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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英豪传-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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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获听闻诸葛亮死了,放声痛哭,要亲自去坟前祭拜。刘禅害怕孟获带着兵卒来攻打自己,就连发三道圣旨说相父遗诏中交代一切从简,请孟大王继续安守南中,两国交好政策不变。孟获也懂得刘禅的意思,回信说定不负丞相嘱托,若是蜀国有事,云国愿鼎立相助。
在修建武侯祠后,刘禅对土木建筑的热衷被激活了,宫殿修缮、扩建,先帝王陵的改建,还有自己百年后的冥店等等都紧锣密鼓地纳入日程。朝中的大臣担心浩大的工程透资了以后多年出征的军费。刘禅并不担忧:“不打了,蜀国人民需要修养。”
果然,蜀国接下来多年与外界无争。
相府的牌子撤了,朝廷的相位也撤了,蜀国不再有丞相。
刘禅脱下鞋子拎在手里,把一只脚轻轻放在雨花石铺就的长廊甬道上,一点点加重力量,走了上去,慢悠悠观望两边反光的琉璃瓦,这座他熟悉而陌生的宫殿,忐忑的心一点点踏实下来。
刘禅在经过诚惶诚恐的一段时日后,开始心满意足。他除了大兴土木,还经常带着家小、后宫出游,在后花园大摆筵宴,欣赏歌舞、看滑稽戏,有时候自己还浓妆艳抹地客串把角色。
这种心满意足的日子并不持久,朝廷上下的奏折和怨愤雪片样纷至沓来,把他推到了宫墙深处。他不愿出来面对那么多讨厌的人、讨厌的事,躲在后宫掩耳盗铃,及时行乐他的快意人生。一些臣子要商议大事,需跑到深宫多次才能面见到圣上。很多事宜,都由黄皓代为处置。黄皓的耳根子被人议论得红一阵、白一阵,慢慢也就学会了坚挺,野心也随之膨胀,哄着陛下在宫中歌舞升平,成为宫中的实际掌权者。
诸葛亮这些年北伐时,都是让蒋琬在府中代行自己的职务,让正直的董允在宫中督管陛下行事礼仪。
诸葛亮临终时有遗诏,力荐蒋琬、董成、费祎、王平、马岱、姜维等人。
还好,刘禅接过摊子时,慌乱中不知所措,就按着相父的遗愿安排了这些人的职位。
这个班底的人都看出黄皓的野心,联名弹劾内官黄皓长袖善舞、干预朝政,并列举东汉十常侍亡国的先例,让刘禅处死黄皓。刘禅迫于压力把黄皓降职,但宠信不减。黄皓惧怕正直的董允,不敢再轻举妄动。刘禅懒于朝政,就把这些事又推诿给蒋琬、费祎、董成等人。
吴太后听说诸葛亮死了,欢喜得很,保举吴懿做了汉中守将。王平、马岱、姜维等勇将也被派往边境防范东吴和曹魏。
诸葛亮给刘禅留下的这个班底让西蜀又安度了二十个春秋。当这些人陆续战亡或生老病死,黄皓出头的日子到了,他官居要职,把持朝政,蜀国迅速走向衰败。几十年后,邓艾率着魏军空降蜀国,进而包围宫殿,这时的刘禅正在后宫听戏赏花。
诸葛均把黄月英和诸葛瞻都接到自己的府中。黄月英的眼睛哭坏了,此后无心钻研机械,把以前设计的各种图样和钻研的心得笔记都给了诸葛均。自己每天就是带着孩子们种种地,陪着诸葛均的媳妇做做饭、聊聊天、浆洗衣物,更多的时候是发呆。
诸葛瞻又聪明又懂事。他对天文、术数、历法、诸史无不表现出惊人的兴趣和理解能力。诸葛乔按照哥哥遗嘱,着力培养诸葛瞻,望他日后继续为蜀国效力。黄月英有时间就给诸葛瞻讲故事,讲那些神话传说、民间故事,讲那些王侯将相都做土,是非成败转头空。诸葛瞻慢慢悟到了母亲的心思,有了些少年老成的忧郁。诸葛乔看在眼里,不做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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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初生牛犊
东吴北伐失利,损失却不大。诸葛恪这个初生牛犊见过几回老虎后,越发的雄心满腔,嫌弃起牛犊的出身,要改头换面做一只威猛的山中霸王。孙权还是大爱诸葛恪的,包括的他的聪明睿智,他的词锋犀利,甚至是他的一点小狡猾、小浮夸。
孙家的江东基业走到今天,只有孙权最能体会其中滋味。孙家在“世胄蹑高位,英俊沉下僚”的出身决定一切的汉晋时期,是不受待见的。孙权扛着父亲和哥哥的尸体胆战心惊地坐到了江东之主的位置。屁股没热呢,就天天听着曹操来啦,曹操来啦的一片危言耸听之声,朝廷中江西、江东、流亡北室的尔虞我诈之声,屈从于命运而尊奉母亲意志的政治婚姻的心碎之声。孙权缝三年补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使出浑身解数调和各方关系,才让这个外人眼中越做越大的蛋糕没有散了架。纵使如此,还有许多地方势力像活火山一样,动辄就喷一喷。山越就是这股势力中最强大的一股。
确切地说,山越不是一股反叛的地方势力,而是本地土著。当小霸王孙策率领雄兵强将从江西来到江东,江东的本地土著――各方土豪世家,就进行了猛烈的反击。在这一过程中,有的被招安,许以高官厚禄;有的在反击中没落了,向南逃至深山中当起了野民。随着拒绝与新江东政权合作而逃逸到山中的野民日益增加,一股新的军事力量形成了――山越游击队。
除了山越游击队,这个地区早期的人员构成也很复杂,有春秋时期古越国的后人,有汉族分封在此的大户,有各个时期流放至此的贼人。他们在长期的生活中互相妥协也互相斗争,形成了好勇、少谋、淳朴、简单的民风。孙策一顿狂杀之后,没有消磨他们的志气,却教会了他们审时度势――兵少就打,兵多就跑,能抢就抢,得偷就偷,趁虚而入,步步为营。
孙权掌权后,采取怀柔政策,暂且取得了表面的和平。但眼前的肉吃完之后,山越的人抬头一看发现给肉的是个利欲熏心的猎人,眼底深处的凶光再次闪现。但凡江东出兵远征,山越就会起义,攻击江东后防线,使得江东频频狼顾,不敢一往直前。
陆逊曾经到山越一带讨伐过,只见山势回环、峰石陡峭、奇松怪柏侧立崖间,其中各种叫不出名的鸟兽鸣叫不绝于耳,地理条件异常复杂,非当地居民很容易迷失其间。
陆逊当下决计,此地只可速战不可久留。他派出三路重兵搜山,每日太阳高挂时出山,日落前必须回营,凡是有山越野民踪迹者,即刻回报。就是这样,凡是发现山越野民的地方,陆逊都采取了极端的措施:放火烧山、切断水源、炸塌洞口、扫射山寨等。有的山寨全族覆灭,更多的野民寨子选择出来投降,陆逊选取那些精壮的青年,把他们分散成几队编入各个队伍,又安置他们的妻儿老小和那些身体羸弱的人在山外安家,重新过上普通人的生活。这应该是东吴集团与山越野民几次较量中最成功的一个范本,共收纳士兵万余人,许多野民慢慢融合到江东新政权的统治中。不过也有人选择仇恨,比如在江东不遗余力攻击中失去家人的逃亡者,那些贵族豪强的后人。他们对江东的仇恨痛入骨髓。
诸葛恪在勇袭满宠的敢死队后,一直意犹未尽。回到江东不久,听闻山越一带费正雄在东吴北伐期间又煽动丹阳、吴会山民多次出山骚扰东吴百姓,掠夺鸡鸭羊马、抢夺奇珍异宝、填补军队武装、霸占周边城镇,势力越做越大。周边百姓闻风丧胆、人心惶惶。
诸葛恪又一次涎皮赖脸地缠着孙权:“主公,你给我一万军马,我保证三年时间肃清山越,为东吴增将添兵。”
“主公”“主公――”“主公――”
诸葛恪变成了孙猴子,东南西北全方位各角度缠着孙权,一遍遍哀求,各种卖萌、撒娇and撒泼。孙权先是享受有个人这样放肆地跟自己赖皮,哭笑不得,试图用力甩开这块胶皮糖。这种享受过后,诸葛恪没有适时消失,孙权的面目就不大好看了。
“好了,好啦。明日早朝再议。”孙权把猴儿紧抓的手扯了下来。
猴儿把手搓了搓,选择更好抓握的肩膀按了下去,轻揉了起来,一字一顿地说:“主――公,听――我――说――说――计――划――好-不-好?”猴儿把手力加重,认真地传递他的信心。
孙权被他给逗乐了,拔拉开诸葛恪的手,两臂抱夹斜睇诸葛恪,“放开,放开!什么样子吧。我就听你说说,看我们的神驴童子又有什么高见?”
诸葛恪两手高举,眼睛眯成一道缝:“好说,好说。主公,山越那些野民剽悍刚毅,每次都把我们修理得很惨,所以说各个都是精兵强将。”
“你是张人家的威风,还是蔑咱们的势气?”
“不不,这都是咱们的将士。”
“你这么有信心,你的信心来自哪里?”孙权用手撮点诸葛恪的心,轻蔑之意暴露无遗。
诸葛恪显然不太在乎自己被孙权看扁,还在自我陶醉,“到时候,我领着这么一支敢死队给您打天下,那是几万人的敢死队呀!主公,不打仗时,就让这些人给你开道,装点门面。你想过没,那是什么样的场面?到时候什么曹睿、满宠的,就是曹操从土里蹦出来也得哭着跑回去。”诸葛恪的手、眼睛、音量紧密配合他的想象力,高高低低、大大小小、抑扬顿挫。
“嗯――,说得真好。你醒醒吧,诸葛恪!”孙权再没耐心听他白日发癫,拂袖而去。
“主公你别走呀,怎么生气了?还没商量对策呢?”诸葛恪挺无辜。
“我没时间听你那黄粱美梦。”
“如果没什么损失就能证明这到底是梦还是现实,主公愿不愿一试?”
孙权停下脚步,运运气,回过头来:“要说就快点说,别扯那么多湿的干的没用的。”
诸葛恪猴样跑了过来,说:“我也想说我有一千个办法,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将山越野民制服,可事实上我连他们长什么样子,吃什么东西都没见过。凭那些道听途说的话就轻率言破敌之法,不是一个优秀的主帅该做的事。但是我有这个梦,主公也有,我们不妨低成本一试。”
“这几句还像人话。。。。。。怎么试?”
“我恳请主公给我五千,呃,三千也行,那就一千人马,”觉察孙权抵触,诸葛恪一再降低标准,“我带他们到山越一带走一圈,待摸过了情况也就知道该如何应对了。就一千来人,全当旅游了,又不坏主公什么大事。”诸葛恪又恢复了涎皮赖脸之相。
“旅游?我那千余人马都是嘴呀,你管饭吗?”
“管!不过要主公帮个小忙。”
“说。”
“这次深入山越,凡是被选中的士卒他们家人的粮食赋税就可减免一半。”
“那不还是我出?”
“不然。主公试想,若是他们阵亡了,这个减税的优待就没了;若是得胜了,那么山越大片土地,几万的精壮部队,不知数的繁衍子民和他们耕作缴纳的赋税还抵不上这一点小小的投入吗?”
孙权点点头:“容我再考虑考虑。”
诸葛恪眉飞色舞回到府中,一进门,小童兼死党小欢儿就对他努嘴歪歪。诸葛恪深解其意,长吸口气,压低声音道:“老头子来了?”小欢儿无奈地做了怪脸。
诸葛恪蹑手蹑脚往外走。
“恪儿,你过来,为父有事找你。”正堂内传来诸葛瑾沙哑的声音。
“哦,来了!”诸葛恪把脸一拉,视死如归大步进了正堂。
“爹爹有何事吩咐?”
“我听人说你要去山越扫贼?”
“真的?!大家都这么说,看来众望所归,真该去走一遭。”一对牛眼睛差点喷落出来。
“你能不能省省心啊,你也老大不小了……”诸葛瑾用拄杖咚咚敲地,一口气憋住胸口说不下去了。
“爹爹别气,爹爹别恼,孩儿听爹爹说就是,奥――”诸葛恪像哄小孩子一样,一边轻抚诸葛瑾的前心,一边慢条斯理地哄劝。
诸葛瑾长出口气,翻眼观瞧诸葛恪的诚意,“你真的能听我的?”
“嗯嗯。”
“你要是听我的就别去。山越与东吴的仇是世仇,是解不开的。山越就是要把东吴撵走,在他们心中,东吴政权就是强盗,是侵略者;而东吴是要把山越归为己有,为我所用。这就好比水和火,一个要南辕一个要北辙,不相容的。”
诸葛瑾偷眼看诸葛恪斜耳倾听、频频点头,才继续放心地说:“山越的人千百年来已经有了自己的生活方式,不愿与外界接触。山越的地势环境……”诸葛瑾顿了顿,低沉道:“那真是神鬼莫测。多少大将都栽这了……你知道小霸王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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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后生可畏
这个诸葛恪可有兴趣,瞳孔放大又锁紧,聚焦诸葛瑾,不忍打断。
诸葛瑾深邃的眼眸穿过岁月又回到了历史的一幕:“根本不是被人暗杀的。当时在场的上百人,没一个看到山越野民的,连头野兽都没有,孙策突然就坠下马,抱着头满地翻滚,豆大的汗珠把草地都沾湿了,几十个壮汉按都按不住。回来后就疯了,逢人便说‘我错了’,‘我错了’,‘大王饶命,我这就回去’;一会又跪在他弟弟,就是我们当今陛下面前咣咣磕头,说‘孩儿不孝啊,惹爹爹生气了’,‘爹爹是来接孩儿的吧’,伸出手来抱着我们陛下又啃又咬,把陛下的耳朵都扯掉一块。大伙强扯开,硬按倒在床上绑了起来。过了几天也没人注意到怎么回事,不知怎么他就从绳子里钻出来了,又匍匐着身子从床上爬到地上,口中舌头不断地伸出伸进,发出嘶嘶咻咻的怪声。”
诸葛瑾长吐口气,摇摇头,与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作别。
“爹,这些都是你亲眼所见”
诸葛瑾挖心挖肺对谁都未透露一字的一段回忆却换来儿子咄咄逼人的质疑,他再也忍不住了,拿着拄杖对着诸葛恪的后脊梁就是几闷棍。
诸葛恪强忍疼痛,陪个笑脸:“爹你别气。我就是没听人说过,觉得太邪门了。”
诸葛瑾摇摇头,口打咳声:“咳——,是邪门呀。当时你爹我刚到东吴,就赶上这事了。我那时人微言轻,也不敢问,也没有亲眼目睹,但我那阵住在张大人府上,每天来往的大臣很多,也就听到一些,而且后来那些同去狩猎的人不久都离奇死了,侍奉小霸王的郎中和下人也都突然消失了。此后,这个事大家就都缄口不提了。”
“那个是不是就是人们说的见鬼了呀?”
诸葛瑾老迈的眼神里闪过一抹睿智:“哪有什么鬼?那是一种巫术,是苗疆百越一带的人最擅长的巫蛊之术。”
“真有这样的东西?”
“嗯,以前父亲和叔父谈话时说过这样的事,我很感兴趣就想深问,”说到这,诸葛瑾看到儿子那好奇的眼神,似乎也就找到了根由,“他们斥责我说那是不干净的东西,都是下作小人的技俩,君子是不耻的,不要再问。我就不敢问了,但心里就记下这个事了。后来,在隆中跟水镜老师学习的时候,我在老师的书柜夹层里看到一本《苗疆秘笺》,里面有大致这样的记载:苗疆选蛊,以深山野林中的虫蝎蛇蟾最好,这些毒虫相互啃啮,最后存活下来的就是蛊。成年蛊具备了它啃啮过的其它虫类的毒性和飞行伸缩变化能力,往往可飞、可跳,行迹诡秘。有法力的巫师经过多年培养,让蛊完全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就可以把蛊放出来,去加害旁人。被害的人都是暴亡,死得毫无征兆,最后往往会表现出这种蛊虫的部分形态和生活习性。”
诸葛瑾说完,再看诸葛恪正强忍着笑意,憋得满脸通红。
“你还真是没长心,这种事你也笑得出来。”
“不不,爹说得很细致。只是我一想到爹当年居然会偷翻老师的壁柜,从夹层里取出秘藏书籍的样子,就忍不住想发笑。我一直觉得爹爹是个谨小慎微的人,想不到也有这么淘气的时候,谁还敢说我不是爹爹的儿子?”诸葛恪再也压制不住情绪,放肆地大笑起来。
诸葛瑾赶紧抢白道:“什么?诶呀不是,我哪里偷翻了?都是那个诸葛诞,他在那乱翻,说老师有什么宝贝舍不得传我们,我一直劝他别翻,阻止来着,不小心触动了夹层机关,夹层就……”
诸葛恪看着父亲的窘态,笑得泪花飞溅。诸葛瑾也想起了诸葛诞当年无法无天的样子,还觉得自己这么大年龄了跟儿子较这个劲,解释来解释去的,算什么呀,不禁也哑然失笑。再说当儿子的说自己像老子总是让老子开心的事,至于象的是缺点优点都不重要了。
父子俩畅快地笑了一阵。
诸葛恪用手弹去眼角的泪花,缓缓地收了笑意:“这么说孙将军当年应该是中了蛇蛊?”
“应该是呀。百越与苗疆两地相距不远,且巫蛊之术都很有名气。中原之人远伐他们的领地时,最头疼的就是这个。在小霸王征讨山越以后,东吴也派人去过几次,基本都是草草收场,能带着脑袋回来就是万事大吉,至于功名富贵还是别处寻吧。陆逊如何?他到百越放火烧山、炸毁苗寨,那也都是挑大山外面和山湾浅处几个小寨子,见好就收了,再深里去,他也不敢。”
诸葛恪面色深重,一语不发。
“怎么了?诋毁你心中的英雄了,你不高兴?其实这没什么,识时务者为俊杰,陆逊就是这样一个知进退的人。成大事者就该有这种品质。”
诸葛恪把嘴巴勒成一条线,微微点点下巴,默默记下今日的谈话:“那么后来呢?我是说小霸王的蛊。”
诸葛瑾苦笑着摇摇头:“蛊术是致邪之术,一般是解不了的。要么将蛊杀死,也就是将中蛊的人烧死;要么驱蛊,这就要养蛊的人用自己的血把蛊虫从中蛊人的体内吸附回来,然后被蛊虫反噬到筋骨无存,养蛊人和蛊一同死去。”
诸葛恪听得汗毛倒竖,脸色都有点变了。
诸葛瑾看到火候成了,非常严肃地强调本次谈话主题:“所以我屡次劝你不要去,你就是不听。若不是今日主公跟我说你坚决要去平定百越,我也不会把这陈年老事跟你说起。这事你不要说与旁人,是要夷灭三族的。”
“父亲放心,儿子是做事狂躁了些,但这种分寸是有的。”
“嗯。”诸葛瑾总算心安了些。
“主公找爹说我去讨伐百越的事了。”
“是呀,我已经代你回绝了。日后不要再提及此事,这事就这么过去了。恪儿呀,现在是乱世,还怕没有你施展本事的地方吗?何必跟鬼神打交道?”
诸葛恪腾地起来,定定地看着诸葛瑾,笃定地说:“爹,我已经是有家小的人了,凡事自有主张。请爹日后好好地含饴弄孙,静享天伦之乐,不要把心思放在孩儿身上了。”
诸葛恪不等诸葛瑾发作转身离去。
诸葛瑾满以为自己今日功德圆满,成功说服了主公和诸葛恪,没想到事态飞流直下。他的反应慢了半拍,等气恼上来,举起的拄杖只是空对着还有余温的席子。
“孽障,孽障啊,诸葛家是要毁你手啊。”
诸葛恪已经远得听不到父亲沙哑的悲咽了。
诸葛恪离开诸葛瑾,径直来找孙权。内官拦住诸葛恪,俯身施礼:“陛下刚刚睡下,昨天到现在还没好好歇过呢。将军若没要紧的事就明日早朝再议吧。”
诸葛恪憋着一肚子话,就近搬了把小马扎坐房门口等上了。
约摸一盏茶的功夫,孙权从里面发话了:“让他进来吧。”
“呦,看来陛下没睡。”诸葛恪心中暗喜。
侍卫轻推房门,诸葛恪毕恭毕敬走了进去。
“罪臣该死,打扰陛下清休。”
“你父亲都跟你说了。”
“呃,嗯。”诸葛恪不知道孙权的“都说”指的是什么,是阻挠他去百越,还是孙策之死?就含混作答。
“那你还来做什么?”
“陛下,微臣回去后认真想过了,百越山民仗着地势复杂欺我等不能尽行缴获,但我想事在人为,想为国尽一个臣子的绵薄之力。每次江东有大型征战,百越必来掣肘,所以陛下每每心忧南北两面,才让曹魏有机会不断发展壮大江北基业。现在北方,匈奴、鲜卑、回鹘都以曹魏为中原领袖,这样下去对我江东极为不利。在下不才,愿意一试。请陛下予我几年时间,我会向天下证明谁才是中原之主。”
孙权很满意地看着诸葛恪。
“你有这个心,朕很感动。只是你父亲的话不是没有道理,那百越的人仗势的不只是地势,还有各种妖魔邪道。你是我孙权看重的人,以后立功的机会自然不少你的,又何必去蹚这趟浑水”
“古语云:‘楚虽三户,亡秦必楚。’”诸葛恪叩拜不起,“江东子弟才俊万千、带甲百万,又何惧山越野民歪魔邪道?岂不枉招后人非议。”
孙权两手微颤,扶起诸葛恪:“后生可器。你当真不悔”
“古来多少大丈夫为国为主杀身成仁,我诸葛恪不才,一区区小辈,为国尽忠何悔之有?”
“好。”
“陛下,你答应我了?”
“嗯。明日早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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