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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凰女官-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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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卫慕言意味深长地望着这两个人,眼中闪烁着诡异的精光:“一个渔郎和一个不寻常的姑娘?有趣有趣!”
小小竹排江中游,两岸青山绿油油。
过了这座山,是一望无垠的平原,河漫滩将此处切割得支离破碎。
“哥儿回来啦!钰姐姐回来啦!”
岸一个姑娘欢快地呼喊,大大的眼睛在远处闪闪发光,两支双马尾随着姑娘心情欢快地跳跃。
“莺儿妹妹!”
苏钰也大声回应。
小池村不过了了几户人家,苏钰这几天养伤的日子,多亏了莺儿妹妹日日陪伴才不会显得无趣。
不得不说,小池村的宁静和谐的生活不知不觉中消磨了苏钰心中的仇恨。
竹筏靠了岸,莺儿远远地跑向苏钰,穿过一片片芬芳的油菜花田了,惊起无数的蜜蜂与蝴蝶。
“都说江南女子灵秀婉丽,当真一副天地自然之美。”
卫慕言不禁感叹道,可一转眼看到同样开心的苏钰,突然发现……其实也不是那么回事……
莺儿跑到苏钰面前有些气喘吁吁,不得不说老张家并没有亏待莺儿,同样是一日两顿,倒把莺儿养的白白净净。
苏钰捏着莺儿婴儿肥的小脸,心里莫名的开心。
“姐姐今天去玩都不带我!”
莺儿一脸幽怨。
“下次下次……”苏钰俏皮地吐吐舌头,并不是她不想带莺儿,而是渔哥儿不肯,嫌她太闹腾。
渔哥儿在一旁翻了个白眼,渔哥儿本来就想要的二人世界岂能让莺儿破坏了呢?
莺儿一听着苏钰这么说,心里的不快消失得无影无踪,连忙拉着苏钰冲进了油菜花田。
两女瞬间消失在一望无垠的油菜花田中,只听得嬉笑之声飘荡在花田里,可是苦了那些蝴蝶蜜蜂,纷纷扰扰。
油菜花特有的香味弥漫在这片天空,四周的芬芳让苏钰逐渐迷失,两女互相追逐,欢歌笑语。
不一会儿,苏钰就找不到莺儿的踪迹了,她太灵活了。
“莺儿妹妹?”
苏钰呼喊了一声,没人应她。
“莺儿妹妹?”
苏钰退了一步,忽然撞到了一个人,转过头去只看到渔哥儿一脸傻笑地看着苏钰。
“哥儿?”
苏钰一愣,她一看见渔哥儿那两个酒窝就觉得很舒服。
“那个……钰儿……”
渔哥儿又挠着头,空气似乎弥漫着一丝尴尬。
苏钰古怪地盯着渔哥儿,好端端的竟然叫她小名?
“咋了?”
“我……我喜欢你……”
苏钰瞬间目瞪口呆,这什么情况?
渔哥儿一看苏钰这幅表情,一下急了:“我就是喜欢你,夜夜都想你念你,出去打鱼的时候也念着你,吃饭的时候也想着你,走路休息,无时无刻一天到晚都想着你……”
渔哥儿一直重复“想着你念着你”,没有复杂华美的词藻,就是那样的像渔哥儿简单的表述着“想着你念着你”,好像就足够了。
苏钰不是没有喜欢过人,她和江流云青梅竹马,苏钰早就对他倾心已久,而江流云说得最亲的不过是一句“苏妹妹越来越顽皮了”。
今天渔哥儿突如其来的表白让苏钰一时半会缓不过神来,只能目瞪口呆。
渔哥儿看着苏钰不理不应,只是那一副表情,顿时觉得有些恼羞成怒。
看着苏钰娇艳欲滴的嘴唇,渔哥儿男子一热,竟然附身wenxia,两片火热的zuichun紧紧地贴在苏钰chun!
好香!
渔哥儿的shetou不由自主地滑了进去……
苏钰彻底愣住了,她没想到一向傻兮兮的渔哥儿竟然敢主动wen她!
感觉到一条火热的shetou滑进自己的嘴里,苏钰突然惊醒,连忙将渔哥儿推开,捂住自己的嘴巴,怒瞪着似乎意犹未尽的渔哥儿!
渔哥儿满脸羞红,明明刚刚禽兽的是渔哥儿,结果害羞的竟然是他自己?
渔哥儿察觉到苏钰那喷火的双目似乎压制不住她自己体内的洪荒之力,渔哥儿连爬带跑地冲了出去……
此刻苏钰自己心慌意乱,站在原地不知是出去还是去寻莺儿……
不远处,卫慕言静静地站在那里,神情复杂地看着里面发生的一切。
卫慕言不知怎么地,觉得自己心里有些堵,虽然他自幼看惯了形形色色的佳丽,但他对不一样的苏钰就有那么不一样的情绪,这么个聪明伶俐,又不寻常的女子很容易在别人心里扎根。
刚刚渔哥儿追了进去,卫慕言也只好跟了进去,所以他一直跟在渔哥儿身边,所以刚才发生的一切他都收入眼底。
“苏钰?苏钰?”
卫慕言喃喃自语,现在才知道她的名字,卫慕言再次深深地看了一眼渔哥儿消失的方向,瞳孔里燃起了不一样的火焰,那是战意!
………………………………
第五章:本宫要你!
风烟残尽,灯火阑珊。
用过晚饭以后,苏钰收拾了碗筷,放在了阿娘身旁。阿娘可能是因为苏钰本身是大小姐的关系,金枝玉叶没做什么重活,所以也不让苏钰碰这些脏活累活。
苏钰转身想走,阿娘却叫住了她。
“苏姑娘。”
“阿娘?”苏钰停下来,疑惑地看着阿娘,“阿娘唤钰儿就是了,何必这么生分?”
“好好,钰儿。”阿娘停下手笑道,“今天晚怎么不见哥儿呢?”
“哥儿他……”一提到渔哥儿苏钰就有点躁得慌,回到家的哥儿匆匆地丢下了苏钰和卫慕言就走了不知去哪了,走的时候连苏钰的脸都不敢看一下。
“唔……”苏钰也不知道如何回答,便干脆答,“可能……今天太热了他想去游几圈吧……”
“才晚春就太热了?热也没必要饭都不吃吧?”阿娘心里有些莫名其妙,满脸怀疑。
不过今天的主题并不是这个,阿娘拉着苏钰的手坐在旁边的小桌子,语重心长地说:“钰儿啊,你觉得哥儿人如何?”
“挺好的啊?怎么了?”
苏钰诧异地看着阿娘,莫不是阿娘知道了什么?
“钰儿啊,阿娘想为你许一门亲,好给你找个依靠。”阿娘盯着苏钰的瞳孔,一片坦然。
“阿娘说的……莫不是哥儿?”
阿娘含笑点头。
苏钰另一只手抚着额头,原来自己早就被盯了,就说阿娘为什么对自己关怀备至,原来是婆婆看好媳妇,越看越满意。
“阿娘,能否容许钰儿好生考虑,明天再给阿娘答复?”苏钰认真道。
说实话,此刻苏钰的内心对阿娘的提亲并不排斥。相反,如果没有发生襄阳之乱,或许苏钰就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可是,如果没有襄阳之乱,苏钰也不可能与渔哥儿相识。
渔哥儿人不错,单纯善良,也会几手水功夫,老实可靠。对于一般人家来说,的确是好的归属,但是苏钰的身份很敏感,这也是苏钰特别顾忌的。
苏钰起身,离开了厨房……
窗外,卫慕言若有所思地看着里面的苏钰,他自幼就擅长察言观色,他有些察觉到苏钰并不是不动心,而是有难言之隐。
苏钰出来以后并没有回房,而是直径走到了屋后的池塘旁边。
月色皎皎,玉盘倒映在池塘底,风咋起,吹皱一池春水。玉盘碎成了一片片,而水中的星星也摇摇欲坠。
“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
纤纤擢素手,札札弄机杼。
终日不成章,泣涕零如雨
河汉清且浅,相去复几许!
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
苏钰回头,却见得卫慕言戏谑地靠着柳树,那古诗十九首的迢迢牵牛星正是他所吟。
“你倒是好雅兴。”苏钰白了他一眼。大晚的不睡觉跑出来风骚,哦,附庸风雅。
“你有心事?”卫慕言走了过来,“说出来听听,说不定我能帮到你?”
“你?”苏钰不屑地看了看他,现在的她心里很烦,“行吗?”
“那得看什么事了,如果是姑娘的终身大事,我肯定帮不了你。”
卫慕言一顿。
苏钰一听,就知道这家伙肯定偷听了刚刚讲话,心里顿时火冒三丈。
“姑娘别急,我话还没说完呢。”卫慕言一瞧苏钰握了握拳,就想起今天之事不由害怕,赶紧说道。
“但如果是襄阳之事,或许我有办法帮你。”卫慕言意味深长地笑了。
苏钰蹙眉,显然这个人知道了什么,短时间知道了襄阳内乱,苏钰立刻证实了心中的猜想:“北齐皇室好像也和公子同姓啊?”
“那又如何?”
卫慕言依旧微笑。
“那得看看卫公子说的襄阳之事是何事了。”
“正是姑娘心中所想之事!”卫慕言笑容更甚了,好一个聪明伶俐的女子。
“北齐皇室弱冠之龄只有两人,公子不是北齐太子就是北齐的晋阳王。”
“聪慧!”卫慕言忍不住赞叹,“晋阳王正是本宫的七叔,虚长本宫一岁。”
北齐太子卫慕言!?
苏钰只觉得是晋阳王的可能性更大,而北齐太子身份敏感,怎么可能轻易离开长安都城?
没想到……
“我不需要你帮忙。”苏钰淡淡拒绝,脸全是冷漠肃杀。襄阳军与北齐攻伐多年,积怨很深。
“莫非苏姑娘决定就这么决定嫁给一个渔郎,从此纤纤擢素手,札札弄机杼。”
“如何?我嫁与不嫁关你何事?”
“当然不关本宫之事!”卫慕言收拾那份不恭,正言,“那么请问苏姑娘对得起你父亲,南陈名将苏应吗?对得起你苏府一家老小几十口人吗?甚至说,你对得起七万襄阳军吗?”
“关襄阳军何事?昏君他不敢动襄阳军,否则也不会这么久了迟迟不动手,否则也不会派……派江流云和屈涉控制襄阳军了。”苏钰斩钉截铁道。
“你错了!”卫慕言大声呵斥!
“苏钰!本宫告诉你,南陈国主之所以不敢动襄阳军。是因为大齐合兵二十万屯于南阳,惹得南陈国主忌惮而已,一旦我北齐退军,襄阳那些苏式嫡系将领跑得了?”
“还是说!你苏钰本就是个自私自利之人,贪生怕死!只顾自己的安宁而放弃襄阳军!放弃你苏氏忠臣的冤屈?”
“不知你苏钰到底姓不姓苏!”
“住嘴!”苏钰愤怒一喝,双目喷火盯着卫慕言,“你究竟是何目的!”
卫慕言看着暴怒的苏钰,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微笑,说:“本宫的目的是,要你,苏钰!”
……
卫慕言说完,苏钰顿时气势一泄,愣在了原地,今天他们都有病吗?
“苏钰,我明天等你回话……”
说完,卫慕言转身离去,留下苏钰一个人站在池塘边久久无法回神……
………………………………
第六章:小池村突变!
阳光正好,岁月无声。时间一点一滴流过,苏钰打开了房门,就看见卫慕言独自坐在客厅,呡了一口茶。
“想好了没?”卫慕言自信地望着苏钰,似乎他早就胸有成竹了。
苏钰走到卫慕言跟前,蹙着眉,说:“不劳太子殿下操心了。”
“苏姑娘这是拒绝吗?”卫慕言愣了愣,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苏钰没有理他,反而转身就走,卫慕言连忙喊住:“苏姑娘,能告诉本宫为何吗?”
“不知太子殿下可曾听过苏家军军规?”苏钰的声音有些低沉和肃穆,“第一条就是为国为民,马革裹尸。”
“我苏家军数代忠良,并不是忠于某个人,而是大陈的黎民百姓。”
“你错了,这样的南陈并不值得你珍惜。”卫慕言摇头道。
“闭嘴!”
苏钰呵斥,回身一脚踏在桌子,杀气腾腾:“再多说一句话别怪我不客气!
”
卫慕言看着暴怒的苏钰,顿时觉得胯下凉飕飕的……
他明智的选择了闭嘴,心里诽腹:“好汉不吃眼前亏,等以后再收拾你这小娘皮……”
“哼!”
一声冷哼,苏钰甩手就要出门去了。
结果一出门,苏钰就看着远远的渔哥儿慌不择路地冲了进来,吓得苏钰连忙闪开。
“钰儿!我娘呢!”
“娘!”
“娘!”
“哥儿,发生什么事了?”
苏钰看着渔哥儿苍白的脸色,心里咯噔一下,暗道出大事了!
渔哥儿瞳孔涣散,手脚止不住地哆嗦,嘴唇发青,似乎经历什么恐惧!
“钰儿……我没杀人……我没杀人……你相信我!”哥儿抓住苏钰的双手,语无伦次。
感受着渔哥儿双手的冰冷,苏钰心里万分惊疑,昨日卫慕言遭遇的暗杀,死了好些人也不见得渔哥儿如此恐惧。
“哥儿别急,慢慢说,钰儿在。”苏钰轻声安慰道,想慢慢安稳渔哥儿起伏的情绪。
“儿啊?是你唤我吗?”
阿娘慢腾腾的从厨房出来,看着渔哥儿:“昨夜去哪了,一夜未归。”
“娘莺儿……莺儿她……她死了……”
渔哥儿说完,仅七尺男儿眼泪哗就下来了。
渔哥儿这声,吓得苏钰慌在了原地,不敢置信。
在小池村的这段时间,苏钰早已和莺儿情同姐妹了。小池村的平静祥和让苏钰恍然之中认为这里是桃花源,是不可寻之地是黄发垂髫,怡然自乐。
“你说什么?那丫头咋了?”阿娘瞪大眼睛,也不相信。
“莺儿……莺儿?莺儿!死了?”苏钰不断摇头,“我不信……”
“小池村渔哥儿可在家!”一声大吼震醒了苏钰。
“接到张家案子,怀疑你涉嫌奸杀少女,还请渔哥儿和我们走一趟!
”
声断人先至,卫慕言早已站在窗口,看着外头一群人正是新野县捕快,领头的一挥手,这些捕快立马散开包围了渔哥儿家。
“不好,这些人训练有素,不像是一般的捕快。”卫慕言沉声道。
的确这些人不是一般的捕快,新野位于南陈北齐对立的最前沿,常年经受战乱,这些捕快大多都是退役的士卒,悍勇非凡。
“不可能!渔哥儿是被冤枉的!”
苏钰立马就要冲出去,却被卫慕言拉住,甩了回来。
“你疯了!凭你是襄阳水师副统制苏钰?还是凭你是南陈叛逆之女苏钰?你出去就是寻死!”
卫慕言一席话,吓住了苏钰,是啊,襄阳的百姓并不一定认识她,但是作为襄阳治下的新野县丞一定认识她!
渔哥儿复杂地看着苏钰,他想过苏钰种种身份,却没想过苏钰如此高贵,在南陈这个重视血统的国家,他与苏钰简直是云泥之别。
可惜他还傻乎乎跟苏钰求婚,贱民与勋爵贵族通婚,按律处死贱民……而苏钰的父亲正是樊城侯苏应。
在同一时刻,阿娘并没有听到卫慕言的话,而是头一阵眩晕,就晕了过去。
苏钰连忙扶住,心急如焚。
卫慕言静静地看着渔哥儿,目前唯一的可能就是渔哥儿出去自首,否则她和卫慕言都会有生命危险。
“钰……苏姑娘……帮我照顾好我娘,相信我,莺儿的死跟我没关系。”渔哥儿看着苏钰,哀声道。
说完,渔哥儿直径走了出去,朗声道:“我是渔哥儿!我跟你们走!”
“小子家有高堂尚在,请勿打扰!”
渔哥儿刚刚走出去,便两边捕快拿着铁链将渔哥儿锁住。
苏钰看着渔哥儿一步三回头,渐行渐远渐。冷冷地说道:“你不拦着我,我们三个人可以冲出去的……”
“冲?”卫慕言不屑地看着苏钰,指了指躺在苏钰怀里的阿娘,“带她?还是说,你要害死你的阿娘?”
……
苏钰一听,沉默久久,忽然道:“对不起,我错了。”
卫慕言一愣,没想到骄傲如苏钰也会道歉。
“我不信他会干出这种事。”苏钰肯定道。
“我也不信。”卫慕言笑着。
“理由呢?”
卫慕言邪魅地看着苏钰,说:“你觉得,你的魅力比不一个野丫头?”
“渔哥儿那傻小子的心意都写在脸了,他除了看你以外还看的下旁人?”
苏钰歪着头,瞳孔燃烧着愤怒和精明:“我希望不是你干的!”
“你觉得可能吗?”卫慕言反问,“我北齐皇族承天命,会看得一个野丫头?”
“那你最好跟着我,待我查清楚这件事再说。”
“我会还哥儿一个公道的,但是如果发现这件事背后有你的影子,别怪我追杀你到海角天涯!”
卫慕言抱拳笑道:“乐意为姑娘效劳。”
苏钰抱起昏厥的阿娘,慢慢走进了房间,她的身影有些凄凉孤单,有些脆弱却又强大。
无论卫慕言如何看待苏钰聪慧才智,此刻也不仅泛起了无限同情,他倒想看看,陷入绝境的苏钰又能如何破局。
卫慕言却不知道,苏钰的心中早已绝望,甚至,她想起了以前算命时,别人说她“孤星再世”。
当时苏应只当他是妖言惑众,以诽谤贵族的罪名处死了……
大风起兮云飞扬,这场风,摧毁了和平的小池村,也摧毁了苏钰所有的希望。
………………………………
第七章:奇怪
明月别枝,清风半夜,
时间不过一刹那。
黑幕笼罩大地,今夜的小池村特别宁静,平常的狗也不吠了,鸭子也不鸣了。这份宁静里更多的是死气,渗透人心的死气。
灯火摇曳,仿佛随时会灭。苏钰坐在床边,脸色略显苍白,尽是疲倦之色。
阿娘躺在床,双眼红肿,眼眶里还泛着老泪,一直唉声叹气。
苏钰抓着阿娘的双手,一直安慰着,试图减轻阿娘担忧而恐惧的心。
正所谓八字衙门向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似这等贱民一辈子也指不定能进一回衙门,进去了十有**是出不来了。阿娘留着一个儿子,指望着渔哥儿传宗接代,也好对得起落叶有根这四个字。
可如今……
看着阿娘靠在床,脸了无生趣,麻木地盯着房顶,嘴巴微张,口水一串一串直流。
“阿娘放心,钰儿一定会救出哥儿的。”苏钰拿起丝巾,又给阿娘擦了擦口水。
或许是听到哥儿二字,阿娘涣散的瞳孔里才又那么一丝涟漪。阿娘扫了一眼满脸揪心的苏钰,又变回那副死气沉沉的样子。
听见有人敲门的声音,连忙起身去开门。
打开门,寒风无声入房,吹的苏钰有些打颤。门外并没有人,但是苏钰知道是卫慕言回来了。
合门,苏钰果然看到卫慕言坐在厅中喝茶。
“如何?”
“你急什么?也好让我休息休息,忙了一天了。”卫慕言给了苏钰一个大白眼。
的确冷静下来的苏钰早就消除了对卫慕言的怀疑,自宫廷出身的卫慕言作为北齐太子,接受着最高的礼仪和道德教养,就算他是个庸人,也是一个有底线的庸人。
“行!”
苏钰恼怒地拿起了一个黑漆漆的碗,倒满了水,啪地一下放在卫慕言桌前。
卫慕言一瞅那黑漆漆的碗里的水飘着一尘灰,又看着自己嘴边的杯子里那一杯清水,忍不住地皱了皱眉。
卫慕言欲言又止,只好放在杯子,无奈地叹了口气。
苏钰挑衅地冲卫慕言挑了挑眉,那神情就在说:“小样,以为本姑娘没看出来你有洁癖?”
卫慕言是有洁癖,但不是很大,过惯了锦衣玉食生活的卫慕言对吃和穿有中度的洁癖,这些都是不为人知的。毕竟在北齐皇宫里头,肮脏和卫慕言根本不沾边。
“现在可以说了吗?”
苏钰没好气道,心里却是直嘚瑟,这两天的事情让苏钰对卫慕言恨的咬牙切齿。也不知是双方的身份使然,还是出于对卫慕言昨天晚的报复,苏钰现在心中甚是痛快,只要看到卫慕言吃瘪苏钰心里就是痛快。
“嗯……”
卫慕言头满脑黑线,但还是如是说道,因为卫慕言明白,现在跟苏钰吵起来吃亏的肯定是自己,因为现在的苏钰也处于快暴走的状态。
“我去莺儿家瞧了,她的尸体不见了。”
“不见了?怎么不见了?
”
苏钰有些诧异
“嗯,我刚刚看到老张家的老头和他儿子背着锄头回来,两人身都一身泥。”
卫慕言停了停,继续说道,“偷偷摸摸的,很奇怪……”
“是很奇怪。”苏钰双手抱前,眉头一皱。
“你也觉得奇怪吧!”卫慕言一听,兴奋道,“我看他俩肯定是干了见不得人的事情!”
苏钰低下头,愣愣地看着卫慕言。卫慕言顺着她的眼神,与苏钰对视着,原本一脸兴奋的卫慕言脸色顿时难看了。
卫慕言对着眼神太熟悉了,这眼神特别像自己七叔晋阳王卫景裕日常看自己的眼神,像看白痴一样……对的,在卫慕言的想法里这就是看白痴的眼神,只不过他七叔打死不承认硬说这是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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