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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和硕传-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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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这一切都太过刻意了吗?好似生怕别人不晓得我与此事有关。”
听到我的话,爹爹阴沉着脸没有应声。
他就这样瞪着我静默了半刻,半刻过后方才听轻叹道,“事到如今,你还再狡辩,死不知悔改。”
听言,我不禁一愣,不想爹爹的语气里竟满是失望。
我以为他听得明白的,明明方才我话语中已经将疑处提点清楚,可他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
“爹”
我怔怔的张开口,可话刚一脱出就被爹爹给蛮横打断。
“你不要喊我,我没有你这样的逆女。”
爹爹神情里透出一丝痛心,“你自小我便教育你,军中将士同你无二,甚至比你更为金贵,你可曾真切领会过为父的话。”
“他们”
爹爹不禁抬手环指四下,“这营里的每一个将士,哪一个家中没有双亲待侍?没有妻小盼归?我孔有德领兵征战沙场,首先要保证的事情不是胜利,而是将他们每一个人都完好无损的给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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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 严惩不贷(二)
“可你都做了些什么?!”
爹爹痛心疾首地望着我,“全凭自己的一时喜好,任性妄为,罔顾他人性命。你是不是以为身为我的女儿就有特权,你的话别人就要听,你的想法别人就要遵守。不如你意了,你说杀便杀。这死去小兵同你年纪相仿,你可曾想过他家中老小怎么办,你叫我拿什么陪人家一个儿子。”
我有些愣怔,爹爹这都是说得什么话,我何时在他心里竟成了这样的恶人。
“我,我没有。”
我拼命摇头,极力想解释,可显然爹爹根本不听。
“方才你问我这缨络是从哪儿来的?”
爹爹嘴角渐渐带起一丝冷笑,“你自己赠与别人的定情信物,居然还好意思来问我是从哪里来的?!”
“啊?”
我彻底懵了。
定情信物?我应是没有听错吧。
望着爹爹那一张盛怒之下的面容,我本能就转头看向正站于身旁的哥哥,试图从他那里得到一些讯息。
我以为他是知情的,可不想哥哥竟也是一脸吃惊,他没有注意到我正在看他,反而目光却是对向爹爹的。
然后,就听爹爹又说,“今晨,当这死去小兵的同帐之人将此缨络和你亲手所写的情书交于我手上的时候,我怎么不会想到自己的女儿竟会做出这般不知廉耻的事情。你相中别人,强行赠与信物,人家不从,你便心生歹念。”
什么,还有情书?
好吧,我算是彻底佩服住那于暗中算计我的贼人了,他所用的伎俩确实不止一二,亏得对方也能费尽心思想出如此荒谬的计策来。
说我相中傻头张,这话讲出去有人信吗?
“荒谬!”
果不其然,不信的人就来了。
只听身旁的哥哥脱口一声,心有灵犀般的替我说出了心里话,“父亲,这未免也太荒谬了。”
就是,就是。
我连忙跟着点头,下巴都差点捣掉了。
“你怎会轻信这些?”
说着,哥哥不由提步向前走向爹爹,“那所谓的情书在哪里,给我看看,阿贞的字我最为熟悉,一看便知真假。”
“她的不字迹止你一人识得。”
哥哥的话同样没有让爹爹听进耳里,反倒还让爹爹的怒气更胜,只见他又从袖口掏出一张折信,没有展平就直接甩给了哥哥,“既然你要瞧,那便也瞧个清楚。她自五岁开始习字,虽是写得不好,但那一笔一画可都是你教出来的。”
哥哥没有放声,而是迅速展开折信,望着上面的字迹,他的眉头瞬时蹙到一起。
“哥哥,哥哥。”
哥哥这样的反应让人预感很是不妙,我不禁心下急迫,赶忙冲着哥哥喊起,“你也把它拿给我看看。”
哥哥闻声随即抬头看向我,神情难辨。
“哥哥。”
我又是喊了一声。
哥哥这才起步朝我走来,他将折信递到我的眼前,由于双臂仍被束缚着,我接不过来,就只得这样干看着。
可尽管如此,一切还是一目了然,因为那信上统共就两行字,但字迹看着却的确像是我的无疑。可以说对方模仿得十分尽心,将字书写得相当杂乱而不规整,我习惯性的折勾拐撇全都有,打眼一看竟连我这个本尊都有些分不出真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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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严惩不贷(三)
“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
我不知觉地将纸上那两行字复念而出,心下顿时便隐然升起一阵木麻的凉意。
诬陷是显然的,但我没想到他们竟是写了两句诗,在明知我学问不高又不爱卖弄酸腐文字的情况下还是这么做了。
他们不是愚蠢,反而是相当高明。
因为他们偏偏写得是这两句,若是换成其它,哪怕是直白的大情话,我都可以装作无知然后加以辩解,可就是这两句我却无法。
向来不好学的我能通背下来的诗词五个手指头就能数的过来,而张九龄的望月怀远偏不巧的就是其中之一,这事儿众所周知。
尤其诗中的这两句,我太明白不过意思了。
想当初林伯伯管教我们一群孩子背诵古诗,讲解到这两句的时候告诉我们那是思念远方亲人的感怀。
当时我就勇于反辩林伯伯的大瞎话,就算我们学问不高,可也不是好哄骗的小孩子。这诗中如此明显的“情人”和“相思”字眼儿,一看就知道那是想念情人想到彻夜难眠的意思,把一首好好的情诗给硬生挤出了至善至孝的情怀来,这也太可笑了。
林伯伯历来好脾气,听着我如此质疑,他也只是颇为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并不多言。
那时爹爹娘亲和众叔伯都在场,一群人的学问都不咋高,但他们却是盲目崇拜,因为林伯伯在前明可是入过翰林的进士,只不过后来有些想不开弃文从戎了,因此也在一众大老粗的将领中显得格外不同。
在爹爹和娘亲眼里,林伯伯就是个相当有学问的人,所以不管他说什么都是对的。
于是对于我的这般顶撞自然就遭到了爹爹和娘亲的同声指责。可我天生反骨,越是被说就越是不认错,蛮横的嚷嚷了好久就是坚决得认为这是首情诗,也算是给众人留下了不小的印象。
想到这里,我不禁将目光从信纸上移开,转而探视周围。
这要诬陷我的人到底是谁,居然能将这两句诗写上,那必是极为熟悉我和我的家人,并清楚晓得一些我们知道而外人不知道的事情。
看来我是低估了对方,他或是他们绝对不是普通的贼人,肯定在我们身边潜伏已久而且心思颇深。
我意识到事态变得有些棘手了,脑中不禁开始在慢慢理清思绪。
首先,我确定这正跪于地上的为首壮汉肯定是贼人无疑,其他人可以被设计的物件和事情所误导,但没有发生的事情则是绝不可能被看见的。当然不排除昨夜有人冒充我去拖拽傻头,可这为首壮汉却十分笃定与我交谈过并且还被我呵斥走。
很显然,他,在说谎。
其次,看守我营帐的士兵。
我不由转眸看向他们,人依旧还伏跪在地,精神都看似很不济。
他们应该没有妄言,迷香也是真的。
回想我晨起时的糟糕状况,不难想到中了迷香的不止是他们,还有我。
不然,这一系列栽赃嫁祸的事情怎么可能在我眼皮子底下完成而不被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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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严惩不贷(四)
如此想来,那于我帐中搜出迷香的军士应该是没有撒谎的。
对方贼人既然能够策划诸多,就连我的外衣都可以动得手脚,那再在帐中藏起区区一盒迷香岂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儿。
经此般一番细想,是敌是友,我心中亦算是有点了然。只是最后还剩下那个将所谓情书和信物交与爹爹的人,我仍是未能亲眼见到他。
这个人,我认为他绝对可疑。
早上傻头刚被发现尸首,他就能迅速将东西呈上,就好像这东西被他时刻揣在怀里一样,只等时机到了好上前来添油加醋的意会一通,以叫爹爹相信我杀人是有动机的。
其实说句不好听的话,众所周知,我爹可是老奸巨猾的很,历来没有人能占得他半分便宜。
想到这里,我真是越发好奇这幕后之人的庐山真面目了。
对方若是没有生得一张巧舌如簧的嘴,那是绝不可能糊弄得了爹爹的,更不可能叫他如现在这般笃定不疑。
爹爹不叫我与这个人当面对质,可是我偏是不信邪。
“这不是我写的。”
我顿时脖子一梗,大气凛然地说,“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没有写过这东西,更没有给出过什么定情信物,也绝不可能相中傻”
习惯性的想要说出傻头两字,可话刚一到嘴边,我便意识到傻头已经死了,心下不禁隐隐一抽,很是难受。
于是出于对逝者的尊重,我随即改口道,“相中张炳义的。”
话到这里又不知觉地顿了一下,我眼眸微转下意识地又看向傻头陈尸的地方,却不想那里已经空空如也。
傻头的尸体是什么时候被抬走的,我居然都不知。方才只顾着替自己辩驳了,竟都没有好好的为他送别,实不应该。
“闭嘴,事到如今还在狡辩,你到底知不知错。”
爹爹依旧不容许我多言,我才只说了两句就又被他给呵斥住。
“我不知!”
本就心里难受,一听这话,我脾气也是上了头,“我不知爹爹你倒是被灌了什么**汤,我说得话是狡辩,那别人的一面之词就是真理了吗。爹爹,你全凭一个人拿着这些明显伪造而来的所谓证据就要定我的罪,你何曾这般糊涂过?我不服。”
我承认我又不理智了,话说得有些逾界和不讲规矩,自然也就将爹爹给气得够呛。
“一个人?”
爹爹目眦欲裂,“那你就睁大眼睛给我好生看看,这倒是多少人?”
说着,爹爹抬手便指住他身右侧原本站着的一众兵士,“这些人全是与那死去小兵同住一个营房的弟兄,东西是他们共同交与我的,事情也是他们一起述明白的。你说我糊涂?我要是糊涂就不会理清缘由后还将他们一一再审问一遍。”
看着爹爹所指的那众兵士,我傻眼了。
对方人数起码不下二三十个,而且每个人瞧我的眼神都不太友善。
仿佛他们是在鄙视我,鄙视我做了错事却又死不认账。一个个的神情都看着极为真切,不像是伪装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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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严惩不贷(五)
这又是什么情况?
我脑中一下子木滞不动,思转不起。
显然这一切已经超出了我的预想,原以为背后捣鬼的顶多也就是一两个人,可现今怎么硬生就成了整整一间营房的兵士。
这叫我的一张嘴如何辩驳得了对方几十张。
若要说他们都是奸细,别说爹爹不信,就连我自己亦都觉得那也太过荒唐。
“审问的结果很清楚。”
爹爹仍是怒不可遏,气绪难平,“他们每个人都说那小兵生前曾极度恐惧于你,经常夜里会恶梦惊醒。尤其是最近这段时日,每到夜半都会听到那小兵在被窝中隐泣。对方曾不止一次的向他营房里弟兄哭诉你折磨殴打他,几多纠缠”
“胡说,胡说八道!”
我实在听不下去了,“我对傻头那么好,他怎么可能会惧怕我?”
一时不察,我又顺口喊出了傻头两个字,在此间这般众目睽睽之下显然这个绰号于爹爹听来太过刺耳
“傻头?”
爹爹怒目相向,我也是自知失言,随即垂眸,不敢与他对视。
“人家是没名还是没姓,怎就容得你这般羞辱?你是不是真就以为天下所有人都是傻子,轻易便可被你愚弄?!”
听到这话,我顿时瞠目结舌,一下子竟不知该如何应对。
傻头不是我最先起的绰号,却是于我在这营中张口闭口给传叫开的。
我从未想过如此一个无心喊起的称谓对张炳义来讲其实是一种辱蔑,也许他真得很烦气我,只是不敢多言罢了。
回想以往,我对傻头也的确动不动就施以拳脚,无所顾及。
我以为自己下手很轻,我以为对方不曾介意。
可显然,我错了。
如若傻头张夜间哭诉之事是真的话,那么他是介意被我那般对待的,而且十分介意。
只是,还有一点我想不明白。
傻头完全可以控诉我殴打和折磨,可问题是我并没有纠缠他。还有那些莫名其妙而来的情书与定情信物,难道也是傻头告知别人的?
不可能,他没有理由这样做,他又不是真的傻。
“爹爹,是不是谁的人多,谁的话就可信?!”
我稳住心气地说,“那我的人也不少”
说着,我拼力扭脖看了看左右,然后就找到了正在一旁看热闹的我的一百精锐,“你也问问他们,他们和傻,不,张炳义,平日里可都是随在我左右寸步不离的。我是何为人,他们再清楚不过。”
此话刚一脱口,我便见爹爹真就回头看向我所指的方向,自以为话起到了效用,我赶忙又再接再厉地扭着脖颈鼓舞我的兵士,“你们快说,说我平时对待你们是不是一视同仁,不分厚薄。”
话音落下,一片静默。
原本看热闹看得正紧的一群人此刻竟然齐刷刷地垂下脑袋,不言也不语。
显然,这又是我始料未及的。
我不禁咬牙,真是一群不争气的家伙,总是在关键时刻装聋作哑。
“阿力,你说。”
见没人回答,我不由点名站在最前排的阿力,他可是我的左膀右臂,此刻也就指望他了。可不想阿力却跟个乌龟似的缩着肩,犹犹豫豫地就是不敢抬头应话。
倒是站在他身旁的一个兵士看样子像是心里有话憋不住,几欲开口。
………………………………
第247章 严惩不贷(六)
我以为这终是有人肯站出来为我讲话了,不禁连连对其施以眼神鼓励,但谁知那个兵士居然看都不看我一眼就对着我爹爹叩拜道,“王爷,属下有一事实在不吐不快。”
这话一听就不带什么好意。
我心下顿时凉了半截,只听那兵士继续说,“小姐对那张炳义较之我们,确实要在意许多。比如前日,小姐就曾将张炳义独自一人拖进她的营帐,并且还明令禁止我们进入。随后,我们就听进帐内传出张炳义的哭嚎。”
话到这里还没完,可站在他一旁的阿力却连忙用手轻捣他的后肩,暗示他不要再说,但显然这兵士并不理会,反倒越说越是大义凛然般的将后背愈加挺直,仿佛揣着一肚子的正气,“小姐平日里虽对张炳义有诸多责难,但爱护也是不少。而且经常对其动手动脚,完全不顾男女之别”
动手动脚?!
“住口!”
“闭嘴!”
我和爹爹几乎同时喊出了制止的话,只吓得那兵士怔了一怔后连忙俯首叩地,不敢再起。
只是,我制止是为了不想让他再胡说八道的火上浇油,而爹爹制止则是为了保全所谓的颜面。
“还嫌不够丢人吗?”
爹爹这声是说给我听的,他的脸色实在阴沉的可怕,是我从未见过的模样。
“爹”
我本能地张了张嘴巴,但却是无言以对。
“都愣着作甚,还不快把这混账东西给我押下去!谁也不许见,任何吃食也不许给!”
“爹爹”
手臂上缚住的力量陡增,我被人往后拖走,意识到情势不妙,我一下子就有些乱了阵脚,“爹爹,这一切都是诬蔑,你要信我,我没有杀人,我没有对了,缨络。”
此时此刻,脑袋一乱,那串假的缨络便成我唯一能想起来替自己辩解的东西,“爹爹,这缨络是假的,我原有的早已损毁。你想想看,有人以假乱真,那还不是明显的栽赃嫁祸吗。对,我缨络被毁时有人可以作证!苏祈,苏祈?”
那珠串被砍断时苏祈就在我的马下,我也不确认他当时有没有看到,但此刻也顾不了那么多了,问一下总比不问好,万一他真就看见了呢。
我下意识在人群中寻找苏祈的身影,但是我没找着。他不在这里,明明来时人是在的。也就是说,在我被众人围攻诬陷的时候,他却走了。
心下莫名传来一阵憋闷,难道我在他苏祈心中就这般不值得在意吗,他甚至连个留下来看热闹的兴致都没有?!
“哥哥!”
果然还是老话讲得没错,外人都是靠不住的。
如今我也就只能指望我的亲哥哥了,“哥哥,你快回府去找娘亲,找娘亲来救我。”
当然,还有我娘。
我坚信娘亲纵使再气我,但母女连心,她是不会见死不救的。虽然此刻被关在所难免,可只要娘亲一来,我必能转危为安。
于是,我就这样怀揣着美好的期盼被关进了铁笼,跟个傻子似的暴晒在烈日之下,翘首以盼良久,却最终连娘亲个影子都没能盼来。
………………………………
第248章 无舌老伯(一)
爹爹大营里的牢房没有围墙和屋盖,囚住犯人的全是一只只粗制栏杆的大铁笼。
而这种铁笼在我看来却是铸造得特别没有人性,既不遮风也不挡雨,要不是身下还垫有一块起了毛刺儿的破木板,那身形稍小的人随时都可能卡进底下的铁栏缝儿里,真是想想都觉得硌得慌。
我心平气和地抱膝倚坐在铁笼一角,相当安静地瞅着隔壁“邻居”看了良久。
之所以称对方为“邻居”,只是因为我被关住的地方位处高台,周围统共也就两只笼子。一只囚着我,而另一只则是囚着眼前这位形貌极似叫花子的狱友。
虽然此时我已是心神俱疲了,但显然对方比我还要想不开。
从我被关进来的那刻起,他就一直保持着如此垂头蜷坐的姿势一动不动,像是一具僵死的尸首。
当然,我知道他并不是一具尸首,能同我一样被如此单独看押的必是要犯,爹爹是绝不可能让他死的。
我就这样一瞬不瞬地盯着那人的侧脸,尽管他的面容已经被油腻而污糟的发丝给遮挡住,可我还是认得他。
他就是前些时日被爹爹拷问过的那个贼首老伯,当时在我面前还想咬舌自尽来着,但显然他没能死成。
我看着他,心下不停暗自思忖。
自从遭遇这些贼人后,我便不断受到算计和诬陷,倒霉的事情那是一桩接着一桩的朝我狠命砸来,想必这次我被陷害也是与他们安插在营中的细作脱不了干系。
“喂。”
终是没能沉得住气,我不禁冲那贼首老伯喊了一声。
可这声落下,对方却动也不动,毫不理会。
“是你们干得吧?”
我没由来地再问一声。
但对方依旧不作搭理。
“我知道肯定是你们干得,别的人也做不出这种阴险小人的事儿。”
“为什么要害我?”
“我自问没有招惹过你们!”
“咱们无冤又无仇的,你自己好生想想,你们屡次三番这般害我是不是有病?”
“难道是你的人想借此救你出去?”
“可是没道理的呀,你们若想要挟爹爹,应该去害我哥,而不是我。”
“啧啧,这事儿办得可真蠢。”
“喂,老伯。”
“老伯,你也算是个七尺男儿吧?”
“就算你不抬头,我也知道你肯定能听得见我在说什么。”
“你们的人怎么就那么多鬼怪伎俩呢,心思就不能用到正道儿上?”
“跟你说,我孔四贞平生最瞧不起的就是你们这种人。”
“亏你们一个个还自称武将,难道脸皮上都不会臊得慌吗?”
“身为男儿,有什么恩怨是不能去战场上见真章的?偏要在暗地里捣鬼,这么做很开心吗?”
“对,你现在应是挺开心的。”
“毕竟我如你们所愿被关进来了嘛。但我告诉你,你们也高兴不了多久的。我爹爹那么聪明,他终会查明真相,一定不会中了你们的奸计。”
“话说,老伯”
“你到底在我们营里安插了多少奸细?”
我一直在自说自话,原以为对面的贼首老伯也会一直像这样默然到底。
只是不料,他却突然跪坐而起,就朝着我所在的方向反扑而来。
但因铁栏阻隔,他伤不着我。
于是只得双手紧紧攥住栏杆,面目狰狞地张着满口暗红血痂的大嘴冲我吼叫,声音极为嘶哑难听,很是吓人。
………………………………
第249章 无舌老伯(二)
不出所料,对方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吼叫应时就把我给吓了个哆嗦,话也忘了讲,我就这样愣怔了好半响后方才想起来要去回击。
“吓我?”
一不做二不休,我侧起身来就爬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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