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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业江山-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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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月愣在原地,看着那和青扬一般的容貌竟不知作何反应,碎了一地的瓷片也忘记收拾,许是察觉如月的目光他回过头看看如月,又起身走了过来。忽然开口:“如月,我不喜欢你这样看我,里面思念太多,可是多么遗憾,都不是为我。”
“放肆!”下意识的如月脱口而出,“你是哪里来的神经病?”
远处有两个宫女谈笑而来,他脸色微变,却还是一脸的笑意:“每次见面你都会说我放肆,可是放肆又怎样,单凭这和他一样的容颜你不是每次都容得我放肆了吗?否则,只怕宫中要是早知道世民的存在,连圣上看见这张脸也闹心吧?”
如月被他噎的无话可说,若不是她有心包庇,在这皇宫里,这张和青扬毫无差别的脸恐怕早已魂归西天了。
李世民又靠近如月一步,炎炎夏日,如月甚至能清楚的闻见他身上的气息,他随手将系于腰间的翡翠玉佩解下来,强行塞在如月的手中,略微霸道的开口:“女子家从不能轻易收男子的玉佩,收了即是定下了姻缘,那你就必须为我好好活着,等有一天,我来娶你。”
如月侧过身,隐约看见他白皙的面庞上红晕一片,还不及等如月开口,便借着葱郁树木的掩护离开,还不忘回头忐忑的看如月一眼,他的目光带着留恋与不舍·;·;·;·;·;·;李世民还未走几步,就有小厮急忙跑来:“二公子,老爷说需您快些,今儿个各路诸侯王爷便要回各自的封地呢!”
李世民回头,看不见如月的身影,终究叹气:也罢,在她眼中我还是穆青扬的影子,倒不如离开,但愿再见时,你当我是李世民,不是穆青扬。
“据说是攀上三公主才有今天呢”
“现在谁都知道攀上了三公主就等于攀上了富贵呢”
许是都以为午后这里无人,两个侍女毫无顾忌的边走边大声说笑。看见如月,都吓得不知所措,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三姐现在很得意吗?”如月喃喃自语道。
“可不是吗?”稍微有些胆大的宫女开口,“谁都道三公主的夫婿马上都要升为太守了。”顿一顿,又补充道。“很多人都是因为三公主的一句话第二天便得了官位呢。”
如月的手紧紧的捏着玉佩,手心已经出了汗,她点了点头:“看来本宫的际遇也着实太惨了点,你们下去吧。”
侍女千恩万谢的慌忙离开,如月的目光又移向地上的碎瓷片,走到池边,清澈的湖水倒映着她苍白的面容,她才14岁,怎么就苍老的如同妇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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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刺死宣华
穆青扬发现自己真真惹了个麻烦,那个来自边疆的异族少女,能歌善舞,爽朗豪迈,能舞剑也能饮酒,很快与周围的人打成一片,今天东边的大娘给她缝制一件衣服,明天西边的小伙给她滋补一碗鸡汤,甚至连小孩子也喜欢缠着她讲些草原上的故事,在穆青扬听来简直是鬼扯,她甚至自称是某个部落的公主,贪玩出去迷路了,才被人贩子拐卖到这里,总有一天,她的阿爹会骑着高头大马来接她回去,不但没有人不相信她,大家一概露出了钦佩之类的表情。
最最关键的是,这个万千宠爱的公主喜欢跟着他,她像一个小尾巴一样跟着他,恍若当初的小月一般,她缠着他眨巴着大眼睛问他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可不可以带上她,甚至为他烧饭差点把整个屋子点着,她还自作主张的为自己起了一个中原名字:柳紫陌。穆青扬下意识想起一句诗词: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下一秒,她一脸豪迈的跟着一群光膀子的汉子拼酒。他对着空气翻了一个白眼,继续开始把她当做不存在一般。
此时的皇宫里,宣华夫人害喜越来越眼中,大把时间都躺在床上,只觉得浑身乏力,杨广派了两个禁军严格把守,每日的膳食都会亲自过来陪着她吃,他甚至扬言若是男孩,便在出生当日立为太子。
即便如此,宣华还是日渐消瘦,她根本不开心,她喜欢的从来都是文帝,她想起初见文帝时,她根本不能接受一个她祖父辈的人当她托付一生的人,她站在金碧辉煌的中华殿上,信誓旦旦:“若是嫁了不随自己心意的人,定是比死还不如。”因为年轻,对爱情的向往尚且天真,可是如今她才进宫不过两年有余,如何竟成了自己最厌恶的人?她不由得泪眼盈盈。
萧后是自登基大典之后第一次出寝宫,本是帝王恩宠已失,她便守在深宫做一母仪天下人人歌颂的皇后便罢。可是如今,她连坐在深宫里都不得安稳,她无意间瞥见了那个巧笑嫣然深得帝宠的女子,便知道是留不得了。更何况,女人的知觉告诉她:她并不开心,一颦一笑全是为了敷衍帝王开心。
她身着一身浅紫色纱衣,宫髻上只插了一支样式古朴的玉簪。
停在紫苑的门口,便被门外的禁军拦住。
她倒是不在意,一脸浅笑:“陛下的懿旨自然是需的你们把关,莫让那些觊觎龙脉的人钻了空子,但是宣华妹妹的自家人,这是规矩便是省了吧。”
禁军们面面相觑,一时不知作何反应。
但是宫殿中有侍女听见了动静便告诉了宣华,她本是与皇后来往不多,但日后少不了同宫为妃,自是不能得罪。她连忙吩咐侍女,请了皇后进来。
禁军只道圣上的旨意是严格控制膳食以及进出的奴婢,想来也算不得皇后,便点头同意了。
紫苑中一片繁华,水晶做的灯宫,罕见的花草,玉石铺成的地面,连安神香据说也是搜罗了各种珍奇异草,只为她能安稳睡觉。
“凤凰双双对,飞去飞来烟雨秋,这么美的诗,怕是也抵不过圣上对妹妹的心意吧?”她遣散了所有的侍女,一步一步慢慢走着,长长的纱裙拖在地上,手指一寸一寸佛过她内寝前的琉璃珠帘,“知道妹妹喜爱皮影,便搜寻了各种皮影戏,连早朝都顾不得了陪了妹妹来看,让本宫来算算,皇上即位这么久,早朝是上了一次还是两次?都说红颜祸水,本宫也算是领教到了。”
宣华坐在红木床上,被子上金线绣的鸳鸯显得格外刺眼,她几乎要坐立不安了,蚕丝被单被她紧紧的抓着,隐约渗出汗迹。她不知为何此刻她竟这般不善言辞,内心的愧疚慢慢扩大。
她的一切反应都萧后尽收眼底。她心中渐渐有了想法:“皇上无心朝政,朝堂又奸臣当道,本宫虽是女流之辈,也是先皇亲自挑选的媳妇,万般容不得有人妖媚惑主,毁了我大隋的千秋万代。”
宣华听得只觉得心惊肉跳,她并非只会绣花扑蝶的女子,《史记》《三国治》也翻阅了不少,她看过太多后宫中的勾心斗角,她隐约有了坏的预感。
即便如此,她也不得不承认,圣上确实是为了她误了不少朝政。她急忙起身,甚至连披风都没有披上,赤脚跪在地上:“宣华知罪。”
“自古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有罪就要受罚。”她慢慢了走了过去,伸出手掌心,一粒黑色的药丸在她的手掌心,“况且你本是先皇妃,如今却又成了皇上的夫人,便是为了皇上的颜面,也是万般留不得你的。”
宣华慢慢的抬起头,她的眼眶已经聚满了眼泪,本就不施粉黛的脸更显得苍白。她慢慢抬起手,把药丸拿到手掌心中,磕了一个头:“皇后娘娘的做法也是宣华认同的,我本意便是生下了皇子便也魂归西天,去陪先帝,如今想来,这孩子便是出世,怕也是有扫皇家的颜面,皇上有皇后娘娘这般的贤妻,宣华也真是替先帝安心了。”
萧后心中此时连自己也不知是什么味道,她纵使万般心软,也只能硬下心肠,看着她把那药丸咽了下去,她第一次打量她,她果真生的那样美,自古红颜祸水倒是说得不错,何况她长的那般像·;·;·;·;·;·;宣华慢慢的失去了意识,倒在了地上。
萧后连忙假装慌张的推开门:“不好了,宣华夫人动了胎气!”
两个禁军顿时惊慌失措。
她连忙对其中一个人吩咐道:“你且快去请了圣上来。”又转过身对另外一个人吩咐道,“你快去请御医来!”
萧后望着他俩的背影,嘴角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她看着空中的飞鸟,突然觉得疲惫,怕是这一生都要在你的恨意中度过了吧,阿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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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长孙宁熙
如月简单梳洗了一下,无聊至极的在宫中闲逛,眼看着无所事事,最终还是选择了回自己的寝宫,路过凝霜宫,竟从里面听见了尖锐的叫声。她不由得好奇,走了过去。有人披头散发,华贵的步摇掉落在地上,连鞋子都掉了一只,露出了三寸金莲,印象中这应该是她第一次见杨广的皇后,萧氏。据说她端庄大气,母仪天下,深的杨广尊重,今日不知为何,竟落得这般凄惨的地步,旁边站了一群侍女太监,指指点点,杨广瞥见如月,他看了她一眼,不知为何内心的愤怒竟减少了一些:“你来这里干什么?”
如月赶忙请安:“闲来无事,误闯进这里。”
他转过身,没有再回应如月,如月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尴尬的立在那里。
“陛下若是还有怒火,废了贱妾就是,但是这个女人狐媚惑主,贱妾永远不后悔赏了她一丈红!”只见萧后面色安静的像一潭水,眼角明明有泪却依旧倔强的不肯留下来。
“你会为今天的愚蠢行为付出代价,朕不会废了你,你就在这冰冷的后宫中,永远的祈求她的原谅吧。”杨广像一头暴怒的狮子,大手一挥,“以皇后之礼厚葬宣华。”说完,怒气冲冲的走了出去。
萧后眼角的泪终于流了下来,她厚重华贵的护甲早已暗自将自己的胳膊掐出血迹,染红了衣袖,一个女人是有多倔强能让她忍道现在才掉眼泪,周围已经没有几个人,她的婢女小心的去搀扶她,她还颤抖着声音说自己没事。
“皇后娘娘赐了宣华夫人一丈红?”如月终究是忍不住好奇。
她坐在铜镜前,用手帕沾了水,仔细的将自己被杨广推伤的地方擦拭干净,有侍女轻轻给她上药。
“天空中爱自由的鸟,若是自己不能,倒不如看别人自由飞翔”
“你说什么?”如月不明白的看着她。
她却推开侍女的手,已经恢复了自己母仪天下的姿容,一瞥一笑间尽是雍容华贵:“何况一个帝王身边可以有不计其数的女子,或妖娆,或清纯,但是绝对不能有一个他深爱的女子。本宫不能让她毁了隋朝”
“你的意思是他深爱着宣华夫人吗?”如月还是不明白。
“如月。”她准确的叫出如月的名字,双唇红艳的像要滴出水来,“今天谢谢你,若不是你的存在,恐怕他真的觉得自己爱极了宣华,一个杀了他爱的女人的人,怕是没命了。”
说罢,从她的双臂上取出一对做工精巧的玉镯,轻轻的套在如月的手臂上:“怕是这凝霜宫以后要冷清多了,我知你喜静,闲来无事可来本宫这里喝杯茶。”
出了凝霜宫。如月还在回味刚才皇后的话,眼看走到宫门处,远远望去,却正巧遇见等着宇文成都的萱儿,粉色的衣衫上面挂了许多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看见如月,欢欢喜喜的朝我挥挥手,便同宇文成都从后门走了。
如月也不觉替萱儿高兴,想着便要回自己宫中,这时周围传来请安声,路过的太监丫鬟全部下跪:“王爷万福”。如月顿了一下,继续前进的脚步,放佛对一切充耳未闻,倒是杨林抢先一步拦住她,笑的旁若无人:“果真是摆起长公主的范儿了,如今是连皇叔也懒理了。”
“皇叔哪里话。”如月这才回过头装作刚看见他一般,“如今如月与圣上本不亲厚,还指望若是哪天惹了盛怒有位皇戚说的上话。”接着又假装转念一想,“哎呦,倒是如月唐突了,怕是亲哥哥殁了也没见怎般伤心,怎得为了如月得罪了皇上呢?”
“如月,你可是在怪我?”他停住脚步,暗示随从到一旁守护,旁人不得近身。
“怪你?”如月冷笑一句,“怎敢,三哥杨俊意图谋反被宇文成都刺死在回封地的路上,四哥杨季被土匪绑去赎金误了时辰没了性命,五哥杨谅宫中醉酒跌进荷花池溺死在池中,连这些皇叔都不关心,怎得有闲暇来关心如月怪罪不怪罪呢,现在宫中人人自保,只会讨好杨广,皇叔自保也不为过,但是如月只想问一句,你为什么当初不肯帮我皇兄一把,倘若是我大哥坐了皇位,会有兔死狗烹这一幕吗?同是皇室子孙,你对得起先帝吗?”
到底是年轻,杨林不禁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继续悠悠然开口:“这些总归是过去的事,广儿总算是护着你的,怎是做一安乐公主不好吗?”
“那倒是还请皇叔宽恕如月到底是改不得这爱管闲事的毛病了。”如月俯身行了礼,便不再给杨林任何说话的机会,转身离开了。
杨林望着她的背影不禁叹气:任凭柳玉那般温婉柔弱的品行也到底在宫主留不住,这小丫头到底是需的多少人操碎了心·;·;·;·;·;·;李世民从长安回来几乎便没有见过这般好的天气,柳树的枝桠吐出新绿,水池里有成群结队的鸳鸯游来游去,远处不知哪里来的画舫,有女子在妖娆的歌唱,他终是忍不住走去转转。
这是长孙宁熙第一次随着父亲来到唐国公李渊府中做客,她自幼便是学习琴棋书画,说话轻声细语,走路也是提起裙角,连微笑都不会露出贝齿,她是公认的具有良好家教的贤良淑德的女子,连李渊第一次见她便随口许诺这亲家算是做定了。
她知道那是她父亲的上级,况且这婚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眼看父亲喜笑颜开,她自是不能反驳,也只能讪笑这点头,心中自是万般不乐意,眼看午后人静,父亲又与李渊进了书房不知道商谈什么,她索性领了丫鬟,扎了一只纸鸢,跑到河边,放起了纸鸢,她一身粉色齐腰裹胸流苏长裙,长发及腰,一只璎珞白玉发簪,皓腕一对翡翠手镯,连耳朵上都是长流苏蝴蝶粉水晶,翠绿的丝绸腰带更显得整个人温婉至极,在加上浅笑梨涡,一路上不知道吸引了多少男子的目光。
自幼她父亲便对她严格管教,一个人上街这种事情自是不许的,她像一个孩子般提起裙角跟着纸鸢边跑边笑,不想一阵风吹来,她手中的线突兀的断了,那纸鸢摇摇晃晃挂在了树枝上,她抬头望着自己的纸鸢,难过的叹了一声气。
李世民远远站在桥边,本是窈窕淑女,更何况她的笑声像银铃般清脆,天真又可爱,他自是注意到了她。断桥上有小孩的追逐打闹声,买卖的吆喝声,嘈杂一片,竟不知道为何他神奇的听见了她的叹气声。
他一跃而起,施展轻功,从桥下飞跃而下,又飞上树枝,替她拿下来了那只纸鸢。
长孙宁熙自幼饱读诗书,她想起自己无意间翻的一本书:开天辟地,有神自天降,踏着第一缕阳光迎风而来。
那人一身精致的暗花白袍,发丝飞扬,迎着光线整个人都散发着温暖的光晕,他朝她浅浅一笑。整个人温文尔雅:“姑娘,你的纸鸢。”
一瞬间,她的世界放佛春暖花开,她愣在了那里。竟不知作何反应。
………………………………
第二十三章 柳叙遭人陷害
李世民看她没有反应,薄唇轻抿,又重复一遍:“姑娘,你的纸鸢。”
她的贴身侍女喜碧从未见过自己小姐如此失态的样子,不禁轻声提醒:“小姐·;·;·;·;·;·;”
长孙宁熙这才放佛如梦初醒。午后的阳光把她的脸庞渲染成红色,她不禁手中捏紧了手帕,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李世民却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把纸鸢塞到她的侍女手中,便准备佛袖而去。被不想被长孙宁熙拉住衣角,他自问一副好皮囊,向他示好的女子也不计其数,还从未有人这般大胆拉住他的衣袖。他一副好笑至极的模样,打笑道:“怎得莫不是为了一只纸鸢便要以身相许?”
长孙宁熙的脸更加的红了,她结结巴巴道:“也不是·;·;·;·;·;·;宁熙自幼父母便告知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不如公子留下些许信息·;·;·;·;·;·;也好让宁熙每日上香为恩公祈福·;·;·;·;·;·;”
长孙宁熙长这么大从未如此跟男子这般搭讪,她明显感觉自己已经是一身的汗。李世民的笑意更浓了,他怎会看不出这女子的心思,她的皮肤在阳光下显得更加晶莹剔透,身上也不知散发着那个花味的胭脂香,可是不知为何她的视线有些模糊,脑海中竟隐约浮现出如月凶巴巴的模样。
“乡野之人,不足挂齿,山高水长,有缘再见。”话音未落,李世民已经消失在闹事,背影俊逸,长孙宁熙再次看呆了。
日子就这么不紧不慢过去了,随着各地藩王的各自离开,宫中也安静不少。杨广登基,大赦天下,本是早该被放出来的柳叙到了此时才被放出来,他已经不复当初的意气风发,整个人仿佛苍老十岁,凌乱的胡渣,破烂的囚服,双脚被拷着厚重的脚链,当大牢大门打开,重新看见光明的时候,他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趁着他发愣的时候,狱卒已经十分不耐烦,一把把他推了出去,重重的关上大牢的门。
他踉跄了几步,不禁悲从中来,此刻却也顾不上这许多,准备回府,与如心团聚。路过沉香亭时,他却被一阵抽泣声给吸引了,循声望去,在树丛隐蔽处竟有一女子在垂泪,他心生好奇,不禁慢慢的走过去:“三公主,不知为何伤心?”
一身缟素不施粉黛的如花转过身来,两眼泪汪汪的,她的发髻上不复素日的插金戴银,此时只别了一朵白花:“大人有所不知,自从父皇大哥殁了以后,如花日夜思念,食不知味,奈何父皇大哥丧期已过,宫中不许女子穿白,如花只得躲在了这里吊念,还望大人怜悯,不要告的旁人。”
兰陵公主如心本只安心与柳叙过寻常人家的生活,不问政事,且如心只道如花尖酸刻薄,本是自家姐妹,便从未在夫婿面前说过她的分毫,柳叙自是不知她的为人,且他本性格耿直,此时也不禁被如花感染了,顿时义愤填膺起来:“若是先帝太子知晓公主孝心,也必定会感动不已,都怪柳叙不才,才让奸人得逞,欺上瞒下!”
如花此刻哭的更加动容:“我倒是羡慕我那嫁出去的二姐呀!不问政事,相夫教子,本就是寻常女的心愿呀!如今如花身在宫中,亲眼看着兄弟相残,二哥对待父皇简陋下葬,对待大哥是连葬礼都没有的,如花心疼大哥!”
柳叙平日里便是衷心与太子,听见自己的主子死无葬身之地,不禁怒火中烧:“杨广小儿,杀父弑兄,乃天下人所不耻,柳叙便是拼了这条命也要为太子讨一个说法!”
他的声音引来了在宫中巡逻的禁军,此刻处于怒火中的柳叙非但没有住嘴,还破口大骂杨广,被一群禁军压到中华殿去了。
被押走的时候嘴里还不停骂骂咧咧,完全没有注意身后如花那抹冷笑。
而如心此时早就得知柳叙今日便要出狱,想着喜庆些赶赶霉气,整个公主府张灯结彩,门口早已放了炭盆,她到底按耐不住做了马车便进了皇宫,一进宫门便打听了柳叙被押到中华殿中,又听宫女瞧见柳叙曾见过三公主,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便直奔中华殿。
此时的停月阁里,萱儿如同自家主人一样,带着枣儿一屁股坐在红木椅上。
“萱公主是越发的漂亮了。”冬花忍不住赞叹。
萱儿剥开一粒花生,丢进枣儿的笼子里。明黄色的对衫,整个人天真又明艳。
“我听说兰陵公主今个进宫了。”她突然没头没脑吐出这样一句话,接着晃晃小脑袋,“据说因为是在柳大人街头闹事,就被侍卫给绑到中华殿了了。”接着又担心的问如月,“月姐姐,你们是不是都不喜欢我父皇?来的时候还听见兰陵姑姑大声反驳自己父母兄弟全无只剩一小妹尚在宫中,那我父皇算什么?”
如月看着萱儿明亮的眼睛,不着痕迹的转移话题,从瓷盘里随手抓了一把红枣:“这据说可是打波斯进贡的,枣儿吃了指不定明年生了一堆小枣儿可有你忙活了!”
“真的?”萱儿的眼睛亮了起来,早把自己的疑问抛到九霄云外,欢喜的拿起一颗丢到笼子里,枣儿吱吱的丢掉花生,抱起那颗红枣狼吞虎咽起来。
“你且在这里呆着吧,我得去看看姐姐了。”说话间,冬花已经会意,起身随如月向大兴宫走去。
“听说皇上把柳大人流放塞外了。”不断有侍女路过,冬花压低了声音。
“那云儿呢?”
“奴婢不清楚,应该还在大牢里。”
如月含糊的应了一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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