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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纲吉在暗黑本丸-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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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刀凭借物可召唤任意短刀付丧神;打刀凭借物召唤任意打刀付丧神,其它刀种同理。这种连审神者本人都没有察觉到的,随心所欲的越逾了「时之政府」制定下的规则体系的bug方式。
对来自过去的年少审神者造成的bug,时之政府不明所以也无能为力。
狐之助聆听着,以它黑黝黝的双目为媒介而注视年少审神者一举一动的「时之政府」高层,对年少审神者身上发生一切不合理情况的讨论猜度。往往,狐之助要等它所听命的政府高层的意见达成一致后,接受命令,再以「狐之助」的名义向什么都一知半解的年少审神者提出「建议」。
时之政府并不希望引起具有那般强大且可净化暗堕的年少审神者的更多反感,在他们希望这个来自过去的年少审神者能发挥最大效力前,以这样的方式是现下最为妥善的。
“审神者大人,函馆已经打扫干净――请您前往会津战场。”
受到「让审神者继续出阵」要求的狐之助,用它那梅花小爪子扒着给年少审神者配置的终端机,戳戳点点几下便设置完毕,然后无辜软萌的这样对年少审神者说。从战斗状态脱离,熄掉了额心那簇死气之火的年少审神者点头含糊应下,暖褐色的瞳眸底部水光涟涟,之前的强硬霸道已经随风散去。
在纲吉所茫然的事务方面,确实如时之政府所设想的那样,由狐之助任索任取,听话的不得了。狐之助被更柔和温暖的亮褐色瞳注视着,忍不住伸着脑袋蹭了过去。因年少审神者的强大所倾倒后,狐之助便打从心底里想要亲近他。
'虽然战斗时候的审神者大人很帅气,但还是平素无害的审神者大人更好相处。'
对年少审神者的气息变动非常敏锐的狐之助,蹭着因为它的靠近而身体略有些僵直的年少审神者的小腿。几次会面已经让这个狡猾的小狐狸式神摸清楚了年少审神者的日常脾性,软懦善良,某种意义上的柔弱可欺――如果不是在燃起火焰的战斗状态下的话。
“啊?嗯……好的。”
纲吉因小动物的亲密举止而有些无措,将刚捡回来的两振短刀以带五虎退的方式牢牢绑在腰间,忍耐着腰间碰碰撞撞的硬物,纲吉弯腰将扒着终端机的狐之助抱了起来。脸上绘着红涡,有着讨喜的萌黄色软软蓬松大尾巴的狐之助乖巧的伸出嫣红的小舌头,舔了舔年少审神者的手背,它虽是式神,却因狐狸的形态保留了不少动物的习性。
时之政府造出来的终端机非常便捷。不过眨眼,纲吉带着狐之助落在了维新合战场的会津(1…2)。坐标同样是宽阔平敞的原野,除了被劲风吹得莎莎作响的繁茂如盖的树叶声外,远处只有连绵的山伏。齐腰深的野草和灌木丛便于藏匿身形,狐之助在纲吉点燃火焰前从他怀里跃了出去,虽然很想继续待在年少审神者温暖的怀抱里――
但年少审神者周身的火焰也真的有些可怕。源于万物生灵对于火焰的原始恐惧,在这不安惶然的支配下,狐之助选择和战斗状态下的纲吉保持距离。
会津战场的敌军依旧不堪一击,先行遇上的是和函馆那边差不多实力的斥候短刀部队,三下五除二的在死气之火的加持下折刀。轻松对敌的纲吉心中想的更多是如何能用死气高效折刀,他的死气之火对于现在这种战斗来说,输出过盛,大部分都被浪费。几次战斗试验过后,纲吉一点也不难发现「刚之焰」对于折刀的擅长程度远远高于「柔之焰」。
指尖捻着最后一振敌短刀的半截刃身,纲吉稍稍加重些「刚之焰」,那精钢硬铁淬炼出的利刃便碎成齑粉和雾气,什么都找不到了。没再去捡刀的狐之助睁着它那湿漉漉的黑葡萄一样的眼睛将年少审神者似乎心血来潮所做的事情看在眼里,一切数据皆传输给了时之政府。
弯腰将地上死气沉沉的又一截短刃捡起,纲吉有些紧张到屏息的输出「柔之焰」。自「数珠丸恒次」被他不小心碎刀之后,有一个想法便恍恍浮现在他心里――
沉思着,温吞的火焰却一点不慢的裹住了整截短刃。死气之火的温度如何纲吉并不知晓,源自他血脉与灵魂的力量不曾伤害过他,即使起初会因为没有x手套傍身,在点燃起火焰时产生掌心灼烧的错觉,但习惯之后便再未觉得有什么不适。
不过……想起和彭格列九代首领直隶暗杀部队的xanxus那次战斗,「愤怒之焰」咆哮着烧毁了列恩辛苦吐丝给他做出来的防死气的衣物,还有肌肤靠近xanxus时发烫发烧的残留余感。
'应该温度不会太低的。'
纲吉没什么自信,有点不负责任的漫然想到。
和那霸道蛮横,眨眼间就毁掉刀刃的「刚之焰」不同,「柔之焰」更加温和些。但也只是几息间便锻烧过度的熔掉了短刃的锋利,较厚的刃身处则有黑色杂质全部沥出,精钢硬铁变成液态,杂质斑驳浮现在短刀上,难看又恶心。
又一次加重了「柔之焰」的输出,纲吉指间所戴的彭格列齿轮在明明灭灭的耀眼火焰中闪过一道流光,稍纵即逝,并没有被它的小主人察觉。反倒是那截短刀,最后淅淅沥沥的变成铁水,全部滴落在了土地上――仅剩拇指指节般大小的一块乌黑的晶体。
'这是什么……?'
看着自己烧出的晶体而一头雾水的纲吉,好奇的伸出缭绕着大空火焰的手指捡起来。那纯黑的晶体在他触碰到的那一刻,黑色如洗尽铅华般的全部退却,变成清澈明亮的如钻如宝石般剔透。
“……审神者大人?”
纲吉从地上捡起的乌黑晶体并没有被后侧的狐之助看到,狐狸式神只看到年少审神者某种意义上无辜又残忍的将死去的敌短刀化作一滩铁水,然后又躬身不依不饶的观察那些残存的液态刃骸。狐之助不想对年少审神者的行为提出什么异议,它只是不能明白审神者这样做的原因。
但话又说回来,人类的很多的行为举止也并不需要什么明确理由。这世界,唯有人类可以动机都不明的做出一些匪夷所思,过分又残忍的事情。
被狐之助唤了名字的纲吉下意识的将掌心蜷缩,藏下了那枚剔透的晶体。不知道为什么,他直觉认为不能够让狐之助看到这东西。某种程度上,在彭格列初代血脉沉淀的超直感作用下,依靠直觉摧毁过多次绝境的纲吉是个遵从本心的家伙,即使不知道缘由。
“继续走吧。”
直起身,借着狐之助所在的位置和他之间的视线干扰,纲吉偷偷将手心的晶体放进了衣服口袋里。从来不曾信任狐之助和它所效力时之政府的纲吉轻而易举的隐瞒了他想要隐瞒的。
“啊,在这之前,还请您先找到掉落在这附近的刀剑付丧神。”并不打算让年少审神者对自己产生某种依赖的狐之助,眨巴了下它那仿若被雨水洗刷过黑葡萄的大眼睛这样说。
“狐之助也只有今天会陪您来合战场,以后还要靠您和您麾下的刀剑付丧神大人们拾取散落在合战场的刀剑付丧神来扩充军力……所以在这之后,请您依靠自己的力量寻找刀剑。”
狐之助有理有据的这样解释,死气状态下的年少审神者点了点头,并没有任何异议的接受了它的理由。接着,冥冥之中有所感知一样,在狐之助还没有来得及进一步解释审神者可以凭借着灵力感知刀剑付丧神的存在方位时,已经先前迈出脚步的年少审神者拨开一丛绿草。
那里静静放置着一振比短刀要长些许的素刀凭借物,狐之助探头探脑的看过去,按照官方数据大致判断,应该是短胁差。回应了年少审神者的呼唤,这振胁差是贞宗刀派「物吉贞宗」。德川幕府将军家康的爱刀,时相州贞宗作,虽然无铭但却有着「携其出战必胜」的幸运传说。
狐之助一脸麻木的看着在这初级合战场就捡到「物吉贞宗」的年少审神者,它真的已经对于这位审神者的运气值不想再发表任何意见了。这种不科学又不符合常理的事情一次次发生,无论是狐之助还是站在其身后的时之政府都是以‘啊,我就知道会这样’的态度接受了。
不接受能怎么办,时之政府现在也没办法啊!
对于纲吉来说,这振刀鞘漆黑,束着暖橘色绳线的胁差除了比之前捡到的短刀长一些外并没有什么不同。因为不知道刀剑付丧神们幻化的人形,也不会使用刀剑,更别说日本史学的一塌糊涂――真废材的纲吉对他手上的国宝们没有任何鉴赏能力,只知道这些刀剑们在历史上很有名气,特别好看漂亮,然后身价贵重到能够让他赔的倾家荡产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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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94…争风吃醋
订阅不够呀啵啵啵啵
沢田纲吉有过很多次、堪称丰富的战斗经验。而那些曾与他对峙而战的人或者非人中有过夺走他身体、然后歼灭全世界黑手党的极端主义幻术师最强黑手党家族的暗杀部队首领离称霸世界仅有一步之遥的黑手党首领被蒙蔽而向他寻仇的朋友要创造空前强大黑手党家族的百年亡灵维持黑手党秩序的活死人和负责检测世界平衡的纯种地球人。
而莫名其妙的,来到这个和刀剑付丧神共处的世界后又添上时间溯洄军与检非违使……
回顾沢田纲吉国中短暂的两年间,着实发生了不少事情。同这些听起来名声赫赫的对手战斗沢田纲吉是报以性命的觉悟,坚定不移的要守护他的荣耀即他的伙伴们。所以,虽然有过悲伤也曾经失去过但每逢想起这些、那些又会情不自禁的笑起来,感到开心与幸福。因这一路他获得的更多。
这原没有什么沢田纲吉虽废材弱小,却总是站在守护一方。可是当他被所有人怒目而视,推搡到施加伤害的坏人侧并且不得不要对这些遵纪守法的普通人出手时他慌乱的根本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在心中祈祷般的呼唤ebo。
如果ebo在这里就好了……
明明知道不可能却还是会依赖般的希望他的家庭教师能教导给他该如何面对这些咄咄逼人。自ebo以死气弹闯进他的世界伊始他所学会的最强沟通方式便是战斗。最有效也最直接甚至最鲜明的能够在力量至上的黑手党世界立足的方式。
可ebo没有说过在不能使用战斗的普通世界他又该怎么样。本来这将会是他被现役世界第一杀手以斯巴达风格教导灌输到脑袋里的但因他穿越的时机实在微妙,饶是再过个一年半载,他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懵懂无知。
被穿衣装束不尽相同的审神者们围剿,包围圈还在因闻讯而来的人流不断加厚。因这仗势而紧张的攥紧手指,稍长的额前褐发遮住他的眼睛,他看起来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头颅也越来越低垂下去之前还大声辩解的话,已经因为被其他审神者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全部怼了回来。
“也就是说,他们是你本丸的付丧神对吧”
“明知道已经暗堕,还带出来是什么意思”
“没有恶意”
“每年死在自己本丸,被自己刀剑所杀的婶婶有多少你不知道”
“……”
是了,他拿不出来任何证据来证明他言论的真实性。
三言两语讲不清楚自己的本愿,甚至被难调的众口群嘲到沉默。人言可畏。沢田纲吉似乎总是这样,一遭挫折,就会变得又怂又丧因为他害怕,因为他觉得自己实在弱小,打从心底里认为自己是不行的,不可能。可他到底在害怕的是什么呢?真的让他讲,他也说不出来。是啊,他参加了那么多的战斗,现在的情况比哪一次凶险?又或者,有哪一次比以往的敌人强大?是他无法一战的?
都不是。他只是习惯性的便缩了起来。
沢田纲吉藏起来的脸色发白。在他旁侧的两位暗堕付丧神,持刀呈守护状的强撑着站立,黑色的血水从伤口淌下,濡湿衣衫,经衣袂落在地上。才刚刚临世的毛利藤四郎握着他那振精巧锋利的短刃,浅紫色的眼瞳里透着寒芒。
在不了解年少审神者的刀剑付丧神眼中,可怜的人类少年大概被这无妄之灾吓昏了头,连之前的天真傻气、随遇而安的迟钝与茫然都在那张清秀稚嫩的脸上荡然无存。大概是大难临头,现实劈头盖脸的甩了他一脸才终于明白,暗堕意味着什么,是何等糟糕且罪孽的存在了吧。
现在应当正心绞懊悔自己竟然轻信了暗堕化的付丧神,又惶急自己被同类孤立或许会顺势将自己和他们撇清关系,宣布自己也是不知情被蒙骗……他原本就是被时之政府蒙骗上任的。
水蓝发色的粟田口太刀捕捉不到,年少审神者此刻眼睛中的波动,面容上的波动。他无不消极的那样想,还有对人性的无限恶意揣测。可即使如此,他手里因守护而举起的刀剑纹丝不动,他要在这里保护好年少审神者的决心并不为所动。
尽管一期一振有那么一瞬想要抽刀,将这阻碍在他世界前方的所有一切,全部砍斩染红。但他不能,但他没有。他是刀,他所挥向斩断的,即是他所侍奉忠诚之主的意志所向。就在本丸那平仄幽凉的破败厨房里。
已在深渊,却向光求生。被审神者们追捧为王子的太刀,双眸漆黑无神,水蓝色的发一如大阪城耀眼透彻的青瓦。他望着那些陌生的面孔,那些陌生面孔也在看他,彼此目光里全是猜忌警惕。他们大概是除此见到暗堕后的一期一振,而暗堕化的一期一振,也是初次站在青天白日下被这样多的审神者与付丧神打量。
还没有变成这样的时候,他走到哪里都是一抹耀眼的景。
不仅仅是他,连同年少审神者接手的那座本丸的所有刀剑付丧神,他们都知道自己现在的姿态有许多不光明、甚至不可饶恕邪恶的东西存在,但他们也知道,这些并非是他们的错而是利用了他们忠诚与爱敬的审神者所导致的。可现在,他却突然意识到,一切错在他们选择背负的同时,也演变为由他们铸成的。
围观之人的诘问无休无止,声讨别人着实是件容易事。
“已经暗堕了为什么不净化”
“如果净化不了就上报时政碎刀呀带到这里是干什么呢”
“万一伤及无辜,能负责吗实在是太自私自利了”
年少审神者本人都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他沉默中,周遭的流言蜚语已经慢慢从暗堕刀剑身上转移到了他是否称职的方面。气氛虽凝滞且不友好,但双方都在僵持,没有动手的预兆。之前有高声要报告给暗堕督导队的已经行动,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等待官方处理的官员,倒是演练场登记处的狐之助们先过来了。
但狐之助们一直以来所担任的工作,也不过是给予审神者辅助,或是时之政府的传话筒。他们本身倚靠着稀薄的灵力运行着生机,在这场纠纷里,什么用处也派不上。只得自己的湿漉漉的黑葡萄般的眼瞳记录、监视一切在有话语权的时政机构到来之前。
“只有我觉得……一期尼和典典根本没有伤害别人的意图吗?!”
“是的,只有你一个科科。”
“呜哇,别这样说不定一期一振和大典太光世才是无辜的呢!”
“就是啊,先搞清楚情况再下定论呀!别将付丧神们说的没感情一样,万一是审神者先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才导致刀剑暗堕的呢”
“卧槽!我生平最恨那种粪婶。”
“如果不想做审神者就别签约,享受了福利待遇拿着高工资折磨刀剑男士,别说年纪还小不懂事,就是个正常人能干出这种事情吗!?”
“嘤嘤嘤我还没大典太,别家的大典太却已经暗堕了……”
“没有一期,没有大典太,给非洲的自己点蜡。”
“……”
待在这里的时间越长久,冒出来的各种各样言论就越多。有讨伐暗堕付丧神的,也有谴责年少审神者的……当为暗堕付丧神洗地的言论也出现时,有些审神者的情绪似乎被戳到了痛楚,跳脚怒骂起来
“给暗堕洗地的是不是脑子有坑?!”
“你特么要给暗堕刀子精长相厮守没人拦着!别在这儿刷圣母病的存在感!老子特么在前线跟时间溯洄军正面拼命,可就是有不长眼的傻逼在后面拖后腿!”
每天每月同时之政府签下工契,成为审神者与时间溯洄军厮杀的审神者很多,但即使这样,也人手短缺的厉害在这之下,有些练度高级刀剑的本丸,如果其主殉职,便会有新的审神者补上空缺。而这些辗转于各路审神者的本丸里,也常出现暗堕的刀剑付丧神。
刀剑囚主,主虐刀剑。
战时本应该全身心投入抗敌的审神者和刀剑之间,总会在相处过程中点亮各种相爱相杀爱而不得的结局。即使三令五申,审神者与刀剑付丧神间恋爱禁止,也屡屡告诫不要将本名赋予付丧神更不要折辱虐待付丧神,甚至基于刀道主义人道主义条律更新一次又一次,还是层出不穷。人类本就是复杂的,而沾染上人气,沉沦俗世的付丧神们也渐渐复杂了。
孰对孰错,就连时之政府都说不清楚了。
在这些争执间,也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手藏身在人群里,曾有亲友死于暗堕付丧神刀下的武斗派审神者大概是被催起了血气,话说到激昂处,抽出自己趁手的武器,提刀就要向这些如污渍般存在于世的暗堕付丧神寻仇。所有仇怨都是这样,纠缠裹杂成团,再也拆分不开,成为死结。
年少审神者所携的灾厄之源,那只潘多拉之匣被狠狠摔在地上,盖子被掀开,连同精美的盒身都被踩踏,直至粉碎。那些日日夜夜所折磨、处处为害世人,令世人受罪的无数伤痛鲜血飞了出来,溅洒在年少审神者白皙的脸上,映在被他睁至可怖的明褐色眼瞳中。
“毛利!!!”
被十年后的自己召唤到未来那一次,他也是穿着双不合脚的草鞋穿越了一大片森林。不过那个时候,他身边有狱寺君和看起来凶巴巴,实际上不过是刀子嘴豆腐心的拉尔小姐。记忆中的往事翻腾,按捺下心中的沮丧,纲吉将身上的披风裹得更紧了一些。
他是从2005年的夏天,来到这个深秋的2205年的未来。夏炙到秋颓的转换太快,纲吉一时间在心中产生时过境迁的错觉。高远的苍穹悬挂而升白日驱散些凉意,眼睛望见接连成片的缱绻绯红中坐落的一座古朴宅院,青色墙面残留着爬山虎的残梗,泛黄的草木深入腰际。荒凉又颓败。
纲吉手指抓紧了披风,他们到达了最终目的地。
“因为太长时间没有审神者的管理,刀剑们就疏于打理了。”
率先跳到门前的狐之助望了望几乎掩住门阶前小径的荒景后,对他这样解释。纲吉站在石阶下,暖褐色明亮的眼底里映着狐之助小巧的模样,透出漫漫茫然。
他其实还不太能明白审神者同刀剑付丧神之间的关系,狐之助告诉他的大多是没用且杂乱的信息。他目前唯一掌握的不过是被召唤到这个世界的他必须通过打败时间溯行军的方式,集齐所有刀剑付丧神,并将他们刷满级才能够回家除此以外,狐之助也只是简单的告知他被分到了一间强大的本丸而已。
现在狐之助说刀剑们疏于打理的话,在纲吉听来,除了字面意义外,并没有任何特殊意义。
而在时之政府的授意下,故意隐瞒了新任审神者不少事情的狐之助则在刚刚故作轻松的宽慰之语结束后,装作不经意的抱着自己软软蓬松的大尾巴,自下而上,故作萌态的凝望着它面前的新任审神者。它有些担心,新任审神者敏锐察觉到这间本丸掩藏不住的萧条和满溢的暗堕气息。
而实际上真的什么都没看出来,也没有感觉出来,只觉得这环境有够幽静的纲吉有些拘谨的站在旁侧,等着狐之助推开门。他忍不住的发散思维去想,那些古代名刀剑付丧神都是什么样子的。
是像狐之助这样的狐狸妖怪?还是能够口吐人言的刀剑模样?亦或者是长着双腿双手的会行走的刀剑?!已经自行脑补一大堆,并不知道万物皆可萌的沢田纲吉最后脑袋里描绘出来相当惊悚吓人的画面。拼命的摇了摇脑袋,驱散自己不合时宜的想象,纲吉默默告诉自己,应该不会那么的糟糕
但是……如果真的是这样呢?!
他又忍不住的去担心,跟一群妖怪生活在一起。胆小的沢田纲吉每每这样一想就忍不住的腿软。少年白嫩的面容愁苦的皱起来,眉眼中全是胡思乱想来的忧切。
狐之助在发觉它面前心不在焉的新任审神者并没有表现出什么犹疑来后,暗暗松了口气,这位奔波于时之政府和审神者本丸间的狐狸式神不动声色的移开自己落在新任审神者身上的目光。继而,在纲吉忍不住惊叹的表情中,敏捷地跃起,可爱的梅花爪子拍在门扉上。
原本被紧紧关着的门便被打开了。
吱呀一声。
“进来吧。”
狐之助灵敏的落在门扉竖立起来的门槛上,歪着头,回身朝年少的新任审神者招呼道。纲吉眨了眨眼睛,在狐之助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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