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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凰女官-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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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接旨”

    那个门下侍郎又一次催促,卫慕言仍旧盯着苏钰,看着苏钰一言不发。卫慕言此刻心中只有内疚与愤怒,他当初在小池村那晚许诺的种种条件,今天都被无情地摧毁!

    他曾经发誓非苏钰不娶,可他却在长公主与元和帝的威压下屈服了,他曾经给苏钰许诺的高官厚禄,有再一次莫名其妙地被摧毁了。卫慕言看着自己,就像一个全天下最大的骗子,欺骗了苏钰的感情,许给了她希望,结果送来的却是深深地绝望。

    苏钰抬起头,脸上无悲无喜,好像事不关己。她看着卫慕言,笑的特别苍白无力:“接旨吧,殿下。”

    这一声殿下,就像一双手将卫慕言的伤口彻底撕开!苏钰何曾叫过他殿下?那是从苏钰身上看到的绝望之后死寂一般的坦然。苏钰这一声殿下,就是为了和以前断绝关系,从此你做你的太子爷,我做我的县姥爷,哦,是县姥姥。

    卫慕言痛苦地摇头,不知道是表示拒接圣旨,还是拒绝苏钰的选择,但是苏钰知道,卫慕言是绝对不敢反抗他的父皇和皇姑姑的。

    卫颖是何等的人物,苏钰心底有了大概的了解,她就像这八百里秦岭一般庞然无比,别说是卫慕言,就是苏钰心中也生不起反抗的心。从凤鸣宫回来的以后,苏钰就一直在问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天真自傲地答应卫慕言帮他对付卫颖?这会,苏钰是真的小觑了天下英雄!别说是卫颖了,且看看这北齐随便哪位堂官都能轻而易举地弄死自己。

    “微臣苏钰接旨!”

    苏钰的声音满是愤怒,回荡在偌大空旷的东宫大殿,清澈响亮!没有人觉得突兀,所有人都知道,如果苏钰不领这一份圣旨,他们都没有资格去领,因为南征回来的有功将士们,都知道他们所有人的功劳都是苏钰的!他们都是被强加上的窃贼,偷窃了眼前这个身影单薄十分弱小的人的功劳。

    卫慕言痛苦地闭上了眼,跪在地上一言不发。那门下侍郎也是堂官级别的人物了,自然知道这其中的曲折。一看苏钰说接旨了,也不去管太子卫慕言了,直接将圣旨递给了正主。

    “看样子太子殿下等会还有很多事要处理,下官就不打扰了。”那堂官连忙拱拱手小跑着出了东宫,傻子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

    那些受赏的将领们,一个个默不作声地退了出去,就留下苏钰梁子衡和卫慕言三个人。

    苏钰拿起圣旨,看着这份给他带来无尽屈辱的圣旨,苏钰不禁嘲笑着自己的天真。苏钰的手掌都已经被指甲刺得鲜血淋漓,手上传来阵阵的痛楚,都不如自己心里的苦痛的千分之一。

    苏钰慢慢向大门外走去,路过卫慕言旁边,卫慕言自责地看着苏钰,他不知道该如何去做才能挽救,或者说圣旨一下,谁也挽救不了了。

    苏钰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刺痛了阳光,她将圣旨丢在卫慕言脚下,嘲弄道:“谢谢殿下这一个多月以来的照顾”

    “钰儿!”

    卫慕言看着跌落的圣旨,就好像看到苏钰重重跌倒谷底的心,声音颤抖而又绝望地喊着苏钰的名字。

    苏钰好似浑然没听见,迎着阳光慢慢走了出去。梁子衡叹了一口气,看着同样痛苦的卫慕言,拍拍他的肩膀,就跟在苏钰身后一并出去了。

    对于梁子衡来说,名利权势都是浮云,北齐日后怎么样都与他无关,因为他的眼里只有一个人,那就是苏钰!

    就好像那天晚上,在樊城县衙屋顶上,梁子衡说过:“属下梁子衡!拜见主公!愿为苏家世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

第十三章:傀儡太子

    苏钰走出东宫大门,宫门外那群受到封赏的将军们,反而都没走,都围在一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一见苏钰出来,众人都围了上来,个个盯着神情恍惚的苏钰,欲言又止。

    “恭喜大家了”

    苏钰拱手祝贺,众人才看见苏钰的双手已经血肉模糊了。

    “要我说,这个军功不领也罢,领了憋屈!”

    一个高大粗狂的汉子大声嚷嚷着,一脸的不耐烦和不爽。

    这个人苏钰认识,他就是蓝钦手下三大副将之一尉迟燎,也混了个功劳升了一级,现在是三千人将,自领一军了。

    蓝钦手下三大副将,白司鸣,尉迟燎,还好寒迟。平心而论,蓝钦虽然窝囊,但是他手下的这群人都是可堪大用的将才。因为这些人都是蓝氏一族的附属家族的俊杰,即使没有苏钰,凭借着这几个人蓝钦依旧能打的赢这场战争。

    除了白司鸣和尉迟燎还在军中,另一个寒迟早就跟着蓝钦走了,说来这个人也对蓝钦忠心耿耿,如果没有寒迟在,蓝钦就是想走也走不了。

    尉迟燎这个人心眼不坏,说话也是直来直去的,而且心里一直看不起苏钰,如今欠了苏钰这么大的人情,心里更别提多不痛快了。

    尉迟燎这话一说,众人脸微变,纵然他们对苏钰被打压心感愤懑,也对他们众人分食苏钰功劳感到内疚。但是到手的功劳让他们拱手让出去?这可能吗?

    在座的各位不是附属家族就是寒门,他们唯一能晋升的路只有军功,如今大齐和平这么久了,想要去捞军功那真的是难上加难!

    那么这个到手的军功他们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出去的,这些人的神态苏钰尽收眼底,但是苏钰并不想说什么,这是圣旨定死的东西,谁都无法改变不了。

    随即众人看向了白司鸣,他们之中白司鸣的地位最高,不管是家世还是职位,白司鸣都远超过于他们。

    白司鸣感受着众人的眼光,略微有些尴尬。他和其他人不同,其他人对苏钰无非是同情和恐惧,但是白司鸣只有深深地佩服和感恩。

    作为蓝钦的心腹之一,是苏钰毫不犹豫地重用了自己,并且获得如此高的军功。如今他已经是五千人将了,再努力往上一步就是十三卫大将军级别的了。如果他能当上十三卫大将军或者是九位上将军之一,那么他的家族将会彻底摆脱蓝家,成为一个独立的有身份和颜面的贵族!

    “军师祭酒,我们对不起你”

    白司鸣感觉有很多话要说,但好像都卡在了喉咙里说不出来,只能说出一句对不起

    对于白司鸣,苏钰还是特别欣赏的。苏钰淡然一笑,说:“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吗?都散了吧!若真念着我几分情面,就有空来蓝田县看看我就好了。”

    苏钰说完,这才想起了苏钰被赐为蓝田县令,众人面面相觑,脸变得十分诡异。

    “怎么了?”

    苏钰看着众人的神态聊聊变化,一副欲言又止呢样子,疑惑问道。

    白司鸣犹犹豫豫,似乎在想怎么回答的措辞,才道:“军师祭酒那个上将军的封邑就在蓝田县”

    白司鸣这么一说,苏钰才恍然大悟,这才想起来蓝钦家世袭蓝田县侯,是有侯爵在身的。

    “看样子北齐朝廷是想把老娘直接整死啊!”

    苏钰心里恨恨道,既感到愤懑又感到憋屈。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谢谢了。”

    苏钰道谢着,她不是轻易认输的人,就算北齐要把她打入谷底,她依旧能站起来!难道还有比襄阳之乱更差的绝境吗?苏钰当时能站起来,如今依旧能站起来!

    苏钰说完,众人随即让开了路,苏钰便径直走过去。白司鸣将头盔拿下,放在胸前,注目着苏钰的离去,行以军人最高的礼仪!这是白司鸣发自内心的尊重,以一个将军的身份去送别一个值得尊敬的主帅!

    “钰儿!”

    一个熟悉的声音再次传来!能当着众人的面喊钰儿这个闺名的,也就只有太子殿下了。

    众人很有默契地扭头就走,有些话可以听,有些话听了是会掉脑袋的。

    “相信我!再给我一次机会!不要去当什么山沟的县令,我马上就要重建东宫三护卫了!你就是三护卫的大将军!你依旧能实现你的抱负,你依旧有机会完成你的梦想。”

    “相信我!钰儿!”

    苏钰回过身,正看到卫慕言站在大门口,歇斯底里!

    苏钰看着卫慕言,心中不由地感到一阵烦躁,仿佛又看到了那晚卫慕言在小池村许下的承诺。

    “本宫很喜欢你,不妨再告诉你一个秘密,阿言这次回来,本宫就会和陛下为他择妻。所以,一切不切实际的幻想都不存在的,希望你好好想想。”

    长公主的话再一次蹦在了苏钰的脑海中,苏钰心中的烦躁越来越盛了,她看到卫慕言像个戏子一样满嘴谎言!

    “卫慕言!你够了!你还是跟好好选你的太子妃的!”

    苏钰冲着卫慕言怒吼着,似发怒的老虎:“卫慕言!你就是个废物!还三护卫大将军?!你有个这个权力吗?你什么都没有!你就是个傻子,天下第一大傻子!你知道我什么沦落到这种地步吗?问你的外祖父去!你就是傻子!”

    苏钰的的怒火一下爆发,怒发冲冠,骂的卫慕言愣在了原地,不知所措。

    苏钰骂完,扭头就走!一旁的梁子衡木然地看着发生的一切,一切的事情经过他都了解,苏钰都和他说过了。

    看着卫慕言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梁子衡皱着眉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看着卫慕言,感叹道:“你总说长公主一党把你架空,让你成为你个傀儡太子,难道你没看到?你的太子一党,不照样把你架空成了一个傀儡太子吗?”

    说完,梁子衡再一次地跟上苏钰。不就是一个所谓的定远将军吗?他梁子衡在乎吗?只要苏钰过得好比什么都好!

    当清风卷过一缕风沙,留在寂静的东宫,只余卫慕言一个人,体味着孤家寡人的滋味
………………………………

第十四章:都付与柔情

    灞河两岸,郁郁青青。灞水之上,波澜不惊。上下天光,一碧万顷。

    少女牵着骏马,迎着晚霞,一路笑声朗朗,似春风化雨,沁人心脾。

    旁边田地里务农完的农民,抬起头一看,却见得少女貌美如花,颇为一番别样的风情落在心头。

    “看啥看嘞?”

    一旁的老妇女一脚踢在老农的小腿上,骂骂咧咧,“一大把年纪了还盯着一姑娘看,老不羞的东西。”

    妇女有多大力气?那老农故作吃痛,尴尬地陪笑给媳妇道歉,自家的媳妇做事干活是把好手,几十年来同甘共苦地,老农自然记在心里。

    “没看啥,没看啥,倒是一对璧人儿!”

    老农一说,这老妇女这才看到不远处一个个子高大,英俊年少的公子哥牵着马也跟在后面。

    如此一来,老妇女也就气消了。反而也跟着说:“当年老娘也是乡里一枝花,白白便宜你这个老不羞的了。”

    这一对人儿正是苏钰和梁子衡,两个人站在一起,到真是一对壁人儿。

    苏钰咧着嘴傻笑,眼睛弯成了月儿状,露出了一排白净的牙齿。

    “子衡哥哥!快点啊!你太慢了!”

    苏钰又一次催促,似乎有些乐不思蜀的味道。好像上午所有不愉快的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似这般没心没肺的到也让梁子衡哭笑不得。

    “你慢点!”

    梁子衡虽然喊着苏钰慢点儿,但还是加快了脚步,跟了上去。

    天地好似一线,苏钰的心情格外舒畅,既然已经发生的事情无可避免了,那么苏钰自然不会再去钻牛角尖。

    “怎么了?现在这么开心?”

    梁子衡盯着苏钰,语气有些戏谑。

    “为什么不开心?”苏钰歪着头,眨了眨眼睛,说,“你见过亘古以来,有女子当县官的吗?”

    梁子衡摸着下巴,想了想,说:“还真没有!”

    “对吧?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我苏钰就是与众不同!”

    “那你就这么心甘情愿当一辈子七品县令了呢?”

    梁子衡很不解地看着苏钰,别人不了解苏钰他还不知道吗?她的脾气就是越在乎的东西就会表现得越不在乎。

    苏钰忍不住白了一眼梁子衡,像看一个傻子一样看着梁子衡,说:“那你舍得正五品的定远将军不做,跑到我的蓝田县当一个九品县尉?你要知道就凭你的实力,留在长安城,时间久了自然会得到重要。而你现在一直跟着我,会被打上妖孽一党的标记的,日后我没有出息你也会没有出息。”

    梁子衡摊了摊手,无奈道:“没办法,你这个妖孽走到哪,我就只能跟到哪了。再说了,那个定远将军不过是散职,我干嘛去都行。”

    苏钰的眼睛再次弯成月牙状,傻笑着说:“谢谢子衡哥哥!”

    梁子衡一看苏钰这样,心中悬着的心就放下来了,苏钰只会在心情特别好或者有求于他的时候才会叫他子衡哥哥。

    苏钰突然拍了拍梁子衡肩膀,语重心长道:“跟着我,有酒有肉吃,我不会亏待你的。他卫慕言算什么?咱们先在这蓝田县安家,乱世之中有的是我们建功立业的机会,走着瞧吧!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

    苏钰似是在安慰梁子衡,又似在安慰自己。不过都不要紧,在梁子衡看来,既然苏钰能放下,其他的都无关紧要了。

    “钰儿!”

    梁子衡好像想到了什么,唤了一声苏钰,却又犹犹豫豫。

    “啊?怎么了?”

    苏钰诧异地看着梁子衡,要知道,梁子衡喊她闺名的次数一个巴掌都数的过来。

    梁子衡看着苏钰,一只手不自觉地摸了摸苏钰的脑袋,柔声道:“我觉得,你不如就这样一辈子挺好的,就像你现在一样,一直开心下去。我们去华山,去泰山,去终南山都可以,隐居世外,长乐无争,多好。”

    “南陈的事情都过去了,北齐的事情又何必牵扯进去呢?世事无常,变化多端,只要你能平安的活下去,干嘛要掺和进来呢?”

    梁子衡说完,苏钰一愣,搞不懂梁子衡为什么突然说这些。在她心中,梁子衡一直都不是这种扭扭捏捏,罗里吧嗦,婆婆妈妈的人。

    但是梁子衡说的话,苏钰一字一句地听进去了,可是听进去了就不代表认同。苏钰挥手,打掉了梁子衡摸着她的脑袋的手,笑着说:“你今天好傻,可能吗?”

    梁子衡摇着头,怪自己还是太天真了,有那个男人在,又能逃到何处呢?

    心里默默一叹息,说:“当我没说”

    苏钰再次翻了一个白眼,就没理梁子衡了。眺望着灞河河面上,船只稀少,一看就知道北齐的商业并不怎么发达。即使是在国都长安附近,都这么凋零,更别说其他地方了。

    当然,据说西域一带丝绸之路特别繁华,反正苏钰第一次来,长安城都没好好看过,更别说去看丝绸之路了。

    苏钰蹦哒着跑到岸边,捧起一瓢水,眼珠子一转,突然转身泼向梁子衡!梁子衡本来就是习武之人,手疾眼快,一个扭身就躲了过去,倒是那一瓢水泼在了马背上

    苏钰乐的哈哈大笑,拍掌相庆,突然倒吸了一口冷气,手上传来丝丝肉痛

    苏钰哭丧着脸,这才摊开手章,看到那刺眼的伤口,欲哭无泪。

    “这是做得什么孽啊?都怪死卫慕言”

    梁子衡无奈走了过来,看着原本刚刚接好的嫩嫩的伤口又渗出一点点血,顿时有些心疼。

    “你看吧你,多大的人了,还跟小孩子似的。”

    梁子衡说完,捧起苏钰的双手,轻轻地吹着伤口,尽是柔情与温柔。

    苏钰眯着眼,感觉手掌上传来阵阵凉意,痛楚减轻了不少。也许就是这么奇怪,战场上的苏钰受了再怎么重的伤,最多也是皱皱眉头,一旦充分安宁下来,一点小伤苏钰都会感觉到剧痛。

    “还痛吗?”

    梁子衡抬眼,关怀道。

    苏钰傻傻地摇摇头,又笑嘻嘻地说:“不错,以后你就是本小姐的贴身丫鬟了!”

    “你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
………………………………

第十五章:尘埃落定

    “啪!”

    东宫之中传来巨大的声响,宫女寺人们都跪在地上打着寒噤,不敢作声,她们从来没见过太子殿下发这么大的怒火。

    卫慕言坐在上首,满脸通红,怒火中烧,他瞪着眼,看着坐在下首的陶成绩和李若溪,一言不发。

    “你总说长公主一党把你架空,让你成为一个傀儡太子,难道你没看到?你的太子一党,不照样把你架空成了一个傀儡太子吗?”

    梁子衡的这番话在卫慕言的脑海中一直翻来覆去打转,他冷着眼,看着陶成绩李若溪两人。两个人一脸淡然,陶成绩还端起茶杯,小小地喝了一口茶。

    “这些人压根就没把本宫放在眼里!”

    卫慕言心中暗恨,却不敢明说,因为他们都是卫慕言在朝廷中唯一的倚仗。不只是卫慕言明白,他们自个儿心中也明白,所以他们才敢泰然自若,装作没看见卫慕言摔杯子。

    “为什么?本宫需要一个合理解释!为什么要这么做?”

    卫慕言尽量克制着心中的怒火,冷冷问道。这两个人,一个是他的外祖父,尚书台左仆射,一个是刑部尚书李若溪。说实话,纵然卫慕言有火气,都不敢对他们发火。

    话虽如此,但是陶家本来就是皇后娘娘的娘家,跟太子殿下死死地绑在了一条战船上,同样邺城李家本来就跟渤海李家势同水火,所以两人至少明面上不会不给太子殿下面子。

    李若溪看了陶成绩一眼,给他使了一个眼,示意陶成绩去应付太子殿下。因为陶成绩毕竟是太子殿下的外祖父,于情于理,暴怒中的太子殿下也不会特地去记仇这么一位太子党的领头人。

    陶成绩放在茶杯,出声道:“两个原因,一个是她的存在会刺激长公主殿下的野心,这是所有朝臣都不想看见的。”

    陶成绩还没说完,卫慕言就恼恨地看着陶成绩,无奈道:“就是因为苏钰会被皇姑姑重用,她才能更好地反击皇姑姑!她才能越爬越高,成为本宫的最大的支柱!”

    “凭什么?”陶成绩突然站了起来,盯着卫慕言,一字一句道,“太子殿下凭什么这么肯定?太子殿下就这么相信一介女子拥有着与长公主殿下抗衡的能力?还是相信她对太子殿下的忠诚?”

    “凭”

    卫慕言一拍桌子,刚想说“凭本宫喜欢她”,这句话却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卫慕言知道,未来的一切都是未知,而卫慕言未尝不是一场赌徒似的倾家荡产的赌博呢?而赌注全部赌压在苏钰身上

    “太子殿下难道忘了七年前柳玉溪惨案吗?”一看卫慕言哑口无言,陶成绩再次步步紧逼,句句诛心。

    “本宫本宫不敢忘”

    卫慕言气势一泄,七年前的惨案卫慕言这么可能忘得了?那是卫慕言心中深深地痛,柳氏一门一百多口人,包括自己青梅竹马的未婚妻,都死在一场动乱之中。

    但是,当柳氏一门被拿下的时候,面对长公主一党的咄咄逼人,整个朝廷文武百官都鸦雀无声,没有一个人跑出来为柳玉溪辩护!要知道,当初太子一党的官员几乎占了整个朝廷的一半之多啊!

    “所以,殿下走错一步就死无葬身之地,望殿下三思而后行”

    陶成绩深深一拜,卫慕言脸惨白,惨然跌坐在椅子上,苦涩地笑着,说:“还有呢,一并说了吧,想必国丈来之前,什么都想好了吧?”

    卫慕言这一声“国丈”,叫的陶成绩眉头一皱,他知道这是卫慕言心中起了疙瘩了,但还是硬着头皮说:“殿下,她始终是一名女子,这个中书令窦大人亲自拍板决定的事情,殿下三思。”

    卫慕言知道,中书令窦侶一直都是中立派,最近父皇身体愈来愈差,所以窦侶对自己一党屡屡卖出人情。卫慕言知道,这个老狐狸是想结个善缘。

    卫慕言不知道的是,打压苏钰是中书令窦侶和尚书左仆射陶成绩共同决定的事情,甚至还有门下侍中徐明正和尚书右仆射荀吃共同默认。等于这是全体文官集团心照不宣的事情,但是陶成绩这个老狐狸一下子将事情推给了中书令窦了。

    这一下卫慕言心中对陶成绩的愤懑自然减少,对屡屡表达出善意的中书令窦侶印象就变差了。不得不说,太子一党还没有起,就先开始打压未来的自己人,难怪会一蹶不振了。

    “窦侶?!”

    卫慕言果然咬牙齿切,恨意渐浓。

    陶成绩一看目的达成,既摘去了自己的嫌疑,日后不会被太子殿下记恨,又提前打压了中书令窦侶。就算他投靠过来,日后太子殿下继承大统,也断然不会重用窦侶的。

    陶成绩与李若溪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天将暗,花灯初上,琉璃玉盏,照亮了整个长安皇城。

    禁卫军已经开始戒严,封闭了皇城门,一队队禁卫将士往来巡逻,戒备森严。

    凤鸣宫内,丁肇站在堂上,脸焦急。现在已是宫禁,外臣都不得留在皇城内,若不是特殊情况,丁肇早就回家了。

    如今看来,丁肇若想出城,还得要凤鸣卫的女人们帮忙互送,不然丁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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