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元门-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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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殿下，您有怀疑格鲁他们那帮本地人吗？他们也巴不得我们离开失落之地，好得到公主之城呢。我瞧格鲁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昨天一见面就送我们航海图，那不是催我们赶快走吗？”

　　　　“他也许有要我们早回去的意思，但我想他还不至于用这种手段逼我们离开。瞧他那样子很紧张，应该不是装出来的。”

　　　　穆拉克巨大的情报网一运转起来，的确够可怕的，连夫妻俩在房中吵架，小孩偷拿店铺奶酪的事情都汇报了上来。穆拉克跟手下的人花上整整一天时间层层筛选，终于找到有价值的信息，确定了嫌疑人，然后趁夜蹲守抓获。

　　　　三个嫌疑人在抓获过程中一人拒捕被打死，一人重伤，眼看着就要断气，能说话的就只有一个。

　　　　这三人都是失落之地家境没落的本土英雄，这令格鲁很没有面子。穆拉克连夜突击审讯，谁知那人就是不肯开口。

　　　　对付这种人穆拉克是有心得的。他当治安官多年，见过的暴徒悍匪多得是，哪一个都在他的酷刑下被整得死去活来，从来就没有撬不开的嘴，当然也有很多在他酷刑下屈打成招的冤假错案。

　　　　既然鞭打没用，穆拉克便让手下挟着犯人，先让他一件件地参观刑具。

　　　　“这叫开花梨，将他插入你的****然后摇动手柄让它开花散开，你觉得接下来会怎样？”

　　　　“这一件叫碎头机，它会将你的牙齿挤入牙槽，然后下颚粉碎，或者是让你的眼睛从眼眶中暴出，脑浆从耳朵里喷射出来。”

　　　　“这一件叫猫爪，专门给人挠痒痒的。只是每挠一次，都会从你的身上抓下一块肉来，直到你变成一具骨架。”

　　　　“这一件叫木鞋子，它会将你的胫骨挤成粉碎。施刑完毕后，你的腿就会变成一根柔软的香肠，里面全是碎骨头。这件刑具还是比较文明的，我们就从这个开始吧！如果你能熬过这里面的三种惩罚，即便你不回答我，我也会放了你。”

　　　　“你还是杀了我吧！”犯人已经吓得大小便失禁。

　　　　“是的，我也许会杀了你，不过那是在我折磨你完之后。你听说过尸刑吗？它有点类似绞刑，但绳子比较松，不会让你的颈骨一下子折断。然后刽子手会剖开你的腹腔，抓住你的心脏，迅速切断大动脉，这样当他掏出你的五脏六腑时，心脏还会保持跳动。如果你还坚持不说的话，我会考虑这样对待你的家人。”

　　　　“……我若是说了，我和我的家人都难逃一死！我求求你，杀了我，放过我的家人吧！求求你……”

　　　　“你要是说了，我以英雄的名誉发誓，绝对不会伤害你的家人，而且会把他们送进城堡，并保护他们的安全。”

　　　　“……好吧，我说，我把我所知道的都告诉你……”

　　　　穆拉克听了犯人的招供，不禁大吃一惊，不敢私自做主，匆忙找格鲁汇报情况。

　　　　“什么！”格鲁也大吃一惊：“他说我妹妹跟索隆是一伙的？”

　　　　“是的，葛蕾夫人每年都给索隆二十万金币，用来换取索隆不攻击村镇的承诺。”

　　　　“真是荒谬！她竟然付钱给一个恶魔换取保护！他还说了什么？”

　　　　“他说你妹妹在临走之前交代他，要他设法挑起你与凯瑟琳公主殿下的矛盾，这样她就能再度回到包尔斯顿镇。”

　　　　格鲁点头道：“我这个妹妹有很多才华，复仇也是其中之一。她想让我跟凯瑟琳先打起来，好从中渔利。他们还有其他同伙吗？”

　　　　“没有。不过他还说了，十年以前，我父亲调查失落之地传送门被封印一事，在真相即将揭开之前，巨雷对他追杀不停，我父亲最后死在了巨雷的手下！”

　　　　格鲁不知道说什么好。守护失落之地，保护传送门的秘密，是葛蕾家族的责任，但是穆拉克肯为这个理由忘记血海深仇吗？

　　　　“领主，巨雷我是一定要亲手杀了他的，除非你先动手杀了我！”

　　　　格鲁叹气道：“如你所愿吧，我不会阻拦你。但我不希望你对我妹妹动手，也许她并不知道此事。”

　　　　“领主，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巨雷的很多行为都是她授意的，您这么说我绝对无法接受。”

　　　　“这就好比在战争中，你的部下可能会犯很多错，但你做为一个全军统帅不一定会知道。难道你部下所犯的错误都得由你负责吗？”

　　　　“这件事我会调查清楚的。如果她参与了此事，她得为自己的错误行为付出代价！”

　　　　格鲁只好点了点头。

　　　　“那么，我应该怎么回复凯瑟琳公主殿下呢？”

　　　　格鲁来回踱步，然后道：“你就说是索隆指使的。这件事一旦被捅出来，凯瑟琳的人肯定会攻打黑堡。巨雷家族在失落之地还是有很多朋友的，这样一来，本地的英雄和埃拉西亚的人就会爆发冲突。到那时你觉得我们该怎么选边站队呢？我们不能让失落之地乱下去，巨雷和我妹妹的事，还是等凯瑟琳公主殿下她们回去之后再解决吧！”

　　　　“好吧，我这就把凶手给他们送过去，怎么处置就由他们了。”

　　　　穆拉克转身要走，格鲁马上叫住了他，道：“在送走之前，你要想办法要凶手不能说话，否则他有可能把这件事再说出来的！”

　　　　穆拉克将两具尸体和活口用囚车送到凯瑟琳的宫殿，那人已经是呼吸微弱，奄奄一息。另外还送上来了大使缎带、勇气套件等等装备，原来阿德拉在英雄公会外小树林遭劫一事也是他们做的。

　　　　穆拉克向凯瑟琳转达了格鲁的无比愧疚之意，说他天明之后一定亲临拜访谢罪，并保证这样的事绝对不再发生。
………………………………

第十三章　赏金猎人（一）

　　　　尤兰德带着三十来个矮人英雄离开城堡已经几天了，谁也不知道谷时雨去了何方。尤兰德的计划是从虎克湾开始，一路追踪谷时雨离开的路线，也许那能发现些什么。

　　　　负责侦察的斥候凯林报告说，在他们的正前方有一支三十多人的野人队伍，也正朝着虎克湾方向前进。

　　　　“你看清楚了，他们全部是野人吗？”

　　　　凯林道：“是的，全部是野人。他们还赶着几辆大车，有点象迁徙的样子。”

　　　　尤兰德点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些野人想通过虎克湾的古老传送门回蛮荒之地。”

　　　　“老大，我们打不打？”矮人们都兴奋起来，他们可都带着所有的家当呢，这要是能打下来，肯定会发一笔大财。

　　　　尤兰德瞪眼道：“你们想抢劫啊？！他们是英雄，可不是普通的战士！而且人数跟我们差不多，硬拼的话双方都会有很大的伤亡。我可不想为了抢夺他们的装备和财物，害得你们丧命！”

　　　　艾拉戈是尤兰德的副手，他也说道：“双方势均力敌，虽然我们擅长打恶仗，不会怕他们，但毕竟没有深仇大恨，用不着跟他们拼命。”

　　　　尤兰德问道：“马尔凯姆，你是怎么想的？”

　　　　马尔凯姆挠头道：“别打吧，我还想回埃里和家人团聚呢。”

　　　　“那就不打吧！”尤兰德道：“他们走他们的，我们走我们的。凯林，你擅长后勤术，继续跟在丛林里，别让他们发现。如果他们在前面埋伏下来想伏击我们，就赶快回来报告。”

　　　　野人们并没有埋伏起来，而是在路上一字排开等着他们。

　　　　“你们想干什么？”为首那个最高大强壮的野人大喊道。

　　　　尤兰德走上前去道：“这条路是你家的么？你们能走，为什么我们就不能走？”

　　　　“你们鬼鬼祟祟跟在我们后面老半天了！你是叫尤兰德吧，我听说你的名声可不太好，亡灵族希斯那伙人很多都被你们抢了装备。如果你也想抢我们的东西，那就光明正大地来吧！”

　　　　“我们为什么要打希斯，难道你不知道？他们想攻下虎克湾，那可是我朋友的地盘！我要是不帮着打他们，那还是人么？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呢！”

　　　　“我叫肯洛哈格，哈格家族的战酋。如果你想知道正式称呼的话，可以叫我肯洛领主。”

　　　　“恩，肯洛，这个名字好！”其实尤兰德根本就不知道这个名字好在哪里，不过是跟谷时雨混久了，染上了他那些油腔滑调的习气。“肯洛，这样吧，既然你不愿意让我们跟在后面，那就让我们走在前面，你们在后跟着吧。”

　　　　到底是让他们走在前面好，还是跟在后面好呢？走在前面，他们可能会埋伏起来伏击，走在后面的话，他们可能会从背后偷袭。

　　　　肯洛想了想道：“那你们就继续跟在后面吧！不过你们最好在我们视线范围之内，不能隔得太远。我可不想中你们的阴谋诡计，要打的话就明着来。”

　　　　这样的话也行，你们若想动手打架，也没什么机会埋伏。尤兰德点头道：“那就这样吧，旅途中很是无聊的，有你们陪着，说说笑笑的，大家都不会寂寞。”

　　　　尤兰德把手一摆，让自己的人在后面跟着，自己和肯洛并肩走着。

　　　　“肯洛，其实你们野人族应该感谢我们才对。要不是我们，虎克湾的古老传送门就不会打开，你们想要回去，还得坐幽冥船在海上飘荡很多天，说不定还会碰上风暴和暗礁，那可就完蛋了。”

　　　　“我讨厌坐船，那会把肚子里隔夜的东西都吐出来！我觉得你们矮人也不是非常讨厌嘛，终于还是做了件好事。”

　　　　“肯洛，你们回去之后，还会来失落之地吗？”这是尤兰德比较关心的问题。

　　　　“当然会！巨雷那小子抢走了我们蛮荒之地的宝物，我还没找他算账呢！下次来的话，我会带着蛮荒之地所有的恶狼骑兵，将巨雷踏成齑粉，然后在他的骨灰上撒尿！”

　　　　“巨雷那小子我也很讨厌他！若是可以的话，也替我撒上一泡。”

　　　　肯洛笑了起来，道：“这个我很乐意帮你。我还以为你们矮人跟人类是盟友呢！”

　　　　尤兰德摇头道：“你错了，矮人只会跟朋友结盟，而不是看他的种族。我瞧见巨雷那自以为了不起的样子就想打他，只可惜打不过。”

　　　　肯洛叹气道：“是啊，那小子几乎天天躲在葛蕾夫人的裙子里，好不容易出来围住黑木林，我们正想群殴他的时候，结果又让他跑了！”

　　　　“要开战了，你们会选择跟谁结盟？”

　　　　“我们跟谁也不结盟，只守护着祖先留给我们的土地。谁若是想夺走它，我们就会跟他拼命。即便是攻打巨雷，那不过是想要回属于我们自己的东西而已，我们不要失落之地的领土，不会跟失落之地全面开战。当然，如果他不答应，冲突随时都有可能扩大。”

　　　　“你这是要一头狮子交出他的獠牙，要一匹恶狼交出它的爪子。哎，不说巨雷，也不说打仗了，那样很扫兴。我们换个话题，聊女人吧！”

　　　　“这个话题我喜欢。”肯洛很高兴，“你要知道，我快十年没亲近过女人了！”

　　　　“不会吧？”尤兰德瞪大了眼睛，不相信地道：“索隆在盗贼公会不是开了个妓院吗，难道你没有去光顾？”

　　　　“索隆没有一点眼光，他找的那些女人都是瘦不拉几的，没几块肉，我喜欢强壮的女人。”

　　　　“天啦，我终于找到一个知己！”尤兰德停了下来，握住肯洛的手臂道：“我喜欢找强壮的母牛做老婆，哪怕是临时的也成。”

　　　　“但是强壮的母牛，一般都是悍妇或者是斗士。你跟她们上床，就得做好被抓，甚至是被咬的准备，为此你也愿意吗？”

　　　　“是的！我很愿意，而且乐此不疲，绝对不会抱怨。”

　　　　肯洛也紧紧地抓住尤兰德的手道：“唉，若知道英雄公会有你这样人，我早就跑来跟你做朋友喝酒聊天了！”

　　　　“现在还不算迟！”两人对视了一番，然后相互拍了拍肩膀。

　　　　看来这两人都有病，喜欢被凶狠的女人虐待。

　　　　艾拉戈他们看傻了眼。这两人是怎么啦，刚才还大眼瞪小眼呢，怎么一下子就相见恨晚？

　　　　接下来的许多天里，两个种族的人吃住行都在一起，大家混得都非常要好。

　　　　当他们到达虎克湾的时候，肯洛等野人突然呆住了。在他们的印象中，虎克湾四季都覆盖着冰雪，现在冰雪却已经融化，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象。

　　　　尤兰德站在古老传送门之前，对肯洛道：“怎么样，进镇去喝一杯吗？”

　　　　肯洛摇了摇头：“我们是盗贼公会的人，虎克湾不会欢迎我们的。你没瞧见城墙上那些士兵正瞪着我们看呢。尤兰德，很高兴认识你这个朋友，有时间的话，欢迎你来蛮荒之地做客。”

　　　　“我会的。”两人洒泪惜别，尤兰德望着野人们一个个地消失在古老传送门神秘的七彩光环中，方才带着众人朝城门处走去。

　　　　守城的士兵们认得这一伙矮人，不敢怠慢，打开城门放他们进镇。

　　　　尤兰德道：“今天我们就在这住下吧，补充些物资，明早再出发。”

　　　　“是！”艾拉戈立刻分派任务，矮人们纷纷散去。

　　　　露娜和萨丽尔正在海边散步，看见尤兰德来到虎克湾，萨丽尔远远地朝他招手。

　　　　尤兰德很喜欢萨丽尔的个性，不但好斗，而且心直口快，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管你喜不喜欢听，属于没心没肺的一类，这样的人其实很好打交道。萨丽尔唯一的缺陷是太瘦，只有没眼光的人类才会喜欢这种身材。

　　　　尤兰德躬身道：“露娜公主殿下，很荣幸又见到了您。”

　　　　露娜微微笑着点了点头道：“尤兰德王子，我也感到非常荣幸。”

　　　　萨丽尔道：“尤兰德，你才离开虎克湾一个来月呢，怎么又来了？”

　　　　尤兰德挠了挠头道：“是啊，谷子还没回去呢，我是出来找他的。”

　　　　萨丽尔一听这个名字就生气，她大声道：“我看他就是一个小孩，只有小孩做了错事才会逃走。”

　　　　露娜轻声道：“萨丽尔，我想跟尤兰德王子私下里聊聊，可以吗？”

　　　　“哦！”萨丽尔对尤兰德并没有什么戒心，瞧他头发蓬乱，胡子拉碴，身上脏兮兮的，还是一个大肉球，谅他也拐不走公主殿下，只有那个叫谷时雨的才没安好心。

　　　　“尤兰德王子，无论如何您都得把他找回去，他担负着打开失落之地传送门的重要使命呢！”

　　　　“是，公主殿下！这么说，谷时雨真的就是天选者？”尤兰德无比激动，看来回矮人王国不再是虚无缥缈的幻想，他为能有谷时雨这样的好朋友而高兴。

　　　　天选者，这是多么崇高的称谓和无上的荣耀啊，唯一令他感到遗憾的是，天选者为什么不是自己呢？天上的众神实在是太没眼光了。

　　　　“是的，正因为如此，我担心会有人对他不利。”

　　　　“怎么会呢？英雄公会和盗贼公会的人都盼望着他早日打破封印呢，大家的目的都相同，应该不会害他的。”

　　　　“也许吧，这不过是我的直觉而已，但我的直觉通常都会变成真的。他可能会面对两种威胁，一种是失落之地本土的人不希望他打开传送门，会想尽办法阻挠他；另一种是索隆绝对不会闲着，他会想方设法把谷时雨引诱到自己的麾下。天选者拥有众神赋予的强大力量，现在他虽然不是很强，但他是一头正在成长的雄狮，当他获得了足够的力量之后，没人再控制得了他。”

　　　　“不会的，天下能控制住他的至少会有两人，一个是您，一个是凯瑟琳公主殿下。据我所知，谷时雨深爱着你们俩人，正因为难以取舍，他才会选择逃避。”

　　　　露娜的脸红了：“您说的也许没错，爱是我们在这个世上活下去的唯一理由。当然，这个爱不只是指男女之间的情感……爱会让一个人变得更加强大，也会让一个人变得脆弱不堪。”

　　　　“公主殿下，您会让他变得强大，还是让他变得脆弱呢？”

　　　　露娜的脸红到脖子根，非常难以回答这样的问题，半响才道：“尤兰德王子，您这个问题不应该问我，我跟他不是很熟，不过是长得象他的恋人而已，但实际上并不是。我相信凯瑟琳公主殿下会给他所需要的一切，对此我也非常乐见。当然……这不过是朋友之间的关心而已，请您不要误解。”

　　　　尤兰德点了点头，道：“如果我找到了他，会把您的话原样不动转告给他的。他能有您这样的朋友，我很替他高兴。”

　　　　“尤兰德王子，你能寸步不离地保护他周全吗？”

　　　　“是的，为了保护他的安全，我不会吝啬自己的生命。如果有机会的话，我想请您开导开导他，我所说的他不一定听得进去，但您说的他一定会听。”

　　　　“您说的让我很为难，何况这是凯瑟琳公主殿下不希望见到的。”

　　　　“公主殿下，我相信您能优雅地处理任何事情，您绝对有这个能力。”

　　　　“……好吧，如果确实需要的话，我会乐意提供帮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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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赏金猎人（二）

　　　　第二天，当林中的浓雾散尽，温煦的阳光照射在身上的时候，尤兰德站在虎克湾的大门外，闭上眼睛开始想象：如果自己是谷时雨，会本能地选择哪一条逃离路线。

　　　　虎克湾南侧是连绵不尽的山脉，只有猴子才会选择那条道，更何况谷时雨骑着马。除非他下定决心不骑马，而是让马骑他，去攀爬陡峭的悬崖。

　　　　既然他想逃离众人，那应该会选择一条快捷而隐蔽的路线。如果很快就被发现，别人会认为他是有意让人找着的，那会让大家都觉得尴尬。

　　　　入虎克湾就只有西南方沿山脉走向的那一条道，路上不时会有行人，无疑会泄露他的行踪。既然他诚心要躲迷藏，应该不会选择大道。

　　　　剩下的就只有西北方向那片无边无际的针叶林了。尤兰德张开眼，带着众人走入密林。

　　　　时间已经过去很久，在密林中能发现的踪迹少之又少，但还是让细心的凯林发现了湿地旁的一些马蹄印。这让大家非常兴奋，坚定了沿着这个方向继续寻找下去的信心。

　　　　可是谁也没有料到，谷时雨如今正在盗贼公会的酒馆里喝杜松子酒呢。

　　　　谷时雨一路西行，越走越觉得后悔。他感觉自己非常愚蠢，有必要为了这么点事选择逃避吗？

　　　　他想要回去，但这会让自己很没面子。就这样矛盾着不知道走了多少天，他发现自己竟然鬼使神差地来到了盗贼公会的外围。

　　　　他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就往盗贼公会里走。现在他最希望的就是有人发现他的行踪，然后汇报给凯瑟琳、尤兰德等人。这样他们就会派人来找，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回去了。当然，为顾全面子，还得扭捏作态一番，让他们苦口婆心地劝上一劝。

　　　　才进盗贼公会，迎面就碰上了亡灵族希斯那一帮人。在虎克湾一战中，谷时雨率领两百多名剑士将他们堵在城门之下厮杀，尤兰德又从背后趁乱偷袭。希斯等人被打得丢盔弃甲，狼狈而逃，折损上十名英雄，从此元气大伤。

　　　　如今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希斯不由分说，上前就打。谷时雨一开始还能占据上风，哪知希斯的人越打越多，根本就冲不出重围。

　　　　盗贼公会里谷时雨没什么朋友，他只认识驯兽师布鲁菲德和自我放逐的塔南。塔南正远远地站在酒馆门外，冷眼旁观着，没有上前的意思。

　　　　你小子不帮着打也算了，劝架总可以吧！谷时雨对塔南失望至极，将获救的希望寄托在布鲁菲德身上。

　　　　但是布鲁菲德并没有出现，前来劝架的是盗贼公会的导师索隆，这让谷时雨很是意外。

　　　　索隆大喝道：“都给我住手！他是我请来的客人，你们怎么能这样呢？”

　　　　“导师，他是我们的敌人，在虎克湾还跟我们打了一仗……”

　　　　“住口！我说了他是我请来的客人，难道还要我再说一遍吗？”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不过索隆才说了两遍，希斯等人就再不敢妄动了，只好恨恨地盯着谷时雨，渐渐散开。

　　　　“谢谢您，导师！”谷时雨朝索隆躬身道谢。

　　　　凭心而论，谷时雨对索隆还是很有好感的。跟索隆第一次相遇的时候，他就觉得索隆是一个值得同情和尊重的老人。英雄公会里的人为什么会把他当成最大的威胁，谷时雨实在是想不明白。

　　　　“我们一起走走吧！”索隆还是坐在轮椅上，试图将轮椅换一个方向。谷时雨瞧他很吃力的样子，赶忙上前帮他。

　　　　“你把马匹交给我的人吧，他们会替你照顾的。”索隆招了招手，上前来一个守卫。谷时雨把缰绳递给了他，任由他将马匹牵去马厩。

　　　　索隆很惬意地靠在轮椅上，满头的白发时不时拂过谷时雨的手背。谷时雨推着索隆在盗贼公会里走着，感觉就好象是陪着自己的爷爷在公园里散步。

　　　　“你这次来，能多陪我几天吗？”索隆的声音听起来就象一个孤寂的老人，盼望着身边有亲人陪伴。

　　　　“如果您需要的话，那我就尽量多陪陪您吧！”谷时雨正好想找个地方落脚呢，这样的寒冷天气选择在野外露宿，可不是什么明智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