思维不怎么清晰了。
玉昆发生的事情，刘光明并没有跟父母说，怕二老担心，但现在是自己担心了，年轻不甘寂寞，但却不经意中忽略了父母的感受，人老了，总要儿子陪在身边才能够踏实。
翻来覆去睡不着，等到爸妈都睡沉了，刘光明这才起身，蹑手蹑脚出门，拿一把椅子过来放在客厅的灯底下，站上去，黑夜里也不用开灯，在灯座边的开花板上，摸了两下，将一个黑色的小东西取了下来。
是个军用监控摄像头，刘光明小心地端详了一下，摄像头很干净，没有一丝尘灰沾染，应该是刚装上不久，只是心里奇怪，钟振在这方面的本事不差，但一个摄像头为什么安装的这么不专业，放在灯罩了侧面，一般人当然很难发现，但对于刘光明这样的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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