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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妃本色-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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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媛宫那是什么地方？”
“王后寝宫！”程墨烈眼神炯炯，仿佛燃烧着什么阴谋诡计。
水悠凝就是一滞，低头想了想说：“我还有一个请求？”
“不要得寸进尺！”
“这个请求很合理的，你看我身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的，而且袁夫子给开的药也很起作用，皮肤恢复的也很好，不然你就把王后放出来吧！”
程墨烈眉头一挑，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这个时候她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想了想说：“如果不是我赶到了天狱间，你恐怕已经成为贺忆茹的刀下之鬼了！你知不知道，有时候卑微的善良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水悠凝笑着摇摇头说：“我问你啊，你会杀了你的王后么？”
“自然不会。”
“那你会关她一辈子么？”
“也不会。”
“那不就完了么！既然她在那里面待不了多久，等到她出来的时候知道是我为她求的情，最起码不会主动和我过不去吧。谁说我不恨她的，拿鞭子抽在你身上试试，恨她又杀不了她，倒不如给她恩惠的好！”
看着水悠凝笑意盎然的说着，程墨烈的眸子忽明忽暗，随即坐了下来说：“你回家探亲和放出贺忆茹，二选其一！”
水悠凝不假思索的说：“我选后者！”
………………………………
第二十六章 恶有恶报
“你不是很想回家么？”
“家什么时候都能回，可你的王后要再待下去会疯掉的！何必再让王宫里多一个可怜的人！”
“来人！”程墨烈突然喊了一声。
常封赶忙进来低头说：“陛下！”
“告诉贺忆茹那个女人给孤滚回南迪去，正告贺子易让他严加管束！”
常封领命而去，水悠凝终于松了一口气，心想你是怕她欺负我么，只要你不欺负我这王宫里就没有什么恐怖的了。
“喂！”程墨烈哼了一声，指着盘子说：“孤王现在怒气十足，你觉得该怎么让我消下火气啊？”
水悠凝一怔：“什么？”
“你说的很对杀人不好，可是黑凌草我也不想喝，你说该怎么办？”程墨烈露出把玩着手中的盘子说道。
水悠凝无奈的吐了一口气说：“好吧，我这就去给你做。”
看着水悠凝消失的身影，程墨烈轻轻把中指伏在唇瓣上，瞬间俊美的笑容荡漾开来。
天狱间最高规格的牢房除了不能走动之外，和王宫之中的各种宫殿别无他样。
之所以把贺忆茹关在这里，程墨烈还那还是给她老爹贺相国面子的，但是这对从小娇宠习惯了的贺忆茹来说亦和那黑暗牢房没有什么差别。近二十天的扣押，要不是有婢女的陪伴，恐怕她都要悬梁自尽了。
此时此刻，整个宫殿牢房里的一切可以砸碎的东西全都掉落，地面是一片狼藉，贺忆茹血红的双目盯着一个方向，嗓音嘶哑的吼叫着。
婢女心疼而恐惧的看着贺忆茹说：“王后，您不要这样，恐怕王上这次是真的生气了，我们”
“不要说了，本宫知道她生气，她竟然为了一个敌国敌君的女人竟然这么对他的王后，我一定要告诉父相去，水悠凝那个女人本宫一定不会放过她！”
“王后，她那天遭受了那样的折磨，恐怕活不了”
“她死了倒还便宜了，跟本宫抢男人，她也配！”
咣啷，牢房门突然打开了，贺忆茹和婢女就是一怔，从进来这里连饭食都是由人从道口里转送的，根本没有人进来。
常封带领一干侍卫走进来，抱拳拱手说：“属下参见王后！”
常封是程墨烈的御前侍卫长，更是他的心腹股肱，有不参拜的权力，何况现在王命在身呢。
还以为是程墨烈亲自来接她呢，贺忆茹眼神不悦却又抱有希望。
“王上口谕”常封没等贺忆茹说话直接喊了一声。
贺忆茹无奈咬牙跪倒在地。
“告诉贺忆茹那个女人给孤滚回南迪去，正告贺子易让他严加管束！”常封面无表情的原封不动的把程墨烈的话说了出来。传旨这个事情是有内容的，可以原封不动也可以酌情达意，那就要看那人的德行了。可见，常封对这个王后是十分不满的，他自然也不愿意这个惹事精留在王宫里在掀起任何波浪。
“什么？”贺忆茹嗓音嘶哑的站了起来，“让本宫回去，本宫赶了那么多天的路程才到了这里，本宫是王后，当然是要陪伴在王上身边的！”
“王后，这是王上的旨意，属下怎么造次！王上的脾气王后最清楚，依着属下的意见，王后现在选择回去将是明智之举！”
贺忆茹袖长里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咬牙切齿的说：“好，那本宫就遵从王上的旨意！”
“请吧。”常封身体一侧，把道路让了出来。
出了天狱间，贺忆茹也不敢在造次了，这个地方她知道全是程墨烈的人，她是一点好处也讨不到的。
“前殿广场已经准备好了马车和护驾，请王后早些启程！属下已经遵从王上旨意传报了贺相国。”
“哼！”贺忆茹一甩袍袖就走忽然想起什么转过身来说：“水悠凝那女人怎么样了？”
“王上口谕未曾吩咐，恕属下不能多言！”
“你哼好奴才！”贺忆茹说完带着婢女甩开步子就走。
此时，一个侍卫跑到常封面前跪倒说：“常大人，王上让您赶快过去！”
看样子很急，常封不敢耽搁对贺忆茹说：“恕属下不能远送了，恭祝王后一路顺风！”然后带人就离开了。
婢女看着那群侍卫走远，这才说道：“王后，咱们就这样回去了？”
贺忆茹把牙一咬说：“那能怎样，王上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先回去再说，我看一定要请父相为我主持正义了！”
贺忆茹狠狠的望了一眼天狱间的方向，把脚一跺带着婢女往前殿广场走去。
原来那家伙是真喜欢吃油炸冰激凌，还起了个名字叫什么悠凝糕，难道还要去申请个专利不成！水悠凝一面动手打着油酥一面嘴巴上嘟囔着。等到她做好了一盘悠凝糕时，终于发现了周围人对她的不同，从她出了厢心殿之后，路上见到她的不管是什么人都毕恭毕敬，就连遇到平时里趾高气扬的才女管事都是低声下气的。还有到了这厨房里，主厨师傅磕头谢恩之外也是恭敬的不得了，从小太监那里得知，就连百筱回去漱桶房里都被伺候的像个主子一样。
“老师傅我头上有光环吗？”水悠凝炸好悠凝糕后抽空问道。
“没有啊，老奴不曾见到！”
“那我身后长了一对翅膀么？”
“王妃说笑了，怎么可能？”
“那我更没有背一副十字架吧？”
“什么？”
水悠凝叹了口气，停止了自己丰富的遐想说：“那你们看我的眼光怎么那么恭敬啊？”
主厨师傅赶忙笑道说：“王妃奴才们觉得您和蔼可亲，和那些才人主子比太平易近人了，何况王上竟然”老师傅说到这立刻想起来又多嘴多舌了，赶忙打住。
“竟然什么？”
“竟然吃了您亲手做的糕点。”
“因为这个？老师傅我可以教你怎么做啊。”
“不，不必了，王妃饶了老奴吧，这御用悠凝糕老奴可学不起啊！王妃还是快把给王上送去吧，趁热好吃！”
“呵呵，老师傅你干嘛这么战战兢兢的！放心，这个不能太热吃的，现在量的也差不多了，我就先走了。”水悠凝说着把悠凝糕放到了食盒里端出了门。
“奴才等恭送王妃！”主厨师傅和众御厨跪倒在地，老师傅被人馋了起来，摸了一个额头的汗水，对身后的小子说：“要是王上真的宠爱起王妃，咱们以后的日子肯定舒服的多啊”
常封赶回厢心殿的时候，没敢吱声直接溜进了正殿恭敬的站在了门前，因为他看到程墨烈面色阴郁，袁羽影正翻看着刚刚传上来的奏折。
“七个城镇遭袭，其中有一处军事重地失守，看来凌致宇忍不了那么久了啊！”
“哼哼，孤还就怕他如同乌龟一样缩在壳里不出来，荒原野地孤奈何不了他，只要他踏足中原，我就让他有去无回！”程墨烈坐回龙椅，脸上挂着自信的冷笑。
袁夫子合上奏折说：“你打算出手了？”
“不忙，就先让他闹去吧，用尽我九离兵力去围剿他必定成功，但那不是我想要的结果，最起码他现在过得也不好受吧。”
“你是指王妃？”袁羽影眼光一凝说：“陛下觉得他是否真的深爱宣国公小姐呢？”
“这很重要吗？他爱，我折磨他的心他不爱，那他能够利用身边的一切，单凭这一点孤就应该和他好好学学！”
袁羽影眼中再次掠过一丝担忧，轻咳了一声说：“陛下打算怎么做？”
“孤要为你刚才的问题寻找一个答案！”程墨烈说着站了起来，单手后背目视窗外叫了一声：“常封！”
“属下在！”
“通令下去，王妃入宫多日，特准下月初三回府探亲，孤要亲自陪同。告诉水知节准备接驾！”
常封就是一怔抬头说：“陛下，宫中旧例，君王不能陪同妃妾省亲”
袁羽影信手一算说：“今日距离下月初三还有六日，这么紧急，难道陛下你”
程墨烈眸宇绽出精光，一拍桌案说：“六日足够那凌致宇返回行歌了吧！哈哈孤要亲自去把省亲这个好消息告诉王妃，常封摆驾御膳房！”
常封赶忙称是，随着程墨烈出了厢心殿。袁羽影却紧缩了眉头，凭借他对程墨烈的了解都无法猜测这位九离王的真实想法了，这一次，你仅仅是为了要引出凌致宇吗
水悠凝觉得这个王宫设计的十分之不合理，从御厨到御书房兼卧室的厢心殿得穿过好几条走廊好几座园子，要是安排站点有人接送就好了。于是水悠凝明眉一转，抓了一个小太监问清近路后才拐进了一条小径。
“我就知道肯定有捷径，不然那些传令的小太监一定把腿都跑断了。”水悠凝说着就转出了小径，前面是一条开阔的道路，远远的就看到一侧也走过来两个女人，而且似乎有些面熟，等到她想起来时心里才猛敲躲避的鼓，那是程墨烈正是妻子，九离王后贺忆茹。
免出差错，悠凝决定惹不起躲得起。
………………………………
第二十七章 跟定你了
“王后您看，那不是那个女人么！”婢女指着水悠凝的侧面低声喊道。
贺忆茹正在那里咬牙切齿耿耿于怀了，一见水悠凝心中火气立刻气灌瞳仁，几步赶到了水悠凝的面前，直接横住去路，厉声喝止说：“你给本宫站住！”
真是烦什么来什么，水悠凝挺直了腰板说：“原来是王后啊，我还有事改日再聊啊！”
“你怎么一点规矩都不懂，见了王后也不行礼么？”婢女也厉声喝道。
水悠凝真是觉得好笑，正所谓狗仗人势不过如此。
“王后我和你只是第二次见面，一面之缘时你所做的我不想谈起，现在程墨烈哦王上在等我，所以”
“竟然拿王上来压我，简直是岂有此理！不要以为王上被你迷住了就可以为所欲为，我告诉你你只不过是王上的泄愤的一个工具，只是泄愤连泄欲都算不上！”
水悠凝真觉得没有听下去的必要了，再听下去无疑折磨自己的耳道，侧过身直接无视贺忆茹，赶快离开这个知非之地。
贺忆茹都惊呆了，吼了一声：“你竟然敢不理会本宫！该死的狐狸精！”说着也顾不得什么王后的身份窜了两步上去揪住了水悠凝的头发。
毫无疑问贺忆茹手上却是有点拳脚，水悠凝前世的身手功夫都没有了，加上穿越后几经磨难，虽然经过调养身体大概没有问题了，但本身依旧虚弱的很，在经贺忆茹这毫无前兆的袭击立刻显得被动。
“你要做什么？放手！”水悠凝挣扎两下，谁知道头发被抓的更紧。
“今天本宫要让你知道知道厉害！”贺忆茹说着手臂一用力直接给水悠凝甩到在地。
悠凝跌坐在地上，双手下意识的护住了食盒，知道这一摔估计里面的冰凝糕是摔坏了，还没反应要站起来，那贺忆茹手掌就扇了下来。
啪的一声，手掌重重的掴在了面颊上。
水悠凝愣住了，贺忆茹愣住了，就连婢女都愣住了。
站在水悠凝和贺忆茹面前是一个穿着便衣的独臂男人，正是贺谦。
“贺谦你要干什么？”贺忆茹惊讶的看着脸颊发红的贺谦怒道。
贺谦抱拳说：“请王后手下留情，您能出来奴才能活下来都是王妃的功劳”
“功劳？你怎么不说我被关二十日，你折去一只手臂都是拜她所赐，贺谦你这奴才怎么胆敢违抗起我来了，你给我起来，不然对你照打不误！”
贺谦跪倒在地，扬起头来说：“贺家对奴才有恩，贺谦没齿难忘，王妃对我一样是救命之恩。若果王后真的要动王妃，那贺谦愿意代受刑罚了！”
“好个狗奴才，本宫看你也是中了她的迷！今天本宫就清理门户了！”贺忆茹说着抬起手来连续不断的落了下去。
啪啪声不绝于耳，贺谦脸颊通红却不为所动。
这次水悠凝怒发冲冠了，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她站起身一手挎着食盒，另一只就握住了贺忆茹的手怒道：“你太过份了吧！”
“过份？本宫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过份！”贺忆茹话音未落另一只手就朝着水悠凝的脸呼了过去。
身后的一抹烈红映入眼帘，贺忆茹落下的手腕被紧紧的握住狠狠被拉到了身后，程墨烈一掌甩过，贺忆茹滚落在地嘴角渗出血来。
“王后！”婢女哭喊着去扶贺忆茹，同样被九离王踹倒。
“不要了！”水悠凝赶忙拉住程墨烈，连忙摇头。
程墨烈死死的盯着贺忆茹说：“给孤滚！永远不要踏入行歌城！告诉贺子易他生养了一个好女儿！”
贺忆茹也吓呆了，被婢女扶起来抿着嘴角说了一句：“不管怎样我永远都是你的王后！”说罢赶忙带婢女离开了。
还没等水悠凝说话，程墨烈一把抓住她的手吼道：“你是死人么，被人打不知道还手的，你对我的动手的能耐呢！”
一句话语惊四处，周围的侍卫都傻了，什么，王妃竟然敢和九离王动手
“呃”水悠凝动不了不由得痛处了声音。
程墨烈翻开她的手一看一片红丝，原来她在倒地时候抱住食盒受了伤。
“常封，孤不是让你送贺忆茹上车么！怎么会在这里多生事端！”
常封赶忙跪倒，不敢出一声，知道这时候跟爷解释的再多也无用。
“谁让她走这里的！立刻查出来严办！”
“护卫都死到哪里去了，养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水悠凝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这个呜哇乱叫的男人，周围哗啦啦的人跪倒了一大片，突然她有一种想笑的冲动，并且很不合时宜的笑了出来。
程墨烈侧目睥睨着她，一副吹胡子瞪眼后的愠怒状。
“喏，冰凝糕，你现在确实需要了！不过应该有碎的了，你就凑合吃吧。”
看着水悠凝递过来的食盒，没吃到冰凝糕的程墨烈此刻已经散去了大半的怒气，转过身来看着跪在地上穿着一身便衣的贺谦说：“你怎么还在这里？”
贺谦赶忙扣了头说：“奴才说了生是王上的人死是九离的鬼！奴才虽然出自贺相府，但深知一心不侍奉二主，既然跟了王上建功立业，奴才绝不擅离王宫，只是知道罪孽深重，不配在掌管天狱间，这才换了一身便衣！”
“果然是不适合掌管天狱间了！”程墨烈哼了一声。
贺谦浑身就是一颤，他自然知道他一个断臂之人还如何能被重用。
“那就全心全力的保护王妃吧！”
“什么？”贺谦抬起头来。
“贺谦听旨，从今以后你就是水悠凝的随身护卫，跟孤记住了，不管任何时候你都要挡在她的面前！”程墨烈说完直接瞟了一眼水悠凝转身离开。
水悠凝温柔一笑，直接拍了拍傻掉的贺谦低声说：“还跪着干什么，还不起来。以后你就跟我混。”
“水悠凝！”
“啊？”听到程墨烈一声喊，悠凝就是一个激灵赶忙站好看着不远处已经转过身来的程墨烈。
“下月初三，准你回府探亲！”
水悠凝一怔随即喊了一声：“真的？”然后依然见到的是程墨烈的背影，水悠凝掩不住心情的激动，差点把食盒抛向了空中，又怕里面的美食洒出来只好制止住了，嘴角上扬起的痛快的笑容在这午后的阳光里逐渐绽放。
只是站在不远处角落里的袁羽影，看着那笑容怔怔出神的同时，脸上的担忧也铺散开来，他预感有事情要发生，预感那个阳光下的女子将有危险而且他的预感从来没有错过。
荒原漯河小镇十里之外，尚重牵着马匹紧跟在凌致宇身后，时不时用用眼神扫着身旁的面具军师申广泰低声说：“主子受到飞鸽传书后一直就没有说过话，军师您看”
申广泰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凌致宇突然转过了身开口问道：“军师，现在我军形势如何？”
申广泰没料到凌致宇会突然问出这话来，眉头一皱说：“三军经过休整初具规模，但对付九离铁军还为时尚早。”
“军师放心，孤不会再冲动带领众将士杀回去送死的。”
“可是陛下，前些时日您擅作决断攻打九离村镇，尤其还有一军事重镇，虽然全部打下来了，可这也太冒失出击了，早早暴露了我军的实际情况，让那程墨烈早有准备。”
凌致宇转身望着一览无际的茂林山野，似乎没有听进去申广泰的话，突然眼光一凝说：“我本以为这荒原之地蛮夷众多毫不开化，其实这片广袤的土地也是一片极乐的去处。”
申广泰身体一震脱口而出说：“陛下您不会是想偏安一隅”
“哼哼，你觉得可能么军师？你刚说的我攻打的那五个村镇岂不都是我安国的土地！就算我们有能力和他的军队一战，那岂不也是尸横遍野。西是蛮夷之地，东是血海仇国，不立威信不站稳脚，如何安下心来去报国耻家仇！”
“陛下的意思难道是”
“占领荒原之地，再图中原！”凌致宇袍袖一抖迎风而立，俊朗面容道不尽的心胸城府。
申广泰的心紧紧一颤，他自知这位安国君主绝对是一个胸怀韬略之君，惨败于敌手那只说明对手太过强大了，可是他在自己处心积虑的激怒刺激劝解中竟然依旧能有这样的城府，申广泰由衷而叹，单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
“陛下志向远大，臣等惭愧！”
“呵呵，什么志向，不得已而为之罢了。”凌致宇慢慢从怀中掏出那封信重新看了一遍撕碎后迎风散落。
“西北荒原之事军师多操心吧，尚重飞鸽密书，孤要亲自接回心爱人之人。”
“什么！”申广泰大惊失色慌忙要阻拦。
凌致宇把手一摆飞身上马说：“反攻九离不知何时，孤怎能看悠凝陷于水深火热之中，孤倒要看看他程墨烈是否真的上天遁地无所不能。驾！”
尚重立刻上马跟上，申广泰看着那愈走愈远的两个身影，紧紧的握住了怀中的长剑。
………………………………
第二十八章 王妃回府
如果不是心怀回家的日期，水悠凝都觉得自己似乎真的就是这位九离王的贴身婢女了，陪伴他的朝夕身边，再没有被欺负侮辱过。冰凝糕也成了程墨烈每日不可缺少的糕点。每每面对他深邃的眸子和俊朗的面容，水悠凝不断提醒自己他只是一个变化无常的男人，或者他也有他安静下来的一面，但是当他疯狂的时候是任何人都不能承受的。
每想到此处时，水悠凝心理总会浮现出凌致宇的身影，她总觉得古人就应该如同他那样的温和儒雅，那才不失一代君王典范，只是君王这个词距离悠凝的心总是太远了，远的让她不愿意触及。
三月，莺飞草长，不同的人有着不同的期待。
泼水扫道，排扰肃静。
水悠凝坐在回娘家的龙车里，面对着身旁闭目养神的程墨烈，心里陡然忐忑了起来。
“怎么了？今天不是你盼了很久的日子么？”程墨烈突然睁开眼睛射出两道精芒。
水悠凝深吸了一口气说：“怎么你也要陪我回去？”
“孤的旨意就是那么颁布的。”
“可是你是九离王，你不是有很多事情要做？”
“怎么？你不愿意孤跟你一起回府探亲？”程墨烈目光一凝。
水悠凝低下了头，她怎么可能愿意啊，就算不提你杀了冷府上下八十口，单是对她的种种侮辱肯定都传到了爹娘的耳中，哪家的父母不心疼自己的孩子。而且你是君王，他们又不得不跪拜你。好好的回家团聚，只要有你跟着，那还不是相当于给爹娘添堵，伺候你就已经够忙了，哪里还有一家人团聚的功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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