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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生祭之尽辞-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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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狸是前世我们三人落入山崖后带出来的那只狐狸，或许来历便不平凡，修炼千年后化作人形，把我捡回去抚养长大，算是还了前世的因果。”
“只是兜兜转转，她爱上了一个凡人，我只知凡人唤他风兮公子，听闻是节度使的公子，从小随父征战沙场，是天定的下一代帝王。我也知道，当年是风兮公子进京路上救了我和长寻，小狐狸给自己起了名字，叫棺婴，一个阴气森森的名字。它倒是欢喜得很。”
褚恒话里有些许无可奈何：“小狐狸找和尚算过，风兮和棺婴若是在一起，他必定会被天道从新择主，也说明他将来定然会死在沙场上。多像啊，回生，你看看，我和长寻不就是这样被分开的吗？我不是不怨恨，也试图改变我们的命运，回生，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倾尽这一生，能不能偿还我所有罪孽，和所爱的人平凡的活着？”
“我来了，……就行！”
是么？褚恒望了望嘴角，笑的莫约有点孤注一掷。
真傻啊，褚恒！！！
等到了战场上，战争已经结束了，阴皆凄厉的啼叫响彻战场，褚恒猛地一震心悸，看着遗落战场中央血红色的伞被风吹起，突兀的叫人无端恐慌。
褚恒扣紧脸上微微震动的面具，垂着眼一步步往里面走，她前世也领过兵，却从未出现过双方战场上无一生还的现象。
抬了抬脚，地上粘稠的血水还没有完全渗入地面。周围弥漫着浓郁的令人做恶的血腥味。稀稀落落的鹰鸠在死尸上盘旋。
褚恒还没走几步远处的红伞便被人撑起，那人脚踏木屐，穿着被鲜血染红的白衣，踩着血水而来。
“哒哒……哒哒……哒哒……”
是粘稠的脚步声和伞上不断滴落的血水。
还不待褚恒开口，她撩起泡在血水里面的过长的头发，勾着嘴角笑的凄惶
“他们杀了风兮，婴便杀了他们，婴犯了杀忌，永受炼狱之苦，不可成神，可是婴不悔。”
褚恒抿了抿嘴角，走近擦了擦她嘴角的血痕轻声说：“棺婴，别怕！”
棺婴抿了抿嘴唇，好看的眉毛一皱，差点流出眼泪：“我爱他，可是也毁了他，我要救他，褚恒，这把伞你收着，若是他醒来了，你便代我给他，我要他记得我，生生世世都记得我。”
褚恒拉住她的手，眉间阴郁而担忧：“你做了什么？”
“我画了上古引魂阵，大荒第两千年战乱起有天族人打破空间时间壁障，从后世战场牵引亡灵组成一支亡灵军团，这几千年以来，我只遇到两次，只要我把漩涡引过来我才能把风兮的魂魄凝集。”
“褚恒，我不信我穷尽毕生修为也抢不到他的魂魄。”
“我帮你！”
棺婴回头，看着突兀出现在褚恒身边的红衣人，诡异的面具，却有着让人臣服的气势。
她只说：“我欠一个人因果，那个人要我救风兮一命。”
正说着，阴风乍起，天上乌云齐聚，雷云翻滚，也就那么一刹那的事情。
天地昏暗，无数个新死的亡魂从尸体里面凝聚，站起。与阴森的死气融为一体。
几人一惊，棺婴已经奔向战场中央，褚恒两人急忙跟上。
周围发出无数不知名的嚎叫，浓墨似的云层裂开一个缝隙，一个巨大的漩涡突兀的压了下来。
似有所感，护国寺里主持和长寻猛地抬头望向天空，眼里阴晴不定。
底下数百米深处一个底下墓室，高高的祭台上，一只沉睡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亡魂刹那睁眼，眼底闪烁着不知名的情绪。
他缓缓爬起来，穿着华丽而古朴的喜服立在棺椁上。
而这边，处于漩涡正下方的褚恒压下心底的悸动，捏紧了五指，一个计划在心底悄然完成。
她抬头看了看，祭台上棺婴怜惜的抱着一具年轻的尸体轻声说着什么。
那个人，曾让仆人剖开她母亲的肚子，救了褚恒与长寻，曾抱着他们去护国寺求救。是长寻和她这一生的贵人。
这个人命不该绝，这个人本该是天之骄子，天降帝星。
回生扣紧面具，转身问褚恒：“放弃未来，放弃情爱过去，你悔不悔？”
“不悔！”褚恒摇摇头笑着说：“我莫约猜到了，既然过的都很不好，我为什么还要再受一次苦。”她垂下眼睑，遮住眼底的泪光。
褚恒重新戴上面具，再睁眼便成了回生，眼底猩红，一头乌黑的长发迅速变白，她一跃站在高处，给震惊中的棺婴两人撑起一个防护罩。
周围的嚎叫声泯灭，所有新生的亡魂瑟瑟发抖的对着高处的褚恒朝拜。
宛若神魔！
………………………………
第两百一十三章 大结局一
棺婴忽然笑了，嘴角勾出弧度，像是很怀念的说：“果然是她。看来这个世界啊，待不下去了。”
“啊勖，等一切结束了，我带你走吧！”
褚恒两人魂魄归一，压制住所有生魂，却扛不住呼啸而来的漩涡。
褚恒被卷进漩涡里面，生生挨了数到天雷，嘴角溢出一道血丝。
“退下……！”
“退下……！”
“退下！”
每一道雷劈下来，脑海里都回荡着霸道而冷漠的旨意。
却熟息的让人颤抖。
“咔擦……”
“放肆……”愤怒的声音呼啸。
又一道手臂粗的雷电直直的劈下来，褚恒猛地吐出一口鲜血，胸口碗口大一个伤口，焦黑中渗血。
皮肤迅速苍白苍老下去，褚恒却笑了。只是勾着嘴角笑，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忍着彻骨的疼痛，却真的开心。
“咔擦……咔擦……”像是蛋壳裂开的声音。
褚恒嘴角的笑意增大，随着咔擦咔擦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诡异。
无数画面从脑海里呼啸而过。褚恒垂着眼睑，眼神迷离。
“我就知道……”
“呵呵呵……”
“天道欺我！”
“师父，你也欺我！”
从回到这个世界，看着褚恒一天天长大，回生便一直在想，她究竟忘了什么，究竟要怎样才能救他们，一直到拿到面具，她才忽然有一个猜测，天道压制，层层束缚，只有打破这层束缚，她才能想起来。
那么这个力量必须是比天道强的外来力量。
“放肆！！！……”暴怒的声音传来，褚恒嘴角微扬，站起来迎上去。
生如何？死又如何？
师父啊，不破不立，绝境求生。
都是你说的！
等到长寻等人赶到的时候，看到的便是战场上呼啸的漩涡中半跪着的人影，径直迎上狠狠劈下来的数到雷电。
天地间的威压，令无数来人恐慌。
“啊恒，不要！……”
长寻心中一痛，还没跑到战场，褚恒的躯体便已经一寸一寸化为飞灰。被风吹散于战场上。
长寻晃了晃身形勉强站稳，抬手想要抓住什么，奈何飞灰太细，尽数从指间划过。天地间寂寥的仿若只有他一人，千言万语哽于咽喉，半响只吐出一口接一口的血。
半垂的眼看见不远处似笑非笑的面具，心底哀凉。
呼啸的漩涡忽然停止，万物寂静，云层之上，褚恒透明的魂体直直的立着，眼睛直直的看着前方模糊的身形，半响释怀的笑了笑，忽的叫出声：“师父！”
一声呼唤饱含太多听得懂的情绪，委屈，无助，迷茫。
浓雾里的人影走近，只露出一角殷红色的面具。
他抬起一只苍白的手，轻轻模了摸褚恒的头，冰冷的声音里面似乎掺杂了几分温柔
“你的力量，还抗不了大荒的自己！”
“小恒久，这一辈子，总要知道自己的路！”
“但千万，不要和自己作对！”
褚恒垂下眼睑道了声“是！”
云层下边，长寻捡起面具，一点一点把上面的血迹擦干净，漆黑的眼底是暴戾是让人颤抖的狠绝。忽的面具像是别人握住，拿走，他徒然放手。
长寻直直的看着，面具下慢慢显出身形的身子。
猛地搂着褚恒，千言万语凝成一句：“别走！”
褚恒抿紧双唇，眼睑半垂，抱住他轻声问：“不走，我们生来便是分不开的。长寻，和我回去吧！”
“好！”
褚恒眼底悲伤，轻轻扯下长寻脖颈上的暗红色珠子，闭了闭眼，徒然发力。
长寻便直直的倒了下去。
尽管眼底是她看不懂的情绪。但嘴角莫约是带笑的。
褚恒抱着他，轻声说：“对不起啊！”
褚恒看着不远处走来，穿着红色喜服的公子华倾，半响不知道说些什么。
“你要去哪里？”他问
褚恒看着他一身喜服不知作何感想：“你不该跟来的。”
“我说过，最后陪着你的，终究是我，啊恒，我残魂藏于公子华倾体内，可他便是我，我想要什么，他便也想要什么，你还不懂么？”
见褚恒不说话。他又问道：“你似乎都记起来了？啊恒，你现在是在做什么？”
褚恒忽然说道：“华倾，你想知道我们的未来吗？”
褚恒自顾自的说：“很不好！”
“所以华倾，你能不能相信我一次，我带你走，带你回去！”
“再公子华倾再愣神的时候，褚恒徒然出手抽了他的神魂。暗红色的珠子亮的惊人。”
“别怪我！倾凰！”
抬眼看了看静止不动的世界，抿嘴看着不远处走来的半生，一张摇曳的灯经过哪些亡魂后燃烧的更为剧烈。
半生走到眼前，行了一个古朴复杂的礼，只问道：“恒祖终归还是走了那条路。只是恒祖改变了过去，那未来便不再是未来该有的样子。”
“是啊，这样也好。长寻不会为我抵命，华倾不会喂我两生忘，四世轮回截断一半，我们便不可再牵扯了。”
“冥冥中自有定数！”
褚恒站起身来，叹息的说：“半生，我们最后一个交易，我命令你，去伴生崖，打开伴生轮回。唤醒他！”
“是！”
“我会把倾凰的记忆封印，送回凤族，你告诉凤族祭祀，不该说的，都闭嘴。”
“我莫约累了，不想生死都被人议论！”
“是！”
褚恒点头。忽的一笑头也不回的说：“永别！”
半生静静地看着褚恒划破空间壁障，手里的灯摇曳的更加森然。
等棺婴再次睁眼的时候，褚恒已经消失不见，战场上所有不该死的人全部都神色恍惚的站着，她猛地看着怀里的人，胸腔里跳动的频率震的她的心神涣散。
活了
活了
满脸热泪。
谢谢！我的神！
褚恒再次出现的时候，是在大息边城城墙上。
看着因她突然出现而不断惊惶包围自己的大息士兵，褚恒愣了愣神，转身飞下城墙。
这里是双阳关。
前世战死的地方，看来那场打战后，轩辕翼又修好了双阳关。
褚恒又看了一眼，看见熟人，便笑一笑，继续往东走。
轩辕翼此刻正在开会，听闻将士来报，急忙往外赶去，看着轻飘飘跳下城墙的人，他一阵愣神。
忽的反应过来，双手紧紧的捏着城墙上的石头，忽然老泪纵横。
那一眼，像是在告别又像是在说：轩辕将军，大息安好！
“怎么了？将军！”周围的将士疑惑的问
“是她啊！”往日不苟言笑的将军老泪纵横。斑白的头发在阳光下发出耀光。
他仰天痛苦“将军啊！”
周围的将士多不明所以，能让轩辕将军唤将军的人，只有定国大将军褚峥和小将军褚恒，可是两人都战死在十二年前了。
不远处的左将军方盛也抹着眼泪，他们心里疼啊。
这三个孩子，都是看着长大的，又是看着走的。
十二年前褚恒与长寻战死沙场，公子华倾独自一人活着，等了十年，终于还是病死在两年前。
两年啊，那孩子等了十年，终究错过了那么两年。
………………………………
第两百一十四章 大结局 终
她死时，他等着！
她来时，他死了。
说是天意弄人，终究是……
自己负了自己。
褚恒站在岐山脚下，直到太阳偏西，才回神过来。
她一步一步上山，直到走到大殿上。
苍极睁开眼睛看向来人，冰冷的声音响彻大殿：“第十二年了，你不是迟到了两年，而是来了两次。”
褚恒淡淡的说：“是啊，我记得，两年前我来赴约，但是苍极，这是最后一次了。”
“你还是都记得了？”
褚恒点头：“两年前我死在第四世，那一世因为公子华倾给我下两生忘刚好起效，我忘记了他们，却重新爱上解寻，最后在小寒坡上华倾捏碎了我的心脏，一场天雷把我们三个人都劈死了。我便循着轨迹回到我死后的大息第十年和华倾告别，想劝他放下这一切，然后通过轮回门回到东荒以身献祭救回长寻算是还了欠他的命。”
褚恒垂着头掩盖住眼底的情绪：“只是没想到长寻想要摆脱束缚扭转我们的命运，于是用他的天赋拼着命重现创造了一个世界，妄图脱离天道存活，他大概猜到公子华倾的身份是涅槃重生的殷凤太子倾凰，两人便合作把我重新拉了回去。”
“在新的世界，我一睁眼，忘记了我的前几世，长寻怕我想起来，便躲着不见我，拼命的修复着那个初生的世界，后来我冲破枷锁，试图影响记忆全无的自己，才知道华倾便是这个世界倾凰的宿体，或者说我最后才猜到倾凰一直在跟着我轮回，他在等我，也幸亏有我那个世界的弟弟褚玄的前世的记忆，我才有猜测，长寻的力量不到在东荒时候的三成，开辟一个世界损耗太大，他自己被束缚成了那个世界的规则，公子华倾也付出了全部的力量消散了。”
“后来我和雕依合作，想尽办法回到过去，也就是我的第二世，妄图冲破枷锁找到就会他们的办法，半生说在我的世界里，我自己便是一个变数，我还是成功了，我带走了长寻和公子华倾，再也没有破庙相遇，没有人能挖到息国公子墓，一切从开始就都结束了。”
“你明明可以在那个世界活的好好的！”苍极终于开口
褚恒压下嘴角。似乎毫不在意的说：“我不见得会活的好，或许是生不如死罢！”
“我早就不想活了！”
苍极动了动嘴角，最终还是不知道说些什么
倒是褚恒先开口：“这座大殿，当年想方设法都要打上来，现在却可以来的这么悠闲，啊极，你在东荒，是见过我的罢，看在这一点情分上，帮我劝劝长寻。”
“我终究不忍心再伤他了。”
褚恒走了，苍极看着殿外云卷云舒，心底悲凉。
终究，是要轮到自己的罢。
再次划破空间壁障，褚恒来到她真正的第四世，这个世界已经被长寻最新创造的世界所取代，整个世界都是死寂的，快要崩塌的世界。
褚恒闭着眼睛，浑身发着光。
这方世界似乎根本不待见她，无边无际的乌云齐聚，手臂粗的雷电翻滚。
褚恒忽的睁眼，半眯的凤眼凌厉又霸道
“我不是来交易，而是来命令你！若是不应，那也没有存在的必要。”
雷电声瞬息明灭，由手臂粗变系细，直到没有。
褚恒张开手臂，浑身衣裳被风吹起。
她淡淡的说：“那方新世界的规则我会带走，你可以入主，但你以及以下三千小世界衍生世界必须奉我第二代伴生祭为主。”
天地间乌云尽散，褚恒前方走出一个莫约八九岁的小孩，穿着黑漆漆的袍子，一本正经的跪在褚恒面前。奶声奶气的叫了一声：“娘亲！”
褚恒低头，从怀里掏出一片伴生花的花瓣递过去。
小孩哼也不哼一声直接吞下去。
伴生花是致命的毒药，也是至极的补药。
褚恒没说，那是她的本命。
“去吧！”
“是！”
天地间昏暗下来，慢慢消散于虚无。
褚恒嘴边带着淡淡的笑。
拿起暗红色的珠子，放在苍白的唇上轻吻。
最后一次了！
天地间一片漆黑。
褚恒再次睁眼的时候。
在那个半月形的棺椁里面，她轻轻执起身边人冰冷无比的五指，轻笑出声。
这里才是初始，伴生轮回里面。
眼泪却是再也止不住了
撑起上半身，覆在他的上半身上，额头抵着额头，嘴角极近的挨在一起。
轻笑出声：“我的啊寻，我的小哥哥，我找了你一辈子，终于还是找到你了！”
眼泪滴落在他的眼角滑下。
褚恒低下头吻上他薄凉的唇。
“我二代伴生祭恒久，以神魂为祭，甘愿为辅，求长寻复活，与天同寿！”
“以我为祭，换你永生！”
寻与恒，永不离不弃！
伴生轮回棺发出阵阵悲鸣，褚恒整个都发出血红色的光，从脚开始消失，一点一点，一寸寸血光。
褚恒眼底一片白光，她恍惚间看见她很小的时候，日日站在城墙下等着，终于有一天，在太阳升起的地方出现一个白衣神灵，他解下面具，微笑着一步一步走向她
那天太阳真好，她再也不冷了。
他目光缱绻，声音温柔彻骨
“回家了！啊久……”
他的眼底，藏了漫天的星光啊！
褚恒拼命的张嘴想要发出声音
“好！”
那是她要告诉他的话。
随着褚恒消失，长寻脸上一点一点凝成一块块红色的，诡异的花纹，逐渐覆盖住他的半张脸，最终化成一个殷红色的诡异无比的面具。
真正的伴生祭。
东荒万族遵称伴生祭为天族，称天族人生来便可永生，却从不知道，伴生祭生于伴生花，死于永生献祭，只有另一只伴生祭献祭甘愿献祭为伴生面具，它才能永生，踩在生命的制高点上，爬向最高的地方，超脱于世间。
伴生祭的宿命便是永生。
这一日的天雷格外的响，生生把半生崖都壁下去一半，血海浪花翻滚。
恰恰是这一日，无数的红鸾浮生从伴生之祖飞出，飞向四海八荒。
北山的凤族祖地，最高的那座塔上，年老的祭祀轻轻拨弄着烛台上的人鱼灯盏，余光却看着不远处祭坛上殷红色的涅槃之火。
殿外无数的族人忐忑的等着。
凤皇坐在大殿上，手里捏着一只雕刻粗陋的酒杯。
那是华倾小时候送他的生辰礼物。
“陛下，一千年了，太子殿下是否能涅槃成功？”
看着大殿上焦急等着的众人，凤皇勾了勾嘴角：“有贵人相助，倾凰定然相安无事，但是倾凰生如稚子，众卿管好小辈，我可不希望他听见闲言碎语。”
“是！”
像是有所感，祭祀站起来，往外面看去。
东边的天雷响彻大荒，无数的红鸾浮生飞过祭祀台。
天地间只有伴生祭的诞生和寂灭才会有红鸾浮生四海八荒相报，第三代伴生祭已生，那么只会是……
二代伴生祭丧……
祭祀转身看了看涅槃的太子倾凰，紧紧的握着手里的权杖，吩咐身边的弟子道：“昭告天下，天族新丧，凤族派守五十数前往伴生崖守祭。”
“是！”
“等等！”他接着说：“告知另外三族祭祀，勿在太子殿下前提到任何前生事！”
“是！”
………………………………
第两百一十五章 番外：虚妄
长寻番外：虚妄
这是第二十八次
也是，最后一次。
我想留住你。
哪怕每一次，
我们都那样痛苦。
我从未告诉过你，生前与尔轮回唯一执念，便是没能护得了你。
苍无说一切早已注定，可我偏不信。
那么遇到你，
或哀或喜，或死或生，
你在乎的，我都给你。
第二十八次
也是，最后一次，
啊恒啊，别丢下我。
……
醒来吧！
五百年了。
你还要逃避多久？
她早就死了。
第二十八世了，
你不是褚恒，你只是长寻。
醒来吧……！
醒来吧……！！
醒来……！！
长寻睫毛微颤，闭着眼睛伸手往旁边摸去，一寸一厘。
直到摸到尽头，眼底泪下一行血泪。
“为什么叫醒我？”他沙哑的声音悲凉彻骨，又饱含愤怒。
远处的人走近：“寻祖睡了五百年了，往生轮回了整整二十八世！”
长寻猛地抬手一压，把伴生轮回棺的祭台生生劈下去一半。
“闭嘴”他的声线压制不住铺天盖地的暴戾，响彻伴生崖，无数前来守丧的各族争相跪拜。
半生面也无表情的行了一个跪礼，待重新站起来，才直视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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