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堕落英雄-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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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光明说的应该没错，毒贩子应该子弹没多少了，不然也不会由着刘光明在那里大叫，屁都不放一个。
当即打着手势，两个缉毒警察按照刘光明指定的位置，摸到了车间后边，从早就破碎的窗户里扔两颗震爆弹进去，一声剧烈的声响之后，然后举枪往里便打，连目标都不用瞄准。
宋志宇立即带人从正门强攻，震爆弹的剧烈的闪光和巨大的声音早已经将毒贩震得七晕八素，宋志宇冲进门的时候，当当两枪，放倒两个摇摇晃晃的毒贩，第三个连子弹都没浪费，丫的早被震晕了。
整个行动来了十几号警察，有机会开枪的就三个人而已，其中两个还是玩炮仗似的过了过干瘾，放了七八枪，连毒贩毛都没看到。
警察们涌了进去，满地的尸体让这些生手们大吃一惊。
整个车间共有八具尸体，其中四个人被一枪爆头，**染着血迹，已经开了大半，尸体都被血浸透了，另外四个更惨，断腿断脚，因为还是第一时间残废，挣扎着爬过一断距离，导致现场的血迹更加骇人恐怕，俩刚工作不久的年轻学员警看着这场景，直接吐了。
就算是宋志宇、张振宏这样杀过人的警察，见到这样的场面，也忍不住有些胃里发酸，还是魏鹏飞牛逼，官当的大了，胆气也足了不少，看着满地的尸体，一边指挥着警察们打扫战场，一边走向刘光明，远远的就伸出了手，热情像是三春的阳光。
刘光明并没给这位警察局长难堪，伸手跟对方一握，魏鹏飞愣了一下：“你受伤了！”
他看到刘光明手上有血迹。
“不是我的！”刘光明指一下地上躺着的老头：“人没死，伤得挺重！”
“马上送急救！”魏鹏飞急忙大喊。
几个警察跑了过来，就在这时，枪又响了，一名警察惨叫了一声，直接被震飞了几米远，然后便见原本躺在地上的一名毒贩爬了起来，直接向外冲去。
变生紧急，警察们都没反应过来，眼睁睁看着毒贩已经奔到了车间门口，马上要逃出去了，这才忙着拔枪，可惜已经迟了。
刘光明跟魏鹏飞谈笑风生，见毒贩逃走，不慌不忙地举起了左手。
“刘哥，要活口！”宋志宇叫了一声。
刘光明松口放低几分，枪响人倒，击中了对方腿弯。
好险，魏鹏飞擦擦汗，整个行动堪称完美，但如果最后关头跑掉一名毒贩，整个行动就成了虎头蛇尾，虽然打报告上去，上边肯定不会追究这个责任，而是要大大的嘉奖，但魏鹏飞却知道，宣传上的需要与领导心里的衡量那是两码事。
还好有刘光明，枪法这么准，指哪打哪，传说中的枪神么。
一边庆幸，一边惭愧，十几个不如人家一个。
这时，门口一个警察突然道：“魏局，前边好像有人影逃出了工厂！”
操，还有漏网的？魏鹏飞一惊，不想刘光明大手一挥：“别管了，我一个朋友，来帮忙的，淡薄名利！”
警察哦了一声，再不理会，刘光明的话比局长的还管用，魏鹏飞又尴尬了一下。
张星是肯定不会淡薄名利的，但没办法，他是政协主席的司机，跑过去帮人家警察抓毒贩，传出去，整不好对领导不利，政治上的事情，谁也吃不准，所以张星在警察到来之际，直接溜了，反正今天过足了枪瘾，杀人放火的感觉，真是特么的爽。
一路溜回了民宗局，已经下班了，民宗局大门上都上了锁，张星只好再溜回政协大院里去，还好大领导在，上去逛一圈点个卯。
张星过了瘾，动了枪，这并不让阮余农在意，像张星这样政治可靠，忠诚有加的下属，适当的释放一下是很有用的，阮余农可没想着让张星一辈子就给自己当个司机那么简单。
倒是刘光明引起了阮余农的兴趣，虽然离开了权力中心，但阮余农对整个玉昆的形势还是非常清楚的，卓家寨制毒大案的内情，阮余农知道的非常详细，对于这起案件侦破过程中的一些细节所透露出来的信息，像他这样的高级领导领悟的自然更深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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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 什么叫政治
两年前导致自己在市长竞选中名落松山的省纪委举报信，阮余农至今都耿耿于怀，当时他是市长最有力的竞争者，夺标的呼声最高，几乎大半的玉昆各级官员，都认为阮余农会成为新的玉昆政府一把手，但却被一封莫名其妙的举报信给弄砸了。
信的内容很简单，就在市人大召开前的半个月，阮余农去了一趟省城，竞争市长的位子不是小事，任哪个人都不可能掉以轻心，所以阮余农也带着自己的秘书去省城找关系疏通疏通，政治生态就是这样，你干的再优秀，省里没什么强援也白搭，而这偏偏是阮余农的弱项，作为一个从基层靠着闪光的政绩一路爬起来的副厅级干部，四十岁不到任一个地级市的常务副市长，本来就已经引起了许多人的眼红，省里的一些大佬们不只是一次的发话，这位干部的升迁速度实在有些太快了，该压一压，好好磨炼几年再说。
阮余农知道自己引起了一些人的眼红，所以为官期间始终如履薄兵，步步小心，从来都没给政敌以任何致命的把柄，可在最后关头上出了事，他在省里联系的那位高级领导因为贪污问题在几天后毫无征兆的落马，很快，有人举报阮余农跟对方过从甚密，甚至在落马的几天前同对方私定攻守同盟，举报信言之凿凿，甚至还附上了阮余农上门照片，一家私人传扬聚会的视频等等。
如果是在往常的时候，这种匿名举报信，省纪委未必会关注，全省的官员那么多，事事都要认真追究，省纪委也虽干什么事了。
可这信出现的时间点太关键，玉昆市长竞争这么激烈的时候，出现这样的事情，纪委就不会沉默了，当然这跟省里一些重量级的人物发话也有关系，于是成立专案组对阮余农进行调查，调查的结果当然没什么问题，阮余农还是有这点子自信的，但造成的影响却是非常恶劣，给了某些人以口实，结果在省里没有强援的阮余农在最后关头败北，虽然升了一级，却是政协主席这样一个毫无实权的空架子。
他心里清楚，举报信的出现、那位省里高官的落马，都是完全冲着自己来的，虽然一个玉昆市的市长未必有多大的能量，但四十岁出头成为南疆大市的市长，其将来的后力是无法估计的，尤其是阮余农这样作风相当硬的人物。
所以对方曲线救国，拉一位省级大佬陪绑，来压制阮余农，代价不可谓不大。
到了厅级干部的位置，阮余农这种不拉帮不结派左右讨好左右不得罪不站队的做法完全不适应官场，上次竞争省里没有强援就是明证，想到这里，阮余农忍不住叹息，懂不懂潜规则是一回事，守不守潜规则是另一回事，阮余农吃了不守潜规则的亏，现在想守却又苦于投靠无门，雄心万丈不比困守浅滩。
但并没有因此消沉，人总要在不断的奋斗中才能够实现价值，而且现在已经出现了很少的机会。
卓家寨贩毒案的低调处理绝不是没有原因的，这么大的案子，玉昆市只有一个公安分局的班子被处理，市公安局长徐学海只是个严重党内警告的处分，板子高高举起，轻轻落下，不是因为省里对玉昆市有所偏爱，而是正在酝酿着更大的风暴，省委对玉昆市委市政府的怀疑不信任肯定是在增加着，如果有一天突然暴发，那就是玉昆市官场的大地震，而阮余农挂个闲职，在这场大地震中就能够置身事外，这反而是一种幸运了。
或许两年前的败北，也是省里在长线布局，自己身在其中看不透罢了。
现在阮余农要做的，就是继续保持静观事态的变化，但这不代表他无所事事，尽心尽力做好政协的工作，不表现出任何对省委决定的不满就是一种作为。
当然，暗中阮余农也在悄悄的布局，为自己的将来打算。
比如说去民宗局调研，又比如说，刘光明。
卓家寨贩毒案没有披露任何关于刘光明的事情，但阮余农恰逢其会，遇到了刘光明，后来，玉昆警方全体出动，围捕刘光明三天三夜空手而归，然后是卓家寨贩毒案告破，虽然不知道细节，但联系起来，这事儿跟刘光明肯定有莫大的关系。
想到这里，阮余农当即道：“小张，有没有兴趣，查查这个刘光明是什么背景，有机会联系联系？”
张星不会像领导想的那么深，但对于刘光明这样的英雄，还是很佩服的，当即应了一声。
政协主席的司机，私底下还是多少有些人脉的，张星通过自己的战友打听到了刘光明在玉昆影城，然后通过战友的朋友得知，这位仁兄居然还是影城道上很牛逼的一个人物，靠一双拳头已经闯出了小刘哥的钟头，当真是打遍影城无敌手，连卓志英都被他压制的没脾气，二十几个兄弟被打成重伤，愣是忍了这口气。
不过领导对于黑道人物，向来不怎么感兴趣，原本张星还指望着阮余农会欣赏这个孤胆英雄，现在看来也没戏了。
可张星将调查结果告诉阮余农的时候，老领导居然没有任何表示，只是哦了一声。
在张星看来，“哦”不代表什么，但在阮余农而言，这哦里其实是有一丝惊喜的，当年的举报门事件，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不过阮余农心里明镜似的，始作俑者跟玉昆黑道之王卓云辉不无关系。
阮余农算是那种很有政治理相的官员，当政时期，对于整个玉昆的社会治安非常关注，虽然常务副市长无法左右整个政府的施政方略，可如果真要当了政府的一把手，形势那就截然不同了，卓云辉在玉昆甘心经营多年，对于政治的理解比大多数的官员要通透的多，自然看得清楚阮余农当政后的结果，所以要将这种可能性掐灭在萌芽状态，毕竟阮余农跟当年的林书记不同，他在玉昆本地帮的中层官员中，还是很有威望的。
阮余农对于自己的敌人，自然不会轻易释怀，不过苦于没有制衡对方的办法，但现在刘光明的出现，让他敏锐的觉察到一丝良机，张星虽然说简单，不过阮余农听得出来，刘光明这个人有勇有谋，能够在影城那边闯出一片事业来，就不是等闲人物。
阮余农一向对社会势力不屑一顾，认为这是扰乱社会治安的巨大毒瘤，不过两年的政协主席生涯，让阮余农成熟了更多，对于黑社会的看法也有一相当的改变，当然了，刘光明还不至于被他当成倚重的对象的，顶多也不过是颗用来制衡卓云辉的棋子而已，谁也无法预料，这样的人会不会有一天成为第二个卓云辉。
想到这里，阮余农拿起了电话：“张秘书，替我通知一下教科文卫体委员会办公室，抽空安排时间，组织对全市影视文化产业发展的专项调研！”
就在阮余农研究如果加强玉昆影视产业发展专项议题的时候，刘光明也正躺在自己的出租屋里研究着下一步的发展大计。
两天前替宋志宇破了一个贩毒在案，这下宋志宇的整个玉泉公安分局的名声一下子高涨了许多，连带着魏鹏飞对分局党委的话语权一下子重了起来。
这次贩毒案上报之后，得到了玉昆市公安局党委的通报表扬，甚至玉昆市委市政府都非常重视，市委书记亲自做出了亲自批示，勉励分局缉毒大队再接再厉，再立新功。
如果不是因为宋志宇刚刚被提了大队长，肩膀上的警衔都有可能再添上一颗花的。
当然对于刘光明，魏鹏飞对整个缉毒大队下了封口令，任何人不得透露刘光明参与案件的任何细节，因为魏鹏飞有新的打算。
毒贩抓捕归案后，宋志宇立即找到了刘光明，传送魏局长的指示，希望能够聘请刘光明担任缉毒大队的兼职战术教官。
刘光明一口拒绝：“我操，这不是瞎扯么，我都进两回公安局了，现在突然要当警察的老师，干不了，干不了！”
头摇的拨浪鼓似的，宋志宇倒是急了：“刘哥，你不帮魏局长也就算了，就算是帮兄弟一回成不，这些年，缉毒大队在整个分局就是个摆设，队了扫个娱乐传扬ktv的场子，就没破过什么正经案子，还特么的全是扫些小场子，帮卓家人整别人，整个是卓家的应声虫，这回我当了大队长，魏局长很支持我的工作，将缉毒大队都换了没背景的新人，队伍倒是纯洁了，可战斗力也没了，你也看到了，一场当街围捕案，最后变成警察被毒贩子痛打一顿，要不是你及时出手，恐怕要死人的！”
刘光明其实有点动心的意思，别的不说，给警察上两天课，这他娘的就算是跟警方连上了线，以后道上有个什么事情，整一帮警察过去讲数，不比一群黑道小弟牛逼多了。
………………………………
138当卧底？
但他还是拒绝：“这特么没道理么，你们市局不是有培训中心么！”
“别提了，培训中心除了要经费，就没什么正经培训，站个队跑个步，有培训出个毛来！”宋志宇继续劝：“再说了，这次算是秘密训练，除了魏、我，还有张副队长，就几个被选中的队员知道，连我们分局政委他们都不告诉，刘哥，这回算是帮兄弟一个忙，你总不能看着兄弟哪天被毒贩子打成个蜂窝煤吧！”
刘光明继续推辞，不过语气上已经松了些：“不是不帮你，实在是我太忙了，又要忙着碧水青山的事情，还要管着演员公会，而且我还弄了个特技班子要涉足影视行业，这实在忙活不开啊，而且你们影城派出所那个曲所他，特么的简直不是东西，三天两头找我们传扬的茬，为这些我都忙烂脑袋了，哪有功夫练兵啊，当年部队上早练烦了！”
宋志宇听着刘光明的拒绝不那么坚决了，心里大喜：“这样刘哥，你考虑两天，咱们再说！”
这一考虑，两天很快过去了，刘光明正想着，宋志宇又来电话了：“刘哥，有空么，到咱们大队来逛逛！”
“拷，不去，准他妈没好事情！”
“好事，绝对好事！”宋志宇信誓旦旦。
刘光明这才去了玉泉分局一趟，宋志宇满脸喜色拉了刘光明进了办公室：“刘哥，告诉你个好消息，曲所长被撤职了！”
刘光明一愣：“怎么回事！”
“昨天晚上，缉毒大队突击扫了影城金至樽的场子，然后在一群溜冰人员中，将抽得嗨的曲大所长抓了个正着，这下谁特么能保得了他！”宋志宇很是得意道。
刘光明立即明白了，宋志宇这是向他卖好呢，曲所长溜冰被抓，恐怕是中了宋志于的算计，缉毒大队不是治安防暴大队，查吸毒人员不是他们的正行，却偏偏跑到影城去干活儿，自然就是为了将曲所长拉下马来，而拉他下马的原因，是因为刘光明对也很不爽。
这么一来，宋志宇求刘光明帮忙，还要推脱，那就有点不好意思了。
“这事儿是魏局亲自弄的，还别说，这帮子官儿整人的本事，还真是一流，分局党委本来替曲所长说好话的人挺多，但被现场抓了吸毒现行犯，谁也开不了口了！”宋志宇继续道。
意思很明显，示好的事情，不是宋志宇，而是魏鹏飞，人家一个公安分局的局长为了你撤掉一个所长，这人情又大了一分。
“谁当所长！”刘光明更着忙这事情。
“嗯，你应该认识，姬铁军，原刑警大队二中队队长，原地提任所长职务，不过刑警中队长的职务不兼着！”宋志宇道。
刘光明开始有些佩服魏鹏飞了，这一手挺漂亮的，不但拿下一个所长，刑警队那边还不肯放手，魏鹏飞这是想算计刑警大队了，作为公安分局的一把手，将刑警大队掌握在自己手里，才算是真正掌握了整个分局。
“对了，上次毒案的审讯的怎么样了！”刘光明问了一句，“跟南羌佬有关系么！”
“呶，老头的审讯笔录，你自己看！”宋志宇丢过一本复印的审讯笔录出来递给了刘光明。
“操，你这不是明摆着违纪！”刘光明一笑，也不推辞，拿起了笔录。
老头是北方来的，在省城租个房子供孙子上学，儿子几年前车祸死了，儿媳妇跟人跑了，就剩下一个十四岁的孙子，老头在老家累死累活，将孙子送进了省城大学，然后千里迢迢从北方来南疆省城，靠捡破烂为生供养孙子，生活拮据困顿。
孙子上大学，生活花销很大，大学里也有攀比，拼爹拼车拼女人甚至比外边更厉害，孙子以前受的苦多，到大学里不肯落在别人后边，至少不能落的太后，所以苹果是要的，女朋友也不能不谈，阿迪达斯耐克更是必须的。
老人心疼孙子，不肯让孙子受人白眼，可是拾破烂再努力，也跟不上孙子物质文化生活的需要，再说了在这个拼爹的时代里，拾破烂本身就是一件让孙子受人白眼的事情，所以孙子的埋怨甚至痛骂，老人挨了不知道多少回，甚至还有动手的时候。
孙子小，不明白道理，老人只能忍受着，寻找赚钱的机会，为了不给孙子丢人，将拾破烂的工作从省城转到了玉昆，后来，当有人找他运点东西的时候，老人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他知道运的是什么东西，也知道运这东西被抓了后，会面临什么样的结果，但老人还是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因为孙子要苹果，老头要孙媳妇。
老头负责的事情不大，其实也就是捡垃圾而已，当然在捡的过程中，会有人联系他，基本上是从昆凌区的某个垃圾场或者某个垃圾箱里翻出一两件垃圾，运到玉泉区，或者是下边的平川县，然后按照命令将东西丢在指定的垃圾袋里就算完事，至于是谁让他发货的，或收货人是谁，老头都不知道，只知道每送这么一次，会赚到三五千块钱，这些钱都包裹在那些垃圾袋里，老头可以自己直接拿。
老头在玉昆已经捡了两年时间的破烂，人很勤劳朴实，整天沉默不语，附近街道办事处的工作人员、甚至是派出所的民警都认识他，还有民警帮老头推过三轮车，保不齐当时三轮车里就有毒品什么的。
毒品生意出了事是要命的，老头也知道，年轻时候当过生产大队的民兵队长，参加过军事训练，身板也还不错，懂反侦察的经验，所以运毒两年，也没出过什么大事情，这次算是走了霉运碰上了刘光明。
货是从云南仔那里拿的，老头不知道对方的名字，出事当天，人家通知他拿货，送到水泥厂去，后来出了事，老头知道这些人的手段，如果货丢了，老头死了不要紧，会连累孙子，所以明知道去水泥厂很危险，去不得不去。
所以在公安局装心脏病，在去往医院的途中，老头突然像急救车发难，俩警察被老头撞晕，急救车司机被他打伤，靠车祸现场的混乱逃了出来，不想还是被能逃出公安人员的追捕。
“刘哥，毒品害死人啊，咱们上次虽然破了卓家寨的贩毒案，其实对于玉昆的毒品市场影响并不大，现在已经查清楚了，那些冰毒基本上都是远销香港东南亚的，玉昆这里的毒品反倒是外来的，玉昆人玩溜冰的都是年青人，市场并不大，主要是海洛因，从云南一带过来的，在玉昆这里集散，然后分销到内地，算是两条线！”宋志宇又打起了感情牌：“像老头这样贩毒的底层人其实不少，虽然知道抓住了就是死罪，可架不住生活所迫，咱们打击毒品犯罪，实际上也是救这些贩毒的人！”
刘光明心里虽然乐意了，但还装逼个不停：“拷，生活所迫，让政府发展经济奔小康不就结了，有钱生活好了，谁贩毒啊！”
宋志宇苦笑道：“哥啊，发展经济这事儿，不是咱们该管的事情，国家总理为这事正操心呢，咱们就看点眼前巴的事，算是为总理分忧了！”
刘光明还是不吐口，宋志宇实在没办法了，只好再出诱惑：“刘哥，这样，咱们缉毒大队有大行动，不过战斗力差点，你这次出力帮个忙，总可以吧！”
这一次还真对了刘光明的胃口，刀头上干买卖正下怀：“什么大行动！”
“刘哥，不瞒你说，这次虽然打死了七八个毒贩，其实缴获的毒品并不多，只有三公斤海洛因而已，而且还是大量掺了面粉的，据老头的供述，他每天借着收垃圾的活儿，从各处的垃圾场、废品收购站里拿货，每个点不过几十克，最多不会超过100克的高纯度海洛因，这样的点在玉昆有七八个，收集到一起后，按上头上的命令，送给玉昆的销售团伙，一年下来收货至少在十公斤以上，这两天我们已经排查过了，抓的人有几十号，不过经过甄别，基本上都不知情，我们分析这些毒品都是分散进入玉昆的，而且运毒的方法很简单，就是人体运毒！”
人体运毒刘光明听说过，毒贩子找人毒品包裹在塑料袋里，然后吃下去，做火车回玉昆，再吃点拉肚子的东西将毒品从肠子里屙出来，成本很低，因为运毒的都是些底层弱势群体，临时雇佣来的，就算被公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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