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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世妖孽-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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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棚下喝着茶的这些人,听无障这么一说,更加兴奋了起来。
田不鸣一听,喜出望外,看着婉娇,“令妹貌若天仙,在下真是有幸相见!”
婉娇烟眉一扬,根本不理会田不鸣,眼睛盯着无障看,意思是说,“你又给我取了个名字,而且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妹妹,看我没人的时候,你向我如何解释。”
见婉娇不理会,田不鸣尴尬的收回了目光,看向无障道:“公子这是去哪里?”
无障道:“我想带着舍妹去颍川祭奠先祖,年幼时逃难离开了那里,从未回去祭拜过。”
田不鸣喜道:“我的家就在颍川,正好顺路,公子若不嫌弃,可随在下的商队一同前往,在下做向导,我们也可以彼此增进友谊。”
婉娇冷声道:“我们自己会走。”
田不鸣一时笑堆在脸上卸不下来,无障微微道:“舍妹平日娇惯,望田兄见谅!”
“不妨,不妨,嘿嘿,田某就喜欢这样的性格。”厚颜笑道。
婉娇杏眼圆睁,欲要发怒,无障忙给婉娇使眼色,婉娇才忍下怒气,独自起身,离开凉棚,走到岸边,不时的向水里踢着石子。
田不鸣见婉娇被他气走了,更是欢喜,拱手赔礼道:“是我见了令妹,一时忘形,竟失言,还望李兄弟能过去相劝,请求令妹原谅在下的失礼!”
无障心道:“你如此无礼,竟然还让我相劝,若不是怕引人注意,我怎会与你这种人说话,况且以婉娇的脾气,你也许现在该满地找牙了。”本想起身离开,但见田不鸣的袖筒里有块竹板,忽想起‘照身’,也是他在苍岩山住的太久,很多事都忘了。
所谓的照身就是刻画人头、姓名和官府印记的竹板,秦国自商鞅变法以来,人凭照身通行,若是没有照身,会被扣留,做几日苦工,身份核实清楚才放人。
那道人效力秦朝,定然命各要塞渡口留意搜查,一旦被扣留,定然是逃不掉了。
无障眉头微微一动,站起身,淡淡道:“舍妹这两天和我赌气,未必能听我的,我去试试。”
“有劳了!”
无障走到婉娇身边,低声道:“无障让你受气了。”
“若不是为了你,我早扒了他的皮!”
“扒皮不行,让他吃点小亏还是应该的。”
婉娇由火转喜,道:“你让我现在去给他点颜色?”
“现在不行,我问你,以往这河水,你是如何过去的?”
婉娇自傲道:“如履平地,自然是踩水过去的,若是我能背动你,就不用等这破船了。”
“那就好,我方才想起,我没有照身,过不了河,所以还需委屈你下,你如此这般”无障将他想出的办法告诉了婉娇。
婉娇听后,眯着美眸,指着无障,窃笑道:“没想到你也挺坏的,不过这样不好,怎能这么轻易饶了他!”
无障淡淡道:“让他吃点亏就够了,做的太绝会带来麻烦,能顺利过河就行。”
无障回到茶桌前,田不鸣急切问道:“令妹可曾原谅在下?”
无障叹声道:“田兄,能否借一步说话?”
田不鸣忙道:“好!”两人来到无人之处。
无障道:“田兄有所不知,我走的匆忙竟然忘带了照身,看到这渡口才想起来,舍妹之所以跟我赌气,也是为此,她想回去取,而我又怕错过了时间,现在不知如何是好,不知田兄能否帮忙想想办法。”
田不鸣轻摇扇子,思虑道:“原来是这样啊,这照身我们商队,都是人手一块,若不然你就可以混到我们商队里了。”
无障道:“敢问田兄,能否抽掉商队中一人,借我照身,我一人前往祭拜,他同舍妹在这渡口附近等候,等我归来时谢还给他,他在一人独自回到贵府,田兄可否答应在下的不情之请?”
田不鸣的眼睛转来转去,最后转到远处的婉娇,闪过一丝银色,“那怎么行!照身都刻有头像,虽不是很清楚,但我商队里哪里有李兄弟这样面貌的人,一个一个都灰头土脸的,只有只有我的头像与李兄弟才有几分相似,他们很难辨认,不如这样,李兄弟就拿我的照身,我在这里等李兄弟就是了。”
“这怎么可以,我来回需好几日呢,怎能劳烦田兄在这里苦等。”
“不劳烦,我回去也无事,在这里有有吃有喝,你一定把事情都做好了,再回来,我不会急的。”
“那田兄的商队那边”
“唉,我跟商队出来,向来都是各干各事,他们没我,事情一样办好,我去吩咐一下就可以了。”
“难道田兄不想与在下同行了,增进友谊了?”
田不鸣嘿嘿笑道:“以后有的是机会。”说着就将照身递给无障。
无障收入衣袖***手谢道:“那就谢谢田兄了,舍妹就拜托给田兄照顾,她生性顽劣,不懂世故,不当之处,还望海涵。”
两人回到凉棚处,田不鸣交代了商队一些事情,又与无障闲聊,不久后,只见那巨大的渡船扬着风帆由上游驶来,速度很快,片刻后,就抛锚停靠在渡口,船上有四十多位光着膀子的官兵充当摇桨的水手,这只船是一艘官船,船的夹板很宽大,可容纳上百人,渡河的费用非常高,需三两白银,这也是秦政为何在此运营的原因,另外控制人口流动,抓捕逃亡的犯人,也是起了很大的作用。
主事是一位身穿官服的白脸胖子,船一靠岸,就喊:“先站好队,把照身和银子准备好!”
无障哪里有银子,正发愁之时,田不鸣就主动将银两交给了伙计,一起交给了白脸官吏。
白脸官吏接过无障递过去的照身,仔细打量着无障,道:“田不鸣,我看这照身不像是你的,冒名顶替,可是要受刑的!”
无障轻咳两声道:“不敢,在下第一次随商队出来,身体有些不适,面相惊扰到了官爷了,还望见谅!”
白脸官吏,每天检查的人也多,时间长了,也容易懈怠,又正看到两个人抬着一名醉汉上船,忙道:“快上船登记,别在这里碍眼!”又指着醉汉道:“抬个死人上船干什么?”
其中一人回道:“他在我家酒楼喝酒,吩咐小的,等船来了,帮着给抬上船,若是误了船,他就不给酒钱,若是没误,双倍付款,他的照身就挂在脖子上。”解下醉汉脖子上的照身,拿给官吏看,又垫付了船费。
那醉汉手里仍抱着个酒坛子,身形消瘦,眼角有些细纹,但仍然不失风流,头发依然乌黑,剑眉依然锋利,只是醉醺醺的略显浪荡,嘴里嘟囔道:“说的没错,钱拿去。”不知从何处扔给了小二一小块银子,小二接住银子,喜道:“谢爷,那小的走了!”
官吏看了一眼照身,怒道:“走什么走,还不抬上船,难道让本官给他收尸不成!”
小二忙又抬着醉汉上了船,登记之后,才离开。
无障站在船上,冲着田不鸣道:“田兄,在下告辞了,舍妹拜托田兄照顾了。”又对婉娇道:“我事情办完,就会立刻赶回来,你不要太调皮了,以免给田公子添麻烦!”
婉娇瞪着无障沉默不语,田不鸣侧身偷看婉娇一眼,对无障笑道:“一定,一定,李兄弟就放心吧!”
收起锚,船帆一张,水手们两边齐摇着大桨,向江心使去。
河岸逐渐消失在视野中,突然一声桀桀怪笑,自远处传来,一黑色身影,掠过水面,带着一阵阴风,落到船上,定睛一看,此人身穿黑色宽袖长袍,身长体瘦,头发一半束起,一半披散,脸一面赤青,一面死白,犹如鬼魅,眼黄如鹰,即使白日里见,仍令人心战。
(本章完)
………………………………
第20章 、渡船之上魂飞散
船上的人立刻害怕起来,与这黑袍人拉开了距离,生怕一不小心,魂给夺了去,充当水手的官兵停止摇桨,也都害怕的站了起来。
白脸官吏,斗着胆子忙喊道:“此船隶属大秦,乘船需凭照身,请出示照身!”
又是一阵桀桀怪笑,那人的脸一点都没有动,“我何必留,乘船也需照身,难道你看不清我的脸吗?”话音刚落,黑影‘噗’的一声,突然出现在白脸官吏身前,那张可怕的脸快要贴在白脸的脸上。
那白脸官吏,腿脚打颤,冷汗从白脸上滑落,吞吞吐吐道:“那那也需照身。”大秦法律严格,官吏必须执法严明,如有人揭发徇私舞弊,经查属实,撤职是小,杀头是大。
何必留的那张脸仍是不动,又是桀桀怪笑,白脸官吏支撑不住,坐倒在地,哭求道:“那那何爷若是没有,就就杀了在下吧。”
何必留也跟着蹲了下来,用可怕的脸一动不动的笑着坐在地上浑身战战兢兢的官吏,“我从来没有照身,也用不上那东西,桀桀,你的确恪尽职守,就不为难你了。”
话音刚落,‘咚’那张脸竟然重重地磕在甲板上,之后,慢慢把那可怕的脸抬了起来,甲板上留下了深深的可怕的脸,和不知何时印上去的官印。
“这样总可以了吧?”
“可可以!”只见刻在夹板上的头像逐渐蓄积了黄色液体,发出一股骚气。
何必留看着自己的头像,竟被尿充满,脸终于动了。
“卑职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卑职不是故意的卑职无能”白脸官吏几乎是绝望着骂着自己。
何必留蹲在官吏面前,瞪着官吏许久,仿佛下一刻就是官吏的死期。
何必留最终没有杀死官吏,而是身影一闪,又回到原来站的位置上,用鹰眼扫视着甲板上的人群。
何必留出现时,商队中的伙计,就有人小声惊呼道:“千里追魂!”“他怎么在这里,他要杀谁?”每个人吓得魂飞魄散。
只要给予何必留认为有价值的东西,他连自己师父都可以杀,事实上他也是这样做了,此人修炼飞身术,脚下的修为,当世一绝,没有他追不上的东西,不止如此,他的夺命钩也夺去了不少强者的魂魄,经常是来无影去无踪,恶名早已传遍修真界,百姓也都有所耳闻,这样的一个人,却不知何时,也效力秦朝了。
船依然在行驶着,白脸官吏见何必留没有治罪,忐忑着站起身,用几乎是沙哑的声音命水手继续摇桨,然后弯着腰来到何必留身前,鞠躬道:“不知何大人驾到,卑职有眼无珠!”
何必留道:“不要再啰嗦了,小心踢你下去喂鱼,我来此,是来搜一个人,此人是位道士,身高八尺,年纪二十左右,偏瘦,相貌英俊,皮肤白皙,说话时带着微微气喘,你见过有这样的人上船吗?”
白脸官吏忐忑稍缓,略思片刻,也想到了无障,但想无障是商人,身边又有十几名伙计,不可能是他,于是摇摇头道:“没见过这样的道士,这里有两队商人,和十几名散客,都在甲板上,大人如若不信,可以仔细再核实一次。”
何必留道:“此人很重要,一定要详查,你叫他们都过来,站到一起,我逐一核实!”
白脸官吏冲着水手们喊道:“去将那些乘船的人,都召集过来,核实身份,再过来几人听从何大人派遣!”
从船边走过来四名水手,站到了何必留的身后,白脸官吏对何必留尴尬道:“卑职失陪片刻,到舱里换件衣衫。”见何必留也没理会,只盯着那些渡船的人,轻轻的退回身,去了船舱。
一名身材略胖的水手拿着登记簿,颤颤瑟瑟的读道:“史史大大”何必留那张脸转过来瞪着那位点名的水手,冷哼一声,那名水手听后,更是紧张,竟然一个字都读不出来。
这时,身旁另一名身材瘦高,皮肤黑黝的水手轻声道:“让我试一试。”
那名胖水手像遇到救星一样,赶忙将登记簿递给那名廋水手,那名水手接过来之后,读道:“史大千。”人群中走出一名中年人,胆怯的站到前面,何必留仔细打量片刻后,示意下一个,史大千走到另一边站好。
“周水生。”
走出一位老者,何必留看了一眼,就过去了,又点了十几人,开始点到田不鸣的商队。
那名瘦水手轻咳一声道:“田七。”
田七颤颤走了出来,何必留扫视一眼,就不在细看。
当点到“平清觉”时,许久无人应答,却见那名醉汉倚在船栏‘喔’的一声,打了一个嗝,一名水手来到那名醉汉身前,看着挂在脖子上的照身道:“是他!”
何必留仔细看了一眼,年龄相差太多,也没有理会。
那瘦水手一直把名字点完,甲板上的人群从一边站到了另一边,何必留没发现可疑的人,这时,白脸官吏换好了衣衫走了出来,其实他早就换好了,一直在船舱中不敢出来。
何必留看了那名官吏一眼,也没说话,只是桀桀一笑,黑影就在甲板上消失了。
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今天似乎都捡回了一条命,那名胖水手忙对那名瘦水手拱手道:“今天多亏了老弟啊,若不然吓也被吓死了!”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胖水手疑问道:“你是新来的吧,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我不是新来的,只是天热,把衣衫脱了,在下田不鸣,是名小商。”
“田老弟,如果以后再由此渡船,我李彪若不当值,定然请老弟去吃酒!”
“李兄客气了。”
只听,白脸官吏喊道:“快摇桨,要误时了,误时要杀头的!”今天他的脸可是丢尽了。
李彪听后道:“我先过去了,回头再说。”
瘦水手缓缓的走到商队人群中,取出了放在铅粉箱中那件白色长袍,轻轻的穿在了身上,走到船边围栏处,遥望远处岸边落日。
“小子,够机灵,他竟然没发现你。”声音似在自语,又似说梦话,声音很小,只有那瘦水手离的近,能听见。
痩水手转过身来,发现是那醉汉说话,忙道:“平前辈,何出此言?”
那醉汉咕噜噜又喝了一口酒,道:“他们为什么要寻你?”
无障知方才所作所为,这醉汉都已觉察,猜测这醉汉必然是位隐匿高手,淡淡道:“他们要杀我。”
“他们要杀你,那你应该躲,应该躲。”说着,睁开眼睛,慢慢坐了起来,虽眼神颓废,但那俊朗是遮不住的,喝下一口酒之后,将酒坛子递到无障面前,道:“你也来一口?”
无障道:“晚辈从不喝酒!”
“扫兴!”自己又喝了一大口,笑道:“方才,那泡尿如何?”
无障道:“难不成是前辈做的手脚?”
“你就说,好不好玩!”
无障拱手道:“前辈今天是让晚辈长见识了,若不是前辈吸引了众人注意,晚辈哪里会有时间去准备。”
“雕虫小技,浪费我一滴酒,不如你机灵,有意思,屁大个地方,搜个人都搜不到,还号称‘千里追魂’,我看应该改成‘睁眼瞎子’,哈哈!”又是一口酒下肚。
无障心知他所言非虚,不由得暗自佩服,“晚辈走投无路,为了活命,也是迫不得已,哪能与前辈那神不知鬼不觉的‘滴酒点穴’相比,前辈太过抬举在下了。”
“你这孩子也真是可怜,就剩那么几天命了,这官府仍要抓你,或许是你这小子太可恶了,天该绝,再或许,就是你太过聪明了,遭天妒,呵呵!”
无障怎不知自己的状况,向远处眺望一眼,道:“剩几天,就活几天。”
“哎,可惜了,你虽聪明,却没有一个好身体,你若是筋骨稍好一些,我定然把我这喝酒的功夫传授给你,你定然会名动天下!”
无障想起自己的父亲,“名动天下,那又能怎样,还不是过眼云烟,黄沙埋骨。”
平清觉沉吟道:“是啊,过眼云烟,转念成空。”咕噜噜的喝了一口酒,再次呼呼睡去。
船已靠岸,暮色降临,无障对平清觉道:“前辈,用不用晚辈扶你下船?”
平清觉嘟囔一声道:“可惜了!”话音没等消失,人已经不见了,只留下个空酒坛子。
无障心中苦笑:“这身修为,焉用我这无力之人,殷勤了!”
与李彪道了别之后,来到岸边的柳树下,夜观江上升明月,等待婉娇赶来。
过了很久,只见江面上出现一位白衣轻纱少女,如蜻蜓点水般踏着水浪,在明月的映照下,犹如嫦娥从蟾宫降到人间,片刻之后,来到无障身边。
婉娇嗔声道:“今后你若再出这样的坏主意,我就把你的心给挖出来,看看它是怎么长的!”
“我今后不会了。”
“你给我解释一下,我怎么又成了你妹妹了?”
“情急之下,只能委屈你了,是我的不是,再说若不那么说,那说成什么?”
“情急之下也不成,总之,你叫我妹妹,我听起来不舒服,还有,你竟然这样狠心,利用我去欺骗那个色鬼!”
“为了过河,只能如此了,更何况我们没有骗他,是他主动找我们的。”
“那也不行,这样做,说明我在你心中不重要,总之,你以后不要利用我去欺骗人,否则我永远不会见你!”
无障心中一动,忙道:“是我错了,你把他怎样了?”
“哼,你走后,他就厚着脸皮,让我陪他走走,我见四周无人,将他晕倒,绑了起来,扔到了岸边的芦苇中,若不是你要留他性命,我早把他大卸八块,扔到水里喂鱼了!”
无障道:“坏了,也许暴露了,我们快走!”无障本意是待他走后,婉娇假意要回家,甩开田不鸣,让田不鸣竹篮打水一场空,给个教训就是了,没曾想婉娇最后还是没听无障的话。
婉娇道:“如何暴露了,没人看见啊!”
无障道:“我们先离开这里,以后再跟你细说”
“你们已经逃不掉了!”声音自河面上,郎朗传来。
(本章完)
………………………………
第21章 、断柳升烟不复见
俩人寻声一看,只见江面上飞来两人,一人身形犹如鬼魅,正是‘千里追魂’何必留,另一人则是身穿道袍的青阳道人,两人定然是发现了田不鸣,才追到这里来的。
无障对婉娇道:“你快逃吧,我逃不掉了。”
婉娇道:“不行,这次我绝不会逃走的,我跟他们拼了!”
“你快逃,你不是这两人的对手,不要做无谓的牺牲。”婉娇坚决不走,站到无障身前。
两人顷刻间就跃到了岸边,落到无障身前,此时想走,也为时已晚,何必留桀桀怪笑,“小妖长的不错,只可惜快死了!”
婉娇二话不说,白影一闪,飞身跃起,那双玉手不知何时生出半尺长的尖爪,单爪抓向何必留,何必留身体未动,仍在桀桀怪笑,眼见就要被刺中之时,身体犹如鬼魅一闪躲过,婉娇见何必留躲过这一击,另一只手顺势刺向何必留闪躲的方向,‘桀桀’一声怪笑,婉娇的手腕被何必留扣住,婉娇心叫不好,‘噗’的吹出一口气,这口气带着浓烈的香气,若是吸入鼻中,会当即昏迷,何必留怎会看不出,当即松开手腕,屏住呼吸,身体一闪,跃出数丈之外,等待那浓烈的香气飞散。
无障对婉娇道:“你快走吧,他们不会杀我的。”
婉娇跃到无障身边道:“这次我不会逃走的!”
何必留桀桀笑道:“有意思,这小妖也能重情义,比这人可强多了,不过今天我不杀一个,我‘千里追魂’可就让人笑话了。”
无障慢慢抽出师父的那柄剑,轻轻的搭在了自己的脖颈上,淡淡道:“这可不是你能决定的,你今天一个也杀不死!”
青阳冷冷道:“你要做什么?”
无障道:“我在赌,赌你是让我死呢,还是放她走。”
青阳道:“你知道我寻你是为何?”
“要想谈,先放她走!”
青阳沉默片刻之后,沉声道:“好,你先把剑放下,我放她走,不过你若是耍花样,没有我想要的东西,无论她逃到哪里,她都会死!”
无障看着婉娇,劝道:“你快走吧,你也看到了,他锲而不舍的追我,就是不让我死,他们不会杀我的,你留在这里,只能碍手碍脚。”
婉娇心知自己不是那两人的对手,而且留在这里,他们会以她为要挟,不但救不了无障,反而会使无障为难,确实碍手碍脚的,她的心又一次被刺痛,又一次被无障说服,那美眸湿润了,她再一次离开了,这一次没有回头。
婉娇离开之后,无障坐了下来,剑依然在脖子上,青阳见之,微微一笑,坐在了对面,“你能告诉我,你知道什么?”
无障道:“一个时辰之后,再问我!”
“我既然答应放走她了,就不会食言,你放心,若是你能提供重要的东西,我连你也会放过的。”
见无障不答,只是淡淡的看着青阳,青阳心道:“这个眼神究竟在哪里见过,太让我不舒服了,若是找到‘安魂石’定然不会留着他。”脸色一沉,也不再多言,等待一个时辰过去。
何必留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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