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逆忠臣-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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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重新回到了云泽的控制中。朱顽支援过来的骑兵踩着两国边界一路追袭狄洛游骑，与乐果泰会师的同时也彻底将狄洛给打离了战场。

　　　　更让朝廷雀跃的是，明月人有退兵的意思了！包括孙柴等人山呼万岁之后都认为战争结束了！云泽胜利了！云泽威武……

　　　　靖德平静地下了一道圣旨：打到武都。

　　　　正阳殿瞬间安静了下来，刘夕阳上前一步跪得干脆，高呼道：“吾皇万岁！”响应他的寥寥数人，其他大臣的视线在这两位疯子之间晃来晃去，却是给不出一句反驳。

　　　　靖德并没有理会刘夕阳的拥护，继续说道：“朱将军做好北关防御和支援，崔将军西去帮助丁宗主解困乐将军的主力继续北上，打到明月组织不起来反抗为止。西南的刘尚书牵制好南方叛军，必要时候给他们长点教训！”

　　　　“遵旨！”这次回应的大臣不少。

　　　　靖德起身，望着殿下跪着的诸位大臣，对刘夕阳说道：“刘爱卿，京城的事交给你，协同高僧正月之内务必解决掉！退朝吧。”

　　　　待靖德消失于正阳殿，刘夕阳站了起来，当着所有大臣的面，招呼着郑尚书周泰等人去回味楼小聚一番。这事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可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多了几个人，其中就包括新任工部侍郎的温同光。

　　　　温侍郎的身份朝廷都清楚了，工部尚书出将军成为传统之后，刘铁山回朝后必然会高升，那新任皇后的胞弟……丕王与宫里的冲突很明显，百官们不怕他们之间有争斗，怕的就是天子和丕王相亲相爱。今天两人在大朝上出奇的一致，传言皇后的上位也是刘夕阳一手造成的，那这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管你们怎么过，被刘夕阳点名去吃喝的大臣们也不担心这个。出了承泽门后分别上了马车向回味楼行去。

　　　　大清早的回味楼里没多少客人，郑家公子和刘夕阳抢天字间的爱好也被他老子给打没了，一行人顺利地进了雅间，看似随意又按照某种规矩地坐在那里闲聊，等待着不知又去忙什么的刘夕阳到来。

　　　　刘夕阳并没有直接出宫，而是去到景昌宫与许多愁一起将洛九苏给哀求出了宫，之后才乘马车姗姗来迟。

　　　　入了雅间，免掉该有的礼数，等待早饭上完后，刘夕阳清了清嗓子，看着面前满满两桌子人，说道：“叫你们来的目的有两个：一是吃早饭，尝尝八绝仙子指导下马大厨做出的……什么东西来着？”

　　　　许多愁应道：“汉堡包。”

　　　　“对！”刘夕阳拍手道：“吃一下汗宝宝，尝个鲜。这黏糊糊的名字啊……话说包子就是包子，馅儿都漏在外面这是多次的手艺……第二件事情就是让洛翰林给你们上上课。告诉你们一下明月的风土人情，各大城镇和云泽不同的地方，以及明月人的脾性特点。明白了就开吃！”

　　　　说完，他拿起一个“馅儿都包不住的垃圾包子”看了半天，最终只将那两片儿牛肉吃了，端起他心爱的野菜包子坐在窗边，呲溜着稀饭。

　　　　吃东西都是小事，几位大臣反应了很久才明白刘夕阳的意思。这也太可怕了吧！天子刚说完要打到武都，丕王就开始准备这件事了？有些第一次参与到“聚餐”的大臣终于明白了自己的身份，原来不是入了丕王的眼，只是要被派到明月，在不知道动荡如何的明月里当着地方官……

　　　　极度危险的营生谁都不愿意，因此个别官员看着汗宝宝也觉得恶心得很……这顿饭吃的就和砍头饭一样，就算马大厨的手艺超绝，吃起来和当年的蟾蜍卵熬芥菜疙瘩有的一拼……

　　　　刘夕阳吃得很快，吃完后他叫上周泰出去，对其他人说道：“首先你们别浪费粮食，吃完了多听听洛翰林的话，鹤楼你负责提问，要不她也不知道你们哪里不明白。参与到盛图第廿七卷编撰的人可以不听但我估计你们也没记住。吃好喝好学好，我看好你们哟！”

　　　　他离去后屋子里就剩下一片惨淡。云泽有这么一个疯子怎么能不威武……可是……威武你奶奶个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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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章　遥远

　　　　刘夕阳二人出了雅间，进了旁边的房间中，里面早就备好了茶水点心，看来并不是他一时的心血来潮。他示意周泰坐下，剥着花生说道：“所有人脸上都带着郁闷，你也不例外。我就是想问问周大人，你的郁闷是否和他们一样？”

　　　　周泰沉吟道：“王爷，下官认为现在言及对明月的管制为时过早，并且下官并不同意就势吞并明月。”

　　　　刘夕阳示意他继续，周泰正了神色回道：“打败陆家军后明月很长时间不能组织有效的进攻，我们有资本让他们缓一阵子但南方的叛军刻不容缓，不清楚六周王的目的如何，趁早平定内乱才是正事。

　　　　京城还有暗处的威胁，如若逼迫太紧我担心他们会拼死一搏同时云泽也是经历过一场大战，损伤不低的情况下还要分兵去维持新占土地的秩序，时机不对。就算这些事情都能妥善解决，将可用之臣全部派出去……还望王爷三思。”

　　　　刘夕阳打心底地开心道：“周大人真有尊师之风啊……稍微懂得变通一点就好了，比如郑大胖子那样。话不多说，我逐一解决你的疑惑。”

　　　　他拍打掉衣服上的花生壳，说道：“明月的韧性的确是有，不足百年就敢重新染指中原，这个我承认，但这也是我们不得不将其彻底消灭的原因之一。另外，韧性所在，并非一朝一夕，我也没指望出了正月就能打到武都去，日子还长呢，之所以这么早将这问题抛给朝廷，我就是为了没有顾忌地对抗六周王。

　　　　这些事情都是牵扯在一起的，没有什么主次早晚，笼统说来都是云泽的威胁，周大人你分得太细了。再说了，我现在告诉这群人明月的情况，他们没个三五月记不下来……真能记清楚了，那为何入仕这么多年对明月没有任何了解？给他们一个刺激，让他们长点脑子，以后不管在哪儿都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见刘夕阳停了下来，周泰说道：“太冒险了，王爷。下官一直觉得只有稳定好内部秩序才能有底气去和外人较量。”

　　　　刘夕阳打断道：“关键是现在的六周王并非是自己人，你们为什么不敢承认？他的确是云泽的六周王，但云泽是宫里的云泽。各式威胁错杂在一起，哪能分清个内外？”

　　　　周泰思索一阵，妥协道：“就算是要彻底消灭明月，也不至于将他们都派出去……”

　　　　刘夕阳叹道：“云泽无人了？承天府现在运转顺利，冯容手下的新人们功不可没。我上半年不是也给你不少监生么，都察院和大理寺有了作为，这些看起来很蠢的大臣们都会明白起来。法令不足监管不力才让他们逍遥了好几年，等朝廷严苛起来他们也不敢。

　　　　三月份的大考又是十几个及第的家伙，我已经让宫里将今年殿试的题目和明月有关靖德元年那一批进士不能光待在闲散衙门享福吧？再说了，为何京官儿就不用了解各地情况的？还有问题吗？”

　　　　周泰苦笑摇头，论偷换概念谁也不是刘夕阳的对手。当他以为今天的话题就到此结束的时候，刘夕阳笑道：“没问题那就该我问你了……春试之前能否将朱家的影响从朝廷里彻底清除？不用考虑在外征战的朱顽。”

　　　　“如果不考虑朱将军的话，那很简单。”周泰很笃定地回道：“还有罗家身后的确是朱家，楚大人那里已经将罗家控制住了，郑尚书去抓人便可。”

　　　　刘夕阳说道：“那就没事了。吃饱了吧，饱了就跟我回少年宫一趟。”见周泰点头，他出了房间，去隔壁叫上孙镝和许多愁，看着诸位大人听得很认真，便放心地离开了。

　　　　今天正好是向京城运粮的日子，在南城门为入城车队让路耽误了一段时间，马车加快了速度回到了少年宫。

　　　　因为宫女太监留在少年宫上，里面的环境比想象的要好。刘夕阳的院子更是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准备王爷随时回来。刘夕阳却没有入了自己的院子，让孙大德领路去了地牢，进去之后先给陈放解药，他将众人留在封波牢外看着老人装疯卖傻，独身一人走到了杨成坚面前。

　　　　少年宫并没有亏待他们，杨成坚这些日子养活的不错，比亡命天涯的时候胖了不少。这处地牢隐藏的很好，杨成坚不指望有人来救自己，刘夕阳也不想除掉他，因此他看到刘夕阳并没有多少怨气。

　　　　杨成坚微笑道：“年初四才来给舅舅拜年，可是没有红包给你的。”

　　　　刘夕阳回以微笑，说道：“我也不缺什么，今天来就是和你聊聊天。”

　　　　“说吧，我看看成雄他又做出什么荒唐事了。”

　　　　刘夕阳道：“我已经查清皇后就在零微宫里，靖德也没有亏待她王家一个人没死，你们几人之间混乱的关系我也不管了。靖德重新定了一个皇后，你应该认识，就是十年前从世间消失的温小南。一年之内杨奇融的太子之位还是稳定的，所以你还能安心地在这里待上一年。”

　　　　杨成坚回道：“飞花亭呢？”

　　　　“基本上被苍空阁给取代了，现在的负责人是戴克凤。大和尚和靖德有矛盾，除了外公的话谁的也不听了。”

　　　　杨成坚点头道：“早晚的事情，成雄他根本就适合当皇帝……你想问我什么就问吧，大过年的我能说便说。”

　　　　刘夕阳直接问道：“六周王到底反的什么。长启年间的后位之争不至让他如此，你们几兄弟之间在二十多年前应该也不存在矛盾。”

　　　　杨成坚皱眉道：“反都反了，你知道他因何而反有什么意义。以前事情你最好不要过问，父皇也不允许任何人再提……我只能说一句一切和大哥的死有关。”

　　　　大哥是谁？刘夕阳真不知道。宫里真的不允许任何人说以前的事情，还是说杨成坚忌惮自己的行为选择自保？

　　　　短暂思考后，刘夕阳微笑作别杨成坚，回到众人身边一块儿看着封波装疯卖傻。看了一阵他兴许是无聊了，轻声道：“胖子，杀了他。”

　　　　说完，他拉着周泰走了出去。

　　　　还有六天，就是朵朵的百日了……要是没有意外，这几天他也该出生了吧？别着急，爹会给你找到玩伴的。

　　　　景昌宫内的灵儿拿起一件没有绣完的小棉袄，补着针线。

　　　　“黏……黏。”

　　　　“姐，朵朵说什么黏？”

　　　　“他哪会说话呢，随便哼着玩呢！”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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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都是萝卜惹的祸

　　　　许多愁没有杀掉封波，仅是将其修为废掉了。封波装疯继续，骂着刘夕阳不守道义不得好死，却也没有那个底气笃定刘夕阳不敢如何了。

　　　　离了地牢，一行人去和老沙及老王一家闲聊一阵，最后拿着好几屉包子、两筐鸡蛋和几根萝卜下了少年宫。

　　　　入城之后回到回味楼，马车停在街上让孙镝上去请楚高怀和郑天鹏下来，剩下的人打开热乎乎的包子就着萝卜吃了起来。吃了有一阵了，孙镝三人才出了回味楼。仔细一问是因为楚大人在做笔记，怕耽误什么只能等洛翰林将一处“知识点”讲完……

　　　　刘夕阳热情地招呼几人进来吃饭，马车就那么停在路当中，所有人都挤了进去。他的马车足够大，但放了一堆萝卜和郑天鹏后，总是会挤的。郑大胖子没有那个自觉，接过包子和萝卜就吃了起来齐州以南人氏楚高怀却犯了难。他本就不适应北方这豪爽的吃饭方式，更是对生吃萝卜的味道十分抵触，奈何不知这王爷什么时候又会因为何事发难，他只能硬着头皮吃了起来。

　　　　好不容易熬到包子见底，为了营造一种“相信相爱一家人”的氛围，楚高怀将包子萝卜一股脑地给了郑天鹏。郑天鹏也不客气，接过之后打了一个饱嗝，还是冲着楚高怀的口鼻间……

　　　　辣眼睛……楚高怀眨眨眼，差点吐了出来。大冬天的怕冷，车厢关得严实透气性就不会太好这场面就美妙了。

　　　　眼泪与辛辣齐飞，萝卜共大员一车……

　　　　周泰等人还能忍受，直到屁王履行了他封号的意义……

　　　　“我出去警戒！”孙镝率先支持不住钻了出去，许多愁大喊一声“贼子哪里走！”手持双剑跟着孙镝出去了，同时还将手都摸到车门上的周泰给关在了里面。

　　　　刘夕阳看着苦哈哈的周泰和捂住胸口的楚高怀，笑骂道：“你们不会开窗啊……”

　　　　可是一面车窗被郑天鹏完美地挡在了身后，两位书生可搬不动这一堆肉另一面则是这个神奇之屁的发源地，丕王没有开窗的意思……

　　　　刘夕阳打量着吃得正香的郑天鹏，对上两束哀求的视线，嗅了嗅味道急忙推开了车窗：“放屁能熏死自己，我果然天纵奇才……”

　　　　这一开窗不要紧，直接将追到车外有事要说的冯容干翻在地。听得一声“哎哟”，刘夕阳探头出去，看到车窗呼脸的冯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站了起来，他没心没肺地大笑道：“冯大人，听得我中气召唤就出来了？”

　　　　冯容捂着脑袋，晕呼道：“王爷，我这有事要说，刚才沉迷学习无法自拔就给忘了……还好你们没走。”他缓了半天，终于看不见星星后说道：“昨天几位大臣商量了一下，觉得两年一次大考太过频繁不利于优秀人才的选拔，遂决定联名上疏宫里，想让大考的时间延长至三年一次。您看这事儿……”

　　　　刘夕阳递给他一根萝卜，沉吟后回道：“到底是真的因为周期太短容易混进劣才，还是怕后浪拍死他们……这个你要瞧清楚了。这事情我不参与，你们直接和宫里说吧。”

　　　　冯容点头应下，拿着萝卜重新上了回味楼。车厢里的味道散的差不多了，郑天鹏的包子也吃完了，刘夕阳一声令下，马车向刑部驶去。

　　　　到了刑部，三法司的重臣跟着刘夕阳入屋商讨要事，许多愁二人负责警戒。平常官员看到这场面总以为要发生大事，尤其是三人在屋里待了近两个时辰。

　　　　谁也不知道里面谈了什么，表情多彩的四人出来后都是一脸平静。兴许是没什么大事，郑天鹏留在刑部，其他人坐着马车离开了。把楚高怀和周泰送回各自官署，马车进了承泽门，停在了景昌宫外。

　　　　刘夕阳下车让小赐帮忙卸萝卜，待萝卜都搬进了花园后，他看着散满泥土脏兮兮的车厢摇头苦笑。心想着大过年最好是收拾一下，他便让许多愁将马车赶进花园。

　　　　景昌宫大门处有台阶，马车根本就上不去。许多愁干脆解开辔头，让辛苦一年的两匹马过个好年，他双臂用力大喝一声，直接将马车给扛了起来。宫门不大容不下马车进入，他半蹲之势倏然发力，扛着马车就从墙外跳进了花园中。

　　　　刘夕阳见马车是这种方式进了花园，叫了一声好，让远处朱少少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这里。朱少少可算是瞧见了刘夕阳，立刻跑了过来，剩下人则慢悠悠地向这边走着。

　　　　刘夕阳应了上去，先和娘亲见过礼，随后对剩下几人笑了笑。长公主瞧着天不亮就出去的二人，招呼他们去石桌边坐下，因为灵儿的事情她这些日子也不再催生，家长里短有的没的聊了一阵。

　　　　临近中午可是要吃饭了，刘夕阳二人吃的很饱但也不能让其他人饿着，于是这两人选择去景昌宫的小灶上露上一手。收拾马车的事情本想交给太监们去做，结果朱少少玩兴大起，说什么也要拉着几女一块忙碌。

　　　　她们哪会收拾个东西，刘夕阳只能由着她们玩耍了。也没玩耍的太过分，至少灵儿还是会的，令长公主惊奇的是李翰杰归置东西也有模有样。不过朱少少真的就是添乱的……

　　　　嬉笑声让长启也出现在花园之中。慈祥地看着几人的玩闹，总觉得这种平淡日子好多年没有享受到了。

　　　　在太监们的帮助下，马车内的柜子被搬到了院中。朱少少随手地翻着，从最底层的抽屉中发现一方肚兜，笑嘻嘻地调戏灵儿，却发现这是自己某次留下的……

　　　　调戏不成反被笑，朱少少闹个大红脸只能规规矩矩地收拾起来。在柜子角落躺着一个拳头大小的盒子，她好奇地打开，看着里面一块不算漂亮的玉质印章，对燕如歌说道：“如歌姐姐，你看看这东西值钱嘛，没用就给王爷扔了吧！”

　　　　燕如歌接过印章仔细端看，方解白玉，纹路自然，上段螭兽钮刀工粗糙，章印几字：受命天子之宝……她双手一颤冷汗袭身，急忙将盒子盖上递给朱少少，笑道：“给王爷留着吧，别弄丢了。”

　　　　朱少少嗯了一声，正准备扔进柜子里，听得远处长启皇帝说道：“少少，拿给我看看。”她刚准备走过去，燕如歌拽住她的袖子，拽的死死的。

　　　　朱少少不知道什么情况，随口应了一声“回来再玩”，便跑过去将盒子递给了长启。

　　　　长启打开盒子便皱起了眉头，待将章底瞧清，身后的关南不由得惊呼一声。

　　　　长启平静地合上盒子，对朱少少说道：“少少，你去把夕阳叫过来。”

　　　　她再傻也知道出事了。远处的燕如歌紧张到颤抖，灵儿只能握住她的手，却无法出声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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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章　小小误会

　　　　刘夕阳刚把萝卜切好，正准备下锅朱少少跑了进来。以为这丫头那里玩厌烦了想来这里添乱，笑了一声说道：“少少大小姐，这里要是乱了起来你中午可是没饭吃了。”

　　　　朱少少局促地看着他，回道：“上皇叫你过去一下……因为一个小盒子的事情。”

　　　　“哪个盒子？”

　　　　朱少少低头道：“就是你车上柜子里那个，里面装着一块玉。我好奇就给拿了出来，结果上皇看到后脸色好差的……”

　　　　用手劈柴的许多愁看着刘夕阳说道：“需不需要我和你一块儿过去？”

　　　　刘夕阳反应了很久才想起来是什么，扔下菜刀擦着手对许多愁回道：“不用。我过去解释一下便可，你去了反而显得咱心虚。”说着，他拉着朱少少走了出去。一边哄着觉得自己犯错的少少，一边笑呵呵地走着，全然没当回事。

　　　　入了花园，他对远处紧张的众人笑了一声，淡然规矩地给长启见过礼，站在那里恭候问话。

　　　　长启见他平淡的样子，心中也有了猜测，盯了许久刘夕阳依旧面不改色，他叹道：“这是怎么回事？”

　　　　刘夕阳笑道：“我只能说这不是我的您信得过便信，信不过就算了，毕竟真说信得过也不会来质问我了。”

　　　　长启打开盒子，将玉玺拿到太阳底下，打量着说道：“格局就是一方书印，都配不上你这个王爷身份……你是准备和我说这是造着玩的，章底之字没有任何意义？”

　　　　“这是苍空阁在叛军那里偷到的，”刘夕阳决定只把话说一半，“前天我们的人给送来的。的确不是一块好物件，我直接扔在车里，寻思等哪天给玉家送去，让他们给我改成一对扳指。”

　　　　长启问道：“为何不送到宫里来？”

　　　　刘夕阳随口回道：“我都没当回事情，我想宫里自然不会放在心上。与明月的战事一休便要对付叛军了，真多这块儿石头也不会给他们定上更大的罪过。”

　　　　长启叹道：“如此那就算了……以玉家的手艺能改成不少东西，我派人送过去吧，宫里添置点玩物你也不差这一对……中午吃什么？”

　　　　刘夕阳道了声“萝卜全宴”，便折回了厨房。许多愁在远处将两人的对话听得清楚，待刘夕阳拿起菜刀后问道：“少爷，为何不和宫里说实话？”

　　　　刘夕阳继续对抗着萝卜，回道：“真说是颖王准备的，宫里也不一定信。现在这说的模棱两可，反而会让他们向颖王那里去想。需要颖王他去分散一部分猜疑，否则我整天不用活了。没有大事，别饿着他们就成。”

　　　　萝卜好做，可想着做出花样来那就需要费点功夫。再加上这种熟透之后原味单一的材料，更是需要大厨的功夫。不用尚膳监的帮忙，许多愁只是个吃饭的行家，十几道萝卜做好了可是让他忙活了好一阵子。

　　　　因为玉玺的事情，吃饭的时候有些尴尬。有几屉包子垫肚子的刘夕阳没吃多少就离开了饭桌。饭量小的燕如歌也很快吃完，见礼之后离了屋子与刘夕阳一起站在游廊下。

　　　　她认为这事情是自己的过错，要不是自己没能好好地控制住情绪，上皇应该不会发现，少少也不会兴致不佳……掂量了很久的措辞，燕如歌缓缓道：“王爷，妾身……”

　　　　刘夕阳笑道：“这么正式化的称呼我可不喜欢，刚才那块破石头的事情也不要再说了。今天难得有空，陪我走走？”

　　　　燕如歌挣扎片刻点头应下，回屋取了刘夕阳的狐氅给他披上。刘夕阳本想拒绝，结果瞄见燕如歌那认真的状态也就由她去了。二人漫步游廊下，步子款款距离适中。刘夕阳一直没有说话，暗中观察着燕如歌的神态，总觉得这么耗着也不是个事儿，他果断地靠了上去，胳膊从那见青色斗篷下绕在燕如歌的腰间，明显感觉到她身子一紧，很长时间才放松下来。

　　　　刘夕阳笑了一声，燕如歌心头一慌，挣扎几下却未从这不算用力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