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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朝世兵-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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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猎人和老牧人们都安安静静的,立在寒风中,等待着狼群率先失去耐性,钢刀上和弓胆子上都用新鲜羊皮抹过,甚至连人的脸和身上,都用羊皮蹭过。千辛万苦,只为了斗智斗勇,将其一举拿下。
幽暗的深处,一道寒光忽然出现,紧接着便是一步三回头一样的坚守。狼群似乎退却了,狗也不再嚎叫了。整个草原,忽然再次安静下来,唯有那狂风,越刮越大。本来厚重的雪地则越来越厚实。
牧人们这时候有些放松,但是老猎人则一步不动。狼……是不会退的,并没有别的含义在其中,只是一种诡计。在你闻不到我的存在之时,你便会认为我已经离开了。
杀戮有时候就这么简单,要么,咱们就耗着,消耗一整夜。要么,就是你损失惨重,而我则盆满钵满。草原上的瞬息万变,正在教会草原人一种双重的智慧,一旦发挥出来……结果就会完全不同与当下。
寒夜的雪花,如同钢刀一样,刮在人的面上,如同刮骨。老猎人的眼睛,基本上没有睁开过,他的大圆饼脸上,则带着一丝丝的迟疑,还有更多的坚定。
刀上的羊油,已经彻底凝结了。牧人们联合起来,围着羊圈走了一圈儿,看着老猎人,问他能否回去休息了,猎人只是点点头,只留下几个小伙子陪他守夜,其他人便爱干啥干啥去。
过不多时,刚才还趴在地上的狗,现在又支愣起了耳朵。听着寒风呼啸,但是似乎没有闻到特殊的气味儿。两只壮硕的狗哈着气,看着自家主人一动不动,实在无聊便在他的身边儿围着打转转。
老猎人故意将刀收起来,用布缠在脸上,防止下半夜冻伤了,也能防止白气哈出来,让那群狼崽子闻见了。这个大风口,吹得啥都闻不到,不过老猎人还是以谨慎为上。别看这么高的围栏,扎根儿扎的并不结实,一群羊被狼一撵,啥都会被吓出来。
小伙子们看着屹立在风雪之中渐渐化成风霜的老猎人,心里头有些不忍,也有一些敬畏。不过他们没有老猎人的经验,说不让他们出去,他们就不能出。
军营大帐篷之中的几个咄和自家的土屯商议行军的办法,几个婢女故意将山北带来的木炭使劲儿往火堆里加,小手纵然如此靠近火堆,却依旧被冻的通红。
几个人搓搓手,桌子上的文书都已经冻的嘎嘎响了。几个人看着那离奇的汉字,搞不明白究竟写得是啥。过不一会儿,房氏的子孙房騰便出现在帐篷前,众人见终于有一个懂两种话的人了,赶紧把他让进来。
房騰进了帐篷,对众人作揖道谢,而后慢慢将身上的大氅解下来,腰中的佩剑则挂着寒霜,被他拿下来,放在地上。一群匈奴人看着这么讲究的东方人,面面相觑。有点娘们儿,不过看起来……是挺好看!
几个人用突厥语问了问房騰,这文书里边儿究竟写了什么。房騰将书籍拿起来,仔细端详了一会儿,痛快说道:“大可汗的命令是让咱们从水东(巴尔喀什湖以东)南下,横穿沙漠出击。不过在这里,咱们可以不用循规蹈矩。”
一群粗人,都不知道啥意思,脑袋上面都是凝结起来的榆木疙瘩,有的人脸大脖子粗,眼睛再一小,要他妈多智障就有多智障。
“房将军,你说个能让我们懂的。我们成天游牧打猎,啥都听不懂。”土屯也是个粗人,坐在位置上啥都没听,光在那嚷嚷。
房騰这时候反而放下文书,凌厉问道:“我看今夜巡营的骑手并不多,这是为何?万一嚈哒人趁着雪夜没有防备,领兵冲进来怎么办?”
几个咄将都有点愣神,一边儿的典军嚷嚷道:“外边儿的风雪这么大,就算是狼都不会来。人来了……能有啥用。毡子再容易点着,也架不住这风实在太大,来了,就是送命!”
房騰面上没啥表现,实际上心里头却有点儿不乐意。难怪都是游牧的,这么打仗,能安稳下来就怪了。不过他还是提醒道:“今晚再多加几个骑手守夜吧,我的担心并非没有道理。”
土屯不好意思驳斥了人家的面子,当即布置军令,安排人去通知骑手,出营巡曳。匈奴的汉子,一如东方之人,膀大腰圆也在少数。不过纵然强橫,也不过一人之行,天下行侠之人愈少,也是因为一人难敌万众。
房騰赶紧说道:“行军打仗,不能太过于依赖水草。咱们这条线路太过于照顾水草之路,便失去了进攻嚈哒却又不引人注意,迅速进入战场的这种突然感。
后边儿强行突破沙漠则很容易被嚈哒人拖住,最后自己因为没有了水草,彻底被拖垮。”
土屯问道:“依着房将军的看法,恐怕会拖延一些时间吧。咱们进了战场,哪还有追逐水草的时间?”
房騰说道:“用兵之道,并不在于进攻敌人,才是对敌人的威胁。只要咱们的骑手压进了敌人的国境,他们会自乱阵脚的。迅速进入战争的位置,不必磨磨蹭蹭,敌人就会惊慌失措。依居水草,敌人则会害怕,害怕咱们的骑手厚兵强攻,所以他们会主动来找咱们的!”
……
野地的狼,似乎一直在昏暗的角落里,静静地蛰伏着。老猎人座下的马匹,冷得哆嗦登踏了好一会儿。但是老猎人手狠,拽着缰绳,死命扽着马头,一言不发地等待着。
过不一会儿,雪地的深处,出现了之前的那些光芒。猎狗惊慌,站起身来犹豫了好一会儿,方才开始吠叫。
狼群的数量,似乎并不多。两头狼先行跑过来,就这么直愣愣地跑过来,围着诺大的羊圈,找寻着他们自认为的通道。老猎人仍旧不动,他看着围栏旁,与他试试探探的狼,只是将手中的刀握的更紧。
凛冽的寒风,吹得人意乱神迷。飘飞的雪花,同时打在猎人与狼的身上和脸上。狼在试探,看似轻松的步伐,实际上包含了太多的想法。过不一会儿,剩下的七八头狼开始了行动。它们围过来,似乎想迅速解决这场战斗,不过不知道何时开始的,羊群咩咩叫着不断,似乎有大事已经开始发生。
老猎人忽然怒吼一声,自己身边儿的猎犬,全部都撒出去。几个大小伙子见了这情况,赶紧抄家伙往外冲去。老猎人手中握着套马杆子,眼睛似乎能剥落夜幕。
他的手非常的稳,在这个时候,不犹豫也不果决。那群狼似乎闻到了什么,羊圈迅速安静下来,狼退却的步伐,实在太快了,几个小伙子还没逮到什么像模像样的狼,事情似乎就已经完事儿了,似乎是狼的败绩……草草收场?
寒风里头,吹过来一些奇怪的声音。大地上的雪,还有刮着地面的风,让人分辨不出什么。老猎人站了良久,迅速反应过来。他那沧怆的面庞上,激动得两面通红:“嚈哒人来了,嚈哒的骑手到了!”
黑夜之外,一群群黑压压的声音,慢慢靠近。夜色无边,狼的獠牙,反射寒光。
………………………………
第二百三十九章 阙反
寒夜中的辉光,就是那钢刀出鞘的徽记。夜色下嗖嗖的声响,隐没在北风呼啸之中。一骑匆匆出现在营地南方的旷野里,后方跟随的,则是隐没在黑暗里的先锋。强攻劲驽,还有女子的呼喝声,被整个旷野遮盖住,漫天的大雪中,只有狼嚎在周围回徊。
战士的弓弩,即使在黑夜里,也一样具有压迫感。前方的单骑拼命逃离敌人的追赶,却根本来不及。后方的箭矢如同蝗灾时候的漫天蝗虫一样,死死追赶着麦子的芳香。
透骨的寒冷,最终还是追上了求生欲望强烈的骑手,那一瞬间的感觉,就好像一道冰,轻且迅速地钻进他的身体。没有多少的痛苦,好像鲜血被凝结在其中一样,还没等他的身体反应过来,便一头栽进雪堆之中,任那黑夜里的千军万马,践踏前行。
狼群的嚎叫,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多。此起彼伏的声音,如同千万狼族的凶悍与血腥,仿佛几千匹狼,忽然聚拢,欲要将这几万人类,赶尽杀绝。作为半战半牧的猛士,从来没听过如此近的狼嚎。他们惊醒了自己,手中一直握着的利刃和重兵器,便成了迅速有序,进退有度的重要倚仗。
各个营寨的典军都不明所以,但是土屯和大设却知道是怎么回事儿。狼群明明知道人类的军队驻扎在这里,怎么可能如此明目张胆地出现在营地之中,呼喝其他族群的狼呢?
房騰不明所以的时候,土屯从床上跳起来,抓起长刀便往外冲去。漫天的号角声,从中军的大帐之中传递而出。毡房里的骑手,抽出武器来,在旷野之中整兵备马。看似慌乱,实际上却紧凑有序,进入马圈牵马的顺序,都安排得非常得当。
狼族嚎叫消失的时候,嚈哒人便已经来临。匈奴的营寨,大抵上分散而无形,不过拜崇赞曾经改变过军队安营扎寨的形制,加上东方世家对匈奴军队的管制,军营的安扎,已经有了一定的规模与攻守的意识。
营寨以三环月型,逐步排阵。羊圈远离军营,而马圈则分在三处环月的正中央。月牙外向,内则厚甲,敌人冲进来,看似轻而易举,实际上却暗布杀机。
嚈哒人的长弓虽然在叫嚣,可是中国自古有句名言,叫兵不逆风。进攻的号角吹得响,弓弩的能力却寥寥无几。大风从北南向,军队的弓弩便哑了劲道。加之嚈哒人没有厚实的棉衣和手套,冰霜将军队里十之三四人的手指通通冻掉了。
长弓的能力,根本用不上多少。除了冲进去的骑兵,便再无远战之能。
营寨的大门,四敞大开,就等着嚈哒人的进入。房騰临时布置两股骑兵,特意守候在营寨的两翼,等待着敌人的到来。粮草与牧草的分布,也早就讲究好了,三环的最后一环则是粮草的所在,军队无论平日用度还是行军赶路,都会在后方向前供应。
这套阵法,打的就是以虚掩实,以一面当敌之锋。如果能等到敌人来临,则大势可成,若等不到,三环立刻变阵锋矢,以骑兵的机动性和轻骑兵弓弩的威力,进攻敌方散漫的军阵,侵蚀敌人的牧民与水草。
匈奴的帐篷与东方帝国不同,安于车上,定于马旁。沿途几里地都是环形阵的沿线,除了一定的栅栏和大车组成的屏障,便都是暗合大势的排布。
嚈哒人不明军情,所以不敢扩散。看着军营之中匆忙奔行的匈奴人,当机立断,从军营前直接分兵三路,从中军的轩车向阵内冲锋。
匈奴人则将大矛立起来,在偃月阵型的围栏后头抵挡敌人的进攻。逆风之处,弓弩来往的攻势高下立判。匈奴人的弓弩有如神助,冰冷的箭矢戳穿嚈哒人的铠甲,几乎如同戳穿破布。
弓弩交加之下,嚈哒骑手进退不得,正焦灼在阵型之前。房騰左右观察,赶紧与土屯商议道:“如今贼人之势已经穷极,此时应当从两侧出兵,夹击其军中军。此时不决定,再耽搁一会儿,敌人便会逃出战阵。”
土屯亲自上马,担弓捏刀,将右翼的军权握在自己手中,亲率兵马出战。嚈哒人见此势不对,欲变其招,不过军队冲进敌阵,后军也如时赶到,正是军队进退不得之时。
土屯率军抓住契机,领兵直接断绝嚈哒人的退路。左军迅速冲击敌军如今最薄弱的中军。嚈哒将领见敌夹击,众军慌乱,此时却不退反进。猛攻敌人阵线。
后军人仰马翻,整个中军则被匈奴长矛骑手拦腰截断。前后分离,头尾能不相知。土屯之子契骨干率领亲兵二十人,猛地从侧路斜插进嚈哒人的中军,正遇到嚈哒骑手左右拥护的主将。
契骨干手持长戟,策马狂奔,以手臂扣住长戟的尾部,与敌人交锋之时一把暗劲儿,将敌人砸下马背。等到两马相间之后,他则迅速拉出长弓,在黑夜之中搭箭就射。
其亲兵跟在他的身旁,为了档箭矢拦敌人,双方一来一往的冲锋之下,混乱不堪。时正暗夜,双方混乱一团,追亡逐北的与进攻的队伍碰撞上,谁也奈何不得谁。
嚈哒人的兵马之势似乎已经穷竭,一部分部众甚至抵挡不住重骑兵的威力,纷纷窜逃。正当此时,北方羊圈忽然大乱,也不知是否是事先预备好的,嚈哒人的军队竟直接绕到了军队的后方,驱赶羊群。
一众典军惊慌不已,前军听闻后方突然生变,都以为被包围了,竟然想弃了武器就跑。房騰见此情形,拔剑怒吼道:“全军猛攻,退一步者斩!”
众人惊战不已,不敢回头北顾。而房騰自己则率领一支军队,向北赶去。嚈哒人并不知道东方人会在军中帮助匈奴人排兵布阵,双方攻守百年,一般都以敌方的牛羊来做文章。驱敌之牛,攻敌之阵,这是常有之事。
故而双方对此知根知底,但是此时前军陷入战阵而后方的奇兵不知道的情况下驱策牛羊,就相当于耽搁了最宝贵的时间,用来反夹攻匈奴。这一来一去的时机,房騰便到了后军的营门口儿。
契骨干眼见那身着铁盔铁甲,在寒风雪夜之中格外显眼的大将,当即跳下马来,将这个已经气喘吁吁的马匹换成后方被遗弃在附近的战马。
双方亲兵混战一团,不分上下,契骨干看准了时机,从侧方忽然提速,冲阵之时将长柄武器扔了,抽出护身钢刀来左右猛砍,趁着众人和那个大将不注意,一把将其擒在自己的腋下,猛地将其腰身夹在自己的左侧侧身。
那大将竟然左右挣脱不得,不过四肢乱撞却惹人心烦。契骨干手握长刀,心下一恨,当即正手用刀柄砸在那大将的脑袋上。
军队群龙无首,已经失去了战斗的机会,左右军队的夹攻,则将嚈哒人绞杀得四分五裂。土屯见嚈哒人亏不成军,当即策马,组织军队便要穷追不舍。
房騰等人见大势已成,掩杀一阵敌人已经彻底四分五裂,当即在军营之中鸣金收兵。土屯见状,当即率军北归。
匈奴强橫,追亡逐北之时,往往能看到嚈哒的女子将领。众人追逐,不一会儿便能抓住几个。而契骨干则夹着嚈哒大将,直奔军营而去。
众人契骨干凯旋而归,纷纷迎上来恭贺。契骨干将那大将的头盔掀下来,发现竟然是个娘们儿,众人一阵又一阵地起哄。他将本来就点不好的火把接过来,凑近了仔细看看,发现女子长的确实不错。军中大将,保养的着实好,当即起了色心。
他将女子拖拽进了自己的大帐,把人家的衣甲和自己的大氅衣服通通脱了,将其按在地上……帐篷四敞大开,众人则在帐篷外呼号助威,引得东方世家的子弟一阵阵恶寒。
土屯心中不服,平日战争,从来都是追亡逐北,一个不放过。此时正是追人的好时候,怎么这就轻易放了?
房騰将北方嚈哒人击退之后,回来亲自解释。他见土屯忿忿,便问道:“部落长纵然追击一夜,能得人马财宝多少?”
土屯趾高气昂:“能得千人,良马可万匹!”
房騰笑道:“如今贼人长途奔袭,以精锐之兵皆来攻我而不成。此时正是其内部最弱的时候,如果现在撤军,整备军队,直接率军兵临其部落之下。若是胜了……能得人马财宝多少?”
众人深以为然,土屯则面色通红。人家说的着实有道理,这用兵临阵,还是人家东方帝国的人懂得其中的事情。这几百年的战争……打来打去还不如人家一张嘴里的三句金疙瘩。
房騰并不迟疑,他按住地图,以手为鞭,指谒道:“嚈哒人奔袭百里,兵疲而势衰。咱们则在现在就组织军队,以五千骑兵,一人三马,强行奔袭。赶在其残余兵马退回本家之前,将其部落彻底包围。
再用兵直接奔袭河流上游,攻敌饮马之处。此时天气虽然寒冷,但是河水流动之处则不会彻底冻死。敌人进退饮马,必然就在河岸边上。”
土屯觉得很有道理,当即率军备战。顺便将自己的儿子从女人身上拽起来,将那嚈哒的大将赤身裸体捆起来,绑在天寒地冻的战车前面,向南方驱兵而去。
与此同时,中路六部兵正式誓师出征。十三股轻骑兵率先发难,长驱直入进入嚈哒领地,驱赶敌方部落。中军一部则与东路兵将几个嚈哒部落围困在怛罗斯以西,日夜围攻。
西路丘陵军则南下咸海,率先攻下三地,兵将嚈哒人中的高级将领家属捕捉殆尽。并且向西逐步驱赶西匈奴和茹茹人,逼迫其退入东欧平原,另谋生路。阿尔瓦人就此逐步形成。
………………………………
第二百四十章 和围
初春之日,冰雪消融。沙漠与草地交界,骑手们踏在其国土之上,行走在不同的地方,便是不同的风景与心境。
在东方世家子弟来看,就好像泾渭之水一样,两侧分明。偶尔有高坡缓山,看起来却更加明显。东方人喜沐浴而好磨面,不仅日夜以温玉养慑身心,就连磨指甲的锉刀都是金玉的。
匈奴人看着东方人梳个头都那般讲究,再看看自己满是虱子的脑袋,甚至还得给一些地方剃秃了,才能阻止两侧的虱子联合起来祸害脑袋。登时觉得同一个世界,两种梦想。
有的典军还问那些世家子弟,他们为何这么爱干净。那些子弟嘿嘿一笑,说道:“你睡娘们儿的时候,满身的虱子。若是到了兴奋的时候,后背被虱子弄痒痒了,你是先顾着娘们儿,还是顾着自己的痛痒?”
几个匈奴人摸摸脑袋,闷声闷气道:“操,我们这儿的娘们儿都是满身的虱子。谁痒了,互相帮着挠一挠,还能咋地?我们经常给自家娘们儿捉虱子,挺好玩的……”
世家子弟登时有些恶心,有道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他妈两人儿都脏,就谁都不嫌或(方言,嫌弃的意思)谁。几个名士之后有些疑惑:“我看你们的娘们儿也不剃头啊。”
匈奴人嘿嘿一笑:“娘们儿都喜欢洗头,我们就不喜欢。那些娘们儿身上……有奶香味儿!我们听说嚈哒的娘们儿身上都干净,我们都等着往回来抓,抓着一个是一个,都拿过来当通妾!”
众人哈哈大笑,不管到哪儿,只要是人,永远离不开男男女女,只不过有人嗲了点儿,有的人则豪放不少。不过话说回来,都不是好东西,就像一男一女身上都有虱子一样,图个心理安慰而已。
西方阿史德部兵走偏锋,从下游逆击嚈哒众部落,导致春天养马的根源地彻底被断。嚈哒人追击,阿史德部便后退。嚈哒人方才将马重新驱赶回去,阿史德部的骑手又赶到骚扰。
嚈哒人追着反击,却被阿史德部精锐击败,全军四处逃跑,仅有的精锐也彻底失去了大势。双方互有攻守,只是相互之间的倍反,清晰可见。
中军六部则压制在正面战场之上,求稳地压着嚈哒攻来守去,其中杀伐,保持血性却并不急躁。全部稳扎稳打,以追逐水草,怀柔部族为先。贾氏子弟高安于大帐之中,无论拜崇赞还是那些特勤,都将他的话镌刻在座右,当做安邦定国的金玉良言来看待。
在正面战场的大势上,则重骑兵与长矛步兵并重,在辽阔的草原上逐步推过去,既给敌人以莫大的精神压力,也能压缩其游牧的空间。逼迫其与匈奴主力决一死战,若不战,就得丢了整个河北,而选择战争,则会失去更多。
通过恩威并施的手段,将其各部逐渐怀柔成自己的部族。贾氏云:下人则先下其心。嚈哒人居无定所,故而易离其心。
……
贺莫土屯任用房騰的计策,当夜不再休息,直接组织骑手,南下直追败北之贼而去。而自己则整顿兵甲,收集残余的牛羊,趁着后半夜北风消退,大雪消失,月朗星稀之时,驱赶上百里,追逐水源和草场最丰富的地方而去。
当天驻扎,当天放牧,而后直接起兵拔寨就走。横穿沙漠,直奔河流中上游而去。房騰观察敌人退却的雪痕还有前军来去的方向分析道:“敌人马蹄凌乱,车辙不齐,应该刚行不远。不过此地嚈哒部落甚多,不能轻易分散骑兵,昼伏夜出。”
贺莫土屯赶紧问道:“不派骑兵追击,又怎么驱逐压迫,将敌人撵走?此时敌人新败,正是追击的好时候啊?”
房騰摇头道:“这么想其实就错了,前夜敌人来攻我之人不过区区万人而已。如今水之南、河之北其部众多达数十万口。当此之时,最重要的当属稳固势力,在战场上灵活多变,而在行军之时不能急躁。”
前军五千往奔河北,先行拿下了锡尔河上游的草场和沙漠地,而后沿河西下,来回巡曳。嚈哒人知道偷袭的军队已经失败,便命令二十个部落组成联军,正面抵抗匈奴主力,实际上也从侧翼包围了五千匈奴人。
房騰算计,尽在其中。不过这时候已经知道了敌人的意图,此时不能再安稳等待,而是要有所动静了。自古联军多败仗,败不在其他,而在人心不齐,策令不一。
在其合成一体,成了一道血肉城墙之前,便要击垮他们。
众多斥候往来探查,草原的雄鹰与沙漠的秃鹫往来交融,互相之间视若仇雠。那利爪之下的毛发,便是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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