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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卿士-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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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东家请坐吧!”
众家主纷纷坐下,他们中有不少人都猜测华胥背后有太子的影子,因此当张鹤龄一放出风声,他们就连忙掏出银子入股华胥,为的不仅仅是占据华胥的份子,更重要的是和太子交好。所以当太子真的到来时,众位家主心情激动,略微抽抽。
朱厚照很喜欢这种感觉,在这里没有人会劝导他该怎么做,没有人告诉他要行端坐正,任何人都非常恭敬,这是掌控一切的感觉。当然,也有掌控不了的,比如站在一边的曹唯正在和唐寅窃窃私语,他就掌控不了。
朱厚照假意咳嗽了两声,扬声道:“今日是咱们华胥东家的第一次全体会议,为的便是商讨一下华胥未来的走向,曹唯,你来与各位东家分说一下……”
曹大人此时正与唐寅说得忘我,浑然不知所有人都在看着他。朱厚照感觉自己的脸面有些挂不住,扯了扯曹唯的衣袖,小声道:“曹唯,你就不能给本宫一些面子吗?”
曹唯这才反应过来,见众人都在看着自己,老脸一红,打了个哈哈道:“诸位东家,咱们今日要讨论两件事情,第一件事是声明一下华胥内部的管理问题,以后华胥的事务决策不看官位和品级,只看手中的份子,谁占据的份子多,谁说话就好使!”
场面一阵默然,片刻后焦芳拱手道:“敢问曹侍读,若是太子有不同意见,又该如何?”
曹唯哈哈大笑道:“即便是太子也不能一言而决,否则还谈什么规矩?任何不守规矩的人都该抽,太子,您说是吧?”
朱厚照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没错!”
众人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曹唯继续说道:“第二件事则是扩大华胥的规模,现在华胥生意兴隆,所有货物供不应求,因此经过东家商议,要在京师内增开分店……”
“等等!”张延龄皱眉道:“商议?咱们现在还没有商议过吧!”
“诸位有所不知,现在的华胥,太子殿下占据四成份子,在下与唐侍读各占六分,算起来已经超过了一半,所以我们三个商议的事不需要经过各位东家同意,直接就可以通过决策。”
在场的家主都有种想要骂娘的冲动,说是共同商议,实际上还是太子说的算,真是嘴上说的花哨,行动却如此蛮横,不知道这位曹侍读的良心会不会痛……
“以前华胥对外宣称衣食住行皆有所涉,吃穿用度无一不有,到现在华胥已经做到了,并且因此碾压了京师中的许多行当。
但是我们不能就此止步不前,没有理想的人跟一条咸鱼有什么区别!我们接下来的目标是将华胥开设到大明朝的每一个府县,让咱们大明的百姓上到王公贵族,下到贫民百姓都知道咱们华胥的商号。
诸公千万不可小看你们手中的华胥份子,哪怕是不到一成的份子日后也价值不菲。正所谓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咱们恰逢盛世,自当为国做些实事出来。
诸公可不要忘了,太子殿下足足占据了华胥的四成份子,这就相当于陛下占据了四成份子。如今宫中拮据,咱们为陛下捞银子,也就是为陛下分忧,所以华胥就拜托诸公了!”
一阵慷慨陈词听得众人精神振奋,如果说一个人把生意做到了富可敌国的地步,那么他距离抄家灭族也就不远了。但是现在不一样,因为华胥背后的大东家就是太子,或者说是陛下,皇帝又怎么可能断了自己的财路?
如此一来,生意只会越做越大,到最后将华胥开设在大明朝的每一个府县,并非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自己等人作为华胥的东家还怕得不到重用吗……
“太子殿下,我焦家必然全力以赴,为陛下分忧!”
焦芳说得慷慨激昂,其他人心里大骂一声老狐狸,也纷纷跟着表态。
朱厚照满意地点了点头,道:“你们选择跟着本宫混,那咱们以后都是兄弟了,本宫保证你们要女人有女人,要银子有银子。嗯,天色不早了,本宫要回去了,咱们改日再聚……”
朱厚照走后,其他家主面面相觑,总感觉哪里不对。焦芳苦笑一声道:“这哪里像太子,分明就是土匪……失言失言,太子好像被带坏了……”
曹唯见众人都看着自己,连忙摇头道:“不是我,真的,太子是自学成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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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二章 为自己活两年
“将华胥开设到大明朝的每一个府县?真是好大的口气!”
皇宫内,朱祐樘穿着淡黄色简服,慢慢行走在御花园中的石道上,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自从宫中内库入账三百两银子后,朱祐樘的腰杆都直了不少,脸上笑容渐多,看得萧敬心里欢喜。
“陛下,现在的年轻人就喜欢折腾,不闹出点动静来心里都不会舒坦。老奴倒觉得这是件好事,咱们大明缺少一股蓬勃向上的朝气,有这几个猴崽子在,生活也能热闹一些。”
萧敬笑容可掬,慢慢跟在皇帝身后。朱祐樘笑骂道:“他们想怎么折腾朕不想管,但是非要扯上朕是何道理?你听听曹唯是怎么说的?宫中拮据,为陛下捞银子,这像是一个臣子该说的话吗?朕的内库里有三百万,何来拮据一说?这皮猴子,朕若是再见到他,非得踹他两脚不可!”
朱祐樘虽然说的凶狠,但是语气却无半点火气,萧敬甚至从里面听出了一丝长辈对小辈的宠溺之意,心里暗暗吃惊。他虽然知道朱祐樘对曹唯感观很好,但也没想到竟然达到了这个地步……
“萧敬,你说华胥若是真的开设到咱们大明朝的每一个府县,到时候会是个怎样的光景?”
萧敬思虑片刻道:“陛下,老奴觉得到时候内库会很充裕,陛下就不会因为钱财而发愁了。”
朱祐樘哈哈大笑道:“萧敬,你虽然聪慧过人,谨慎恭成,但是眼界还是差了点。以前朕就听太子说曹唯想要找一条道路,使商税代替民税,做到民不加赋而天下足,朕当时是不信的,但是朕现在却是有些信了。”
萧敬思量一番,顿时心惊,若是华胥真的开设到大明的每一个府县,那朝廷完全可以通过调控物价变相收取商税,到时候可就不止充盈内库了,恐怕就连国库都给填满了。况且现在只是一个华胥,若是日后再增加其他行当,这天下商税岂不是由曹唯一言而决……
萧敬颤声道:“陛下,曹唯真的能够做到这种地步吗?”
“一个出门能捡一千万两银子回来的人,朕有何理由不信他?”朱祐樘负手看着春意盎然的花圃,笑道:“你以为曹唯真的只是想充盈国库吗?”
不等萧敬多想,朱祐樘继续道:“大兴商业,增设商官,这只是根本。商业兴起,工业必然尾随其后,工商并起,没有等同的地位,又如何了得?曹唯现在通过联合官绅掩藏自己的目的,细火慢炖,熬一锅好汤……”
萧敬惶恐,小声道:“陛下,这是要乱国啊,您既然知道了,怎么也不出手教训教训这个猴崽子?”
“因为朕也想知道曹唯到底想做到哪一步,经过这么多事,朕对这小子有一种难以言喻的信心,总感觉这小子能够一直带给朕惊喜。萧敬,且和朕一起看看大明的繁荣昌盛……”
萧敬感觉自己早已经平静多年的心境又沸腾了起来,拱手行礼道:“陛下,老奴生死都愿意与陛下在一起,只要陛下不嫌弃老奴,老奴愿意伺候陛下一辈子,说句大不敬的话,老奴伺候了两代先帝了,但是老奴还是觉得愿意伺候您,您是最好的皇帝,老奴死都想与您在一块!”
如果最后这句话是对恋人所说,那一定是场千古爱恋,可惜眼前的两个人一个是皇帝,一个是太监,一个半男人,怎么看也没有半点可能。
“别总是说什么死不死的,你这老阉人为别人活了一辈子,也该为自个活两天了,如果你愿意,过些日子朕赐你出宫,让你也过两天好日子,你看如何?”
萧敬老泪纵横,直接跪倒在地,大哭道:“陛下,老奴何德何能,竟然得陛下如此厚爱……”
“出宫吧,萧敬,为自己活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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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红衣楼,天色已经有些昏暗了,曹唯回到家中,刚到门口王盛便迎了出来,小声道:“老爷,谢迁谢大人前来拜访,夫人现在正在前堂相陪呢。”
曹唯快步走到前堂,果然看到一个留着长须的中年人在堂中喝茶,上前拱手道:“谢公来访,真是怠慢了!”
谢迁抚须道:“老夫这次来是来跟你要钱的,听我家丕儿说你拿了谢府一百两银子。谢府清廉,一百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所以老夫今日特意前来讨要!”
要钱自然是玩笑之语,曹唯本以为谢迁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人,没想到他竟然也会如此诙谐幽默。
凤凰变野鸡,良家妇女变粉头,真是万万没想到!
“谢公这么说可是不讲道理了,小子与夫人前去贵府拜访,酒食都没有吃到一口,传出去恐怕有损谢公的名声。小子之所以收下这百两纹银,也是为了谢公着想,谢公这样讨要,却是无理了。”
谢婉白了曹唯一眼,道:“大伯只是玩笑之语,难道还能真的跟咱家要银子不成?”
“真是女生外向,这句话说的果然没错!”谢迁哈哈大笑道:“丕儿年幼无知,谢家招待不周,你们不要见怪。今日老夫前来便是要看看我谢家的良婿,曹唯,你送回来了一千万两银子,解了朝廷的燃眉之急,老夫代朝廷和百姓谢你……”
谢迁说着话,起身行礼,曹唯连忙将他扶住,笑道:“谢公千万不要跟小子客气,小子当不起,若不是一千万两银子真的吞不下,小子也不会把这么多银子送给朝廷,现在想想心还疼,谢公,您说我是不是太败家了?”
谢迁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指着曹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良久以后才定了定心神道:“不管如何,你为大明立下大功,就值得老夫一拜。但是你这张嘴实在是太欠抽了,老夫听说陛下都曾脱鞋追打你,若不是年纪大了,老夫早就上前抽你了……”
谁都有年轻的时候,谁都有冲动的年龄,曹唯表示很理解,淡淡一笑道:“谢公年纪大了,火气可不能太大,伤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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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三章 突如其来的风雨
所谓“朝会”,《周礼·春官·大宗伯》载:“春见曰朝,夏见曰宗,秋见曰觐,冬见曰遇,时见曰会,殷见曰同。”
由于诸侯、百官朝见天子的时间是早晨,故称之为“朝”。天子接见诸侯、百官的政治目的是询问地方的治理情况,性质跟今天各级官员向最高部门作“述职报告”差不多。
在明朝初期,明朝太祖朱元璋定下每日都要上早朝的规矩。他是农民出身,逆袭当上了皇帝,在废除丞相后,担心遭人蒙蔽,所以制定大规模早朝正是要体察民情,免受蒙蔽。
于是老朱就宵衣旰食、夙兴夜寐,每天早上摸黑起床,催促着太监备轿上朝。宫女、太监和侍卫、婢仆天还没亮就手忙脚乱,忙碌开了。
而在午门之外,文武朝臣揉着眼、打着呵欠,在黑暗成一片的晨曦里,跺着脚,驱赶着冷空气,虽然穿着光鲜,但是精神萎靡,犹如肾虚。
大臣们心底有没有大骂皇帝,终不可考,不过谁都有更年期的时候,每天早起睡眠不足,会导致皮肤变差,脱发秃头,身体代谢紊乱,心情一定不会很好,所以虽然嘴上不敢说,但是心里一定偷偷问候过皇帝老母……
许久,景阳钟大鸣,大家赶紧抖擞精神,按文左武右的行列,鱼贯进入奉天殿。如果官员中有忍不住咳嗽、吐痰或步履不稳重的,那就恭喜他中奖了,因为他的一举一动都会被负责纠察的御史记在小本本上,听候处理。
这时皇帝也在太监和宫女的簇拥下踱着方步,走到属于自己的龙椅上,端端正正地接受文武百官的三跪九叩大礼参拜。
一套繁琐的仪式完毕,太监尖着嗓门大喊一声:“有本启奏,无本卷帘退朝!”
于是大小臣工都纷纷依序出列,把自己要处理的事情向皇帝启奏,静候皇帝定夺。
当然,明朝并不是所有的皇帝都这么变态,之后也有几个皇帝把每天上早朝当做祖制来遵守,再加上文官们的监督,皇帝一不上朝就公开指责,所以皇帝只能天天早朝。
可以肯定的是,皇帝每天被太监叫着从妃子的被窝里爬起来,心里一定是不开心的,但是又不能怪人家,毕竟这是朱家的老祖宗定下的规矩。
皇帝心里苦,但皇帝不能说!
英宗即位的时候只有八岁,上早朝也是干坐在那里,处理政事的任务只能交给太后和大臣们,早朝就丧失了存在的意义。
英宗虽然小,心里也满是怨怨念,既然你们都能决定所有事务,还要本宝宝作甚?于是英宗从小就对早朝有了一定的抵触情绪,后来他成年执政后,偶尔不上早朝,发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而且还能在被窝里陪着妃子腻歪一会,于是就渐渐的减少上朝的次数。
后来的皇帝也都嫌天天上早朝太累,所以就改为通过批阅奏章来处理各类事务,早朝只是偶尔举行,臣子们能见到皇帝大多是在早朝的时候。
牟斌扭头看着正昏昏欲睡的曹唯,小声道:“别整日荒淫无度毁了身子,年纪轻轻就不知道节制,等以后年老就知道其中的痛苦了。”
曹唯睁开眼睛无语地看着眼前这个老不修,四更天就爬起来上朝,一直站到清晨,搁谁都犯困。自己这也算是夜班了,要不要申请一下夜班津贴,万一发了呢……
“牟帅,小子就是一个小小的镇抚使,根本就没有资格上早朝,为何陛下还要您唤我上朝?”
眨眼睛也不一定萌萌哒,牟斌嫌弃道:“一个镇抚使还小?说出去也不怕让人笑掉大牙!你自己算算自从你升任镇抚使之位后去过北镇抚司几次,如此懒散怠职,老夫都替你蒙羞。
况且你也不只是镇抚使,还是秦阳侯,正经的勋贵,连一次早朝都没上过,老夫都替你这个侯爷感到丢人。知不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文散官?嘉议大夫!正三品,在这朝中也屈指可数,虽然不是什么实职,却也是一种身份。
奶奶的,老夫堂堂锦衣卫指挥使,也只是一个从三品的怀远将军,还是武散官。真不知道你小子哪点好,竟然让陛下如此厚爱……陛下来了,等会老实安分一些,别闹出什么动静来,否则那群御史又该聒噪了……”
“没事,小子的老师梅公是左都御史,都察院中的二把手,他手下的小弟不会找我麻烦的!”
“无知!”
“…………”
朱祐樘看起来心情不错,大臣们都很理解,手头上有钱了,心情自然能够愉悦起来。事实上大臣们也很开心,银子多了就不必为了一些银钱的事相互扯皮了,这种感觉真的很美。
朱祐樘微笑道:“诸位卿家可有事要奏?”
“陛下,臣工部郎中孙斌有事启奏!”一个短髯中年人出列道:“今日水患甚重,不少百姓逃难入京,臣观其苦难,心中凄然,自请出京重修堤坝,安抚民众,还请陛下恩准!”
朱祐樘大笑道:“孙爱卿有如此心怀,朕岂有不允之义?此事就交给孙爱卿了,赈灾所需银两皆由户部调给,如今正值春耕,务必早些安抚百姓,恢复民生。”
孙斌行礼道:“谨尊圣谕……臣举荐,工部员外郎焦黄中才能出众,性情淑均,故而臣请奏让他同臣一起出京赈灾,请陛下恩准!”
曹唯这才回过味来,自请赈灾是假,提携新人才是真的。人家有一个腰板硬实的爹,状元入职也只是从六品的翰林院修撰,而焦黄中初入职场就是正六品的工部员外郎,而且还有上司提携,这一点其他人可比不了。
焦芳见曹唯看过来,微微点头一笑,然后就低头闭眼,听候皇帝决议。
“准!”
朱祐樘笑道:“有才能的人确实应该好好任用,如果其他爱卿也能慧眼识英才,不妨举荐给朕,朕不吝于重用他。”
“陛下圣明!”
朱祐樘笑道:“其他爱卿还有事要奏吗?”
“臣佥都御史黄烁弹劾秦阳侯贪赃枉法,以权谋私等八条罪状……”
满朝哗然,曹唯看着站在朝堂中间的黄烁,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他,竟然网络了自己八条罪状。无缘无故的,真是躺着也中枪……
………………………………
第二百四十四章 一地鸡毛
“其罪一,贪赃枉法,索贿受贿。曹唯在出使江西时,收受沿途地方官员贿赂,祸乱地方,其行可诛;
其罪二,荒公渎职,因私忘公。据臣所知,曹唯身为锦衣卫镇抚使,没有尽心尽职,夙夜在公,反而整日在家玩乐,心中毫无公事可言;
其罪三,欺压百姓,无仁无义。曹家熬粥蒸粮接济乞丐,却又使乞人为其劳作,此行此举有亏仁义道德,违背孔孟之道,败坏朝廷名声;
其罪四,败坏朝纲,祸乱东宫。曹唯身为东宫侍读,不知督促太子向学,反而诱导太子享乐,此为不臣之心,大逆之举;
其罪五,胆大妄为,有失臣仪。据闻曹唯在南京时,竟在光天化日之下砸毁百姓商铺,不顾他人死活,简直是无法无天,目无法纪;
其罪六,骄奢淫逸,伤及无辜。曹唯以受贿之财行商敛银,排挤其它商贾,如今京中怨声载道,商业萧条,盖由曹唯所为;
其罪七,勾结商贾,滋事乱民。臣听闻曹唯在扬州时,与流泉谷沈家狼狈为奸,酿造醉仙酿以乱扬州酒行,致使许多酒家停业破落,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凄惨至极;
其罪八,亲近异族,不知洁身自好。曹唯在边关与鞑靼汗王第三子结拜,以兄弟相称,整日与其饮酒作乐,私交甚好,恐有背明之意。
此八条罪状皆有据可查,有证可依,还请陛下明察秋毫,惩治祸乱,以肃朝纲。臣佥都御史黄烁愿以死相谏,陛下,请诛此獠!”
黄烁跪倒在地,用手指着曹唯,眼睛通红,似乎曹唯与他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曹唯认真想了半天,也没想到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此人,难不成真的是自己太招仇恨了?
朱祐樘面色严肃,扬声道:“秦阳侯可有什么话说?”
曹唯从朝列中走出来,拱手道:“陛下,臣有几句话要跟黄御史说,还请陛下恩准!”
“准!”
黄烁见曹唯慢慢走过来,冷哼一声道:“难道曹大人还想威逼老夫收回谏言吗……啊,你竟然敢殴打朝廷命官……”
曹唯上前一拳锤在黄烁的鼻子上,顿时鲜血四溅,这还不算完,又用脚狠狠踹了起来,看得其他朝臣大惊失色,连忙上前劝阻。
站在朝堂门口的大汉将军见朝中混乱,想进来制止,但是没有皇帝的命令,他们不敢动弹,只好站在殿外看着。
朱祐樘脸色铁青,大怒道:“曹唯,你罔顾国法,殿前失仪,该当何罪?”
黄烁垂头散发地跪倒在地,模样已经是惨不忍睹,痛哭道:“陛下,臣今日在朝堂之上受如此屈辱,已无颜苟活于世,今日臣若是得不到一个交代,宁愿一头撞死在这大殿之上!”
曹唯哈哈大笑道:“陛下,臣尝听闻圣人言,明察而后行方为礼!这老匹夫所奏之言有诸多不实之处,即为无礼之举。他说臣贪赃枉法,哈!臣前几日刚给朝廷运回一千万两银子,如此大公无私,又怎么会贪赃枉法呢?
再说臣和鞑靼三王子那是情投意合……不,是趣味相投,这才结拜为兄弟,感情真挚,无基情,无爱情,也不曾嘿咻嘿咻,两个大老爷们儿怎么就不能结拜了?
臣尚且年幼,血气方刚之时,想到至圣先师之教诲,一时难能自己,故而放手施暴。如今臣已经大梦初醒,知道自己犯下大错,自请辞官去职,回归山野!”
这人怕不是疯子吧!朝中大臣实在是看不懂曹唯的言行举止。按照往常,如果有官员被御史弹劾,都会尽力为自己申辩,态度诚恳,语言温和,哪像这小子,一句话不说,上前就动手,差点把人给打死,回头又主动认错,还要自请辞官去职,真是看不懂现在的年轻人……
当然,也有明白事理的,比如那个正在闭目养神的牟斌牟大人,睁眼瞧了瞧曹唯,嘲讽地笑了笑,喃喃道:“无知!”
朱祐樘怒极反笑,从龙椅上站起来,道:“好好好,你想辞官去职,那朕就……朕就偏不遂了你的心意,传旨下去,曹唯殿前失仪,无法无天,罚俸半年,以示惩戒,退朝!”
群臣看着皇帝离去的身影,嘴巴张得能够塞进去一个鸡蛋,什么时候殴打朝廷命官罚个俸就能过去的?这个曹唯的圣眷真不是一般的优渥,群臣打定主意以后万万不能轻易招惹这个疯子,要不然也被这么暴打一顿,恐怕半条命都没了,而人家却只是罚俸半年,真是亏本,而且还是血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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