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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人半鸟又一年-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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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超拔

    〃楔子

    这是一个仲夏的夜晚,时间已经接近午夜。

    一道闪电划过长空,强烈的闪光下,那些墨一样的乌云愈发显得狰狞。

    轰隆一声巨响,倾盆大雨从天空中狠狠的砸下。

    仿佛要把城市的霓虹灯火全都浇灭,又像是在说,来吧!让我荡涤你们的污浊,洗净你们的灵魂。

    市郊的某一条小巷子里,一个满头是血十岁左右的男孩儿,缓缓的从巷子的深处走出来。

    看着他趔趄的脚步和痛苦的神情,可以想见他受了很重的伤。

    男孩儿勉强走到了巷子口,脚下一半,他重重的摔倒了。

    男孩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也不知道他是晕过去啦,还是?

    大雨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的停止了,一抹月光从云缝里照下来,温柔的洒在男孩身上。

    男孩还是一动不动,少许,一个半透明的影子从男孩儿的身上缓缓地漂了出来。

    影子在男孩儿的上空漂浮着,有些无所适从,更有些迷茫。

    这时候,天际里有一团金黄的光缓缓的降了下来。

    这团光里有一只鸟一样的动物,扑打着翅膀的同时似乎还奋力叼着什么。

    光团猛地向下一坠,正好与男孩儿身上漂浮的透明影子,撞在了一起。

    二者纠缠了一会,然后急速的坠落下去,直接没入了男孩儿的身体。

    趴在地上的男孩儿,微微的动了一下,他的嘴里发出了一个痛苦的呻吟。

    遥远的天际里传来了一生叹息:“唉!”

    这声叹息过后,四周又安静下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要蒙蒙亮的时候,一个穿着杏黄道袍的人走到了这里。

    这人看到了躺在地上的男孩儿,走过去检查了一下,发现男孩儿还活着。

    这人并没有立刻施救,而是掐着手指占算了起来。

    良久过后,这人长长的叹息一声:“孽缘,孽债!罢了!再带你走一程,剩下还是要看你的命数啦!”

    ――――――――――――

    走在高家别墅的甬道上,暮色里的余晖血红血红的,乏人打理大院子一片荒凉,看着这些我心里有说不上来的感觉。

    如果说高家别墅的主楼还有点儿现代的气息,这个大花园子除了远远可以看到的铁围栏,整个就是一个杂树林子,时不时的有倦鸟飞来飞去,枯败的荒草里沙沙的乱响,不知道是野鼠还是哪一种小动物在跑动。

    起风了,强劲的风在树林里游荡,吹得树枝荒草哗哗作响。

    给我带路的工人高二,低低的骂了一句:“这鬼天气!”语气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意味。

    随即他又干笑了两声:“哈哈!那个小道长,路就到这儿了!翻过前面的小土坡就是了,有点不太好走啊!”

    我点点头没说话,所谓人在屋檐下,怎得不低头!我肯过来,就没打算跟谁计较。

    很快就到了高二所说的那个山坡,高二一直偷眼看我,不过让他失望了,我一直木着脸没有任何表情。

    对我来说,柏油路和沙土路没什么分别,能走就行了!

    我们爬上小坡,高二用手一指破坡下:“那就是了!”

    我放眼看去,阴沉沉的天幕之下,一栋古老陈旧的房子,正孤零零的矗立在坡下的平地上。

    房子整体上灰土土的,很多地方墙皮都掉了下来,说明这房子有些年头了而且已经荒败了!

    塌去了一半的门楼柱子上挂着一长串的黄纸,证明了我们没有来错地方。

    我扭脸看向高二,他很不自然地把两只手相互塞在袖管里,看着还算壮硕的身体在风里微微的颤动着。

    我低声问:“你很冷吗?”高二避开了我的眼神,小声说:“没,不冷。”

    我没再说话迈步向坡下走去,高二突然大声说:“那个小道长咱们能不能打个商量?”

    我扭过头看着他,高二低下了头,放低了语调说:“我就不陪你下去了,老张头就在哪,他负责照顾老太太的后事,你跟他说是高先生让你来的,他就会安排的。”

    我没有回答他,转过头向下走去。

    高二站在坡顶上愣了一会,然后狠狠的啐了一口:“呸!什么东西!你个杂毛老道牛什么牛?”

    说完话,他猛的打了一个寒战,看了看坡下的房子,转身跑了回去。

    随着距离的接近,房子和院落在我的眼睛里越来越清晰,也越发印证了这房子年久失修的事实。

    我很难相信,这样的房子还会住人,还要在房子里停灵办丧事,高员外不是远近闻名的大财主大善人吗?

    我走进院子,高声问道:“有人吗?”几分钟过去了,也没人应答。

    我侧耳细听,在西厢房里隐隐约约的有些声音。

    我又提高了嗓音大声问:“有人吗?”一连问了几句,西厢房的门一开,一个人走了出来,一边走一边说:“老张耳朵背,他应该在正房里,你的正房去看看吧!”

    我看了看这人,看不出具体的年纪,户外的风霜雨雪和人生经历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一道道皱褶,他光着头,头上散发着热气,耳朵边还夹着一根铅笔。

    我拱拱手说:“谢谢了大叔!”那人一摆手:“别客气,都是出门在外的人。”

    我笑了笑,心说这大叔的眼神很犀利啊!

    我刚刚走到正房门口,房门已开出了一个驼背的老人。

    老人一身破旧的的衣服,一双青筋暴露的大手和在一起很用力的扭动着。

    他瞪着一双昏黄布满血丝的眼睛大声的问我:“你又是哪个?”

    我说:“我是高先生派来的。”老头转动着疑惑的眼睛高声说:“我耳朵背,听不太清楚,你大点声说。”

    我提高了嗓门儿,凑到老人身边说:“我是高先生派来、”

    还没等我说完,老人松开合在一起的大手,用力的挥舞着:“走开,走开!跟姓高的混在一起的就没好人!”

    满是裂口的大手在我的眼前挥舞,似乎下一刻就会抽打在我的脸上。

    我并不怕老人会打我,我也很想就此走开。

    可是我不能,我不想被法明他们嘲笑。

    我扯着大嗓门对老头说:“我是给老太太念经的。”

    说完话,我拿下自己的背包,从里面拿出我随身带着的木鱼。

    老头一双红色的眸子依旧死死地盯着我,这时候从西厢房里出来的那个大叔走了过来。

    他也扯着嗓门对老头说:“张叔,这个小兄弟是一位小道长,是谁派来的不重要,能够替老太太念念经,超拔一下,老太太也好早日升天。”

    老头收回了死盯着我的目光,低下头半天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他声音嘶哑的说:“那好吧!我老了,人老昏聩,请小道长多原谅!”

    我没有笑也没说送人钱财,替人办事的话。只是说:“人在哪儿?咱们现在就开始吧!”

    那位大叔说:“老太太就在西屋,你跟我来吧!”

    我跟着大叔走向西屋,一边走一边问:“大叔怎么称呼?”

    大叔说:“我姓吴,是个木匠,正在给老太太做寿材。”

    我说:“吴大叔您好,我是二龙生云霞观的道士,暂时借住在千叶寺,和寺里的师兄师弟们来高家别墅打斋,高员外说他有个远亲过世了,就让我来念一念《救苦经》”

    吴大叔一边走一边说:“原来如此,我还以为高员外良心发现了呢?”

    吴大叔拉开房门走了进去,我迈步也跟了进去。

    一进屋,一股阴冷潮湿混合着香烛纸钱燃烧的气味就扑面而来。

    屋地的正中一扇门板上停着一具尸体。不同于普通过世的人,门板上的人穿着大红的棉袄,大红的裤子和鞋,甚至于还带着一双红色的手套。

    我略微愣了一下,随即我就问吴大叔:“吴大叔,老太太生前是做接生婆的吗?”

    吴大叔叹了口气:“可不是吗!老太太做了40年的接生婆,十里八乡二十多岁以上的孩子基本上都是老太太接生的,没想到老了老了,落得这么个下场。”

    我还想再听下去,可是吴大叔却走到了东墙边的案板边儿上,拿起了刨子,用力的刨着木板。

    人家不说我也不好再问,我走到房子的西南角,放下手里的背包。打开背包,拿出我的道袍和道冠,穿戴好了,我又拿起木鱼儿走到了灵旁。

    吴大叔放下手里的刨子,从案板的一角拿过一张狗皮垫子递给我:“地上凉,坐久了会生病的。”

    我点点头微微示意,放好了狗皮垫子,就盘腿坐了上去。

    我轻轻敲动手中的木鱼,开始诵念《太上九幽拔罪心经》

    随着空灵的木鱼声,我念诵的经文声在屋子里回响起来。

    我放松精神匀净了呼吸,平和的敲着手中的木鱼,诵经的声音慢慢的和缓,我体味感受着每一个音阶旋律的变化,渐渐的我的诵经声融合进了屋子。

    和吴大叔使用刨锯刨平锯断木板,甚至和他有些粗重的呼吸声都形成了某种奇妙的共鸣与和谐。

    我的精神慢慢的发散开去,仿佛可以感受到屋子里外的每一丝细小的变化。哪怕是屋子西北角那张蛛网上蜘蛛的吐丝声,也不在话下。

    这是一种心境和精神上的修炼,也算是另外一种对世界观察的手段。

    我希望通过自身精神上的力量,再结合诵经的力量,可以安慰抚平就在我不远处停着的那具尸体,化解她身上的怨气。

    无论是哪种事实,不管接触到这些人是什么样的态度!我都很清楚眼前的这个老太太这很憋屈,心中有怨念缠绕也是正常的。

    我无意追问她究竟受了多少委屈,心中有多少怒火,那个让她陷入如此糟糕局面的人又干了多少坏事。

    我只是个年纪不大的小道士,没有力量,也没有能力,来路见不平一声吼!就算是要吼也晚了!如果是在她生前,我还可以尽一尽绵薄之力,人既然走了,就算杀了她恨的那人又如何?

    还不如抚平她的怨气,可以早入轮回,说不准来生会托生一个幸福之家也未可知?

    忽然间,我觉得有些冷,有一种无形的力量丝丝绵绵密不透风的包裹了过来。

    我说不清楚这力量来源于何处,只是觉得有些窒息,这种窒息并不是呼吸上的,而是精神上的一种强烈的压迫。

    在这种压迫感里,我依旧可以听得到感受得到屋子里的变化。

    我手中的木鱼依旧在敲响,诵经的声音依旧在回荡,我还可以听得到自己平和的呼吸,同样也能听到吴大叔喘着粗气凿着木头。

    压迫进一步加剧,我的身体微微的颤动着。

    我努力的思索,是什么会造成这种奇特的感觉呢!

    忽然间,我想到了,这就是被人,死死盯着的感觉。

    我微微睁开双眼,眼中看到的一切都和刚才看到的一样。

    只是天色暗了下来,吴师傅在案子前掌起了灯。

    灯火摇曳着,让屋子里的一切都朦胧起来,显得素净而又神秘。

    一股不知道从哪儿来的风,轻轻的吹过,不断的抚弄着老太太脸上的遮脸纸。

    突然,我看到了一双血红的眸子,正在死死地盯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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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疯狂的人性

    〃我摇了摇头,努力的想摆脱这种被盯住的感觉。

    我自己告诉自己这不是真的,因为老太太平躺着,脸上还盖着遮脸纸,她的眼睛是不可能盯着我的。

    我扭头看向吴大叔,吴大叔正在用力的锯木板,有些苍老的身躯依然很有力。

    我闭上眼,调整着自己的呼吸,想尽量摆脱这种窒息的感觉。

    试了几次都不成功,另一方面我还节奏不乱的敲打着木鱼,抑扬顿挫的诵念经文,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似乎我的精神已经分成了两半,一半在操控着身体正常的机能,另一半还在感受体会这恐怖的窒息。

    我无奈的再一次睁开眼睛,就在这一瞬,那双血红的眸子猛的冲入了我的双眼。

    我顿时觉得两眼剧痛,泪水已经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与此同时,我的大脑里展开了一幅画面,画面中似乎是一个小小的民居。

    很快我就认出来了,这民居正是我所在的房子。

    只是画面里的房子要新的多,画面一转,一个年轻的妇人,从房门里走出来,轻声呼唤:“员外吃饭了!”

    一个胖乎乎的小男孩从院子外跑进来,他手里捏着一只七彩的蝴蝶。

    跑到妇人近前,小男孩把手里的蝴蝶展示给妇人看:“妈妈,你看多么漂亮的蝴蝶!”

    这时候,我的两只眼睛已经不痛了,恢复了正常的视觉。

    吴大叔还在案板前卖力的工作着,我手中的木鱼声和我的诵经声依旧在屋子里回荡。

    而我脑袋里的画面和声音却是一刻不停的在变化着。

    这两种画面和声音同时存在着,相互之间没有任何的干扰,就像彼此从来都不存在一样。

    脑海里的画面和声音展示给我的是一个普通的一家三口日常生活的画面。

    很简单,也很温馨,基本上可以说是男耕女织,小男孩活泼淘气,看着像是一个幸福之家。

    画面在不断的延展,日子也一天天过去。

    画面里的人物,都在各自不同的变化着,成长和衰老。

    可是感觉还是很好,依旧是很温馨很温暖的一家三口。

    原本我以为这画面会持续下去,让我这个从来没有享受过家庭温暖的小道士也体会感受一下。

    可是突然之间,画风变了,一切的变化,都源于小男孩长大了。

    他拥有了自己的力量,不再需要他曾经倚仗的臂膀和怀抱。

    画面里嘴唇上稍微有点黑色绒毛的大男孩,重重地一把推倒了那个曾经年轻的妇女。

    还大声的咒骂着,从男孩儿的咒骂声中我知道,那曾经年轻的妇女,并不是男孩的亲妈。

    有些苍老的父亲在一旁吼叫着,却不敢伸出拳头,因为他老了,他已经打不过大男孩儿了!

    变老了的妇女无助的躺在地上,她没有咒骂,也没有哭泣,只是空洞的眼神儿里无比的苍凉!

    我愤怒着,一股怒火从心底里升腾上来。

    我转动了一下脖子,看着眼前床板上躺着的尸体,也看这卖力干活的吴大叔,努力的调整着自己的情绪。

    画面继续在延展,老人变得更老,坏人同样也变老了!三个人之间除了冷漠再也没了任何的温情。

    直到有一天,男人过世了,老妇人是无比的痛苦,变老了的男孩儿是那样的无所谓。

    画面延展到这里,我就可以想见那妇人的结局。

    果然,画面延展下来,老妇人一天天的苍老,终于有一天她不能够再劳动了,甚至于吃饭都没了力气!

    终于在一个清冷的早晨,老妇人孤零零的死去了,没有一个人在她身旁,她是饿死的。

    画面到此结束了,没有一丝的抱怨和一丝的感叹。

    我细细的回想了一下,画面中更多的是温馨和怀念。

    就在此时,那种极度令人不适的窒息感一下子消失了,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

    我感觉就像自己睁着眼睛发了一场梦魇,眼前的情形和梦魇中的经历,都是无比的清晰。

    我停下了手中的木鱼,一部《太上九幽拔罪心经》已经念诵完了!

    我无意再念诵别的经文,那些画面在我脑海里形成的冲击力,依旧让我无比的愤怒。

    我不能明确的这些画面是真的还是假的,同时我也不觉得这些画面,是躺在对面的老太太传递给我的。

    一个已经身故了的人,就算是死后变成了厉鬼,也没有能力把她的一生都用这种方式展示给别人看。

    同样也不是我这个活人能做得到的,除非我的境界到了神佛的地步,可以感知过去未来。

    一定是有人在作怪,作怪的目的,不明确,而且作怪的这个人不在我的精神感知范围之内。

    我放下木鱼的同时,就已经把精神散步到了极致,在我精神范围能够感知的所有地方探查了一遍。

    毫无异样,我把目光投向了吴大叔,会是他吗?

    吴大叔似乎觉察到了我的目光,他放下手里的家伙,转过身来看着我。

    “小道长果然不俗,一部超拔心经很见功力,老太太上路会走的安稳许多。”

    我站起身来拱了拱手:“吴大叔谬赞了,我还嫩的很!”

    吴大叔笑了起来:“小道长太谦虚了,好便是好,那些道貌岸然的家伙也就是面上光罢了!”

    我笑了笑,转过头对门口说:“你来了很久啦!我的经文你也听完了,可否如五雷轰顶,就此痛改前非,皈依我道家门下,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呢?”

    门口那人哈哈大笑:“狗肉道士,癞蛤蟆张嘴好大的口气!也不怕风大扇了你的舌头?”

    房门一开,一个人走了进来。这人的出现在我的意料之中,只是他的形象多少有些让我觉得意外。

    那人看着我的眼神儿做了个鬼脸:“臭道士,士别三日当刮目相见!你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是什么意思啊?我就不能换个形象?”

    我张了张嘴说道:“只是有点儿不习惯,现在起,我该叫你什么,黑毛?”

    那人转身向吴大叔打了个招呼:“大叔您好!我是这臭道士的朋友,我们两个玩笑惯了,您别介意。”

    吴大叔笑吟吟的说:“没关系!身在异乡我也是客!谈不上介意不介意的。”

    来的这个人是我的朋友,平常的时候顶着一脑袋杀马特造型的黄毛,因此我就叫他黄毛。

    今天这小子不知道抽的哪门子疯?居然剪了个平头,还染回了黑色。

    黑毛不顺口,所以我还按着习惯叫他黄毛。

    黄毛跟我这个小道士不一样,他都是个标准的市井之徒。

    没两分钟就和吴大叔搭讪起来,两个人热火朝天的聊了起来,我也很快的加入了进去。

    我们身在高家说的自然是高家的事儿,黄毛说:“高家的别墅看着何等的气派,想不到还有一个这样的所在,一路找过来可是费了牛劲,这有钱人的想法真的是不一样啊!”

    我说:“是啊!这房子太老旧了!高员外这样的大财主,为什么不修缮一下呢?”

    吴大叔抽一盒烟点上,吐了两个烟圈儿说道:“自古以来,这人心是最难揣测的,你们知道这房子以前是干什么的吗?”

    我和黄毛自然摇头,这房子年深古旧,怕是有些年头了!

    吴叔叔又抽了一口烟说:“这是高家的祖屋,不过不是你们想的那样,高员外这个人心黑透啦!留着这个祖屋不是为了纪念而是给他的后妈来住,有了这个祖屋的名义,任谁也说不出来啥!”

    黄毛冷笑了一声:“看见这个高员外,就觉得他不地道,没想到心黑成了这样!无论谁想说啥,一句老人家念旧就堵回去了!”

    吴大叔叹了口气:“他不止黑心还变态!说出来也你们也许不信,你们知道他在别墅里举办的这场打斋是为了什么吗?”

    我说:“还能为了什么?无非做的孽多了,想要花两个糟钱替自己消解一下。”

    吴大叔摇了摇头:“他才不在乎呢!他后妈死了不也安置在这儿了吗?他找千叶寺的和尚来打斋是为了超度他的爱犬哈利,一条狗,一条狗都比他后妈来的尊贵!”

    我摸了摸鼻子说:“大叔,你说这老太太是高员外的后妈,高二怎么说老太太是高员外的远亲呢?”

    吴大叔把手里的烟头一丢:“小道长你是信不过我,还是觉得我在说谎呢?”

    我看着吴大叔明亮的目光,早就去了心中的质疑。

    我在心里感叹了一声,这tmd世界太疯狂啦!

    黄毛却在一旁哈哈大笑,笑得上气儿不接下气儿的说:“法明那帮家伙要知道他们费劲巴力超度的居然是一条狗!不知道心中该作何想法?”

    我淡淡的说了一句:“有什么想法也没用!有圆智大师在还轮不到他们说话。话说回来,你黄毛不在夜场里灯红酒绿,跑到这山沟里来干什么来了?”

    黄毛摸着鼻子说:“还不都是你们害的,青春无敌美少年的我在夜场里如鱼得水,只要在呆下去,说不准哪天就会来一场轰轰烈烈的灵与肉的爱恋。

    可是你们一个说如果我破了戒就永远别想练成功夫,一个又说如果我老是跟人打架,不学点儿真本事,早晚得饿死!得了,现在如你们的愿,少爷我到百味斋去学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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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衰人

    〃我听了黄毛的话哈哈大笑,笑够了我才说:“妙极啦!平房区扛把子去做厨师学徒绝对是天底下的奇闻,小毛驴儿也套上夹板了!

    有酒没,有酒我一定得来上它一碗,哈哈哈哈……”

    黄毛恼羞成怒,他指着我的鼻子说:“你个呆鸟笑个毛线啊!你自己混的也不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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