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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生祭之尽辞-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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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华倾嘲讽的勾了勾嘴角说“我和你可不同，你站在苍回那边，我可是一直站在她那边的，我怎么就知道，你不会害了她。”
解寻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就凭你的本事？还是靠你这抢来的躯体？你这个人，生前坏事做的太多，你不是一直在骗她？”
两人谁也不肯让谁。
薛矣走近，她听不见他们说的话，只是看见两人暗自交锋，她急了。
有一种，永远也够不到他的感觉。
两人看了她一眼，就各自离开。
只是忽然间阴云密布，下起了小雨
雷霆声响起。
薛矣找不到公子华倾，只能被手下护着回家。
她定定的看了一眼褚恒离开的路
“来日方长，褚恒。”
雨越来越大
雷声也越来越大
还未归家的人慌忙的走着
褚恒抬眼望了望天空中逐渐凝聚的乌云，忽然笑了
笑的很大声
豆大的雨砸到她的身上，她抹了一把脸，笑的苦涩。
她又伸手碰了碰前方。看了一眼西方。
她站在门口，看着褚家，不知道如何进去
褚玄听到雷声，慌忙的带着伞跑出门。
褚恒还没有回来，他要去接她。
雨很大，他很慌张
就像梦里的那个夜晚
让人恐慌。
他慌忙跑进雨里，像是没看见褚恒一样，直直的跑向远方。
刚跑了五十米左右，他忽然停住，转身，看着褚恒的背影
又重新跑回来，在褚恒的身边停下来。
他也没有打伞，看着褚恒愣愣的看着褚家，浑身淋湿了，他才慌乱打开雨伞，遮着褚恒。
褚恒恍惚间转身，看着同样湿透了的褚玄，她瞳孔微缩，愣愣的抬起右手，轻轻的碰了碰褚玄。
褚恒身上的暴戾气息逐渐退去，她再次伸手摸了摸褚玄嫩白的脸
褚玄也睁大眼睛看他
半响，褚恒笑了，笑的很开心“啊玄，是你啊！”
这个笑容
……
褚玄瞳孔紧缩，颤抖着声音问“是你？啊姐？是不是你？”
褚恒摸了摸他的头声音很轻“对不起，啊玄，没来得及和你告别！”
褚玄松开伞，他猛地扑进褚恒怀里“是真的，原来一切都是真的，原来真的是你啊，啊姐，你为什么还要消失，你为什么还不回来？”
褚恒没说话，只是抱着褚玄，眼睛直直的看着前方。
前方的空间里突兀的出现一个人影，公子华倾撑着明灭，走近，雨点在落到他周围几丈远的地方便消失不见。
褚恒抿着唇，拍着褚玄的后背，褚玄的哭声渐渐的没了，他松开褚恒，直起身子转身看着华倾
顷刻瞳孔紧缩
又是他
公子华倾走近，褚恒笑着对他说“你还是一样，华倾，这一次，我送你回去可好？”
“不好！”公子华倾沙哑的声音有点颤抖“恒久，我是跟着你来轮回的，要去哪里，也是我自己决定。”
他抬手，想要碰一碰她，褚恒蹙了眉，像是忽然想起来一样“你做了什么？华倾，你用你的魂体做了什么？”
华倾笑了，笑的很开心“啊恒，你不该这样，这样活着很痛苦，我只是在做我想做的事而已！”
褚恒抿直了嘴“所以我变成这样，也是你做的？华倾，这个局，你又布了几年？”
“不久，我只是很寂寞，所以啊恒，和我回去，别管他了好不好？”
他的声音很轻
突兀的让人哀伤。
23
………………………………
第六十三章 别怪我！啊恒
褚玄拉紧了褚恒的手，瞪着华倾
这个人，总是想要和他抢
这一生，怎么也不能让他得手
“轰隆……”雷霆声不断响起
褚恒四处望了望，神色莫名
一道雷霆准确的劈在华倾的位置上，华倾瞬移了一个位置，笑的嘲讽
“啊恒，你看，他料定你出不去，他在留你，又不敢来见你！”
褚恒垂眼，没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看着华倾问“华倾，你不后悔吗？”
“不后悔，啊恒，生来我的命运就被安排好了，就像黑龙一样，对也好，错也好，各有各的执着，为什么要后悔？可是啊恒，你要是什么都不记得了，那该多好。”
褚恒笑了，“没转世之前如此，现在也如此，你说的对，各有各的执着，我们都一样不是么？可惜没有来生了，华倾。”
褚恒没看见，在她后面，很远的地方，解寻站在那远远的看着，解寻身后的李钰为他撑着一把黑伞，可是耐不住雨太大，打湿了解寻半身衣裳。
明明隔了那么远，他却像是听到了什么一样，忽然一笑，可是顷刻便捂着黑色手帕底底的咳嗽。
李钰也愣了，这是他第一次听见解寻的笑声，那么轻又那么温柔。
可是下一秒便看着解寻忽然捂着胸口底底的咳嗽，李钰急了，他是知道解寻的身体的，每一次咳血，就要病好几天，身上的血浆永远也不够咳出去的血
“头，我们回去吧，这天气不好，您要见什么人，明日再见好了！”李钰满脸忧心的看着解寻
“不！”解寻看着前方的那个人影“她要走了，当初把她的一部分记忆抽取出来放进去，也是不得已而已，今日过去，或许这一生，这一次，我是最后一次见到她了。”
解寻的声音很轻，轻的让李钰差点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可是头，你的身体！”
解寻没说话，也没理他，只是神情恍惚的看着褚恒
他们这几个人，在尘世辗转那么多年，而如今，究竟是谁欠了谁的，已经说不清了。
恒久，你说我们，这一生能不能逃开伴生祭的宿命？
就算是不能，我要要护着你！
此时的褚恒已经转身看过来。
她对她笑，他也对她笑
这是这一世，他的第二个笑容
都给了她
隔着这重重雨帘，
两双看似淡漠的眼睛
他看见她转身，抬手触碰着空间壁障
李钰急了“头，你的囚牢？”
解颜在笑，就像没看见一样，半响，才说“她不是她，她也终究不是她。”
果然，褚恒重新转身走过来，这次，她穿过重重雨帘走到他面前，定定的看着他
华倾不知道何时离开了，褚玄不放心，就站在稍远一点的地方看着他们两人
“啊寻，你要做什么？”褚恒像是察觉到了什么
解寻眉间郁气散开，他笑着对她说“啊恒，你知道，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长寻了，你为我做的，我都可以做。”
他拿出一颗暗红色的珠子对她说“这些都是我欠你的，你只是忘记了，可我还记得。纵然你不会认同我的做法，可是，当年我在岐山长生殿给自己下咒，就是为了这最后一世而已。”
说完，他抬手把暗红色的珠子放在褚恒面前
“别，不要，啊寻，不要这样……”似乎意识到他想做什么，褚恒神色慌张，却动弹不得
“别怪我，啊恒！”
解寻笑的有些哀伤，有些苦涩。
褚玄冲过来想要拦着解寻，却被空间壁障挡住，他使劲的拍打着想要把褚恒弄出来
“你对啊姐做了什么？快放开她。快放开，别伤害她。”
褚玄眼中带泪，哭求这解寻别伤害褚恒。
几十秒的时间，解寻收起珠子，双手扶着闭眼倒像一边的褚恒。
只是没想到花费的精力太多，解寻没扶住褚恒，他抱着半躺在地上的褚恒。
雨水打湿了他黑色的长衫，衣服贴在背上，显现出他笔直而瘦的背脊，他抬起苍白的手，轻轻的擦拭着褚恒脸上的雨水
眼神温柔，像是在小心翼翼的擦拭着一件稀世宝贝一样，或许稀世宝贝还不如这样入得了他的眼。
李钰站在身后，莫名的感到难过，他跟了解寻那么久，从来，从来没见他如此失态过
他这个人，活在所有人都触不到的地方。
那么寂寞
又那么甘于寂寞
他有他的目的
他便能为了他最终的目的倾尽一切，不顾生死。
这世间怎么会有这样的人，这样执着的人？
可是刚才，明明那么舍不得，还是固执的想要毁灭。
他低头，看着解寻固执的擦干净褚恒的脸，又小心翼翼的为她整理好头发，红了眼眶。
李钰瞪大眼睛
褚玄也睁大眼睛，忘记了动作。
解寻抬头，抱起褚恒，像是诀别一样，恨不得一步一顿的走到褚家门口。
背挺的笔直，郑重而珍重。
李钰看着解寻把褚恒抱到褚家门开，低头把自己苍白的唇印在她的额头上，顷刻离开，他便再也忍不住偷偷的抹了一把脸。
褚玄复杂的看了他一眼，跑过去想要抱着褚恒回家。
解寻头也不回的走在前面，李钰打着伞落于半步之后
像是终于忍不住了，他问“头，刚刚你明明舍不得，为什么还要把她那部分记忆消除了？”
解寻的声音有点低，李钰上前半步才听清“她既然已经忘记了，那样也好，对我而言也才是最好的，那不过是潜伏在她身体里面的一段记忆而已，终究不是真的她，既然不是她，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头，”李钰换了一只手打伞“你喜欢她？你这几年让我们暗中搜查褚家的信息，就是为了她。这次集训，也是为了她吧？你想要她更强，有能力保护自己，等你熬不过去了，就不用暗中保护她了，对不对？”
解寻脚步一顿，又若无其事的往前走“玄七，有时候，我也想像你一样，不知道的时候，可以随意猜测。然后毫无顾忌的去找所谓的真相。”
解寻捂着黑色的帕子咳出一口血，再面无异色继续说：“可是我这一生，都是安排好的，我们两个人，好不容易才又见面了，这一生也是我付出代价自己选择的。所以我生来便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又要怎么做。”
23
………………………………
第六十四章 他们不知道，她听见了！
李钰神色复杂的随着解寻回去。
雨还在下，就像要掩盖他们来过的痕迹一样。
两人走在漆黑的夜幕下
与黑夜融为一体
此时的褚家，褚恒被褚玄抱入房间，亲手喂了一碗姜汤才睁开眼睛。
家里就只有褚恒和褚玄，两人都还穿着湿的衣服，只是褚玄用自己的被子把褚恒裹着
褚恒睁眼便看见褚玄湿着头发，衣服是湿的，却认真的为她擦着头发。
“啊玄，你怎么全身都湿了？”褚恒开口问
却不想她的声音也是沙哑低沉
褚玄猛地看她，忽然笑了“啊姐，你终于醒了，快起来，去洗澡换衣服，穿湿衣服会生病的。”
褚恒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与褚玄，发现两人都湿透了
她疑惑的问“这是怎么了？”
褚玄认真的盯了她看了半响，才若无其事的对她说“没事，啊姐晕倒在门口，我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啊姐抱回来。”
褚恒也笑了，她抬手仔细的为褚玄擦干净脸上不小心蹭的泥，对她说“啊玄，快去换衣服。”
“好！”看见褚恒醒来，褚玄也放心了，他出门前还叮嘱褚恒也快些洗澡换衣。
褚玄离开后，褚恒才抬起自己的右手看，神情无比认真。
他们都以为她不记得了
他们都以为她不知道
其实她都听到了
她看不见
但是听到了。
褚恒笑了，只是莫名的有点压抑
褚恒起身，这才注意到裹着自己的是褚玄的被子，定然是怕把她的被子弄湿了晚上没有盖的。
他那样在乎他
她的弟弟
真好啊
褚恒起身洗澡换衣服，收拾好后，才把她自己的被子抱过去褚玄房间里。
她还有一床夏天盖的薄被。
等到了褚玄屋里，擦发现褚玄坐在床上手肘着下巴定定的看着窗外，微蹙着眉，显的他稚嫩的脸上格外严肃。
褚恒开门声打断他，他极快的爬起来“啊姐你怎么来了？”
“你的被子湿了，我给你带了一床。”褚恒回道
“不用，真的，啊姐，我又不冷。”褚玄很认真的追着褚恒
“不行，我有被子，你不要担心我。”褚恒也认真的说
“那好吧！”褚玄垂下头
褚恒铺好床，对褚玄说“今晚谢谢啊玄，早点睡！”
“啊姐！”褚玄直起身来，叫住褚恒
“恩？”褚恒转身问“怎么了？”
褚玄想了想，才试探的所“我一不小心看到了你的画。”
褚恒笑了，有几分无奈和宠溺。“看了就看了，你是我弟弟，我总该不会生你的气，啊玄担心什么？”
“可是那张画上，有一个黑衣白发的男子，姐姐很在乎他？我都见过两次了”褚玄的声音越说越小，有些懊恼
“哦，他叫华倾，他帮过我很多，我好像很久以前认识他。”褚恒想了想，说
褚玄眉间郁气散开，笑的像个孩子
“啊姐不要和他在一起就好，他这个人看着，很多时候，总是不好的。”
“在一起？”褚恒疑惑的想了想，才说“为什么要在一起？我总是不明白，他对我的执念在哪，小玄，你相信前生今世吗？我总是觉得，我的前生，没有他们所说的那么简单，可那又怎样呢？都已经过去了。”
褚玄抬头望着她说“我也相信，啊姐，我从前是不信的。”
褚恒下意识的摸了摸褚玄的头“你在想什么？”
褚玄抬头，眼里复杂的让人难以联想到他的年纪“啊姐，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你总是消失，然后再也没有回来。去哪里都找不到你。”
褚恒笑了，精致的眉眼疏开，美的像一幅画“怎么会，我只是不见了一次，啊玄别瞎想，我怎么会舍得不告而别。”
褚玄低头不语，闷闷的说“啊姐，别像我梦里那样。”
“好！”褚恒点头，对他谁“夜深了啊玄，早些睡。”
褚玄抬头，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开
听到关门的声音，褚玄长回过神来，忽的一笑。
他躺在床上，慢悠悠的盖起被子，像是很冷一样，把自己裹起来
只听见他喃喃的道“生来就寂寞，生来就寂寞，我们都一样，可是我再寂寞，也走不到你的寂寞里。”
他被子下的脸，看不清表情，只是声音太过黯然。
“该怎样才好？啊姐，你走的时候，为什么不告诉我？我等了你那么多年，那么多年啊！”
这边褚恒没有回到卧房里，直接去了画室，慢条斯理的磨好墨，用吸饱了墨水的毛笔在白皙的纸张上写了几句话
他说他很寂寞，可是不后悔
他说别怪我，
她说你要记得，一定要破开这囚牢？
这是囚牢？那么这囚禁了谁？
她说别让他死了
……
褚恒放下笔，盯着这些字看，一动不动，安静的可怕。
不知道坐了多久，她起身走到窗边，窗外的雨声小了，漆黑一片。
她伸出白皙的手轻触
的确，就像囚牢
而这漆黑的夜，无时无刻不想冲进这里，挤进她的身体，侵蚀着她的灵魂，和荒芜的心。
褚恒笑了，很淡，很淡。
他说他总是一个人，他说他太寂寞
可是啊……
她也寂寞。
从来到这个世界上，清醒的那一刻起。
她就知道这个世界是不同的，而她的身体里埋葬着的另一个她，那个企图告诉她所谓真相的她。
而她自己，最后竟然，什么也不知道。
褚恒转身回到屋里，把之前画过的画都找出来。
她的病似乎已经好了，可是心却更荒凉
有一种，莫名的焦躁，就像，真的要失去什么东西，又无能为力，无从下手。
她一幅一幅的看，神情越来越严肃。
半响，像是想到了什么，把所有的画都收起来，收到平时看不到的地方。
又独自悄无声息的回房睡觉
就像从来没进来过一样
这一夜，注定有人不眠
李钰跟着解寻回家后，不放心他的状态，一个人暗自守在门外。
雨越来越小了，夜越来越深，可是屋里的人却一直没有休息
他吩咐两个守夜的士兵回去休息，自己站在岗位上。
窗外透出一寸微光，一段压抑不住的咳嗽声
这是常态了，自从把褚家小姐从结界弄回来后，他的身体就每况愈下
23
………………………………
第六十五章 是你太寂寞！
玄七站在门外，想着今天发生的事
屋内他暗哑的声音响起“玄七，进来！”
听到他的代号，李钰猛地挺直背脊，听到后半句，他疑惑的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抬脚开门进屋。
走到书桌旁边，看着低头画着阵法的解寻，他换了一件复古的白色长袍，衬的脸色更加苍白。
“头！”
“恩！”解寻头也不抬的吩咐他
“告诉沉夜，让他准备好地方，新来的一批人，就交给你们两个人。”
“可是头，我们都去了谁跟着你？”玄七疑惑
“过两天，我要离开一段时间，不需要安排人跟着我。”
“可是……”玄七还想说，便被解寻轻声打断“我去的地方，你们去不了。安心待着就好。”
“是！”玄七点头，他们没人敢质疑他
“恩！下去吧，今晚不要守着了。”解寻终于抬眼看他
玄七睁大眼睛，只见解颜的瞳孔从漆黑色变成浅红。他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看到解寻重新低头画着，玄七才松一口气“是！”他说
走出房门，玄七看了一眼黑蒙蒙的天空，转身走向沉夜的房间
扣响房门，沉夜差异的看着他，侧过身体让他进屋
“怎么了？”沉夜也没有睡，不知道大晚上的干什么
玄七坐下来，一脸忧心的说“头让我们训练下一批人，你也知道我们都是放养过来的，这难度还是有点大，一群细皮嫩肉的怎么弄？”
沉夜笑了“合着你就是来抱怨的？据我对你的了解，这点小事，你还会半夜跑来我这里？不过你来我这边，头那边怎么办？谁负责？“
玄七认真的看着他“我找你就是为这事，你也知道从我们开始跟着他开始，就发现头的不寻常，尤其是这几年，你不知道，每天都是在刷新世界观，我估摸着头也不想带着我，只是身体隔三差五出问题带着我方便点，可是现在头不要我跟着了，我突然有点害怕。”
沉夜也肃了脸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还记得上次头的红瞳出现时候吗？”
“恩！”沉夜点头
“那么多年了，就那天救你，老大一双眼睛都红透了，后来不知道怎么的晚上又去和那个活死人隔空干架。我摸出一个规律，老大每次生气，就要打雷下雨，回来就要生病。这次我怕头又要去做什么大事。”玄七把自己知道的都分析给他听。
沉夜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你还记得我回来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吗？”
“说来我还就奇怪了，那天你们凭空就掉下来了，谁知道你们经历了什么，老大说你的魂魄都被人抽出来又塞回去。”
玄七一脸复杂的说“你都不知道，你那个神志不清的模样，说实话，我和你认识那么多年，跟着老大枪林弹雨的走过来，我都没见你怂成这样。”
沉夜低着头笑了，似乎毫不在意“我要是记得还用得着你来嘲笑我么？不过老大这几年也太苦，天南地北的跑，他要做的事，向来是有目的的，我们别去质疑他的决定，说到底，还不是因为我们知道的太少，他一个人站的太高。”
玄七想了想才说“我只是怕他承受不住了，我们是他从小带出来的，可是你看看他自己，和当年有什么区别。老和尚都不敢给他算命好吗。”
沉夜点点头“老大心里有数，他有他的目的，要不然你知道他这几年东奔西跑的是要做什么？”
玄七没说话，待了几分钟又走了。
第二日一大早，解家主宅内，解老爷子天微亮就让解深去吧解颜叫过来
等解颜眯着眼睛走入前厅的时候，解老爷子已经喝了一杯茶
解颜走近，打了声招乎就坐在下首等着
老爷子放下手里的茶杯，对解深说“啊深，去吧我房里的匣子拿来。”
解颜来了精神，坐直了看着他
“老爷，是那个……？”看着他再次询问，解老爷子点头“恩，就是那个黑色的。”
解深领命下去
不一会儿，他抱来一个漆黑的匣子，匣子周身缠绕着黑色的铁链，放在老爷子身前。
老人伸手细细摩挲，感慨万分的说。“那么多年了，原来真的还有再次打开的时候。”
解深退到老爷子身后，神情也是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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