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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英豪传-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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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看看贾诩，贾诩说：“看来这些野人今天是要狠宰我们一笔呀。丞相，您要多放点血了。”
曹操无奈，让夏侯惇再往刚才放置物品的地方运送盔甲武器，还送去了几十匹战马，那些野人又撒开欢地庆祝，还是不肯走，曹操只得让夏侯惇继续进贡。夏侯惇带着那五十名士兵一次一次地搬运，士兵累得气喘如牛。
直到第七次搬运，就听见一声号角发出马蜂样的嗡嗡长鸣，声音时间之久绝非人类的肺活量能达到的。几百个野人闪电般窜入森林，不见踪迹。
看着眼前堆积如小山的物品，曹操咬咬牙，想着他娘的，被猴给宰了一回，得了，就当祭祀活祖宗了。
“走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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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路相逢
行人像逃离鬼宅魔窟一样，片刻都顾不得喘息，向来时的方向一口气逃出好几千米。曹操在一处高地，一勒缰绳，马蹄高扬，站住不动了。曹操回望刚才的地方，看到隐约中几道黑影在那里飞展腾挪，再看看跟着自己的残部，丢盔弃甲，能跟上来的已不足万人。
这一行人刚才逃得太急，现在放慢了脚步，疲惫与焦躁的情绪也爬了出来。这些怨言在曹操面前又不好发作，一个个憋得面红耳赤，形成内伤。
曹操也感受到了气场的沉闷，带着这些人到了一个相对空旷视野开阔之所，就让大家暂且休息。荀彧看着四周连个遮挡之所都没有，觉得不妥。
“该来的总要来的，现在是我们在明处，人家在暗处，有遮挡也是遮挡了敌人。这叫‘债多不愁，虱子多不咬’。”曹操四仰八叉地倒下休息。
徐庶从人群中站了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好像被什么法术控制了，一步步向前挪动。曹操觉得奇怪，这徐庶自打跟了我，做人说话最为低调，一共没听他吭哧几回声，今日倒是反常。他也顺着徐庶望着的方向看，好像有人赶着辆车缓缓驶向这里。徐庶面露喜色，加快脚步迎了过去。
曹操说：“是遇到故人了吗？”
徐庶这才停下脚步，回道：“回丞相，是知己，也是徐庶毕生最欣赏的人之一。”
“哦？这是什么人？”
“这人复姓诸葛，单名一个亮字。”
“就是发明木牛流马的那个？”
“正是。”
“看来刘备就在附近了。他还真有眼光，我曹操看上的地方他也相中了。全体将士听令，紧急备战。”
士兵们折腾了一天一宿，骨头架子都要散了，听曹操下令，满腹牢骚不敢发作，慢吞吞地带上头盔，系好绷带，盾牌手在外围，弓箭布阵在内围，懈怠散漫地列开防御阵势。
木牛流马已经来到曹军近前，赶车的正是赵云，里面坐着一个手持羽扇的儒雅男子。
赵云跳下车子：“常山赵子龙谢丞相不杀之恩。”
曹操点点头：“长坂坡一战，刘备大败，而子龙将军在乱军中七进七出，我着实佩服你的本事和忠诚，爱惜你是人才，你也无需谢我。”
曹操打量手摇羽扇之人：“你是诸葛亮？”
“是。”
“诸葛诞是你什么人？”
“族弟。”
“诸葛瑾是你什么人？”
“家兄。”
“哈哈，诸葛家的种就他娘的不一样。拜你们所赐，我曹操已经弄得像个丧家狗了，还要至我于死地吗？你是个明白人，要知道我曹操的生死关乎天下苍生。”
“我们只是在船舷上涂了些易燃树脂，和丞相一样只是提供这次作战的工具而已。我这次来是跟故人叙旧的。”
“你说徐庶？”
“是。”
“会选地方。要说多久？不是在给刘备老儿拖延时间吧。”
“他们已经在你身后了。”
“什么？！”曹操回头一看，曹军的后面不知什么时候已被几千人的队伍呈月牙形包围了，黑压压一片，阵仗整齐，当中一面大旗风中招展。旗下两员威风八面的大将，从形貌上判定前面的应是刘备，后面的应是张飞。
“关二爷怎么没来？”
“二爷是个重情义的人，他感恩当年丞相对他礼遇有加，等着送丞相最后一程。”
“你们就长话短说吧。我的将士都饿了，赶着回家吃饭呢。”
“好，谢丞相成全孔明与故人相见。”
“不用谢我，你给我留了扇门，我才给你配了把钥匙。”
徐庶走上前来，看着眼前的故人，百感交集：“我知道你终将成大事。”
“主公一直感念你对他的恩德，深深自责没能保护好你的家人，让你遭遇今日的忧患。”
“一切自有天意，请主公不要挂怀。”
“听闻婶子已经过世，若不嫌弃，主公希望你能回来，他愿好好补偿于你。”
“谢皇叔这番美意了。经过此事，我看破了很多功名生死，或许诸葛均说得对‘百无一用是书生’，一切自有天意，何必太执着。况且曹操也非穷凶极恶之人，乱世多英豪，能平定战乱，安世兴邦的都是乱世英豪。”
“既然如此，那为何听闻你意志消沉，不肯为曹操谋划？”
“我只是觉得谁能尽快平定天下都是好事，所以不愿阻止；又觉得出征必有大批士兵百姓遭殃，所以不愿献策，就让一切听凭天命。”
“好吧，你意已决，我不勉强。我想问你，诸葛诞怎么去了曹操那里？”
“他当年投军后，凭着‘初生牛犊不怕虎’那股猛劲就被张秀看中了。再后来，张秀投了曹操，就把他力荐给曹操。这小子和小时候一样，猛着呢，是福是祸就看他造化了。”
“他现在可在你们营中？”
“本来是。不过，刚才为了抵挡追兵，他主动请缨，现在跟我们失散了，不知生死？”
“他带了多少军马？”
“五千人。”
“依你对他的了解，他带人杀回来的几率……”
“哥哥，还得等多久啊，这书读多了就是个傻子。我们这都箭在弦上了，他那边还跟娘们似的罗哩罗嗦个没完。”张飞等得急了，也没见诸葛亮那边发出信号，火急火燎地吵嚷开了。
“你再等等，先生做事严谨，没发信号一定有他的原因。”
“等，等，等，就是叫俺等，这些年叫俺胡子都等白了。俺受了曹贼那么多年阿臜鸟气，好容易等到今日，还打得这般不痛快。”
“你敢擅自行动，我军法处置。”
刘备把老脸一阴，张飞不敢再多说。
后面的将士也急不可耐了，有的将领也说：“张将军说得对，我们将士这些日子都养精蓄锐就待此时。现在我们以逸待劳，体力充沛；敌军是溃逃之师，一路奔波劳累，不趁此时进攻更待何时？”
“难道要等敌人休息够了，再打吗？”
“是呀，将军，打吧！”
“打吧，将军！”
刘备也有些沉不住气了，心想军师您不是老乡见老乡，一激动就把正事给忘了吧？
夏侯惇发现对面情绪起伏，一声令下，率先发动进攻。张飞正气得鼓着眼睛、胡子乱颤，发现身边的军侯突然中箭落马，倒在血泊中，“啊”“啊”几声惨叫，一些也士兵应声而倒，阵列开始混乱。张飞回过神来，拨转马头哇呀爆叫着冲向曹军。刘备见事已至此，就大喝一声“冲”，双方立即陷入混战。
诸葛亮和徐庶也发现了后面的状况。诸葛亮一振羽扇：“这就是江湖义气的祸害。主公将来若大事不成，问题一定出在他的两个兄弟身上。”
刘备军队以逸待劳，精力充沛，本是占很大优势，可是由于被敌人打了个措手不及，加上敌军的主将又是智慧与狠辣并存的夏侯惇，交战一开始，双方打了个势均力敌。
远处隐蔽的老将黄忠没看到进攻的信号，但看到双方已经打起来了，知道事情有变，就率领着骑兵从侧后方分两路冲了过来。这些骑兵在曹军中，无意恶战，只是一味横冲直撞，把曹军的阵势冲了个七零八落。曹军将士发现后方被袭击，也无心恋战了，且占且逃。刘备军卒越战越勇。
赵云在乱军中找到刘备：“主公，先生让我提醒主公临行前的嘱托？”
诸葛亮在出征前跟刘备说：“主公，这次做战，不能赶尽杀绝。”
“先生是说穷寇莫追？”
“不是。主公在追赶一头狮子，箭在弦上，一发即中，可是后面又来了几只猎犬，主公怎么办？”
“你是说不能让东吴坐收渔翁之利。”
“正是。主公还记得我们隆中的谈话吧。”
“时刻不敢忘记。”
“主公仁德之心，不忍与老牧主手足相残，才有今日三家瓜分荆州的局面。我们现在不在战乱中谋取立足之地，怎样实现复兴大业？而今，我们实力微弱，只有曹操在，我们才有与东吴对话的资格；曹操真的死了，东吴将天下独大，我们就是为人做嫁衣了。”
“先生的话如醍醐灌顶，刘备深深记下了。”
“所以，我们这次去有三个目的：一是做样子给人看，二是得人心，三是帮关将军还曹操的人情。”刘备没有完全领会，眼神疑惑地点点头。
诸葛亮解释道：“关将军重情重义，您不找个时机帮他还，将来他自己就会找时机还，到时，局面就不会像今天这样在我们的控制之内了。”
刘备心中豁然开朗。
“主公，这次我们以号角为令，速战速决，不可穷追不舍。我们的目的是威慑敌人，然后迅速回转争夺地盘。”
刘备听赵云提醒自己，连说：“记得，记得。老将军放心，我自然记得。”说完，刘备和赵云各领一列人马，径直冲向曹军，把曹军阵列割成几块。
一些将士护着曹操疯狂北逃，许多士兵被冲散了，也四处溃逃，丢盔弃甲，武器散落，刀砍马踩，曹军溃不成形，追随曹操逃掉的也就千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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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格决定命数
突然，刘备的阵营后面炸了营，好像有一些曹军援军从后面包抄过来。这是刘备始料未及的。刘备让赵云继续在前方作战，自己带人到后方一探究竟。一匹战马飞奔过来，上面是个满脸血污杀红了演的凶神，所到之处，一片人喊马嘶的惨叫。张飞看到这个人物了，心下欢喜，终于见到个像样的，大喊：“别跟我抢，我来！”那凶神也看到张飞了，背刀驱马奔向张飞，两人杀在一处，刀锋交错，寒光闪动，不分伯仲。
不出二十个回合，就听见“牟牟”的号角声响起。刘备人马迅速向上书“刘”字大旗处聚集。张飞正战到憨处，哪里舍得，心中有些不快；嘴上骂骂咧咧个不停：“书呆子，摆家家的和泥娃子，説停就停。娘了个粪的，奶了个球的，老子下回说什么也不能和你一起出来了，憋气死了。”
赵云护着诸葛亮来到两人近前：“二位将军暂且停下，我家军师有话跟二位将军说。”
张飞没好气地指着那敌将，对赵云说：“你让那呆子跟他说就行，我没话可说。”
那凶神用余光一看那个军师，就是一愣，拨转马头，摆手示意停战。
诸葛亮从木牛流马上下来，稳步上前：“诸葛诞，好久不见。”
“诸葛亮。。。。。。哈哈哈，你保了刘备？！…其实这样也挺好，刘备是你的路子；曹公是我的路子；孙权是诸葛瑾的路子：我们这也算各得其主。”
“曹操也算得明主吗？他背信弃义，贼子野心，昭然若揭。”赵云不屑地说“啊呀，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出来混仕途的还要装清纯吗？我家主公只是做事直接爽快而已，不像你家主公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
张飞刚开始听得烦躁，想着这个军师走哪都有老熟人，把战场当菜市场了，罗哩罗嗦个没完，后来就听得气了，忍不住打马上前，吵嚷说：“那个…什么蛋啊，你该骂的骂，羞辱俺哥哥，俺手中这长矛大刀可不饶你。”
诸葛诞不理张飞，对诸葛亮说：“好了，诸葛亮，我谢你这些年照顾我娘。如果你今日让出一条路来，让我追随主公而去，我就不与你们计较。不然，今天咱俩就得摆这一个。”
话已至此，理已至明，是非曲直，自有公论。
“曹军离去有小半晌了，你自己决定吧。”孔明和赵云退回刘备军中，刘军闪出一条道路。
“孔明，后会无期，各自珍重。”说完，诸葛诞快马扬鞭而去，后面士卒紧紧追随，尘土飞溅。尘土落定，诸葛诞早不见了踪迹。
张飞看着诸葛诞率部远去，唏嘘感慨：“我说书呆子，你这兄弟不错呀。可惜呀，这么个人就跟了曹操了，要是他跟了俺哥哥，我们倒是能做喝酒聊天的兄弟。”
黄忠问刘备：“皇叔，就这样让曹操跑了吗？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黄将军莫急，曹操今日一败，元气大伤，要重整旗鼓没个三年五载是做不到的。我们当务之急，是帮助大公子刘琦夺回荆襄九郡。现在曹操虽已北逃，曹军还有重兵在南阳郡；吴军虽是我们请来的盟军，难保其不趁火打劫，占据荆州。所以大公子一人势单力孤，我们要立即杀回去，助他一臂之力。”
刘备带领众人走小路回奔，一路上所见都是死伤的战士、惶恐的百姓。刘备不禁落下泪来，心中埋怨起自己：都是我妇人之仁，才使荆州有今日之祸，若是早听先生的话，占据襄阳，接管荆州，何至于此。是我刘备有一颗仁德之心还是贪那“仁德”的虚名，有时连我自己都说不清楚。
刘备率人马回到老将黄忠的守城长沙，长沙的将士听闻刘备来守城就像长了主心骨一样，人心依附，牢不可破。
刘琦虽有些隐隐的不安，但时至今日，也无话可说。刘备为了让刘琦安心，处处礼敬重刘琦。在刘备的协助下，荆州本部势气大震，迅速夺回荆州大片领地。
几个月后，孙孟香基本康复了，刘琦的喜悦溢于言表。孙孟香却说刘琦是给予她温暖的人，是她很想报答的人，却不是让她爱恨身不由己的人，说完取出一块指甲大小的祖母绿佩玉交还了刘琦，纵身一跃跳入江中，像一条鱼一样消失了。侍卫要跳水追捕，被刘琦宽大拦住了。
刘琮和蔡夫人已被曹操暗中残害，孙孟香也走了，周边的人口中尊奉他为大将军、牧主，可实际上那依然是个虚名，他们心中敬畏的人是刘备。过去是这样，现在是这样，刘琦的一生好像都只是别人的一颗小棋子，怎么努力也走不到中央。敌人死了，爱人走了，没有人在意他的死活了。刘琦觉得自己空了，找不到自己存在于这个世界的理由，他开始酗酒，每日借酒浇愁，醉了就对身边的人羞辱责骂，本有的虚名渐渐就成了骂名，但他都不在乎了。
其实还有一个人非常在乎刘琦的死活，那就是刘备。谋士简雍等人几次劝刘备趁机做掉刘琦，刘备都有些不忍。在刘备心中，刘琦是个可怜人。
刘备与刘琦对酌，两个人在一片菊花园中，一杯接一杯地饮酒，都不说话，大笑、苦笑、冷笑、傻笑。刘琦醉倒在菊花园里。秋风起，天意凉，菊花飘散，满园馨香。
诸葛亮来到刘备身边，也不说话，拿起刘琦的酒杯，默默地自斟自饮。其实，他比刘备更纠结。
刘备开口说：“所有的事物都有两面，连仁义道德也不例外。它成就了我的现在，也束缚了我的将来。有时我真是羡慕曹操，可以活得那样肆无忌惮，为所欲为。先生请回吧，这次我不会错。”
这一年年底，刘琦因酗酒过度，暴病而亡。刘备授命接任荆州牧，成了荆州名副其实的统帅。
再说曹操，曹操率残部一路北逃。距曹操的老巢许都已经不远了，一行人都懈怠了下来，瘫软在地上，泥塑金铸的一般一动也不动了。
曹操仰天大笑：“哈哈哈哈，老天爷只是跟我开了个玩笑，只是开玩笑，还是没舍得抛弃我呀！哈哈哈哈，‘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我是不会学项羽地，定要卷土重来！”
关羽带着百十个骑兵静静走近，曹军将士好像看到了天神，就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走过来，没做一丝反应。因为大家实在是太累了，疲惫已经麻痹了人们对生死的恐惧。
“曹公。”
关羽下马深施一礼，又从马鞍上取下两个军用水壶，里面是纯度很高的烈性酒。
曹操靠在一个石头上，接过酒壶，拧开盖子，鼻子深吸一口酒香，用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关羽：“呵呵，关将军不愧是义薄云天，只怪我们相见恨晚。”
“曹公可否与云长对饮此酒。”
“二爷情义，岂能辜负？”
关羽把酒向天扬一下，向地撒一道，对着曹操说：“曹公，此一别，我们天南海北再无相欠，若战场再相逢，就是你死我活，无须留情。”说完，关羽仰头一饮而尽，把空了的酒壶对着曹操。曹操微微一笑，也一饮而尽，把空了的酒壶对着关羽。关羽把酒壶摔在地上，翻身上马，扬长而去，身后的百十个骑兵紧紧追随。
关羽还未等走出林子，就被一路骑兵拦住去路。为首的是员年轻将领，脸上、身上已经是血迹摞着血迹，没了人的样子，眼神却极为明亮，声音也清脆响亮：“你是什么人？”
“关羽，关云长。”
诸葛诞一听是关羽当即来了精神，他刚归附到曹军不久，就听说有个美髯公能为如何了得，被曹操奉若神明。年少气盛的诸葛诞很是不服气，还偷偷跑去瞧过关羽何许人也，只见他丹凤眼、卧蚕眉、枣红脸、翩然美须，却有仙人之姿。
诸葛诞细细回想，再打量眼前这个人，确是美髯公无疑，冷冷道：“亏得我家丞相那般抬举你，你为何过五关、斩六将，弃他而去？”
“我与大哥桃园结义，终身不易志向。”
“你也算个有血性的人，不屈枉了我这黑虎战刀。你知道我是谁”
“不知道。”
“我是诸葛诞，看刀。”。
诸葛诞凭的主要是一股虎劲，不过毕竟年轻，能为和经验都差着关羽一大截呢，可是关羽今日本无心作战，连铠甲都没穿全套的，在那里躲躲闪闪，二十几个照面过去了，诸葛诞也没吃亏。诸葛诞心中佩服：此人全副武装都没有，就这么躲躲闪闪居然能和我战成平手。诸葛诞收回大刀，做了个撤回本队的收势，调转马头三百六十度，横刀马上对关羽说：“果然是我家主公看重的人物，我今日领教了。将军今日没穿戴整齐战甲，我若是胜了你也不光彩，他日有缘定当好好领教。请——”
“小将军能有这样的本事和气度，我关羽也着实佩服。请——”
两人各让出一侧，彼此各奔前程。
曹操在远处看着，哈哈大乐。
曹操这次赤壁之战损失惨重，用曹操的话说，庄家轮流坐，谁没诈过胡啊。他回去后，修养生息，招募军马，重整旗鼓，待时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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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子精（一篇）
荆州并没有因为曹操的离去而寂寞，刘备的牛市行情才刚刚启动。刘备打着刘琦的名头，迅速夺回荆州四郡。为了与曹军对抗，又向东吴“借”南郡，孙刘联盟抵御曹军在荆州江南的余党。
曹仁抵挡不住孙刘联军的攻势，军事连连失利。曹操在许都听闻，坐不住了，最后下令曹军全面撤回江北。
曹操撤兵后，荆州江南的地盘就剩下刘备和东吴两股势力，两家人貌合神离，就差一个借口，战争一触即发。
荆州江南七郡中，加上借来的南郡，刘备占了五郡，成了荆州最大的地主。江东也觉察到刘备的野心和对自己的威胁，敌对之心更重了。
刘备问诸葛亮：“现在曹军已经北撤了。荆州江南就剩下我们和东吴两家，所以联盟的关系也就不存在了，盟友变成了敌人。周瑜、吕蒙在那里虎视眈眈的，这一仗是迟早要来的。我们先翻脸，怕人心尽失，说我们背信弃义，过河拆桥；我们不翻脸，就坐以待毙等着敌人时机成熟了再一举消灭我们，我们就成了待宰的羔羊。”
诸葛亮将羽扇缓缓地左右摇摆，静静地听着，然后悠悠道：“其实，这一仗可以不打。只要不打，不撕破脸，就还是盟友。至于面和心不合就不要计较了，本就是各自为政。”
“玄德愚钝，请先生再说详细些。”
“主公可以向孙权再借荆州。孙权这个人猜忌心很重，表面上云淡风清的，骨子里却很自负。主公只要诚心实意地向他示弱，示好，他就会麻痹大意，把我们当作他实现伟业的一个工具。那样的话，我们完全有机会不动一兵一卒，占据荆州江南全境。孙权多次派鲁肃来索要南郡，其实也主要是受周瑜等人唆使。我们这次就将计就计主动上门归还南郡，以表诚意和谢意，孙权若是见主公这般诚意待他，又是没有大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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