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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和硕传-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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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我又是正回头来继续讲,“正如方才阿力所说,扬军威鼓士气需备有军旗、战鼓和号角。所以,本小姐决定以后咱们在这营中行进,所到之处必须五步一擂鼓,十步一吹号,军旗展扬。务求要足够显明,让营中他人为之瞻仰。明白吗?”
我说罢一抬手,大家立马齐声高喊回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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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贞字军旗(六)
我一直以为像是军旗战鼓这类的东西在那军营之中还不比比皆是,信手拈来。可是当我随意遣了两个小兵卒子去军器库索要无果后,我便知晓这事情远没有我想像中的那般简单。
看着那两个空手而归的卒子,我也不生气,毕竟爹爹治军严谨,他们要不回东西来也不为怪,起码证明那库房的掌簿还是恪尽职守的。
于是我又多点了两个人随他们一同再去,并千叮万嘱索要物件时一定不要忘了报上我的名号,原以为这次他们应是能够满载而归了吧,谁承想等了大半天的功夫,他们最后却只是带回了一只都掉了边子的号角。
我无比嫌弃地将其拿在手里颠了颠,这破东西丢到城门口都没人要,试了好几个人才总算吹出响儿来,只是一点惯常的威气都没有,声音细细转转的抖出了好几个弯儿去。
“那库房掌簿就给了你们这个?”
我怒目瞪着眼前这几个垂头丧气的兵卒子,认为他们实乃办事不力才会如此,“你们难道没有同他报上本小姐的名号?”
“讲了,我们跟那掌簿讲了好多遍,是小姐你命我们前来取要这些东西的。”
兵卒子中有一人随声应道,却是仍旧不敢抬头看我,“起初他还是不听不动,险些又将我们赶走。后来实在是被我们追要到无法,这才给了个号角让我们回来交差。”
这也算是交差?难不成他是把本小姐当成了叫花子在打发?!
听到这里,我真是越想越气,感觉很没面子,于是便领着我的一百精锐去直接堵了那军器库的帐门。
库房掌簿哪里见过这般架势,当场被吓到不行,哆嗦着双腿出来迎我,看样子也不像是他们口中所讲得那般硬气的人。
于是,我二话不说就命人上前摁住了对方,然后将那只破号角送到他的眼前,呲着牙逼问道,“这什么?”
那掌簿应声抬头看我,战战兢兢地回道,“这,这不是小姐你要的号角吗?”
“哦。”
我歪着脑袋点了下头,顺势便用这号角敲了敲那掌簿的前额,“你不说,我还没真瞧出这玩意是号角!成心糊弄本小姐是吧?你这厮够胆气呀。”
说着,我刻意一顿,抓起对方的衣领,语气故作狠厉道,“见识过本小姐打人吗,那可是拳拳到肉,最后牙掉了的都算是伤得轻的,你是不是想尝尝?”
我根本就没下狠手,领口也没勒着他,号角更是只轻敲了他的额头,点到为止。我本想着以此来警示他一下,谁知这掌簿却像是被我敲坏了脑子,竟兀自冲我翻起白眼来,一副要装死讹人的姿态。
“你要干嘛?”
我见状不好,赶忙松开他,对方立马如同一滩烂泥般的身子下滑,眼瞅就要躺到地上。
“唉唉唉”
我下意识后跳半步,指着地上那正欲耍无赖的掌簿鼻子便破口大骂,“想跟我装死是不是?告诉你,本小姐可是玩这种伎俩的祖宗!奉劝你下回再躺倒之前动作先慢点,捡个石子少的地儿,不然硌得肉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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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贞字军旗(七)
许是被我说中了痛点,那正躺在糟乱地面上的掌簿不由微眯起眼来偷瞄了我一下,这一下刚巧被我逮个正着。
“还不起来是吧?”
我就知道他是在装模做样,不由怒气冲脑地振臂挥起,也不废话地下令道,“给我揍他!”
说完这话,我便一马当先地冲过去踹了对方一脚,然后我的一百精锐立马紧随而来并充分响应我的号召,同我一起围殴起这人来,军器库的守卫们见状也不敢上前劝架,就在一旁观望着自己的掌簿被打。
场面一发不可收拾,前排能够着打人的兵士便直接送上拳脚,而后排挤不进来的则是呐喊助威,也不闲着。
库房掌簿只挨了几下便受不了,再也装不住虚弱地叽哇乱叫起来,不停朝我们搓手告饶,嗓音真是洪亮非凡。
我见好就收,忙命众人停下手来。
可谁知,我们这般兴师动众,甚至冒着被军法处置的危险围殴了军器库掌簿,结果却只是换来了库房里那被闲置在墙角边上的一只快要擂不出声儿来的破战鼓。而至于军旗嘛,倒是崭新并且就在我们眼前,可是我们却难以从中取之一二。
那库房掌簿简直就成了炸了毛的公鸡,我们从他眼皮子底下往库外搜刮刀枪,他都不做声响,唯独是碰了这军旗,他顿时就像被人动了祖坟一般迅速冲了过来展臂护住了大把旗杆,一副誓死不相离的样子。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又是想着单靠一只破鼓就想打发了我们?”
我咬牙切齿,着实被整到崩溃,几乎到了无语以对的地步。
这世上,打发叫花子都知道不给缺了角儿的铜钱,可眼前这家伙却屡次三番地拿破烂东西来羞辱我,当真是不把我放在眼里。
“小姐,你就不要再为难卑职了,你若是需要其他兵器,只要在卑职力所能及之内必定是全力供给于你,可唯独这军旗不可动,此间任何一面旗子都不能污损有失,不然卑职的脑袋可就保不住的呀。”
听到这话,我不由冷静下来。说也奇怪,我竟是觉得这掌簿讲得十分在理,确实是我欠妥了些考虑。这军旗乃是战场上我大军的脸面所在,我实在不该随意取之把玩。
于是,我默不作声地盯着那掌簿又是看了一会儿便决定就此作罢,然后一声令下就带着我的一百精锐离开了军器库房。
这旗子不比其他,其实扯块布头整个竹竿便能成形,我实在无需为此等小事而与那库房掌簿纠持不下,浪费时间。
“小姐,咱们就这般走了?”
走出没多远,我身旁的左副手阿力便小心翼翼地问道,“那旗子不要了吗?”
“谁说不要的,军旗展扬,必不可少。”
我想也不想,随口就说,“不过方才本小姐思虑一二之后忽就觉得这军中大旗太过千篇一律了,无法在旁人面前彰显出你们是我带出来的兵。所以”
说着,我不知觉地停顿了一下随即举臂高起,“这旗子还是应由咱们自己来制,必求独一无二以显示本小姐的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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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贞字军旗(八)
“自己制军旗?这”
阿力听我所言后不由疑问,我没等他把话说完便十分不耐烦地抢白道,“这什么这,制个旗子能有多难?”
说着,我当即便吩咐与他,“你现在就速去找块布子和竹竿来,记住那布子不要太厚实,不然迎风展不开,形状方正一些便可。竹竿更是不用太长,只需笔直就行。”
听完这话,阿力“哦”了一声,懵懵怔怔地走出两步后却又是回头,他似是想起了什么,语气小心地问道,“那,小姐,这布子应是找来什么颜色的?”
“我怎么发现你的机灵也是一阵一阵的,有的时候真就糊涂到家了,像是这种废话你也问得出口?”
我不由斜了他一眼,就像在看一个白痴,当即随声斥道,“咱们是汉军正红旗,自然是去找来红布啊,这还用本小姐多讲吗?!”
“哦。”
阿力又是本能地应了一声,只是神情依旧不明朗,似是对自己即将去办的差事根本找不到什么头绪。
我目送他离开,他走得倒是挺快,只不过这一走却是有种一去不回的势头。我和我的一百精锐顶着烈日曝晒了快要一炷香的时间才总算见着他回来,可是他的手里却只握着一根青竹竿,这和空手而归有什么区别?!
“布子呢?”我迎面就问。
阿力似是惭愧地看了看我,然后极小声地说,“小姐,属下实在无能,寻遍全营也没能寻到红布来。”
“怎么可能寻不到?!”
我颇感荒唐,就算这世上缺了所有颜色的布子,那红布也不可能缺啊。
想来我先前被娘亲逼着没日没夜的绣嫁妆,那府里可到处都是碍眼的红,随脚便能踩到布头。
听到我的质问,阿力不由微一低头,声音更“小姐,确实难寻,营里没有。”
“闭嘴,自己办事不力,竟还敢同我狡辩。”
我顿时怒气冲脑,随声驳斥,“营里没有,不会去王府要吗?若是本小姐出马,信不信随手就能扯来一匹直接招呼到你的脸上。”
阿力听言抬眼偷瞄了我一下便又是低头不说话,似是真就在等我回府去扯布。
见状,我不由一顿声,其实我这话也只是一时口快说说而已。
现时谁敢回去,我都赖在营中住了这么多时日。在娘亲看来,我无疑就是那离家出走的不孝女,恐怕我回到府去,这布还没能扯来一匹,血就已经被打得溅出去一尺了。
“愣着作甚,还不速去王府要布?”我底气不太足,只好厉声唬阿力。
可阿力却应时面露难色,小心翼翼地说,“小姐,没有手令,属下出不了营的。”
“还要手令?这么麻烦?”
我不由嫌弃地一皱鼻子,当即挥臂而起,“算了,看来只得本小姐自己亲自出马,指望你们也是无用。”
我肯定是不会回府去的,既然如此那就只能在营里继续找了。方才想起那段绣嫁妆的苦日子时我正好又是忆起了另一件事情来,也许这营中恰是有一处地方还能够找到红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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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贞字军旗(九)
我领着人来到孙延龄帐前,其实也只是抱着一试的态度来看看的。因为我好像依稀记得先前为了能够尽快将那糟心的嫁衣给绣出来,以灭了娘亲不想让我呆在军中的坏念头,我是拿过绣撑子来营里的。
只是那撑子就绣了一点并未完工,后来我实在投不进心思再去摆弄针线,于是便随手将其丢给了孙延龄,让他先替我收好。如果当时孙延龄真就听了我的话,那么把这个绣撑子找出拆吧拆吧,岂不是现成的红布?!
我撩起帐帘往里瞧了一瞧,摆设如旧并无异处,于是我便让我的一百精锐候在外面,自己先行一步进到里去。
想来这帐子已是数月没有住过人了,但是一切陈设依旧整洁,不落尘土,可能是孙伯伯经常派人来打扫的缘故吧。我随意地翻了几处地方,然后又将翻起的物品复归原位,不破坏也不捣乱,仍旧保持其原有的齐整。
孙延龄应是不会将我的东西乱扔,不知为何关于这方面的自信我总是十分充足。
所以,我又是回头看向那被放在帐侧一角的矮柜,正欲起步过去翻找,谁想这一打眼却是瞧上了置于其前的桌几。
那桌上很空,只摆着一把刻刀和一个刚被雕出脑袋的小木人。
我走近看了看便不知觉地想要绕步到桌后去,不料没有仔细脚下,差点就踩翻了桌几底旁正放着的一大托盘小木人。
这些木人都已是被雕刻打磨好的,小巧精致,形态栩栩如生。
我下意识蹲下身去,竖立起其中几只来瞧了瞧,每个小人的姿势都不一样,于是我便顺手试着将那托盘里散放的小武器往它们手臂间一卡,竟还真就卡了进去,精准无误。
这般新奇,我顿时恍然大悟,孙延龄这是想要刻出个小战场来,脑中随即便忆起了年初守岁时他问我的话。
那时距我的生辰还有大半年的时间,他竟问我今年的生辰礼物想要什么,我记得当时好像随口应了他一句,我想要去战场上看千军万马。”
当然这只是一句戏言,因为我实在懒得理他,所以才顺口而出的胡话,可不想他却是当了真,想是没有办法带我去真正的战场,便寻思着用这些木头刻出个千军万马来给我,真是
“小孩子的玩意儿。”
我随手便将这三两只竖起的小木人推倒,一撇嘴又是重新站起身来。
不得不承认,那孙延龄凡是在干一些不务正业的事情上总是出奇的有天份。早知道他的手这般灵巧,当初我真该让他替我来绣花。
我径直走到矮柜前,连着抽开了几个抽屉,终于在抽开最底层时眼前一亮,总算是叫我找到了那个早已被我忘到了九霄云外的绣撑子。
孙延龄果然没有将其随意丢弃,并且还存放的十分仔细,边角都是折好,上面还蒙着一层绢布,我想也不想就把那绢布掀到一边,当即下手将这绣撑子拿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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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贞字军旗(十)
这绣布上只绣了一只不大的鸳鸯,没占多少地方,就算不将其拆去绣线也无碍观瞻。
所以,我想也不想便赶忙将撑子上原有固定的细竹条全部卸下,彻底展平了整块布子并且动作有些粗鲁地在身前抖了一抖,这原本是要做袖子的布料,所以大小充裕,用来做旗子正好。
“瞧到没有?”
我三两步地走出帐外,甚是得意地将手中红布高扬而起,“不是本小姐自夸,你们一个个的还真是应多磨砺下本事才行,像是这种现成的红布简直唾手可得。”
说到这里,我不由瞪了阿力一眼,“居然还有人腆着脸同我讲什么营中难寻?!”
阿力似是被我瞪得心悸不已,赶忙眼神发虚地垂下脑袋,不敢吭声。
见状,我也懒得追究,不想去与他计较,毕竟我能找来这布子亦实属侥幸。
“你们之中谁的手最为灵巧?”
我随即说到正题上去,边说还边将布子往身前一送,仰着脖颈问向我的一百精锐,“出来替本小姐将这布子给裁方正了,然后用针线把边角都码齐整。”
可我说完这话,周遭却是鸦雀无声,眼前的众人全部齐刷刷地把头压低,一个敢应承下来的都没有。
“又是给我装聋作哑?”
我不禁蹙眉将他们一一审视一圈,全是些手粗的糙汉子,实在难找灵巧之人,忽就觉得他们一个个保持沉默也是情有可原的,人贵在要有自知之明。
看到这里,我又是斜眼瞧了瞧左右,傻头张的手倒是没有那么糙,但是再往上瞧他那一脸蠢相便已是足够打消你的所有念头。
如此相较之下,也只有阿力还算是机灵的。
“给你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拿着!”
我二话不说就上前几步,将手里红布送到他面前。
阿力应声抬头看向我正递给他的红布,却是迟疑着不敢接住。
“磨蹭什么?!”
我有些不耐烦地喝住他。
阿力倒是没有表现得太过怯胆儿,当即小声地回应我道,“小姐,这使刀裁布,属下或许还能行。但是,但是那用针线码齐边角,属下确实不会,实在不知该是如何下手啊。”
“针线活儿你都不会?”
我情不自禁地言语鄙夷向他,“难道你娘亲没有教过你吗?!”
阿力听言连忙很是认真地摇了摇头。
“最是受不得你们这种样子,什么都不会,将来如何成就大事。”
我心下顿时就升起了莫名的优越感,说着便将手里的红布收回到身前,迫不及待地想要于众人跟前好生的显摆一番,“你们全给我瞧好了,本小姐现在就示范给你们看怎样码针脚,都长长见识。”
“对对对。”
阿力见自己免于一难,赶忙随声附和而起,“都赶紧打起精神来看仔细了,咱们小姐乃名门贵女,女红自是了得,此等机会实在罕有,莫不可错失。”
许是被自己溜须拍马的本事折服,阿力说完不由讨笑着向我邀功,“小姐,属下所言非虚吧?”
“那是自然。”
如此吹捧,我很是受用,当即虚伪地笑了一下,得意忘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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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贞字军旗(十一)
又一绣针直接刺中了我的指头,真是钻心的疼,可不想这回我还没来及痛呼,四下围观的精锐们却都是感同身受般的替我嘶了一声。
阿力就坐在我身旁,望着我手里正码起的那些歪歪斜斜时宽时窄的针脚,数次张开了嘴却又是不知该说什么,表情可谓相当尴尬。
而坐在我另一旁的傻头张则正在扯布头,因为他竟是眼尖的瞧到了这绣布上原被我绣住的那只小鸳鸯,他下意识伸手上去摸了摸,不禁天真无邪地抬头问我,“这是什么?”
“别乱动!”
我当即拍开他的手,语气不善地吼住他,“说你傻你还不爱听,连个鸳鸯都不识得。”
听到这话,傻头张不由懵着脸又是不知死活地扯起布子一角来仔细看了看,片刻过后似是长了见识般的“哦”了一声,然后继续天真无邪地说,“原来鸳鸯长得像鹌鹑,个儿还这么小。”
“闭嘴。”
我应声恶狠狠地剜了他一眼,真是有种想要掐死他的冲动,要不是知道这傻头的脑子蠢笨至极,根本没什么心眼,不然还真就让人觉得他这是在笑话我。
“你这家伙不懂就不要乱讲?!鸳鸯的个头实则并不小”
我没好气地又是将他的手给拍掉,“只是本小姐将其绣得小了一点而已。”
“那是为何?”
“你过来!给我睁大眼睛好生瞧瞧。”
我当即将那布子扯平了指给他看,也是闲得竟去接这傻子的无知话头,“同样都是要把鸳鸯给绣上去,绣得越小不就越是节省功夫和时间吗?!”
“哦。”
傻头顿时开了眼界般的再次感叹出声,不由伸出食指往上比对,手指的宽度正好就将那只小鸳鸯给遮住,“原来是这样。”
我越发觉得傻头张这是在羞辱我,所以一不留神之下又是让手里的绣针给刺中了指头。我本就心情不好,这下更是痛到炸毛。
“你这厮废话真多,有本事你来!”
于是,我直接就撂挑子不干了,相当蛮横地将手中红布阻到傻头张的眼皮子底下。
傻头张没想到我会突然发飙,着实给吓得不轻,赶忙就将自己的双手背到身后,然后冲着我一个劲儿的摇起脑袋,可怜兮兮的。
见他认怂,我的气性也便收住了大半,随手将布旗拿回来展开上下瞧了一瞧,自认这边角码得也是差不多了,于是我直接咬断线头算是收尾。
“行了,就这样吧。”
我将那布旗在众人面前一抖,然后随手指住一个兵卒引向身后孙延龄的营帐,“你!进去拿笔墨出来。”
说着,我心里竟是不可抑止地泛起了些许的小激动,转而看向一旁的阿力,笑眼眯眯地说,“等一会儿在这正中间提上字,咱们的军旗便算是大功告成了。”
“这”
原以为能就此得到对方的奉承,谁想这回阿力在听完这话后却是小心翼翼地应道,“小姐,这军旗上的字号不都是绣上去的吗?用笔墨写,怕是不持久吧?”
“绣?!”
我一听到这个字儿就十分烦气,“说什么风凉话呢,是不是针头扎得不是你的手,你便不知道疼?有能耐你倒是绣个大字出来给本小姐瞧瞧?!”
………………………………
第217章 贞字军旗(十二)
听到我的话,阿力不由略一垂眸,也不放声。
这时,方才我遣去的兵卒子已是从孙延龄的营帐里取来了砚台和毛笔。
我赶紧将笔提起,一边让那卒子研墨一边便是迫不及待地在这布旗上方比划起来,颇有那挥斥方遒的书法大家之范。
“不知小姐这是准备提上何字?”
许是见我驾驶不俗,阿力又是信心满满地凑过来想要溜须拍马。
我也不急着应他,而是故作矜持地向旁瞥了一眼,不禁手腕用力将笔杆握得更加挺直,“这个嘛,我方才便想好了。若是写上孔字,实在无法彰显出你们是我的兵,所以我决定从自己的名字里取一个贞字赋予到咱们的军旗之上,如此一来也算是特立独行,好听一些。”
“贞”
阿力听言有些傻眼,不知觉地跟着复念而出这个字,念完便是回过神来似的连忙住嘴,谁都看得出他还有话没有讲出,但就是强忍着不再脱口。
“怎么?”
我心下不悦,当即怒目瞪他,“有何不可吗?!”
“没,没有。”
阿力慌忙摇头,可谓见风使舵的一等好手,“贞字好,贞字甚好。小姐名讳自是尊贵,置于这军旗之上更是让吾等倍感荣耀非凡。”
听到这席恭维的话语,虽然知道对方说得十分违心,但我还是听之受之,脸上随即显露出些许的小得意,“算你们识相,本小姐没有用上四字已是够为你们着想的了,可别不识好歹啊。”
说到这里,我不由挑着眉角应时抬笔从砚台里蘸取了一些新磨出的墨汁,抿唇使力保持住之前林伯伯打手才教好的握笔姿势,僵着手臂缓慢地移到布旗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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