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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男主不拿剧本-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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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要去找掌柜的。”严厉这次倒是没呛他,咬着牙一使劲,咔嚓一声掰下一截碎木头。

    殷缘咧了咧嘴,也不知道掌柜的会不会找他们赔。

    鸿福客栈作为县上唯一的大客栈,自然是不少来往商贾的首选留宿之地,地形图这类东西当然会有。

    只是殷缘再次低估了自己的理解能力,根本看不懂心累。

    有些颓废的回了房间,夏季的暖风从好不容易打开的窗户闯进来,空气中的霉气总算消了一些。

    一只鸽子从房檐下飞落,晃了晃脑袋,落在严厉手背上。

    “寨里来的消息?”殷缘顺手关上房门,好奇的伸出手指去戳鸽子翅膀。

    “小九给你的。”严厉不满道:“小兔崽子都快把你当寨主了。”

    “哪里哪里。”殷缘的手指被鸽子啄了一口,“充其量是二当家。”

    “你对二当家这个位子这么执着?”严厉把竹筒里的信纸递给殷缘,啧了一声。

    “要是我帮你解决了霸刀寨的危机,就让我做二当家怎么样?”殷缘讪笑。

    想要拯救崩坏的剧情,一定要先从自身拯救起。

    “没门。”严厉果断拒绝。

    殷缘叹了口气,眼含殷切的望着严厉。

    严厉坚定拒绝。

    殷缘遗憾的摇头,改为看小九送来的消息。

    这字写的比我丑。殷缘把信纸拿远了些,脑内自动修改错字之后,忍不住笑了两声。

    沙垚门果然也派人出去了,看来只要适时点个火,就能完成系统任务,毕竟三方混战也没说具体要有多少人。

    “寨主,你看沙垚门用心之险恶!就算你这次用对话解决,下次呢?你敢保证每次我都能及时发现吗?”殷缘劝的苦口婆心。

    “……老子怎么听得这么不爽呢。”严厉嘴角抽了抽,这救命恩人一样的调调让他很想揍人。

    殷缘神情悲悯的伸手按住严厉的肩膀,十多厘米的身高差让他有点尴尬,又踮了下脚,“忠言逆耳,沙垚门一日不除,终是如鲠在喉,如芒在背啊!”

    严厉靠着窗口朝天翻个白眼,拗不过他,“那照你的意思,老子得扛刀平了沙垚门?”

    “不,有现成的人手为什么不用?”殷缘眼睛锃亮,晃了晃手指,“沙垚门绑了卫家堡的千金,卫家堡为了报仇平了沙垚门,岂不美哉?”

    严厉有些纠结的看着殷缘,半晌,一点一点把殷缘放在自己肩上的手拿下去,“你知道霸刀寨为什么没有二当家吗?”

    “不知道。”殷缘果断摇头,难道不是因为给剧情腾地方?

    “因为二当家都他娘的是花花肠子。”严厉满脸严肃分不出话中真假。

    ……

    殷缘深吸口气,点点头,露出一个算你狠的表情,转身下楼去借笔墨。

    严厉在殷缘走了之后,绷着的脸缓和下来,眼底渗出一丝笑意。

    再接着,这丝笑一直蔓延到脸上,严厉摸了摸下巴,望着大敞的房门若有所思。

    很快,殷缘借了纸笔上来,一看那只鸽子还在,松了口气。

    “我给小九写封信,告诉他保持联络。”

    严厉耸了耸肩,给殷缘拉开椅子。

    殷缘握着毛笔的手凌空划了两下,找找手感,然后开始下笔。

    托前世职业的福,殷缘倒是练的一手好行楷,给人写的命书不管真假,单凭这圆浑流畅筋骨俱备的字就足够唬人。

    严厉最开始在旁边站着,后来干脆弯腰伸手勾住殷缘的脖子,手指在信纸上点了点,“这个‘舉’少了一横。”

    ……殷缘手一抖,差点毁了一个字。

    就算练了书法也不代表我写繁体也溜啊……人艰不拆好不好?

    “呵呵,你怎么不去考状元?”殷缘恼羞成怒的添了一横。

    “我要是去考状元了,你上哪儿当二当家?”严厉又低了下头,气息喷在殷缘耳边,嗓音低沉浑厚。

    殷缘拿胳膊肘挡开严厉的脸,用笔杆把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上隔壁。”

    严厉意味不明的笑了两声,用手欠把殷缘的头发撸下来,“那说不准真变成上隔壁了。”

    “啊?”殷缘动了动脑袋,不明所以的看了严厉一眼,抖了抖信纸,满意的点头。

    严厉但笑不语。

    片刻之后,信纸上的墨迹都干透了,殷缘拿去卷了卷,塞进鸽子腿上的竹筒里。

    霸刀寨到县上的路程不远,鸽子飞的更快,这一来一回倒也不会耽误消息。

    小九蹲在严厉的房顶上,袖子挽到了手肘,拿着个大蒲扇扇风。

    正等着不耐烦,一只羽毛雪白的鸽子就闯进了视野之内。小九站起身拍了拍裤子,对信鸽伸出一只手。

    “咕咕……”信鸽围着小九绕了两圈,收起翅膀落下。

    “继续监视……”小九磕磕巴巴的念着信里的内容,最后挠了挠头,从房顶跳下来,嘟囔一句,“还以为要打呢,没意思。”

    刚走出两步,一个拎着弓的青年就跑了过来,腰上箭囊空空如也。

    “九哥不好了!沙垚门那群鳖孙偷袭!”青年呸了一口,缓了口气骂道。

    “走!”小九眼神一亮,露胳膊挽袖子就跑,“爷爷正憋气呢,叫上兄弟们揍那群孙子娘都不认识!”

    霸刀寨的拉锯战转眼就打到了黑天,沙垚门未出全力,躲躲藏藏,也不知出于什么心态。

    另一边,完全不知情的严厉夹了盘子里最后一块拔丝金枣,满足的舔掉嘴边的焦糖。

    “也不怕牙疼。”完全没抢到饭后甜点的殷缘酸了一句,开门叫小二来收拾,顺便烧两桶热水。

    穿越后将要第一次正常的睡觉,殷缘有些感叹,走到窗边推了推窗户,发现这玩意儿又关不严了,还弄了一手的木头渣子。

    对门就是一家胭脂铺,天空纯净的没有一丝杂色,只是不如在霸刀寨看到的那么广阔。

    殷缘叹了口气,心中莫名有些空。

    严厉是酒足饭饱了,不管殷缘略复杂的心情,几步走到床边仰面躺下,房间没有窗帘,月光正好落在枕边。

    殷缘无语的看了一眼嘎吱一声的木床,严厉一个人占去大半,剩下那一溜估计只够自己靠墙侧躺着。

    小二就搬了两个浴桶上来,把烧好的热水一桶桶倒进去,又试了试水温。

    “辛苦了。”严厉抬起上半身,扔给小二几个铜板。

    殷缘看着并排放的两桶水,这才想起来一个问题,这房间里连个屏风都没有。

    “你先。”殷缘谦让的示意严厉先洗,“我出去等。”

    “都是爷们有什么好出去的,老子又不怕你看。”严厉斜眼怀疑,“你也不怕我泡半个时辰水都凉了。”

    殷缘闻言摸了摸下巴,觉得严厉说的也有道理,再矫情岂不是显得很娘们?

    严厉衣裳脱得雷厉风行,殷缘摇头感叹要是对待工作也这么迅猛,那他的生命值早就点回来了。

    “从云州城到长平县,大约需要多久?”殷缘绕到浴桶一侧慢悠悠的解着衣带,顺便问道。

    严厉已经泡进了浴桶里,一米八多的个子桶倒是显得有点小了,严厉似乎坐的伸不开腿,索性一脚踩在桶沿上,撩了把水。

    殷缘迈进桶里,瞅了一眼严厉肌肉紧实的大长腿,再看看自己略显瘦弱的身子,开始怀疑自己究竟会不会武功。

    “三四天吧。”严厉估算了一下,“如果从见到卫澜的时候开始算起,他们现在应该到了奉县。”

    殷缘点了点头,象征性关上的窗户被晚风吹开,微冷,殷缘缩了缩脖子,打个喷嚏。

    严厉忽然扒着桶沿凑了过来,探头往殷缘身上看,“书生都像你这么弱不禁风?”

    殷缘翻了个白眼,也不知道是不是水太热,脸有点红。

    “你小心把桶压塌了。”殷缘嘲了回去,按着严厉的胸口把人推回去,末了甩甩手,嘟囔了一句还挺滑。

    严厉大概是没听见,胡乱洗了两把出来擦干身子,“我去找小二倒水。”

    殷缘嗯了一声,皱皱鼻子,又打了个喷嚏。

    等小二上来时,殷缘已经换了里衣,站在窗口用天然吹风机吹着头发。

    严厉瞥了一眼,把包袱里的毛巾扣在殷缘头上,“你要是风寒了老子可不伺候你。”

    殷缘咳了一声,使劲擦着一头麻烦的长发。

    “你睡里边?”严厉拍了拍木床,把被子推到床里。

    殷缘伸手试了下风向,忽然冒出一种“主角这么做该不会是怕我冻着”的可怕想法。

    不行,最近脑洞越来越清奇了。

    其实他只是想下地方便吧,一定是这样。

    “我睡相还好,里外无所谓。”殷缘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爬上床,抖了抖被子。

    严厉隔空推了一掌熄灭蜡烛,枕着手臂躺下,侧头看着殷缘把被子拉来拉去。

    “长虱子了?”严厉抽出一只手,在殷缘领口摸了一把。

    殷缘打了个激灵,把被子掀到严厉身上,不知道是不是他嗅觉太灵敏了,“一股霉味。”

    盖上嫌熏得慌,不盖又觉得冷,殷缘紧了紧里衣,诅咒扣他生命值的系统。

    似乎是看出殷缘的纠结,严厉爽快地扔了被子把一条胳膊压到殷缘身上,炫耀似的晃了晃,“看,爷们就是火力旺。”

    殷缘侧身瞪了严厉一眼,也不知道搭错了哪根筋,半个身子压住那条胳膊,暖意隔着衣服渗透过来,“那就借我点!”

    严厉有些哭笑不得,动了动手指,最终任由殷缘把自己当火炉抱着睡着了。
………………………………

第16章 混战在即(二)

    半个时辰之前,奉县客栈。

    夕阳还未完全落下,夹杂着清淡花香的晚风微凉,卫年站在客栈房间的窗口,皱着眉头。

    “父亲,时间尚早,为何不尽快出发?”卫识在门口踱了几步,还是忍不住进来问道。

    “不知道为什么,为父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卫年抬手按住胸口,深呼吸了一下,心口隐隐作痛。

    “不祥?难道是小妹……”卫识一惊,但走进了两步一看,却倒抽了一口冷气,“父亲,您的脸……”

    卫年微微皱眉,下意识的反问:“脸?”

    卫识紧张的点头,自家父亲的脸色发黑印堂淤青,他还没有感觉?就算是担心小妹,也不至于急成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吧。

    “我去找二弟借面镜子来。”卫识顿了顿,快步出门下楼。

    卫景的房间在客栈二楼,一向比卫澜还能折腾的性子,铜镜扇子香囊一样不少。

    卫识想着就不禁摇了摇头,成何体统。

    卫景的房间紧关着门,门上隐隐有两道影子,卫识远远看着,下意识的放轻了脚步,无声的靠了过去。

    “你确定那药有效?老头子怎么还没动静。”房内传出卫景不耐烦的声音,接着有茶杯重重的顿在桌上。

    卫识一愣,放下想要敲门的手,默默收敛气息。

    “景公子放心,我还从来没失手过,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略显瘦弱的少年发出一阵轻笑,声音柔媚至极。

    卫景面色阴狠的点了点头,“中午那顿饭还真是冒险,要是老头子验了那壶酒,咱们就都玩完了。”

    “哈哈,景公子一向胆识过人,敝门主正是欣赏公子这点,才愿意与公子联手,助公子登上家主宝座。”少年似笑非笑的说着,一甩手,袖中落下一柄匕首。

    卫识满脸不可置信的站在门外,胳膊颤了颤,愣是没有推开房门的勇气。

    平时顶多不务正业了点的弟弟,居然和外人合谋绑架自己的亲妹妹……似乎要要对父亲不利?

    这信息量有点大啊……

    正在这时,楼上一阵杯盏落地的脆响声,接着是弟子惊讶的呼喊。

    “师傅!师傅您怎么了?”

    “不好了!家主晕倒了!”

    卫识被这阵喊声唤回了魂,再联合卫景之前的话,瞬间明白过来。

    一手搭上腰间剑柄,然后果断的踹门。

    房间内对坐的两人一人惊讶回头,另一人笑眯眯的摩挲着手中的匕首。

    “大哥?”卫景语带惊疑,偏头向走廊看去,还没有人过来。

    “畜生!还有脸叫大哥!”卫识怒极,拔剑劈了桌子,“你们说的话我都听见了,解药交出来!”

    卫景脚步凌乱的闪到一边,他的武功不及卫识,自然没有料到卫识会在门外偷听。

    “不不不,大哥你一定是误会了!我们快去看看爹怎么了?”卫景咽了口唾沫连连摆手,又抖了抖自己的衣服,“你看我身上什么都没带,什么解药伤药的全没有啊!”

    卫识深吸口气,视线扫过淡然自若的少年,剑身一抖逼上少年咽喉,“说,你是不是霸刀寨的人?”

    “没错,我是严厉派来的人,解药也确实在你二弟身上。”少年大大方方的承认,然后把匕首扔在桌子上。

    卫景瞳孔一张,诧异的看向少年。

    “交出来,或许为兄还能为你在父亲面前求情,不计较你为奸人所惑。”卫识转而一步步逼近卫景,至于那个柔弱无骨的少年,似乎根本不会武功,无需担心。

    “……好,我、我给你,我知道错了…真的……”卫景一瞬间惶恐起来,双唇紧抿,颤抖着手从怀里拿出一个瓶子。

    卫识脸色一松,提着剑快步过去拿过瓷瓶,却猝不及防被卫景一把抱住。

    “大哥!都是我的错,是我被鬼迷了心窍,对不起父亲!”卫景双手环住卫景后背,道歉声中带着颤音。

    卫识怔了怔,怎么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不禁心软起来,单手收剑入鞘,“只要你好好认错,相信父亲会原谅你…你……”

    房间中一时寂静下来,滴滴答答的声音格外刺耳,卫识张了张嘴,腥甜味攀上嗓子眼。

    卫景手中握着少年扔在桌上的匕首,锋刃完全没入卫识背心。

    “你居然信了,哈哈哈!”卫景手上用力拔出匕首,一掌打在卫识胸口。

    卫识连退数步摔在窗户旁,猛地咳出一口血。

    “畜生!禽兽不如你……”卫识眼睛赤红,俊朗的面容此时显得略微扭曲,一半是疼,另一半还是疼。

    门口渐渐有嘈杂的脚步声传来,卫景把匕首扔给少年,“一箭三雕,真是意外。”

    意识已渐渐模糊的卫识听到这话,愤怒和悲痛堆积的心竟然冷静了下来,对了,他还有个妹妹,不能让她再受伤了。

    “卫识交你,我去应付老头子那帮弟子,只要搞定了他们,再加上我的人,控制卫家堡不成问题。”卫景掏出帕子擦了擦手上的血迹,冷笑着推门出去。

    卫识勉强晃了晃脑袋,强提一口真气,愣是攀着窗户飞身上了房顶。

    父亲很可能已遭不测,卫景会把这件事全数推给霸刀寨,就算自己出面揭穿,也没有足够的证据,反而给卫景灭口的机会……咳。

    少年不远不近的跟在卫识身后,轻功好的宛如鬼魅,卫识几乎是拼尽了全力,也没能拉开与少年的距离。

    不知不觉间,两人已经出了奉县,进了通往长平县的山路。

    少年有意的控制着追赶速度,直到卫识脚步不稳摔倒在地时,才从林间缓缓落下。

    “你……为什么不杀我?”卫识嗓音嘶哑,勉强爬起来,一步步往后退着。

    “霸刀寨确实不在乎杀你一个,不过……我偶尔也想救人一命啊。”少年无所谓的耸了耸肩,留下这句话,转身就走。

    卫景虽空有野心智计不足,但沙垚门也不能不防,留下一个知情人,日后若有变故也方便控制。

    当然,如果死了也无所谓,少年甩甩匕首上的血珠,反正他不在乎这些。

    卫识松了口气,铺天盖地的疲倦涌了上来,背后伤处几近麻木,眼前一黑,终于支撑不住倒了下来,彻底昏迷前,眼前是一双雪白的靴子。

    ……

    殷缘半蹲着拖住卫识,另一手隔空控制着扇子,掐了个诀,扇子迎风扩大数倍。

    一路开着灵识扫描仪过来,殷缘不禁感叹这修为高就是爽,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清晰视网膜呈像,放大再放大,每一根草都看得清清楚楚。

    当他捕捉到卫识的位置时,他还在和迷之少年你追我跑。

    “该不会就是你吧。”殷缘也不确定,但是少年确实提到了霸刀寨,而且从话里分析,明显是让霸刀寨背锅的节奏。

    系统的电子音有点看好戏的意味。

    殷缘翻了个白眼,他必须要在时间用尽之前把这人带回去,要不然荒郊野岭的,自己肯定变成背尸工了。

    殷缘深吸口气,手指一抬,把昏迷的卫识挪上扇子,打算带回长平县。

    就在这时,小树林里一阵窸窣,一片红色衣角从灌木丛里挤了出来。

    吓得殷缘直接撂下了扇子。
………………………………

第17章 混战在即(三)

    “钺娘?”

    殷缘看着神色紧张的红衣女子,惊讶的喊了出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钺娘随手扫落衣裙上的碎叶,皱眉。

    “来不及解释那么多了。”殷缘暗说不好,他总不能当着钺娘的面瞬间消失吧。

    “好,这个人是谁?”钺娘微一点头,干脆的换了话题。

    “暂时还不能确定。”殷缘把卫识翻了个身,往他腰上摸过去。

    “你要干什么?”钺娘蹲下身,拉过卫识的手腕试他的脉搏。

    殷缘从卫识腰带上解下玉佩,看了看一面的小篆,是个“卫”字,和卫澜那块一模一样。

    “找到了……他是卫家堡的人。”

    殷缘刚说完这句话,两分钟已经过去。

    钺娘在卫识身上点了几下止血,然后站起身,简单道:“我截到了派去奉县的眼线的飞鸽传书,卫家堡出事了。”

    殷缘一愣,“出事?”

    “嗯,似乎是卫年遭到霸刀寨暗杀,卫景仓促继任卫家堡堡主,现已带人往东平县赶来。”钺娘冷静道,“我到奉县城外时收到的消息,正打算折返霸刀寨。”

    殷缘半晌才消化了这个情报,卫年死了,那接下来严厉打谁的脸?他儿子吗?

    而且像严厉那种懒散的家伙会派人暗杀才怪啊,一看就是栽赃陷害。

    钺娘看了一眼殷缘,见他满满的怀疑,这才继续道:“我相信大当家的为人,就算真与卫年有仇,也不会用这种小人的手段。”

    “如果卫家堡不明真相直接进攻霸刀寨,那霸刀寨就危险了,我们必须快些赶回去。”殷缘试着想把卫识抱起来,结果发现自己根本抱不动。

    “没错,寨子里真正会武功的很少,卫家堡毕竟是江湖门派,打起来我们会很吃亏。”钺娘微一矮身,毫不费力的背起卫识,转身往树林里走,“我的马拴在山路上,带三个人没问题,我们抄近路回霸刀寨。”

    “等等!”殷缘忽然想起来,快步追上钺娘,“寨主在客栈的桌上留了钱,已经离开一天了,怜香院的老鸨说他拿着锹出去,也不知干什么去了。”

    “一天?”钺娘敏锐的察觉到殷缘话中的不对,就算轻功再好,抄近路过来就要一天的时间,那殷缘又是怎么知道严厉走了一天的。况且他应该不会武功才对。

    殷缘也觉得自己似乎说漏了嘴,赶紧转移话题,“姑娘认识寨主很久了吧。”

    钺娘点点头,仿佛知道殷缘要问些什么,眼神有些复杂,“我大概知道寨主去了哪里。”

    ……

    长平县,城郊,乱葬岗。

    时至傍晚,天色灰蒙蒙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气,腐烂的臭味挥之不去,连风都阴冷起来。

    严厉站在一座坟前拄着铁锹,腐朽的木板上字迹已经模糊不清,和其他简陋的坟墓唯一的不同之处,就是坟边多了早已枯萎的杨树。

    “老头子,你的宝贝干儿子要来抢你的山寨了,老子可不想拱手送给他,就只好再挖一次,您老人家偶尔醒一醒也没事儿。”严厉自言自语,笑了一声,扬起铁锹开始掘土。

    “对了,当年我好像说再也不来看你了,你也别当真,反正你那会儿也总骗我,不差我还你两回……也不知道这刀还在不在。”

    破烂的棺材埋得很浅,几锹下去,就露出了木板一角。

    严厉舔了舔嘴唇,扬了几锹土,整个棺材就露了出来,该钉钉子的位置只有几个窟窿。

    严厉扔了锹,直接上手推开棺盖,喘了口气。

    棺材里并没有尸体,只有一把大环刀,刀尖的部分还染着发黑的血,但刀身锋芒不减。

    “得罪了,老头子。”严厉没什么诚意拜了拜,把刀拿出来,然后沉默着一锹一锹填土。

    直到月上柳梢,子时将近,带着幽幽鬼鸣的微风中夹杂了一丝水汽,严厉才动了动腿,把刀扛在肩上,转身离开。

    另一边,沙垚门一片混乱。

    灼热的气浪在院墙内掀起肆无忌惮的火舌,高墙外的树枝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渐渐燃起了火星。

    “到底是谁给霸刀寨那群乌合之众出的鬼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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