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入宫门不为妃-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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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络青有些诧异：“你，不是想和何单游一起。”

　　　　贺合欢笑得凄凉：“你从来没有主动追寻过我与何单游交易的原因，只不过是看我与他联手了，便直观的认为我背叛了大晋。就像你当初认为菱莘拒绝了你一样。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的判断，从来没有正确过。在你下毒之前，哪怕你就是问一句，我恐怕也不会瞒你，你这个世界上，唯一和我母妃有关的旧人了。”

　　　　络青神伤，面如死灰，话尽情断，贺合欢起身出去。步履艰难，络青轻声唤住她：“合欢，祝你和贺延寸余生幸福美满。”贺合欢身形微动，终是沉默不言的离开。

　　　　贺合欢还是月华宫备受宠爱的常宁公主时，三哥和五哥为储续阁先生布置的课业忙得不可开交。父皇和母妃两人恩爱，时常连她都顾不上。陪伴在她身边的，除了菱莘，就是络青了。

　　　　络青会为她削很多小木偶，比内尚府进的东西还精致小巧。她喜欢得不得了，还有，那次她在月清廷不下心打碎了广亲王的玉屏，担心被阮妃在太后面前告状，是络青不顾一切替她顶了罪名，活生生挨了三十大板。若不是父皇身边的太监去传旨，络青这条命就要交代在那里。

　　　　络青被抬回月华宫的时候，下身没有一块好肉，被打得皮开肉绽。常宁公主蹲在他床边，内疚得要死，他故作轻松的安慰她：“没事，合欢，我不疼，真的一点都不疼。”菱莘不忍心继续看他，偷偷把脸转过去抹泪。

　　　　贺合欢痛苦的神色一闪而过，人越长大，越要面对那些困境。反倒是小时候的弱小，能过得安稳些。真是荒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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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一章：京中风云

　　　　琦珑坊丢了人，却不敢大肆张扬，遍查无果，即使是六王爷盛怒，也没能改变什么。云嫔摸着京中的风向，估量着上次六王爷和她说的那些话，虽然宫中形势不明。但她现在已经没了靠山，是时候为自己寻一条出路。即便皇上想念着皇后的娘娘的旧情，对她有什么特殊照顾，可也要皇上醒过来才行。

　　　　她让身边的宫人出宫传信，六王爷人未进宫，就回了她一句话：“秘密进了承乾宫，荣华富贵不用愁。”云嫔在自己宫里盘桓了半日，终是下定决心。

　　　　安培生依旧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样：“云嫔娘娘，对不住了，皇上有命，您恐怕得打道回府了。”云嫔一脸严肃：“即便见不到皇上，你也让本宫见到洛大人，本宫有话与他说。”

　　　　洛闵这几天都窝在丞书苑里，不愿意来承乾宫打发这些不知道放弃的臣子和妃嫔。安培生一时之间上哪里去帮她找人去，只能赔笑着应付她。云嫔有些不依不饶。

　　　　章栾今日布防，路过承乾宫，见里面一直僵持，担心安培生难以应对，听了几句，发现云嫔是想找洛闵的。丞书苑她一介后宫嫔妃去不了，于是章栾好心，让手下人去丞书苑唤洛闵前来。禁军不知道要用什么名目，请教于他。

　　　　章栾横目冷对：“有没有点脑子，洛大人现在除了对承乾宫和皇上的事情上心，谁的事情都不理会，你就不能学会蛇打七寸吗？”禁军恍然大悟，消息传到洛闵耳朵里，就变成了承乾宫的安培生和云嫔有关于皇上的事情要紧急回禀于他。

　　　　洛闵见着是章栾的禁军来传的消息，还以为是真的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麻溜的起身收拾好着装出门。禁军背对着洛闵偷笑，章大人就是料事如神，拿承乾宫和皇上的事情，来对付洛大人，一唤一个准。

　　　　云嫔和安培生争执了有小半会儿了。洛闵到的时候，两个人都有些精疲力尽的架势。三人进殿，洛闵直截了当的问道：“除了什么事？还让章栾的人去丞书苑传话？”云嫔和安培生面面相觑，他俩什么时候派人去传他了。

　　　　云嫔鼓起勇气，坦白道：“洛大人，本宫今日是有一件关于皇上的事情要说，这件事情事关重大，您还是让其他可以作主宫中事务的人也到场吧。”洛闵不怯弱：“眼下朝政大事，一律由丞书苑主管，下官相信，云嫔娘娘口中关于皇上的大事，丞书苑可以用一己之力承担。”

　　　　云嫔知道洛闵素来受皇上的宠信，他既然不想传唤后宫主事的珍妃，云嫔也不想节外生枝。她看了一眼安培生，洛闵知道她的顾虑，直言道：“云嫔娘娘要是有话尽管说，安公公是皇上的心腹，自然无需避嫌。”

　　　　云嫔把当日在太医院见到药方的事情告诉洛闵，他神色如常，云嫔疑惑道：“本宫以为，洛大人会很意外。”洛闵解释道：“这件事情，在京城被西索国的人袭击之时，承乾宫就已经知道了。”

　　　　云嫔诧异道：“本宫以为，承乾宫浑然不觉，不然竟会放纵御膳食不彻查。”洛闵反问道：“若是彻查，云嫔娘娘以为，改药方和下毒的人，就可以被抓住了吗？御膳食的下人，是怎么被选进去的，云嫔娘娘心里，恐怕比我还清楚。”

　　　　云嫔手里还握着一张牌，她做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虽然不知道是何人改了药方，但本宫却可以给洛大人一个方向，皇上的药方要经手太医院的哪些太医，这些，都在册子上记录了。洛大人也一定去翻看过，只是，没能从他们身上查出些什么吧？”

　　　　洛闵不悦道：“云嫔娘娘不用和下官兜圈子，若是有什么证据，不如直接呈出来。”云嫔笑道：“洛大人别急，本宫还有些前言没说，这后果也是引不出来的，若是有人在太医院就把药方改了，那经手的太医，想必一眼就能发现不对劲，所以，能把这件事情压下去的，想必在太医院很是位高权重，而且一手遮天。”

　　　　洛闵倒是没注意过这一点，他当初只是让人去查哪位太医的身份和动机有这个可能，云嫔把底牌亮出来：“在有人改药方的同时，还有人在御膳食送给皇上的药里下了朱砂，这个人，我可以直接指认。”

　　　　洛闵紧张的问她：“是谁？”云嫔慢条斯理道：“不急，本宫说过了，有些前言还没说完。”洛闵心中一下通透起来：“云嫔娘娘想要交换什么？”云嫔笑道：“本宫当初成为皇上的嫔妃，也不过是皇后娘娘想为本宫的余生求一个安稳罢了，即便是明粹宫现在没了，可本宫的初愿，也是不会改的。”

　　　　洛闵见她不求位分，不求富贵，只求余生安稳，心里的防备倒是松懈了些：“只要云嫔娘娘肯在这件事情上为下官指明方向，下官承诺云嫔娘娘，等皇上一清醒过来，下官立刻向皇上替云嫔娘娘求到旨意，让他准许云嫔娘娘晋升为妃位，入主明粹宫。”

　　　　云嫔故作推辞：“明粹宫是皇后娘娘的住处，本宫贸然进去，是不是不合常理。”洛闵安抚她：“云嫔娘娘多虑了，明粹宫是云嫔娘娘以前一直住的地方，妃位嫔妃，原本就应该赐住所，云嫔娘娘回明粹宫住着，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云嫔笑得合不拢嘴，且不说其他，单就是明粹宫是国母住处，她以妃位进去，那都是无上的荣耀。云嫔言道：“婧贵人让侍女一连半个月都去太医院取过朱砂。而皇上的药，好几次都是她宫里送的。这些细节背后隐藏的是什么真相，就要靠洛大人自己去找证据了。”

　　　　洛闵感激道：“多谢云嫔娘娘。”云嫔警告道：“只要洛大人不要忘记自己的承诺，这些，都不过是举手之劳。”洛闵应下：“这是自然，云嫔娘娘放心。下官一定说到做到。”云嫔心满意足的走了。看来，六王爷真是她命中的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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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二章：京中风云

　　　　洛闵不好插手后宫的事情，于是让人传旨给珍妃，让她去婧贵人宫里对质。洛闵去太医院查药方被改之事，安培生去盘问御膳房的宫人，看婧贵人的侍女何时去接手过皇上的汤药。三管齐下，一点蛛丝马迹都不会放过。尹贵人和赵贵人在宫里窃窃私语。看这架势，宫里怕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珍妃摆足了架势，让几个太监把婧贵人按在地上：“本宫问你，你便老老实实的答，不然，这后宫的刑法，可有你受的。”婧贵人冷漠的看着她，仿佛眼前的珍妃，不过是戏台子上唱戏的丑角罢了。

　　　　珍妃厉声问道：“你宫里取的朱砂都做了什么？”婧贵人淡然道：“没什么，就是平常用了。”珍妃见她不说实话，让太监把按着她肩膀的手更用力些，婧贵人吃痛，重哼了一声。

　　　　珍妃面有愠色：“婧贵人，本宫再问你一遍，你若还是这般不痛不痒的回答，你这羸弱的身子，可真要吃不少苦头了。”婧贵人抬起头，一字一句的说：“珍妃娘娘认真问了，嫔妾也如实答了。”

　　　　珍妃脸上阴狠，婧贵人嘴硬，看来是不见棺材不下泪：“婧贵人，姐妹一场，别怪姐姐下手重了些。”珍妃手一抬，按着她左边肩膀的小太监心领神会，重手一下，婧贵人左边的胳膊就折了。

　　　　珍妃高傲道：“婧贵人，现在可以说了吗？”婧贵人疼得眼泪都出来了，可她沉默不语。珍妃失了耐心：“你让人去取朱砂，是为了在皇上的药里下毒，对吗？”婧贵人若无其事道：“珍妃娘娘在说什么，嫔妾一句都听不懂。”

　　　　珍妃怒道：“婧贵人，本宫已经对你很是客气了。”婧贵人嘲讽道：“客气？珍妃娘娘两句问不出什么回答，便让人卸了嫔妾一只胳膊，真是荒唐。珍妃娘娘既然指认嫔妾给皇上下毒，那还是请珍妃娘娘拿出实证，也好叫嫔妾心服口服。”

　　　　珍妃手里什么东西都没有，不过是得了洛闵一句话而已。她现在动不了婧贵人，可不代表之后没办法。珍妃趾高气扬道：“也罢，既然你死不承认，那本宫就把证据呈到承乾宫，让皇上下旨处决你。到时候，本宫可要看看，你的嘴，还能有多犟。”

　　　　珍妃带着人出内殿。她早就看婧贵人不顺眼了。心里一直窝着一团火，现在有此良机，哪怕是没有证据就指控她，珍妃也是丝毫不惧的，现在，整个后宫都在她的掌管之下，谁还敢和她对着干。

　　　　进宫之前，父亲曾经交代她，一定要装出一副温良恭肃的模样，让人觉得自己不争不抢，不会成为最大的对手，她一直隐藏实力，在皇后娘娘死了以后，皇上最先想到了平日安分守己的自己，这就是父亲替她提前窥得的天机。

　　　　容贵人与她虽然在家族关系上牵扯颇深，但是性子却是天差地别，容贵人太高傲，仗着出身，把谁都不放在眼里。可她不一样，虽然也是府中嫡女出身，可府中庶出的妹妹和弟弟太多，为了在父亲面前求得恩宠，她和母亲，通常都是府里扮猪吃老虎的那一个。这也是为什么她母亲能从一个丫头成为府里后院主事二把手的原因。

　　　　珍妃手里没证据，暂时动不婧贵人，可她宫里的侍女和太监却是可以任珍妃要打要罚的。珍妃对着跪在地上众人耳提面命道：“婧贵人现在是待罪之身，具体的处决，还要等上几日，你们是大晋的奴才，不是她婧贵人的奴才，要是被本宫发现，谁敢偷偷帮着婧贵人，一律同罪论处。”

　　　　众人战战兢兢的回道：“奴才不敢，奴才谨记珍妃娘娘教会。”珍妃心满意足的出了婧贵人的宫门，就算婧贵人现在不死，她这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去，今日一闹，就是摆明了告诉所有人，她，珍妃，已经和婧贵人势不两立，谁敢帮她说话，就是在和珍妃，和珍妃的母家作对。

　　　　婧贵人瘫软在地上，左胳膊疼得她喘不过去。她呼吸急促，心里却期盼着承乾宫的那个人赶紧殒命。她死不死不重要，只要那个杀了她全族，并且破坏了她终身幸福的男人死了，她才觉得自己死得其所。

　　　　御膳食的宫人，都是老手，寻常手段根本查不出什么来，不过，安培生在这后宫长大，什么狠毒的手段对他而言，都是家常便饭。刑上了一遍又一遍，整个御膳食都是哀嚎声。安培生坐在一旁，闲适的喝着茶水。

　　　　原本还顾虑着御膳食对皇家的影响，可云嫔去说了婧贵人的事情以后，洛闵和安培生身上落下一身冷汗，如果连婧贵人这种已经完全都没有权势背景的女子都能插手到承乾宫的汤药，那么其他妃嫔，岂不是在宫里的任何地方都是为所欲为。杀鸡儆猴，再也顾不得其他。皇上还在承乾宫昏迷不醒，这个下毒之人，一定要揪出来。

　　　　御膳食有身子弱的宫人，承受不住刑法，昏了过去。小太监赶紧上前问安培生。他放下茶杯，扫了一遍殿中的情况，许多人都是面如死灰。痛到麻木。安培生轻描淡写道：“听说，如果用太医院针灸的针全数刺入手指头里面，人会比现在受到的刑法痛数十倍不止，不知，可是真的？”

　　　　旁边伺候的小太监机敏的回话：“十指连心，正是这个理。不过，奴才还听说了另一个。”安培生感兴趣的问他：“是什么，说来听听，若是不错，正好拿来试一试这些奴才的嘴有多硬。”

　　　　小太监谄媚道：“用安公公说的刑法上过以后，再用辣椒水或者是盐水泡上一泡，那才真的叫人生不如死呢。”安培生拍手叫绝：“不错，不错，伤口上撒盐，都是老祖宗教咱们的规矩。”

　　　　御膳食的宫人们反应不大，安培生有些沮丧，看来，这种手段还是太轻了。安培生故意高声道：“除了这种小儿科，最妙的，当属人彘。”众人的眼睛里全部都有了一种恐惧的神色。安培生这才松了口气，看来，都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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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三章：京中风云

　　　　洛闵让丞书苑的人翻查太医院的值班记录和皇上药方的交接人员。他的目光在每一个太医的面容上划过。除了一位张太医和郭太医之外，大部分他都不认识。太医院的主事把每个太医的行医记录和身家档案放在他桌前，小心试探道：“洛大人，可是太医院有什么重大的人事变动？”

　　　　洛闵审视他一眼，淡然道：“没什么大事，不过是想挑几个去承乾宫为皇上治病而已。”承乾宫现在是特殊时期，洛闵动作大些，也是可以理解的。太医们的神色都松了些。

　　　　云嫔提醒过洛闵，皇上的药方不是寻常太医可以接触得到的，何况经手之人，能在众人眼皮子底下搞鬼，这说明，他还是很有实力的。洛闵的目光，集中在了几个资历年长的太医身上。

　　　　如他所想，面上的功夫里，什么都翻不出来。洛闵让丞书苑的人把自己怀疑的几个太医资料抱回去，顺便把那几位太医请到承乾宫去。剩下，先全都监视起来。不准出宫。

　　　　珍妃虽然什么都没能问出来，但安培生收获颇丰，他说完人彘的事情，有好几个人都吓到失语。安培生让人把刑具准备好，似乎真要拿他们做人彘的打算。

　　　　有宫人忍不住了，颤抖着说：“安公公饶命，奴才有罪，奴才曾给婧贵人宫里递过皇上的汤药。”安培生让所有人停手，把其余人都先带出去。禁军直接架起已经只剩半条命的他，把人拖到安培生面前。

　　　　安培生问他：“你方才说的事情，再细细的说一遍。”小宫人浑身是血，他受不住刑罚和人彘的恐吓，终是冒着杀头之罪来结束这漫长的惩罚，他战栗着说：“奴才家中出了事情，急需用钱，才接受了婧贵人的贿赂，她说，她不过是想找机会和借口多见皇上几面，奴才想着，这是宫里娘娘们常用的手段，就没有拒绝。”

　　　　安培生疑惑道：“你家中出了什么事情，竟然连宫里杀头之罪的规矩都能抛之脑后？”小宫人懊悔道：“奴才五岁就被卖进宫，全是为了养活家中病弱的弟弟。十多年过去，奴才以为他能好生长大孝顺父母，可是，没想到，他竟然和外面的地痞流氓搅到一起去了。”

　　　　小宫人擦了擦嘴上的残血，愤恨道：“奴才在宫里做牛做马，连最基本的男人尊严都丧失了，他在外面欠下了许多债务，无力偿还，就逼上了年事已高的双亲，母亲用了最后一点积蓄托人带消息给奴才，可债务金额巨大，奴才那点积蓄，哪里能填得了这么大的窟窿。”

　　　　小宫人悔不当初：“奴才一时贪心，婧贵人出手大方，奴才见着第一次皇上没有责怪，奴才之后又干过几次，直到在外打发人，帮奴才把双亲送到其余亲戚那里，让弟弟和那些地痞流氓再也找不到他们以后，奴才才渐渐收手。后来，承乾宫闭宫，奴才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所以，并未多想。”

　　　　安培生冷不丁的厉声道：“过去了？婧贵人借你之手在皇上汤药里下朱砂的事情，你可知情？”小宫人猛地在地上磕了好几个响头：“安公公明察，奴才并不知道什么朱砂，什么下毒的事情。”

　　　　他既然已经把给婧贵人汤药的事情说出来了，那也就没有必要替婧贵人掩盖些什么了。安培生让人把他收监，等他回了珍妃和洛闵之后，再做打算。

　　　　御膳房的宫人，这次都伤的不轻。安培生去告诫了一番，让他们都先休息半月养伤。其余贵人宫人的膳食，全在自己宫里的小厨房做。在这件事情彻底结束之前，御膳食都不在对外供应任何食物，以防止再次下毒的情况。

　　　　洛闵把人都带回承乾宫偏殿分开关着。珍妃最先回来，安培生已经把事情经过告诉她了。珍妃跃跃欲试，之前的交手，她没能伤到婧贵人分毫，这下，有石锤在，看她还能坚持多久。

　　　　洛闵拦住冲动的珍妃，劝诫道：“现在不过是御膳食宫人的一面之词，还是在婧贵人身边侍女的口供上也求个实证，双面夹击，她总是再不能辩解什么。”珍妃虽然着急，但洛闵说的在理，以免落入口舌，说她借势欺负婧贵人。

　　　　安培生问洛闵：“太医院那边的情况怎么样？可有什么线索？”洛闵摇摇头：“什么都没发现，假借给皇上治病之名，我带了些有资历和权势的太医回来，云嫔说得对，能把改药方这件事情做得这么滴水不漏的人，在太医院，可算是有点本事的人。”

　　　　安培生分析道：“婧贵人可以利用财物在御膳食收买送汤药的宫人，肯定不会再多此一举的去太医院改药方，自从抚远将军府落败以后，她也没有这个势力和机会。”洛闵认同道：“这么说来，改药方的人和下毒的人是两个人，现在婧贵人是铁板钉钉，剩下的一个，还在皇城之中隐藏着。”

　　　　珍妃现在不管改药方的人是谁，也不在乎谁会在这件事情上再倒霉一次，反正太医院的事情，她也插不上手，她在乎的是要婧贵人消失在后宫，即便是皇上此时醒过来，也无法替她翻案。

　　　　从她承宠以来，整个后宫的女子，没有一个安生过。如此祸国殃民的女子，在先皇之时，有吴贵妃，在皇上这里，再不能有一个婧贵人。她才是这个宫里最尊贵的女人。

　　　　安培生假设道：“如果把改药方的人和婧贵人的事情分开来查，会不会有机会引出改药方之人？”洛闵猜测道：“你的意思是，利用婧贵人的出事，让改药方的人放松警惕，从而露出马脚？”

　　　　安培生点头道：“不错，正是这个意思，如果有人在下毒的事情上替她背了黑锅，她一定会急不可耐的销毁证据的。咱们便可。”洛闵接下他的话：“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安培生和洛闵相视一笑，默契的有了同样的想法。珍妃的心思全到婧贵人的身上，完全没在意他们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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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四章：错位梦境

　　　　珍妃把婧贵人宫里的侍女带到慎刑司，刑具不过上了一遍，即便不是真相，也被屈打成招了。珍妃让人把口供和人证送到承乾宫的安培生手里，她要去见婧贵人。

　　　　婧贵人被折断了左手，珍妃还不准人人给她传太医，就连伤药和洗漱都被禁止了。珍妃看着她一身狼狈样，心里是真的痛快。皇上的宠妃，终是栽在她手里，沦为了阶下囚。

　　　　婧贵人瘫软在椅子上，连起身行礼的力气都没有。珍妃也不在乎她的失礼，只是嫌弃的捂住鼻子：“妹妹身上的味道还真是让人难受。”婧贵人呵笑了一声，偏过头去不看她。

　　　　珍妃气焰嚣张：“御膳食的宫人已经指认了，而且妹妹身边的侍女把什么都招了，妹妹还有什么要辩解的吗？”婧贵人的目光落在窗前的花瓶上，那是她刚被封贵人的时候，为了照顾皇上的面子，皇后娘娘特意让人送来的。

　　　　婧贵人有时看着它，会忽然萌生一个想法，皇后娘娘是不是想告诉她，她就是皇上摆在后宫的一个花瓶。珍妃见她不答，警告道：“婧贵人，本宫已经很照顾你了，没有把你直接送进凌鸪居。”

　　　　婧贵人仔细的扫量那个花瓶，美是美，可是被人放在高处的时候，随时要担心掉下来摔碎的危机，真是让人害怕。珍妃见她一直对着窗前的位置出神，跟随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珍妃气冲冲的走过去，一手把花瓶推下来：“现在，可以好好谈谈了吗？”

　　　　婧贵人神色微动，冷漠的说：“我要见六王爷。”珍妃不可置信的反问她：“你说什么？难道这件事情与六王爷还有关系？”婧贵人不承认，也不否认，态度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