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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之勋戚崛起-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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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张巧娘微微的点点头，却没有说话，看那神情，似乎是怕话语声吵醒正在熟睡的女儿。
朱佑樘看到女儿仍旧在熟睡中没有醒来的意思，便站了起来身来，然后沉声说道：“走吧，咱们出去说。”
“嗯。”
听到丈夫朱佑樘的话语，皇后张巧娘点点头，拉着朱厚燳的手，随着丈夫离开了寝宫，只留下一群宫女太监小心的侍候着熟睡的小公主。
待离开了小公主朱秀宁睡觉的寝宫，小太子朱厚燳便再次迫不及待的发问道：“父皇、母后，皇妹究竟是出什么事情了呀？”
“没什么事情，”皇帝朱佑樘显然还不想让年幼的太子，太早的卷入人世间的黑暗中来，于是转移话题道：“小寿，听说你今天一早就前去张府玩了，是不是啊？”
“额，”朱厚燳本来是向父皇询问有关皇妹的事情的，突然听到父皇提起自己“偷出皇宫”的事情来，不由的被动的转移了原本的注意力。
听到父皇提起自己“偷出皇宫”的事情，小太子不由的涨红了脸，低着头略带点结巴的说道：“父、父皇，我，我以后在也不敢偷偷的出宫玩了。”
“呵呵，”
看到一向调皮捣蛋的太子朱厚燳向自己认错，朱佑樘不由的哈哈大笑起来，“你以为你每次都能偷偷的溜出皇宫么？父皇我早已知道了。”
“额？”
听到父皇的话，小太子朱厚燳就是一愣。然后便听到父皇朱佑樘继续跟他说道：“小寿呐，你每一次出宫，朕都会派出大量的暗卫，在暗中保护你。你不会以为你每次偷偷的离宫，朕都不知道吧？”
听完父皇的话后朱厚燳才知道，原来自己每次离宫，父皇跟母后全都知道啊！亏自己还一直得意洋洋的以为，自己能够每次顺利的“逃出皇宫”，是自己的本事比较大呢！
如今被父皇揭穿自己经常偷偷出宫的事实，小太子朱厚燳才想起来，自己每次出宫的时候，全都是就那么大摇大摆的带着刘伴伴跟谷伴伴走出皇宫的大门，连一点掩饰也没有，守卫皇宫的侍卫们怎么可能没有认出自己来。
现在想起来，自己出宫的时候，怕全都是守门的侍卫们故意视而不见，让自己溜出去的吧？
想到这里，小太子朱厚燳不由的感到一阵深深的挫败感！
以至于，连询问有关皇妹朱秀宁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都给忘记了！
……
………………………………
第三百六十六章 幕后凶手
皇城东门外的东缉事厂内，一个头发花白的番子，正仔细的检查着刺杀太康公主的凶手的尸首，也就是那个被皇城侍卫们乱刀砍死得老宫女的尸体。
头发花白的番子在检查完被刀砍的稀烂的老宫女后，放下手里的检查工具，边洗手边风轻云淡的说道：
“王督公，经过我的检查，可以确定，这个刺客就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老宫女，并不是专门从事刺杀的杀手所假扮。”
听到验尸番子的答案，王岳不满意的说道：“哼！你不要告诉杂家，堂堂验尸第一人，经过验尸却是什么线索也没有查出来？”
花白头发的东厂番子看到王岳生气，却并没有感到害怕，反而调侃的说道：“王公公你不要生气嘛！在我看来，这个老宫女八成就是年老糊涂，得了失心疯什么的，所以才会在宫里对小公主肆无忌惮的下手。”
面对对方的调侃，王岳王督公不由的发怒道：“魏无长，杂家让你查找刺客的线索，你就是告诉杂家这么个答案吗？你不是想要让杂家前去跟陛下汇报的时候说，刺杀公主的凶手，其实就是个疯子吧？”
“王公公，你要是想要这么汇报给陛下，属下也不会反对。”
“魏无长！你不要仗着当年是黑旗箭队的成员，就在杂家面前肆无忌惮，惹恼了杂家，杂家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面对东厂督公王岳的威胁，魏无长轻蔑的冷哼了一声：“王公公，说话不要那么难听，如今可不是前些年了。在说，你还要不要这个老宫女身上的线索了？不要我可就扔了。”
说着魏无长伸出一支手来，掌心处一个类似牙齿的物件，正平稳的摊在他的手心中央。
“这是我从死者口内的牙床上掰下来的东西。”
王岳听到魏无长的话，一脸凝重的将魏无长手里的“牙齿”给取了过来。
王岳看着手里疑似“牙齿”得东西，虽然从外表上看，手里的东西它就是一颗牙齿，但是王岳知道，魏无长虽然“嚣张”了一点，但绝对不会欺骗自己。这枚不是牙齿的牙齿，定然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只不过自以己的辨认水平没能看出来。
看到王岳一脸疑惑的样子，魏无长没有继续“嘲讽”王岳见识短，反而给王岳解释起来：“王督公，这的确是一颗牙齿，但却不是死者原本长的那一颗牙齿。”
“喔？”
看到王岳依旧是一脸疑惑的神情，魏无长不由的得意的继续解释起来：“这是一颗被掏空的牙齿。”
听到手里的牙齿是一颗被掏空的牙齿，王岳不由的眼前一亮，“你继续说！”
“这颗牙齿本来就是这个死去的刺客的，但是由于某种原因，被人从牙床上给敲了下来。然后由能工巧匠将中间掏空，内里注入某种东西，在将牙洞封好，最后在重新安置到原本取出来的地方。”
“你是说？”
“王督公执掌东厂这么多年，想来已经想到了。”魏无长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然后才继续说道：“属下认为，这颗牙齿里可能注入了，某种可以见血封喉的剧毒。”
“你确定，这颗牙齿内封存着见血封喉的剧毒？”
“属下有八成把握！”
“要是牙齿里真的封存着见血封喉的剧毒，杂家给你请功。可你要是胆敢欺骗杂家，杂家必定会让你死无葬身之第！”
“大家都是给万岁爷办事的，属下怎么胆敢在这件事上欺骗王督公你呢！”
听到魏无长的答话，王岳最终选择相信了对方的话。虽然自从王岳提督东厂以来，魏无长一直对他听调不听宣，但是魏无长说得没错：大家全都是再给皇上办事的。这名被侍卫乱刀砍死的老宫女，是意图刺杀太康公主的凶手，他魏无长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注定不敢在有关皇家的案子上动手脚欺骗自己。
至于，王岳王公公为什么会对这么一枚疑似内含剧毒的牙齿感兴趣呢？
那是因为，一旦确定刺杀太康公主的凶手口内内含着见血封喉的剧毒，那就说明刺杀太康公主的事情，绝对不是一件单纯的突发事件，而是有计划有预谋的谋害皇家的大事件！
王岳带着被魏无长从刺客口里掏出来的牙齿，找到直属东厂的仵作，让他想办法将这枚牙齿里可能存在的剧毒引出来。
至于，王岳为什么不让魏无长把牙齿内的剧毒给引出来？则是因为王岳拉不下那个脸面。虽然魏无长从从属上来说，是他东厂的下属，但是出自西厂黑旗箭队的魏无长却一直瞧不起他这个东厂提督，一直在拿他跟当年叱诧天下的前西厂督主汪直汪太监比较。
就在王岳胡思乱想的时候，负责从牙齿中引毒的属下，已经将牙齿中的剧毒引了出来：“督公，是鹤顶红！”
听到属下的喊叫声，王岳王督公立马回头看去，只见负责引毒的属下手里拿着一阵银针，而银针的前段因为试毒已经变的乌黑。从银针变黑的表现来看，牙齿内的确暗藏了见血封喉的剧毒，而这种剧毒的确是鹤顶。
鹤顶红其实是红信石。红信石就是三氧化二砷的一种天然矿物，加工以后就是著名的砒霜，古代的提炼技术落后，致使砒霜里都含有少量的硫和硫化物。其所含的硫与银接触，就可起化学反应，使银针的表面生成一层黑色的“硫化银”。
王岳一看牙齿中真的含有剧毒物质，不由的心下大喜。
看来老宫女砍杀太康公主，根本就是由身后之人所指使的。也就是说，在暗中有一支黑手，想要杀害太康公主！
可是让王岳弄不明白的是，幕后的黑手为什么要取小公主的命呢？太康公主年仅一岁，又是是个女孩子，按理说，不该会有人将目标放到太康公主身上才是？
……
就在王岳王督公对幕后黑手的作为，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市坊街天然居的一号雅间内，身穿紫袍锦衣的中年正一脸怒容的训斥着跪在下首的蒙面人：
“废物！一群废物！连个一岁的小孩子都处理不了！养你们何用！”
“主上，属下这一次之所以失败是因为我们在宫内的人手太少了。”
“废物，自己做事失败，怪手下的人手太少！”
看到手下的人手推脱自己的责任紫袍锦衣中年人不由的大怒，“宫内的人手少，就去招啊！招不来，就用钱收买用权压服，连威逼利诱都不会，我要你们又何用！”
……
………………………………
第三百六十七章 加税江南
“是！属下这就前去招收人手，下一次……”
听到手下蒙面人的回答，紫袍锦衣中年人更加愤怒起来，一脚将对方踢倒在地，怒喝道：“还下一次！已然打草惊蛇，哪里还有下一次！滚吧！”
“是，是……”
面对主的愤怒，蒙面人赶忙连滚带爬的离开了一号雅间。
看到手下连滚带爬的退出一号雅间，紫袍锦衣中年人不禁略感颓废的，瘫坐在自己最为喜欢的檀木太师椅。除了刺杀太康公主的失败，前去焚毁天津卫船厂的手下也传回来失败的讯息。
除此之外，昨日深夜的时候，家里从南边传过讯息来，说组织里身处南边的那群商贾对自己这两年来的作为感到不满意，似乎想要推举新的首领，替换自己。
哼！自己身为于主的接班人，是那群蠢货说替换就能替换的了的吗？！
不过，自从三年前紫袍锦衣中年人意图在皇宫内绑架皇亲建昌伯张延龄，跟汪直的侄女汪小蕊失败之后，紫袍锦衣中年人手中安插在皇宫内的密谍暗探便损失惨重。
而且因为三年前“坤宁宫宝藏”的事情，触及了皇帝朱佑樘的容忍底线，让隐忍多年的朱佑樘抓住机会，利用锦衣卫、东厂的力量，大肆清理了紫袍锦衣中年人所在的势力，导致整个北方的江南官商势力大为减弱。
就连原本在朝堂异常高调的紫袍锦衣中年人，这几年在京师之中，也不得不低调起来，以防有人因为他风头太甚，而调查出他的隐藏身份。
而正是由于这两年紫袍锦衣中年人在京师的低调，跟“不作为”。让南方那群远离朝堂的商贾巨富，私下里对他也是颇有微词。要不是他早年有功与江南众人，且执掌组织大权多年，在组织中根深蒂固，本人在朝堂也是位高权重，说不定远在江南的那群目光短浅之辈，早就“造反”了。
一想到自己在前边顶着皇帝的压力，努力的维护着官商集团的利益一边还要忍受“自己人”在后边蝇营狗苟的中伤跟拖后腿。紫袍锦衣中年人不禁露出一丝冷笑，皇帝朱佑樘的势力自己暂时对付不了，难道江南那群目光短浅的家伙，自己还对付不了么？
哼！
想到这里，紫袍锦衣中年人不禁从怀里摸出一本奏折来。这本奏折是前些日子他从内阁之中顺来的。本来还想着自己好歹是江南官商集团的首领，就偷偷的从内阁中顺了出来。但是江南那群傻瓜，既然密谋想要让自己下台，那么就让他们尝尝来自皇帝，来自朝堂的怒火吧！
……
就在紫袍锦衣中年人计划着，坑自己队友一次的时候。王岳王公公拿着公主遇刺案的最新调查结果前去文华殿东暖阁，向正在处理朝政的皇帝朱佑樘汇报“刺杀公主事件”最新的情况。
“陛下，经过老奴的仔细调查，发现太康公主遇刺案，并不是一件简单的刺杀事件，其身后有一支黑手在暗中行事，这是老奴这些天来所探查到的有关线索。”
王岳说着将手里的调查结果，递交给候在皇帝朱佑樘身后的司礼监秉笔太监萧敬，然后在由萧敬转呈给正坐在龙椅批改奏折的朱佑樘。
朱佑樘在批改完一本奏折之后，拿起有关女儿刺杀的调查结果看了起来，很快朱佑樘就被调查结果所写的线索，给气的浑身颤抖起来：
“查！给我彻底的查！但凡具体出手的人，全都给我毙了！朕，不要过程只要结果。”
听到皇帝陛下震怒的声音，站在皇帝朱佑樘身后的司礼监秉笔太监萧敬诧异的看了一眼坐在御桌前的皇帝朱佑樘。
自从朱佑樘登基以来，萧敬还是第一次看到皇帝陛下如此震怒。要知道，就连当年刚刚登基的朱佑樘，面对咄咄逼人的前内阁首辅万安，跟锦衣卫指挥使万通联诀逼宫的时候，当时年轻的陛下也没有像今日这般的震怒。
王岳听到皇帝朱佑樘下令彻底调查的言语，心里就是一喜：皇自己彻查公主遇刺案，是对自己的信任同时也是自己可以用此次彻查的机会，壮大东厂的力量，将老“冤家”锦衣卫彻底踩在脚下……
……
朱佑樘在下令彻查刺杀自己女儿的命令之后，内心中的恼怒仍旧没能释放，咬了咬牙再次说道：“萧敬拟旨，鉴于去年朝廷出兵征伐草原之战耗损甚多，导致户部已经入不敷出，特令今年江南加收一层的夏税，以补户部的不足。”
“是！”
萧敬虽然已经年老，但是一手刚中带柔的魏碑体反而越发的炉火纯青。
萧敬按照皇帝的意思拟好旨意后，拿去给朱佑樘看，朱佑樘看完后点点头，又让萧敬盖司礼监的印章，然后发往内阁。
当南直隶加收夏税的中旨传至内阁的时候，正在内阁值班的正好是内阁首辅刘健刘希贤。
刘健在看完内庭传来的中旨之后，一把抓住前来传送中旨的小太监的胳膊问道：“给江南增加一层的夏税，是司礼监的意思？还是陛下本人的意思？”
传旨的小太监被刘健突如其来的抓挠给吓了一跳，忙答道：“刘阁老，这是陛下本人得意思！陛下下旨的时候，小人就在东暖阁内当值。”
听到给江南加税是皇帝本人的意思，刘健并没有松开小太监的胳膊，反而更加用力的拉着小太监的胳膊问道：“你知不知道，陛下为什么要给江南加税？”
“这一一”
听到内阁首辅刘健的再次询问，小太监犹豫了。如果说一个问题属于可以公开的回答的话，那么“为什么加税？”这个问题就属于皇帝陛下的**了。小太监虽然知道其原因，但是怎么胆敢将陛下之所以加税江南的原因，给吐露出来。
看到小太监一脸的难色，刘健也知道自己问得有一些孟浪了。其实“为何加税？”这个问题，刘健完全可以前去亲自向皇帝朱佑樘询问。刘健今天之所以突然失态的向一个小太监询问其缘由，也是由于对加税江南之事感到震惊，一时间有些乱了方寸。
刘健在发现自己失态之后，便放开了前来传送中旨的小太监，然后挥挥手让其离去。
看到刘阁老放自己离去，小太监赶忙快步走出内阁所在地，生怕刘健刘阁老再次向自己询问一些，自己知道却不能透露的事情。
小太监加快步伐，一溜烟的跑回了不远处的文华殿东暖阁，要知道，小太监在送完陛下的中旨之后，还得回到文华殿东暖阁内继续当值呢！
………………………………
第三百六十八章 刘健的努力
刘健刘阁老在接下加税江南的中旨之后，并没有马上票拟圣旨，反而合上手中的中旨沉思起来。
刘健是河南洛阳人，属于北方人士。按理说皇上给江南加税，身为北方人士的刘健并不会反对。但是刘健身为大明内阁首辅，不单单要考虑到增加户部的收入，还要防止南北方士人的冲突。
要知道，在明朝南北士人的冲突可是很严重的，最后在明末的时候演变为以地域为的党争，最后把好好的一个大明王朝，拱手送给了头顶猪尾巴的“我大清”。
况且刘健除了要防止南北士子冲突，重要的是，更要维护大明政局的稳固。
从刚刚收到的中旨来看，皇上给江南增加的税税赋其实并不多，仅仅是收江南地区的一成夏税，相对于江南地区的收成来说，根本就算不了什么。要知道，整个江南地区的田地都能做到一年两熟，而且江南之大多数地方种植的是稻谷，稻谷每亩的亩产量要比北方所种植的黍米小麦高产的多，因而即使给江南地区增加一成夏税也不能算多。
但是，凡事最怕的就是但是。
朝中大小官员有一半出自江南，就连内阁之中也有来自江南的阁臣。内阁要是签发来自宫内的中旨加税江南，那些来自江南的大小官员还不得疯了。要知道，江南的官员代表的就是江南的利益，加税江南就是加税出自江南的大小官员！
自大明以来，来自江南的官员就自成一体，抱团对外。刘健他身为内阁首辅，要是没了江南官员的支持，发出的政令就会大打折扣，进而就会影响朝政，使朝廷的政令不通或者阴奉阳违，最终引起朝廷不稳大明不稳。因而，身为内阁首辅，龙图阁大学士的刘健，不得不暂缓签发加税江南的召令。
刘健看着摆放在桌子上加税江南的中旨思索了很久，最后决定：还是先去宫内向皇上询问一下，加税江南的原因？要是不是那么特别需要的话，能让皇上把加税江南的中旨收回，那就最好不过了。
想到这里，刘健便揣起桌子上加税江南的中旨，起身向离此不远的东暖阁走去。
……
文华殿东暖阁内，朱佑樘在发出加税江南的中旨后，继续批阅奏折。突然听到门口的小太监高呼：“内阁首辅刘健刘大学士觐见！”
刘健身为朱佑樘的潜邸之时的授业恩师，早在朱佑樘登基之时，便已经下旨：刘健入宫觐见之时，不需要通传，可直达御前。因而就在朱佑樘听到小太监高呼恩师刘健觐见的时候，刘健已经步入了冬暖阁内。
虽然朱佑樘早已登基十年多，但是对恩师刘健依然很是尊敬，看到恩师前来，立马从龙椅上站起来询问道：“刘师傅，你怎么过来了？”
看到皇上向自己询问，刘健并没有立马回答前来的原因，反而先行向朱佑樘行礼：“臣，刘健叩见陛下！”说完，刘健一个头磕在了地上。
朱佑樘看到恩师刘健竟然叩拜在了地上，立马向站下方侯着的太监说道，“快扶刘老大人起来。”
候在一旁的太监赶忙将跪下叩首的刘健扶了起来，然后将刘健扶到一旁的软布墩上坐下来。朱佑樘见恩师刘健坐定，不由的向恩师问道：
“刘师傅，你这是做什么？可是佑樘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吗？”
不怪朱佑樘这么询问，要知道明朝并不是奴性十足的“我大清”，除了军中并不流行跪拜礼。而且就算是军中的跪拜礼也是以单膝跪拜的军礼为主。除此之外，跪拜礼主要在跪拜祖先、祭祀以及朝见的时候。平日里大家见面之时，只要拱手、躬身即可。
可是刚才，身为内阁首辅龙图阁大学士，朱佑樘授业恩师的刘健，竟然向朱佑樘行了一个跪拜礼，怎么能不让朱佑樘感到吃惊！
听到朱佑樘的询问，刘健也没有含糊，立马取出早先揣入怀中的那份“加税江南”的中旨，向皇帝说道：
“陛下，老臣此次前来，是想要向皇上询问，为何要加税江南？”
听到刘健的问话，朱佑樘不由得面露愤怒之色答道：“恩师，你可还记得前些天朕有一天匆匆下朝吗？”
听到皇上的询问，刘健便想起来：前些天有一天皇上在早朝之时，确实曾匆匆忙忙的退朝离去。但是后来并没从宫内穿出来过什么讯息，刘健也就忘了。如今听到皇上特意提起来，刘健顿时便想了起来。
“皇上，不知那日宫内发生了什么事情？”
“刘师傅，小宁那日在后宫里遭到刺客的刺杀。”
听到皇帝的话，刘健就是一愣：“谁？是谁遭到刺杀了？”
“是朕的女儿，刚刚被封为太康公主的朱秀宁！恩师，堂堂大明公主在后宫之中，遭到宫女的刺杀，现在小宁每夜睡觉之时仍然会不时的从睡梦中哭醒。都是江南那群乱臣贼子！朕定要让他付出一些代价！”
朱佑樘虽然身为当今天子，但是说起女儿被刺的时候，依然不禁流下眼泪来。
看到皇上流下泪水，站在朱佑樘身后的司礼监秉笔太监萧敬轻声提醒道：“皇上，你失仪了。”
“哦，”听到萧敬的提醒，朱佑樘连忙用衣袖拭了拭眼角的泪水，干咳了两声，再次恢复一脸严肃的神态。但是内心中想起，自己女儿所受到的伤害，依然暗自神伤不已。
听完皇帝的话，又看到朱佑樘黯然流下的泪水，刘健终于知道了加税江南的缘由。但是刘健身为大明的内阁首辅，为了朝政的稳定，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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