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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和四年伊始-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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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没有朝廷的旨意,擅自收拢民壮,而且越辖区行事,很不妥当,他已经下令驱散那些游侠,并禁止那些人从开州进入西川,我认为开州刺史做法妥当,应当受到表彰。”
翰林待诏学士郑覃此时皱起眉头,“西川藩镇局势糜乱,乃是前任杜元颖风花雪月不懂军政民治,才召至吐蕃和南诏连番入侵,李德裕入职不过数月,保境安民,驱逐贼寇恢复生产,川民粗安,政绩斐然,世人有目共睹,此时正需要朝廷援助,有些人不为朝廷军国大事为重,不但不帮忙还拖后腿,这样不好吧?”
“此时已经是年末,朝廷府库早已经见底了,实在拿不出钱来,”翰林学士户部尚书王涯接口道,“正月里元旦大朝,各种庆典祭祀都需要大量的钱财,眼下还没有着落,还需要各位大人多想想办法哦!”
唉,缺钱,朝廷的府库永远都在缺钱,为朝廷和皇帝陛下征收供奉足够的钱粮,是宰相学士们的责任,当然也是他们的权利。
李宗闵与李德裕的恩怨众所周知,西川节度使藩镇,被吐蕃和南诏轮番入侵也是事实,宋申锡考虑了一下道,“西川局势糜烂是事实,不过眼下大雪封山,朝廷即使是有心救援,也不是一时半刻的事情,臣以为,西川节度使应当收拢军民,安心过冬以待来年。”
宋申锡的话相对来说还是比较靠谱的,御座上的皇帝陛下道,“大雪封山,剑南与关中交通断绝,一动不如一静,众位卿家以为如何?”
“陛下圣明!”翰林承旨学士陈行一道,“朝廷的援助纵然不能及时到达,那藩帅自行梳理政务也是份内之事,请允许西川节度使李德裕自行处置,朝廷应另外诏书责问吐蕃南诏,为何一再生事,当我大唐无人吗?”
陈行一言辞正义,众人都认为很好,皇帝也点头了,后面的事就是中书门下宰相们商讨具体的措施,不用在御前奏对上争论了。
西川节度使藩镇的事情告一段落,李德裕向朝廷的请命没有得到答复,还险些被怪罪,幸好郑覃陈行一仗义直言,落得不好不坏的局面。后面还有几个议题,浴堂殿内的宰相学士们分作三派,李宗闵牛僧孺杨虞卿为一派,郑覃陈行一为一派,路随王涯则左右摇摆,一方赞同,另一方必定反对,中间派左右骑墙,朝秦暮楚朝三暮四,场面看似热热闹闹,可是拿出的措施却寥寥无几,这中间唯有宋申锡忠诚职守,只可惜他独木难支,不成气候。
宰相学士们挥洒激情,纵横驰骋,挥斥天下军国大事,内苑太监们垂首侍立,不急不躁,因为他们知道,很快就要轮到他们上场了,重头戏总是在后面。
孩子放假了,不得清净,好冷啊!手指都冻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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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横海波澜
浴堂殿内的御前奏对还在继续,气氛很热烈,皇帝陛下却有些沉闷,几乎不说什么话,会议基本上有李宗闵和牛僧孺主持,但是翰林待诏学士郑覃和承旨学士陈行一等人也不是吃素的,唇枪舌剑兵来将往,两边互不相让,一边提议,另一边必定反对,若不是有宋申锡引领着骑墙派王涯等人,左右逢源居中调和,御前奏对的会议上几乎无法达成任何提案,好无趣!
内苑太监们都没有说话,在外面气焰熏天嚣张跋扈的太监首领们还有那些大太监们,一个个垂首侍立在御座台阶下,如木雕泥塑般不言不语,静静的看宰相学士朝廷重臣们相争,笑看风云不动声色,他们很清楚,权利在谁手里,所以并不在意这些,等这些道貌盎然的朝廷宰相重臣们吵累了,也就该轮到他们上场了。
果然,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宰相学士们都争辩的口干舌燥,御座上的皇帝陛下皇恩浩荡,赐下香茗御茶请宰相学士们稍作休息,殿中省首领太监殿中监、左神策军中尉马存亮出列向皇帝奏道,“启奏陛下,昨日殿中省接到横海节度使监军席志荣的报备拜帖,奴婢事先没有收到消息,特请示陛下,不知道召回横海节度使监军,是需要奏报军情,还是调换监军?”
“哦,席志荣回来了,枢密院又是做怎样的安排?”皇帝温和的声音有些疲惫,“朕很关心横海藩镇的局势,凛冬大雪,横海藩镇的黎民百姓可有衣食,能否吃得饱穿的暖?”
侍立在马存亮身后的席志荣出列向皇帝叩拜奏道,“横海藩镇士民叩谢陛下君恩,横海藩镇战后满目苍夷百业凋零,民生困苦不堪,节度使殷侑至镇后,与士卒同甘苦,招抚百姓,劝课农桑,横海虽然凋零,但宾服王化,欣欣向荣,全赖陛下洪福齐天,君恩如海!”
席志荣一番话,让皇帝陛下龙颜大悦,朗声笑道,“殷侑卿家真是能臣干吏,席志荣你也有功焉,战火之后生灵涂炭,朕也知道你们不容易,有什么困难、难处都可以奏报上来,朝廷会想办法解决的!”
席志荣叩首拜谢,“横海藩镇士民官吏叩谢陛下隆恩,奴婢进京之时,节度使殷侑殷大人委托奴婢,来年春耕,横海藩镇需要耕牛,缺口达到三万头,奏请朝廷能否调拨?”
耕牛三万头!这可是个大数目,但对于朝廷来说,如果愿意还不值一提,翰林学士户部尚书王涯奏曰,“启奏陛下,朝廷资金紧张,但是尚有丝绢布帛,朝廷以丝绢布帛向回鹘购买大牲口,还不算难事,可以预备。”
这是个好消息,宰相李宗闵翰林待诏学士郑覃也都点头,这事情就定下来,皇帝很高兴,“众卿家齐心协力,朕很欣慰!”
朝廷重臣以宰相李宗闵为首,内苑太监们以马存亮为首,一起向皇帝陛下蹈步恭贺颂词,礼毕各归其位,皇帝陛下此时心情不错,笑着问道,“席志荣,朕知道,横海藩镇战后重建,势必困难重重,殷侑卿家虽然是能臣干吏,还是会有不少困难,你都上奏一番,朝廷和议之后,会拿出章程来!”
席志荣再次拜谢道,“吾皇圣明,横海藩镇战后重建,是非众多,殷侑节度使委托奴婢奏请陛下,请协调梳理横海藩镇与周围藩镇的关系,如幽州节度使霸占横海藩镇的凤庆港不还,魏博藩镇霸占横海藩镇三座铁矿一处铜矿,始终不肯归还,还打伤殷侑大人派去的从事吏员,态度嚣张跋扈,令人难以容忍,此外徐州节度使对进入横海藩镇的货物,抽税三比一,简直是从横海军民身上割肉,也请陛下圣裁,为横海藩镇黎民百姓做主!”
这些事情朝廷都有所耳闻,不是什么新鲜事,山东河北诸多藩镇个个桀骜不驯,争名夺利,相互厮杀争夺,可是朝廷一旦插手,他们又抱成一团齐心协力反抗朝廷,尾大难掉十分棘手,久而久之,问题长了,朝廷也就习惯了。但好玩的是,席志荣的态度,他这个监军从头开始就始终兢兢业业为横海藩镇着想,口中没有一个字的是非,公事公做,浴堂殿内宰相学士们对席志荣感观很不错,而太监们则眼神诡秘,都在琢磨这席志荣到底收了殷侑多少钱?还有他都从横海藩镇回来了,难道还能再回去吗?
此时,皇帝发话了,“横海藩镇战后重建,中书门下要多多关注,他们和周围藩镇的事情也要优先办理,中书门下行文幽州、魏州、徐州,让三地节度使上书辩解,霸占横海的产业都要归还,不得为难横海藩镇。”
李宗闵出列奏道,“臣接旨!”
皇帝从御座上起身,顺着台阶走下来,口中笑道,“席志荣,还有什么事,要奏报的,朕一并听了?”
席志荣一拜到底,“陛下圣明,横海藩镇黎民百姓叩谢陛下圣恩,还有一点事情是奴婢自己发现的,奏报陛下圣听,横海战乱祸及乡里,百姓流离失所,土地荒芜,虽然殷侑节度使一直大力安排军民屯田,但还是有大量的荒地待耕,有契丹人、奚人、突厥人、回鹘人等异族游荡,甚至还有渤海人、新罗人跨海进入横海藩镇,在海边造房立寨,星星点点数目不少,奴婢认为这些异族滞留在横海藩镇,应当早做准备,不然日后会生是非!”
席志荣的话让皇帝和宰相学士们都有些意外,事实上很好理解,横海藩镇战乱,战后人烟稀少,那些游荡的异族就趁虚而入,无论契丹还是奚人甚至突厥回鹘都是大唐的子民,这些还好说,但渤海人和新罗人跨海而来就是问题了,李宗闵沉吟道,“这个问题很重要,臣建议横海藩镇早做打算,是我大唐子民,自当妥善安置,那些异国之人要及早驱逐。”
“哪些是大唐子民,哪些又是异国之人?”翰林待诏学士郑覃道,“契丹人是我大唐子民,渤海与新罗就不是我大唐藩属国吗?你又以何种理由驱逐?”
这眼见又要起争执了,宋申锡在一边道,“这个问题只是席公公的口述,还没有横海藩镇的陈情文书到中书门下,以臣之见,朝廷行文给横海藩镇,让他们详细调查一番,尽快回禀朝廷,然后再做措施应对,陛下以为如何?”
宋申锡的话在情在理,李宗闵和郑覃都无话可说,两个人都深深看了一眼宋申锡,各自住口,旁边牛僧孺道,“陛下,臣也如此认为,宋大人所言极是,可以就此办理!”
“嗯,那牛卿家就着手办理此事吧!”年轻的皇帝笑道,对这个兢兢业业不告状的席志荣很是顺眼,转身笑道,“席志荣,你从横海藩镇归来,是述职还是轮换,可有着落?”
皇帝陛下的此言一出,浴堂殿内所有人都是精神一振,席志荣叩拜道,“奴婢奉命归来,还没有得到安排,听从候命中。”
此时内苑太监们,分别隶属殿中省和内侍省,马存亮是殿中省首领太监殿中监,内侍省暂时没有首领太监内侍监,以知内侍监内常侍王守澄为首,内侍省管理宫廷事务,殿中省服侍皇帝陛下,本来各行其是,但自德宗年间,就分别以内侍殿中两省分别掌管神策左右军,中书门下的枢密院又逐渐做大,殿中省与内侍省的格局就为之一变,上下枢密院的两位枢密使都是内侍省的人,上枢密院掌管东西两京军情,下枢密院分派天下诸道节度使监军,像席志荣自横海藩镇归来的事情,皇帝不知道情况,宰相不知道情况,下枢密院枢密使一定知道情况。这时,下枢密院知枢密使杨承和出列道,“启奏陛下,召回席志荣是枢密院的章程,席志荣出镇横海监军已经两年了,到了需要更换的时候了,王守澄王公公提议,召回席志荣,派遣仇士元出任横海藩镇监军,奴婢们商讨之后,都认为可行。”
仇士元的名字终于出现了,神策右军二把手中护军仇士元,传闻与神策右军中尉王守澄不和,两个人撕破脸皮了,横海藩镇监军?王守澄这是要把仇士元撵到海边去是吧?那仇士元此时又在哪里呢?
皇帝陛下此时却没有想太多,他笑道,“横海藩镇监军的事情,枢密院要妥善安排,席志荣不错,撯升席志荣为散骑常侍,就在御前听差吧!”
皇帝陛下的此举让众人措手不及,锦金口一开,席志荣伏地叩拜,“谢陛下圣恩,奴婢遵命!”
难怪殿中省马存亮会抱病出席御前奏对,还有这么一招,内侍省独占枢密院,神策右军力压神策左军,殿中省就要在皇帝跟前安排人手,釜底抽薪,折实高明!
王守澄与杨承和等内侍省太监们各自隐秘的交换下眼神,王守澄出列奏曰,“启奏陛下,河东节度使柳琢上书弹劾仇士元义子岳齐斩杀宁远将军韦厚,群情激愤,罪不容恕,请陛下降旨治罪!”
“岳齐?仇士元的义子?斩杀宁远将军韦厚,什么情况,从实道来!”皇帝陛下事先没有一点消息,还以为哪里又发生了兵变,连忙问道,“可是哪里又发生了兵乱?”
“回陛下的话,不是兵变,事情就发生在大河岸边的丹同渡!”
“哦,丹同渡,什么地方?不是兵变,为何会有朝廷将军被斩杀,速速奏来!”皇帝陛下很关切,原本准备结束御前奏对,去看光叔的事情,也要往后面推迟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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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飞龙禁军
皇帝陛下在浴堂殿中来回踱步,显得有些焦躁,说来也是,眼见就要过新年了,却又传来有朝廷将军被杀的消息,他现在真的不想听到哪个地方又传出来兵变或者反叛的消息,朝廷府库空虚,为了筹备新年元旦典礼,朝廷花费了无数心血,实在不想在此时再横生枝节。
“说说看,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朝廷将军被杀,不是兵变又是什么?”皇帝陛下脸色不好,“中书门下可曾收到消息?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曾奏报上来?”
李宗闵和牛僧孺对视一眼,李宗闵起身奏道,“启奏陛下,中书门下未收到哪里有兵变叛乱的消息,不清楚河东节度使的奏章为何没有报备中书门下,而是直接到了枢密院那里,这不合规矩!”
李宗闵转身对王守澄道,“敢问王枢密,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河东节度使的奏章未报备中书门下,直接去了枢密院?”
李宗闵得语气有些不好,这也难怪,枢密使在朝廷制度上是中书门下的下属机构,虽然这些老奸巨猾的大太监们仗着亲近皇帝的机会,侵夺宰相们的权利,但朝廷还是要脸面的,王守澄面对李宗闵的质问微微一笑,低头道,“回李大人的话,入冬以来,大河冰排凌汛冻河,河东河西的交通暂时断绝,河东节度使柳大人痛心义子韦厚被杀,忧愤之下呈送奏章是借了加急军报的途径,所以才先到了枢密院,咱家拿了奏章正准备移交给政事堂,蒙恩陛下召唤御前奏对,咱家就直接拿过来了,还请李大人过目!”
王守澄语气温和态度柔顺,不急不躁拿出一个奏章递给李宗闵,“李大人,请过目!”
老太监以柔克刚,应对得体让人无话可说,大家都知道他截留了河东节度使的奏章,却又让人无话可说,李宗闵脸上浮起笑容,目光在殿内巡视,和知枢密使杨承和目光一触即分,他笑笑接过奏章,随手打开口中笑道,“王枢密辛苦了,不管是军情还是奏章都要拿到中书门下报备,朝廷法度如此,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任谁也不能违反,莫要乱了章法为天下人笑!”
王守澄笑笑,躬身施礼道,“李大人所言极是,咱家知道了!”
王守澄退回本位,李宗闵拿着奏章一目十行,快速的看完,随手递给牛僧孺,躬身对已经回到御座上的皇帝陛下道,“启奏陛下,河东节度使奏报上报,驻守大宁城的宁远将军韦厚,有未婚妻本是丹同渡守备黄伯泉女儿,却被河中观察使乔远欺凌,韦厚带领家丁前往丹同渡迎接未婚妻,却被乔远以及岳齐设伏枉杀,柳大人奏章弹劾河中观察使乔远图谋不轨,弹劾神策右军中护军仇士元,纵子行凶为非作歹,弹劾内侍岳齐滥杀无辜,骄横非法,目无君上!”
御座上的皇帝陛下有些疲惫的嘘了一口气,不是兵变藩镇反叛就好,看情形是争风吃醋,只是后果很是严重,死了一个五品宁远将军,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皇帝陛下摆摆手道,“不是兵变就好,中书门下酌情处理吧!不要耽误了元旦新年典礼!”
年轻的皇帝陛下,从御座上站起来,看样子准备结束这次御前奏对了,马存亮上前一步躬身道,“启奏陛下,此次事件牵扯甚广,不但神策右军中护军仇士元牵扯进去,那个岳齐更是闲廊飞龙侍者,品阶不在内侍殿中之下,唯有圣裁!”
“闲廊飞龙侍者?”皇帝陛下有些意外,皇家子弟谁不知道玄宗朝高力士,虽说安史之乱高力士难逃其咎,但高力士自始至终对玄宗皇帝忠心耿耿,至死不渝,再看看自肃宗朝李辅国、鱼朝恩开始,历朝祸乱天下的权阉太监们,哪个皇帝不怀念高力士的忠诚?
“朕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内苑出了个闲廊飞龙侍者?”文雅从容的皇帝陛下李昂,又来了兴致,正要起驾去见光王的步子也停了下来,“说说看,怎么回事?”
闲廊飞龙侍者?宰相们也都有些诧异,闲廊飞龙侍者可不同寻常,内苑太监区分殿中省和内侍省,闲廊飞龙侍者品阶尤在殿中省与内侍省之上,在玄宗朝可谓内苑之首,权阉李辅国谋求闲廊飞龙侍者不可得,才把手伸到外朝,退其次求兵部尚书的职位,恼羞成怒之下,拆解闲廊飞龙侍者,肆意分封闲使、左右飞龙使,生生把荣耀显赫的闲廊飞龙侍者变成了杂号差事,泯然众人矣!!!
现在怎么又出现一个闲廊飞龙侍者?看情形,皇帝陛下不知情,中书门下的宰相们也不知情?内苑这帮阉奴又在耍什么阴谋诡计?
容不得皇帝诧异,也难怪宰相们关注,神策左右军声势浩大,但他们还是只能屯军北衙,值守在皇宫外面,等闲之间是没办法轻易进宫的,而皇宫大内卫戍守卫是由一只完全由宦官组成的飞龙兵来把守,内飞龙兵,又称飞龙禁军,而飞龙禁军的大首领就是闲廊飞龙侍者,这个位置实在太重要了,重要到天下侧目,空悬已久,以至于让大多数人忘记了,还有闲廊飞龙侍者这个要害角色!
皇帝李昂很是诧异,他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换了侍从守卫大统领,宰相们也都很吃惊,内苑太监王守澄与仇士元相争他们都知道,却都装作什么不知道的在幕后递黑手,可是他们真的不清楚什么无足轻重的闲使什么时候加了飞龙使的职衔?
面对皇帝陛下和宰相们一致的问询,内苑首领太监们依旧从容,浴堂殿内十多位紫袍太监,分作两波,左侧马存亮为首的殿中省,右侧王守澄为首的内侍省,两边紫袍太监们泾渭分明,什么时候出了个闲廊飞龙侍者?太监们面上都很从容,很显然他们都知道情况。
王守澄还在琢磨,他有些闹不清状况,老伙伴马存亮突然提起这个为什么?马存亮是飞龙兵虞候出身,一开始就是掌兵带兵,身上自然而然得带着一些武人色调,做事直来直去,很少耍什么手段,他今天一反常态来这出又是何故?王守澄还没有思索明白,他有些后悔让郑注离开长安去河中府,郑注离开之后,宫外的事情王守澄感觉掌控起来有些迟钝!!!
王守澄还在沉默,杨承和忽然上前一步道,“启奏陛下,飞龙侍者首领太监谭定体弱多病,申请致仕,推荐岳齐为继任飞龙使,依照惯例,内侍省已经通过了,不过是杂号差事,照例没有惊动陛下和诸位宰相!”
浴堂殿内无论是皇帝陛下,还是执掌朝政的几位宰相学士,都清楚这里的依照惯例是什么意思,皇帝和宰相们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闲廊飞龙侍者被一分为二,殿中省监管闲廊院,内侍省监管飞龙兵,现在那个岳齐的任命已经被内侍省通过了,那么殿中省。。。大殿之内都是智慧通天的精英人杰,大家瞬间就想通了关节,马存亮他。。。
果然,马存亮躬身一礼,“陛下,岳齐的任命,既然内侍省已经通过,我殿中省也通过了,岳齐已经就任实权闲廊飞龙侍者,监管殿中内侍两省之外所有内苑事务,监管内苑六廊闲事,中书门下已经报备,陛下您也已经用印了!”
浴堂殿内不知是谁惊呼一声,马上又捂住了嘴,大殿之内死寂一片,闲廊飞龙侍者首领大太监岳齐?就这么横空出世了?
皇帝陛下有些蒙圈,他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自己身边的亲随护卫首领就换人了?
宰相们也都很吃惊,内苑太监之间狗咬狗,他们乐见其成,可是这怎么又在突然之间冒出来一个闲廊飞龙侍者?那可是高力士当过的差事啊?只手遮天高力士!
“谁?是谁?哪位大人看到了岳齐的任命书?”李宗闵面带微笑转身去看自己的四位同僚,牛僧孺是他的盟友,可以先放一放,李宗闵看着路随和宋申锡,脸上带笑,眼角却一直在跳,显然心情不太美妙!内苑太监中间突然崛起一个实权大太监,宰相们却一无所知?未免太可笑了!
“呃,是我!”宋申锡有些尴尬,“我见过那份文书,陛下已经用印,又是中官事务,无关外朝,我便存档签发了!”
坦白说,宋申锡的做法一点都没错,可是。。。唉!李宗闵牛僧孺和路随一起看着自己的这位新晋同僚,都面无表情,片刻之后,几位宰相端坐座位上,既然岳齐的任命文书中书门下已经签发,那么,宰相们就失去了最重要的发言权,只有做壁上观了。
一个实权大太监横空崛起,宰相们事先毫无风声,现在又只能旁观,真是让人郁闷至极!
飞龙禁军的首领太监换人了?这可是扼守宫门的要害所在啊,怎么皇帝一无所知,就换人了?岳齐?很陌生的一个人!皇帝李昂此时也认识到了要害之处,他的目光很是严厉的看着御座下面几个紫袍大太监,“闲廊飞龙侍者,不是朕的亲随侍者吗?那个岳齐何在?”
王守澄感觉事情好像已经失去了控制,连忙道,“陛下请勿忧虑,那个岳齐是仇士元的义子,还是和毛头小子,难堪大任,宫内统御飞龙兵的还是鱼宏志鱼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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