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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臣-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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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歇,不歇; 不能停; 直接进城求见楚王。”原本去年就计划来楚国求亲了,拖了一年,白梓怕事情有变,真是一刻功夫也不想耽搁。
楚国都城乐毅; 街道宽阔,可以同时并行六辆牛车。
白梓不是第一次来乐毅。
牛车通过士兵检查后,顺利进城。
仆人感慨道:“早年听闻楚王都井然有序,街道阡陌纵横; 城内家家户户夜不闭户; 今日一观; 诚不欺某。”
白梓呵呵一笑:“快走吧; 快落日了,再不入宫; 那些巡逻的士兵就会把我们扭送到大牢里喝茶。”
赵国; 星照宫。
婉夫人在一旁看宫女教赵纯走路。
赵纯摇摇晃晃站了一会; 最终还是直接屁股坐地; 一边哭一边往婉夫人这边爬。宫女不敢去扶; 只能跟在后面。
姆妈焦急道:“纯儿才一岁,现在走路,还太早了。”
婉夫人道:“要是纯儿能早一点学会走路,大王会更喜欢他。雪郎是什么时候学会走路的?”
姆妈道:“两岁半才会的,当时王宫还四处求名医呢。”
婉夫人道:“幸好雪郎不聪慧。”所以赵纯需要比赵樰更聪慧,更惹人喜爱,更有储君风范。
赵纯终于爬了过来,姆妈赶紧抱起来,帮赵纯擦手擦脸。
姆妈对宫女道:“带公子去乳母那里喝奶吧,再给他洗一洗,让他睡一觉。”
七八个宫女簇拥着赵纯出去了。
赵樰从先生那儿回来后,直奔太合宫。
他砰的关上门,钻进床板下的地道。
地道蜿蜒昏暗,每隔五步有一支蜡烛,转了几个弯,一间宽敞的静室出现在眼前。
皓月孤星正在给丽姬换尿布,丽姬的哭声震天动地。
赵樰冲上去,想看看怎么他们是怎么换尿布的,被孤星赶走。
“女孩子换尿布,看什么看。”
赵樰脸皮厚如城墙:“女孩子跟男孩子有什么不同嘛,难道不是一个鸟儿两个蛋吗?”
气得孤星抄起旁边的摇铃鼓追着赵樰打:“整天不学好的,学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赵樰躲到皓月身后:“子曰:君子动口不动手。我们都不小了,有话好好说。”
孤星放下摇铃鼓,皓月说:“这次换你洗尿布。”
一阵咯咯笑忽然在静室响起。
赵樰大叫:“丽姬在笑。”
三个头成品字围在丽姬上方。
赵樰道:“丽姬,再笑一个。”
丽姬睁着圆乎乎的黑眼睛,迷茫的看着赵樰。
孤星做了一个鬼脸,试图逗笑丽姬。
皓月说:“孤星去洗尿布。”
丽姬再次咯咯笑,整张小脸皱成一团,露出在外的手激动的挥来挥去。
赵樰重复道:“孤星去洗尿布。”
丽姬笑得更欢快了。
赵樰和皓月都同情的看着孤星:“原来丽姬喜欢你帮她洗尿布。”
等丽姬睡着后,三人才从地道里钻出来。
赵樰的懒劲儿上来了,不想抄书,他想让孤星帮抄。
孤星指着一盆待洗尿布说:“你要跟我换吗?”
赵樰老实去抄书了。
皓月在一旁帮丽姬做衣服,他做的衣服很简单,一块棉布对折,两边缝起来各留一个口,对折部分出剪一个圆,能把两只手和头露出来就可以了。
赵樰抄完《孟子》,聚精会神看皓月做衣服,他说:“这件衣服太丑了,我不如去把纯儿穿过的衣服要过来改改。”他没有嘲讽皓月的意思,只是实事求是。赵纯的衣服很多,现在一岁了,那些以前穿过的衣服都用不上。
“快去洗澡睡觉。”皓月脾气好,不轻易生气,不像孤星暴躁。
赵樰想到了一个问题:“听说白冢宰去楚国了,要是他真能为我求来王姬怎么办?”白冢宰出使楚国,是赵樰无意从文王那儿听来的,其他人都不知道。
皓月觉得赵樰有时候聪明,有时候很笨:“你还真打算装一辈子的断袖呐,等大王传位给你,婉夫人他们不能再把你怎样,你就可以不用装了。”
赵樰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还没背完,就被皓月弹了一下脑门。
孤星恰好洗完尿布拎着盆进来,手里的盆差点被赵樰撞地上。
赵樰抱着孤星的腰,可怜兮兮道:“孤星,今晚要不你陪我睡吧,我怕皓月半夜揍我。”
孤星气得要摔盆:“我陪皓月睡也不陪你睡,去去去,一边去。”
赵樰整个人挂在孤星身上:“那你帮我洗澡呗,你好几天没帮我搓背了。”
孤星怒火中烧:“上次说好了,以后自己洗。”
赵樰带着不满和不解,气冲冲跑去澡池子里了。不帮就不帮,他总找得到别人帮他搓背。
皓月把缝好的衣服叠整齐:“雪郎才九岁,这么早避嫌?”
孤星把尿布搁熏笼上用炭火烘干,他不自然的说:“你没发现雪郎披头散发的时候,特别像女孩儿吗?”
要是赵樰粗壮一些就算了,偏偏生得冰肌玉骨的,皮肤比女人的还细腻雪白,泡在水里根本男女不辨。这让孤星有一种在给女孩洗澡的错觉。
皓月不说话,算是默认。
给赵樰授课的先生因为身体不适,请假休息两天,加上文王被各地旱灾困扰,无心管赵樰,赵樰犹如脱缰的野马,乐得找不着北。
皓月按住赵樰,手上的炭笔在赵樰眉毛上划了一下:“别动,马上就好。”
孤星说:“粗一点,太细了。”
赵樰想用手去摸,被孤星一巴掌拍下去:“坐好。”
赵樰无聊的等了好久,终于等到皓月说可以了。
铜镜里的赵樰,两道眉毛特别粗且黑,跟那张秀丽的脸极为不搭。
“这眉毛好丑,可以擦掉吗?”
孤星说:“以后就这样吧,显得有男子气概。”
赵樰也不想管这么多:“我们快出去吧,都快晌午了。”
皓月孤星又让赵樰换了一身玄衣,这才陪赵樰出宫。
给赵樰拉车的是四匹雪白高大的骏马,这是王子出行才能有的规格。
马车刚从北月门出来,就有商人大喊了一声:“公子樰出来了!”
街上的人,不管男女老少蜂拥而上,把马上围了里三圈外三圈。
驾马的孤星冷着脸,把很多人吓得后退了些,人群自动让出一条路,大家不远不近的跟着马车,眼中的热切没有丝毫退却。
马车来到东市,那里的商人早就知道赵樰出宫了,纷纷把藏在箱子里的商品摆出来,大声吆喝,过了一会儿,只见一名玄衣男童在两位如明月星辰般美丽的少年中缓步而来。
………………………………
40。请君入瓮
宠臣
赵樰说要种番薯,丽姬就把一个番薯拿给五千门客看; 谁会种这种异域来的番薯; 赏钱晋升门客等级。
要是种东西能够讨好公主,那可比出谋划策简单多了。
五千门客一听这个消息; 都很振奋。
番薯从一级门客传到三级门客手中,几天过去了,都没有音讯传来。
除了三级门客,一级和二级门客都是饱读诗书的,但他们的知识大概仅限于四国知识; 毕竟来中原的大多都是异域商人; 肚子里有墨水的人往往不屑于跟商人打交道。
而三级门客钻营各种技艺,相对来说接触异域商人的机会也多一些。但谁也不会去钻研种地啊; 所以五千门客竟然无一人敢尝试种番薯。
赵樰只好让白奴去试试。
白奴找来一个盆,先用水浸泡番薯,盆里装上沃土; 把一个番薯埋了进去,埋着番薯的盆就直接放在赵樰的寝宫里,没别的原因; 就是暖和。
春天还没来呢; 外面大雪纷飞的; 要是把番薯埋外面,肯定种不活。
白奴只好效仿普通栽种办法来种番薯。
赵樰也没说什么; 他对种番薯也没抱太大希望; 就当多给自己找点活干吧。
虽然他当了大王; 可以颁发王令,但由于赵国经历了三代大王积弱时期,导致王权旁落,现在赵国的人力兵力田地几乎都被世家贵族紧紧拽在手中。
就算赵樰下王令,底下的人会不会动还是一个问题。
例如当初为了除掉季家,赵樰还是借用丽姬之名,煽动百姓舆论,再散播天火之说,才把季家一族,烧得一干二净。
建行宫不过是一个幌子,除掉季家才是最终目的。
但王都贵族大大小小多达三十六家,全国的加起来就更不用说了。他总不可能把这些贵族都烧死吧。
烧死季家是给那些贵族一个信号,至于他们会不会有所顾忌,赵樰觉得效果还不十分显著。
“李五那边还没传来消息吗?”不管怎么说,赵国内部目前不会起什么乱子,可燕楚齐对赵国虎视眈眈已久,如果不转移他们的视线,赵国是没有时间进行内部整治的。
白奴答道:“他现在应该已经抵达楚国了。”
李五马不停蹄赶到楚国后,费尽力气才用另一个商人的木谍进入楚王宫。
因为楚王姬就要在暮春之后嫁往齐国,楚王禁止李五再来面见楚王姬,以免煽动楚王姬做出违逆王命之事。
当楚王姬听说李五求见时,她起初是回绝的。她害怕李五带来的消息不是她期盼的消息,这样她的奋力一击就会显得很苍白无力。
“让他进来吧。”最终楚王姬还是妥协了。
李五对楚王姬说道:“吾王看到王姬的青丝后,不禁潸然泪下,立即挥刀把自己的头发剪了下来,他让某无论如何都要将此物送到王姬面前。”
胭冉沉默了一息,她对身边的宫女道:“送李商出宫。”
仆人在宫门外等了半天,看到李五被侍卫赶出来,但不见李五脸上的愁容。
他好奇道:“老爷,你见到王姬了吗?为何被赶出来还那么开心。”
李五但笑不语。
他敢保证,楚王姬一定会给齐王送一份厚礼。
燕国王都,花垚。
公玉府。
阿布缩在冷如冰窖的屋子里待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被冷得直哆嗦。他只好拿着锄头去屋子前面的空地上挖坑。
奴隶的屋子一年到头是没有炭火的,要是觉得冷了只能干活,否则肯定挨不过这个冬季。
跟他一块儿住的二狗,就是在昨天夜里被冻死的。平川让人把二狗的尸体带去乱葬岗埋了,因为二狗是孤儿,无父无母。
阿布挖了一个很大很深的坑,出了一身热汗。他歇了一会儿,又接着挖,直到他的手酸得抬不动,他不得不停下来。
自从清完荷塘的淤泥后,平川就不理他了。有点任他自生自灭的意思,其实不用平川动手,只要不给阿布吃的,阿布绝对挨不过这个冬天。
闲下来的阿布会偷偷跑到胡市看看有没有红玉卖。石瞎子给他的红玉不知是真是假,阿布也没法辨别。他打算先弄一个仿真的出来,先让公主相信他会雕刻姜氏璧,后面的再说吧。
阿布的运气不赖,居然真的看到有异域商人在卖红玉。
他用很低的价格买下了这块玉,回去之后先用木头练习,等手熟之后开始悄悄地雕刻。
最好能在春来到之前雕刻好,春祭日那天宋玉会陪同燕王前去田地里,他可以趁那个时候逃跑。
公玉微虽然让平川盯着阿布,但平川不太明白为什么要盯着一个哑巴,所以一定会出现疏忽。公玉微就让另一人也盯着阿布,他想看看等阿布放松警惕会做什么。
阿布果然有问题,他求生意志很强,连二狗都被冻死了,阿布却没死。
只是公玉微一直没看到阿布身上表现出来跟姜氏璧有关的东西。
直到阿布去了一趟胡市,买了一块红玉回来。
线人来报,阿布最近每天半夜都偷偷雕刻红玉,至于雕刻的是什么,实在看不懂。
公玉微很惊讶,他没想到阿布居然会雕刻姜氏璧上面的字符图案。
商朝被禹朝取代后,禹天子就重新发明了新文字,不让世人继续使用周字,并把有周字的典籍统统烧毁。
自此又过了夏、梁直到兴朝,周字终于彻底从历史上消失,没人再记得周字,因为姜氏璧已毁,周字又繁复又难懂,执政者都宁愿重新创字。
要么阿布是商朝遗民,要么就是有商朝遗民教会了阿布刻周字。
公玉微测试过,阿布不识字,一个不识字的人,又怎么能认识周字。
阿布是在某个半夜被平川抓起来的。
那个穿白色衣服的年轻人也来了,并拿出了他丢失的那块姜氏璧。
阿布激动地脱口而出:“这是我的!”
平川道:“原来不是哑巴。”
“此玉璧理应归天赐公主所有,你们虽救了我的命,但却拿走我的玉璧,这不是抢是什么。”
公玉微疑惑道:“玉璧归天赐公主,你有何凭?难道上面刻有公主的名字?”
阿布的脸色涨成猪肝色,“天赐公主是天之女,玉璧当然要给天命所归之人。”
“你知道上面是什么字吗?”
阿布摇头。
“谁教你刻字的?”
阿布更要摇头了,他不能把石瞎子供出来,石瞎子的年纪也没几年可活了。
公玉微让平川把阿布放了。
阿布不想走也被赶走了。
平川问:“就这样放走他了?”
“继续关着也问不出什么来,让他知道玉璧在我手上就够了。”
平川巴不得阿布走呢,他说:“要是他再弄一块一样的玉璧给天赐公主呢?”
“他要是能多雕刻出两块,就更好了。”
对于这个横空出世的天赐公主,公玉微还是有耳闻的。
………………………………
41。二合一
宠臣 最初; 在婉夫人没被季家送进王宫时; 赵樰跟文王是深情的父子关系。
他喜欢文王跟王后之间的感情,尽管很让人腻味; 但他常常喜欢在文王和王后甜得蜜里调油时强出头,非要搅一搅浑水; 免得被他们忽视彻底。
那时候,他的顽劣被所有人纵容; 不管他怎么皮,文王和王后都不会说他。
直到他六岁那年,季家又把婉夫人送进来了。
王后的笑容开始减少,更多时候独自一人神伤,尤其每次听到文王去婉夫人那儿过夜时,王后甚至会难过得整夜垂泪。
赵樰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记恨文王,讨厌婉夫人的。
他一直认为,王后的死,是文王和婉夫人间接造成的,没有婉夫人,王后就不会死。
不管文王在王后去世时多么悲痛,不管文王如何补偿他,他都无法把文王当成父亲来看待了。
这是赵樰心里的一块心结; 对谁都没有说的心结。
所以赵樰看着文王日渐病重; 除了定时去看一看; 赵樰对文王已无话可说; 有时候他去看文王; 更主要的原因是可以顺便看一看丽姬。
近日王宫的医师频频前往日照宫,用各种参药吊着文王的命。
有医师断言,文王熬不过这个冬天了。
文王生病这几年,几乎把王宫贵重的药材都耗光了,能撑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
这些话没人敢说,只是在心里默默地想一想。
但他们又不能不做任何努力就眼睁睁看着大王仙去。
于是王宫的医师们都齐刷刷求见赵樰,请求赵樰去燕国请一请公玉微,如果说四国之中,还有谁能够延缓一下文王的命,除了神医世家公玉家,无人可以做到。
赵樰已经是第二次听到公玉微的名字了。
第一次是他患厌女症,白冢宰请求文王派人去求公玉家的人过来,文王隔了一年才派人去,结果公玉缓死了,只剩下第八代单传公玉微。
第二次却轮到文王自己,大概文王自己也想不到吧。
赵樰对医师们道:“公玉微纵然是神医,毕竟是燕人。难道燕人会救敌国的大王吗?”
医师们面面相觑,最后都再三跪拜赵樰才离开。
赵纯从充满药味的日照宫出来时,等候在外的伴读马上给他披上厚厚的狐球大氅。
近日大雪连下数十日不停,就连巡逻的侍卫都加入了扫雪的行列。
伴读为赵纯撑开纸伞,赵纯想起昏暗的宫室里,文王那只枯瘦如柴的手,就一阵揪心的疼。
他深吸了一口气,寒冷彻骨的冷气侵入肺腑,令他的灵台清明了许多。
“走罢。”
伴读指着前方说:“公子,那是雪郎吗?”
漫天飞雪中,一深衣朱冠男子执伞而立,风雪遮挡了他的面容,但那隽秀挺拔的身姿却如松柏根植赵纯内心。
这已是赵纯第三次看到赵樰了,他不会进入日照宫,只是会远远的站着看。
至于赵樰在想什么,赵纯不知道,也没机会问。
赵樰不等赵纯走近,就会转身离开。
昔日那个会关心他的赵樰似乎已经消失了,但赵纯还是很感谢赵樰,帮他杀死了那个男人,也杀掉了那个不该出世的孩子,还杀掉了婉夫人对王位的执念。
这对赵纯而言,已经很好了。
所以他会记住这份恩情,若赵樰有需要,他万死不辞。
春日祭是赵国新年伊始最为重要的节日庆典。
每年的春日祭,大王都会穿上最朴素的衣服,走到田间地头跟百姓们亲切交谈,并会在提前选好的一块耕田上,亲自播种,寓意为赵国百姓祈求今年的丰收。
文王死于春日祭前一晚。
赵樰封锁了这个消息,除了他跟皓月孤星,没有第四人知道。
王宫的内史也知道文王病重,恐怕是无法参加今年的春日祭了,于是早早就跟赵樰商量好了。春日祭由赵樰主持,对外只需称文王身体抱恙,需静养。
赵樰褪去了一身红衣和玉冠,只以纶巾束发,穿上了青衫,人淡如竹,雅致非常。
孤星很久没见到过赵樰穿得如此朴素了,以至于他们都有一个错觉,衣着朴素的赵樰为何比衣着艳丽的赵樰更晃得人移不开眼。
皓月还算淡定,他感叹道:“雪郎长大了。”
春日祭就在王城外的郊外进行。
赵樰乘坐马车前往郊区,要不是有士兵开路,百姓们几乎都能把整条路都堵死。
所有人都是为了一观赵樰而来。
赵樰虽还未正式当上大王,但他好男色的事情已传遍整个赵国。大家都想看看这样的人,会是怎样的一个人,他们未来的大王,好不好男色不重要,只要大王不残暴、不爱打仗、对百姓仁善,就是好大王。
何况不是还有公子纯吗?若大王无子嗣继位,公子纯就是下一任大王。
不管怎么说,赵国都不会无王。
大王示范耕种的那块田被围得水泄不通,护送赵樰的那队人马在百姓们的欢呼声中缓缓行来。
女人们都必须往后面站,男人们高大的身形几乎把女人们的视线都挡住了。这仍然无法抵挡女人们对赵樰的热情。
赵樰在距离那块田还有一里时就下马车了。
鼎沸的人声忽然静了下来。
大家的视线随着赵樰缓缓移动,在所有人眼中,仿佛行走在田野间的不是高高在上的赵国王子,而是簪缨世家的翩翩少年郎。
很多少女看到赵樰之后就脸红了,她们低头窃窃私语,时而抿嘴浅笑,时而忍不住偷看两眼。
人群中不知是谁朝赵樰掷了一朵带着露水的花,于是井然有序的场面便失控了。
赵樰被鲜花砸了个满怀,他不仅没生气,还让侍卫们将花拾起,全部带回去。
大家更喜欢这位未来的大王了。
田是已经耕好了,赵樰只需要在田里撒上两把种子,就算完成春日祭了。要是他愿意留下来陪百姓们聊聊天就更好,百姓们都喜欢愿意亲近他们的大王。
赵樰手里抓了一把黍米,在所有人的欢呼声中撒向了空中。
一把,又一把。
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响彻天际。
“雪郎!”
“雪郎!”
“雪郎!”
……
赵樰只是站在田间笑,他第一次体会到了王和百姓之间斩不断的羁绊。
王需要百姓的爱戴,百姓需要王的宽容和仁慈,一旦王失道,百姓们就会对王弃如敝履,抛之脑后。
文王到死也没有明白这个道理,在他眼中,世家贵族的利益,永远要高于百姓。
所以赵国不敢跟他国发生战争,赵国的城池都被世家们瓜分了,大王无兵权,无话语权,就连选择女人的权力也没有。
赵国,在文王在位时被其他三国戏称为龟国。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
众人回头一看,只见五匹雪白的骏马头戴黄金套飞奔而来。
骏马背上坐着五名俊美的少年郎,为首的一位抱着一名稚女。
五马在田垄处停下。
稚女一头乌云秀发,眉目清秀,小小年纪便依稀有了美人的架势。
楚奴将稚女抱下马,其他四人纷纷下马,毕恭毕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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