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落英雄-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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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大爷，你要敢给我整半点花拳绣腿玩假的，我把你脑袋拧下来当夜壶！”刘光明骂道。

　　　　“成，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张星笑道，突然又问：“刘哥，我还纳闷了，你这好好的道上大哥不当，干毛跟一帮警察绕一块啊，警察跟黑社会，特么不那关系么！”

　　　　“猫跟耗子是吧！”刘光明笑回了一句，想说点什么，不知道怎么的，心情突然又黯然了下去，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伤心往事，张星想问又不敢问，过了一阵，刘光明才道：“成了，人来了，准备好当教官吧！”

　　　　远处烟尘滚滚，一辆破旧军用卡车从城乡结合部的小道上开了过来，一路开进了水泥厂，熄火停车，然后十七八个一身作训服的警察鱼贯下车，全副武装，第一个豁然是魏鹏飞。

　　　　张星吓了大跳，拉着刘光明的衣角：“刘哥，魏局长唉，他也亲自参训么，你这不是玩我啊，我敢特么真训领导！”

　　　　“操，这世上不有你不敢做的！”刘光明骂了一句。

　　　　张星也忍不住笑了。

　　　　连同魏鹏飞、宋志宇总共十八个人站成了两排，魏鹏飞上前一步立正，举手敬礼，表情刚毅：“报告教官，玉泉分局缉毒特训大队应到二十一人，实到十八人，请指示！”

　　　　刘光明一敛笑意，对于魏鹏飞的举动，他还是很欣赏的，能放下领导的架子来参训，虽然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形势所迫，不过能够知耻而后勇足够减少大半刘光明对他的不满，如果中国的官儿都能这样当，那该是多么大的幸事。

　　　　“稍息！”刘光明回了一句，等魏鹏飞归队之后，刘光明这才道：“今天我不是教官，这位才是！”

　　　　说着指指张星。

　　　　魏鹏飞明显有些不解的表情，张星这小子调令不刚到么，还没给他派活呢，怎么一转眼成教官了？

　　　　嘴唇动了一下，却没有开口。

　　　　“大家可能很奇怪，为什么不是我，而是他！说实话，原本我是准备亲自训练你们的，可经过昨天的事情之后，我觉得，你们不配！”刘光明抬高了声音，压根不理会自己这句话说出来之后，队伍里出现的不满、愤怒等等不一而足的表情，继续道：“我很难想像，你们的战友就在跟敌人拼命，而你们居然足足迟到了半个小时才抵达现场。如果是你们在现场跟敌人拼命，苦守待援，难道你们都觉得，那半个小时的时间压根没什么，一个小时都守得住？”

　　　　“报告！”刘光明话音刚落，有人举手了。

　　　　“说！”

　　　　“教官，我们在昆凌区遇到了堵车，根本过不去！”一名警员道。

　　　　“操，有些人觉得理由很充足麻，堵车，该死堵车耽误了你们支援战友的时间，可是我想问一句，你们那两条腿是干什么的，摆设么，还是你们特么的都是坐轮椅当警察的，或者是没了警车充门面你们就没了跟嫌犯一拼的勇气！”刘光明道：“所以我改注意了，以你们现在的素质，根本不配我来教，所以临时找个考官玩玩而已，给你们一个月的时间来练基本素质，如果我觉得，你们没不无药可救的地步，再考虑是不是可以给你们教点其他的东西！”

　　　　刘光明一顿臭骂，完全不给这些警察们面子，虽然干的是缉毒警察，但当年也是公安专科学校毕业的，喝过几两墨水，被人骂成这样，当即便有几个人脸上显示出不满来，再加上听刘光明这话里的意思，这一个月的时间，恐怕这十几个人要往死里练了。

　　　　刘光明看着对面的表情，冷笑了一声：“我知道你们心里有人不服，觉得我这是在练臭大兵们的办法，可别忘记了，你们有三个战友现在还躺在医院里生死不知，当警察的为老百姓的安危拼命，那是份所当然，可特么要是你们能力不济，这不但是送了你们的命，也是将你保誓死保卫的百姓们遭受更大的伤害。苦点累点是为你们好，省得你们将来穿一身警服出去丢人现眼，让老百姓指着脊梁骨骂是废物！明白了么！”

　　　　一帮缉毒警察们大声道：“明白！”

　　　　“操，知道你们为什么被老百姓骂废物了，全特么一帮娘们，给我大声点！”

　　　　“明白！”十八个人憋着一股劲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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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　变态教学

　　　　一帮缉毒警察们大声道：“明白！”

　　　　“操，知道你们为什么被老百姓骂废物了，全特么一帮娘们，给我大声点！”

　　　　“明白！”十八个人憋着一股劲吼道。

　　　　“妈的，说你们是娘们真特么太抬举你们了，你们连娘们都不如！”刘光明骂得更凶了：“一群娘们听好了，将你们的警服脱下来，到我这里你特么什么都不是，就一帮娘们是不配穿警服的！别特么觉得不服气，想想你们的同事，你们的战友是怎么躺进医院的，因为你们这帮娘们连腿都没长，活活害惨了他们。脱！”

　　　　一帮缉毒警察出离愤怒了，长这么大，还没特么被别人骂成这付球样子，这位刘哥大家都见过，可平常特么没这么凶啊，一个个盯着刘光明，像是想要将他活吞了似的。

　　　　刘光明一付挑衅的语气，有点故意挑事的意思，压根不理会警察们的愤怒，嘴角微微下垂，一付不屑一顾的样子。

　　　　沉默了两分钟之后，终于有人开始脱了，身为分局一把手的魏鹏飞居然一语不发，将自己的作训服直接脱了下来，然后将警用衬衣也扒掉，露出了白皙的皮肤。

　　　　虽然是一把手的分局长，但很鹏飞之前是也是基层民警上来的，身体素质还算是不错，三十七八岁的人，看不出多少臃肿，至少小肚子上，隐隐还有那么一两块硬绑绑的地方。

　　　　一帮干警全傻眼了，领导都脱了，自己能不脱么，宋志宇首先扯掉了自己的作训服，然后是张振宏，几分钟后，一大溜白花花的嫩肉有些闪眼无比，秋风瑟瑟，虽然是大中午，也凉意十足，一些人开始忍不住缩缩身体。

　　　　刘光明突然笑了，不过笑的有些猥琐，这让干警们十分怀疑，这家伙让自己脱衣服的绝对是别有阴谋。

　　　　“行啊，我太佩服自己的才华了，说你们是娘们，还真特么没错！”刘光明眼里满是不屑，“看看你们那一身的肥肉，跑不动路，拿不动枪，也就完全可以理解了！”

　　　　说着一回头，喝道：“张星！”

　　　　张星本来正饶有兴趣的欣赏眼前的一堆肉呢，被刘光明一声断喝，下意识地叫了一声：“到！”

　　　　“脱掉你的上衣！”

　　　　“啊！”张星愣了一下，心里有些发虚：“哥，真脱啊！”

　　　　“脱！”

　　　　张星只好一头黑线的脱掉自己的陆军作战服，刘光明早晨让他给警察们当教官，张星很是激动，还特意打扮了一下自己，本想整套外军的装备来装备，想想，还是用了我军的全套07式林地数码迷彩服，制式军靴，凯夫拉盔，装具、武装带、牛皮手枪套，挺威风的，毕竟自己当年也曾是其中的一分子么。

　　　　这可倒好，堂堂教官也要被扒衣服。

　　　　张星并不是那种肌肉型男，不过退伍之后显然还在保持着训练，看上去结实有力，几乎看不到任何多余的赘肉，充满了力量感。

　　　　问题最关键的是，张星身上横七竖八有好几道伤口，甚至有一道伤从左胸一路划过，肌肉外翻，很有些恐怖，这是特种兵选拔集训中一次训练意外留下的痕迹，张星还曾为此伤心了一段时间，不过现在想来，这才是真男人的印记，比哪些黑老大们纹龙画虎啥的牛逼多了。

　　　　“看看，跟你们就些浑身除了肥肉什么都没有的娘们比，怎么样，叫你们娘们是不是还觉得不服！”刘光明将张星当成了男模在哪里展览，对着一群脱光了的警察道。

　　　　然后转身，从自己的富康车后厢里扯出一大包衣服过来：“将这些给我换上！”

　　　　干警们一看，好么，全套的07式数码迷彩服、武装带，不过拿到手里才知道，这特么全是几十块钱地摊货色，化纤制品，别说会不会穿烂，就算穿到身上，这痒就先让人有点受不了，因为教官明显没给他们准备什么内衣之类，尤其是那军绿色胶鞋，要真是练上一天下来，光是臭味就能够熏死人了。

　　　　等所有人换上了衣服，刘光明这才道：“怎么，觉得没你们那套警服帅威风牛逼吧，说实话，这一身真的挺次的，不过跟你们的水平真的很配套，我不管你们其他时间如何打扮自己，但在这里，你们没资格穿警服，当然了如果你们谁觉得自己有能力穿上，可以证明给我看！”

　　　　“报告！”一个干警举手问道：“请问，怎么证明！”

　　　　“很简单，我就在水泥厂的旧车间里守着，你们有多少人出多少人，只要能够打中我一枪，甭管是手是脚是脑袋，就算我输！给你们五分钟考虑，是个男人就进来！”刘光明回头向张星道：“给他们发装备！”

　　　　说着，从后备箱里抓出一把黑色手枪，径直进入了车间。

　　　　警察们面面相觑，这特么训练还用真枪啊，甚至连魏鹏飞都有些惊愕，刘光明居然藏着枪，那也罢了，还当着这么多警察大摇大摆的显摆。

　　　　不过等张星将一包东西丢给时候，大家都舒了一口气，里边全是一些电狗玩具手枪，用空气动力的bb弹，虽然这些东西依然有些敏感，有时候警察们会将一些发射动能超标准的电狗当成真枪来处理，不过现在刘哥是用来训练警察的，这些问题也就不是问题了。

　　　　“我去，为毛不整些自动步枪之类的，那才过瘾！”一个年轻警员是个枪械发烧友，见里边都是五四式、六四式、九二式的模型，忍不住道。

　　　　“操，你是警察还是土匪，等你们有资格装备长枪，自然给你们弄来！”张星突然变脸大喝，虽然心里有些惴惴不安，不过，这是当着一群警察这么牛逼哄哄的说话，感觉特么极爽。

　　　　警察们纷纷操枪，十八个人对一个，又是bb弹，打到身上顶个留个印子，连特么一点紧张感都没有，如果输了，还真是对不起这一身警服，不，连这一身山寒迷彩服都对不起。

　　　　大家很是放松，每人一把手枪，两个塑料弹夹，组成一条散兵线，在魏鹏飞的带领下，向车间扑去，只有宋志宇知道刘光明的厉害，苦笑了一下，跟在了大家后边。

　　　　张星见所有人都进去了，这才开了刘光明的富康轿车，绕了一圈，在水泥厂一个角落里，将一大堆东西塞进了后备箱里，等他将车子再开回来的时候，车间外边已经有七八个人耸拉着脑袋，其中就有魏大局长。

　　　　“我拷，这么快，我连枪声都没听到？”张星纳闷地问了一句。

　　　　几个人抬头，张星忍不住开始发笑了，怪不得没听到枪声呢，这几个人都是被刘光明直接揍了一顿撵出来的，包括魏鹏飞，而且揍得分外狠了一些，一张脸高高肿起了半边，左眼都眯成了一条缝。

　　　　“我了个去，刘哥也太狠了吧！”张星急忙问原因，原来几个人进去之后，根本没看到刘光明的影子，挨了一顿揍之后，脖子被人轻轻扭了一下，然后就乖乖自觉的退了出来。

　　　　这时枪声突然响起，爆豆似的响劈劈啪啪响成了一片，几分钟后，十八个人全部被淘汰，刘光明则一脸阴沉地跟在后边，等大家集合完了，这才拍着自己的脸蛋，大声道：“耻辱啊，真特么耻辱，我带了多少年兵了，没见过像你们这么废物的，看看，看看这是什么！”

　　　　说着，高高举着自己的弹夹，啪啪啪，bb弹像是弹球一样，不断的从弹夹里弹了出来：“我特么一枪都没开，因为特么没一个人配让我动枪的！”

　　　　十八个人脑袋低垂，一点脾气都没有，如果说刚才被刘光明骂成娘们，这些警察们还有点愤怒的话，现在已经完完全全变成了无地自容。

　　　　“就你们这样，别指望去抓毒犯了，特么还是去回家奶孩子吧，指望着你们保一方平安，那是痴人说梦，我甚至都能想像到，你们特么的是如何死在毒犯的枪口之下的，因为你们的无能，造成了不知道多少的孤儿寡妇，多少白发人送黑发人，所以奋劝你们一句，赶紧回家，别特么浪费纳税人的金钱！”

　　　　刘光明越说越是刻薄，干警们却没有刚才的愤怒了，人家说的是事实，十八个人进去，连对方的面都没见着就被结果了，真要是实战，这里已经多了十具尸体了。

　　　　“成，虽然本事没有，还有一股子劲儿，还是想要一点脸面的，那好现在注意了，全体都有，绕着水泥厂给我跑，别问跑多远，谁特么没将屎跑出来就继续！”

　　　　十八名警察面面相觑，这特么就开练了。

　　　　“操，聋了么！”刘光明大喝。

　　　　魏鹏飞吸了一下鼻子，左转跨步，开始跑，其他人见局长都动了，便纷纷跟在了身后。

　　　　“张星，这里交给你了，给我往死里练，一个月后，我来检验！”刘光明丢一下句，跳上了自己的富康车，扬长而去。

　　　　张星看着刘光明远去，脸都绿了，得，你将人全得罪光了，然后让我在这里收拾烂摊子么？这也特他妈不仗义了吧。

　　　　“操，废物，娘们，这就是你们跑步的速度，难道打算跟蜗牛拜把子称兄弟么，快点快点！”张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个电喇叭，远远的冲着一帮穿化纤的警察大声喝斥，这种肆无忌惮骂人的感觉，怎是一个爽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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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7　活着真好

　　　　刘光明并没有回影城，而是直接开到了北环外，前边是一片繁忙的施工工地，牛家村已经完成了拆迁工作，原来的一片片绿树林，都被砍掉，只剩下泥尘一片。

　　　　牛家村北是有一个低矮的小山包，因为矮，还没资格列入山的行列，山包顶上被开辟成了农家的打谷场，不过打谷场还是上个世纪的遗留了，场院里满是杂草，不时有野兔出没。

　　　　秋收已经结束，四周整齐的农田像是围棋的棋盘，远远的有几个水泥的大碑，如果走近一些，会看清楚，上面写着基本农田保护区的字样，还是几年前省政府立的，大概因为碑的缘故，这里暂时没有被划入房吃人的范围。

　　　　打谷场的阴面，一片草丛深处露出一个黑乎乎的大洞。

　　　　刘光明从远处下车，绕过农田小道，拔开了蒿草丛，吓走了俩肥大的野兔之后，猫腰进了山洞，走了没几步，是一道锈迹斑斑的铁门，大锁被丢在一边。

　　　　直接推开铁门进去，坡道平缓往下，一路里走，旁边墙是旧色的青砖砌成。

　　　　再往里走，坡道突然变陡，不过出现了青石台阶，再往下走，可以看到一点灯光。

　　　　向下走了大概有四五十米，灯光变亮，到了平地上了，可以看到上面是拱形的顶，下面是水泥地，阴冷潮湿，阴气森森，自有一番恐怖感觉。

　　　　施青天百无聊懒地坐在一个破旧的垫子上翻着手机，看到刘光明过来，这才跳起身来：“刘哥，你终于来了啊，都快闷死我了，这鬼地方冻不说，还特么没信号，玩个消消乐都不成！”

　　　　刘光明点点头，道：“人呢！”

　　　　“这里边，鬼孙子残了还特么挺有能耐的，差点让这孙子跑了！”施青天道。

　　　　刘光明嗯了一声，骂道：“操，我车都被你撞成什么样了！修车费你出啊！”

　　　　施青天嘻嘻一笑，提了一盏矿灯，引着刘光明向后边过去，潮湿的山洞尽头，放了一只麻袋，解开麻袋绳子，刘光明接过灯，向前一送，灯光之下露出了一张熟悉的脸：“怎么样，乔三哥，这里还住得习惯不！”

　　　　乔三眼被灯晃得有些发黑，看不清灯后边的人影，不过这声音他很熟悉：“操，姓刘的，是你！”

　　　　乔三哥是昨天下午被抓的，当时三哥正在大富豪赌场玩得兴奋呢，五万块钱的本，只半天时间，已经变成了二十万，这让乔三哥那个激动啊，早知道还特么道上拼个鸟的老命，不但残废了自己的一条手臂，连下半辈子的养老钱都没弄着。

　　　　可惜，就在自己正时来运转着的时候，特么居然有劫匪打劫，这可是十年二十年一遇的奇观，卓二爷的赌场还有人敢下手？

　　　　事实证明，卓二爷再牛逼，这世道上更牛逼的人物照样还是有。

　　　　还好，乔三哥这种小赌客，不像那些上层客人将钱都堆桌子上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钱似的，乔三哥的二十万就随手弄个小提包带着，劫匪进来的时候，乔三很机灵的将包压在了自己的身体底下，虽然被劫匪揍了一顿，但二十万块钱没见光，给保存了下来。

　　　　等劫匪离开的时候，乔三也匆匆走了，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乔三不是君子，但道理却懂，赌场的客人大部分都是得罪不起或者不能得罪的，没人敢将他们扣压下来审查。

　　　　有二十万块钱，足够乔三挥霍一阵子了，自从上次被程虎砍掉了一只手，刘黑铁退隐，乔三就没了后台，他是有钱不过夜的人，手里没几个余钱，靠着以前跟卓志海关系不错，在赌场里大捞了一笔，出了赌场之后，兴冲冲的开了自己的帕萨特上了北环西路，然后一路狂奔，出城往枫林县赶，他是枫林县人，程虎死了之后，去赌场捞一笔已经是他心理素质的最大体现了，赌场再发生这么一档子事情，关键是自己手机被劫匪给弄走了，这也就意味着手机里的视频随时可能被发现，这样的后果是非常危险的。

　　　　帕萨特一路急奔，就在快到高速路口的时候，乔三突然发现，身后有辆富康轿车跟上了自己，当然他没什么明显的证据，只是有些怀疑，自己车速提升，对方就加速，自己刚慢下来对方就减速，总是不远不近保持着一个相对的距离，这很不正常。

　　　　乔三心里一慌，放弃了上高速的想法，直接一打方向盘，帕萨特下了省道，沿着一水泥村道，向农村方向驰去。

　　　　这可能是乔三这辈子最致命的一个错误，乔三哥虽然是打手，但平时喜欢去乡村转悠，对于玉昆周边各农村的道路非常熟悉，当然，更熟悉的是农村里那些丈夫打工在外的留守村妇，没办法，三哥放着影城大大小小场子里的技师小姐不感兴趣，就好偷情这一口。

　　　　所以拐进村道，三哥很以为自己可以轻松的摆脱掉对方的跟踪。

　　　　果然，三哥刚上了村道，富康便加速的，显然对方知道乔三已经发觉了，索性要动手了，

　　　　三哥冷笑一声，猛踩油门，就算是在村道是，帕萨特发挥个七八成功夫，也能将富康给甩到光年之外。

　　　　可出乎意料之外的是，富康车被轻松拉开距离，却在村道的几个弯道之后再次超了上来，乔三心里马上有些焦灼了，这特么对方比自己更熟悉这里的地形么。

　　　　连续几次加速之后，乔三果断的拐出了村口，前边是笔直的长路通往下一个村子，只需要脚油门，就能够将富康车抛掉。

　　　　可就在出村口的瞬间，斜刺里白色的富康轿车如同鬼魅般冲了出来，直接撞向了帕萨特。

　　　　乔三争打方向，可惜残了一只手之后，打方向盘的动作有些提不起速度来，被富康斜斜撞到了车头上，以小撞大，该是富康吃亏的，但扯淡的是帕萨特却翻了，直接翻倒在路边的沟里，虽然有安全气囊，乔三哥还是被撞晕了过去，等到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身处黑暗之中了。

　　　　“成啊，乔三，耳光不错么！”刘光明笑道：“不过做事有点不仗义是吧，程虎砍了你一只手，是我提供的证据，算是给你找到了仇家，可你倒好，恩将仇报啊！这一箭双雕的计策使得不错么！”

　　　　乔三知道是刘光明抓了自己，反而静了下来，道上混的，能善终的真没几个，乔三做着善终的梦，也知道这梦随时会醒，落在刘光明手里反而是个好结局。

　　　　“不错，人是我杀的，当然也没打算嫁祸给你们，原本不知道哪俩小子是你的人，赶巧了而已！”乔三见刘光明将自己抓到这种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就知道自己没有活命的可能了，既然说不说都是个死，不如说了死的更痛快点。

　　　　“行，三哥说话爽快，一回儿兄弟办事也肯定利落点，不会让你多受苦，不过兄弟有件事情不明白，程虎跟你有那么大仇，非要人家的命不可！”刘光明问道。

　　　　乔三有些意外地看着刘光明，当然刘光明的脸色他看不清楚，但他脸上的惊讶却是真实的：“刘光明，你是真不明白装不明白，好歹你现在也是响当当的小刘哥了，道上的规则你不懂！”

　　　　刘光明摇摇头：“跟你说句实话，什么道上小刘哥，我还真不感冒，混社会这事情，兄弟我真没什么兴趣，不过别人不让我过平静的生活，我也没办法，所以道上有什么规矩，姓刘的不大懂，也不打算懂！”

　　　　乔三哦了一声，想了想，这才道：“仇恨这玩意，有时候真想不通，如果大家都能跟你想这么开，那倒好了。程虎砍了我一只手，嫁祸给你，意思很明白，要我跟你火拼，可我没什么行动，程虎就明白我知道真相了，就算我不想报仇，程虎也不会放过我，不是有那么一句话么，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老有这么个仇家惦记他，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