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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和硕传-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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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贞!”
就在这时,一声再为熟悉不过的呼唤冲进我的耳朵,我手中的刷子应声落地,下巴也是差点惊掉。
孙延龄,没错,又是孙延龄!
他自远处奔来,一如既往地冲我灿笑,阿贞阿贞的叫唤了一道儿。
这世间,怎会有这般记吃不记打的怪胎。
我不惜顶上那刁妇的名号,只希望他能同旁人一样对我厌恶三分,避而不见。
可如今,所有人都认定了我是个刁妇恶女,但偏偏他却没有。
“阿贞,我来帮你。”孙延龄跑到近前,弯腰捡起了掉到地上的刷子。
“不用!”我没好气地一把夺过,顺势将他推向一边。
孙延龄则嬉皮笑脸地稳住步子,没等片刻,又凑了过来,“阿贞,你准备做什么,我陪你。”
难道,我今日又要花上大半的功夫去甩掉这张狗皮膏药?!
我真是无语叹苍天,侧眸,正想狠狠地剜上孙延龄一眼。
不料,视线却无意中定在了他身后墙上挂着的一根破旧缰绳上。
绳子有些毛边儿,但看上去还是结实无比的。
我忽的奸邪一笑,冲孙延龄招了招手,就像个拍花婆子在诱骗孩童入圈套,“孙延龄,你过来。”
“何事?”孙延龄见我主动同他讲话,自是欢喜的不得了,屁颠屁颠地凑了过来。
“也没什么事,就是想跟你讲”
我敷衍应声,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悄不声地绕到了他的身后。
孙延龄毫无察觉,正侧耳倾听。
我迅速取下墙上的缰绳,然后飞起一脚直踹上他的后膝。
孙延龄猝不及防,受力跪地。
我瞅准时机,借势将他按倒在地,双膝死死地抵住他的后背。
“阿贞,阿贞,你这是做什么?”孙延龄犹如一条搁浅的大鱼,在那儿使劲扭动挣扎。
“老实点。”我大力将其双臂别了过来,用缰绳牢牢捆住。
孙延龄居然听了我的话,还真是老实了不少,就这样一动不动地趴在稻草上,模样甚是滑稽可笑。
………………………………
第45章 整治延龄(二)
“阿贞,你快给我松开,别闹了。”
孙延龄的身子虽是不动,可嘴巴却一直没有闲着,叽叽喳喳地叫唤个没完。
“孙延龄,这是我给你的一个警告。”
捆好孙延龄后,我站起身,拍了拍双手,“你若是还不长记性,再继续跟着我,下次我可就不会对你这般客气了。”
我的语气真是凶狠的不得了,连我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好好好,你先放开我,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孙延龄连声赔笑,又是这副哄骗小孩子的口吻,我会信他才怪。
我顺势掏出手帕,把孙延龄的嘴给堵上。
可谁知,转眼间,他竟将帕子吐了出来,嘴巴一张一合,继续叫唤不停。
嗨哟,我让你吐!
我又是随手抓了一把稻草塞进他嘴里,然后把帕子展平,直接给他的下半边脸都死死的围住绑紧。
“唔唔唔”孙延龄挣扎着想要翻过身来,但却没有成功。
我毫不理会地转身就走,临了甩给他一句,“你就在待着吧,到时自会有人能瞅见你。”
身后满是孙延龄那唔唔的求饶声响,我充耳不闻,如释重负般的轻快踏出马棚,仰头挺胸地一展臂,迎接着大好的阳光。
片刻后我复而低下头来,不想一正眼却刚好撞见了站在马棚外的苏祈。
他面无表情地冷冷瞪我,那眼神中的寒意让人心里莫名发紧。
我同他对视了好一会儿,实在有些尴尬,心想着要不要冲他展颜一笑,来缓解一下这样的气氛。
可嘴角刚一扯起,我又赶忙敛回。
只见苏祈漠然地收回视线,转身,又一次将我无视地离开。
一而再再而三,屡次这般,他苏祈还真把自己当成个人物儿?!
我不由分说起步就追了过去,大声叫嚷着让他给我站住。
可苏祈不听,走得很快。
我的脚力实在比不过他,被他越落越远,然后一个不留便再也寻不见他的踪影了。
实在累得半死,我不由止步,气喘吁吁地叉起腰,环视四下。
一旁是前几日孙延龄带我来过的竹林,我脑中随即就闪现出那片清幽的湖水,想了一下,我起步走进竹林。
湖水依旧还是那么的清幽,让人心生安逸,我利索地爬上乱石,坐到崖边,双脚悬空,开始有一下没一下地往湖里扔去石子,将平镜般的湖面打破。
不知过了多久,忽听远处顿起喧哗,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孙延龄被人放了出来,也只有他才会大惊小怪地折腾出这么大的动静来。
我没有在意,继续丢着石子,心想着就让孙延龄瞎闹去吧,他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这里来。但是,天不遂人愿,没想到那喧哗声竟渐渐向我靠来。
“阿贞!”一声近到咫尺的叫唤,我的手不可抑止地跟着抖了一抖,心下当即暗叫不好,还没来得及起身躲藏,就见孙延龄冲破竹林而来。
“哈,我就猜你会在这里。”他见到我后欣喜异常,言语透出不少的得意,可待看清我正坐在乱石崖边时,他又是大惊失色,慌忙喊道,“你怎么又爬上去了,快下来。”
我觉得自己濒临崩溃,望着“神通广大”的孙延龄,呆了又呆。
孙延龄见我不动,连劝数声,我都没有回应。
于是,他索性也爬上了乱石堆,来到我的身边。
………………………………
第46章 无妄之灾
“阿贞,快跟我下去,这里太危险了。”
孙延龄小心翼翼地在我身侧半蹲下,正对着我的耳边不停唠叨。
我麻木地盯着湖面,双手不由自主地攥成了拳头。
我好像警告过他,若是再跟着我,后果将会非常严重。
可他偏是不听,既然他脑袋糊涂,那我就让他清醒一下。
盯着平静无波的湖面,我不知觉地又是奸邪一笑。
我悄不声地站起身来,转身向后走了两步。
孙延龄赶忙也是起身,随着我。
“你看那是什么?”我忽的回过头,指向空无一物的湖面,对孙延龄说道。
“嗯?!”孙延龄果然又是中计,转头顺着我手指的方向望去。
我趁机抬起双臂,猛然朝他一推。
“哈,料到你会如此。”说时迟那时快,孙延龄突然很敏捷地一个转身,灵巧地躲过了我的袭击,“被骗了吧,我早有防备,这次可不会再被你”说着,他的话语陡然一滞,望着我的笑脸也是瞬时僵住。
孙延龄,你好样的!你是早有防备了,可我却没有。
只见我双臂依旧是保持着推人的动作,身子因惯力,正不受控制地扑向前面的乱石崖下。惨了,这次没能整治别人,反倒是害了自己。
本是想推孙延龄入湖,不料会被他躲开。我用足了的力气没能使出去,整个人却被带着跌向湖里。
孙延龄的反应极快,迅速伸手过来拉住我,然后一个转身借力将我带回。可他自己却没那么幸运,脚下的石头受力松动,纷纷滑落,他无法站稳,顷刻就被甩了出去。
我一屁股跌到乱石上,直咯得腰背生疼。
掉进湖里的孙延龄伴着落石,传来几下噗通的水声。随后,便再无其他声响,出奇的安静。
我暗觉不对,赶忙爬到石边探头向下望去。不想这一望,心下当即被吓得漏跳了半拍。
只见眼前的湖面上正微微地泛起血色,湖水被搅浊,根本无法寻到水下孙延龄的身影。
怎会这样,孙延龄是受伤了吗,这是我始料未及的。
如此这般慑人的景象直接将我吓懵,我双臂直直地撑住石面,身体开始无意识地隐隐发抖。
“孙延龄”我颤声低唤,声音实在小得可怜。
“孙延龄。”我拼力地想将声音变大,恢复如常,可就是无法成愿。
我没想到自己会胆怯成这样,真是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平日里的英气都跑去哪儿了?!
湖面还是安静,血水也是越泛越多。
从未有过的恐惧袭上心头,我会害死孙延龄吗,我不敢想。
眼前的一切随即变得模糊,泪水湿满了面庞。
“延龄哥哥,你别吓我,你快出来。”
我跪坐在崖边,失声痛哭起来,茫然而无助。
“延龄哥哥,延龄哥哥”我哭得不能自抑,连声呼唤。
已是很久没有如此称呼过孙延龄了,真的很久。
记得小时候,我经常会因贪玩而滞留荒野,天黑地冻,只要我感到所遇危难是自己克服不了的,就会像这样大声地呼喊延龄哥哥,孙延龄便真得能很快出现在我面前。
只是这次,我却良久没有得到他的回应。
望着那渐趋平静的湖面,我感到深深的绝望,不知所措。
………………………………
第47章 延龄哥哥
就在这时,水中突然冒起一连串微弱的气泡,孙延龄的脸应时浮出水面。
他在喘气,他还活着。
我喜出望外,也不知自己此时的神态是哭还是笑。
只是恨不得马上也跳进水中,去查看一下他到底伤在了哪里。
“阿贞。”孙延龄的唇色煞白,眼睛微微的张着,就像熟睡中的人刚被吵醒,“你哭了?别哭,我没事。”他冲我虚弱一笑,可话音刚落,四周的湖水便顷刻又漫过了他的脸庞。
眼见情势危殆,我彻底傻住,脑中一片空白,当即起身就要往湖里跳。
我不识水性,这是我唯一的软肋。
跳下去,不见得能救孙延龄,但也总比见死不救强。
万一下面有水鬼在收命,让我替了他也好。
“别动!”突然有人喝了我一声。
我的动作不禁一滞,一只脚已是踏到半空。
我低头循声望去,见岸边竟有一人,是苏祈。
不知何时他已脱去身上盔甲,正一边冲入水中,一边举臂指向我,神情凶狠无比,“站住别动,不要添乱!”
孙延龄很快便被苏祈救起,就像一条死鱼,僵直地躺在湖边泥泞的湿土上。
我慌忙爬下乱石,奔到他的身边,席地而跪,查看着他的伤势。
他的额头被砸了个血口子,伤口不大,但却十分刺目。
我只能干瞪眼,手足无措,实在不敢去碰触。
孙延龄闭着眼,五官突然痛苦扭曲,他闷哼了一声,手也是无意识地向腿下伸去。
我顺着他手伸去的方向看,只见苏祈正拿着匕首将孙延龄的绑腿一刀割断。
“你做什么?”
我慌乱不已,惊声制止。
苏祈浑身都已湿透,有水正顺着他的鼻尖滴落而下,他喘息略急,还未平复,好似全然没有听见我的惊呼,只是微低着头,神情专注地沿着布料裂口将孙延龄的裤腿撕开一段。
孙延龄的小腿随即显露出来,惨白异常,一道长长的划口,骇人裂着,皮肉外翻。
原来他并不止伤到了额头,我望着他小腿上的伤口,随即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觉得浑身发颤。
“延龄哥哥。”我轻唤出声,心中很是愧疚,双手不知觉地附上他的手背。
孙延龄的手很冰,冰得不同常人。
或许是感到我手掌传来的温度,孙延龄竟微微地睁开眼睛,眸光有些无神。
他看着我,又是一笑。
我却当即痛哭出声。
“对不起。”
我的声音又是变得微不可闻,我从未想过自己竟还会有这般无用的时候。
“延龄哥哥,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同你开个玩笑。你的水性那么好,我以为你掉进湖里,顶多就是湿了衣服。我没想过会害到你,我”
“阿贞。”孙延龄适时截住我的话语,他笑得很是无力,不似往日的明朗,“你又被我骗了。”
他反手轻拍住我的手背,宽慰道,“其实我也是在同你开玩笑,我一点事都没有。你看,我好得很。”
说着,他竟一咬牙想要抬动手脚,以向我展示他真的很好。
不料,腿上的伤口被扯动,鲜血瞬时又涌了出来。
………………………………
第48章 心有余悸
苏祈的手上沾满了血,他侧眸瞥向孙延龄,就像在看一个白痴,“你是好的很,血都快流光了,还再继续犯蠢。”
“谁在说话?”
孙延龄不能激,就算他此刻几近晕厥,迷迷糊糊。他还是拼力地睁着眼,试图去看清讥讽他的人是谁。
“苏祈?”孙延龄用仅存不多的力气,极力表现出自己的愤怒。“你怎会在这里?你是不是想同我打一架。”
苏祈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全当孙延龄的脑袋被石头砸坏了,不以为意地淡声应道,“放心,我从不做趁人之危的事。”
可他的话刚一说完,就用衣带在孙延龄伤口上方的部位使劲一勒。
那下手的力度之狠,怎么看着都像是在趁人之危。
孙延龄顿时痛呼出声,眼眸一下子精神了许多。
“你又在做什么?”我吓到不行,生怕苏祈会将孙延龄弄死,“你别动他。”
苏祈听言抬眸,总算正视看了我一眼。
他随即松开正绑了一半的衣带,双手冲我一摊,似是挑衅,“那你来。”
开什么玩笑?!
望着孙延龄那还在血流不止的伤口,我当即噤声,老实地把头别向一边,避视不看,装作自己方才什么也没有说过。
苏祈的年岁虽同哥哥相仿,但听说他是上过真正的战场,和敌人厮杀。
见他动作如此娴熟地帮孙延龄处理伤口,我也是慢慢放下戒备,姑且信他一回。
“别在这儿碍事。”
苏祈头也没抬,似是在对我讲话,“快去叫人过来。”
我看了看左右,确信他应该就是在跟我讲话。
可是他这般命令而嫌弃的语气,却让我听着心里很不舒服。
搁以往,谁要是敢如此对我说话,我不当即挠得他满脸开花,我都是辜负了将门虎女的这个称号。
但是
“好。”我猛然点头,想也没想就站起身,要去营中找人。
我会如此一反常态,这般的乖巧听话,不要以为我那是被苏祈的淫威慑住,而是刚刚我让孙延龄的伤势吓得魂掉,此时还有些神志不清,脑中一直懵懵怔怔的,才会没有过多思虑就听了苏祈的话。
我跑出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回头看向苏祈,还是有些不放心地低声问了句,“他的伤不要紧吧?”
其实,我是想问,我要是走了,你一个人真的可以应付得来吗?
可显然苏祈并没有明白我的言外之意,他依旧低着头,冷冷地应了我一句,“你难道没长眼睛?”
“什么?”我听言一怔。
苏祈这才侧头看向我,指着手下孙延龄的小腿,“这伤口要是再深半寸,他的这条腿估计也就废了,你说要不要紧?”
“我不是故意的,我”
我承认这个时候我并不该多言,可我却忍不住地想要辩解。
“屡次三番耍弄别人很好玩吗?”苏祈冷声打断我支吾不清的解释,没由来的又是问了一句。不等我开口应话,就听他继续自顾说道,“这次耍弄不够,还要拿人性命来玩?”
………………………………
第49章 失去理智
他居然这样说我,我竟一时百口莫辩。
苏祈并不顾我的感受,继续说,“这湖底巨石沉积,各个尖锐如刃,谁人不知?!你从高处推他入湖,无疑就是要取他性命,如今你应该庆幸,他只是被石尖割破了皮肉。”
湖下暗藏凶机,这个我怎会知道,我是真得不知道。
苏祈还是不给我说话的机会,依旧在那儿咄咄逼人,“不想你小小年纪,心肠却是这般歹毒。”
我一愣,却听孙延龄低吼了一声。
“你找死!”
他很是虚弱,可在听到苏祈如此羞辱我时,竟是比我还要气急,忍痛撑起脖颈,握拳就冲着苏祈挥了过去。
奈何他伤得实在太重,拳头根本就使不上力气。
苏祈看都没看他一眼,就像挥打苍蝇似的一抬臂,孙延龄的拳头就被他毫不费吹灰之力力的给挡开。
孙延龄的脖子撑不住,后脑勺应声着地,他应时痛呼出声。
苏祈还在看着我,我没想到他居然也有这般多话的时候,“你以为自己身份尊贵,别人的命就不值钱?”说着他顿了一下,眼中充斥着讥讽,“可你的尊贵又在哪里?我看不出来。”
他的声音不大,却宛如利刀,刀刀向我刺来。
我只觉得耳中隐约开始嗡嗡作响,脑子也是一片空白发木。
嘴唇翕动了半响,我愣是回不出一句话来。
他说得没错,我确实不是什么尊贵之身,我爹虽然是满人封得定南王,可这都是叛国得来的,在南明汉人眼中,我们一家人都是那卖主求荣的狗贼。
“你竟敢辱骂阿贞?!”
孙延龄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又是撑起身,想要去揍苏祈,替我出气。
可苏祈面对孙延龄的攻击,却微一蹙眉,看样子是烦到不行。
他想也没想便伸出手去,直接抓住孙延龄的侧肩,轻而易举就将他按倒在地,就像按住了一只正在无力挣扎的小猫。
我目瞪口呆,还是头一次看到孙延龄被人这般糟践。
“你找死,你是真的找死!”
孙延龄挣扎着,神态也是恢复如初,不再昏昏沉沉。
他忍下剧痛,稍一正力,又要欠身,冲苏祈挥拳。
苏祈敷衍地挡了几下,孙延龄就重新握拳再挥过去几下,如此一来一往,锲而不舍,异常缠头。
孙延龄腿上的伤口也被牵扯得再次血流不止,可他不管不顾,只要能打到苏祈为止。
我没想到,最后妥协的竟会是苏祈,他不再挡开孙延龄的拳头,而是忽的站起身来。
孙延龄原本被他抬起的小腿,应时落到了地上。
他顿时吃痛不已,仰天大叫,那原已挥出的拳头被硬生生地滞在了半空。
苏祈长身而立,面无表情地滴眸瞅着孙延龄,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
“我看你也不正常。”他甩了孙延龄一句,很是鄙夷,说完,居然转身就走。
我站在那里,一瞬不瞬地盯着苏祈走过来,然后同我擦肩而过,至始至终都没再拿正眼看我一下。
此刻,我心情很是微妙,有种说不出来的莫名感觉。
按理说,我被人蔑视成这样,应该很生气才对。可说也奇怪,相较于那正躺在地上被气得要死不活的孙延龄,我反倒是一点怒意都没有。
………………………………
第50章 闯了大祸
难道我的脑袋也同孙延龄一样,坏掉了吗?!
我不知觉地回头望向身后的竹林,苏祈早就没了身影。
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看些什么,反正就是懵怔地对着空荡荡的竹林,看了好久。
孙延龄因为我的耽搁,流血过多而晕厥。
他最后被人抬进营帐的时候,脸色惨白的就像是具尸体。
爹爹营中的军医首领姓孙,他有着自己独特一套的治病救人的办法,简单粗暴,却很管用。
孙大夫原本只是爹爹攻打威山时俘虏的一个草莽流寇,并不懂什么医术。
只是从小在山野里长大,只要受伤生病就漫山遍野地采摘野草往自己嘴里塞,慢慢的,他便琢磨出哪种草能治病,而哪种草又能医伤。
爹爹后来将他收编进队伍,谁也没有想到,就是这样一个微不起眼的小卒子,却在地处荒野又缺医少药的情况下救了爹爹一命。
爹爹痊愈后非常看重他,当即命他做了军中大夫。
没错,很是草率。
可爹爹就是这样一个豁达随性的人,他的军中不循常理和草率的事情可谓数不胜数。
孙大夫麻利地为孙延龄包扎好伤口,然后抬手接过属下递来的瓷碗,用凉水兑着碗底的草叶灰子搅了搅,上前霸气十足地直接掰开孙延龄的嘴,也不怕会不会呛着人,就给他灌了进去。
孙延龄还在昏迷,不知吞咽,刚灌进的药汁就有一些顺着嘴角流出,样子真是即邋遢又可怜。
“好了,没什么大碍了。”
孙大夫起身开始收拾自己的行头。
看来他的话就是让人信服,所有人都是松了口气,好似悬着的心纷纷落地。
“这就没事了?”
我还是有些不放心,于是探身向前瞅了瞅。
这下引得大家注意,众人这才想起追问我来,孙延龄为何会伤成这样。
我被他们问得一愣,慌忙低下头,实在不敢讲,支支吾吾了半天,直到孙延龄苏醒。
孙延龄一睁眼,见大家都在逼问我,不由开口替我解围,“是我自己摔伤的,阿贞并不知情。”
“自己摔伤的?”
哥哥却在这时上前一步,凑到孙延龄的卧榻前,细看着他的伤势。
“你自幼习武,怎会一点防备都没有,就将自己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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