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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姬传奇:华都幽梦-第2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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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复着“大!大!大!”

    “开!”赌头将骰盒往桌上重重地一叩,揭开盖,游刃有余地念叨:“三个三,小!”

    就差一点点,这么不争气的,那押错注的公子哥懊恼叹了一大口气,嫌弃地闭上眼睛。

    因为总想着自己下一把就能转运,指望一下子把输掉的全赢回来,他逐渐上头,赌得越来越凶,越来越大,很快,他就把身上的钱输了个精光。

    傍晚时分,他垂头丧气地从赌坊走了出来,低头看看自己空瘪的钱袋,心里说不出地怨愤,明明两三天前他逢赌必赢的,他不信自己的好运气就这么到头了。

    可这已经是他光顾的第五家赌坊,前面的四家都已经因为他欠债太多,不肯再为他开赌局。

    夜里,幽梦光临祁府,祁妙告诉她:“鱼已经上钩了。”

    ————

    (这段开头是倒叙,是前面一个隐藏的一些伏笔展开,很快会回到上一章解围的柿子和荞荞上去的哇)
………………………………

【四】月将沉2┇他俩在那打情骂俏,祁妙:“想调情出去调。”(3K+)

    幽梦查到敏妃之弟冯淑瑁嗜赌成性,而洛阳最大的几间赌坊都是祁妙的产业,自然成了冯淑瑁这样的富家子弟最常光顾的地儿。

    祁妙按照她说的,让赌坊先给冯淑瑁放水,接连让他赢上几回,给他尝到甜头,他会更加大筹码去赌,逐渐深陷其中欲罢不能。

    这个时候祁妙一道命令发下,赌坊就会没收冯淑瑁的好运气,有赌坊一通暗箱操作,他开始不停地输,先是把赢来钱都吐出来,他自然是受不得这样的落差,就接着赌,然后就开始赔钱,手头输光了就开始赊账,不能赊就看家里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抵押。

    可冯家绝大多数财产都在长兄冯淑瑥手里把持着,冯淑瑥治家严厉,冯淑瑁自然是不敢向亲哥哥开口的,只能拿自己的那份偷偷去干。祁妙说,冯淑瑁已经把手里几块铺面和田产和都相继抵押给了祁氏,这个时候他想回头已经不可能了。

    “所以他现在一定铁了心地想翻身,好将冯氏的产业赎回去。”幽梦幸灾乐祸地笑道。

    祁妙面无表情,因为他司空见惯了:“赌徒就是这样,赌局一旦开始,就不可能半途抽身。”

    幽梦脸上添了几许阴冷:“很快,他就会山穷水尽,然后就得做些逾越法纪的事了。”

    栖梧坐在幽梦身边,听他们说完计划,端详那狡猾的丫头,调戏地捏她下巴:“你怎么那么坏呢?”

    幽梦俏皮而又娇媚地瞄他,反唇相讥:“我若不坏,又怎能与你们这群坏人为伍呢?”

    栖梧被讥诮得心醉神迷,唇角一勾,佯装要教训她,双手突袭过去一把圈住她的腰肢,对她上下其手。幽梦等不及地躲,一边嗔他“别闹,别闹!”,“凤妖孽你给我规矩点!”

    她越发威,他就更闹得厉害:“让你说我坏了?我就好生坏给你看。”

    “再这样我生气了!”

    幽梦在他怀里挣扎,栖梧挠她痒,还几次假装要亲她咬她,她难忍地笑着,满面娇羞,根本撑不出生气的样子来。

    两人就这么旁若无人打情骂俏,祁妙在那看着,脸都结成了冰:“想调情出去调。”

    栖梧和幽梦当即感觉到了寒意,嬉笑声戛然而止,栖梧这才将她放开,整了整衣襟,得意地朝主位扬眉:“怎么,有人嫉妒了?”

    祁妙低眉不看他,冷声冷气地揶揄:“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八月十五就是定亲之夜,某些女人都有未婚夫了,还敢这么玩?”

    幽梦没说话,淡淡一笑有些自嘲,栖梧则更轻狂不羁:“咱们小公主怕过谁?莫说是未婚夫了,就算是拜了堂的正牌夫君,也别想拴住她。”

    祁妙转目去看幽梦什么表情,有些难以形容,暗自不由得心神一凛。

    她长了一副天生的媚骨,凝在嘴边的笑,像带着刺的玫瑰,可以穿透人心,这样一个妖娆的女子,将来绝对是十足的“祸水”。

    这让他不禁感慨:“沐王府世子前世造了什么孽啊?娶到你这种妖精?”

    瞧他在那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幽梦从容自若地对视他:“祁爷到底是在骂我,还是在夸我?”

    祁妙不置可否。

    栖梧笑呵呵地道:“不管怎么说,定亲是喜事,对了,你上次不是看中了绸缎庄里那匹天水碧的蜀锦么?新做的一批已经到货了,我看织出来的花样很不错,就都给你买下了,当作你定亲的贺礼。”

    幽梦甜美地冲他一笑:“你最好了。”

    献殷勤的本事没人比得上你。

    祁妙在心里暗讽栖梧一句,唇边一丝没藏好的冷笑却让幽梦给看到了,她有意问他:“祁爷,你的呢?”

    “脸皮这么厚?还有主动问别人要礼物的?”

    “大家朋友一场,应该的,凤妖孽都有所表示了,又怎么能少得了你呢?”

    祁妙兀自拾杯喝茶,语气不冷不热,说得很随意:“我祁氏名下的黄金楼、珠宝店,看中哪个随便挑。”

    幽梦本就是在逗他,可他这个不给撩的姿态真是让人无语:“这就打发我了?好没诚意啊。”

    他冷冰冰地抬眼看她:“哎,你搞清楚啊,你又不是要和我定亲,还要我怎么有诚意?”

    幽梦神色一窘,这话没法接。

    栖梧忍俊不禁,心里看得透透的,祁妙越喜欢怼她,越表现得漠不关心,就表示越在意她。祁妙也怕那丫头有了驸马以后就不和他们来往了,只是他死要面子,不想让她看出来。

    “隔着十道洛阳城墙都能闻见你那酸味儿。”栖梧自言自语,摇头浅笑,忍不住又抬头打趣,“祁爷,我知道你心里其实也很宠小公主,干脆你把整个黄金楼都送给她,那才叫有诚意。”

    祁妙短促地冷昵幽梦一眼:“给她干吗?没心没肺的女人。”

    幽梦抿着嘴偷笑,懒得反驳他。

    ◇◆◇◆◇◆◇◆◇◆

    冯淑瑁压根不知道自己被人算计了,弄得如今是债台高筑,整日都心烦意乱,而像他这样的男人除了赌,还有另外一种放松压力的方式,就是逛青楼。

    而这无疑又是更近一步,落入了祁妙凤栖梧布设的圈套。

    冯淑瑁坐在一张桌上喝闷酒,左右各有个美人娇滴滴地偎着他伺候,一边哄他,一边为他添酒添菜,他一筹莫展,实在没兴致陪她们调笑。

    芳菲优雅地步下楼梯,作为这里的头牌,她和其他的莺莺燕燕当真是云泥之别,她一出场,整个楼里仿佛都明亮了。

    她在大厅停下了,缓缓回眸,视线尽头有凤栖梧颀立于二楼的过道上,彼此相视一笑,她又心领神会地转回,向着目标一步一步走过去。

    “冯三爷怎么看起来闷闷不乐的?”

    冯淑瑁酒杯刚到嘴边顿时收住,抬头微醺地眯眼打脸芳菲,不禁两眼放光。芳菲身价高,向来是挑客人服侍,今日难得美人主动过来亲近,冯淑瑁当然高兴,连忙把那两个陪酒的美人都打发走了,给芳菲挪出地儿来。

    芳菲款款落座,摇着香扇浅笑:“三爷往日可是撷芳楼的常客,怎么这阵子都不见来了?被哪家的小妖精勾去魂了?”

    “你可真是冤枉死我了。”冯淑瑁委屈地搂住芳菲直诉苦,“我这不是手气差输大了,这阵子手头紧,没钱过来潇洒嘛。”

    芳菲娇而不妖地往他心口一推:“你别开玩笑了,你们冯家那么大的家世,令兄在朝中当大官儿,令姐又在宫里当皇妃,你怎么会没钱呢?”

    “谁让我大哥当家呢?他要是知道我在外面赌,还不得家法伺候?”冯淑瑁说着便叹了口气,“我当的差又捞不到什么油水,怎么才能快点来钱呢?唉……”

    芳菲正中下怀,小声提点他:“您手里那么多值钱的铺面,想赚钱还不容易?再说了,您不是监管宝库署的么?里面存放的可都是各国各地进贡的珍宝,每件都是价值连城,长年累月积下来也不少了吧?”

    冯淑瑁脸色唰地一白:“哎呦这念头可动不得,那些可都是皇家的宝贝,每一件都是记录在册的,万一被查到,那我可就倒大霉了!”

    “宝库里的情形爷您最清楚,也别动特别要紧的,就挑些不起眼的,有些存放在那年代久远了,谁还能想起来啊?”芳菲看似随口这么一说,却是别有用心,一直暗暗地观察他,“实在不行,那些古董字画,茶器花瓶,坊间多得是,找个差不多的顶上不就行了?”

    虽是妇人的无知戏言,但句句点在冯淑瑁心上,他其实早就想打宝库的主意了,只是有贼心没那贼胆:“不行不行,偷到国宝的罪名可大了,轻则丢了官,重则掉脑袋,我还想多活两年呢,不能这么乱来。”

    芳菲娇柔地笑出声,轻轻推他胸口:“奴家还不是看三爷心里烦,想逗您开心,和您说笑的。”

    说着,她起身端一杯酒硬塞给冯淑瑁:“三爷在这尽兴,芳菲还有客人,先失陪了。”

    冯淑瑁意犹未尽地望着她,心里自然是舍不得,可以他现在的落魄,他是没钱包下芳菲整晚的,于是也就只能让她走了。

    嫖客和妓女之间逢场作戏,说的话从来是不会当真的,冯淑瑁心里很清楚这一点,但芳菲那些明里暗里的诱导,的确能助长他内心的贪念,尤其在他快要走投无路的时候,女人的枕边风就显得尤为奏效。

    当他在做与不做之间纠结时,一日他在宝库署当值,正巡视署内各处,无意间听到两个小太监躲在角落里窃窃私语。

    “哟,瞧你这兜里鼓鼓囊囊的,这回铁定赚了不少吧?”

    “哪能全是我的?各宫各苑多少人托我帮忙?上上下下的不用打点?”

    宫规再严,也少不得这些手脚不干净的奴才,经常夹带一些财物出宫变卖,上头高位的宫人管事都知道,看守宫门的禁军也知道,但因为能从中获利,甚至也参与其中,所以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前不久皇后娘娘不是才刚抓住宜宁宫那伙人嘛,现在风头这么紧,你还敢顶风作案?”

    太监议论的是斓婕妤之事,冯淑瑁也有耳闻,毕竟宫里一位主子娘娘死在这件事上,可够让人心惊胆寒了,这也是冯淑瑁迟迟不敢动手的原因之一。

    另一个太监偷笑:“憨货,我告诉你吧,那是皇后故意想为难宜宁宫,派人蹲点盯上的。宫里每天进进出出这么多人,她哪里管得过来啊?”

    “哦?原来是这样啊?”

    “其实我也觉得烦,每次辛辛苦苦地折腾,像咱们这种打杂的,拿不到什么好货色,本来就赚得不多,一来一回里里外外孝敬完,最后到我手上也就没多少了。”说着那太监还探头往门里一瞧,吓得冯淑瑁赶紧藏好,那俩太监没发现他,继续掰扯,“我要是能进宝库署里顺一两件出来,肯定能去外面卖个大价钱,我这辈子都不用愁了!”

    “快别瞎说了,宝库署可是敏妃娘娘的亲弟弟管着,要是被冯大人抓住了还不得扒了你的皮?”

    俩太监叽叽歪歪地走远了,冯淑瑁听到他们那一番话,心情复杂极了。

    他走进宝库,望着堆放架子上琳琅满目的珍宝,再一想到芳菲说的那些话,一丝侥幸油然而生。

    他拿起一件青瓷花瓶陷入沉思,昨日那些催债的又找过他了,威胁他如果再不还钱,就拿着借据去找他大哥冯尚书要,到时他败掉家产的事也就兜不住了,他大哥要是狠起来,不打死他也会打得他半身不遂,形势已经迫在眉睫,由不得他再犹豫。

    利欲熏心的人,是看不到眼前的路有多黑的,哪怕再走几步就是万丈悬崖。

    “我暂且只拿一个小件出去卖了,就有了本钱,没准我这一把能连本带利全赢回来,到时不光赎回我那几间铺子和田产,那些债一笔勾销,说不定还能有钱把珍品再买回来,放回宝库,神不知鬼不觉。”

    这么一想,他胆子足够大了,终于下定了决心。
………………………………

【四】月将沉3┇“什么叫定亲?”“就是……我快要有个妻子了”(2K)

    宝库署每月都会有炙手可热的珍品被赏赐出去,而这些器物有的需要先送出宫,找名匠雕琢打磨一下,冯淑瑁便正好借这个由头,将一件数百年前的黄釉墨彩小瓶混入其中,一同带出宫,到时再找人去黑市脱手,顺便再打造一件高仿的赝品带回来顶上。

    货车经过银汉门,有守门的禁军侍卫拦在那,冯淑瑁让车先停下,只要过了这一关,东西就能顺利出宫。

    “冯大人今日怎么亲自运货?”问他话的是个叫薛浩的年轻侍卫,在这群守门的侍卫里算个小头目,今晚是他当值。

    冯淑瑁尽力笑得自然:“近日宝库署人手不够,这批货又这么贵重,就只好亲力亲为了。”

    薛浩眼神滑落,盯着车上那个大箱子,津津有味地打量。

    冯淑瑁心里有些没底,“每件宝物都是有上报的,我这有批文和印鉴。”他心虚地转动眼珠,“不放心你们查查?”

    薛浩抬头,爽朗一笑:“冯大人是皇亲国戚,您亲自监办的事儿,我们哪敢有什么不放心的?”

    说罢,他挥手指示手下:“都散开吧,让冯大人出宫。”

    冯淑瑁暗自松了口气,吩咐赶车的小太监:“走。”

    货车渐渐驶出了宫门,守卫们手持火把照明,薛浩踱步巡视至大门中央,扬首望着冯淑瑁一行人远去,火光跃动中,神情莫测。

    ◇◆◇◆◇◆◇◆◇◆

    八月十六,小公主与沐王府定亲第二日。

    (回到正常时间线啦,接第三章末尾部分。)

    洛阳城内的一间平民客栈,漓风和荞荞不在场,众人听玉绍把大致情况说了一遍。

    “哦!”孟银尘嘴巴张得老大,惊奇得手指颤抖不知道要指什么,“原来荞荞想找的那个朋友就是世子啊!”

    玉绍心事重重地点头:“我适才也想起来,漓风曾经与我提过,他和一个很重要的朋友相约春日在长安碰面,可谁知不凑巧,他没去成长安,而那个朋友也下落不明。现在想来,他说的就是荞荞。”

    肃溯也为这缘分惊叹了:“那荞荞和世子也算是青梅竹马呀?”

    宝墨却是索然无味:“他俩在这个时候重逢,也不知是不是好事。”

    肃溯回头去看她:“当然是好事啊,宝墨你怎么这么说呢?”

    宝墨无语地瞥她:“你忘了,世子他定亲了,而且对象还是小公主。”

    肃溯愣了下:“是啊,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宝墨不知道怎么和她形容,她心里那种不好的感觉,还有莫名的担忧。

    银尘都看不下去了,逮住机会调戏:“溯溯你真笨,宝墨是怕世子这边要娶小公主,但又对荞荞余情未了,现在见了面,搞不好会旧情复燃呢!”

    “什么余情未了,旧情复燃?你们在想什么呢?”肃溯不可思议地瞪大眼,来回望望众人,“世子和荞荞不是只是老朋友吗?”

    宝墨无精打采地耷拉眼皮,小声嘟哝:“是朋友会那么牵挂吗?”

    肃溯张口结舌了半晌,忽然也不敢肯定了:“你说的我也有点方了,世子本来还打算请我们搬去住他那个国宾驿馆呢!”

    问题被抛给了玉绍,众人朝他看去,玉绍不发一言。

    “那现在怎么办?荞荞也一起过去?”肃溯试探。

    “万一小公主来看世子怎么办?”宝墨不赞成,“要怎么解释?”

    肃溯扶额:“是啊,这也太尴尬了。”

    “眼下最重要的,是看漓风的态度。”玉绍沉着眉眼,平静开口,“如果他觉得有荞荞在不方便,我们就不搬。”

    众人看着他,目光都变得认同而坚定。

    ◇◆◇◆◇◆◇◆◇◆

    漓风和荞荞在湖边漫步,树上的叶渐被秋意染黄,一片黄叶被风吹下,落在荞荞发上。

    漓风一如往昔,轻柔地帮她拾开那片落叶,眼神和口吻都是那般温和:“真没想到,你居然拜玉绍为师了。”

    荞荞心情愉快,脸上挂满了笑容:“我和你失散了这么久,我刚拜师就见到了你,嘿,看来这个师父他能给我带来好运啊!”

    漓风也是会心一笑,可很快又变得阴郁:“我以为你会一直留在长安的,听高兄说你独自出走,要来洛阳寻我,这么久没有你的消息,我很担心。”

    “你担心什么?我会武功的嘛。”荞荞天真爽朗地冲他挤眉,“虽然不认识人,也不认识路,不过好在我运气不差,我在路上遇到一对阿公阿婆,他们正好要到洛阳来卖粮食,听说我要来洛阳,就让我搭车一起过来了。”

    漓风沉默一会,说道:“明日我父王母妃就会离京返回云南,王府军都会跟他们走,只留下我这一支亲卫军,我想暂时不会有人通缉你了,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以前我总是想闯荡江湖,还想着跟你在洛阳会合以后,我们可以再在洛阳像以前那样劫富济贫。”说着说着,荞荞垂下脸,沮丧叹了口气,“可来了洛阳才发现这里好多规矩,而且江湖也不是那么好闯的。”

    漓风深以为然:“洛阳是权贵云集之地,势力交错,人心也很复杂。”

    “不过现在我遇到了新师父,跟着他混就好啦,他说的话就是对的!”提起玉绍,荞荞的眼睛总是像星星一样闪闪发光。

    这丫头,仿佛是找到比我更重要的人了?

    漓风心里想着,也没有吃醋的感觉,反而如释重负,为她高兴:“玉绍为人和善,他们一家都是好人,有他们照顾你,我也放心了。”

    荞荞抬起头,忽然想起他刚才说,他父母要回云南去了:“你呢?你要回大理去么?”

    漓风垂眸:“我可能在近些年,都不会回去了。”

    “那你要留在洛阳了?”荞荞兴奋地拍手,“太好了!那你岂不是又可以时常和我一起玩啦!”

    “荞荞,也许我们在一起的机会不多了。”

    “为什么?”

    “因为……我定亲了。”

    “定亲?什么叫定亲?”

    “就是……我快要有个妻子了。”
………………………………

【四】月将沉4┇荞荞:那为什么我不能成为你的妻子呢?”

    荞荞愣了半晌,撇撇嘴兀自寻味:“妻子……那又是什么?”

    漓风平和地望着她:“你说的那对阿公阿婆,阿婆就是阿公的妻子。”

    荞荞开始回想那对老夫妇在一起相处的情景,恍然大悟:“哦!他们两个每天都在一起,一起吃饭,一起睡觉,有时还喜欢拌嘴,这就是妻子吗?”

    漓风忍俊不禁,垂眸浅笑:“是,这就是夫妻,这就是相濡以沫。”

    荞荞没仔细去想他那句话,自顾自地道:“我感觉阿公和阿婆在一起很开心啊,就像我们在大理,一起玩儿那么开心,阿公喜欢喊阿婆老伴儿,老伴儿……所以你和妻子是不是也可以一起玩儿?”

    漓风内涵地笑了笑,掩了掩鼻子:“就像你这么认为吧。”

    荞荞更是想当然:“那好啊,你还怕有了妻子就不能陪我玩么?大不了带你妻子一起来呗,人多还热闹呢!”

    漓风微窘:“这个,倘若以后有机会,我会介绍你们做朋友的。”

    在他心里,他的确希望小公主可以喜欢荞荞,尽管荞荞是女孩子。

    荞荞眨动求知欲泛滥的双眼:“以前你和我说,像我们这样就叫好朋友,那妻子也是你的好朋友?”

    漓风认真了一些:“这也不太一样,有些事只有妻子才可以做。”

    “比如?”

    “比如我的父王母妃,母妃就是我父王的妻子,他们可以生养我和我妹妹,将王府的血脉延续下去。”

    “我听说你王府里有弟弟妹妹不是你母妃生的,难道他们的母妃也是你父王的妻子?”

    “她们不算,她们最多算我父王很喜爱的一件宝贝。”

    “那你说的就很矛盾呀,既然生小孩只有妻子可以做,那怎么还有别的,‘不是妻子’的女人给你父王生小孩儿?”

    荞荞啥也不懂,就这么随口问了,漓风脸都差点绿了。

    他不怪荞荞失言,但是神情异常认真:“我父王可以那样,但我不可以,我只能有一个妻子。”

    “那为什么我不能成为你的妻子呢?”

    漓风不期然地愣住。

    荞荞问这句,真的没有想太多,她只是还不理解,为什么“妻子”,可以有那么多的特权。

    良久,漓风说道:“因为成为我妻子的你就不会开心了。”

    “这又是为什么呢?”

    “你以后慢慢就会懂的。”

    “那你的妻子是谁呢?”

    心头浮现幽梦的样子,漓风不自觉腼腆,语气变得格外温柔:“一个让我觉得命里注定要遇见的人。”

    荞荞看不懂他诡异的表情:“你让她做你的妻子,那她不会不开心么?”

    她的话如擂鼓,顿将漓风心口擂得一沉,虽然知道那是无心之言,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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