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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和硕传-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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键的还是在他们伪装阿贞害人时,阿贞这个正主不会出现,坏了计划。”

    苏祈这话讲得可谓字字分明,句句在理。在场众人无不对此交耳杂谈,议论不减。

    一旁,我亦是听得目瞪口呆。

    苏祈三言两语便将原是对我不利的外衣撕损和迷香这两样儿直接驳成了疑证,果然本事,我心下不由对其更是多生一份感激。

    自我被冤枉的那日起,苏祈便不在营中。可显然他此刻通晓的事情却是不少,看来为了尽快打听出这些事来,他应是费了不少心力的。
………………………………

第294章 真相分明(二)

    “贤侄此番言论貌似有理,可就事论事,你这话依旧不过是揣测之言,没有半点实证。”

    爹爹总是这般最后时刻泼人冷水,就像一块风雨不侵的硬石头,不管我到底是不是被冤枉的。

    他要的只有实证,只有实证才能让他的将士们信服,让他在军中的威信不减。

    爹爹说这话时眼神恰好瞥到我,见我脸上正饱含怨气。不由之间,他原是正讲着的话语竟莫名顿了一顿。

    “也罢,就算姑且先将此摆到一边不谈。”

    稍滞片刻后,爹爹再开口时语气明显软下一些,可依旧不显通融,“但那小卒生前日夜恐惧而泣还有从他榻边找来的这缨络与诗句,那又当作何解释?”

    “无需解释。”

    苏祈直接应话,颇为霸气,“王爷,卑职之前就已讲明,这所谓的定情缨络与诗句皆是伪造,并非阿贞所为。而至于那死去的小卒,卑职虽不知他生前为何要日夜泣哭,但死者为大,他既已入土为安,卑职就不便再对其胆量与胸襟进行过多臆测。若王爷仍是心有所疑,还请允卑职少许时间。”

    说着,苏祈不禁侧眸瞅向近旁兵士的手中托盘,“这盘中二物的真伪当场可辨。”

    听到这话,爹爹竟没有应声,反而是静了半刻后只象征性地点了下头。

    得到应允后,苏祈也不起身,更没有令人将所谓证物拿至近前,他只是对向爹爹,神情不变地继续靠嘴来驳,“众所周知,阿贞先前手腕间确实终日缠有一串朱玉缨络,对其甚为珍重,而此时盘中的这串仿得也的确颇似原物。可不知王爷是否还记得不久前我同阿贞遭遇的那场山谷埋伏?”

    苏祈的话有些前言不接后语,但爹爹听罢后却不回斥,反倒还不动声色地又点了下头。

    “那场恶战,卑职亲眼所见阿贞腕间缨络被敌贼砍断,玉珠损毁散落殆尽,人踩马踏,根本不可能再成型于世。”

    果然,我缨络被毁时,苏祈还是瞧见的。

    “卑职记得当时心爱之物被毁后阿贞郁郁不欢多日。为使她开颜,卑职便将自己家传的天珠串链赠与。对此阿贞很是欢喜,事事携带,从不离身,自然也就忘怀了先前损掉的那串缨络。”

    说到这里,苏祈竟是侧头看了我一眼。

    不知怎的,我居然对这一眼心领神会,鬼使神差般的便从袖袋里掏出了苏祈用来绑系小纸条的那副珠串。

    如此心照不宣,看来我此举并没有做错,苏祈见状亦是不知觉地抿唇冲我略微笑了一下。

    这般难能一见的笑意顿时便令我备受鼓舞,于是我想也不想当即就将那珠串紧攥手中,同时展臂向前,像个商贩似的向所有人展示,生怕有人会看不到。

    当真是爱不释手,即便被囚,仍不离身,这才叫定情之物。

    众人神情无不动容,相互议论之声更是句句跳入我耳中。我心下窃喜,貌似有些成效了。

    “再者便是这诗句。”

    苏祈也不做耽搁,继续道,“其真假更为易识,只要王爷让阿贞再写一遍,真相自可了然。”
………………………………

第295章 真相分明(三)

    听到这话,我正擎住向前的手臂应时一滞。

    这回,我倒是有些反应不及了。

    实在不明苏祈这话中的意思,更是不知自己这次又该如何去做才算配合得当。

    那两行诗的字迹早就验明,就连我惯常书写的拐折撇捺都模仿得极为精确,即便是我本人亦辨不出其个中差异。

    如今苏祈又让我原样再写一遍,想来比照之下也不会有多少出入的,怕是到时只会更加证明这诗句就是我的笔迹。

    爹爹好似也对这话心存疑虑,在听了苏祈的建议后仍是默不作声,可稍待片刻,他最终还是命人去取来了笔墨纸砚。

    很快,我面前便出现了三两小兵。这些人的手脚十分麻利,片刻不歇地在我身前的地面上搁放竹盘,研墨展纸,好一番忙活。

    我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心下越发有些举棋不定。

    难不成真要将那诗句复写一遍,自己给自己落实罪名?

    就在我这般暗想之时,不料身旁的苏祈竟兀自执起竹盘中的毛笔,动作娴熟地蘸取了适量墨汁,然后一声不吭地将其递到我的手边。

    如此境况顿时让我愈加懵怔。

    我看了看他手中的笔杆,又看了看他的脸,始终没有伸手接过。

    苏祈这到底是何意呢,真让我写吗?

    我看着他,眉头下意识蹙起,对其询问的眼色虽是不敢使得太过明显,但也足够令其明白我此刻心之所惑。

    可苏祈只顾递笔,神情淡然无变,并不回应我。

    没有办法,我只好动作极为迟缓地将那毛笔接了过来,然后左手转右手,右手又无比庄重地再将笔杆转到左手,如此动作反复,看似像在掂量最佳的握笔姿势,实则却是在故意拖延时间。

    身侧,苏祈仍是在看着我,自始至终不发一声,更别谈什么明示了。

    我自知再这般拖延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只好颇为无奈地咬住牙,屏气僵持着胳膊举笔横移。

    整个人也随之猫腰匐地,毫无形象地趴到已是展平的白纸前,可纵管我姿势做足,可那笔头却隔着虚空点了又点,就是迟迟不肯下落。

    我心里实在没底,不由猜测苏祈的意思是不是想让我刻意将笔画写乱些,以好显得与那情诗上的字迹不一?

    “好好写。”

    许是瞧出了我正要动歪心思,苏祈终于起声轻言。

    听到这话,我不禁笔头一抖,想要起身但又不敢。最后索性心底一横,硬着头皮干脆落笔,按着原有的书写习惯正儿八经的将那两行诗句复写了出来。

    写完之后,我赶忙起身,侧过头去就眼巴巴地看向苏祈。

    我原想从他的表情里探究自己这样做到底对不对,可不想苏祈此时却并没有回视我,反而还是在斜眸瞧着那地上我新写就的两行字。

    我不知道他倒是都瞧出了些什么端倪,只知道他神情并不凝重,甚至还不知觉地扬起一边嘴角,模样似笑非笑。

    “王爷。”

    就在这时,只见苏祈再次回眸向前抱拳对向爹爹,言语甚是恭敬地说道,“真伪一目了然,还请王爷一视。”
………………………………

第296章 高估学识

    爹爹听到苏祈这话后同我一样面露狐疑。

    可稍待片刻,他还是命人去将我新写的字与那托盘中放好的情诗证物拿到近前一一比对。

    见状,我转而小心翼翼地看向爹爹。

    只见他盯着那两页纸,眉头原是紧皱。可不知怎的,他越是看眉间居然越是舒展,最后甚至还爽朗地大笑了两声。

    随之,爹爹便如这般含着笑意又将那两页纸直接递给了身后方的哥哥,示意他拿去给众叔伯传看。

    哥哥本也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于是在接过纸页后便下意识地赶忙展开先自个儿瞧上一瞧。

    我不禁又颇为紧张地看向他。

    谁成想,哥哥大略瞧上一番后竟也哼笑了一下,甚至还对着我那所写得两行新字兀自摇起了头。

    见此情状,我越发感到懵怔。

    实在不晓得大家这到底是看到了什么才会如此。

    好奇心下,我不由倍显焦急地探起脖颈使劲往前,如果不是要顾虑爹爹的威严,此刻我还真想也起身跑过去围观围观,一探究竟。

    “王爷,阿贞若不是被冤枉的,那像是这般颇费心思的伪造之物又何需存在呢?”

    就在我这般张望之时,身旁的苏祈却忽又起声道,“不可否认,对方贼子很是厉害,他晓得阿贞的字迹,更晓得她惯常爱卖弄那些诗句。可百密终有一疏,无论对方将字迹模仿的如何相像,他还是错算了一件事,那便是阿贞的学识,他实在高估了。”

    说到这里,苏祈不禁侧眸瞥了我一眼,这一眼可谓意味深长,“阿贞她能将这两句诗写下来不难,可将诗句里的每一个字都写对却是不易。”

    听到这话,我顿时恍然。

    难不成我又写错了字儿?!

    意识到这点,我不禁看向那正围聚翻看两份诗句的众叔伯,就像在被长辈查阅课业般无助。我的第一反应竟是替爹爹担忧,平日里他最爱向旁人吹嘘我与哥哥的学识,这下好了,脸面丢尽。

    “阿贞有个惯常笔误,凡是遇到横竖撇捺对折间有两道笔画的字,她都会少写其中一画。就好比”

    苏祈当真是不准备顾虑我的面子了,只听他继续对众人说,“这诗中的遙字,倘若是阿贞本人亲笔所写,就会如诸位将军在新写成的那副诗句中所看到的一般,字的上方会是少写了一笔的夕,而不是那所谓证物情诗里正确的月字顶。”

    苏祈这厢话音一落,恰巧正拿着两张纸页的马伯伯连忙来回翻看,其它叔伯也是跟着比对一番。

    顷刻间,仿佛所有叔伯都为之信服。

    与此同时,我身后亦是传来一片聒噪,台下的兵士们再次议论迭起。

    我甚至能清楚地从中分辨出我一百精锐的声音,因为他们正在告之旁人,苏祈此番言论是非常在理的,他们可是亲眼见过我连自己的名字都写错。

    听言,我顿时握紧双拳。

    原来先前我写错贞字的时候,他们全都知晓,只是当时一个个在与我装无知罢了。

    如此想来,我背地里还不知被他们笑话了多少回。

    真是心力交瘁,能统领到这样一群忠心护主的好兵亦算撞了大运。

    我落难时一个个就知装聋作哑,甚至还落井下石。可等到要丢我脸面之际,却是一个比一个都要踊跃的。

    “不知王爷还有何疑虑?”

    就在这时,苏祈又是启口。

    可爹爹却在听到他的话后只略微笑了一下,虽没有回应,可也不再冷着脸了。
………………………………

第297章 良字烙印

    “如此未免草率,还请王爷听卑职最后一言,再对阿贞重做决断如何?”

    见爹爹还是没有应声,苏祈便当其默许,于是自顾讲道,“这些证物明显不足为据,而至于证人”

    说到这里,苏祈应声侧眸斜视,像是总算想起了那还跪于地上的壮汉五人。

    “想必王爷方才也已耳闻,他们前后口径不一,言语自相矛盾,其证词不值一信。”

    “苏佐领!”

    久无动静的领头壮汉忽就起声截住苏祈的话,“你这话怕是言重了吧!我们几人的证词怎就不足为信了?!”

    讲话间,壮汉神情激愤,全然没了刚才被苏祈质问住时的愣怔,显然他被搁置的这段时间给了他足够反应的机会,他心下应是已想好了应对辩驳之词。

    听到这话,苏祈神情无变,好似早就料到如此。

    只见他从容起身,一声不吭地来到那壮汉身前,低头看着对方,却始终不做应声。

    他不回应,壮汉便没有可以接话的机会,整个人也不知是被气得还憋得,反正脸色通紫。

    “听足下口音有些像是秦中人士?”

    苏祈终于开口,却是另话其它。不过言语温温和和的十分客气,倒像是在与对方寻话家常。

    闻言,壮汉的神情明显一怔,随即他迟疑了少许后方才应了一声,“没错。”

    这话应得我很是意外,我从未觉得这壮汉说话带过什么口音,苏祈又是怎么从中听出对方是陕西人的?

    “那不知”

    许是没想到对方竟能回应得这般坦率,苏祈也是言语莫名一顿,“足下为何要不辞辛劳到这桂地参军?”

    “若能选择,谁喜背井离乡。”

    这回壮汉应得很是迅速,情绪激愤更甚,“连年天灾不给人活路,我们整个族里的乡亲全部举家南迁,就为了能讨口可以活命的吃食。”

    “哦。”

    苏祈仿佛感同身受般的点了下头,“自古天灾**最是无情,你们离乡也属无奈。”

    说着,他忽又话锋一转,“不过想来还是替你们惋惜,那秦中可是个人杰地灵的好地方。自古英豪倍出,近年来更是出过两个响当当的人物。不知,足下可有耳闻?”

    听到这话,那壮汉没有放声,盯着苏祈的脸看了半响后,复而垂眸低哼了一句,“不曾耳闻!”

    “李自成与张献忠。”

    苏祈见状嘴角不禁微挑,“这二位大名,足下没有听过?”

    壮汉这次直接就不应声,低着头装聋作哑。

    “无妨,足下不知,我便说与你听听。”

    见对方不言,苏祈也不做停顿,应时又讲,“这二人很是厉害,一个逼死了大明皇帝,一个屠了多半川蜀百姓。”

    说也奇怪,那壮汉原是情绪激愤得很,可在苏祈此般话下,他却始终没有抬头应对。

    “不巧,鄙人恰是蜀中生人。李自成我不甚识得,可那张献忠的所为行径,我却是耳熟能详的很,不知足下可想再听?”

    苏祈说话间上身不知觉前倾,眼神渐显锐利地逼视着那壮汉,稍默片刻后,就听他一字一句道,“张献忠那老贼自称得过天启,说上天命他杀尽天下所有罪人。可到底何为罪何为无罪,哪有什么依据可论,凭得无非是他张贼自己的一时喜好罢了。”

    说着,苏祈起步,不动声色地绕到壮汉背后,“那张贼所过之地不光屠杀百姓与敌军,甚至连他自家的兵士也不放过,兴起之时可以斩杀数万人。”

    话到这里,我明显看到那壮汉身躯微微一颤。

    “可想而知,做张贼的士卒,活得将是何其惶恐不可终日。”

    苏祈在壮汉身后站定,“他们中但凡逃过一死的都暂且被视为无罪之人,如此经过筛选侥幸活下的兵卒为防止以后二次遭祸再被错杀,于是他们便自己效用了一个法子。那就是在每个筛选活下的士卒肩后,用生铁炙烤烙印下一个“良”字。”

    突然,苏祈眼神一凛,当即出手,动作之快让我一时眼花。

    也不知是不是从他袖中落出的一把匕首,反正等我看清时他已经稳稳握住刀柄,另一只手则是狠力抓住那壮汉肩膀将其带起,反手便冲着对方的背后划去了一刀。

    壮汉受之不及,痛呼倒地,身后的衣服就此扯开一大道口子,皮肉也是绽破,血痕殷红。

    周遭众人见状都是惊呼出声,不是因这壮汉受伤,而是因那衣物被撕扯开的后肩上当真赫然烙有一个“良”字。
………………………………

第298章 居心叵测

    许是意识到自己行迹败露,已是受伤倒地的壮汉当即便要拼力起身,看样子还是不甚死心,仍在企图自保或是还击。

    苏祈就站其身旁,手握的匕首刀尖还有殷红的血珠在滴落,整个人也是不说不动,冷眸瞧着脚边壮汉像个翻盖儿王八似的在那儿死命挣扎。

    可显然,不管对方再如何挣扎也是无用的,怪只怪他偏就倒霉地碰到了苏祈。

    在大营之中,谁人不知苏祈这家伙的铁石心肠。他的冷酷无情我可是真真见识过的,那绝不会给对手留有任何机会予以喘息。

    果不其然如我所料,就见这厢壮汉将将吃力地撑起上身,原是静观不动的苏祈便随即抬脚稳稳踩住了对方的后肩,然后缓慢使力向下,直至将人再次踩趴到地。

    见状,我不禁“嘶”的提起一边嘴角,光是瞧着都替那壮汉感到肉疼。不过,这壮汉也算个硬骨头,即便已被踩住脊背,整个身体也因疼痛而抖颤厉害,可他仍旧吃力地支住手肘试图抵抗,目眦欲裂的模样很是吓人。

    原本同壮汉一起跪地的四个同伴此刻早已吓得面铁灰,一个个连跪带爬地往一旁躲闪,生怕再与这壮汉占上半点干系。

    爹爹的亲卫们也是训练有素,此般境况下都是不由分说地抢步上前齐力制住了包括壮汉在内的巡夜五人。

    这壮汉肯定是个奸细,自然不会有人跟他客气,直接就被架起双臂给拖拽了下去。可剩下的四人虽模样看着不像其同伙,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全被扒了衣领,在确认肩后没有烙字之下也都押走。

    高台之下原是嘈杂一片的众位将士皆都噤了声,每个人无不面露意外惊诧之容。

    “王爷,此贼实乃张献忠余孽无疑,其言不可信。”

    场中清空,苏祈复而对爹爹言道,“并且自始至终坚称看到阿贞害人的也只有他一个,此人叵测居心,可见一斑。”

    听言,爹爹脸阴郁而起,虽不放声,可大家还是都看得出来,他已动了怒气。

    “敢问这位小侄。”

    就在这时,有人起声,不想这开口之人竟是一向稳重寡言的林伯伯,只听他追问苏祈道,“你是如何笃定此人就是张贼余孽?要知道川桂两地遥有千里,更何况那张献忠已死多年,纵使残兵未清,可要他们不辞辛远来混入我军之中兴风作浪,似乎还是缺些道理?”

    说到这里,林伯伯语气中竟透出些许轻笑,“而且本将征战多年,貌似还从未听过什么说法是关于那张贼兵卒背后烙有印字的。”

    苏祈斜眸淡淡地瞥了那林伯伯一眼,随即回话的声音更是淡漠非常,不似对爹爹那般恭敬,“将军所言的多年征战亦不过多是跟随王爷而得。王爷之部从北向南越过蜀地,自然没有应对过张献忠之卒,将军你未有见识也不足为怪。”

    听到这话,林伯伯的脸顿显不悦。

    “而且这烙印之说本就鲜有人知,若不是卑职恰曾追随义父驻蜀,清剿的敌军亦多是张贼流寇,怕是也不会知晓这一隐秘。”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苏祈好像不太喜欢林伯伯,他的言语虽没半句不敬,可听着就是让人感觉不甚友好。
………………………………

第299章 暂缓扣押

    林伯伯一声不吭的盯住苏祈,面露微愠。而苏祈也根本不惧对方脸,淡然视之。二人如此对峙,顿时让在场众人皆都不知觉地跟着静了声。

    “至于林将军的另外一惑,没错,初想之下确实欠缺道理,可那张贼之部皆都狡诈多端,又岂是讲道明理之辈。”

    不想,最后又是苏祈开口,打破了僵持,“想必将军也知现今战局所迫。那孙可望挟朱由榔盘踞贵州,位处广西之西。李定国之部又刚刚攻陷湘南之地,驻军广西之北。此二贼如此扩张,无不是想将广西圈围其中,妄图加以攻之。”

    说到这里,苏祈刻意顿了一下,“而且众所周知这孙李二人皆是张献忠的养子,即便现今张贼已死,可其残部仍由余子统率。这些人阴暗成性,手段是惯常的下作。他们既已想要攻占广西,便不会只是虎视安坐,派遣奸细从中作梗定是必然之举。”

    众人听言还是静默无声,而林伯伯也是被苏祈的这番言语给堵得一句话也应对不出来。

    见林伯伯没有应声,苏祈又是眸淡然地扫视了一番众人,“王爷。”

    随后,他复而拱手又对爹爹言道,“这敌贼构陷阿贞杀人,想来也只是计谋的第一步,倘若此遭得逞,那么接下去贼子想要陷害的目标就会是在座的诸位将军。要知道,诸将军可是王爷的至亲至信,害了你们便等同拆了王爷的左膀右臂。”

    爹爹的脸越发阴郁,双臂搭着座椅扶手,指节正缓慢而有力的在往一起迸紧。

    “而且此等计谋无论成败,对敌贼来说都毫无损失。他们若成了,那王爷就会因错杀至亲而遭世人诟病。”

    说到这话时,苏祈明显抬声,像是刻意说给台下的每一位兵士听,“如若败了,王爷又会因偏袒之嫌而渐失军心,此等诛心之策可谓阴险至极。”

    “岂有此理!”

    就在苏祈将将话落,只听砰地一声,爹爹终于盛怒而发,双手狠戾地拍住座椅,顿时震的众人胆颤心惊。

    “本王原与他们秋毫无犯,可不想这群贼子竟如此歹毒。利用本王爱护将士之心,险中奸计而手刃了自己的亲女?!”

    爹爹厉声之下,校场之中顿时黑压压地跪倒了一片,每个将士都是垂首而待,盼求爹爹息怒。

    “这群王八羔子!”

    众叔伯大多不敢说话,只有鲁莽惯了的李伯伯随着爹爹义愤填膺地拍案跳起,“看老子不去搅了他们的老巢。”

    说起身就起身,李伯伯立马一副就要奔赴战场的急躁模样。这回一旁的林伯伯没有劝他,倒是孙伯伯起身,一边拦人一边语态和气地对爹爹说,“主帅,既然阿贞是被陷害的,现在理应放了她,这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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