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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和硕传-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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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便见好就收,没再继续不依不饶下去,毕竟这该出的气也出了,该教训的人也教训了。
“你们都给我长点记性,下次若是再敢胡言乱我军心,辱我军威,可就不是一顿打便能轻易了事的,明白了吗?”
听到我的警告,伙头兵们纷纷点头如捣蒜,各个都是变得乖巧又听话。
“听令!”
对此,我很是满意,不由抬手一招,我的一百精锐们立马听令而迅速集合过来,我看向站在队前的阿力,问道,“这营中还有哪些地方的卒子参与取笑咱们的将士?”
“军器库和守卫营!”
阿力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
“都是老冤家啊”
我自顾念叨了一句,阿力听言却没再应话。
“走,接着揍他们去!”
说着,我当即转身,准备带领我的精锐们去继续围殴那些胆敢乱嚼舌根的家伙,谁想刚走出两步我便停住,发觉好像少了点什么,不由回头看了看,果然还真是少了。
“傻头呢?”我问道。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也没人出来应话。
“刚才分批藏身的时候,他和谁是一起的?”
众人听言又是面面相觑,依旧没人应我。
“都哑巴啦,我问你们话呢?”
我有些恼火,声音不知觉抬高,模样很是唬人。
………………………………
第224章 迫害妄想
许是被我的高声威吓住,就在这时,阿力身后的一个兵卒子小心翼翼地探头道,“小姐,好像早上集合的时候就没有瞧见张炳义,因为他一直是住在守卫营的帐房里,不是和我们一起,所以大伙儿也没太留意。”
“没太留意?”
我听言更气,这话就像是专门说与我听的,真是极具讽刺意味。
没错,我此刻有什么理由去责怪他人?!
我自己的将士,还是我亲封的左右手,他没在我身边,我居然现在才察觉到,实在是不该。
想到这里,我顿时便意识到傻头张可能是出事了。那人虽然蠢笨,可做事向来恪尽职守,从未见他迟到过,今天都这个时辰了,他还没来汇合,显然是不合常理的。
“走,去守卫营!”
我当即下令,一边走一边开始想像傻头此刻正被守卫营的人按在墙角欺负的场景。当初只是想着把他抢来,却是忘了要给他换帐房,那蠢货以前被自己的同伴如何欺压,我可是见识过的,只因他傻,大家便是觉得这傻头的便宜占着也是没够。
我想着想着,不由咬牙切齿起来。
如果傻头今天真就是又被欺负了,那我若不卸了那些家伙的腿,我便不是孔四贞。
正所谓,玉不琢不成器,人不打不老实,我深谙此理。
“你们都给我听好了。”
我脚步不停地正声道,“方才在伙房,我是命令过你们点到为止,不许下黑手。但是接下来的守卫营,这个命令便是无效!只要我让你们开打,就都给我往死里揍他们,那群家伙可比伙夫瓷实,多个一拳半脚的也无妨。”
“是!”
精锐们同样正声回我,阵势十分唬人。
就在我们一众如同打了鸡血般激动非凡地冲到守卫营的时候,那预想中能让我仗义出手的场景却并不存在。
曹罗刹并不知道我们是要来揍他的,竟还赔着一贯的笑脸迎上前来问我有何事。
“张炳义呢?”
我开口就踮起脚来一把拽住了曹罗刹的领口,语气十分不善,“你们是不是又欺负他了,我告诉你,你现在最好好把人齐齐整整的给我交出来,不然休怪我手下无情。”
“张张”
曹罗刹有些发懵,不明所以地磕巴起来,“张炳义现时就在营门口外,他的老娘今早来探望他。”
“甭唬我!”
我把手指收紧,一点要松开的意思都没有,“现在刚入卯时,什么探望会这么早?你赶紧把人我交出来!”
“真,真的,小姐,我没骗你。”
曹罗刹的下嘴唇抖得十分厉害,话都说不利索了,“张炳义的娘亲历来都是清晨赶至营门口,据说是没钱雇车,每次都是走一天一夜来的。”
听到这话,倒是真像那么一回事儿,我不由将信将疑地放开手,“你真没骗我?”
“没有!”
曹罗刹见我松手,赶忙就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尽量同我保持起安全距离,“就是给卑职天大的胆子,卑职也不敢欺瞒小姐你呐。张炳义现在就在营门外,小姐不信可以去瞧瞧。”
………………………………
第225章 刀疤娘亲
营门口又不远,不用他说,我也是要去瞧个明白的,而我的一百精锐自然要跟着我,随时听候我的指令。
于是,我们一行人二话不说就浩浩荡荡地直奔营口关卡而去,可谁想,等到了跟前却被拦了个正着。
那关卡守卫真是虎到不行,他们自是不敢招惹我,可是我带在身后的兵,他们却是说什么也不肯放行。
我知道营里的规矩,士兵只有三种情况下才能出这大营,一是大军开拔出征,二是持手令去奉命办差,三则是亲人前来探望,而且第三种情况之下,士兵还不可走远,也不可耽搁太长时间,尽管如此,那也算是很大的恩惠了,搁别的军队里可没有这等好事,主要还是因为爹爹心慈仁善,体恤将士才特立的规矩。
这军中的规矩自然是规矩,没有我平白去破坏的道理,所以我很通晓事理,不吵也不闹,就是叫我的一百精锐候在原地,而我准备自己出营。
不料,就在这时,我那平日里闷都闷不出一个屁来的精锐们竟是齐齐出声抗议。
爹爹曾有令,白日里他们必须护在我左右,不许擅离半步,违令者可是要军法处置的,我亦是一下子便想起了这个有些糟心的双重指令,倘若我此刻独自出营,到时不仅是他们,我也要跟着受罚。
算了,想到这里我不由打起了退堂鼓,其实要确认傻头张是否安好,不一定非要出这营口去瞧,比如像是这样也可以,我当即算着步子大跨几下就来到了关卡的倒刺木桩前,我走了几步,身后的精锐们赶紧跟上来几步。
逼得我不得不紧紧靠上木桩子,顺势扯脖探头向外望了一眼,还真就让我瞧到了傻头张的身影,看来曹罗刹并没有骗我。傻头张果然正和一位中年妇人站在靠近竹林边角的地方在交谈,或者准确来讲是那妇人一直在讲话,模样像是训斥,而傻头张则微低着头,毫不反驳。
我眯眼稍微看清了一下那妇人的样子,不由愣住,不为别的,只为那妇人的容貌实在有些慎人,整张脸上斜着劈下了一道深深的疤痕,一半眼皮和鼻骨是断开的,伤口不新也不旧,有些地方还泛着突起的红肉。
由于之间隔着些距离,我根本听不清他们谈话的内容,只知道那妇人正不停地想将一个看似小囊袋的东西硬往傻头张手里塞,然而傻头张却有些抗拒,不想接。
那妇人见状随即动怒,又是凶相斥责,模样更加慎人。但是说也很奇怪,尽管能看出来她十分生气,可斥骂的声音却是不大,好像被刻意压低,颇为隐忍,不想被别人听见似的。
就在这时,许是察觉到我的注视,那妇人突然转眸看向我,她惊了一下,随即神色肃严的重新回眸对向眼前的傻头张,像是又对他低声说了句什么,傻头张便猛就回头也是朝着我的方向看了过来,眼神里瞬时透出一股子我从未见过的犀利与警惕。
………………………………
第226章 老实交代
见此情景,我不知觉的又是一愣,可还没待仔细看清,傻头张眼神里的那份异色却转瞬即逝。
就见他迅速正回头去,下意识往一旁挪了几步便用身体将她娘亲挡住,他们之间似乎又简短的说了几句话,然后我就看见傻头张不动声色地将那个小囊袋藏到了袖口里。
复而他转过身来,而他的娘亲则与此同时转过身去,这娘俩就像两个陌路人一样,头也不回地往相反的方向走。
傻头张快要走到我跟前时,随即冲我露齿一笑,脸上展露出他那惯有的傻气。
我也不急着放声,而是面无表情地看向他的袖口。
许是意识到我目光中的不友善,傻头张竟悄不声地单手将袖口攥紧,一看就是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肯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
“那是你娘亲?”
我复而抬眸盯着他,不带情绪地问道。
傻头张赶忙点头,模样无辜而诚恳。
“你袖子里藏得什么?”
我用眼神瞟了一下,又是问。
“没,没有。”
傻头张略见惊慌,下意识就将藏了东西的那只手臂背到身后去。
见状,我不禁哼笑了一声,就这点本事,还敢跟我玩心眼儿,简直荒唐。
“我都看见了,偷偷摸摸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赶紧给我拿出来。”
我也不同他废话,上前就去拽他的手臂。
可傻头张又是犟牛上身,撅着屁股就往后躲,把手臂背得紧紧的,就是不让我拽开。
“你想干嘛,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
我实在气不过,二话不说便踹了他一脚。
傻头张被我踹了个趔趄,可依旧护着袖口,不让我查看。
倒是什么东西能让他一个傻头护得这么紧,我稍微平息了一下火气,看着傻头张那副晦气的模样,瘪着一张嘴,委屈非常地好像随时要痛哭流涕一般。
他不停看我和周遭围观兵士,似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我也是随之看了看周围,这里是大营入口,大庭广众之下确实人多口杂。
万一傻头张真是犯了什么错,被这么多人瞧见那便是铁定定罪的,到时就算我想给他转圜一下也无余地。
转念想到这里,我便是上去又是踹了傻头张屁股一脚,喝道“走!”
傻头张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地往前走了两步,可他刚一停下,我便接着踹上。
就这样,我驱使着傻头张来到哥哥的营帐前,蛮横地推了他后背一把,直接将他推进帐里,然后我紧随其后进去,接着转身堵住了门口的一百精锐,命他们不得进入,暂且候在帐外。
于是,营帐里只有我和傻头张两个人,傻头张拘谨地驼着背,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不敢与我对视。
我却是直接逼近到他身前,冲他摊开一只手,厉声道,“拿出来吧。”
傻头张还是不敢抬头,更不敢放声,依旧把手臂死死的背在身后。
“傻头,我这可是在给你机会。”
我有些怒了,“你可别给我犯糊涂啊,现在就你我二人,你把东西给我瞧一下,若不是什么紧要的大错,我也就替你瞒了。”
………………………………
第227章 邻村阿花
“你可知现在全军上下到处都在抓细作,那可谓是草木皆兵。这个节骨眼上你也敢偷偷摸摸地往营里带东西,想作死吗?”
傻头张一听,顿时惊慌失措般的猛然抬起头来,“不敢的,不敢的,我,我可不是细作,我不是的呀。”
“我知道你不是。”
我有些烦躁一摆手,真想顺势就给他一嘴巴子让他闭嘴,不要吵,“就你这副脑袋瓜子”我没把话说满,算是给傻头张留了点脸面,“可就我相信你有什么用啊,别人不信啊。”
见傻头张又是无望地低下头,好像听进了我的话,我赶忙便将摊开的手掌往他眼前凑了凑,半带着引诱的口吻说道,“所以,你还是得把东西拿出来我看一下。我又不会害你,我若是真不为你思虑,方才早就命人把你按住,自己取来看了。”
听到这话,傻头张又抬头看了我一眼,似是被我说动,背在身后的胳膊不知觉地垂到身侧,像是内心挣扎了好半刻,他这才慢慢地从袖口里将那个小囊袋拿了出来,迟疑万分地递向我。
我也不同他客气,一把将那囊袋抓了过来,这小袋子用蜡染青布缝成,针脚略显粗糙,我不由分说地把袋口拆开朝里看了看,一股子乡野花草香味便扑面而来,有些冲鼻子。
我顿时有些不适地皱起眉来,手掌拖着那袋子底微微抖了抖,里面好像装得都是些干花干草,并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鬼名堂。
可待我还没有看仔细,一旁的傻头张便连忙又把囊袋抢了回去,塞进袖子里继续藏好。
看着他这副没出息的样子,我顿显嫌弃地说,“什么破玩意儿,至于宝贝成这样?”
傻头张的耳根不可抑止地开始有些发红,吞吞吐吐地好半响才低声回了一句,“香囊。”
“什么?”
我没太听清。
“这是香囊。”
傻头张的声音倒是大了一些,但两个耳朵却已是通红,口齿混沌地就像在咬着舌头说话。
“香囊?你娘千里迢迢地过来给你送香囊?”
“不是我娘给的。”
傻头张耷拉着脑袋说,“是阿花给的。”
“阿花又是谁?”
“阿花是”
傻头张似乎很不愿提及这个名字,“是住在隔壁村的一个姑娘,长的可丑了。”
听言,我顿了一下,“我问你人家是谁,又没问你人家的长相。而且人家姑娘为何平白要给你送香囊?”
说到这里,面前的傻头张突然毫无征兆地抹起泪来,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我娘说,她刚给我定了门亲事,隔壁村的这个阿花只要一头猪做聘礼就愿意嫁给我。我娘说,就算我一时半会回不了乡也没关系,阿花说她愿意等我。我娘还说,这香囊是阿花给我的信物,只要我收下,这亲就算定了。”
傻头张说着说着已是哭得不能自已,“可我不想收,我见过那个阿花,人长得可丑了。”
瞧着傻头张在那儿哭天抹泪,我语塞了半刻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实在被他哭烦了,只得撇嘴讽了他一声,“不是,就你小子这副尊容,还好意思挑人家?!”
………………………………
第228章 可怜可叹(一)
我这一语戳中傻头张的伤心处,于是他哭得更加肆无忌惮。
“行了,赶紧给我闭嘴,瞎嚎什么。”
我害怕他把外人引进来,赶忙安抚似的拍了拍他的侧肩,“其实细看之下,你长得也不算难看,就是脸皮被晒得太黑,有些显不出模样来,兴许捂白了就能好看些。”
谁知,我越是这样说,傻头张竟越是哭得厉害,一个半大小子就如同那村野稚童般的张嘴闭眼,哭嚎得很是没羞没臊。
我最受不得男儿这样,一忍再忍之下最后还是没能忍住地被他给惹毛躁了。
“都说了叫你闭嘴!”
我二话不说就动手,一巴掌狠力地拍上了傻头张的后脑勺,直拍得他打了一哽,顿时就收住了泪,转而战战兢兢地缩起脖颈一抽一泣起来。
“瞧你这点出息。”
我指着傻头张的鼻子低斥道,“如此戏言都承受不了,将来还怎么指望你能够建功立业,成就大事。”
说着,我不由顿了一下,复而瞥了一眼傻头张那再次紧握起的袖口,“还有,就那么一个破香囊,方才于众人跟前直接拿出来讲明白多好,干嘛非要扭捏作态的藏掖着呢,搞得自己好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似的。”
傻头张听到这话不知觉地又是把手臂背到身后,抽搐着嗓音说,“我怕,怕被你们笑话。”
“笑话?”
我顿时感到有些哭笑不得,“我们为何要笑话你,像是你这样一个傻头都能讨着媳妇了,大家祝贺你都来不及呀。”
“阿花”
不料,我这话竟一下子又让傻头张想起了刚刚被他暂忘的那个丑媳妇,于是伤心事起,他随即便是显露出一副悲春悯秋的晦气模样来,当着我的面儿直接一瘪嘴巴,眼瞅着就要哭出声来,“阿花可丑了。”
“你还有完没完?!”
我见势不好,赶紧抬手又狠拍了一下对方的脑袋,“如此屡次三番的折辱一个姑娘家,能不能有点气度。再说了,一个女子,就算长得再丑,又能丑成什么样子?”
傻头张看似很不认同我的观点,抽抽泣泣地马上回道,“你是不知道的,我们邻村曾经闹过狼祸,村里的羊和牛一夜之间被祸害死了好几只,人家全都吓得闭门不出,这个时候只有阿花敢出来站在自家石圈沿儿上护羊,然后那些狼一瞧见她的模样便全都掉头夹着尾巴逃跑了。”
“啊?”
我听言一懵,感觉有些荒谬,“危言耸听呢吧!”
“真事儿,真的。”
傻头张见我不信,也是急了,“我没骗你,我们那儿十里八乡早就传遍了,都说阿花是母夜叉现世。”
“母夜叉”
我不知觉地微皱了一下鼻子,竟莫名有些同情起傻头张,“那可是够丑的。”
听到这话,傻头张顿时又是悲戚起来,暗自抹起了泪。
我见状一下子便不知道该是如何去宽慰他,最后想了想还是说,“没关系的,娶妻娶贤德,样貌好坏其实不重要。你想想看,你一个大头兵,什么时候能归乡都未可知,但人家却愿意等你,那便是一个好姑娘。”
………………………………
第229章 可怜可叹(二)
见傻头张的泪涌得越发密集,我赶紧又是拍了拍他的侧肩,笑眼眯眯地问道,“要不,本小姐亲自出马去帮你提假,也好让你早些回家把婚完了,莫叫人家姑娘等得太久,你要知道这适婚适龄的好姑娘可不多得。”
我故意拿话逗他,可傻头张却是当了真,就像被恐吓了一般慌忙摇起头来,泪珠子像是串了线似的一个劲儿往两边洒。
“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我故作感同身受的样子又说,“早死早超生嘛。”
这下,傻头张是真被我吓得够呛,心如死灰般的扬起脖颈就咧嘴大哭,猝不及防地震了我一个哆嗦。
“怎么又嚎上了?!”
我二话不说就上去踹了他一脚,不想就在这时,帐帘却被人从外面稍稍掀起一条缝隙,几双眼睛正偷偷往里瞄。
“看什么看?!”
我察觉到了一线不寻常的光亮,于是猛就侧过头去对着那帐帘缝隙厉声呵斥道,“再看,就仔细本小姐戳瞎你们的眼!”
果然,此般威慑的力度够足,我话音还没落,那帐帘便立马被人放下,帐外的人老老实实的,一点杂响都不敢再发出。
我复而转眸继续瞪向眼前的傻头张,怒其不争的骂道,“你也是真傻,真言戏语都听不出来,连句玩笑话也开不得了?”
傻头张不明所以地停下了哭,脖颈和肩膀却是依旧在那儿抽搐得厉害。
瞧着他这副糟心的模样,我不禁白上一眼,然后没好气地朝他甩了一句,“滚吧。”
傻头张听话后如释重负,赶忙转身就走。
“等等。”
我却突然又喊住了他,说着顺势一屁股坐到了近前的矮几上,我冲他点了点手指,“你先在这里站一会儿,把脸上的泪给我消一消再出去,不然让别人瞧见你这副鬼样子,又要到处去构陷本小姐仗势欺人了。”
傻头张看似很不愿意在此多做停留,可是我的命令,他又不敢不听,只好继续驼背站着,并把脑袋压得很低,不敢看我也不敢吭声,活脱一个受尽恶婆婆欺压的小媳妇。
我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心里竟莫名有些发软,总觉得这孩子应是受过不少苦头的。
“傻头。”
我忽的起声,“你娘亲的脸”说到这里,我下意识顿住声,可想了想还是决定接着问,“怎么会弄成那样?”
“那是被柴刀伤的。”
傻头张随声就应,只是依旧没有抬头,我看不见他此时的神情,但是他的声音却平静地就像在讲一个与他不相干人的事情,看似对这个问题并不抵触。
“什么?”
可我听言却是惊住,当即怒气冲脑地追问道,“什么样的歹人竟如此大胆,居然对一个妇人下这般狠手。”
“不是别人,是我娘自己。”
傻头张仍是语气平淡,“说来也就是两三年前的事儿,那时连下了好几天大雨,家里的柴火都用光了,饭烧不熟,弟弟妹妹们一直哭着喊饿,所以我娘就披着蓑笠想进山砍点细柴回来。原本我是要跟她一起去的,可是她不许,只叫我留下来看家。我们那儿山上的路只要一下雨便会变得湿滑难行,我娘当时就是一个不留神滑倒,手里握住的柴刀正好不偏不倚地斜砍上她的脸。”
………………………………
第230章 古里古怪
“我娘受伤后是自己走回来的,可即便如此,她仍是不忘背回一捆细柴。我依旧记得那天我娘的样子,她浑身上下都被血水浸透,刚踏进家门就倒地不起。村里边没有大夫,平日里我们若是伤了病了,用得全是老人们传下来的土法子,可是那些法子对我娘没用,血止不住,娘也醒不来。所有人都说她活不久了,所有人都开始扫摸我们家里的东西。他们告诉我,哪些东西可以当了换寿衣,而哪些又可以卖了拼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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