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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铜-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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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见状忙又拿出一些压箱底的推销起来,“公子若是有心进学为官,这部《皇明诸司廉明奇判公案》和他的续集《皇明诸司公案》倒是可以看看。”
王星平拿起略翻了几章来看,见这‘小说’也是粗劣,那掌柜生怕做不成王星平的生意,见客人对这本几乎完全照抄大明各地案卷公文的‘话本’没有多大兴趣,干脆又找出一套大部头,殷勤推介,“这《清平山堂话本》也是一部奇书。”
他又想了想道:“多是多了点,不过本号也可单卖,《雨窗集》、《长灯集》、《随航集》、《解闲集》、《欹枕集》、《醒梦集》都是刚好十卷,不知公子可有兴趣?”
他正说着,王星平倒是自己动手了。
“这两套书我都要了。”他先拿起了一本《宛署杂记》,这是前任宛平县令沈榜所写笔记,总共二十卷,多说京中风俗民情,王星平觉得上京带上一套绝对会有所助益。
他手上的另外一本书那掌柜正待也要接过用纸包好,一看封皮却是面色一变,“对不住,我忘记此书是有人定下的,还望公子见谅。”
王星平闻言嘴角一翘,“这《**》全本在江南也不算稀奇吧?只是这图画倒是少见,不知是哪家的贵人先定去了?”
其实王星平也只在这家书坊见过这么一套《**》摆在角落,不过也确实听说此书在江南不难寻到,一时来了兴趣,拿来看时却是带着春宫插图的。《**》他前世看过的改编影视剧不少,甚至还有从未公开上映过的,但偏偏这原本的书却没看过,今日一打眼见了正是有些兴趣的样子。
掌柜为难道,“实不相瞒,是县中张府的三老爷,若是别家公子定的老朽也就做主先给公子了,只是这张老爷要得可急,这书又是从福建过来的。”
“张府?可是山阴状元第的那家?”王星平一听张府,听掌柜口气又像是极有身份的人家,便多嘴问了一句。
那掌柜却笑道:“这山阴县除了那家还有哪个张府?”
王星平又翻了翻书页,有些不舍,虽然这春宫比不得后世的影像真实,但这一世毕竟也算是让人惊艳的东西了,他正想是否再多说几句拿下此书,书坊门外却又进来两人。
掌柜一见来人满脸堆笑便迎了上去,“我道是哪位稀客,四公子今日怎么没在家中读书?”
“早看得乏了,今日与大兄去赴石梁先生的白马山之会,回家路过你这里,我正想着上京路上要带点志怪画本之类调剂调剂。”
说话少年看容貌十五六的样子,言谈极谦和,一看便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后面跟着背了个箱子的那个显系书童之类。
掌柜闻言恍然,“也是,四公子都已高中了,明年春闱再点个状元那还读什么经史子集,正该消遣得了。”
‘新科举人?’
王星平闻言精神一凛,不禁也偷偷打量起此人,这年纪未免太小了一点。虽然王星平自问以他的才学要在贵州乡试中拿得名额也不是没有可能,但这里毕竟是两浙,江南文风鼎盛可不是贵州那等地方可比,能在这种地方脱颖而出想来是真有才学的。
王星平正想着,那少年公子却是眼尖,马上便看到了王星平手中的插图本《**》,道:“这又是三台馆的书吧?”
掌柜一笑,“四公子明鉴。”
见王星平不明所以的样子,掌柜便解释起来,原来这三台馆是福建建阳的刻书馆,此书馆与别处不同的在于最善营销,这家书馆的东家余象斗是个落地秀才,文笔也不出众,但往往能够奇思妙想,或紧随社会流行,或另辟宣传形式,这插图精美便是三台馆刻书的一个特点。方才掌柜介绍的《廉明公案》和《北游记》、《南游记》便也是他家出版,可谓文字与包装形成了鲜明对比。
“这位是?”那少年见王星平仪表不凡,疑惑地问道。
但掌柜也是刚刚见了哪里知道,不过王星平有心结交自然不会让掌柜恼火,他道:“在下王星平,贵州卫下一个小小千户,上京公干路过此地正好来寻些杂书消遣。”
少年道:“我道阁下口音不似附近人家,原来却是如此边地而来,在下祁彪佳,家就在不远的梅里。”
王星平故意以军籍相告,而对方一个疑似新科举人居然并无轻蔑之意还主动通了姓名,这让他大生好感,于是乃主动将手中那本《**》递了过去,笑道:“阁下也喜欢这种书?”
“说来一直闻此书之名,家父也曾提起过几回,只是在下一直用心于科举无暇得看。不过这一套似乎又与外间流传版本不同,这图画看起来颇为精美,家父的澹生堂中正好缺此一类,不知王兄可否让与在下?”
王星平一笑,却岔开了话题,“方才闻言,祁兄是新科的举人?”
“侥幸而已,不过是多读了几本书罢了。”
“这本书里面可只有颜如玉。”
“书都是人写的,能看出什么端看体悟,再说福建出的宰相可不少。”
一番语罢,两人会心,然后都大声笑了起来。
福建山多地少,经商的比作田的多,开书坊的更是不少。换到宋时,福建的盗版书籍比不得国子监,以印制粗劣著称,但因此书价也极贱,故而有宋一朝福建读书人也多,中进士的人数也就跟着水涨船高起来,宰相更是连着出了好几个。而这本插图版《**》正是出自福建的盗版,故而王星平以颜如玉相问意指此书多有晦淫之处,而这位祁彪佳却也回得极妙。
“我们这里平日可少见贵州来人,不知王兄因何到绍兴来的?”
“本是先去广东有些公干,如今是陪着几位好友上京参考,路过山阴顺便去老师府上拜问一番。”
“哦?”祁彪佳略为惊讶,一个贵州的军户,看年龄多半还是荫袭,居然有个浙江的老师,这让他也来了兴趣,“不知尊师是哪一位?”
“家师张雨若。”
“雨若?”
祁彪佳听着耳熟,眯起眼睛想了一下猛醒到,“山阴张家那位?”但他忽又省悟,“似乎的确是在贵州任大宗师,难怪,难怪……”
此时掌柜才终于插上了话,“二位公子且听小老儿一言,这书是张家三老爷早定下的,却是不好想让的。”
“我三叔怎么了?”此时又一个大嗓门忽地从门外带风的跟了进来,“我说看你这禽兽转眼便不见了,果然是又跑到书坊来诲淫诲盗了。”
来人十**岁模样,歪戴的一顶头巾上挂着个桂花编成的花环,这时节还拿着把洒金的折扇,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紧跟着从门里进来的是个粉面油头的小厮,明明是个男子却马上一脸娇羞的躲在来人身后,让王星平看了身上一阵哆嗦。
“说张家这张家的祖宗就来了。”掌柜的这声虽然说得极轻,却还是被王星平听见,他诧异的回头看了一眼又转头看向面前的公子哥儿,正不知来路。
不想那祁彪佳却并不着恼,笑道,“原来是燕客公子到了。”
“哈哈。”那年轻人也笑道,“我就喜欢你这随和脾气,不像你大兄那般无趣,说句禽兽怎么了,这名字又不是我给你们弟兄取的。”
王星平也是后来才知,原来祁彪佳弟兄五个,都是以禽兽为名,大兄麟佳,二兄凤佳,三兄骏佳,五弟象佳,就连叔叔家的两个堂兄也是一样,一个豸佳,一个熊佳,难怪外人也要拿来取笑。
那年轻人又转头上下打量了王星平一番,忽而惊喜道:“我认得你了,今日中午和大兄吃螃蟹的?”
“未请教……”王星平觉得奇怪,问道。
祁彪佳却在一旁笑道:“张家的二少爷,鼎鼎大名的张燕客。”
“张萼就是我了。”那青年将扇子一合往自己鼻尖一指,“大父在信里说你在贵州杀了不少人?”
王星平本还想要建立,一听后面的话心头又是‘呃’的一声,不知如何作答了。
那张萼见状却笑出了声,道:“我最喜的便是你们这些武人,能上阵杀人岂不比那什么鳖进士有趣,不过你若是再来可不要让我十叔见了,他被绍兴的武举人张全叔欺负得惨,平素最恨什么百户千户的。”
祁彪佳却道:“燕客找我何事?”
张萼笑道:“都道你是要中进士的,我偏不信,正好想了一题,赌你答不上来。”
“说来听听?”祁彪佳笑道。
张萼憋着满脸的坏笑,道:“听好了,我这题目叫‘君夫人阳货欲’。”
王星平闻言眉头一皱,他倒是博闻强记,看一眼祁彪佳也是憋得满脸通红,这一个题目是个截搭题,出自《论语季氏》,‘异邦人称之,亦曰君夫人’,而接着的下一段开头便是‘阳货欲见孔子’,这寻常的两段连在一起便有了别样意味,但单一出题而论,这又是再正确不过的出题方式。
果然见祁彪佳无言以对,张萼便高兴了起来,连呼过瘾。
掌柜见这么个活宝搞得如此尴尬,也上来打起圆场,“既是燕客公子来了,这里正好有一本插图版的《**》是令叔要的,那就烦公子给令叔带回去?”
那张萼此时却又拿出一番光棍脾气装作不知,“我叔叔多了,你说的是哪一个?”
“自然是九峨先生。”
“他要这书又不知是去巴结哪家的官儿,那些官儿又不是没见过大白屁股,要他去多事。”
说着他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抢过书来,尚未等众人反应过来,嗤啦一声,书页便已被撕成了两半,在众人的惊叹声中张萼又拿起一本开撕,直把一套《**》都撕开来,这才大咧咧将分开的书页往祁彪佳和王星平面前一摊。
“你要藏书有字就是了,不然我就去告诉你家娘子,看商氏女郎还愿不愿意跟你。”祁彪佳闻言脸上一红,只得接着。
“那劳什子千户你又不用读书,看看大白屁股就好。”
王星平哈哈一笑也跟着接过。
张萼又扔出一锭雪花银,对掌柜道:“跟我三叔说,这书我帮他送人了。”
说完他便将那油头粉面的男孩屁股一兜往门外去了,看得王星平一阵恶寒,但张萼忽又想起什么回头对他道。
“晚上我想听听杀人的事情,不如我请你吃鸡。”
………………………………
第四十章 诗酒席催向京都(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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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杭州,西湖虽还没有封冻,小雪时节的湖上也不会再有太多游人了。
纵然此时的杭州城里城外依然是绵延数十里的繁华商埠,但年末岁尾生意一样不如往日,湖州的丝、嘉兴的绢市面上已经渐少,只绍兴的茶酒与宁波的俵物尚还多见。
但纵然从武林门外直到湖墅的运河口岸依然商旅不绝船舶上千,但杭州城中除了夹城巷及清河坊一带之外也不如往时凑幅了,官巷口的花市自入秋以后便渐渐人少,立冬之后更是连候潮门外卖鲜鱼的贩子也只得平日一半不到,恐怕除了北关门外卫桥的米市和南行的猪市之外就只有炭桥附近的药市和寿安坊的夜市生意未受丝毫影响了。
西湖中央的湖心亭上,往日都是文人骚客常来的所在,今日亭上也是如此。
骚客们爱好于此,一是亭上风景的确可观,二来还是少了一份聒噪,平日里这西湖周边但有节庆都是前后左右的行店云集,什么三代八朝的骨董,蛮邦闽貊的珍异,还有各式游船杂耍,比之后世的旅游景点也不遑多让。
只是今日这天气,除了尚有些靠水吃水的渡船外,寻常行商卖艺的已是少有出来的了,倒是清净。
立在小舟前头远远望去,云水一线之间远处苏堤如淡淡一抹墨痕,三潭映月更只见影影绰绰的小点。
湖心亭依丘傍水形如一椎,些许人影闪动其中,靠得近些时王星平才从人影之中认出些熟识的,依稀有袁崇焕、陈子壮、何吾驺及刘大霖,坐中还有一人应是刘大霖的弟弟刘大云,与自己一般是个武职,刘家不算富裕,其大弟刘大霁尚在家中侍奉老母,幼弟随他一路赴京,故而一众之中只有他一个没有仆役跟随,尚有一名老者与他们坐在一起却并不认得。
所有人等俱是铺着厚毡围坐,几个童儿往来烫酒热菜好不忙碌。
船才靠岸,亭中人已迎了两三位出来,王星平登岸之时却依稀听那舟子笑叹,“莫说相公几个痴,不意更有痴的。”
原来是也见了同样靠在亭边的同行,已有了四艘小船之多。
因为是初次上京的缘故,龚克修、张志规两位只是走马观花的看过了杭州的几处湖山形胜便先行了一步,正是奔着南京应天府而去,故而此时亭中并无二人在坐。那金陵的繁华虽然并未让同样是初次到此地的王星平心动,但两位久试不中的老儒自不是同样心情,早在绍兴分开时,龚、张二人便都表示此番会试若是不中便要去吏部候阙选官了,故而如此游历一番并没有什么不好。
从杭州一路北上,要经过嘉兴、苏州、常州、镇江四府,个个都是大好的去处,尤其苏州,因为手工业的发达更是引领此时大明的风气之先,即便远在广东,女人们的衣饰鞋袜也是言必称苏样。因此二人就算先行了数日也只够在金陵城中多看上几眼罢了,然则总是够了。
按照事先的约定,龚、张二人游完了南京便会从龙潭渡江登旧江口至北岸。而王星平等人则不用这般麻烦,从丹徒县直接就能过去,两拨人约好十余日后下元节在江北的扬州府城汇合。
至于今日,也是早早定下在这西湖之中的湖心亭相会,此时节赏玩湖光山色,饮酒赋诗,正是众举人所想,杭州这里的诗社比起广东可只多不少,如袁崇焕、陈子壮等自然也就有些心痒了,而今日一会之后,众举子也就要启程继续北上了。
如此,自然是袁崇焕、陈子壮几个先到的做东,更况王星平同船还给他们带来了两位新同伴——新科举人祁彪佳和山阴张家三老爷。
虽然尚没有下雪,但入冬以后的湖上也是阵阵寒气逼人,王星平带着祁、张两位一番引荐,众人也都纷纷叙礼,然后便赶紧落座在炉边。
王星平笑道:“几位前辈先来了许久,不知可有佳作啊?”
有袁崇焕和陈子壮在,便没有不赋诗的道理。
陈子壮歉然笑道:“倒是憋了几首出来,不过都不算好,正等着星平你来。”
王星平虽然没有功名,但在广东参加的几次诗会可都表现不俗,尤其在与众儒生饯别北上时所作的‘天下正多事,年华殊未阑。’更是佳句。何吾驺年近四十,不过也凑了上来,一副听教的样子,这位和杨文骢字号皆为‘龙友’的中年文士对于王星平的见识才学也是钦佩的。
跟着登岸的祁彪佳及张炳芳二人也都来了兴趣,“方才在舟中见贤弟似有所感,恐怕是有了。”
王星平笑道,“只是觉得此间景色宜人,谈不上有什么佳句,也就权作楹联一副罢了。”
“念来听听?”祁彪佳笑道。
“波涌湖光远,山催水色深。”
“妙,妙极……”一个老者声音传来。
王星平望去那老者面色白胖戴着顶毡帽正是方才所见亭中面生之人,陈子壮先介绍了起来,“这位叶老先生适才也在亭中吃酒,倒是我们先叨扰的。”
“桐柏先生,怎么你也在这里。”王星平身旁的祁彪佳此时看清了毡帽下老者的面容有些吃惊道。
这下又换成了其他人一阵惊讶,等起身再次叙礼众人在亭中再次坐定,其中关系这才明白过来。这位被祁彪佳称为桐柏先生的老者名叫叶宪祖,是绍兴府余姚县人,也是一位举人,但平素并不修宦业,而喜写杂剧。祁彪佳的老子祁承爜所建澹生堂号称藏书甲于浙东,而祁老先生偏也喜欢收藏杂剧话本,故而两人常有往来。加上祁彪佳常去绍兴城南韩山草堂听大儒刘宗周讲课,而叶宪祖的那位早早与其幺女定下婚约的少年郎女婿也拜在刘宗周门下,算得半个同门,两家人便益发的熟识了。
叶宪祖考了多年一直未中进士,本也绝了仕途的心思,但上一科他那好友兼未来的亲家高中得授宁国府推官,似乎是受此触动,今科他又要上京了,正好路过杭州见西湖上清净便来湖心亭中饮酒,却是先遇到了袁崇焕等人。
如今三拨人汇在一齐,亭中也更是热闹起来。
与众人闲话王星平才算是又增长了见闻,他原先只是觉得自北行以来,这结交名士似乎太容易了一些,当初顾子明给他开的单子,只说在绍兴,什么刘宗周、王思任、陶姡Я淙荚谡偶液推罴乙鱿陆峤坏搅恕
王星平所不知的这还是因为自己身份特殊,加之此时能够在外交游的多还是儒生士子,只要主动找上门去少有会吃闭门羹的,故而不是他容易结交名士,实是此时消息不便,一个读书人出外交游自然便容易得到关照。
更何况王星平的身份也非一般,光是贵州卫下千户连着名字上了几次邸报的便让人印象深上了几分。而就说这祁彪佳,虽然与王星平相见亲近,但毕竟当下文武殊途,贵州与浙江也隔得甚远,但当知道其父与王尊德也是同年之后,两人的关系便又近了不少,纵然那祁承爜与王尊德交情并不太深的样子。
而那位张家的三叔也的确是个会钻营的,听闻王尊德现下在太仆寺任职,更是也要与王星平一起结伴上京了。
不过说起张家,王星平也是一阵苦笑,他可是没想到张萼当日所说的吃鸡竟是去抓了一只鹤来煮,而煮鹤的燃料则来自其父所藏的一架宋代古琴。焚琴煮鹤在常人不过是一个形容,在张萼这里却是实实在在的去做了,其性格乖张比之乃兄还要强上许多,这也就难怪居然敢将叔叔定下的图书直接给撕了送人。
张萼其父张联芳也要参加今科会试,早早便在京中寓居备考,他又是家中独子自然便无法无天起来,整日做的都是斗鸡走狗的营生,遇事又喜争强,那日王星平与胡八荣应邀赴宴,这鹤自然是不会去吃,但贵州和南洋的新鲜事都给张萼说了不少,直说得他心中难耐不已,只是北上京师却不敢带着这位活祖宗。
至于被自己侄儿撕了书的张炳芳则也没奈何,任他是众多官人家的座上宾,号称舌辩之士,最能钻营投机,但遇上这个刁蛮小辈一样无语。好在那本《金瓶梅》本是想要巴结新调两浙巡盐御史杨鹤,想要谋些好处,而王星平算是与这位杨老爷颇为相熟,一番规劝下来总算觉得这书不送也罢。
而那祁彪佳也是拿张萼这位略长两岁的同龄人毫无办法,他本是个随和性子,但怎奈张萼直接就拿商家女来说事,商家女名景兰,是祁彪佳下了聘尚未过门的妻子,也是个色艺双全的女子。论家势商景兰之父商周祚比祁父早一科为进士,两家一在山阴,一在会稽,都是绍兴府有数的大族。论门户,商周祚与祁承爜一在六科一在兵部,祁彪佳与商景兰更是被乡里誉为金童玉女,可谓是门当户对,本来若是这次春闱高中祁彪佳也就要先回乡完婚的,但这一层被张萼直接说破却是羞臊得很。
半日光景匆匆而过,而后一日众举子北上的队伍也又多出了三人,加上跟班随从,行色自是壮大了不少。
接下来的日子里,王星平跟着队伍紧赶慢赶,沿途市镇城乡的一番见闻自是不表,时间也悄然间流逝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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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东昌祸起边防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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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只三家人家,我家与江西张、凤阳朱而已。江西张家道士气,凤阳朱家暴发户,忒小家子气。’
这是王星平这几日一直都在回想的话语,能够在大明的地盘上明目张胆的编排老朱家的不是,还是当着藩王家的属臣,也就只有那几位身居曲阜高城深池中的衍圣公家人才敢如此倨傲,说起话来毫无顾忌。
王星平一行二十天前在扬州过了下元节,举子们继续一路北上,渡了淮河之后,运河河面便渐次开始有些封冻,故而又转为陆行,花了从扬州到淮安一倍的时间才赶到徐州。一行经沛县北上山东后在济宁州便离开了航道由张炳芳引着去了兖州,既然到了自家哥哥地盘,不去鲁王府见一见张耀芳是有些说不过去的。
张耀芳以副榜身份为鲁王府右长史,掌王府之政讼,率府僚供乃事,算是总其庶务,本身又是科途出身,无论在兖州府还是滋阳县乃至任城卫都是说话掷地有声的人物。其地位超然,是兼有府官和国官的存在。张耀芳久在兖州地面与曲阜孔府过从甚密,举子们上京要参考,路过山东自然少不得要去孔庙拜一拜至圣先师好求个金榜题名。
孔府专门摆了二等宾宴,负责接待众人的更是当代家主孔尚贤的侄儿孔胤植,是时王星平见孔府中俱将大明皇室的供奉放置一旁不用,故而有所疑惑,先前的那话便是当时从这位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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