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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元门-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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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来了，拉斐尔哥哥！”花丛中传来一个小女孩脆脆的声音。
那是一个眼睛大大的小女孩，满头金发上落满花瓣花粉，引得一群蝴蝶和蜜蜂不停地围着她飞舞。
她手里还握着一大把鲜花。不过，当她突然看见眼前的黑衣人，立刻惊恐地张大嘴，手中的鲜花飘落在地。
“这个小女孩真美！”山德鲁满意地看着她，心里赞叹道：“可惜她却长着一对尖耳朵……奇怪，精灵族的人怎么会住在这里？”
“别碰我妹妹！”小男孩也看见了这个黑衣人，立刻飞奔了过来，手里还紧握着一把剑，可惜是木头做的。
这个也张着尖耳朵的小男孩一见山德鲁，立刻拽紧爱尔麦蒂的冰凉小手，满脸惊恐地步步后退。
“奇怪，他们认识我吗？”山德鲁很好奇。他脑海里飞速回忆着，忽然咧嘴笑了：“没想到居然会碰见你们！艾比盖尔是你们的父亲吧，他还好吗？”
“离我们远点！”小拉斐尔用身躯护着小爱尔麦蒂，木剑扬起，剑尖却在微微颤抖。
“你打不过我们的，我们有很多人！”小爱尔麦蒂也叫了起来：“快离开这里，离开我们的村落！”
那妇人也跑上了山坡，一见山德鲁，立刻惊叫了起来：“是你……山德鲁！”
山德鲁没有回答。他正用挑剔的目光望着风姿绰约的艾比盖尔太太。唉，什么地方都好，就是尖耳朵有点不满意。
“快离开我的孩子！否则我就要喊人了！”艾比盖尔太太紧张地将孩子们挡在背后，犹如一只警觉的母鸡将鸡雏保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对不起，艾比盖尔太太，以后我们也许就变成一家人了！”山德鲁如鬼魅般地出手，妇人和小孩们立刻委顿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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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穷途末路（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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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艾比盖尔带着邻居们赶到山坡上的时候，那里只剩下一群黑山羊在咩咩叫唤。
“拉斐尔，爱尔麦蒂……你们在哪？”艾比盖尔焦急地大声喊着。
“艾比盖尔太太！！！”
喊叫声在山谷中、密林里回荡着。
没人应答，只有树叶发出阵阵的松涛。
“奇怪，这里有四个人的脚印！”一个人俯身，观察着青草踏过的痕迹：“两个大人，两个小孩……”
还有一个人的脚印是谁的？众人的心都提了起来。他们四散开来，寻找隐藏着的蛛丝马迹。
没有打斗的痕迹，所有的脚印到了最后只剩下一个。不过从那双脚印踏过的痕迹来看，仿佛要比前面的略微深了些。
“难道是一个人掳走了她们三个？”大家惊疑地交换一下眼神。一个人掳走三个人，那得需要多大的臂力呀？！
“艾比盖尔，你等等！”
“我等不了啦！我必须立刻找到她们，越晚她们就会越危险！”
“大家都很着急……但也不忙着这一时！如果您允许的话，我想用您的一只羊占卜凶吉……”
“唉！”艾比盖尔急得直跺脚。这有用吗？不过只要能找到她们的下落，别说花上一只羊，就算是花上所有的羊也值得！
鲜血开始在草地上流淌。可怜的山羊四足痉挛挣扎着，内脏摊开在草地上。
“怎么样？”艾比盖尔焦急地问着。
“约瑟夫，你马上去村落，把所有能拿起武器的人都带上！”占卜师的表情异常严峻。
一个年轻人应了一声，急忙朝山脚下飞奔！
艾比盖尔的心已经沉入万丈深渊。
“那人很强大，强大得足够让人恐惧！”占卜师紧张地望着前方的密林深处：“艾比盖尔，我们需要更多的人！”
“她们的处境很危险吗？”
“是的，非常危险……但凡事都在人为，难道不是吗？”
……
这是在哪？
艾比盖尔太太猛地睁开眼。
四周很是黑暗。阴冷的风在身畔不停地盘旋着，仿佛有无数鬼魂在她身畔飞来飞去，在黑暗深处偷偷窥视着她。
“拉斐尔……爱尔麦蒂……”艾比盖尔太太低声叫唤着，却发觉自己的喉咙仿佛已经僵硬，发不出任何一丝声音！
她试图扭动头，看看孩子们在哪，却使不上任何劲，就仿佛身体被一块沉重的巨石压住，完全无法动弹。
一朵荧白色的火焰飘了过来，然后是第二朵，第三朵……
它们是无足的火焰，任何一缕微风都能把它们吹得摇摇晃晃，但却决不会熄灭！
这是鬼火！从死人和动物尸骸身上钻出来的火焰！
艾比盖尔太太如坠冰窟，冰冷和恐惧从身上每一个毛孔渗透入内心深处。
荧白色的光芒里，她看到了一个可怕的面容……一个犹如才从坟墓里爬出来的僵尸面容！
“您很荣幸，艾比盖尔太太！”山德鲁礼貌地打着招呼道：“您将亲眼见证一个奇迹！您的肉身将永远获得不死……当然，它的主人不再是您，而是我的妻子莫妮卡！不过这又有什么呢，她获得了灵魂不死，而您获得了**永生，你们俩同时都获得了永恒。”
“看来你得到了艾比盖尔很好的眷顾！我知道您的大女儿都已变成人母，但却没想到您依然保养得如此完好！唉，就这一点来说，易老的人类实在是比不上精灵！”
“啧啧，瞧这张脸吧，光滑有如绸缎，雪白有如冰雪！半老徐娘居然还没有一丝皱纹！唔，眼角这里还是有一点鱼尾纹……不过那没什么，好酒还是陈的香，成熟的女人反而更有魅力……”
“你的脖子很好看……就象白天鹅的脖子一样高贵！你放心，我不会折断它的，最美的花朵总是让人舍不得采摘。不过我得责骂艾比盖尔，他怎么能让这么美丽的脖子空荡荡的不悬挂一物呢？要是我，我绝对会为它亲手戴上全世界最珍贵最璀璨的钻石项链！”
山德鲁的手继续往下滑着，每拂过一寸肌肤，他都能感觉到那**传来一阵阵痉挛。
“这里总能给人太多温暖和遐想……我敢肯定它依然如少女一般地高耸着，而不是象母牛那样低垂……”
“嗯，你的腰肢依旧纤细柔软……小腹仍然很平坦！我敢说这里依然还能孕育生命！”
“你用不着用这么惊恐的眼光望着我……你的身体就象一个精美的艺术品，任何有修养的人都舍不得破坏它……我向你发誓，我会很好地爱惜它的，每晚都会把它拥入怀中……”
“你是想说什么吗？不用了，其实你想说的我都知道，你的眼睛已经告诉了我……但我认为这并不可怕，相反是一件非常美妙的事情！对女人来说，还有什么能比永远年轻美丽更重要呢？你会象一朵最美丽的鲜花一样，永远常开不谢！”
“接受命运的安排吧，艾比盖尔太太！”山德鲁叹气道：“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上天让我碰到了你，那肯定是有着深刻寓意的……别试图反抗命运，我就曾反抗过，可是你看看我现在这个样子吧，弄得人不象人鬼不象鬼……”
“请您放心，整个过程会非常短暂，而且不会有任何痛苦……”山德鲁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带有他体温的水晶瓶，并且开始旋转瓶盖。
艾比盖尔太太浑身颤抖着闭上眼睛，两行清泪无声地从眼角处滑落。
从水晶瓶里飘出一缕淡淡的白色烟雾，渐渐凝聚成一个半透明的鬼魂。
“山德鲁，你想干什么？！”那鬼魂开口说话了。
“莫妮卡，很抱歉，我没有保护好你的**……”山德鲁羞愧地垂下了头：“你得知道，在我找到你的**时，它已经有了些腐烂的迹象……我本来把你的身体冰冻在冰块中保护着，然后再去寻找你的灵魂，谁知却出现了些意想不到的变故……”
“是吗？在你找到我时，我的肤色变黑了吗？是不是还流着溃烂的脓液？也许我的嘴唇已经上翻，甚至腐烂脱落，露出一口牙齿，就跟现在的你一样……这都得感谢你，一切都是拜你所赐！如果你不选择生活在阴暗里，而是选择生活在阳光下，我们会遭遇到飞来横祸吗？不错，你是把我们安置在了瀑布之谷，但你认为那就安全了吗？”
“我在那里设了禁制，没有任何亡灵会进来打搅你们……”
“但我们的周围全是坟墓……你有想过你的孩子们吗？你以为她们会喜欢过这样的生活？这就是你为她们所创造的未来？”
“我对你保证过，你们只不过是暂时住在那里，以后会逐渐好起来的……老天可以做证，很多次我都躲在瀑布之谷的山林里，在远处偷偷看着你和孩子们……”
“你看到了孩子们脸上的忧郁吗？她们需要伙伴，需要学会跟人相处，而不是跟亡灵打交道。难道她们以后就只能嫁给浑身发臭的守墓人吗？对了，你们还给他们取了一个更为恶心的名字，叫亡灵巫师……天啦，她们需要生活在人群里，生活在阳光下，而天天不是守着可怕的坟墓！”
“因此你选择离开瀑布之谷……”
“是的……我们已经厌倦了你所铺设的路！即便前途充满凶险，我也要为她们创造更美好的未来！”
“但你的决定却害了她们！”
“如果不是你亲手毁了迪亚，在我们的旅途中会碰到那么多僵尸和恶鬼吗？山德鲁，看来你还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是你亲手害了你的孩子，而不是我！”
“……好吧，我承认一切都是我的错……不过我现在正在想方设法弥补！请你看看这个人吧，她很貌美，也很健康！还有那边两个小孩……我会将你们的灵魂附着在她们身上，让你们获得重生！”
“天啦山德鲁，为了弥补你内心的愧疚感，你甚至不惜毁灭另一个美好的家庭？”
“只要能让你原谅我的过错，我甚至不惜毁灭整个世界！”
“你这样做不但是对其他人的残忍，同样也是对你家人的残忍！”
“我不明白……”
“你应该明白！当你晚上搂着这具躯体的时候，你就会认为她是我吗？你这跟掩耳盗铃有什么区别？”
“……”
“当你对那些无辜的孩子付出爱心的时候，你会认为她们就是你的亲生骨肉吗？”
“莫妮卡，抱歉我让你们失去了躯壳，现在只能让你们的灵魂寄居在这些人的身上，但好歹你们依然活着……”
“你错了！我早就厌倦了这个世界，早就厌倦了这样的生活！孩子们是我活下去的唯一理由，否则我早就选择了离开这个世界！如今孩子们已经……已经死去，你认为我还会眷恋着这个尘世吗？”
“但我可以让你、让孩子们继续活下去！”
“是吗？你以为我们愿意接受你这样的安排？永远象寄生虫一样寄生在别人的躯壳里？”
“……”
“仁慈而强大的山德鲁啊，你究竟是怎么想的？你认为你的所作所为是对我、对孩子们的仁慈吗？错了，你这不但不是仁慈，反而是极度的残忍！我们已经死去一次，难道你还想让我们再死一次？？？”
“莫妮卡，拜托你再考虑一下吧……”
“用不着再考虑了！如果你对我、对孩子们还真有那么一份眷念，那就请放我们去该去的地方……把你内心仅存的爱去送给天下所有活着的人吧，就当他们是我、是你的孩子，不要再去制造杀戮！”
“莫妮卡！”
水晶瓶里继续冒着轻烟。那是两个若有若无的小孩灵魂，紧紧地依偎着母亲。
莫妮卡俯下身来，爱怜地道：“孩子们，你们有听见了我跟他所说的话吗？”
鬼火闪烁的微弱光芒中，孩子们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
“那好，你们自己决定吧，是跟我走，还是跟着那个人？”
“我们跟您走，母亲！”弱小的灵魂怯生生地道。
“莫妮卡！！”山德鲁急忙挡在了鬼魂们的面前。
“请您让开，山德鲁大人！”莫妮卡平静地道。
“莫妮卡……”山德鲁蹲了下来，双肩开始抖动。
“但愿我们能在地狱深处听到你洗心革面的消息……”莫妮卡轻叹着，牵着孩子们从他身畔走过，谁也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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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穷途末路（四）
我辛苦了大半辈子，难道这就是我最终获得的结果？
山德鲁痛苦不堪，用力捶打着自己的头。
不应该是这样的！肯定是哪个地方做错了！
一个人虽然无法选择自己的出生，但可以选择自己的未来，并为之不停地奋斗。
我奋斗过，甚至是绞尽脑汁拼命专营过！我做什么都要求自己做得最好！童年时我就不满自己仅仅是一名走街串巷的小商贩，每天兜售完小篮里的蛤蜊、牡蛎，我总会在小镇里破烂的魔法学院驻足，求知若渴地偷听祭师们对魔法学员们的教学，为此可挨了他们不少的嘲笑和驱赶呢！山德鲁苦笑起来。
但我依然没有放弃。我不明白，那些学员们怎么就那么笨呢？显而易见的东西他们总是弄不明白！那些蠢猪凭什么可以衣着光鲜，舒舒服服地端坐在屋檐之下，而不是在毒辣的阳光下挥汗如雨？就因为他们出生于贵族家庭，有一个好爹，有一个世袭的爵位，从小就可以凌驾于众人之上吗？
我相信知识可以改变命运！贫贱出生的人最终可以离开老鼠横行，污浊不堪的跳蚤窝！
魔法学院里的一名祭师终于被我的执着所感动，答应收我为他的仆人。我终于得偿所愿，从此可以在书海中徜祥。
那真是我一生最充实的日子！我惊诧于前人博大的智慧，是他们的睿智给我打开了一扇明亮的天窗！
当我合上小小魔法学院里的最后一本书籍时，海边的无名小镇已经无法再留住我。我于是背上行囊，踏上了漫长的修行和求知之旅。
那是一段多么艰辛的日子啊！谁能想到，一个才华横溢，经纶满腹的书生竟然会为了生存去当赏金猎人、雇佣兵，甚至是当拦路抢劫的强盗？
当我来到圣光岛的时候，我瘦弱的肩膀已经变得宽阔，曾经握笔的双手满是剑柄磨出的老茧！我的行囊里已经不再羞涩，虽然那些金币很多都很肮脏……
可谁在乎呢？在金币面前，谁的眼睛都会放光的！
但我的手指还是渴望去触摸那些散发着淡淡幽香的书本，那才是我最想要的！
可是圣光岛的魔法学院根本就不会接纳一个平民出身的无名之辈！他们是为各地的王室和贵族们服务的，为此我可吃了不少的闭门羹。
我就是在那时碰到莫妮卡的！山德鲁忽然笑了。
那时她是一个含苞欲放的妙龄少女，正和女伴们在大街上走着，脸上的笑容是那么迷人，那么灿烂！
从看到她的第一刻起，我就深深地爱上了她，甚至发誓不会再去多看一眼其他的女人！
她的衣着和气质都说明她受过良好的教育，而且是身出豪门……可那时我身上的盘缠几乎用尽，重新变成了一个穷光蛋！
一个穷光蛋怎么可能让一位千金淑女青睐自己呢？我用光身上仅剩的钱，收买了几个小混混，终于逮着机会演出了一场英雄救美！
她当然很感激我。我幽默的谈吐、博学的知识、卓越的见闻让她痴迷，她会经常借故来到我的寓所跟我聊天，央求我给她讲旅途中各种各样的见闻、笑话和故事！
但她的父亲却不同意她与我交往，说是有辱贵族颜面，甚至还安排了几个侍卫前来威胁我！
可他们能打得过我么？个个都被打断了鼻梁，鲜血流了满脸。
对于这个未来的岳父，我总得留点颜面才是，可不能下手太狠……我还指望着借助他的声望、地位和财富出人头地呢！
当然，这一切莫妮卡都是不知道的……
当我用花环戴在她头顶上时，她满脸羞涩，但并没有拒绝……
我们的婚礼没一个人前来参加。我们站在大海边发誓，我愿做一块礁石，任凭多大的风浪，始终矢志不移；而她发誓愿成为平静的大海，无论贫贱富贵，始终陪伴在我的身边……
虽然当初为了得到她，我使用了一些不光彩的手段，但我发誓，我绝对是真心的，我会好好地待她，让她一辈子快乐！
但生活依然是非常艰难……当我们的第一个孩子即将降生的时候，我以一个自由人的身份，握着刀剑走入圣光岛的大竞技场！
我至今都还能记得那响彻云霄的欢呼！我奋力地挥剑，或者是祭出一个又一个强大的魔法！我的嘴角咸咸的，分不清那到底是自己的汗水，还是敌人的鲜血！
我每每斩杀一名角斗士，心中都要大喊一句：“为了生存！”
最后，整个竞技场上只剩下我一个人站立着！观众席上的数万名观众，无论是贵族还是平民，口中都在不停地大喊着：“山德鲁！山德鲁！”
我给他们呈上了一场血光盛宴，我理应得到他们的崇拜和欢呼！
那时我突然觉得有些迷惘……因为我突然发现，相对于散发着幽香的书本，我似乎更加喜欢鲜血！
当我提着一袋金币走进我那低矮破旧的房屋时，我的第一个孩子已经诞生了……
莫妮卡满脸汗水，虚弱地抱着孩子……当她看见我一身血污的时候，什么都明白了！
她哭得很伤心，这让我鼻子酸酸的，也陪着她哭了一会。
她终于答应原谅我，条件是以后我不能再背着她干傻事！
竞技场上的荣誉并没有改变我的现实生活。虽然竞技场的主人曾无数次邀请我参加为庆祝各种节日举办的血光竞技，但我始终牢记着对妻子的承诺，每天去港口停泊的船上搬运那些臭气熏天的鱼！
但每当我疲倦地坐在礁石上，倾听着脚下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我总会把它当成竞技场上人们的欢呼！
难道我的内心真正渴望的竟然是飞溅的鲜血？！
我依然会不时地前去魔法学院，结果依然是一次又一次地碰壁。
每失败一次，我都会在酒馆里把自己灌得大醉，然后又重新开始。
无数次，当我脚步蹒跚地在大街上跌跌撞撞往回走的时候，总会有人耻笑我：
“看哪，那就是竞技场上勇猛无敌的山德鲁！”
“山德鲁，你这是怎么啦？听说你又去了魔法学院？”
“我敢肯定，山德鲁大人去魔法学院找埃里克大祭师，是要求他把街道改宽一点！”
“您说得很对，看看我们的山德鲁大人吧，他一下走在左边撞在墙上，一下又走在右边撞在墙上！”
“是啊，对于山德鲁大人来说，这里的街道实在是太窄了……”
每每听到这样的嘲弄，我都会朝他们大吼一声：“你们这些渺小的燕雀，又怎么可能会知道鸿鹄之志？！”
于是他们就会叫我展翅翱翔的信天翁，并朝我这只信天翁扔上几块石头。
莫妮卡，每当这时，我都特别想回家，回到你温暖的怀抱！只有在那里，我才能找到最渴望的安慰。
直到有一天，我从码头上疲倦地回家，看见门口停放着一辆豪华的马车。
我终于见到了著名的圣光岛首席大祭师埃里克！他听说了我的故事，而且很欣赏我锲而不舍的精神，答应收我为他的正式学生！
从那时起，我的生活终于得到了改变！我抢着做所有的事情，而且一定要做好，用来报答老师的知遇之恩。
我拥有了豪华的宅院，出入都有众多的随从和豪华的马车，开始逐步走入上流社会，但同时也收获了更多的嫉妒和怨恨。
他们总说我是靠傍着老师的大腿才混上今天这个地步的，甚至还暗中说我是**出卖色相！
这当然是无中生有！面对无端的指责和无尽的流言，我不会默默承受，而是毅然选择了反击！
我配合老师肃清了他的许多政敌。当然，利用每次行动，我总会将自己的政敌顺便除去一部分。
老师是在那时开始不信任我的。但他却不明白，其实我对他非常忠诚。
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心存不满的时候，隔阂便由此产生。
但他已经离不开我，因为只有我最清楚他的想法。许多肮脏的事，高高在上的他是无法去做的，只有我山德鲁！我替他背了很多黑锅，而他却不理解，反而对我更加猜忌。
恰逢这时迪亚遭遇到了亡灵巫师威尔玛的入侵，迪亚公爵埃拉雷斯不能匹敌，节节败退，于是向圣光岛求救。我说服了老师，方才率军进入迪亚。
老师啊，您给我的三百万战争贷款，哪里够用啊？大军出动，那得花费多少粮食和军械？您叫我哪来的金币去改建那些该死的亡灵城堡？
不过说实在的，相对来说，我的确更愿意带亡灵大军。它们不需要食物，不需要军饷，更不会喝醉了打架斗殴抢劫民宅，甚至是强奸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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