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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凰斗,倾城宠后-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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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嫔妾自然不是只为了说这些事。”王瑜瑾将茶杯抬起，放到唇边，“前朝后宫，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娘娘难道不觉得，如今的后宫太过于乌烟瘴气了，若是不清理清理，陛下如何能够静得下心来处理前朝之事呢？”
王瑜瑾话里的意思并不难让人理解，无非是暗指华妃荣宠过甚，不利于后宫稳定。若是任由华妃在这样下去，只怕这皇后之位她都能问鼎了。
对此，难道泠烟就没有丝毫担心么？
不过这一次王瑜瑾的确是猜错了，从一开始，泠烟就没有担心过华妃会成为这后宫之主。且不说这华妃的来历不过是南疆一个小郡主，就单说这脾性，就不讨巧了。跟在齐元恒身边这么多年，她心里头自然是清楚齐元恒喜欢的女子该是什么模样。或是想李淑媛那样端庄识大体，或是像她一样聪慧温婉，无论是千百种模样之中的哪一种，唯独不会是像林容兰那样的张狂与桀骜之辈，否则当时在登基之时，就不会遂了林容兰的心愿，许了她一个护国公主的身份，任由她潇洒去了。
若是林容兰当时没有选择离开皇宫，凭着林家的实力和她本身的宠爱，想来这皇贵妃的位置也该是属于她的。比起华妃的弯弯道道的小肠子，泠烟反倒是更喜欢林容兰那样爽朗的性子。
爱了就是爱了，不爱的时候，也就是不爱了。
“不知瑾嫔打算如何做？”
泠烟微微一笑，耐着性子听着王瑜瑾接下去的话。这王瑜瑾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嫔，但是背后站着的可是王家。从一定程度上来说，王瑜瑾的话也就是代表着王家在这件事情之上的态度。
若是连王家这样的老牌世家都对华妃报以如此浓厚的不满，那么她也可以考虑提前出手了。
长孙芜襄的受过的罪，总是要有人出来承担才是。
“嫔妾斗胆请求和娘娘联手，共同还这后宫一份宁静。这也是王家人的使命，我王家世代忠君爱国，绝不能叫一个女子败坏了大齐的江山。”
王瑜瑾说的义正言辞，但是掩盖不住底下的那份私心。
可是论私心，又有谁没有呢？
“这后宫之中得宠的妃嫔不少，瑾嫔怎么就偏偏找上了本宫。你可要知道，这皇贵妃可是南疆的小郡主，先前还与陛下有过婚约。若不是陛下尊重长姐，想来一登基之时就会册封皇贵妃为后。”
泠烟这话说的清淡，完全是将自己当成了局外人来说的。不过这话也着实是说的在理，若是不是因为她们李家的女儿，或许齐元恒根本不会在意是谁为后。
齐元恒，他是一个无情又长情的帝王。
“且不说娘娘被陛下授予了协理后宫之权，本来就有职责维护后宫的安宁。就单单论论娘娘对陛下的那份心思，绝不会叫这后宫乱着不管。唯有陛下好了，娘娘才能好。别看这后宫之中人人称姐道妹，实则真心之辈又有几人？”
“泠烟，你会答应的，谁让你爱上了他。”
最后一句话，说的轻描淡写，但是却击打在了泠烟的心上。
谁先爱了，就注定付出的更多。都将一颗心搭上了，还有什么是不能答应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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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九章 倒台的南疆
自从泠烟答应了王瑜瑾的联手请求之后，她往这处跑的就更勤了。倒不是为了没日没夜的商量搬倒华妃的计谋，而是叙旧。他们之间有什么旧可以叙，泠烟怎么不知道。
只不过，这既然是瑾嫔给出的理由，旁人也都信了，那么这就是事情的真相了。
“主子您为何答应与瑾嫔合作，这后宫之中聪慧懂事的小主可多得是。奴婢不明白，这王家的女儿怎么能入得了小姐的眼。”
在齐元恒登基之前，这王家可以算得上是李家一个强有力的对手。不仅在政事上时不时为难李家，甚至还牵扯了私人恩怨。在祁红眼中，这样的人，并非是合适的合作对象抒。
“你很想知道么？”
泠烟望着祁红，一时之间倒是让人看不出喜怒。只觉得这语气淡淡，倒是不复往日情分。
祁红愣了愣，直直的抬起了头看着斜坐在上方的泠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主子已经逐渐和她生分了。这么多年来，祁红跟着泠烟，从太子府到李家，生死不离，无论是怎样的险境，她都未曾推脱过。更不提当时在贤王府之时，伪装成内奸小心翼翼偷取情报。
忠心耿耿，难道只换来这般对待么带？
“小姐……”
祁红喏喏的叫了一声，语气之中透着被伤透的意味。
泠烟轻声叹了叹气，拉起了祁红的手；道：“这后宫之中险恶重重，连我都不知何时会折了性命进去。知道的越多，就越不安全。等到这段日子过去之后，我就去请爷将你和寒月放出去，给你们许一户好人家，自此以后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可不比这些好多了。”
泠烟心中其实也有无限的黯然，只可惜身为主子，她无法将这些情绪表达出来。
祁红虽然说已经是多年的暗卫，可是终归原先是齐元恒身边的人。如今天下已定，没必要再让她随着自己在这后宫之中沉浮不定，白白……白白丢了性命。
更何况，倚绿的背叛已经让她心寒，再不敢轻易相信身边之人，早早将她们赶了出去也好。
“主子……”
祁红猛然抬头，没想到主子竟然是一心一意皆是为她们考虑。可是泠烟放不下她们，她们又怎么能够抛下泠烟，独自去享受那安然富贵？
“主子莫要说了，您对祁红的好，祁红全然都记在心里。只要有主子在一日，祁红就一日不离开主子。祁红要跟着主子一辈子，哪儿都不去。”
这话说的声声感人，让泠烟几欲泣泪。
“你大可不必如此的。”
没错，祁红虽然原先是齐元恒身边暗卫。但是这么多年以来的忠心耿耿，早就能够抵消了一切事物了。如今齐元恒已登基为帝，他们虽然不能关明正大的接受封赏，但是如果有一个机会能够让齐元恒补偿他们，泠烟相信齐元恒是决计不会说不的。
“属下从小就跟着其他暗卫一起训练，每天早上醒来看着的就是同伴的鲜血。不是生，就是死。为了活下来，我们不得不一次一次的举起手中的剑，我们没有选择。一旦倒下了，就再也没有机会站起来了。”
祁红顿了顿，抬眼望向泠烟的眼神之中满怀柔情。
“可是自从遇见了小姐之后，祁红就好像是遇见了自己的光明一样。我不用再训练了，每天早上醒来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守护着小姐。小姐将祁红带出了那地狱一般的生活，给了祁红新生。这一生，唯有奉行小姐你是我的主子，是挽救我命运的恩人。”
在祁红的身上，泠烟看到了黑暗，痛苦，也看到了纠结，感恩和幸福。千百种情绪纠结于一身，是那样的矛盾，又是那样的无所畏惧。
泠烟从前只知道祁红是齐元恒指派到她身边保护她的贴身婢女，却没有想到背后还有这么多波澜。黑暗延伸了影子，将那些个不为人知的事情的隐藏了起来。
每天早上醒来都是刀光剑影的争夺，为了存活下去而不得不手刃自己的伙伴。这样的事情，泠烟曾经猜测过，但是却没有想到会真正发生在她身边人身上。
祁红……她，也不过只是一个苦命人罢了。
“既然你想留下，那便留下吧。”
泠烟抬了抬手之后复又放下，最后只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她不清楚自己是否应该相信，相信这个一直跟在身边的人。
祁红垂手而立，知道主子被伤的心没有那块恢复过来。闭了闭眼之后就退了出去，只留下泠烟一个人在屋内。
另一头的御书房之内，齐元恒正在耐心的批改奏章。自从继承了帝位之后，他每日里要处理的公文奏章可就多了不少。比起先帝齐窦，他更为勤政爱民。民间对他的赞誉也到了一个顶点，夸他乃是齐国数十年难得一遇的贤君。
“启禀皇上，太医院的周太医在外求见。”
贴身服侍的人进来禀报，小心翼翼的不敢惊扰了齐元恒。
“周太医，让他进来。”
这周太医乃是太医院的副院首，平时负责给宫中有头脸的妃嫔看病。这个点过来，是不是泠烟出了什么事情？
齐元恒心中忽然浮现出当时泠烟当时发烧之后，虚弱的躺在地上的情景。仿佛他伸伸手，触碰一下泠烟就会消失不见。
那是他心尖上的人儿，怎么能出事情？
“微臣参见陛下。”
只见周太医身背一个大药箱，从御书房之外走了进来。见到齐元恒之后，立马跪下行礼。
“微臣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来人，将周太医扶起来。”
齐元恒不知道的是，他的声音之中，带着几分连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急切之意。
“谢陛下。”
周太医不卑不亢，起身之后面带喜意。
“微臣要恭喜陛下，皇嗣，要有皇嗣了。”
周太医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几乎要喜极而泣，这不知道的人只怕还以为是他周太医要有后了。只有一些有资历的老臣才知道，周家这是世代为太医，远的不提，就说这周太医的父亲，当年可是太医院院首，甚得先帝齐窦信任。如今到了周太医这辈，依然是备受皇宠。
故而这在太医院之中，他虽然只是副院首，但是却比起太医院院首更为得齐元恒信任。
“皇嗣……你是说，朕要有孩子了。”
齐元恒怔楞了一下，似乎是不敢相信。自从元妻李淑媛掉过一个孩子之后，他就再无孩子出生了。这倒不是他的生育能力不行，而是局势未稳，他不想让自己的孩子生育刀光剑影之中。若是自己无法保护好这个孩子，倒不如别让他出生。自己当年的悲剧，已经够多了。后来登基之后，他倒是逐渐停了对妃嫔们的避子汤药。只不过因着荣宠不深，他心中又只有泠烟一人，对于后宫之辈大多都只是应付应付罢了，更是没人能够传出好消息。
这一点，不由让他有些失望。
“没错，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周太医笑的脸上都露出了花。
“是哪位妃嫔有喜？”
齐元恒私心里希望是泠烟有喜，一个像她一样聪明伶俐的女儿或是像自己一样的果敢有为的儿子，这岂不是人生最大的幸事么？
泠烟，思之念之，全然是你。
“是王美人。”
听着从周太医口中吐出的陌生名字，齐元恒愣了一愣，脸上的喜气也顿时消去了大半。
比起齐国历代帝王，齐元恒的后宫已经算得上是比较清静的了。除却了在潜邸之时跟着的侍妾侧妃之类，余下不过是顺着性子随意纳了，安抚安抚朝臣罢了。
对于周太医口中所提的这个王美人，他着实是没什么印象了。
内侍将齐元恒这般模样，于是靠近了，压低着声音道：“启禀陛下，这王美人就是之前您醉酒之时宠幸的那位美人，本来没打算给这王美人位份的，是绮妃娘娘见着心疼，这才为她向您求了个名分。”
经过旁人这一提醒，齐元恒才将事情的始末全部想了起来。
当时正是华妃暗中出手，陷害泠烟。他疲于两方之间的斗争不断，更是懊恼自己没能掌握大权，保护好泠烟。一次醉酒之后，竟然将那守夜的小姑娘当做了是泠烟，宠幸了她。
在那之后，虽然给了她美人的名分，但却是再也未曾见过这王美人。没想到这王美人倒是个有福气了，一夜露水情缘竟然也能教他怀上孩子。
“怀上龙嗣乃是大喜事，传令下去，晋封王美人为王贵人，赏赐珍珠一斗，布匹十丈。”
“啊？”
传旨的小太监愣了一下，这大齐有孕的妃子，从来就没有见过赏赐如此之少的。也不知这王美人是哪里不得陛下的心意，竟然如此冷淡。
“还不快去。”
“是。”
周太医见状心中也有了分寸，恭敬的行礼之后就退了下去。
只留下齐元恒一人，在御书房之内，独坐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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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章 有孕风波
这王贵人有孕的喜事不多时就传遍了宫中，这后宫之内墙头草不少，都纷纷跑到王贵人的琉璃阁里去讨巧。殊不知，齐元恒对于自己的这个孩子一点喜意都没有。
就连晋封贵人，都不过只是循例而已，没有多余的打赏。
“娘娘，您看那些狐媚子们，平素里都不登咱们这琉璃阁的门，这一听说您有孕了，一个个跑的比太医还勤，真不知这肚子里安的是什么祸水。”
王贵人的贴身婢女绿袄一脸愤愤的为王贵人鸣不平，看上去倒是比王贵人这个正主还要激动几分抒。
“都是因为这些人，所以陛下才不来的。”
“绿袄，不得多言。”
王贵人起先只当这绿袄是孩子心性，也没有过多的阻拦她。这伙儿听着她越说越过分，自然是忍不住开口斥责了一句。
“陛下的心思，岂是我们能够揣测的。带”
王贵人是宫女出身，对于揣摩人心的本事可比那些个小宫女们强的多了去了。此时听到绿袄这般言论，自然是不可能放任不管。
没想到那个人竟然如此无情，自己腹中怀的可是他的孩子，可是他却丝毫不关心。明明是不爱的，可是心中却始终却忍不住有几分伤怀。
“你们都退下去，本嫔想一个人静静。”
王贵人挥了挥手，遣退了周围服侍的婢女。
屋内的檀香袅袅升起，晕荡在空中。似乎有人忘了，孕妇并不适合闻香味。
“三小姐还在想什么，莫不是忘了大小姐的交代，贵人主子……”
最后四个字拖得极为长，那人待在阴影之中没有显露出身影。
王贵人闻言，身子微微颤抖，虽然极快就调整过来，但还是逃不过那人的眼睛。他见王贵人闭口不言，又开口加了一把火。
“如今皇贵妃和绮妃娘娘已经占据了大半皇宠，要不了多久就会诞下麟儿。三小姐觉得，凭着自己的这个肚子，又能有几分把握夺得皇上的心呢？倒不如选择帮助大小姐，好歹能为自己争取一下。”
低沉的嗓音带着致命的诱惑，想要吸引这王贵人同意他的话。
只见王贵人双眼涣散，一只手摸着肚子，面上露出了迟疑和不舍之意。“可是没了这个孩子，本嫔就什么都没有了。皇上之所以宠幸了我一次，不过是因为醉酒之后认错了人罢了。若是再来一次……再来一次……”
王贵人心里头清楚，若是时间会倒回，根本就不会有再来一次。陛下，是不会宠幸她的。
“皇上根本不爱你，他驰骋在你身上的时候，叫的不过是另一个女人的名字。”
这些内幕，根本不为人知，但是暗处的阴影却知晓的一清二楚。
王贵人还能清楚的感受到那夜的羞辱，明明受宠幸的人是她，可是齐元恒嘴里吐出的却是“泠烟”二字。明明都是身份卑微的女子，可是她却偏偏比自己幸运的多。
呵，这天下本就没有所谓真正的公平可言。
“即便是这样，你还想为他生下孩子么？”那阴影见王贵人有所意动，又继续说道：“若是掉了这个孩子，大小姐保你至少到嫔位。嫔位，就是一宫之主了，可以掌管一宫主位，不必屈居人下，看人眼色了。更何况，靠着你一个人，是决计护不到这个孩子平安出生的。”
王贵人知道她说的话乃是实话，心下更是难过，只好点了点头。
“让大姐放心，人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本嫔腹中的胎儿绝不会死的没有价值。”
王贵人心下已经做了决定，眼神也开始变得狠厉起来。这当中不再有即将成为一个母亲的慈爱，反倒是带着几分凶狠的杀意。
另一头，泠烟也难以安寝，翻来覆去脑中想的都是宫中之人口口相传的“喜讯”。
心口酸涩，宛如吃了那未熟的梅子一般。明明苦涩哽咽在心头，但是却无法开口。
他是坐拥天下的君王，身旁自然是该有无数女子相伴才是。自己有幸能够遇见他，能够得到他的照拂，他的怜爱，他的喜欢，这已经是无尚的荣耀了，却为什么偏偏还不知足呢？
是不是喜欢，就是对一个人的永不知足。
泠烟可以控制自己的理智，但是却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回忆起当初在太子府之外，齐元恒在自己无意识的情况之下将自己抱起，自此成全了一段谁也没有想到的缘分。
回忆起郊外迎接齐元礼之时，自己以身挡剑，挡下的那份关心。
回忆起京城流血案件之时，明明自己已经害怕到了极点，却依旧要逞强着陪伴在他身边。
回忆起……
过往的一切，皆是心中的念。缘起缘终，都是因着心中的念想。
泠烟放不下齐元恒，所以也放不下这段痴念。因为在意，所以没法当做不存在，没法故作大度的假装看开一切，假装这些事情是不存在的。
“主子可是要起夜。”
祁红伏在与泠烟寝殿相连的那间小屋之中的小榻之上，为的也是更好的能够服侍泠烟。这伙听着泠烟辗转难眠的声音，又想起了白日里所传的事情，心下有了几分猜测。
这情之一字，果然是最是伤人不过了。
“无事。”
泠烟幽幽叹了一口气，想要说些什么，最后又化作万般无奈咽了下去。有些事，一旦说出来，就不再是秘密了。
“是，主子。”
祁红低声应了，语气平稳听不出起伏。她知道主子对自己始终是有了戒心，不复以往那般信任了。
次日清晨，泠烟顶着两个大大的熊猫眼就起身了。昨夜一夜未眠，这精神劲看着自然是不如往日。
“昨夜里我听着外头有响动，想必是因此惊扰了娘娘。今夜你们仔细些服侍了，万不可让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再来打扰了娘娘的休息。”
泠烟还未出门，祁红就仔细的交代了宫中的宫女和服侍泠烟装扮的人，将话说了个圆满。
“娘娘，今日奴婢给您梳个飞仙发髻如何？这发髻端庄典雅，最是适合娘娘不过了。”
梳头宫女小巧惯是个会讨巧的人，一副娃娃脸人畜无害的样子不免让人都失去了几分厌恶。故而泠烟见状也只是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巧手挽发髻。
“娘娘，瑾嫔娘娘过来了。”
“那就让她进来。”
这人还未进门，声音已经远远的传了过来，听起来倒是和泠烟的这幅憔悴模样不同，带着几分爽朗的快意。
“嫔妾见过绮妃娘娘。”
泠烟挥了挥手，示意王瑜瑾起身，又让人招呼端来了茶水和点心招待，不至于失了礼数。
“瑾嫔这一大早的就到本宫的宫殿来，莫非是有什么喜事想要和本宫分享不成？”
泠烟这话语带调侃，却也是有几分试探的意味在其中。这怀孕的王贵人可是也姓王，虽然并非是王家所出的女儿，但是听说和王家也是沾亲带故的关系。
故而这说是喜事，倒也没错。
“娘娘说的没错，嫔妾确实是有喜事想要和娘娘分享。”
“哦？”
泠烟不以为意，打算继续听着王瑜瑾说下去。
王瑜瑾抬眼看了看一旁梳头的阿巧，泠烟随即心中一动，装作是发丝被扯掉的模样。
“嘶……”
“娘娘恕罪，阿巧……阿巧是无意之失。损伤了娘娘的凤体，还请娘娘饶命。”
这阿巧人和脸一样，长着娃娃脸，这性子也和小孩子一样。见自己犯了错，连忙跪下求饶。
“本宫就饶恕你这一次，下次定不可这般莽撞。”
“多谢娘娘，多谢娘娘。”
阿巧谢恩之后，泠烟就让她退下了，顺势也遣退了身旁服侍的其他宫人。
“这会瑾嫔可是能够告诉本宫，你口中所说的大喜事就究竟是什么了吧。”
泠烟抬眼，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
“这可不仅仅是嫔妾的大喜事，也是娘娘的大喜事。”王瑜瑾顿了顿，想要引着泠烟主动询问，却不料泠烟只是坐在一旁，面上淡然，她只好自己个接着往下说，“皇贵妃的好日子到头了。”
“此话怎讲？”
华妃和瑾嫔不对盘丝毫不比她和华妃之间的恩怨少，所以当初王瑜瑾找她结盟之时，首要提出要对付的人就是这华妃。没想到，不过是寥寥数日，这王瑜瑾竟然就提出了解决的法子。
“王贵人腹中的孩子。谋害皇嗣，这可是死罪。”
说道谋害皇嗣之时，王瑜瑾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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