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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生祭之尽辞-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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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恒久忽的一笑，在三日后踉跄的走了，华贵的红衣沾染了尘世的污垢，长长的黑发和衣摆拖了好长好长。
褚恒站在原地，看着地上暗红色的珠子，那是恒久的右眼，他用来诅咒苍寻，然后又沾染了苍寻的血。
恒久他疯了。
疯疯癫癫数百年，忘记了情爱，忘记了她究竟是什么东西。
忘记了苍寻和倾凰。
忘记了她自己。
辗转于万族之中，成了凡尘中再也不起眼的过客。
她死了么？
褚恒忽然觉得难过。
眼前一黑，再次睁眼的时候，恍惚间又看见了一袭红衣霓裳的人，
她挖开一座巨大的坟墓，撬开苍寻的棺椁，从新放在另一个半月形的棺椁里，然后整个躺进去。华贵的红衣铺了整整一棺椁。脸上的表情带着解脱。
伴生之祖的墓地，一只红色的魂魄飘荡在血海上，后面飞来一只半透明的殷凤，顷刻化成一个黑衣男子，他上前几步，半透明的手牵着恒久同样半透明的手。
更久转身，看着熟悉的人影问：“倾凰，你来这里做什么？”
那人莞尔一笑“听说你要去轮回了，可伴生轮回上找不到你的名字，便追过来看看！”
“倾凰……”她的声音传过来：“下一世，我要做一个好人。”
“啊恒一直很好！”
“我找到他了，倾凰，可是我杀了他。”
“不是你的错。”他没有告诉他，他放弃涅槃的机会，一直跟在恒久的身边，他的哀，他的疼，他疯疯癫癫，他都看在眼里。
“我欠他的，来生我要去找他。”
“我陪着你！”殷凤身上忽的飞出一只小凤凰窜入恒久的身体内。
恒久转身对他笑笑，透明的手虚握了一下，把飞入他身体里面的小凤凰放在倾凰的手里：“倾凰，凤皇倾凰，我给不起你父皇对你母凰的爱，这一世欠你良多，下一世，不想再欠你了。我是去还因果的，长寻哥哥被我诅
咒，他会过的很苦。你也知道，我任性妄为一辈子，得罪了苍天万族，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凤凰涅槃，我知道你会活着，你该有快活的一生。”
恒久抬起右手，笑着说：“你送我的衣服很好，我知道这是你的羽毛织的，倾凰，别再为了我做傻事。”
他猛地一挥，割断了两人之间的空间壁障，身形越来越远。
“倾凰，别追过来！”
他说。
明明灭灭，究竟是谁欠了谁。
空间壁障缓缓愈合，倾凰抬手轻轻的触碰。
血海上刮起一阵狂风，倾凰变成殷凤，发出一声嘹亮的鸣叫。
啊恒，你从来没问过我愿不愿意。
我也从来没有说过。
无论做什么，我都是愿意的。
这一生太长，涅槃而生，要是没了你，漫长的寿命该有多寂寞。
凤族择主从始如一，恒久，我生下来，便与你再也牵扯不清了。
数百年前的伴生之祖，瓷白的娃娃抱着才化形的他奶声奶气的问：“你叫什么？”
“我叫倾凰。”他那时候想，这个娃娃真软，声音真好听，似曾相识的模样。
“倾凰是什么？”他歪着脑袋问
“我父是凤皇，母后为凰，凤皇倾心于凰，凤皇倾凰，我便叫倾凰。”同样奶声奶气的声音回道。
“原来你是凤族太子，我叫恒久，生在伴生花海，我一直在等一个人，你见过他吗？”
“伴生之祖的花海吗？你是天族人？我父皇告诉我，我也伴生在祖地呢，你要等的人他是谁？我帮你找。”
“他叫长寻啦！”
“不知道，没见过，不过我可以帮你找。”
恒久拽了拽他腰上的凤羽，“那你见过我的大白蛋吗？它被我弄丢了。”
“没见过啦，我帮你找啦，我会飞哒。”
“大白蛋是什么？”
“不知道啊，我生下来就看见它啦，长寻说我们是一起伴生的，是凤凰蛋啦。”
“呀，我的蛋壳也是白色的。”
“你是大白蛋吗？”
“不是啦！”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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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 执念成魔
褚恒闭着眼睛，从身体又意识的那一瞬间开始，她就疼得受不了。
从恒久去轮回那一刻，断断续续的记忆就回到了脑海。
铺天盖地的疼痛，绝望。
恒久的痛苦像是还没有散去，那些余韵疼的她就要疯掉。
她继承了恒久的那些断续的记忆，即便是回忆，也能感受她曾经恒久的疯疯癫癫的绝望。
当初的他究竟有多痛苦，才会疯疯癫癫数百年。
当初的他究竟有多疯狂，才去掘了长寻的墓，掀开他的棺椁。
长寻是她等了数百年的人，半辈子都在找他。
却一辈子也没有等到他。
让她甘愿流放后世，甘愿承受所有的痛苦，也要找到长寻。
他欠她的，也是她欠他的。
应了倾凰曾经的那句话。
执念成魔，只控人生死。
他们受苍天恩赐，生于伴生之祖，却造化弄人。跌跌撞撞，活的痛苦如斯。
这是谁的错？
数百年来，《荒经第二卷》记载，开天辟地以来的第二对伴生祭，一死一疯，伴生灵兽殷凤涅槃失败，生魂四散。
再好的出世能，再好的开始，终究只是悲剧而已。
苍天并未再厚爱伴生一族。
众生之巅的天族轮回殿，踏平了万族的尸体，数以万计的尸体堆砌起来的伴生之祖。生来就身负诅咒。
原本她不知道为什么她会梦见这些，也就是那一刻，她才意识到，那些梦是她继承的记忆。
公子华倾上有倾凰的影子，他不再是那个耀眼的凤族太子倾凰。
公子华倾上有倾凰的灵魂碎片，有着倾凰残缺的记忆。
原来他跟来了，
这一切都有了解释。
恒久去轮回了，轮回的她忘记了自己，前生疯疯傻傻，以至于第一世投错了空间，活成了一个傻子，无父无母，好不容易易活到十八水突然醒了，却发现自己就要死了，身体不知名的衰弱，像是脾脏，然后是整个生气四散。
直到她真的熬不住死了，半生来引渡，死在了小寒坡。
那颗珠子，暗红色的珠子，是曾经恒久发疯扣下来
用来诅咒所献祭的血肉，染了苍寻的血。
它落在了小寒坡，直到她遇到了它，然后被牵引着转世重生。
右眼疼的厉害，那么疼。
那么疼啊。
原来那里曾经失去了一只眼珠。疼到心底。
褚恒的灵魂在颤抖。
兜兜转转，她和公子华倾走在一起了。
可是苍寻呢？一直在找的长寻在哪里？
长寻，长寻啊？
那一瞬间，一直积压在褚恒心里逼着她发疯的暴戾顷刻散了不少。
一直以来的焦躁不安也平静了下来。
长寻，长寻啊。
原来是这样。
她忘记了长寻。
所以她焦躁不安。
所以她发疯。
所以她压抑不住前生骨子里的暴戾。
所以她发疯。
她精神错乱。
她这一生，是来偿还因果的，
可是长寻，你在哪里？
该欠你的，可是你在哪里？
她知道自己忘记了很重要的是事，或者说，她还有很重要的那部分记忆没有想起来。
事关长寻，曾经的褚恒，还有，公子华倾。
公子华倾不是倾凰，甚至两个不是完整的一个整体。
所以公子华倾，那个名字，曾经代表了什么意义？
传说中记载了长生的《息公子华倾伏事》
公子华倾的往事，有没有牵扯到她。
褚恒乱了，很乱。
她在黑暗中挣扎，拼命的找寻着不知名的东西。
整日整夜的醒不过来。
这边沈敛和顾颐回了家，造成了一段时间的轰动。
邵仪还是先回了一趟家，然后不顾老爷子反对追着叶繁天南地北的跑。
曾经进去了八个人，第一天就躺着送回来了三个半死不活
的，可想而知训练有多残酷，三年来从没有回过家，就只有初期的花了大价钱买回来的瘦的脱型的照片，这几年没有再接到一点儿消息。
却没有人忘记了他们五个人，甚至有人嘲讽他们饿死了，活着被蚂蟥蟒蛇吃的只剩骨头。
时隔三年终于有了回来的消息。
几大家子人都早早的去接机。除了解家的人，解寻因着提前就回了解家，也在不到一天之内出了门，解家老爷子沉着脸不说话。
解寻端端正正的给解老爷子磕了三个头，说了声孙子不孝，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解老爷子双眼含泪，却没有组织。
只喃喃说了一句：“孽缘！”
自此再也没有传出任何消息。
褚家全体人员出动，邵家老爷子也带人来了，邵家一大家子都在国外，只除了邵仪在国内陪着老爷子。多多少少有些联系，只是再怎样深厚的亲情，十几年不回来看一眼，也差不多磨灭了干净。沈家就沈老爷子派了人来接，沈家新晋家住沈毅也带着沈禹尘来了，或许沈敛很重要，或许……
顾家也来人了，只来了一个人，就是曾经参加训练后来又被抬回来的顾弥。
从早到晚，所有人都在等待，邵老爷子一大把年纪了也还是早早的来了。
这次的等待，也是没有办法不焦急。
不知到他们的生死。
等直升机缓缓停在临时机场后，所有人坐直了身子，伸着脖子望着。
至一架直升机，先下来的穿着作训服的是沈敛，他与三年前变化很大，已经很容易隐藏了自己的情绪，只是嘴角的笑意始终带着一丝不想藏起来的残忍。
沈禹尘很开心，他和沈敛的关系还算很好，都是不受重视，被沈家当家夫人设计陷害，曾一度是难兄难弟。
沈家主沈毅走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了声：“沈敛，很好，年少有为，活着就好。你既然回来了，那些事我就不掺和了。”
沈敛依旧笑着，只是看不清那笑容里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他说：“谢谢家主！”
沈毅消失的那几年里，或许他没错，可是他也没错。更何况，身为亲儿子的沈禹尘都没有说什么。
沈禹尘也变了不少，到时看和沈毅越来越像了。
他也会笑对谁都笑，只是，笑的毫无感情。
一个人把整个世界疏离在外，看似温柔实则冷漠又无情。
（。 = ）
………………………………
第一百六十四章 姐姐在哪里？
“表哥！”
“恩！”沈敛摸了摸沈禹尘的脑袋。
沈禹尘不是很在状态，打了声招呼就走到褚家的队伍里面去了。
沈敛挑眉，看着沈禹尘身边的褚玄。
两个少年看起来差不多大小，沈禹尘看起来温和，可是褚玄。
“很奇怪把，禹尘竟然和褚家的小天才成了好朋友。”沈毅看见他的疑惑，主动解释。
“褚家的小天才，褚恒的弟弟褚玄？”
“是啊，同龄的孩子，谁比得上他，他两年前学完了别人五六年才学得会的东西。”
不愧是褚恒的弟弟吗？
沈敛饶有兴致的看着那个和褚恒三分相似的少年，没有褚恒那样美的移不开眼，倒是更多了几分帅气，明明只是稚嫩的少年，浑身的气质却是沉稳加上那种仿若看透生死的透彻，极其吸引人的目光。
沈禹尘对褚玄小声说话，褚玄也面无表情的听了，他面无表情的样子，无端的让人感觉到严肃。
这么一小会时间，邵仪也下了直升机，看见邵老爷子，甩开背包就扑过去抱了满怀。
她又长高了，精致的脸蛋终于有了大姐大的气质。
邵老爷子很满意，笑的合不拢嘴。
一口一个小崽子，又一口一个小子。
见着邵仪也下来了，褚玄一行人还是很欢喜，就像见着了褚恒一样。
直到顾颐下车了半响，也没见有人再下来。
褚家人很着急，个个严肃了脸等着。
顾颐扫视一圈，看了看来接他的唯一一个顾家人顾弥，嘲讽的笑笑。
再看看其他家，沈敛再不济也来了两个人，对比起自己，意料之中的事情。至少顾弥还愿意做做样子，再看他不停描向邵仪，嘴角嘲讽的人弧度更深了些，
顾弥啊顾弥，顾家真的把你养成了一朵脑残白莲花啊。
顾颐没说话，看了看褚家一大群人，给俩个人招呼，扛着包就走了，顾弥慌慌忙忙的追上。
眼看着人都走了，却独独不见褚恒，褚家人心里急。
沈禹尘最沉不住气，跑到沈敛身边就问：“表哥，姐姐怎么还没有回来？”
沈敛奇怪的问：“你是在说褚恒吗？”
“表哥，她在哪？”
褚玄一家人也围过来了，褚郁面色严峻的问：“沈敛，是不是小恒出了什么事？”
说到这里，沈敛也闭口不谈了，从下直升机起，三人看着褚家浩浩荡荡的接机队伍，就下意识的避开，褚恒的事，谁也不好提。
像是感受到了褚家的气氛，邵仪告别了老爷子，也走过来，她之前表现的热切一方面是真心的对邵老爷子的思念和激动，一方面也是因为下意识的想要避开褚恒受伤的事情。
“邵姐姐，我啊姐怎么了？”见邵仪走来，褚玄先问出口了。
邵仪这才仔细看了褚玄，三年不见，变化大的让她都认不出来了，可是他
们这些人，谁又没有便呢。
当初软软糯糯的小少年长大了。
和褚恒还真像，褚家的基因还是好得很的。
可是一想到褚恒，沈敛两人对视一眼，没有隐瞒。
“叔叔，婶婶，小玄弟弟，小恒恒她任务伤了手臂，基地的人不让他这样回来，说是必须养好了伤。”
陈莉莉焦急的说：“受伤？什么时候的事情？严不严重？”
“没事的婶婶，小恒恒福大命大，只是不想让你们看到她受伤的样子，我们几个人中最强的可就是她了，这几年就说被她救过的命，也不下三次了。”邵仪继续说着，这话半真半假，但褚家人也只能当做真话来听。
他们又不能说褚恒中了枪还生死不知的昏迷了一夜好不容易才没有生命危险了。
邵仪绝对相信，如果他这样说的话，褚家所有人绝对立刻就启程去找她了，万一逼急了和基地的人杠上就不好了，这样只会越来越乱，好心办坏事。
即便基地的人小事上很不靠谱，但是大事上也从来没有马虎过他们，性命攸关的大事，基地还是靠谱的。
沈敛一言不发，这样的事情能不开口就不开口了。
“小恒她现在在哪里？我们能不能去看看，见不着心里面不踏实。”陈莉莉看看沈敛，对邵仪说
“婶婶，没事的，基地拒绝一切的探视，要是小恒恒有事我第一个通知你们，再说了小恒恒要是有什么危险，我们怎么敢回来呀。”
说道这里，褚郁夫妇和沈禹尘这才松了一口气。
反观褚玄，还是之前那副淡淡的表情，相比沈禹尘的情绪变化，他反到给人的而感觉是少年老成。
劝说了半日，陈莉莉也没说什么了，或许是她也意识到，即便再怎样问，褚恒也回不来，唯一能做的就是等。
褚郁临走时深深地看着邵仪，在陈莉莉看不见的地方轻声说了声谢谢。
邵仪一愣，这就好说了，怪不得褚郁那么平静，刚刚一句话也没有问她，原来她的谎言那么明显，竟然连小孩子都没有骗过，褚家人也没有难为她，这些东西，轻易就能想到，轻易就想要遮掩，同时她也意识到，褚恒对褚家人的重要性。
褚郁护着陈莉莉上了车，原地还留下褚玄和沈禹尘，一个淡漠一个温和。两个少年明显不想罢休。
沈敛的目光落在褚玄的脸上，轻声说：“我第一次见到你，却不是第一次听到你的名字。褚玄，既然你也在乎褚恒，就不要再难为她，这三年枪林弹雨的回过来不容易，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和你离心。”
这一说，褚玄倒是蹙紧眉头，年轻帅气的脸上倒是显得有几分躁郁。
他只是抬眼，静静的看了他半响问：“我和啊姐的事，我会解决的，我定然不会让她和我离了心，可是你和她是什么关系？你又知道多少？”
沈敛无所谓的笑笑：“你这个样子，倒是像极了她，我和她同生共死三年，总有偶然听到的时候。”
这三年来，难免有脆弱的时候，沈敛记得，一次执行任务褚恒受了伤，匕首差点刺穿了她的心脏，那时候是她最危险的时候，他们四个人守了她一个星期，度过一个又一个的病危通知，好不容易好了时候，听她说胡话，胡乱喊着褚玄的名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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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极端
人在脆弱的时候，想着的，无非是在乎的人。
褚恒这个人太要强，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受伤，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死。
他也是慢慢的才知道褚玄名字代表的意思。
褚恒是真的很在乎他，在乎他褚玄。
褚玄抿直了嘴唇，语气似乎有些紧张：“啊姐怎样说的？她，她是不是……恨我了？”
“没有，你是她的弟弟。她这个人向来护短，自然不会和家里人生气，而且她是真的很在乎你的，小玄弟弟，你也不要多想，有什么事情等你姐姐回来了慢慢解决。”邵仪有些担忧的看着褚玄。
他们几个人多少学过心理学，从来没有遇到褚玄这种状况，怎么说都不好，就是越来越奇怪。
越看越心惊，这么一看，不就是心里有些问题么？
看来他控制的很好，只是不知道他到底经历了什么，亦或者，到底在想什么？在这具年轻的，充满活力的身体上，竟然透出看透生死般的淡然，以及那种，迟暮的死气。
一个人，两种极端。
他这个个人，绝对不比解颜好。
解颜的精神出问题，时刻紧绷着，活的很苦。
似乎他褚玄也是一样，活的很苦。
那么，让人忍不住想要探寻的欲望。
褚玄半响不说话，像是听进去了，但是沈禹尘等不下去了，极为认真的问：“邵仪姐姐，表哥，那么能不能告诉我们姐姐她到底怎么样了？不要试图欺骗我们，我们都知道，婶婶他们没有为难你们但不代表他们不会暗地里找，暗地里查，表哥，实话告诉我们吧。”
邵仪半响，叹口气，没说话。
沈敛见也没有忙着的必要了，便说：“褚恒受了伤，现在没有生命危险，只是我们回来的时候他还没有醒过来。”
褚玄半响才出声：“所以邵仪姐姐，你没有陪着啊姐，就是因为啊姐在基地，不允许你们陪同是不是？
邵仪张了张口没说话。
褚玄接着说：“我啊姐受了很严重的伤，一度快要死了，所以基地的人紧张，如果是胳膊上受了伤，绝对不可能到没有回来的地步。我想问问，邵仪姐姐你实话告诉我，我姐姐她究竟会有没有生命危险？”
“邵仪姐姐也不要想着骗我，昨日梦见啊姐浑身是血的从直升机上掉下去了，掉到一片海里，顷刻被淹没。我是甚至能听到落水后的扑腾声，还想问问，啊姐是不是为了解颜才受的伤。”
邵仪睁大眼睛，褚玄说的没错，褚玄是从直升机上掉下去了，只是沈敛即使拉住了她，没有人她掉到海里，可是褚玄说对了一半，毕竟褚恒也可以说是为了解颜才受的伤，毕竟伽莫为了解颜无所不用其极，下药软禁样样在行。
解颜现在，应该还不知道这件事吧，他或许还不知道，褚恒差点被伽莫打死了。
说起解颜，也没有任何消息。
兜兜转转，不过一个情字。
“呵！”见两人都没有回答他，褚玄嘲讽的嗤笑道：“有什么不好
说的，邵仪姐姐，你是最了解啊姐的人，我不过是担心罢了，我的阿姐不懂情，左右一个情字上总是在吃亏，就是不知道是那个不长眼的惹了阿姐。”
沈敛抿了抿嘴，以他的观察力，褚玄真的很不对劲。
“不要怀疑，都说姐弟之间总是有心灵感应，我的阿姐再做什么我不知道，可是我能感受到，我的啊姐她很疼。”
沈禹尘抿直嘴唇，轻轻地拉了拉褚玄，褚玄好像陷入了一个循环走不出来，这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事情。
也就只有褚恒，才会让他持续的变得极为不正常。
“玄弟弟，你的阿姐很疼你，她这个人福大命大，阎王爷都不敢要她的命，你只管放心好了，要是小恒恒有什么事，我那袋割下来给你踢着玩。”
褚玄抿了抿嘴，也没有说话。
“好了，就这样吧，我陪老爷子回去了，小玄弟弟，我过两天还回去看小恒恒，你不要担心，就我和小恒恒的交情，头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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