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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本纪-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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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郑一官真的去意已决,无奈之下,颜思齐只能亲送郑一官离去。

    看着远去的船只,颜思齐发出一声深深的叹息。

    他真心想留下郑一官。

    这个少年,有脑子、有手段。

    更难得是,郑一官还精通数国语言,做事也干净利落。似乎除了长得太过俊秀以外,还真没什么别的缺点。

    可惜,这么好的一个助手,已经被李旦抢先收去了。

    相比李旦哪位大商主,他颜思齐的势力就有些相形见绌了,很难再把人挖来了。

    也罢,毕竟郑一官也是他颜思齐磕头的弟兄。

    有郑一官在李旦那边,可能对他开发笨港支持更大一些。

    颜思齐转念思索起笨港开发的事情。

    笨港还是缺人啊!

    人在哪里?

    颜思齐烦躁的在心中思索。

    京城,大兴,希望村

    这里是辽东难民的聚居地。

    名称虽然是叫希望村,可实际上,上万的居民已经接近大明一个下县的标准了。

    辽东难民们在这个超大的村里安稳的生活,大半年来虽然没地可种,却没有饿死一个人。

    这就是个不大不小的奇迹。

    依靠着水利工地和毛纺厂,难民们至少能勉强能吃饱肚子。

    日子虽然过得艰难,但难民们至少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

    是的,至少他们还有希望。

    到如今,难民们已经弄清楚了他们的身份:信王府的佃户。

    他们不再属于朝廷的平民户籍,以后最多只能算是皇庄佃户的身份。

    佃户就佃户吧,能活下来就不错了,难民们还是很知足的。这就如同卖身为奴一样,好歹现在一家人还能在一起,不错了。

    快过年了,水利工地已经停了,难民们各自返回自己的家。

    信王府说话算话,答应过的粮食已经由那些少年郎带人送到各家门上。

    送来的粮食虽然有些奇怪,可数量竟然一点都没有克扣。信王府竟是少见的清廉仁义。

    难民们一边准备过年,一边向往着明年的生活。

    那些少年还说了,按信王殿下的安排,明年大伙只要听招呼、撸起袖子好好干,除了口粮还会给每人发钱。

    发钱?难民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真的吗?

    不过,信王爷倒是说话算话。

    从收容难民,到给难民建房,再到让难民糊口,信王他老人家都做到了。他老人家说发钱,那也肯定不会说了不算。

    满含喜悦,难民们憧憬着明年的生活。希望就在前方。

    难民心中说话算话的信王,现在却愁的几乎要揪头发了。

    都是皇庄惹的祸。

    年底了,作为东家,信王总要盘一下帐啊。

    当各处皇庄的账本汇集到信王府时,朱由检吓了一大跳。

    朱由检忘了,大哥朱由校把京城的皇庄都交给他看管了。

    妈的,总共17万多顷的田地,多达4、500个庄子,轰的一下送来一大堆账本。

    账本多这还是小事。

    可这些乱七八糟的账本是什么鬼?

    连帐都做不平,竟然就敢送来?

    虽然想瞒过钱庄这些专业财务难度很大,可你们也不能毫无顾忌的,把这些明显贪污的账本送来吧?

    账本竟然连改都不改,太嚣张了。

    这是明显挑衅我吗?还真当老子不会杀人。

    朱由检长长的吐了一口闷气。

    “王承恩,你把这些账本全部送到……”

    说道此处,朱由检忽然想到马上要过年了。

    “算了,年后过完十五再送到总店那边吧。”朱由检改口道。

    “老奴遵命。”王承恩明白信王殿下改口是什么意思,信王殿下总是这么体谅下人。

    他哪里知道,朱由检前世养成的习惯那那么容易改变。

    “能不加班就不加班吧!至于皇庄,呵呵,就让你们最后过个好年吧!年后有你们哭的。”朱由检不无恶意的想。

    天启五年的春节就要到了,朱由检照例开始送礼之途。

    当然除了皇宫,别处都不需要他亲自上门。

    给魏忠贤的礼物,朱由检还是王承恩送去的。想来他们之间应该会有更多的共同语言吧。

    给魏忠贤的礼物,朱由检准备的很简单。

    一套来自颜神镇的透明玻璃酒具,一张20万两的银票,再加上一张写满名字的信笺。

    信笺上的名字,是来自京城皇庄那些连帐都不屑做的管庄太监。这些家伙既然想死,朱由检就准备成全他们。顺手再送魏公公一份人情吧,省的为他们与魏公公闹的不愉快,就不值得了。

    勤沟通才是王道不是?
………………………………

第一一二章:兄弟(求票、求收藏)

    “请回复殿下,殿下之情老奴铭记在心,绝不会忘。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魏忠贤送别王承恩时郑重的说道。

    信王的人情,魏公公这次又欠下了。

    没办法,王承恩送来的名单上有不少他的徒子徒孙,这些人他不能不救。不救,底下的人心可能就散了。

    “这帮没有眼色的东西。”魏忠贤低声咒骂了一句。

    “魏公公,那杂家这就回去了。十五之前您给个准话就成了。”王承恩客气的向魏忠贤告别,心中高兴之至。

    魏公公自拆了东林书院,声威更盛往昔。皇宫中的内侍提起他,都以“公公”尊称,连姓都不敢提及。

    王承恩原先在宫中是什么身份?

    他见到魏公公连话都不敢多说一句。

    那时,谁会想到,现在威风更胜往昔的魏公公反倒会与他平等论交。

    这种感觉给了王承恩极大的满足。

    这都是仰仗信王殿下的威风啊!

    王承恩很清楚他的根基在哪里,所以信王殿下的任何吩咐他都会一丝不差的执行。

    至于想法?他觉得自己不需要有自己的想法,他能赶上天授的殿下吗?

    他就做好殿下肢体,把殿下的意志彻底贯彻就好。

    朱由检手中拿着厚厚的图纸,怀着戏谑的心情,走在前往坤宁宫的路上。他迫不及待的想看看,大哥看到这份图纸时的表情。

    “叫你不给我军马,还把球给我踢回来。”朱由检略带不忿的想着。

    坤宁宫中

    张皇后的脸色有些不悦,似乎正在生闷气。她听到内侍通报信王来了,脸上这才露出几分笑意。

    “嫂子,那羊绒衫可还合身?”朱由检大呼小叫的冲了进来。

    “合身、合身,小五上心的衣服还有不合身的?”张皇后笑盈盈的回答。

    “那,嫂子你答应我的画呢?”朱由检毫不客气的冲张皇后张开手。

    “呵呵,小五你是来看嫂子的,还是来看画的?”张皇后故意不理朱由检张开的手,“哪有还没过门,就非得要看人姑娘家画像的?”

    “怎么没有?那些才子佳人的不都是这么写的。看幅画像算什么?人家还私定终身甚至双双夜奔呢?”朱由检大言不惭的说道。

    “小五,你都在看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书?真得叫你大哥给你上上弦才行?”张皇后轻啐一口,笑着说道。

    “咦,大哥呢?怎么没在?”朱由检有些诧异。他与大哥约好在坤宁宫见面的,他没去长春宫直接来了这里。大哥不会还在长春宫吧,又把正事忘了?

    面对朱由检的询问,张皇后脸色慢慢变了。

    “陛下……”张皇后脸上笑容消失,露出几分哀容。

    “小五你来的正好,你快去劝劝陛下吧。陛下又回长春宫了。”张皇后忍不住眼圈发红。

    “出什么事了,嫂子?”朱由检有些不明所以。

    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了气氛,到底出什么事,夫妻俩拌嘴了?

    “怀宁公主怕是要不行了。”张皇后低声说了一句,她眼里似乎有泪要流出来了。

    怀宁公主,朱由检想了一下才记起来。

    怀宁公主是大哥朱由校的二女儿,也是朱由校现在唯一的孩子。

    去年年中张皇后的儿子不幸小产;年底时,不满两岁的大女儿永宁公主也不幸夭折。

    接连失去两个孩子对朱由校打击非常大,朱由校难过的几乎发狂,好不容易才调养过来。

    今年,怀宁公主又要夭折吗?

    也难怪朱由校会躲到长春宫去。他估计还不知会伤心成什么样呢?

    长春宫

    朱由检看到朱由校破天荒的没有动任何工具,整个人就那么呆呆的坐在殿里的阴影深处。

    看到这个场景,朱由检路上想好的所有说词都一下堵在口中,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他只觉着心中沉甸甸的无比的难受。

    朱由检默默的走到朱由校身边,随便找个凳子坐了下来。他一句话也没说,只是默默的陪大哥坐着。

    天色慢慢的黑了下来,内侍点燃的烛火驱散了殿里的黑暗。

    “小五,你怎么会在这里?”朱由校眯着眼睛惊讶的问。

    “大哥,你都坐了快一天了,还没坐够啊?”朱由检慢慢站起身来,缓缓的舒展着身体。

    坐的太久了,腿都麻了。

    随着他的动作,他的肚子也开始咕咕叫了起来。

    朱由校盯着小五艰难的挪动脚步,眼圈红了起来。

    “小、小五。”朱由校挣扎着站了起来。他比朱由检坐的时间更久,腿更是早就麻的不听使唤了。这一猛然站起,哪里还能保住身体的平衡。

    “啊”,朱由校一头就向地上倒去。

    朱由检看大哥猛然站起来,就知道坏了。

    久坐之下,下肢血运不畅,腿麻脚麻是常有的事。不需任何治疗,只要慢慢活动开就好了。

    可腿脚麻痹的情况下,还要猛然站起,那不是没事找摔吗?

    朱由检顾不得自己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就一把撑住朱由校。

    可惜,一是朱由检的腿脚还没恢复,使不上劲。二是朱由校的体重也超出了朱由检的估计。

    喔,这么沉!

    朱由检根本撑不住朱由校的身体,两人一起倒地滚做一团。

    殿内的内侍大惊失色,赶忙围了上来,七手八脚的把兄弟二人扶起。

    朱由校双手在脸上抹了一把,不等内侍开口就厉声喝道:“滚开!”

    内侍们又慌忙退开。

    经他们这一阵慌乱的搀扶,兄弟二人的腿脚倒都活动开来。

    朱由校又抹了一把脸,他扶住朱由检,上上下下的打量一番,又亲手给朱由检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

    “小五”朱由校的声音有些怪异,“走,咱们去看你……”。

    殿门外一个内侍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一进殿门就匍匐在地,“陛下,怀宁公主薨了。”

    “你说什么?”朱由校脸色一下变得狰狞起来。

    “怀、怀宁、怀宁公主薨、薨了。”那个内侍浑身颤抖,嘴里也变得结结巴巴,可意思还是表达的很清楚。

    朱由校脸色变得狰狞的恐怖,他浑身都有些发抖,身体更是摇摇晃晃的似要摔倒。

    “拉、拉下去,杖……”

    朱由检一把扶住朱由校的胳膊。

    朱由校似是一愣,他盯着小五,眼圈红红的,眼底有水光在闪动。

    时间似过了很久,朱由校脸色慢慢柔和下来。他似乎失去了浑身的力气,只是轻轻的挥了挥手,轻声的说了一声:“下去吧,按往例准备去吧。”

    那个内侍不敢多话,重重的磕了个响头,匍匐着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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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三章:王者的孤独(求票、求收藏)

    听到怀宁公主薨了的消息,朱由校的精神受到了极大的打击。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是朕没福气,是朕没福气啊。”朱由校紧紧抓住小五的手臂,口中喃喃的说道。

    朱由检忍着手臂传来的痛感,他一边用力拉着朱由校向外走,一边大声叫道:“大哥,快走、快走,到嫂子哪里吃饭去,我都快要饿死了。”

    朱由校任由朱由检拉着,踉踉跄跄的向外走去。

    他失魂落魄的看着朱由检用力的拉着自己,别扭的走着,走着……

    依靠小五传来的力量,朱由校的眼神慢慢凝聚起来,脚下越来越有了力气,脚步也逐渐稳定起来。

    走至坤宁宫外,朱由校总算恢复了生气。

    朱由检重重的喘息两口,拖着那么沉的个人,走了这么远的路,可真不是件轻松的事。

    快进坤宁宫了,再这样拉着大哥不好看。

    朱由检松开朱由校的胳膊。

    朱由检刚要进宫门,朱由校一把拉住他。

    眼中闪过一抹深深的温柔,迟疑了片刻,朱由校盯着朱由检,轻声说道:“小五,不要叫你嫂子担心,知道吗?”

    朱由检盯着朱由校那苍白的脸,重重的点了点头。

    离开皇宫,直到回到信王府,朱由检还忘不了朱由校那坐在阴影中的孤独身影。

    那就是称孤道寡的代价吗?

    连悲伤都无人可以劝慰,心再痛也只能自己承受。

    那身影真的好凄凉,好残酷。

    没办法,也许王者就注定是孤独的吧?

    这种现象,在任何一个时代可能都是如此,绝不会因时代的不同而有所改变吧?

    没等朱由检从那种悲伤孤独的情绪中走出来,王承恩就进来禀报:“殿下,徐先生和汤先生等您很久了。”

    “哦,快给孤更衣,怎能让先生们久等?”朱由检拍拍自己的脸,收拾好悲凉的心情,脸上重新挂上微笑。

    没必要让所有人都不开心,不是吗?

    客房中,徐光启和汤若望两人都黑了很多,也瘦了很多。两人这大半年的时间都待在工地上,换谁都得变得又黑又瘦,工地的生活太艰苦了。

    看到徐光启那黑瘦的脸庞,朱由检心中非常不是个滋味。

    徐光启可是60多岁的老人啊!万一他要有个什么好歹,那自己可就罪过大了?

    “啊,呸呸呸,乌鸦嘴。”朱由检冲地上啐了一口,这下他那悲凉的心情,一下就抛到九霄云外了。

    忍着心中的激动,朱由检进门就是一个长稽倒地。他一定要向徐光启致敬,这位老人太值得他感谢了。

    看到信王进门就是如此大礼,徐光启和汤若望震惊的一下站了起来。

    朱由检速度很快,没等二人做出别的动作就自行直起腰来。他一个箭步来到徐光启身边,伸手扶住徐光启,低声问道:“先生身体可还好?”

    “好、好,老夫的身体还硬朗的很。有劳殿下挂念了。”徐光启心头大慰,他顺着信王的力量慢慢坐下。

    信王的赤子之心还是丝毫未变啊。

    “先生,您也请坐,不要客气。”朱由检招呼一旁站着的汤若望一声。

    回头,朱由检又上上下下的仔细打量了一遍徐光启。看徐光启人虽然黑瘦了不少,气色却确实不错,他这才把心重新放回了肚子里面。

    朱由检一边回他的座位,一边轻松的作出解释:“刚才那一礼,我是代孤的皇庄佃户谢过二位先生。若非二位先生如此辛劳,皇庄哪会有美好的明天。将来皇庄佃户的丰衣足食,都拜二位先生所赐。理当大礼谢过,二位先生不必不安。”

    (呵呵,我也能代表别人一下了,朱由检恶趣味的在心中暗笑。)

    “不敢。”听信王这样一说,徐光启和汤若望又一起站了起来。他们似乎想还礼,却又不知该怎么还这个礼。

    这种代表礼如何回,对讲礼的儒家来说似乎还真是个新课题。

    瞅着二人手足无措的样子,朱由检感觉十分有趣。

    徐光启也就罢了,汤若望怎么也是这种儒生样子,他倒是中化的十分彻底了。

    “坐、快坐。”朱由检刚才那个礼真的是实心实意行的,弄的二位先生如此的无措,可真不是他本意。

    丰衣足食?

    要真能让数万佃户过上丰衣足食的日子,那这份功德也确实配受信王这一礼。

    徐光启看到信王眼中的笑意猛然醒悟,和这位爷讲什么礼啊。他招呼汤若望坦然的坐下。

    看二人重新坐定,朱由检大声叫道:“王承恩,安排餐点,我要请二位先生吃顿大餐。”

    朱由检一边细心吩咐王承恩,一边转头对徐光启二人说道:“二位先生来的正好,我正有几道好菜想请先生尝尝,二位先生稍待。”

    “我才回府,也不知二位先生吃饭了没有?自作主张,还请先生谅解?”朱由检诚恳的为他的独断道歉。

    说话间,朱由检与徐光启的目光相碰,两人都想起当初那顿新作物宴席,脸上不约而同的泛起微笑。

    当时的一切都历历在目,恍如就是昨天一般。

    新作物已经在各处皇庄全面铺开了。只要水利工程跟得上,未来几年,皇庄各种新作物丰收那是肯定的。

    新作物向全国推广也是指日可待了。

    徐光启捋着颌下的胡须,悠然的想着。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就过了一年多了。

    不知今天的新菜品能否超越昔日的美味?

    朱由检的宴请,倒依然还是徐光启记忆中的作风,四菜一汤。

    只不过坐法却由上次的分席,变成了三人围坐一桌。

    从礼法上来说,这种围坐一桌的坐法,是朱由检有些失礼了。

    按朱由检藩王的身份,请客就应该采取分席制才是正礼。

    可朱由检实在受不了宾客之间那种遥远的距离感。自从与徐光启的第一次宴席后,朱由检再没用过分席制。

    汤若望看着桌上的四菜一汤,心中大为震惊。

    面前的是位亲王殿下啊?

    整个帝国比他身份更高贵的,也只有哪位住在那座极度富丽堂皇的宫殿群中的帝国主人。

    如此高贵身份的贵人,就吃这么几道菜?

    就是家乡那些乡下贵族,饮宴所用菜肴的数量也会超过眼前。

    信王真的竟然如此节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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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四章:自由的传教和信教的自由(求票、求收藏)

    汤若望看身旁徐光启对菜肴数量毫不奇怪的样子,他明白了。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眼前的这位亲王殿下,看来是一向如此啊。

    难怪教会对这位亲王殿下如此看重。就从这点看,他就像是最好的信徒。

    汤若望的心变得火热起来。

    朱由检客气的招呼着汤若望用餐。

    至于徐光启,他们之间还需要客气吗?

    桌上的四菜一汤为:糖醋里脊、宫保鸡丁、京酱肉丝、小炒肉和松蘑火腿汤。

    这是为了照顾汤若望的口味,朱由检特意选择的菜式。

    朱由检前世似乎听谁说过,西方人更喜欢酸酸甜甜口味。糖醋里脊作为主菜应该会受汤若望的欢迎吧?

    骚瑞,朱由检的记忆似乎出错了。

    汤若望对糖醋里脊并没有表现出偏爱,他似乎更喜欢宫保鸡丁和小炒肉。这两款辣味十足的佳肴,汤若望吃的明显更香一些。

    西方人也爱吃辣吗?

    朱由检有些无语,前世西方人喜欢酸甜口味,不会是从快餐店得出来的吧?这,误差甚大啊。

    吃饭时,汤若望几次似要开口请求什么。他还没完全说出口,就被朱由检借介绍美食的做法挡了回去。

    朱由检大致能猜到汤若望想说些什么。

    传教士嘛?很容易理解。

    但朱由检不想仓促的回答。

    汤若望的要求很重要,重要到朱由检需要时间仔细思考回答的措辞。

    对朱由检和汤若望在餐桌上的表现,徐光启没有丝毫开口的意思,他只是在安心的吃菜。

    徐光启的两不相帮让朱由检心中非常开心。

    饭后,三人重新入座。

    闲谈几句后,汤若望终于忍不住了。他不顾朱由检的一再推脱,直接开口问道:“尊贵的信王殿下,您可否允许卑微的信徒,在您的领民中传递主的光辉。”

    这句话一出口,室内顿时一片寂静。

    “该来的还是躲不掉啊!”朱由检在心中轻叹一声。

    朱由检不想用虚词套话来敷衍汤若望,但他更不能给汤若望造成支持的错觉。

    信仰这种东西,很多时候是没有道理可讲的。

    回想着前世的记忆,朱由检正身端坐,郑重向汤若望发问:“你能保证是自由的传教吗?”

    朱由检不等欣喜的汤若望回答,再次郑重的解释:“孤指的自由,是保证孤的子民有信教和不信教的自由。信教的子民也不能因教规和生活习惯的不同,就轻率的受到你们教会的惩处。”

    欣喜的汤若望把已冲到嘴边的保证,一下咽了回去,笑容也凝固在脸上。

    信王的条件,他无法保证。

    汤若望相信,就是枢机大主教来了,也无法保证。

    从信王的条件中,汤若望总算明白教会在中国的传教,为什么总是不顺利了。

    这个神奇的国度,根本不接受任何带有强制意义的信仰。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个国度的人民才是真正自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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