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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铜-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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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马尼拉被围困的那些日子里,除了不能出港之外倒也过得清净。澳洲人的甲米地临时军管会甚至还为港中的海商们解决了不少生活问题,例如向他们提供了食物与饮水,并许诺可以在战争结束之后以公平的价格用货物折算,事实上他们也并未食言,甚至还在军管当中就已经撮合成了几艘商船的生意,让人印象深刻。
因此当不久之后负责当地临时治安的首长宣布马尼拉已经‘解放’时他倒并未觉得多么不安,虽然其不过是一名身份寻常的切支丹,但耶稣会所属的葡萄牙人与西班牙人的多明我会不睦他也是有切身感受的,远的不说,今年刚刚上台的长崎代官末次政直(注:末次平藏)便是因为双方的矛盾而向幕府举报了前任村山等安而上位。长崎自丰臣秀吉以来便有内町、外町之分,内町(注:御免地)以末次家为首多为葡萄牙人支持的耶稣会切支丹,而外町则是以村山等安为首多为西班牙人支持的多明我会信徒。
历年来两派明争暗斗不断,包括双方所属的商人无外如是,直到去年末次政直终于寻了个要命把柄向幕府告密村山等安之子在大阪之役前秘密卖给丰臣家大量火药的事情,这才能够取而代之成为此地新任的代官,而村山也因此被幕府判了死刑,在某种程度再次证明了异端比异教徒更为可恨的铁律。
平山想得明白,哪里都会有争斗,即便是教会内部这种倾轧都从未消失过,是以作为耶稣会教士施洗的信徒他并不觉得西班牙人的失败算得什么,更多的还是货物与船只得以保全的庆幸。
他知道每次随船送到此地的切支丹都会受到西班牙人的欢迎,个别重要的人物甚至会得到全城鸣炮的礼遇,但教徒的生活却也不算多么如意,在马尼拉当局渐渐忘却这些异族人后他们的命运其实便归于平淡甚至落寞了。除了那些能够出来为当局服务的浪人、工匠之外,教会的救济和精神寄托便成为他们生活下去的唯一支柱。
与在日本相比他们唯一的改善恐怕只在于不会因为奉教而被烧死,而其他的一切似乎都没有多少改变。
在平山看来这与之前日本的各种宗教本质并无多少差别,堺港北面的大阪在三十余年前便爆发过一场教徒与领主的战争,不过彼时那里的主人是一向宗的本愿寺,而天主教徒更多却站在容忍教会的织田信长一方,天正年间的石山合战将附近烧作白地,这才有了后面大阪城的新建基础。
但谁能知道换个地点换个名目,天主的信徒就不会对大名们发起同样的战争呢?平山甚至觉得这种事情用不了多久就会在日本发生,而根源也只在阶层的对立与世道的不公。
当然,宗教战争的基础即便在马尼拉也广泛存在着,不过是形式不同罢了。
但平山却惊奇地发现,在澳宋治理下的城市,这种基础似乎真的消失了。
那座城市有着干净整洁的街道,红光满面的町民,昂首阔步的战士以及欢声笑语的学童。奉教和不奉教的百姓和谐相处,许多工地上无分昼夜的忙碌,工人们通宵达旦而不知疲倦。
在三亚见不到乞丐与浪人,整座城市像是一台不眠不休的机器在不停吞噬着迅速增长的人口。就在访问三亚的几天时间里,港口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化着,真不知道再过几年能够成为什么样子
归化民的生活如何他有眼睛可看更有耳朵可听,常年往来于南洋和日本,他对澳洲人的事情也并非一无所知,至少精致的澳洲货物在这两年间陆续流入马尼拉不少,然而在三亚他还是第一次体验到澳洲人的治理模式与百姓生活。
可以说充满了震撼,原来寻常百姓还能这样过活,至少归化民的饮食已经比许多大名要好了。
傅小飞告诉他,给予归化民体面的生活是元老院的责任,也是为了维系这个国家朝着越来越好的方向发展。他这话倒没有骗人,元老们的共识便是要让社会基础与科技水平相适应,没有整个社会基层的支撑,光靠一些发明与科技的领先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
同样的武器即便告知大明所有技术并手把手教会他们去做,但除了几年十几年后让技术流入后金并使其后来居上外恐怕不会有更好结果,这样的事情既然已有预见,元老院便不会让它发生在自己领内。
通过更好的待遇和福利可以吸引更多的移民归化,同时也是在为自己的工业机器提供动力。毕竟除了战争之外民众的消费能力将是推动生产力的一个重要指标,比起只知道将钱埋进土里的皇亲和财主,让更多的平民分享发展带来的好处是最好不过的方式,比之依靠无根之木般的硬性科技提升效果见得更加长远。
平山不认为元老在说谎,却也想不到这许多道理,只觉得这是澳洲人招兵买马的手段,但参观完三亚小学校的一场足球赛后他似乎被什么东西击中了内心中柔软的一处。
出身于战国乱世,好容易挨到了天下太平时却并未见到多少太平景象,日本眼下的秩序更多来源于幕府的威压,若用大明的话说,只是畏威而不怀德。比之澳洲人学堂中的少年们如初生朝阳般的模样,他明显被触动了,他希望生活在这样的城市中,也希望自己的子孙后代能够得到这样的生活。
是以几天时间便打破了心防,纵然是净化仪式也未让平山有多少动摇。
“首长,我愿随你去高砂国。”宴会之后他再次向平求圣表明心迹。
“你还有更重要的任务。”
“啊?”
“濑户内海的航线你应该比李东主和其他人都熟才是,我这里正有一件要紧事体需要你做。”
看平求圣不像是在敷衍,平山才安下心来,“首长尽管吩咐,小人定不辱命。”
“此番去四国,你觉得可靠的人手都可列个单子报来与我,记住,这次不是拓殖而是经商,另外就算是切支丹也无所谓,但人必须能得信重,至于打点幕府的官员就由我来出面,你牵连得越少越好……”
…………
吃过了宴席,翁翊皇心情舒畅,这源于刚刚与澳洲海商谈成的一桩生意,平东主想要买些铜。
若论金银,他这个铁匠出身的自不会有多少门路,来日贸易的商贾多冲着此物,让人眼热的生意自然轮不到他一个唐人匠户染指,远的不说刚刚上任的长崎代官自己就不会放手这等生意。
但来日多年,华商中他的结交倒是不少,福建逃亡与移居到此的匠户也多,平东主让他寻些好炉匠去四国找矿,而且愿意多给工钱,这等好事已是许多年不曾遇过。
元老院并不放心将四国开矿之事全部籍由日本人经手,即便住友家的口碑不错,即便那少东主还是个小子,一切也要稳妥起见。
正如在别处一般,同样需要至少树立起几个不同的团体,以为相互制衡。本来基于长崎耶稣会与多明我会的对立他们还将主意打在了末次政直身上,但一想到末次家刚刚告密上位与幕府的关系相当微妙,元老院便打消了这个想法。
翁翊皇出身泉州府,十来年前移居平户,靠着一手制刀的手艺在此地颇有声名,就连藩主松浦隆信的佩刀也是其亲手所打,其人年近四十,隐隐算得此地的一个华人头目,这也是元老院选中他的缘故。
从木引田町的李家别业出来,傅小飞坐不惯日式的肩舆,便与翁翊皇一道沿着镜川一路步行往南说话,虽然已过了贸易季节,但从路口直到英国商馆的这段距离依然林立着不少染坊与鱼档,身侧远方隔着镜川能够看到平户城的素色天守点缀在蓝天白云下,景色颇为宜人。
翁翊皇万没想到对方居然要亲自送他回家,大为感动之下拍着胸脯保证道:“傅先生放心,此事翁某既然答应便一定做成。”
他虽对澳洲人的事情知道得不多,但看人望气的本事这些年在外闯荡倒是见长,既见了这短毛海商个个气度不俗自然也格外客气。
傅小飞关照着笑道,“翁兄那些结义弟兄这次大可都拉过来,四国那里本就缺人,不过有道是有钱好办事,傅某也不好让翁兄空口白牙去说合,这里有点金子你先换了拿去使用,事成之后傅某也不会食言。”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物,此物扁平呈椭圆状,浑身透着重金之色,翁翊皇眼皮一跳便一眼望见上面‘天正十九年’和‘拾两后藤’的墨字花押。他自不会将这枚鼎鼎有名的天正菱大判给认错,可这枚金判足可兑换白银数十两,当作定金实在是豪阔了,毕竟自己与对方不过是第二次见面。
他慌忙忙接过金币,道:“如此最好,翁某也是这意识,倒要多承首长信重,此番必不负所托。”
金士山、黄承灿……接过金币的一瞬,翁翊皇心头已经计较出好几个名字,都是熟谙冶炼又与他有过命交情的同乡。
下面边走边说,傅小飞又提起其中不少行事注意的细节,让翁东主大感体贴,对于这桩生意背后原本的一丝顾虑也都打消了。
不觉间两人已走出了六、七里地,前面便是翁家所在的川内浦,泉州的华侨匠人多聚居于此,果然一到此界,已连着遇见几人在路上与翁翊皇见礼,看起来他在此间果然有些人面。
路过千里滨时海滩上便有许多海女正在捡拾贝壳,都穿得极简短,傅小飞看着其中女子气度天然并无雕饰之感,又兼收裙漏肩让人入眼之下颇觉清爽。他正盯着一位埋头仔细翻找的俊俏少女看瞧,那少女却像发觉了一般朝这边猛一抬头望来,似乎正与他眼神对上。
尴尬之下他慌窘着将头转开,却见那女子小碎步地迎了过来,脆甜甜地用汉语道了一声,“父亲,您回来了?”
傅小飞这才反应过来,原来那少女并非冲他而来,他带着犹疑目光看向身旁的翁翊皇似在询问。
“这位是木引田町松下屋的傅先生。”那翁东主倒也直爽,笑着介绍起来,然后又大有深意地看向了傅小飞。
“傅先生,这是小女阿松……”
…………
“不愧是傅老师,到哪都有风流债啊,说起来翁家的养女我虽没有见过,但听说生得极有姿色,原本他老婆田川氏也长得不错的。”平求圣不知从哪知道了那日傅小飞的际遇后笑得很是开心。
“你这都说的是哪跟哪,不过是偶然间撞见了罢了,哪里说得到风流。”傅小飞有些羞恼,那日之事除了他外不是那翁兄传出去还会有谁。
“你要真有意直接备些酒礼说上一说此事便成了七八分,这里可不比大明,像阿松这样愿意外嫁的女子可多的是,何况还不是亲生的,他既愿将此事传到外面,自然也对你有些属意的。”平求圣盯着傅小飞看了一阵,终于还是没有继续将玩笑开下去,“好了,还是说说正事吧。”
“是东边还是西边的?”傅小飞恍惚中反应过来。
“都有,支仓从江户刚刚传来的消息说,幕府已经决定将原本判死的五十二名切支丹和教士流放到宇和岛藩,不过……”
“不过什么?”
“还给饶了十个,有十名公卿也给一并流放到了那边。”
“管他呢,只要是人就有用处,这点就该跟西班牙人学习。”
据说西班牙人在征服美洲的过程中将土著中的工匠与画师一同都扔去挖矿,后世评价说这是暴殄人才,但在元老们来说则只是没有人尽其用而已,手段粗暴了些倒是。
“四国那里还是只有我亲自去上一趟,恐怕就没法送你了。”平求圣忽而肃然道。
见平元老如此模样,傅小飞也放下了笑脸,“说起来大明的情势可比日本复杂多了,我还颇有些不大放心。”
“只是去天津而已,再说那个叫苏震的不还是你抬举的,他当是能给你当好帮手,崔贤听老顾说也是个有眼色的。”
“王星平让我直接去找李可灼。”傅小飞听平求圣这样说不禁瘪了瘪嘴。
以平求圣的身份自然知道王星平的存在,只不过他对这位的手段还认识不足,“李可灼……这位如今可是皇帝面前的红人啊,确定还可靠么?”
傅小飞道:“应该可以,每个月他都要去天津找苏震拿药,而且这次我还带了一些新玩意,他应该会有兴趣。”
“那你好自为之吧,不知道小王何时会上京,他的身份可比你方便多了。”
说到李可灼平求圣便又想起了王星平的好处。
“起码得后年了吧,他说过要参加科举,而且贵州的事情也不会少,云南的铜,湖广的粮,四川的盐,还得自己造枪造炮。对了,政事堂应该和贵州有电台通讯才对,他最近妹有消息传来吗?”
“无关紧要的消息,昨日报过来只说是贵阳柔远门外的新城已经竣工了。”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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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伊达政宗年谱》
3、《藩史总览》儿玉幸多、北岛正元
4、《別冊歴史読本 江戸三百藩 藩主総覧 歴代藩主でたどる藩政史》
5、《大名の日本地図》中嶋繁雄
6、《江戸三〇〇藩 バカ殿と名君 うちの殿さまは偉かった?》八幡和郎
7、《シリ悍镎Z 宇和島藩》宇神幸男
8、《人物科学史 粗銅から銀を分離する「南蛮吹き」を開発した―蘇我理右衛門》もりいずみ
9、《朱印船》永积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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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江户时代庶民生活》张海萌
12、《さつま人国誌 戦国・近世編 2》桐野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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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古金银调查明细录》甲贺宜政
19、《日本的货币》小叶田淳
20、《台湾外记》江日升
21、《郑成功》石原道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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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龙之章 第四十八章 南蛮兹事任意为(一)
“如何?”
将笔往案上一放,王星平忙问起马士英来。
‘关雄北控三巴远,江险西围陆广深——’
他方才在桌上的一方白纸上写下的正是这句,这是为新城北边陆广门题写的楹联。
看着簇新的城门他心中也是一阵豪情激荡,如今王家的产业大都被这道高墙围定,他的心中也就安稳了许多。此城是他主张修筑,用了如此之短的时间便能修建完成怎不让他开心。
这其中自然有从土邦那里得到的人力以及抚按的支持,但他的筹划也绝少不得,尤其几个师兄弟还都相当用心其中就更为难得了,这让他也颇为感激。
从京师回来王星平带着数百新军经河北、河南、湖广南下,沿途走走停停行程四千余里,到了湖广更是遇到了梅雨连绵,还好靠着顾子明给的银子沿途不吝花费才将一众兵士安顿妥当,好歹用了两个来月总算将人都全部带回了贵阳。
他回贵阳时马士英早都到了,城中马家老宅外的连升牌坊也总算是名正言顺立了起来。杨文骢自然也是告假与马士英一同回来,总算让王星平赶上了他的婚礼,一众师兄弟在杨家的石林精舍好好热闹了一回,算得春风得意,自是之后马杨两家的关系也见得更为亲睦了。
这次贵州一次取中两名进士,更破天荒出了个状元,从巡抚、知府到提学乃至新贵县中的官员们个个与有荣焉,说不得在来年外察中便能因为这教化有方得到个好听的考语。据说自京师消息传来后阖城上下军民人等便一派欢欣鼓舞,状元仪牌进城那天更是张鹤鸣亲自出城郊迎,沿途无论土民汉民俱都夹道而列,一时放炮的和仪仗摩肩接踵,小小的贵阳城被装点得喜气洋洋,竟是比上元夜还要热闹。
有了这等大喜之事铺垫,这贵阳新城甫一竣工张鹤鸣便想到了马士英和杨文骢,而作为筑城首倡且又出了不少钱的王星平自然也在受邀行列,众人都看得出来张抚军是打算趁着新任抚臣尚未到任要将这筑城之功揽在自己手上。
七月二十四,敕命都察院右佥都御史李枟巡抚贵州兼督理湖广川东等处军务的圣旨便已经下了,但圣旨要先送去陕西给李枟,李相公如今正在那里的提学副使任上,再等他南下贵州这来回之间此刻人也还没到。且况巡抚诸多事情还有交接,以张老相公所想最早也要再拖个半年再说,为此事他也跟内阁打了不少笔墨官司,那意思就是西南缺不得他,今日大张旗鼓盖也有这原因在。
今年王星平的军屯收效显著,秋收下来不仅丰收还能给官中交上一些,虽然交来的总计不过百十石,却也是破天荒了。这让张鹤鸣看到了短期内完成改土归流的希望,需知这贵州地方只要能够足食便定可足兵,若将王星平行的这套军屯之制巩固下来他这边功便算稳了,若是再寻不到其他错处,明年大计当能有所收获才是,说不得还能再进一步,登堂入阁也不是没有可能。
是以虽然王星平也说要徐徐图之,但在张相公听来便认为是少年老成持重,并不觉得有何不妥,至少如今就有个现成的对比,换作辽东可就没这等好事了。
六月十六,后金八旗军四万出静安堡攻开原,当日城破,守将开原总兵官马林力战而死,一同赴难的经制武将近十名,死伤将士过万。开原失陷后内阁与皇帝再也坐不住,这才急急间将熊廷弼的宣慰使超擢为经略使,又赐下尚方剑允他便宜行事。七月初七匆匆辞朝东去,听说在山海关只寻得两千老弱,匆忙间选了八百便又往辽阳去了。
结果刚一出关几日便听闻努尔哈赤亲率五万大军已出三岔堡,铁岭卫也在一日之内便失陷了。起先朝廷还打着如意算盘调李成梁的幺子李如桢回铁岭护卫祖茔,没想到不仅李如桢没能在铁岭待得长久,就连李家阖族也在战前举家西迁,留下半座空城给奸细在城中放了把火便轻易陷落了,据闻此事更让熊廷弼大恨李家,觉得是杨镐用人失察居然将个在京城享乐了三是来年的锦衣卫荫官直接排去前线,理由只是因为在铁岭有座祖坟,以其看来未免太过儿戏了。
后金攻开原时本有西虏宰赛率军尾随劫掠被掳去的人口财帛,却被努尔哈赤擒住,以之为质将蒙古人的势力也拉到了一起,加之叶赫部金台失与白羊骨在镇北关的;两处大寨尽数被灭,如此一来大明在辽东的战略局势就又显得岌岌可危起来。
如今邸抄上只见熊相公日日催促,不是催饷便是催兵,连湖广和川东的土兵都给征调到了,又斩了刘遇节、王捷、王文鼎三名逃将并一个投了后金反来行间的抚顺秀才贾朝辅,更大着胆子带了百来号家丁跑到抚顺堡外兜了一圈,回到辽阳后熊廷弼又安排修葺被毁墩台,召补逃亡工匠,一番施为总算让辽事在纸面上有了些振作气象。
但战事不利后方便易生事端,加之努尔哈赤又往各地派去许多奸细,将帅猜忌相互倾轧之事频仍,今日参了总兵明日劾了管领,光是听了这些事情都觉得头痛不已,何况还要亲力去做成。
哪如王星平这小子用着顺手,此番不光新的军屯之制初成,在京城也挣下了不小名声,对他这个名义上的门生张鹤鸣实在是满意得很,可惜这一科他没法参考。而且王星平还有一桩叫做善解人意,还在路上便来了书信言说辽东之事暂不可为,让他极感宽慰。
马士英听了师弟的问话忙又将自己和杨文骢的楹联放在一起比对,让王星平也来为一处城门题字全是他这状元公的意思,若不是其一力主张王星平也不过是来观礼而已。
但没人能比他更清楚,自己这个状元多半的功劳还是靠的师弟,是以这一倡议其他里老排年及一众官人也就不好拂他情面。
杨文骢为新东门题的是‘谷播元辰农待雨;花探上已女如云——’,颇有他的玩闹风格。
而马士英则是为如今围在新旧城间的柔远门写了一联,题的是‘笙歌十里市中市;冠盖千家城外城——’,倒也有些新魁首元的贵气。
围观的众官员们自然又发了一通感叹赞赏,对于王星平这个尚无功名的也不好多说,毕竟对方如今的名声可是大得很了,听说在京师连许多大人物都知道他的名头,再说这联也的确写得不差。
很快这贵阳城九座新旧城门的楹联便都有了题主,再过几日就会有官请的石匠将文字一一镌刻上去,而这其中也有了王星平的印记,不枉他操心一场。至于随王星平同来观礼的张介宾和宋应星等人倒都有些激动,至少王家少爷在贵州的布置比他们想象都要好上不少,心情自然也高兴。
折腾了一个上午将一套礼仪走完,众贵人们这才堪堪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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