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物佳人-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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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禁不住朝杨佳情看了一眼，她的眼中有泪光闪动，却不知道她有没有看穿画中的那张爱笑的脸是属于谁的。

　　　　是的，这是我答应过她的，要把有关于我们的故事写进这个故事集里，尽管我的文笔并不好，尽管叙述的逻辑上都有着问题，但这并不妨碍我去做着这件算得上是美好的事情。

　　　　我又看了一眼那个完成作品后的姑娘，她笑着，有些腼腆，害羞，可爱极了。

　　　　“这手法，绝了！”我由衷赞叹着。

　　　　原本高兴的海晴看了我一眼，也不知道要说话的对象是谁，只是淡淡说了一句：“这货什么时候冒出来的。”

　　　　我也不介意，依然笑呵呵的，可哚满意的打量了一下自己的画，随后竟将订在画板上的画摘下来递给了我：“店长大哥，这幅画送你了，希望它能成为咖啡店的一种记忆。”

　　　　“可哚……你在干嘛？”海晴拉了可哚一下，但可哚似乎并不愿意收回自己的这个心意，依然盯着我。

　　　　我略显尴尬的接过，向她答谢，并承诺：“谢谢你了，我先替你收着，如果将来你有需要可以随时来取。”

　　　　她点点头，笑了。

　　　　……

　　　　之后我在心血来潮之下，邀请他们今晚去我家吃完饭，她们也没有拒绝。

　　　　这一天因为有她们的帮忙，咖啡店的生意比昨日又有所提高，这两天因为唐野他们的到来，营业额比平常增长了近五倍。

　　　　今天的黄昏似乎比以往来的要更早，大约六点多的时候，太阳就已经落山了，今天因为要去我家聚餐的缘故，咖啡店早早就被我关了。

　　　　我们这一行人实在有些多，所以被分成了两批，戴安娜开着我的那辆黑色大众车带着四个姑娘先行一步，而我和唐野则要去坐公交。

　　　　目送着她们开车离去，我和唐野站在原地有些沉默。

　　　　抬眼向前望去，我又看到了那个个性纪念品店的门口坐着那个熟悉的身影，他的背微勾着，有些上了年纪。

　　　　我忽然想起那天自己在他店里的场景忍不住笑了，随后拍了一下唐野，向前走去。

　　　　店里开着老式的白炽灯，老板一看见有客人来，立马又露出了一张笑脸：“来来来，两位里面请，随便看看，我这里什么东西都有，买些回去送送朋友还是挺划算的。”

　　　　唐野嗯了一声，而我也说了一句“我们先看看”。

　　　　他似乎并没有认出我，我也没有点破，随后我挑了几个吊饰，唐野疑惑的问着：“你买这玩意干嘛，你知道的，这玩意值不了几个钱，在这买准得被坑。”

　　　　老板耳尖，一下就听到了唐野的话，顿时不高兴起来，扯着嗓子说着：“年轻人，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什么叫在这买准得被坑，我老蒋从不坑人。”

　　　　我终于得知了他的真实名讳。唐野没有反驳，只是笑了笑，并不打算跟老板纠缠下去，他扯着我的肩膀，示意我走。

　　　　我没有选择离开，而是决定买下了那几个吊坠，在我看来还挺好看的。

　　　　老蒋将我选出的那几个吊坠拿着放在眼前瞧了好一会才报出了价格。

　　　　这个价格在我看来确实有些高了，于是我装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老蒋，这些吊坠我确实挺喜欢的，便宜一点。”

　　　　“不行不行，这已经是最低价了。”

　　　　老蒋坚持不肯让步，我也没有发作，向外指了指我的那间咖啡店：“你看，我在那开了个咖啡店，你给我便宜点，下次我给你介绍客户，怎么样？”

　　　　老蒋顺着我的指的方向看了看，随后略显诧异的说着：“哦，那咖啡店是你开的呀，看得出，这些时候你们店里的生意确实很好，这笔买卖靠谱，好，我再给你便宜点，下次可记着给我介绍点客人来。”

　　　　“不骗你。”

　　　　我付了钱，他在口袋里掏了半天，还没有把钱找清楚，我有些失望，因为直到此刻他都没有认出我。

　　　　但转念一想想，我不过只是来过他店里一次的小无赖，他不记得也很正常。

　　　　唐野在旁边没有说话，一直盯着有些年迈的老蒋望着，而我也趁着老蒋找钱的功夫，眼尖的发现了那把上次被我把玩的剑，它还没有被卖出去。

　　　　我顺手拿了下来，说了一句：“老蒋，这把剑还没卖出去呢？”

　　　　“是呀，这把剑好着呢，可惜没人识货。”

　　　　“是您卖太贵了。”

　　　　“不贵不贵。”

　　　　“250还不贵啊？”我调侃道。

　　　　“你怎么知道？”老蒋停下手头上的动作，突然反应过来，“噢，我想起来，你是那天来我店里耍剑的小伙子。”

　　　　我尴尬的笑了笑，本以为他要对我破口大骂，却不想他只是看着我，很轻的问了我一句：“250真的很贵吗？那我下次把价格定低一点好了。”

　　　　我突然失去了先前的想法，转而对他说：“不不不，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卖250，这把剑是真的牛气，上次是我眼拙。”

　　　　“是吧，你也这样觉得？”他也转变了态度这么反问我，我点点头。

　　　　他又低下头找着钱，自顾自的说着：“那我还是卖250。”

　　　　又过了一分钟，他终于把钱数清楚了，一把递给了我：“小伙子数数。”

　　　　我接过一把捅进口袋里：“不用数了，我信得过你。”

　　　　说着我拉着唐野出了店门，老蒋在后台又对我喊了一声：“回头记得给我介绍客人。”

　　　　离开个性纪念品店，我的心情莫名的好，而唐野依旧沉默着。

　　　　“这老蒋找钱可真够慢的，这样开店可不行。”我没话找话。

　　　　唐野却突然开口，语气有些轻飘飘的：“难道你没发现，他眼睛有问题吗？”

　　　　我一愣，反问：“是吗？”

　　　　“你看他看你选的那几条吊坠，还有找钱的时候就知道了。”

　　　　“盲人吗？”

　　　　“不，应该瞎了一半吧，余下的一半，可能也撑不了多久了。”

　　　　我的心情突然沉重了起来，听着唐野的话，再回想着老蒋的一言一行，似乎真的是这样。

　　　　这是一个半残疾的老人，他的人生余下的光明岁月已经所剩无几了。

　　　　我忽然有点为自己刚刚的悬崖勒马感到庆幸，因为他已经上了年纪，眼睛也不再光亮，他的店里那些还没来得及卖出去的东西真的不适合再改着价格了。

　　　　尽管这样的价格会导致他流失着许许多多的客户，但我还是愿意偶尔过来买点东西，希望能够以此来帮助着这位年迈的老人。

　　　　这天晚上，我又在微信朋友圈发了一条新动态：我发现我错了，他其实是一个孤独的老人，他失去了一半的光明，而另一半也岌岌可危着，可我仍欣赏着他的所作所为，因为这些是美丽的。

　　　　（本章完）
………………………………

第155章　我为你歌唱

　　　　我和唐野坐上了去往我家的公交车。

　　　　此时外面的世界又是一片黑暗，渐渐的，有着星星点点的灯光亮了起来，它们好似在遵循着这个城市隐藏的某种默许。

　　　　我又习惯性的把目光放在路两旁的路灯上，细细数着有多少盏路灯被我路过着，而他们之间的间隔又是不是相同的。

　　　　“明天我们就得走了。”坐在我身旁的唐野忽的这么说着。

　　　　我反应过来带着一丝失望诧异的问：“这么快吗？”

　　　　“这次我们预计过来就三天的时间，这几天一直是小阳在照看着酒吧。而且我们过来的目的也只是看看你，现在看到你过得不错我们也就放心了。”

　　　　我原本还在为今晚能够相聚而高兴着的心瞬间低落了下来。

　　　　看出我的失落，唐野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学着我一样勾着他的脖子笑着喊道：“hey，boy，像个男人！”

　　　　我强笑着转过头去看着他，念叨着：“今晚不醉不归。”

　　　　……

　　　　尽管我希望这段路能够更长一点，可公交车还是将我们带到了我们要去的地方。

　　　　下了车以后，唐野故意扯着话题避讳着离别这个略显伤感的词汇。

　　　　我也没有再提起这件事，只是领着唐野径直想我家走去。

　　　　半个小时前，杨佳情告知我她们已经率先到了我家。

　　　　当我和唐野走到门口的时候就听到了从里面穿出来的嬉笑声，门是开着的，我和唐野直接走了进去。

　　　　让我始料未及的是，几个姑娘正围着我老妈的手机，而我爸则坐在一旁时不时投入目光到她们那边，偶尔会露出一丝很轻微的笑容。

　　　　我见此景，喊了一句：“家里好热闹啊！”

　　　　唐野见我爸妈把目光投射了过来，赶忙喊了一句“叔叔阿姨好。”

　　　　我简单的跟爸妈介绍了一下唐野，然后忍不住问：“你们刚围着看什么呢？”

　　　　“看你小时候的囧照。”第一个说话的是海晴这个直爽的姑娘。

　　　　“我去，我怎么不知道我妈手机里还有私藏。”我惊道，转而又说着，“你们这是侵权，知道吗？”

　　　　老妈打了我一下，笑骂道：“你个混小子，看一下怎么了？能掉块肉吗？”

　　　　“得，你们继续看。”

　　　　又是一片笑声。

　　　　……

　　　　笑完过后，大家动筷子着手吃饭，这顿饭吃的很愉快，因为我们家是真真切切已经好久都不曾如此热闹过了。

　　　　如果算的话，杨佳情一家来的时候也算得上热闹，可那也是一场难熬的拷问。

　　　　饭后，老妈让我带着几人出去玩，却唯独把杨佳情一人留了下来。

　　　　我这才回想起，这顿饭吃的最沉默的就是老爸和杨佳情，一个习惯性的沉默寡言，一个却有着心事。

　　　　我歉意的看了一眼杨佳情，她却冲我微微一笑，示意我先走。

　　　　出了家门之后，可哚和海晴因为急着回学校而同我们告别了。

　　　　至此，只剩下我一个人，带着这三个来自成都的朋友。这一切同在成都的时候一样，曾经在那座城市里，我们也会经常在夜间聚在一起，有时唱着歌，有时讨论着那些未知迷茫的人生。

　　　　可这一切都属于过去，而此时的我们身在武汉，并不是那个曾让我又爱又恨的城市。

　　　　“说说看，你们想去哪？”我深吸了一口气，笑着问。

　　　　唐野掏出一根烟含在嘴里点燃，吸了一口，又缓缓吐了出来，烟雾缭绕中，他语气很轻：“随便吧，你看着安排。”

　　　　“行！”

　　　　我点点头，示意众人上车。

　　　　待众人准备完毕后，我发动了车子，一脚油门将车速迅速加到了50，车子发出一阵悦耳的声响，随即带着我们飚了出去。

　　　　我没有说去哪，他们也没有问，事实上我也不知道去哪，所以我漫无目的的开着，却没有将车速降下来。

　　　　因为我害怕，害怕降下车速的我们就连那一丝刺激感都没有了。

　　　　车子很快走上了雄楚大道，我的前方是一个高架桥入口，我毫不犹豫的冲了上去，当我们驰骋在高架桥上的时候，我又踩了一脚油门将车速提到了60。

　　　　霎时，猛烈的风透过车窗吹了进来，又从另一扇车窗吹了出去。

　　　　我们的头发被吹的仿若脱离了头皮，我禁不住大声吼着：“爽吗？”

　　　　没有回应，我不甘寂寞，又慢慢将车速往上提了提，戴安娜脸色一变，言语有些失控的冲我骂了一句：“黎洋，你这个神经病，你想让我们陪你一起去西方吗？”

　　　　“这主意不错。”我装傻的附和着。

　　　　“我也这么觉得。”坐在副驾驶上的唐野也来了这么一句。

　　　　“两个神经病。”戴安娜骂了一句。

　　　　我和唐野却笑了，因为只有在这一刻我才觉得我们好似回到了曾经，回到了那个曾大喊大叫的岁月。

　　　　“来首歌吧！”我这么喊着，尽力让他们听见我说的话。

　　　　“嗯，是该来一首。”唐野极其配合，有些惋惜的叹了一口气，“哎，可惜今天没有把我那把吉他带来，否则本大爷不介意在车上迎着风来一次放纵不羁。”

　　　　“你们说来一首什么歌呢？”我问道。

　　　　“我为你歌唱。”这次说话的是巫诗诗。

　　　　“好，诗诗，前面你起头。”

　　　　对于巫诗诗的提议我们一致认同，因为这首歌是真真切切的符合着此刻狂奔在高架桥上的我们。

　　　　“也许命中注定，我要来到你身旁，画你的模样，听你的胸膛，也许明天不会，像今天一样辉煌，谁又不受伤，在痛苦中成长，时间永远不会停留在，这个寂寞的晚上。”

　　　　巫诗诗起的头很好，很轻，很符合这首歌原本该有的意境。

　　　　当她起完头之后，我们一起接道：“夜深人静的时候，写首歌给自己唱，这样就不会感觉到，没有你在我身旁，爱是一种信仰，带给我力量，我愿意为你歌唱，带走你的忧伤……”

　　　　我们即兴的合唱，似乎在此刻发挥出了最大的水准，我和唐野不顾危险一左一右将手伸出了窗外呼喊着，坐在后面的两个姑娘则边唱边打着节拍。

　　　　“不是不难过，放弃曾想过，这么努力为什么，今天看穿了，唱着这支歌，因为我爱你别无选择……”

　　　　是啊，我们在面对着生活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不是不难过，也曾想过放弃，并问过自己“这么努力是为了什么？”

　　　　可惜问过之后，没有得到答案的我们在心底却已经有了一个自己的答案，所以我们开始带着这个答案，远走他乡，做着另一种选择，可我们又有可能会遇到一样的失败。

　　　　失败后的那个夜晚总是那么难熬，我们会想起自己曾深爱的那个姑娘。是的，如今的她们又在哪里，做着什么事呢？

　　　　我的脑海中又出现了那个巷子，而此时此刻，那个围墙上正坐着一个美丽的倩影，可为什么她却理我越来越远，我被排斥在巷子之外，进而远离了这座曾贡献了一整个青春的城市。

　　　　有风从我的脸上吹过，有一些温热的液体在我的脸上缓缓流过，随后不知去向，我这才发现，我好像流泪了……

　　　　而此刻身处异乡，却与我待在一起的她们，为什么也哭了……

　　　　（本章完）
………………………………

第156章　一个混蛋

　　　　这个晚上，我们在高架桥上来来去去经历了无数次的速度与激情，直到十二点之后才离去。

　　　　我给他们就近开了几间房，然后才回家。

　　　　当我回到家门口的时候，杨佳情正蹲在那，她的旁边全是黑暗，我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我走近她，她似乎并没有发现我的到来，依旧蹲着一动不动。

　　　　“佳情，你怎么蹲这呢？”我默默无言，轻声问。

　　　　她如梦初醒，慢慢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随后反应极慢的回了我一句：“你回来了。”

　　　　“嗯，赶紧起来吧。”

　　　　我想扶起她，她发出一声嘤咛，小声说：“黎洋，我脚麻了。”

　　　　“我背你。”

　　　　我蹲下身去，示意她上来，她环住我的脖子，趴在了我的背上，我慢慢起身，毫无压力，她真的太过瘦了。

　　　　我没有多言，嗅着她身上熟悉的味道，然后默默的抬脚向前走去。

　　　　今夜的月光很大，出了房子的阴影范围之后，我可以清晰的看见面前的石子路，远一点的那处公园同样清晰可见。

　　　　此刻，我目空一切，背着杨佳情向着她家的方向走着。

　　　　“黎洋，你不想知道阿姨刚刚跟我都说了些什么吗？”靠在我背上的杨佳情突然问了我一句。

　　　　“她跟你说了什么呢？”我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而是想着即将与唐野他们的离别愁绪。

　　　　“咱们的婚期定了，三月二十八。”

　　　　我顿了下来，脚下的步子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向前迈出一步。

　　　　“不是说好了等我的事业稳定了一点再谈结婚的事吗？”我的心里因为这叫突如其来的事情有了一丝烦躁，脾气忽然冲了上来，我抑制不住的脱口而出。

　　　　她沉默了，并没有回答我。

　　　　“现在咖啡店的生意才刚有了点起色，这个时候结婚一定会耽误它的发展。”我意识到自己的失言，转而低了低声音。

　　　　杨佳情从我背上挣扎着下来，一个人默默的向前走去，给我留下了一句话：“我知道了。”

　　　　我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有点心疼，却又有点心烦意乱，这个夜晚，好像有点烦，烦的让我意乱神迷。

　　　　目送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我才转身向回走。

　　　　……

　　　　回到家，家里的灯依旧亮着，我有心想要找老妈说道下这件事，却发现他们已经睡了，而疯了一晚上的我也确实累了，所以我匆匆洗了个澡就睡觉了。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因为今天上午我要送唐野他们去武汉站坐回成都的高铁。

　　　　路过杨佳情家的楼下，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选择叫上她。

　　　　于是我一个人去宾馆找了唐野三人，下来以后我们先吃了个早餐。

　　　　戴安娜问道：“黎洋，小情呢？”

　　　　我心不在焉的答了一句：“她有事。”

　　　　“吵架了？”戴安娜心思敏锐，一针见血。

　　　　“没有。”

　　　　“你小子说实话，是不是吵架了？”唐野突然大声冲我吼了一句。

　　　　“这件事跟你们没关系，吃你的早餐。”我心情不是很好，到现在还没有缓过来，所以胡乱的回了他一句。

　　　　我是一个容易伤感的人，所以面对他们的离去，我有些舍不得。

　　　　“吃…屎吧你，这么大的个事你还有心情在这吃饭？你就是个活不明白的糊涂虫！”

　　　　唐野一听火更大了，一把截过我手里才吃了不到三分之一的油条，狠狠的摔到了我的脸上。

　　　　不容我反应过来，唐野已经率先起身，冷着脸说道：“别tm送了，事情处理好以后，想清楚了再跟我说话。”

　　　　“洋子，这次我站在唐野这一边。”戴安娜起身说了一句，“赶紧回去跟小情道个歉吧，别送我们了，我们自己能行。”

　　　　“洋子哥……”巫诗诗唤了我一声，欲言又止，最后只是说了一句，“后会有期。”

　　　　他们说走就走，满桌的早餐，只剩下我一个人坐在这，我没有追上去，我看着掉在地上已经脏了的油条发着呆。

　　　　这一刻，我有万分的情绪却无法发泄出来，我付了钱，慢慢起身往回走，我没有选择继续去送他们，因为我了解唐野的脾气，他说到做到。

　　　　“草……”我重重的咒骂了一句，却又不知道该骂着谁。

　　　　马路上车水马龙，有行人胡乱横穿马路，也有着一些车辆闯红灯，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真的有这么急的事要去做，急的他们需要冒着生命危险去做。

　　　　我猜不透，更不明白，所以只能学着他们横穿着马路，希望有一辆车路过的时候能够告诉我。

　　　　“找死啊？煞…笔。”

　　　　一个货车司机急刹将车停在了离我几公分的地方，破口大骂。

　　　　我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后默默的走了过去，货车司机临走之前仍然不忘补了一句“神经病”。

　　　　我没有去开停在路边的车，呆呆的向家走去，走到杨佳情家的楼下时，我看了几眼，忽然产生了一种情绪。

　　　　我意识到了自己真的应该跟她道个歉，我拿出手机给她打了个电话，却得到了“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提示，没有打通以后我选择给她发了条短信让她开了手机以后给我回个电话。

　　　　发完这条短信以后，我又给唐野三人发了一条信息：“一路顺风，到了给我信息。”

　　　　“嗯，放心。”戴安娜和巫诗诗给我回了短信。

　　　　我满足的收起了手机，继续向家走去，今天我不打算营业了，我只想好好的休息一下，然后再思考一下自己的未来。

　　　　刚回到家，没想到老爸和老妈都在家，但他们脸色都不怎么好看，一见我，老爸还沉得住气，老妈却已经站起身冲我破口大骂：“你个混小子，是要气死你妈我吗？”

　　　　我还没来得及还嘴，她又是一顿哭闹：“你说我给你费心费力的张罗着婚事，你自己不着急就算了，还胡乱搅局。”

　　　　“你说，佳情到底有哪里不好了，能让你这么对待她？”

　　　　老妈越说越乱，我一时反应不过来。

　　　　“老妈，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还不明白吗？我怎么就生了你这种儿子。”

　　　　听到她说这句话我真的忍不住了，我反驳道：“咱们就是论事，我到底是做了什么混蛋事，能让您这么数落我？”

　　　　“佳情昨天回家以后就开始发烧，到现在烧还没有退。”老爸安抚了一下老妈，又向我问道，“昨晚你到底跟小姑娘说了什么？”

　　　　我愣住了，没想到昨晚我无意的一句话竟会让杨佳情这个温婉善良，一心一意对我的姑娘受到如此伤害。

　　　　我喃喃自语，没有一丝脾气：“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我只是……”

　　　　话还没说完，我就跑了出去，出了门，我仿若还能够听到老妈的哭声。

　　　　而此刻心乱如麻焚的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她。

　　　　我现在必须要去见杨佳情，我要向她道歉，因为我是如此的混蛋，混蛋到任何跟褒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