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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铜-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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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所思所想的这一切却从未告诉他人,更不用说与对面的背嵬军有所联络,这也就导致了后来的悲剧。

    当阮福渶就要下达悬挂白旗的命令时,第一波急速射的炮火已经覆盖了这支行动诡秘的队伍。

    阮必成只听到耳旁传来首长清晰的嘲讽,‘这带队的倒还是个忠心的……’

    【参考文献】

    1、《大越史记》

    2、《大南实录》

    3、《安南通史》岩村成允

    4、《岭南摭怪等史料三种》郑怀德

    5、《嘉定通志》

    6、《越南历代疆域》陶维英

    7、《历史上越南对柬埔寨的控制与掠夺》陈玉龙

    8、《越南史纲辑要》振炜

    9、《大南正编列传初集》

    10、《东南亚史》D•G•E•Hall

    11、《三种有关柬埔寨的越南汉文史料研究》杨保筠、马科•普恩

    12、《诸蕃志校注》冯承均

    13、《占婆史》马斯帛洛(Georges Maspero)

    14、《十七世纪广南之新史料》陈荆和

    15、《岭外代答》周去非

    16、《越南外交、传统与发展》刘文利

    17、《越南阮主政权的对外关系(1600…1802)》徐普亚

    18、《抚边杂录》黎贵惇

    19、《南河捷录》黎亶

    20、《越南古代兵制沿革及特点》左荣全、于在照
………………………………

飞龙之章 第五十七章 雪色横沙缈戍楼(一)

    【本故事历史为架空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请各位书友不要过分解读】

    ‘背嵬军已经解放了顺化,伏波军的陆战队也已开往灵江一线。’

    ‘会安港呢?’

    ‘会安港周边业已全部平定,当地的日本人和葡萄牙人都已向我们归顺,华商自是不在话下,至于广南土著,有裴光袍领头,也没有什么像样的抵抗。’

    ‘阮福源呢?’

    ‘阮福源率小股亲信遁入西山不知所踪,世子阮福淇率部投了郑主,其余水舍火舍及先前的占婆等部尽皆降顺。’

    ‘这么说这次冬季作战算是圆满结束了?’

    ‘这要看怎么说了,阿贡在椰城战败后作困兽之斗,为了搞到足够的金银招兵反扑,出尔反尔将先前泗水港内降顺的华商给屠了一遍,我军进入泗水的先头部队传回消息说情况不是太好,一两年内恐怕都很难恢复。而且,元老院也没料到荷兰人竟会背地里去打达文港的注意。’

    ‘荷兰人的舰队去了赤道以南?’

    ‘是啊,明面上教唆着几家与我们为敌,却是趁虚而入想要偷袭元老院在南方大陆刚刚建政的新土。’

    ‘损失大么?’

    ‘还好民兵给力,没让他们得逞,不过还是死了不少人,这个仇我们迟早得报回来,班达看来是不能再留,荷兰东印度公司的船以后也休想再出现在南中国海了。’

    ‘亚齐呢?’

    ‘亚齐没有直接出兵,但有实质的敌对行为,不过彻底解决至少是下半年的事情了,现在的要务是消化吸收。’

    ‘这样说来形势还算一片大好,搞得我都有点想去南边看看了。’

    ‘怎么突然这么想?’

    ‘那边暖和……’

    结束了对话,一个熟悉的身影伸了个懒腰从房中走了出来。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一路风尘仆仆而来的王星平,他将双手拢在脸前哈了一口热气,回想着方才与傅小飞的对话。

    今日是大寒,泰昌元年的一月气温已近冰点,而他却在这冰天雪地中来到了东北,这时节往来于这北国途中的除了贩人参、貂皮与东珠的商人便只剩下援辽的军丁。

    去岁年底,熊廷弼坚持将杨镐送京治罪,因此上得罪了杨家,杨镐叔父杨渊与御史冯三元、张修德并给事中魏应嘉等人,连番上疏弹劾熊廷弼,说他在边地假名增税,盘剥小民,误国欺君。列出无谋者八、欺君者三的罪状,谓不罢廷弼辽必不保。

    本来朱常洛有心回护,只是诏下廷议,熊廷弼若是有几分唾面自干的养气功夫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却不想熊廷弼性子刚直,不仅抗疏极辨,还缴还了尚方剑,力求罢斥。其奏疏中有‘今朝堂议论,全不知兵。……自有辽难以来,用武将,用文吏,何非台省所建白,何尝有一效。’之句,不仅将朝臣们全给捎带了进去,也搞得皇帝下不来台,最后不得不让他回籍听勘。

    而在他离任经略前暂时稳固的辽东局势也渐渐又不稳起来,从出榆关开始一直到辽阳这一路,各种不好的传言便不绝于道。种种迹象表明,后金在开春之后便会再度用兵,而这一回的兵锋则直指向大明在辽东的重镇——沈阳。

    对于大明还只是传言的事情,而对于元老院却几乎成了板上钉钉的事实,如何从中获取利益正是此番出关的关节,王星平打着监外历事的名义出关考察辽东军政,而傅小飞则是来调查东北‘商贸’渠道顺便构建情报网络,为将来尽可能吸纳东北人口做好准备,至于打出的旗号,则是为辽镇运送硝磺。

    去岁三月,辽阳火药局被焚,火药爆炸冲毁城楼、民房,军民死伤无算。为此工部特拨‘细药’五万斤援辽,却还是不够,故而又从多方筹措了五十万斤硝磺,傅小飞正是通过宝和店的门路拿到了运送部分硝磺的生意,这才有了通关勘合一路而来。

    寒冬腊月,人在逆旅,手摇发电颇为麻烦,又兼带着如此多引火之物,故而两人格外小心,每一回都是到了中心城市驻跸才会将电台打开,而与‘中央’的联络便一直是傅小飞负责,这才有了之前的对话一节,且距离上一次与纳闽岛行在通讯还是十天前在广宁卫的事情了。

    除了了解南海局势,王星平最为关心的还有他的贵州。

    王忠德今年的武举看来已没有问题,授官的关节也都打点好了,指挥佥事确定到手,虽然镇西卫的这个指挥佥事还不能和指挥使相比,但只要明年过了武举会试,再要将这佥事二字换掉也就完全没有问题了。

    另外一件意外之喜则是普安守备许成名已因功正式升任游击将军,成为朝廷的经制武将,想来这样一位军中奥援无疑会让他在贵州的‘事业’更为稳固。

    新任巡抚李枟更是在最近的奏疏中对张鹤鸣的功绩大加赞赏,大有离开此翁西南便将糜烂一般。当然,他也不是危言耸听,仅在张鹤鸣离开的这些日子,贵州便发生了不小的饥荒,李枟在奏疏中言,饥仲(少民)啸聚水西,朝廷的奉旨诏使竟然也在贵州被劫,地方上因此和安邦彦还闹出了不小的冲突。

    云南巡抚沈敬炌因为援辽新增两千两贡金的事情也频频叫苦,连上了几道奏疏与内阁扯皮,最近这位巡抚说话也硬气了不少,表面上对辽饷抵制强硬,私下里却借着朝廷大义从沐家手里拿回了不少东西。

    贵州巡按史永安与御史沈珣则是借着如今的局面,共同上疏乞设总督一职,统揽西南四省军政。至于这总督人选自然非张鹤鸣莫属,成与不成先不去说,也不知是张老相公自己从中运筹的,还是这些人另有目的,不过这倒是王星平乐见的。李枟也极为认同,他早前因为安邦彦自请援辽的事情,疑其欲乘以起事,故累请朝廷增兵益饷,但因辽事方急,内阁一直对此置之不问。是以他颇有心灰意冷之态,六疏乞休不成,这才转而复议想拉张鹤鸣这个个头更高的回来支撑局面,可见其对西南局势也是很不乐观。

    对于这些事情,王星平则是暗暗叮嘱自家产业,一方面囤积粮草操练武备,另外也在广接善缘。去年他控制下的各处军屯,辣椒和粮食收成反倒不错,除了留足自家和几处屯田卫所的储备外,还有多的都拿去和周边一些较小的部族做了交易,尤其是从北边养龙坑司买了不少马匹。此外辣椒的推广也取得了很好的效果,李枟曾任广东盐法佥事,颇熟盐政,对于王星平在贵阳周边推行以椒代盐怀柔少民极为认同。

    第一批官督私铸的泰昌钱更已经开炉,这对于缺兵少饷的李枟无疑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加上王星平的手中还掌握着一支不容小觑的‘团练’,因此如今王氏在贵阳的影响倒是越来越大了,李相公上任不久,却有事没事都爱往王命德那里去坐坐。

    唯一值得警惕的恐怕只有钱谦益,或许是因为之前在朝堂上对澳洲人的强硬得到了背后大佬的肯定,京中传来的消息,此人孝期未满,便又复除为翰林院编修了,看来挡人财路的事情还真是一桩长期的斗争,江南那些豪商的后台不会善罢甘休。

    将心中的事情梳理了一遍,发现大事没有什么遗漏,王星平这才抬头望了一眼远处。

    建于辽代的白塔几经修葺,影影绰绰竖立在广佑寺山墙后的禅院之中,往东看去,十余米高的辽阳城墙在夜色中若影若线,角楼和雉堞上照亮点点星火,颇显恬静,一时竟让他忘却了这是关外之地。

    他迈步朝前而去,很快来到了另一间禅房外,这是广佑寺用以经营提供给香客的房舍,这个季节原本来辽阳的关内人便不多,寻常军民往来更有城内城外的驿站铺舍可供使用。倒是这广佑寺不用专给房钱,只要奉上一笔香火银子,寺中自是连炭火都会准备好的,反比城中自在。

    说起来自北方军堡接连失陷,边墙内外的汉民许多都逃亡到了沈阳与辽阳周边,如今光看这辽阳城内外竟也有了三十余万军民,一派病态的繁荣景象。

    王星平轻敲房门,很快便有一名女子前来打开。

    “宝珠妹子,我来与你爹商议明日的事情。”

    少女脸一红,匆匆将王星平让进屋中,这红脸少女正是先前王星平在上京途中于河南结识的那位生员张国纪之女张嫣,而此时王星平口中的张叔正是张国纪。傅小飞以商人身份遮掩出关,打的是皇店的名义,想寻一个靠得住的生面孔打打下手,正好王星平便想到了踏实可靠的张国纪,张国纪却好巧不巧早年间有个河南同乡如今便在辽阳,他也正好来办些货物好贴补家计。

    于是两下一拍即合,这一回的队伍除了王星平的家丁外便多了这个外人。而张嫣则是不放心父亲硬要跟来的,家中几个小的全是王星平出了银子托付给了张家亲戚,倒也不知这张嫣非要跟来是为了父亲还是为了这王公子。

    方一落座,王星平便问起:“明日的事情张叔可准备妥了?”

    明日一早,硝磺要运去城中神机库交割,而他则打算之后与张国纪去各处看看,尤其是与城中商户打打交道。

    “那程贤弟的字号我都记得,就在城南预备总仓旁边,想来一路问去总不会错。”张国纪道,“北城的事我也问过寺里的师傅,那边过年也做生意,倒与南城不同,不用等到上元节后,且这几日来往夷商颇多,公子要打问消息便是,要买卖货品也罢,都是再好不过。”

    张国纪说的正是这辽阳城的情形,辽阳设城,最早乃是此地三座小城合并而成,城西北隅为定辽左、右、后三卫治所,系汉时襄平县故址,城东南是高丽时所建,故称高丽营,如今是定辽中卫治所,而城东北则是唐时渤海城故地,如今是定辽前卫治所。契丹辽时改扩东京将三城合一,才有了今日辽阳城之形,国朝太祖时又在砖城之北新筑土城,便是如今所谓北城的东宁卫城,也即是东宁卫治所与自在州(注:自在州与安乐洲为明廷设在辽东,收容内附少民的机构,成化时自在州从开原迁往辽阳)的所在,专以收容女真、朝鲜等族内附之民,据言其中光是朝鲜移民便有接近三万之数,女真人规模也毫不逊色。

    辽东这里不设州县及布政使司,是以掌印都指挥为首的都司行政管理系统、以总兵为首的军事镇戍系统和以巡抚为首的行政监察系统共同管理,三者之间关系相对独立又互为制约,职能相互区别又互为重叠,重大决策皆是同议后奏请朝廷裁决。此时在大明的整个边疆管理体制中,从事卫、所行政管理系统的官员地位最低,但以辽东而论,事权却又极重,光这辽阳城中,便有独立的都察院、太仆寺等各色机构。

    若说要考察辽东情况,自辽阳始正是再合适不过。

    【参考文献】

    1、《大明会典》

    2、《明神宗显皇帝实录》

    3、《晚明史》樊树志

    4、《万历野获编》沈德符

    5、《罪惟录•经济诸臣列传》

    6、《明史•徐光启传》

    7、《贰臣传》

    8、《明代木料计价和木材材积计算》何卫国

    9、《明代辽阳碑志略探》李路华

    10、《明代辽阳城主要建筑群平面结构与布局探析》杨馥榕、王飒

    11、《关于明代辽阳的东宁卫》河内良弘

    12、《明代辽东镇防御体系之辽阳镇城研究》黄欢

    13、《明代辽参辨析》宋承吉
………………………………

飞龙之章 第五十七章 雪色横沙缈戍楼(二)

    从太子河引来的河水顺着护城濠将辽阳城团团围住,这还是熊廷弼在任时主持疏浚的城防工程,冬日雪后的朝阳洒在结冰的河面上,映出一片银光。

    三五成群的民伕在远处的太子河两岸凿着冰,准备拉入城内的冰窖,城中的达官贵人在战乱之余并未忘记照顾入夏后的享用,让人觉得建奴不过是疥癣之疾,大明的边镇依然是一派太平气象。

    今日一早,王星平一行便早早守在了肃清门的瓮城之外。

    因着战乱的缘故,许多边方汉民都移居此地,是以从广佑寺一路行来,房屋铺户也已是鳞次栉比,关厢这边,早上入城的军民更是摩肩接踵。

    王星平所以没有选择北城的武靖门,而是绕远从南城入城,正是因为方便,那神机库正在肃清门内,一行人进城后很快便找到地方办理完勘合,小六自引了管库前去交接,王星平则与傅小飞、张国纪并两个家丁一路打问来到了预备总仓。

    总仓就在都司治南面,那条大街左右全是关内各地的商贾,安徽的茶商,川陕的药铺,苏松的布行,家家在门口用挑高的龙头木杆挂着显眼的幌子,可能因为是外路商人的关系,是以即便是除夕,还有零星店家在开门营业,厚重的棉被挂在门口阻挡着户外的寒流,便标志着今日柜上没有休息,街面雪地上的车辙更是见证着此地平日的繁华。

    街北口是辽东都司治的南门,门前广场的三座牌坊高高矗立,左曰扬威,右曰振武,石制的立柱雕梁画栋,最中间的一座大牌坊上则书着‘全辽阔寄’四个大字,牌坊上一层厚雪仿佛给梁上的飞檐套了一顶绒帽。光看这街市景象和衙门脸面,很难让人对辽东有风雨飘摇之感,王星平不禁也在心中暗自提醒自己,莫要被这表面光鲜蒙蔽。

    没花太多功夫,张国纪便找到了同乡的字号——程祥记,幌子下面一行小字——‘经营南北货贸’。

    并不起眼的门脸透着低调,此刻店门未开,门上贴着簇新的桃符,门角的彩妆也是熠熠生辉,一派年节气氛。

    轻敲了几下便有一个老人开门,张国纪一番通名,很快便有一位三十上下的年轻人迎了出来,来人虽然一身棉袍,体态显得臃肿,眼神却透着精明老成,但也有着几分乡下人般的木讷,颇让人觉得安心。

    “宪台兄,真的是你?”男子一见张国纪,即刻面露兴奋之色,道:“开封一别数年,不意竟在这里相见。”

    张国纪也有些不好意思,“还在家乡时便时常听闻令兄说起贤弟在辽东的事情,近日正好在辽阳公干,便冒昧登门了。”

    他见众人都还在门口打堆,赶忙引荐道:“这两位是我如今的东家,来辽东办些商货。”

    “王星平。”

    “傅小飞。”

    两人见张国纪提起自己,施施然上前半步打了个拱。

    “原来是王东主和傅东主,在下程相文有礼了。”程东主像是忽然想起什么,赶紧招呼道,“这天寒地冻的,快些进屋来吧。”

    “那就叨扰了。”张国纪见状,赶忙当作半个主人招呼起来,也不绍介那两名家丁的身份,似乎觉得这程东主的眼力还犯不上自己多嘴。

    在来之前,王星平倒是打问过这程相文的事情,张国纪得来的也多是传说,还在老家时听程相文的兄长提起过一些。原本此人早年来辽东经商,生意不顺折了本钱,便寄付在一家徽商处与人做些会计之事聊以度日,结果两年前他撞了大运,靠着积蓄收购的一批廉价药材,因为发了时疫大大赚了一笔,之后又接二连三投机成功,渐渐生意便有了起色。

    从张国纪告知的情形来看,这位程东主喜好投机,胆子也不小,最重要却是恒有定性,就算折本破落,也不会怨天尤人,而是休养生息静待机会。这样的人有野心,也有行动的能力,倒是可以考察一番,说不定对这辽东的情报网络便能有所助益。

    不过究竟如何还是看看再说。

    这进得屋来,程相文也不拘谨,与那老伴当一起收拾起屋子,给客人安座奉茶,他有些不好意思道:“今日是除夕,店中伙计与粗使婆子都已经回家去了,我在辽阳也无家眷,还恕招呼不周了。”

    连家眷都没有带在身边,王星平在心中又给了这位程东主一个‘行事谨慎’的评语。

    寒暄了几句,便说到了生意上的事情。

    程相文对商业倒是敏感得很,先便打问起王星平与傅小飞的底细,毕竟在年前专门到关外来的商人可不大常见。

    “不知两位东主这次来辽东是想要办些什么货品?若是已有了章程我这里倒是可以代为引荐。”程相文倒是老行事,料想若每个准备谁会千里迢迢跑到关外来喝风。

    王星平看向张国纪,张国纪立即会意,“我们初来乍到,正不知辽东的行情,还要贤弟赐教才是。”

    “赐教可不敢当,要说这辽东的行情嘛,无非是人参、貂皮和东珠这几样。”

    但傅小飞对此却并不感冒的样子,“不知辽东的木材行情如何。”

    “木材?”程相文粗闻之下有些疑惑,要说辽东的林子倒是不少,这辽阳城周边便多的是,尤其是太子河的上游。但辽东的林子多是松木和杉木,并不是什么名贵的树种。若是营造所需多用的是西南和南洋的楠木之属,就算造船所用杉木等品,南方沿海之地也不是没有。

    见程相文疑惑,傅小飞道,“只是代客商相询,那客商指名想要辽东松木。”

    “松木倒是不少,不过都在北边林子里,再说那些也不值几个,就是输运麻烦。”

    “如今这边落叶松木不知价格几何?”王星平也问道,因为在这城里城外他们似乎并未寻见专营大宗木材的店家。当然,他也只是一问,如今的辽东,元老院并未占据口岸,木材如何外运还是一桩难事,不过行情先了解一些却不会有错。

    程相文略想了想道:“北边林子里松木倒是多,本地价格更是极贱,就算围长四尺的大木,每丈也不过是两三钱银而已。”

    “这么贱?”

    傅小飞这话倒将程相文给问住了,辽东地广人稀,最不缺的就是无主的林子,那些逃难来的汉民,要在城外建屋,也都是自行去伐木,官府根本就不会去管。在本地贩木材,大头反倒是运输与仓储,单纯砍伐实在是无本的买卖,只要肯下力气便行。

    但对于傅小飞来说,这却是个很不错的消息,这木材虽有种属之分,但单以价格论,同样的杉木一类也比南方便宜了四五倍还不止,前提是能够运得出来。如此看来,若在辽南或是鸭绿江一线开辟一处港口,倒是真能起到不少效用,而且铁路铺设也的确需要辽东的松木,看来回去以后是要打个报告让济州岛有所行动了。

    又聊了一阵木材,程东主自不会忘记他的本行,既然来了关外行商哪有不买些辽参的道理,不过如今辽参的产地几乎都被努尔哈赤吞并,自然而然没说两句这话题便又到了建奴身上。

    “也是可惜熊相公被奸人所害,不然迟早还是能够打回去的。”

    “哦?你是如此看的?”王星平道。

    “这辽阳的百姓谁不是这样想,去岁八月,建奴攻沈阳,要不是熊相公亲自督阵,就凭那些吓破了胆的孬兵能够守住?今年要是建奴再来,我看就够呛了。”

    傅小飞对此大感兴趣,民间的消息恐怕不会空穴来风,“你觉得今年建奴会来?”

    “坊间都有传言,且这事我们行商的最清楚不过,总有风吹草动的。”

    这话倒是让傅小飞会意,三军未动粮草先行,无论是官军还是建奴,要动兵都会牵扯到市场上的大宗物资交易,不过程相文能从这些现象加以分析得出结论,看来之前张国纪所言此人善于投机倒也不是全然靠的运气。

    “对了,新任的袁经略不是官声不错么?纵然熊相公离任,想必也不会太过糜烂吧。”王星平见机又抛出一个话题来。

    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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