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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毒妃:王爷咱不约-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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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多时候,她都在怀疑,从前听闻永安帝最是宠爱六皇子,基本上是要星星不给月亮的,可真正嫁入皇家后才发现,永安帝很是忌讳夫君,有时候恨不得剥削光了才好。

    就连之前的四皇子江慕皓那样的混账,即使瘫痪了也是真的关爱的,比对自家夫君用心多了。若非江慕皓轻薄自己又被有心人利用可未必真的会受到重罚。

    永安帝的心,太小了。

    般若寺内,一身古朴僧袍的老者,面无表情地敲着木鱼,身侧是探头探脑的小和尚,那木鱼断断续续的,十分敷衍。

    “静心二字,你去写百遍。辰时之前写不好的,今日晨斋便省了。”灵尘淡淡地判了小和尚不认真的处罚,却看都不看站在一侧的安王府暗卫。

    安王府的暗卫也有些尴尬,在鼎鼎大名的灵尘大师面前,他做不了什么,只能将事情告知,然后等待着吩咐。

    灵尘不愿多言,只是从僧袍的袖中抽出一封信件,扔到暗卫手中。

    “拿给你们主子看。”一句话说完,暗卫突然感觉一阵排斥力,将自己从禅房弹了出来。耳边几声呵斥,便看到朝霞突破天际的天空。

    暗卫不敢耽搁,赶忙回了安王府。

    听到外头没了声响,灵尘眼角闪过一丝晦暗。这些人的手段终于开始了,当初自己落败,失去了爱人。如今也不知寒儿与萱儿能否携手共繁华……

    想着想着,连呵斥小和尚偷懒耍滑的声音也低了下去。

    “太师父你怎么了?”小和尚被罚,心头难过,但看到难得出神又看上去十分伤心的太师父,立马心软了。晃晃他的手,圆嘟嘟的肥脸并没有因为他长了一岁而消减。

    可见这近一年的伙食非常不错。

    灵尘捏捏他的圆脸,长叹一声,让他出去了。

    不用受罚真是太好了!小和尚趁着灵尘没有改变主意,赶忙溜出去找好吃的了。

    看着冷冷清清的禅房,灵尘长叹一声,终究还是选择踏出这里。

    若是这一次,他找不到凶手,那就不找了。他的身子,已经承受不起了……

    揉揉发胀的额角,等眼前的路变得清晰,灵尘大步而出,往安王府而去。

    而安王府中,有心事的两个人,只草草吃了些膳食,莫茹萱就带着崔嬷嬷她们去了济北王府。

    谁让济北王妃是嫂子,她就算再不愿意也得去守一守灵。

    出门却正好碰上赶回的灵尘,呆呆地看着他,见他不过十日未见,竟苍老得她有些认不出了。若非那身僧袍太过特殊,她也不敢认。

    “师父你这是怎么了?”莫茹萱赶忙上去扶他,“您怎么一个人来了?小和尚呢?”

    四处看了看,没看到那圆滚滚的身子,莫茹萱心头升起一抹不安。

    灵尘拍拍小徒儿的手,等到眼睛重新看清她的时候,才温和笑道:“为师收到了陛下的传召,但未进城就听闻济北王妃离世的消息,这才赶来你这儿,等着与你一起去济北王府。”

    幕后之人将所有的证据都指向韩皇后,为的是什么,大家心知肚明。可他还没老到老眼昏花,若真是韩氏,自己如何查不出来。

    见他明显有事说,莫茹萱扶着他入了王府马车,又留了崔嬷嬷她们随侍。

    马车晃着,莫茹萱等着师父的话。

    年迈的肌肤已经没了多少弹性,皱在一起的皮肤成了沟壑,眼角垂着的几条细纹,将灵尘的老态展露无疑。

    莫茹萱又自责又伤心。自责的是她一直将师父当做无所不能的人,凡是自己解决不了的事情,还有师父在,却没想过师父是不是能够承受这份期待。他,已经过了知天命的年纪……

    伤心的是,若非为了慕寒与自己,师父也不必再踏足这片是非场,短短一年间,已经有两次被人捅心窝了。而他们作为弟子的,却无能为力。

    “师父,这次的事情过了,您就好好歇着,该轮到我们孝敬您了。”莫茹萱靠在灵尘的肩膀上,感觉到面颊下的坚硬,泪水不自禁地落下。

    师父他,竟瘦得只剩下了骨头,她却毫不知情!

    灵尘没有说话,只是拍拍她白嫩的柔荑,然后闭目养神了。

    济北王府里面,想必已经没有什么价值的线索,幕后之人能够如此迅捷地下毒,又怎会粗心留下线索呢?便是留下了,也多是为了挑拨离间。

    马车行走间,外头的哭声已经陆陆续续传进来。莫茹萱整理了一下仪容,顺带着将袖子的姜收好。

    方才落过泪,现今眼眶红红的,想到师父瘦骨嶙峋的模样,她便心疼极了,哪里还需要姜来催泪。

    “师父,我扶您进去吧。”把了脉才知道,师父的身子确实大不如前,似乎是为了救慕寒,失去了太多的内力。

    感受到小徒儿的愧疚,灵尘也只是捏捏她的手心。有些事情,注定了的,他既收了江慕寒为徒,为他做些事情也是分内之事,自己不后悔,旁人又何必多言呢?

    济北王虽然被圈禁,但在他圈禁第一日就遇到王妃离世,永安帝不忍病床上的儿子收到锥心之痛,也不想王妃走得冷冷清清,免得寒了朝臣的心,索性将圈禁延迟了半个月。

    永安帝的任性,可见一斑。只是这一场哭灵,确定不是在济北王的心口再捅上几刀?

    莫茹萱看着那些不伤心也逼着伤心哭泣的贵妇人们,默默地为济北王点蜡。

    “安王妃到……”唱客一喊,所有人的目光瞬间移到了来人身上。
………………………………

第二百五十三章 面善之人

    顶着几百号人或戏谑或好奇或不屑的目光,莫茹萱面不改色地扶着灵尘踏入灵堂之中。

    “灵尘大师也来了?”奉命前来操持丧礼的礼部官员,见到被安王妃搀扶着而来的灵尘,立马走上来行礼:“见过灵尘大师。参见安王妃。”

    灵尘还了礼,扯了扯小徒儿的手,苦笑着问道:“萱儿,如今济北王妃可是入棺了?”

    莫茹萱看了眼棺椁,见到里头确实有个女子在,便点了点头。

    “师父,五嫂已经入棺了。”她特意补了一句,“看来师父不好再验了。”

    贵族女子入棺之后,除非有夫家的同意,否则就是娘家人也没有理由让人再开棺查验的。会认为是对死者的不尊敬,也会打扰她死后的安宁。

    灵尘暗叹一声,便不再管。不太灵活的眼神放到礼部官员身上,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虽非贫僧之过,但贫僧来不及救治王妃,心中有愧。可否容贫僧在此为王妃诵念佛经,也算是弥补一二。”

    “好!当然好!”礼部官员也知道灵尘的佛性极高,能够请到他来诵经,简直是天大的惊喜。自然满口答应,然后命人搬了个蒲团,放置在了棺椁前端,算是定了他诵经的一把手位置。

    莫茹萱陪着他坐下,然后才走到她待的位置,默默地掏出帕子开始哭灵。

    好在她是皇子妃,与济北王妃同辈,且她是亲王妃,故而膝盖下还有个蒲团,跪上两个时辰算是事了,不用每天来。而那些个贵妇人们以及与济北王沾亲带故的后院女子,则就没这么幸运了,膝盖底下是实打实的青石板,这寒冬腊月的,冻得不能再冻了。

    而且今日是腊月二十九,即将过年却还要来守灵,简直是整个年都过不好了!

    莫茹萱想,这底下一堆的贵妇人,不知又能有几人是真心的。怕是恨都不来及,都在怨济北王妃死都不会挑日子吧?

    不过,济北王妃不过是个郡王妃,永安帝竟然能够不顾新年即到的喜庆,要让人来哭丧,真是让人无法捉摸他的内心。

    当权者都愿意让自家儿媳妇的死冲撞了喜庆,别人还能说什么?莫茹萱心头对永安帝的任性,一阵鄙视。

    “王妃!王妃您怎么样?”右手侧的妯娌不小心翻了个白眼,要昏过去,身后的丫鬟立马小心翼翼地接着,然后轻声唤着。

    若非她耳力好,也未必能在哭声一片中听到她的声音。只是这声音,为何觉得莫名地耳熟呢?

    莫茹萱接着抬袖子的动作瞥过去,竟是景王妃。

    景王妃此人,出身一般,长相一般,手段更是不出彩。偏偏景王对她十分敬重,可惜福气不够,自从加入景王府后,大病不断小病成灾。至今五年有余,却连个郡主都没能诞下。

    听闻永安帝早就看她不顺眼,可是儿子喜欢,无可奈何。就这么戳眼子地疼了四五年。莫茹萱也听过她的传闻,每次传她即将离世,却在不久之后她又坚挺地过来了。

    如今无病无灾的济北王妃都去了,她也能挺着病体在这儿昏倒。可见也是个命硬的。

    想着景王终归救过自己一命,莫茹萱侧过去扶了景王妃一把不着痕迹地给她把了脉。

    这脉象……莫茹萱不着痕迹地看着她。若是没有猜错,景王妃也是中了毒,而且是变异了的红颜醉。只是她一个不会武功不会医术的弱女子,为何能在中毒之后除了身子弱些,还能好端端地活着呢?

    还没等她理出头绪,那丫鬟就半抱着景王妃下去了。

    莫茹萱看了眼左手侧的兰溪王妃与河清王妃,,对于景王妃的离场,也不过是撇撇嘴,眼眸微转。

    可见这两位对于柔弱的景王妃是半分都没情谊的。只是她总觉得那个丫鬟的声音她在哪里听过,只可惜她低着头,没看清容貌。

    “那女人惯会装模作样的,这么多年了也不嫌累得慌。”兰溪王妃嘟囔着抱怨,看似对景王妃是千百个不顺眼。

    河清王妃因为河清王爷的暴虐性子,自嫁人后就小心谨慎惯了,扯了扯兰溪王妃的袖子,示意她莫要胡言乱语。

    兰溪王妃看不起景王妃,更看不惯河清王妃!要知道当年若不是河清王故意拖延,自家爷也不会成了跛足,失去了一挣高位的机会。

    “我说说怎么了?她不就是这个德行吗?也不知道景王究竟看上了她什么,这么多年没个子嗣还专宠着。真是……”她咬牙恨着,那后半句话不用说都明白,兰溪王妃想说的是:占着茅坑不拉屎,活该景王子嗣不丰,只有几个庶出的女儿。

    河清王妃不敢再劝,直接跪得远些,权当做没听到。河清王如今算是声名尽毁,又被永安帝厌弃,河清王妃越发地没地位了。

    她可不敢得罪了兰溪王妃,更不想得罪景王妃,只能远远地躲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莫茹萱本以为还能得到些其他的内幕,没想到兰溪王妃碎碎念了几句,见没人理她,便没声儿了。

    一篇往生经念完,莫茹萱跪得腿也麻了。两个时辰过去,她却是连济北王的身影都没瞧见。唯有西侧的那些个济北王府的内眷哭得震天动地,连小娃娃们都使出了吃奶儿的劲儿。

    也不知道他们的亲娘究竟下了多大的手,才能让他们哭得如此长久,如此伤心。

    莫茹萱在崔嬷嬷的扶持下站起,活动了几下,就走到灵尘身边,亲手扶起了他。

    灵尘淡淡一笑,师徒俩就一同下去了。

    灵尘大师如今七十有余,故而济北王府的大管事并没有阻拦他与安王妃一起。只是济北王府用于休息的偏殿都是女眷,总归不好让大师去休息。大管事便请了两人去侧厅坐着。

    “师父,你可安好?”莫茹萱递了杯暖茶过去,担忧地看着他。

    念完经的灵尘,面上寡淡,却又透露出一股看破生死的超脱。只是精神的衰退,却是怎么都遮掩不住。

    灵尘摇摇头,握着茶盏,却没有喝。即使他很想喝,可怕徒儿发现他视物不清的事实,只得忍着。

    莫茹萱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方才的相处,她已经猜到了。只是看着师父下意识地舔嘴唇,却没有喝茶,那干燥的唇畔,似是裂在了她的心口。

    “师父,我服侍您喝吧。”哽咽着举起茶盏,双手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灵尘哀叹一声,张开了嘴。徒弟有孝心是好事,他愿意受着呢!

    师徒俩的温馨,却被隔壁传来的声音打断。

    “王妃,您若是无事了,咱们便回去吧。”那个熟悉的声音又传进耳朵里,让莫茹萱下意识地竖起耳朵去听。

    “您若是出了什么事儿,王爷怪罪下来,奴婢可承担不起。”那丫鬟说得谦卑,可莫茹萱却觉得十分的盛气凌人。

    “可是我是来参加五弟妹的葬礼的,若是先走了岂不是于礼不合?”景王妃出生书香门第,对于规矩礼仪很是注重。而且景王也是个重规矩的,看府中那些个侧妃、滕妾就算被宠爱着,也不敢在她面前放肆,就知道景王府的规矩之森严了。

    那丫鬟翻了个白眼,语气越发不耐烦:“您是嫂子,跪她一个郡王妃已经是折了她的福。您还想着给她披麻戴孝不成?”轻轻地嗤笑几声,让景王妃涨红了脸。

    “您既然注重传统,那也该知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您有心送济北王妃一程,已经是尽了心了。其他的事儿,不如操心一下爷的子嗣问题。自从您入府之后,王爷的后院再无所出,连个男儿都没有。您若是真的有心,也该……”

    她絮絮叨叨了一通,那边只传来景王妃闷着的哭声。

    “好了!别哭了,哭什么?难不成您想要让这些人嘲笑咱们王府连个正经的继承人都没有?”那丫鬟说话可无遮拦,让景王妃十分难堪。好在她还克制了声音,否则偏殿里休息的那些皇室贵妇们,又怎会没个动静?

    即使她刻意压低了声音,甚至用了敬语,可言语之中对景王妃并无半分尊重,反而视其为累赘,若非景王重视她,怕是早就不耐烦这人了。

    这股子的嚣张气焰,她似乎越发地熟悉了……

    灵尘而耳朵也很灵敏。虽然眼睛不行了,可其他的感官还是在的,尤其是小徒儿同他说了景王妃也中了红颜醉,却安然无恙的事情。

    “萱儿,那个丫鬟。”师徒俩想到了一块儿去,不管这丫鬟是谁,一定要抢到手,或许困惑了他们许久的问题,即将迎刃而解。

    那一侧,景王妃似乎有些难受,哭了几声,然后就告辞离去了。

    临走之时,似是在与那丫鬟解释,不过离得远些,他们没听清楚。

    灵尘一个眼神,暗处的玄衣亲卫便跟了上去。两师徒休息了一会儿,便告辞了。

    济北王府的大管事恭恭敬敬地送了他们出去,这才转身回去。
………………………………

第二百五十四章 往事如烟多寂寥

    青铜色的马车,棕色骏马叮当儿响。外头略显清冷的街道,似乎都在为永安帝的一句“大办”而放轻了脚步。

    这种因一人喜怒而毁众人欢笑的做法,莫茹萱还是无法认可。

    灵尘欣慰地看着小徒儿,甚至察觉到了她嘟起的嘴儿,似是在对永安帝发神经似的做法抱不平。

    明明是好日子,偏偏死了人,还碰上个当权者脑子有坑的。她都为这些老百姓叫屈。

    “五十年前,我也曾任性妄为。”今日的灵尘似乎格外不同,难得他愿意提及当年之事。这几年来,她顶着灵尘大师关门弟子的名头,却还是从旁人的口中,得知了一些师父曾经的过往。

    听他一提五十年前,莫茹萱立马坐好,乖乖等着故事的开始。

    灵尘似是在追忆往昔,神情都柔和了许多。略带沙哑的嗓音,描绘出了一幅锦绣江山以及一位爱美人更爱江山的多情帝王。

    “当年我还是少年,遇上了她就成了一段孽缘。我不甘只困于大夏,我要这四海皆属于朕之封地!可惜最终,我夺了太多土地,却失了心底的那人。红颜醉,醉红颜,一醉千古万事不醒!”灵尘悲怆,声音依旧克制,但也正是这份克制,让莫茹萱越发心痛,也越发惊骇。

    原来……原来师父他曾经是……帝王!

    大夏的帝王,那个五十多年前一手奠定了四海来朝的大夏基业的那个无双帝王!那个可俾睨天下唯我独尊的帝王!

    难怪,难怪永安帝会不安,却又敬着他。原来师父他是永安帝的叔父,那个让位与先帝的人……

    “师父……”莫茹萱艰难地开口,那双清澈璀璨的水眸看着他,呐呐道:“师父为何,不去做了道士?”

    记得拜师时慕寒曾说过师父的心性其实更适合做道士,而且他本也是打算投身道观的,只是阴差阳错,师父成了灵尘大师,这高僧一做就是五十年。

    灵尘没想到小徒儿在得知自己身份之后,开口问的竟然是这句话,笑声带着苦涩却越笑越爽朗,到最后是仰天大笑。

    为什么?因为他最后信了佛家的来世啊!只要有来世,他必定不再放手,哪怕这来世需要千年万年去等,他也守得起!

    灵尘笑罢,那双历经世事的眼眸直直地看着她,看得莫茹萱从灵魂深处开始颤抖。师父他,是否知晓自己的来历?所以才会固执地收了自己,甚至将玄衣亲卫一并相送?

    “因为你,让我坚信,只要信念不灭,我终究能够等得到她。”灵尘的眼眸开始浑浊,但眼神依旧犀利,犀利与浑浊,最终融汇成了寂灭。

    果然,师父知道自己的秘密,而且一直替自己守着。

    莫茹萱突然感觉在这世上终于不再彷徨。师父知道自己的来历,还百般照顾,那就说明自己不是不容于世的妖孽!

    “师父!”莫茹萱投进灵尘的怀中,抱着他哭,放声大哭,将这几年积累在心中的委屈、惊慌、恐惧以及彷徨,统统哭了出来。

    她将所有的一切都哭出来,那么她就再不会畏惧,从此以后,她与这一世真正融合在一起,她便是莫茹萱,真真正正的莫茹萱!

    灵尘只是半拥着她,宠溺地拍着她的后背,像对待婴孩一般哄着她。

    “师父,你的眼睛会好吗?”莫茹萱哭够了,她从灵尘的怀中爬起来,小心翼翼地覆上他的双眼,哽咽着问道:“师父,是不是为了救慕寒,您才会变成这样的?”

    灵尘摇头,宽慰她:“师父老了,之前是执着了太久。却不知道早些解脱了才能早些寻到她。”他的话似是在说临终遗言,听得莫茹萱心酸不已。

    “王妃,王爷来接您了。”崔嬷嬷看见门口处坐在轮椅上的风华无双的男子,敲了敲马车壁。

    崔嬷嬷方才在马车外听到了里面的动静,她万万没想到主子竟然会对王妃坦诚相告,后来听到王妃哭得伤心,崔嬷嬷也红了眼眶。

    自己的命是主子救的,这一生困在皇城内也是心甘情愿,只是她终究是个晚辈,未曾知晓当初的那段,只知道这些年主子很苦。他执着于一个死人,还有一种毒,五十年来从未放弃过。

    如今却是放下了,可他的生命也即将走到终点。

    主子他,已经过了知命之年……

    莫茹萱擦干眼泪,唯有眼眶红红的无法遮掩。灵尘见她的动作,便知道这丫头是不想让寒儿知晓她哭泣的原因,也算是有心了。

    “扶我下去吧。”灵尘觉得,他该与寒儿好好谈谈了。

    莫茹萱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他,借助了崔嬷嬷的力量,却也发现崔嬷嬷似乎对自己越发恭敬,还是那种发自内心的恭敬。

    难道崔嬷嬷她,其实是师父的人?莫茹萱带着疑惑,抬头看师父。见他不疾不徐的坦荡模样,若是问了倒显得自己小气了。

    反正不管崔嬷嬷是谁的人,现在她听命于慕寒就好。

    自从李书死后,灵尘唯有在救安亲王时才踏入过安王府,如今被安王妃亲自扶着下了马车,并且安王亲自站在门口迎接,这一幕瞬间被时刻关注着安王府动向的人散播开去。

    江慕寒坐在轮椅上,眼神平静地看着缓步而来的老和尚。

    “老和尚,进来吧。”江慕寒有些羡慕他有阿萱搀着,而自己只能让一个十二岁的小家伙推着。

    只是尊老爱幼这点小美德难得冒出来,他就委曲求全一次。

    看着丈夫乖巧地没有闹脾气,莫茹萱也松了口气。只是他突然换了性子,自己竟有些感觉怪异。

    这份怪异没有坚持多久,他们师徒三人便入了书房。

    江慕寒从袖中掏出灵尘让暗卫带回来的信件,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固执地要一个答案:“信中所说,是真是假?”

    灵尘长叹一声,接过信件淡淡一笑:“信是真的,但上面的内容不管真假,我都是不信的。至于其他的,就交由你们去调查了。我都七十多了,难不成还要为你们操劳一辈子?我有这么好说话?”

    他的故意反问,弄得莫茹萱面色焦红。确实,让师父一个七十多岁的老者为他们操劳,着实不像话了些。

    江慕寒没有阿萱那么好打发,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看到了深处。

    可惜灵尘现在眼中眼睛是浑浊不堪,江慕寒什么都看不出来,只有心底暗暗的惊心。什么时候,那双看透一切的眼睛,竟变得如此浑浊?

    灵尘似是感受到了大徒儿的震惊,提手捂住了那双变了的双眸。

    “寒儿,为师现在是过一天少一天……”

    话未说完,江慕寒便习惯性地反驳道:“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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