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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豪杰-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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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意盎然,一看就知,她非常喜欢夏成成。
  “阿娟,你别叫我小姐了,怪别扭的!”夏成成说,往屋外走去,心里想着英雄。
  “不!你是医生,而且长得这么漂亮,以后我就叫你英小姐,好吗?”夏成成一愣,漂亮?是吗?笑了笑,摆摆手,随她叫吧!打开玻璃门,她终于回来了。
  第二天,夏成成便辞去了医院的工作,搬了进来。当豪杰回到这个熟悉的地方时,这个小家伙马上从病恹恹的状态恢复到龙虎精神,一切就似回到了三年前一样。
  这天下午,夏成成也见到了那位小少爷——高拓的儿子!阿娟说得对,那是一个非常可爱乖巧的小家伙,而且他是如此的漂亮,大大的眼睛、浓浓的眉毛、高挺的鼻子、尤其是那两片嘴唇薄而微微地往后咧开,就算不笑的时候,他的脸上也看不出任何阴霾、不快乐。
  可是,夏成成却不喜欢他,正因为他太漂亮,所以反而不像高拓!他的身上连一丝高拓的影子也没有!
  幸好,他是非常乖的孩子,平时又特爱睡觉,所以多半时候他都在睡眠中度过。而且,他好像也并不很喜欢夏成成,想玩时总是缠着阿娟,阿娟也乐得陪他。
  阿娟是个非常好相处的人,她总是和和气气的,带着亲切的笑容。就算看到夏成成把豪杰抱进房间时,她也不以为意,只是说:“英小姐,太太不太喜欢动物,你别让它到处乱跑。”
  夏成成一愣,随后淡淡地道:“我知道了!其实它和人一样,只要对它好的话它也很懂事的。就像你们的小少爷,你对他好,他也喜欢你,对不对?”
  阿娟想了想,点点头:“对!太太经常早出晚归,先生也一年难得回来一次,小少爷其实蛮可怜的。”
  “先生?他不是天天回来?”坐在床沿上,夏成成小心地问。她点点头。
  “对啊!我们搬来快三年了,我只见过他两次,好像很凶!”
  “是吗?”夏成成愣了愣,豪杰跳进了她的怀里,她便本能地接住它,轻轻地拥着它,陷进了沉思里……
  相形之下,太太就不是一个和气的人了,她多半时候都不在家里,早出晚归,常常带着满身的酒气,然后跌跌撞撞的奔进浴室,大吐特吐着。偶尔在家时,她就坐在沙发里默默的抽烟,修长的手指,颓废的表情,烟雾中的她竟也散发着致命的迷人魅力。
  “夏英!”有一天,夏成成正从外面进来,她叫住了她。她们很少见面,而且她似乎有着满腹心事,总是呆呆愣愣地陷入沉思里,所以就算见了,她也不见得有心思注意夏成成。
  “什么?”夏成成一怔,站住,以为她要问小少爷的事,便道:“小少爷刚睡,你放心,他的身体很好。”
  “不是!”她摇摇头,点了点对面的沙发,示意她坐下:“我们谈谈好吗?”夏成成一怔,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和自己谈,她们之间有什么可以谈吗?不过,她还是按照她的意思坐下了。
  “知道吗?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一你见过我吗?”她愣愣地注视着她,思索着。
  夏成成一怔,有些心慌,难道三年前她看到她了,不会啊!
  “不!”夏成成摇摇头否认。她扶住头,放弃了思索,吸了口烟,又说:“你有男朋友吗?”
  夏成成又一怔,不明白她为什么要问这些。见夏成成摇头,她又问:“有没有试过爱一个人吗?”
  夏成成沉默了,不想回答这个问题,爱?她当然爱过。只是有着太多的情非得已。
  她看来很不开心,按灭烟头,她把头靠进背后的沙发里,夏成成看着她,不知道该走还是不该走,她的声音随后轻轻的响起。
  “你一定没爱过,爱一个人多痛苦啊!尤其是像我这样,曾经我也快乐、幸福过。天真地以为他是爱我的,于是我把我的所有都给了他,到头来,他竟对我说,他爱的是另一个女孩子——你知道吗?我什么也没有了!
  她在说高拓吗?夏成成站起身,不愿意听她的故事。
  楼上传来哭泣声,于是夏成成便急急的冲上楼。这场聊天宣告失败,当夏成成弄妥孩子折下楼时,她已出去了。夏成成摇摇头,摇去心底的不愉快,走进房间。
  豪杰正在追逐嬉戏,它永远都会那么轻易的忘却病痛和不快乐。一看到她,豪杰马上飞跃过来,她便不由自主地往后倒去,倒进床里。
  “哗!豪杰,瞧!把你的新衣服都弄皱了。”夏成成拉了拉它身上,昨日刚做好的裙子,笑着摇摇它的头。和它在一起,永远都是快乐的。只是!少了英雄!英雄到底在哪里?
  铃——门铃响了,她陡然一震,是他回来了吗?她的心狂跳着,下意识地走到门边,把门拉开一条缝,观望着,不知道为什么,她竟非常地想见见他,哪怕一眼也好。
  “阿娟!阿娟!”福伯叫着,福伯是上次那个为她开门的老人。
  “唉!”阿娟从厨房里答应着跑了出来,经过她的门边。她一惊,慌忙把门关上,坐在床沿上,她的心狂跳着,不知该不该出去。
  “喵!”豪杰轻轻地用头蹭了她一下,她低下头,便看见它那对圆圆的眼睛带着同情。
  “你也想见他,对不对?”
  “喵!”豪杰垂下头,叫得轻而哀伤。她叹了口气,站起身,再次把门拉开。阿娟的声音仍在铁门处。怎么?难道不是他——走到玻璃门前,夏成成便看见铁门口站着个男人,正和阿娟谈着话,隔得太远,夏成成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也看不清那人的脸。他穿了一身深蓝的西装,很高,用手支着铁栏杆,时不时地用头碰碰铁栏,仿佛阿娟说的每一句都触动着他的心。
  夏成成折回房间,对此不怎么感兴趣,但心底隐隐然有些失望。
  日子过得很快,却也很难熬。在这里,夏成成时时刻刻都在担心高拓会不会回来,又时时刻刻期盼着他回来。矛盾、思念磨练着她的意志,于是她变得敏感又多疑。事实上,这个家是如此的怪异。
  已经一个月了,高拓从未出现过。而那位太太整日早出晚归,嗜酒抽烟,又常常发呆甚至流泪。慢慢地,她发觉她其实真的如阿娟所说,非常的可怜。她也常常翻着相册,对着照片默默出神,那分刻骨的沉重甚至超越了她。
  那天,夏成成坐在花坛边的阶梯上,太阳很暖,豪杰就在她的怀中。她很喜欢这样坐着,身后花坛里的杂草她也弄干净了。前几天,她让福伯买了些已经开花的秋菊,种在花坛里,看上去挺不错,至少有了点生气。
  铁门口徘徊着的人影吸引了她,他没有按门铃,一直在那来回踱着步,犹豫着。她下意识地走过去,几乎第一眼,夏成成就认出那是上一次阿娟开门谈话的那个男人。
  “你有什么事吗?”夏成成问,他很帅气,宽宽的额头,浓浓的眉下一双大大的眼睛。他的嘴唇薄而漂亮,总是不由自主地带着笑意。那是一张很吸引人的脸,而且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的时候,她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似乎在什么地方看见过他。
  “太太,太太又出去了吗?孩子好吗?”他的声音焦虑、痛楚带着颤栗。
  听见这话的夏成成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她的确见过他,就在太太几乎每天要翻的那本相册当中。一个偶然的机会让她替酒醉的太太收拾房间,就看见太太的手里握着他的照片——
  “要不要进来,太太和小少爷都很好!”夏成成道。心中却在揣测着他们的关系,他的表情让他想起高拓!
  ‘不用了!我走了,别告诉她我来过。再见!“他走了,那高大的背影看起来沮丧颓废。夏成成怔了怔,下意识地冲了出去,叫住他:”等等!“
  他的车停在转弯口,听到夏成成的声音,他停了下来。转头不解的注视着她:“有事吗?‘’
  “嗯——啊——”夏成成愣了一下,“太太,太太似乎一直在想念你,你知道吗?”
  “我知道!”
  “知道?”夏成成有些吃惊,他说得如此理所当然。说完,他就不再理会她了,钻进车里,车子很快的离开了她的视线。
  夏成成就在那站了好久,才折回屋里,阿娟正和孩子玩耍,那孩子已经会说一些简单的句子,总是逗得阿娟格格直笑。
  “英小姐!”阿娟笑着叫住丁她,她在房门口停了下来。‘  “什么事?阿娟。”
  “o型血的孩于是不是特别聪明?”
  “什么?”夏成成一愣,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问。
  “我觉得我们小少爷好聪明,小少爷是O型血,所以我就想问问他是不是特别聪明?你是医生,一定知道。”她抬起眼,笑着看夏成成。
  “是的!”夏成成也笑了,坐进沙发里,逗了逗那孩子:“而且特别漂亮。”
  这一天,夏成成都在想那个男人和太太的事,隐隐约约地感到他们的故事好像并不是想象中的美丽、凄凉,而且还有着一个深深的迷团、阴影。
  晚上,夏成成倒了杯水,送进太太的房间,她刚回来,一如往常喝了很多酒。
  “要不要弄些吃的?我去帮你弄,这么晚了,省得再吵醒阿娟。”夏成成看着她。
  她摇摇头,眉头紧皱着:“陪我聊聊,好吗?”她说,夏成成皱了皱眉,犹豫着。她又说:“我喝了好多酒,可是就是不醉,我好烦——”
  她猛烈地摇着头,漂亮的眼睛里有泪水滚落,夏成成心软了,坐回床沿,同情地看着她。心底突然想起萧和的话:爱上高拓是件很愚蠢的事,他总是习惯的保护自己!却不懂珍惜爱他的人。
  “我叫俞兰雨,你就叫我的名字吧!瞧,我其实不算是什么太太,这个家一直都是我一个人住的。”她说得有些落寞,而且,她的房间也不是以前高拓住的那间,高拓的房间总是上着锁,空关着。
  “你——”夏成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或是应该安慰安慰她:“你不必太在意,很多事看得淡了,反而就轻松了。”
  “我知道,可是我无法把它看淡,它活生生地摆在我面前——”她说着,用力地叹了口气,“我也曾快乐过——如果时间可以倒流,那该有多好!让我重新选择一次——”她顺手递过来那本她总是在翻动的相册,然后瞪着眼睛注视着天花扳,发起呆来。
  这样的话好熟悉,夏成成的父亲也曾说过,为什么人总要到失去的时候才会后悔?夏成成摒住呼吸,顺手翻开她递给她的那本相册,出乎意料,里面并没有高拓  !——照片里大多都是合影,两个很年轻的男人,两个少女,其中一个就是她,还有一对中年夫妻。  “是你的家人吧!”
  “是!”她叹着气。  “你的父母?兄妹?”夏成成问。他们一定生活得很开心,每一张都是笑逐颜开的,不由让她有些羡慕。
  “我没有父母,他们是我的姨娘、姨父。”她指着照片里的中年夫妻说:“我是他们养大的,这两个是我的表哥,这是大表哥,这是二表哥。她是——”她又指指照片里另一个女孩,隔了好久才说:“是我的妹妹——她和我一样,也没有父母,是姨娘、姨父养大的。”
  “是吗?”夏成成一愣,心底有些感慨,原来这个世界孤儿那么多。那女孩长得很秀气,并没有俞兰雨美丽迷人,可她却是吸引人的。
  “我们一起长大,一起读书、上大学,同是天涯沦落人,我们应该彼此怜惜、爱护,可是,我没有——我骄傲、自负,目中无人。我不知道我有什么值得骄傲、值得自负、值得目中无人,可是,我就是看不起她,处处刁难她。十二岁那年,我不知道什么原因,大表哥离家出走了,于是,家里全笼罩在失去大表哥的哀伤里。”她用手捂着脸痛哭着,夏成成出神地听着,隐隐约约地感到这个故事的美丽、凄凉。
  “下意识的,我总认为是她气走了大表哥,于是我更是变本加厉地欺侮她,看着二表哥对她爱护有加,我更是气愤——”她又停了下来,抽噎着,半晌继续说,“但其实她怎么会呢?她是如此的善良,那双眼睛把她的心表白得一清二楚。”
  “但是可惜,当时我怎么也没看出来,七年后,大表哥回来了颐且渤ご罅耍懒耸裁词前椤N液芸炀兔靼琢俗约旱男模有∥揖桶狭宋业亩砀纭?墒牵彼挚蘖恕?
  “他们都爱她,对不对?睡吧!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如今,你已经是有夫之妇了,谈这些——没意义了。”夏成成拍拍她的肩,心底有些沉痛。
  原来自始至终高拓只是个局外人。老天跟她开了个多大的玩笑,一对不曾相爱过的人,竟有个共同的孩子。那是个错误,无法纠正的错误。
  而兰雨哭得有些累了,躺进被窝里,继续抽噎着。夏成成只能尽量扯开话题:“喝酒不是好事,以后别喝那么多了。如果有事可以想办法解决。”她困苦的再次摇着头,把头埋进被子里“呜呜”地哭着。
  “没办法解决了!她不肯原谅我,她在惩罚我——”
  “谁?”夏成成本能地问。
  “子夜!”她呜咽着,夏成成听不清楚,她又说,“是子夜,她永远都不会原谅我了。”
  夏成成一怔,登时明白她在说那个女孩,于是,她又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安慰着她:“不会的,你跟她说声对不起,她一定会接受的。我知道,她是一个很善良的女孩子。”
  “不会不会!”她猛烈地摇着头:“你不知道,她固执地躺在那,紧闭着眼睛,就是不肯睁开,三年了,医生说,她不会醒了。她会睡一辈子了——”
  夏成成一震,本能地知道那女孩是发生了不幸。因为她是学医的,自然清楚地知道,睡一辈子是什么意思,一个正常的入睡上三年,她的存活率已低到极限了。
  生命是如此的脆弱!他们只能好好地珍惜它,否则——谁也无法料到老天会给你安排些什么。悄悄地退出她的房间,她的心底再次涌起对高拓的思念。
  坐进沙发里,夏成成犹豫着拿起电话。高拓!他与平常人不同,他的职业、他的性格、他的身份、背景。在这个地球上消失,那是随时都有可能发生的事,她其实应该珍惜他的——既然自己是这么爱他!
  于是,夏成成拨通了电话,是萧和的,电话响了好久,才有人接。
  “喂!”想来萧和已经睡了,声音有些沙哑。夏成成又犹豫了,见了高拓又能怎样,他有妻子,有孩子,有家庭。夏成成要以什么理由呆在纳肀?
  “成成?是不是你?”萧和的声音有着紧张:“说话啊!成成!我知道是你,你在哪里?告诉我!三年了,你别再戏弄我们了!高拓都快发疯了——”。
  高拓!陡然听到这个名字,夏成成的心震痛了,她痛哭失声,许久才哽咽着:“萧和,高拓的电话换了——我不知道——”
  “是的是的!这是警队的规矩,他的电话经常换,你要找他吗?”萧和说得很急,说了一串号码后又急急地道:“成成!你不要挂电话,见见我好不好?我——好想你!”
  夏成成没听清他在说些什么,心里挣扎着是不是要给高拓打电话,听听他的声音。把听筒放回原位,她就
  这么一直坐在沙发里,坐了好久好久。这一夜,她终究没能说服自己。
  第十一章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悄悄地滑走,秋天一过,天冷了下来。阿娟把壁炉里的火燃旺了,围坐在沙发里,夏成成开始越发沉闷、魂不守舍,常常盯着电话发着呆。俞兰雨是个非常随和的主人,因为没几个主子会让家里的佣人或是像夏成成这种身份大咧咧坐在客厅里的。而她却不在意,甚至有时还会叫夏成成陪她一起睡。
  这天,很晚了,她依旧没有回来。孩子已经睡下了,阿娟也在对面的沙发里打着瞌睡,于是,夏成成便推了推她。
  “去睡吧!我来照顾太太。”
  “哦!”她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往房间走去。客厅里安静了下来,豪杰也睡下了。
  “铃——”电话陡然响起,吓了夏成成一跳,本能地接起。
  “喂——”电话那头是个很苍老的中年妇人的声音,带着哽咽:“兰雨!”
  “不!我不是兰雨,她不在,请问你是?”
  “她不在吗?她去了哪里?”她的声音听来很焦急。玻璃门开了,夏成成下意识地转过头,就见俞兰雨踉跄着走了进来。于是,夏成成便叫住她。
  “快点,你的电话,好像很急。”夏成成把电话交给她,她坐进沙发里,不耐烦地叫着:“谁啊?”夏成成才想进房却看见她的脸色陡然变了。
  “姨妈——你怎么了?为什么哭?子夜?她怎么了?哦!我马上就来——姨娘!你不要吓我啊——”她惊叫着,惶恐万分。挂了电话,她茫然四顾,一下子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怎么了?”夏成成的声音似乎震醒了她,她一下子跳了起来,惊恐地喊。“我不知道,她出车祸了,姨娘推着她,一辆大卡车撞到她!”她语无论次地喊着,冲了出去,夏成成一惊,慌忙跟着她,怕她发生什么意外——生命真的很脆弱!在医院里,夏成成见到了兰雨故事中的所有人,除了那个女孩,她正在手术室。他们看来很不好,惊恐、绝望在每一张脸上强烈地表现着。尤其是那个大表哥,他僵硬着身板挺直地坐在那,痛楚在他眼里燃烧着。此刻的他,夏成成相信,只要医生的一句话,他的生死也就可以确定了。
  角落里坐着一对中年夫妻,相拥着,很憔悴。那妇人时不时地哭着朝那个大表哥道:“对不起!对不起!延湘,原谅母亲——”那个被叫做延湘的男人却自始至终都不吭声,任由他的母亲痛哭、自责。她的另一个儿子有些不忍心,走过来,颤着声音拍着母亲的手。
  “大哥!这不是母亲的错,她是无意的!失去子夜,不是我们任何一个人所愿意的。”
  他的话让后者震动了一下:“子夜对我意义和你们是不同的,她是我的生命。”他决然地说着。
  医生出来了,神色很焦急——这表示病人并不乐观。
  “谁是家属?准备输血!B型血!‘’他的最后一句话是对身边的护士说的。
  “B型?谁是B型血啊?”姨娘惊恐地叫着,绝望地看着身边的丈夫,她的眼神让夏成成一下子明白,他们中间没有B型血型也能用,兰雨你不是O型吗?“夏成成当机立断地说,推着她,把她推给了护士。
  “我,我,我不是啊!”她慌乱地叫着:“姨娘,你知道的,我是AB型的啊!”她不是O型?夏成成一惊,有人叫了起来。
  “我是!”是一直没有说话的姨父的声音。
  “我也是。”
  “还有我!”姨妈轻呼着:“是的!他们都是0型的,快去吧!”
  于是护土领走了他们,兰雨走到了姨娘的身边,用力地揽着她。夏成成震惊地看着兰雨。她与她开了一个多大的玩笑,她们无怨无仇,她竟如此戏弄她。
  夏成成呆呆地站着,站了好久好久,她无法思想、无法移动,久久沉浸在那个笑话里,从医院里回来,夏成成就坐在沙发里发呆。阿娟已经习惯了她的这一举动,所以也不敢打扰她,带着小少爷走进楼上的房间里玩去了。
  一连几天,夏成成都无法承受兰雨给她伤害。为了那个孩子,她失去了所有的东西,高拓、英雄、家庭。这些都是她生命中最重要,最无法割舍的。而这个孩子竟不是高拓的。多大的笑话!三年的挣扎、思念、痛楚竟如此的没有意义,她感到不值、冤屈。
  玻璃门开了,兰雨走了进来,失意依然包围着她。看到夏成成,她便疲累地倒进对面的沙发里。夏成成则默默地注视着她,奇怪!她应该是恨她的,可她却无法硬起心肠来恨这个同样痛苦、失败的女人。
  “夏英!为什么他们都喜欢她?”她闭着眼睛,用力地敲打着头。
  “因为她善良,不会无缘无故地伤害人。”夏成成冷冷地说。
  她一惊,慌忙抬起头,急急道:“我也没有啊!就算有,我也是无意的!我不是有意要把她弄成这样的。”
  “无意?你既然爱着你的二表哥,为什么又要嫁给高拓?”
  “高拓?”她一震,垂下眼帘,陷进了沉思,许久才道:“我不知道——他是大表哥的朋友,第一次见到他,我觉得他好酷,好男性化。他和二表哥完全不同,和大表哥倒有几分相像,而且他神秘、冷淡——”
  “于是,你就感兴趣了?你想把所有的男人都揽在你的石榴裙下?”夏成成冷冷地瞪着她。
  “没有!我当时没有这个心思,那天我和二表哥吵架,我很生气,喝了很多酒,在酒吧里,我又遇到了他。他也喝醉了,于是,我们便稀里糊涂的——后来,我又有了孩子,所以不得不——”她扬起眉,眼里有着泪水。“男人都是没有感情的,早知道他也如此,我就不嫁了。”
  “那你为什么要嫁!”夏成成依旧冰冷着声音指责她。她一震,注视着夏成成,眼里升起戒备,“因为我有孩子了!好了!我去睡了。”
  “你知不知道,你的这一举动伤害了多少人吗?你知不知道,三年前高拓正在欣喜地筹备婚事吗?你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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