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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年华谁与度-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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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存在气息,那是她从来都不敢去想象的事情。
或许他不曾明白她的心意,她十多年的心意他又怎么会明白?可是她突然觉得这样也好,至少若是她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他也不必太过难过伤心,更不必有太多的心里负担和压力。
是她太贪心了,她常常觉得奢侈,能够和他在一起都是这样奢侈的一件事。他提出结婚的时候,她已经完全没有拒绝的力气。哪怕他说的那样明显,哪怕她知道这场婚姻的意义,她也仍是义无反顾的答应,飞蛾扑火一般的毫无犹豫。
从那一天起,锦瑟知道,自己已经彻底的陷落。刚刚结婚的那一阵子,她甚至觉得恍惚,无法相信她竟然嫁给了他。
本来只要守着这份感情就好,可是她渐渐变得贪心了。在酒店里的那个晚上,她在最惶然无助的时候打开门,杜程予竟然就那样的站在她面前,甚至无法用言语形容心情了,锦瑟只知道,那一刹那她分明听见自己的心往下一沉的声音,她知道,她是真的已经陷入潭底,无法自拔了。
从此,万劫不复。
飞机还是一直在震动,乘客们已经渐渐开始有些慌了,尽管都是好好的系好安全带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也不曾大声的喊叫,可是他们的表情已经紧张的明显的显在脸上了。
飞机里的广播还在响,无非是些安抚的话。锦瑟反而不觉得有什么特别的紧张,只是恍惚想起杜程予的脸,他笑起来有一点点温柔的味道,她的饮食常常不注意,他会气愤的指责她,她常常觉得,那时候他几乎是想冲上来敲她脑袋的,啊,有的时候忍不住了,他倒是真的会敲的。
锦瑟傻傻的笑起来。杜程予,这个名字,在她心里盘了那样的久,都已经融入了骨血,怎么也不能忘却。
他知道他想要离开,因为郁晚晚的缘故,可是,因为她是他的妻子,他却始终说不出口要分开的话,如果,真的不能够幸免,或许对他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不,也许像杜程予这样的人,会更加觉得自己有责任,或许从今以后,更加不快乐也是有可能的。
这不是她爱的本意。因为知道他不喜欢自己,因为彼此间多年的距离,她始终不曾说出爱意,原因并没有很特别,她不过是希望他不知道,毫无压力,可以过他自己的生活,在以前的以前,她是觉得,两人并不会有什么交集。
却料不到变数。他向来自信满满,她亦是瞒了如此久,本可如此相安无事的下去,却料不到变数,他们之间渐渐不对了,一切都乱了,竟然已经瞒不住。
她是真的怕了,怕他离开,她甚至用长辈来要挟他。可是,她突然发现错了,她的爱意如果只能给他压力,让他不知所措的话,那么,就失去了意义。
锦瑟突然觉得脊背生寒,她做了什么?她的爱情里,居然加入了胁迫。
飞机仍然不时的震动,飞行并不平稳,哪怕在这种时候,乔锦瑟会想起的人也只是杜程予,一如从前,从无改变。
对面的女孩子还在紧张,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就是会怎么样,锦瑟竟然并不觉得害怕,至少在这里,不可以就这样,她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她还有话,没有和杜程予说。
至少,她还想再看一次,他微笑如水的模样。

 











第九章(二)







老天到底是满足了她。飞机平安落地。下飞机的那一刻,几乎所有的人都松了口气。
锦瑟提着行李出来,掏出手机打开,行程有变,自然要告诉老板,好不容易信号通了,打过去听见许御生大吼:“锦瑟!
她一愣:“怎么了?”
那边却不理她的问话:“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转而又告诉她,“你在A城?程予过去了,你那边飞机不通,他便自己开车过去了,估计明天能到。”
并没有说很多,交待了工作的事情,又叮嘱了她要好好休息,便挂了电话。
锦瑟尚且未从飞机的危险中缓过来,却又听见杜程予竟然赶过来的消息,只觉得一头雾水云里雾里。
她按了号码拨过去,杜程予的声音里带着些不可思议:“小锦?”
她便应他:“是。”又问他:“杜程予,你在哪里?”
他却不回答她,只是说:“你先找个地方住下来。”
她并不想让他赶过来:“杜程予,我没事,你别过来了,过几日这边通了,我就回去了。没事,真的,我没事。”
他仍是不回答:“先找个地方住,既然交通不方便,不快点找的话,说不定酒店就订不到了。”
他的声音里隐隐的透着坚决,她知道他的性子,只好不在说话。
挂了电话,打了车进市区,定好酒店,总算是安定下来,只觉得累,之前的神经一直都是绷得紧紧的,现在没事了,才真正的知道累,躺下来睡了,一觉便到了第二天。
天仍是灰蒙蒙的,飘着雪,锦瑟起来看看时间,已经将近到了中午,电话里有五六个未接来电,居然都是杜程予的。
锦瑟暗暗心惊,忙拨过去,果然那边几乎快要气急败坏了:“乔锦瑟!你在哪里?!”
她暗暗吐了吐舌头,报了酒店的名字,那边不等她多说就掐断了电话。
并没有等很久,听到门铃的响声,锦瑟开了门,就见了杜程予站在外面。似乎某一个场景重新上演,可是,面对面的两个人,却已经不在是当时的那份心情。
她看着他焦急的眉眼,居然可以不再心惊。并不是毫无波澜,可是却已经不像曾经那样心动。
或许生死,真的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走过来一次,竟然可以完全换一个心境,她看着他,面前的这个男人,她已经喜欢了这么多年,她都不知道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明明是近似咫尺,却又已是远在天边。
她连伸出手光明正大的去碰触他的勇气都没有。
她忽然庆幸自己并没有事,以他个性,竟然这样急忙的赶过来。真是好,能够完好无缺的站在他面前,看见活生生的他,于她来说,其实已经够了。
她记得小的时候,又一次父母不在家,他来叫她去他家吃饭,他在外面猛的敲门,“咚咚咚”的响,他却不管不顾的敲,她当时在看一部,看得正是入迷,并不愿意理他,他却不死心,又开始在外面吼起来,他小时候骨子里很淘气,尤其喜欢惹怒她。那时候她没办法,气呼呼的放下去,开了门,正要随他去对门的他家,他却还不放过她,直接奔进来,搜出她的威胁她:“我会告诉阿姨的哦。”
父母并不是很乐意她总是看些,他便常常是拿这个作为借口来威胁她。她向来不喜欢受人要挟,在这件事情上,却拿他并无办法,长辈是她的死穴。
那个时候她也是在房里给他开门,门打开的那一瞬间似乎看见他那一丝留在脸上的紧张,可是变的太快,她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她都不记得有几次类似的场景,他们之间的距离似乎只是一道门,可是门开了又如何,他过不来,她度不去。于是又是天涯般遥远。
到底还是输给距离,以前是时间的距离,后来是心的距离。
她知道他关心她,可是,他给她的感情,却不是她想要的感情。
气氛有点紧张,他的表情太严肃,她只好一直看着他。
他却只是看着她,仿佛以前都没有看过,又似乎以后都再也看不到,锦瑟觉得微微的透着点尴尬,手脚都不自然不知道该往哪里摆。
他终于开了口说话:“怕么?”
她一愣,摇摇头,“不怕,其实没什么,只是飞机震得厉害,后来就好了。”
没想到他却不是指这个:“我问你昨晚一个人住怕不怕?”
倒是真的不知道,她下午到的,一下子睡到第二天,最害怕的夜晚在她的梦中悄悄溜去了,可是其实她并不喜欢提到这个问题,那些她一个人的日子,她也熬过去了,他曾经那样子不冷不淡的把她扔在那里,她别开眼:“杜程予,你不觉得你现在来问这个问题有点儿假了么?”
他的眼神变了变,于是他沉默了,锦瑟也跟着沉默,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好转身让他进门,手却被他紧紧抓住,用力一拽,她便落入他的怀里。
他狠狠的抱住她,不敢松开手,只是紧紧的箍住,他是真的吓坏了,这两日这样的难熬,他现在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过来的,一直听到她平安的消息,他才微微的放下一点点心,可是见不到她,他仍然是担心,如今她就在他的怀里,他可以这样的抱着她,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她的体温,她离他这样的近,她就在这里,活生生的在这里,这样的真切。
他都忍不住想要感激,感激她这样好好的回来了,这样完好无缺的站在他的面前。
他抱了她很久,她也顺从的让他抱了许久,他拉起她:“小锦……”
他的话没有说完就被锦瑟打断,她对着他笑,云淡风轻,她说:“杜程予,我们离婚吧。”

 









第九章(三)







她说:“我们离婚吧。”并不是商量也不是协议,而是肯定的语气。我们离婚吧。她的声音那样平静,杜程予腾的心惊。
张了嘴几回,还是不知道如何回答她,只好沉默,锦瑟倒是还挺自在,让了让位置给他:“先进来吧?”
他仍是沉默,进了门,许久才回她一句:“过完年好不好?”
锦瑟并不说话。
“小锦,怎么样也等过了年吧,总不能在年边上告诉爸妈我们要离婚吧?” 
她终于点头:“好。”
第二日跟着他出门回家,公路的地面上盖了薄薄的一层冰,才知道天气不好,南方的气候偏潮,湿气落在地上,温度骤然降下来,便结了一层的冰,叫做冻雨。
回了家才敢告诉长辈飞机的事,两家的老太太听了以后仍是后怕,先是数落锦瑟不该出门都不报备一声,再接着训杜程予竟然一直瞒着不告诉他们。
杜程予陪了笑:“我不是怕爸爸妈妈担心么?”
晚上才放了两人回去,车在路上,锦瑟头都未转,直直地盯着前面:“杜程予,送我去茗姐那里住吧。”
他的手微微一顿,方才道:“东西都没收拾呢。”
她仍是不回头,沉默。
他便当她是默认了,径自把车开了回去。
洗了澡去卧室里,杜程予已经坐在床上,拿棉被盖了腿,锦瑟并没有多说什么,倒是乖乖的爬上床,他只觉得微微松了口气,本来要以为她会转身出门,可是居然没有,她拉了被子好好的盖着,背向着他侧身睡了。
他只觉得无力,她穿的睡衣并不厚,被子盖得也不是很严实,可以看见她的一截背露在被子外面,因为弓着身子的缘故,脊椎骨很明显的在薄薄的睡衣上显出来,她向来瘦,他突然想伸手抚上去,已经不知道是用了多大的力气去克制。
真正伸了手又停下来,到底还是不可以,已经伸出去的手顿了顿,转而替她轻轻的掖了掖被子。他知道她是醒着的,却并没有任何的回应,似乎已经睡着了。
他便是这样的看着她的背影,因为坐着,从上而下的看过去,还可以看见她的半边侧脸,和头发缝隙间白皙的颈脖,她睡觉的时候不喜欢束发,头发又多又长散开了在枕头上,刚开始结婚的时候,他并没有注意这方面,每每都会在翻身的时候压到,她会吃痛的醒过来,后来他倒是学乖了,习惯的帮她把头发捋到一边,睡觉的时候也会小心些,偶尔晚上还会醒过来,替她拢拢头发掖掖被子。
他突然觉得无奈,他离她这样的近,可是却怎么也抓不住了。那种沉重的无力感从心底透上来,浸满了他整个的身体。
杜程予觉得累,可是眼睛怎么也闭不上,怎么都不想闭上,恍惚的觉得,这一夜睡过去了,什么都不一样了,只要不闭眼,只要不睡着,仿佛这一夜就是这一夜,就不会过去一样。杜程予也觉得自己傻,可是就是这样的不想睡着。
到底是睡了的。第二日起来,一切都是一样的并没有什么变化,那个是妻子的女子,还是躺在自己的身侧,杜程予却觉得不真实,恍惚间伸出手去碰,又怕她像梦境中的泡沫一样碎裂了。
乔锦瑟就在这一瞬间,突然张开了眼。
他下意识的收了手,有一点点的尴尬,下了床,并不知道说什么,等洗漱好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锦瑟已经不在卧室里了。
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锦瑟照例在厨房里忙碌,杜程予慢慢的吃完,才站起来对锦瑟道:“我去上班。”
出门的时候见锦瑟从厨房里出来,看了他一眼,对着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收拾了一个上午,终于把自己的东西收好了,毕竟住了半年多,很多地方都留下了她生活过的痕迹。锦瑟将东西分好,装了箱放在一起,再收拾了目前用的上的装好,准备带去舒茗那里住的时候用
家里的钥匙拿了出来,本来想就这样锁在家里让杜程予自己回来收,转念又想到自己还这么多的东西在这里并不带走,什么时候要是想来拿还要找杜程予也不方便,便又将钥匙收了,反正现在不并没有离婚,说起来也不是多大的事情。
提了东西坐在客厅只觉得遗憾,满心满眼的都是遗憾,她以前是那样的喜欢呵,可是那又怎么样呢?还不是得不到,还不是不能要。并不是真的可以做到毫不留情的潇洒,这套房子也住了大半年,单单是对着房子都有感情了。
锦瑟又起了身将所有的东西收了一遍,细细的数了,该捡的捡,该扔的扔,只是惆怅,从今以后,这里就不属于她了,有一天会不会再继续住另外一个女子进来呢?
她知道杜程予也并不想走到这一步,这个男人,尽管不爱她,却不想伤害她,可是,他的不爱,便已经是伤害。锦瑟有的时候觉得自己挺失败,大半年,将近两百个日子,他们这样日日夜夜的一起生活,他还是不能够爱上她,就算这样日日夜夜又如何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与时间无关。那个词叫什么来着?哦,对,同床异梦。便是这样,他们不过是每天见着面每天在一起生活罢了,他们的心,从来都距离很遥远。
离婚或许是有一点冲动,但是却想得很清楚,过不下去了,只好分开,并不是不爱了,只是爱得心凉了,已经无力再继续。
是的,这份爱这样长久这样寂寞,终年如一日的守着,守来守去,却还是守不过上天。或许这就叫做命中注定,他和她没有缘分,凑到了一起又如何?还不是要分开。
锦瑟提了东西出门,带上门的时候都不曾回头再看一眼,不是你的终究不会是你的,看了又如何,不过是平添不快乐,锦瑟骨子也是骄傲的人,已经喜欢的这样微小而憔悴,那么至少离开的时候,要身姿挺正,就算转身的那个背影都没有人看见,也要对着自己傲气一回。

 










第九章(四)







“从片子上来看,病人的脚踝有轻微的……杜医生?杜医生?”
“嗯?”杜程予抬了头,看见实习的医生拿着光片子举起来看,似乎是发现他的心不在焉,出了声询问:“杜医生怎么了么?”
杜程予愣愣的摇头:“没事,你继续。”
难得他杜程予也会有走神的时候,工作居然会不认真,可是觉得慌,心里乱,却不知道怎么去理清楚。
小锦她,或许已经不在家里了吧。
回到家的时候还是希翼了一下,恍惚还是觉得她还是在这里的。睁开眼看了房里,东西收拾的整整齐齐,他记得每次夜里回来的时候,家里都会亮盏灯,尽管是玄关处的小灯,为了装饰好看而弄得昏昏黄黄的,可是也可以照见,也觉得暖。这次倒没有了,杜程予只觉得有些东西不对了,爬上床的时候觉得睡不着,明明是有倦意,却怎么也闭不上眼,第一次发现床居然是这样的大。
第二天起来,挣开眼的时候才发现锦瑟不在,是了,她已经走了,离开他了。
记得刚刚结婚的时候,她向来好睡懒觉,她窝在他的怀里,他一起来,便惊醒她,她睁开眼的时候,眸子里还透着水汽,很迷茫的样子,有的时候仅仅张开一点点便又闭上眼,他觉得好笑,会去逗她,捏着她的鼻子,她往往会伸手过来打他,偶尔会把嘴撅起来,嘟嚷:“杜程予,你走开……”
然后他便会笑着去洗漱,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无一例外的会看见她在厨房里做早餐,那时候还是夏日里,早上太阳升的早,往往可以看见阳光洒在她身上,暖进了他的心。
现在不会了,他起床的时候,再看不到她忙碌的身影,她不会再回头对他笑:“等一下就可以吃饭了。”
他就觉着惆怅,一点一点的漫上心来,分明是良辰美景,他却怎么也不觉得心动愉悦。又忽然的觉得疼,她那么爱睡的一个人,为了他,近两百多个日子里,日日给他做早饭,无一例外。
他以前怎么不知道疼惜呢?
白天里,不会再有个人天天想着该给他做什么菜,变着花样给他做好吃的。哪怕是日日洗手剪指甲,也是为了他。晚上回家的时候,再不会有人亮一盏灯等待,她常常会喜欢窝在沙发里等他,现在也见不到了。原来遗憾是这样的,在夜里侵袭,而他,根本无力抗拒。
他坐在她常常坐的位置,久了却觉得伤感,起身走到窗子前面,外面闪闪的都是灯火,那个夜里,他在医院里守着郁晚晚,一夜都没有回来,那个时候她便一个人在家里,他甚至都不知道,她究竟是怎么样在这个窗子前面等了一个晚上。
他只觉得气闷,他竟然放着她在这里,一个人在这漫长的夜里,一个人呆了整个晚上。他开了窗子,让冷风吹进来,才勉强觉得没有那么的闷了。
便是在这里坐了一个晚上,天气凉,风又透进来,第二日便受了寒,请了假没有去医院,在家里躺着,迷迷糊糊听见有门铃的声音在响,开了门见郁晚晚就站在门口,笑吟吟的看着他。
他差异:“没有上班么?”
对面的女子弯了弯嘴角:“去你们医院做交流,却没见着你,问了以后才听说你竟然请了病假。”杜程予上学的那会儿是出了名的好学生,生病什么的也不见他落下过一日的课,在她看来,他竟然会请了病假,倒是奇事。
人的心里有郁结,身体也自然好不了,杜程予打不起精神去上班,便只好请了假。她自然是不知这其中的多少纠结,担心他是真的病得严重,现在看来,面色红的不正常,想来是烧了。
郁晚晚伸了手过去碰他的额头,他却仰了头避开并不愿让她触到。她奇怪的挑起眉:“怎么了?”
他摇摇头:“没事,我自己是医生。没事。”
她笑他:“程予,我也是个医生。”
他点头:“嗯。”还是不让她碰,转而又叫她:“晚晚。”
她应:“什么事?”
“我们谈谈吧。”
面对面的坐下,他看着对面这个女子,这个他放在心里,纠缠了多年的女子,可是如今,他已经可以这样坦然的去面对她了。
算一算时日,也有六年多将近七年了,是,日子这样久,也该是了结的时候了。
“晚晚,你为什么回来?”
是的,为什么回来,这个始终不敢问的问题,终于问了出来。
她只是看着他:“因为你,程予,因为你,我才会回来。”
他沉默了很久,似乎是在斟酌该如何开口:“晚晚,回去吧,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不要再来找我。”
她是真的没有想到他会说得如此直接:“为什么?”
他并不回答她。
“为什么?”她不死心,“因为乔锦瑟?”
他仍旧是不说话。
“杜程予!”她站起来,脸上带着不可置信,“竟然是因为那个乔锦瑟?杜程予,你说话啊?你喜欢她?!”
他抬头看着她,她和记忆里的那个女子不一样了,六年,足以让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子长成一个成熟的大人,何况是像郁晚晚这样聪明的人,她早已经在他不曾看见的时候蜕变,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这么多年,迷恋的究竟是什么。
只是如今这些都已经不再重要。
真的。
“晚晚,你冷静一点。”他只是淡淡的坐在那里,“你应该清楚,我们之间,与旁人无关。这段感情,是你先走出来,是你先放弃。”
“是,是我先放弃。我承认我是错了,”她骄傲的扬起脸不让眼里的泪滴下来,“可是,杜程予,你为什么不能再等我呢?”
并不是没有等的,等了两年,等得累了,他不是一个人在这里生活,他有他的家庭,他有来自长辈的压力,他不能为了一个根本等不到的感情,去忤逆生他养他的父母亲,很多时候,他亦是身不由己。

 











第九章(五)







“程予,”她的声音里透着哭意,“我不过是想证明你爱我。”
是,你不过是想做一次证明,可是你证明的方式太过残忍,我已经不能再配合下去。
没有人,会在原地等你回去。
他和她其实是一样的人,等到失去了,再来追悔莫及。
“晚晚。”他终于还是说出了口,“我们,不再可能了。”
躺在床上还晃过郁晚晚哭红了的眼,她一向都坚强,这似乎是他唯一一次见到她哭。
可是竟然不觉得有多心疼,人果然都是薄情。只觉得松了口气,到底还是说出来,他和她,纠葛了这么多年,终究是断了。
怎么也睡不着,想着这么多年像这样厉害的烧很少,都快忘记发烧的滋味了。鼻子里头堵得厉害,喉咙火烧刀割一样的痛。明明是闭着眼,精神也是糊涂的,却怎么都睡不着,只是难受,头也痛得厉害。
房子里有轻轻的响动,仿佛听见锦瑟喊他:“杜程予,你怎么了?”他只觉得伤心,鼻子越发的堵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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