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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奇-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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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凉费解的摇了摇头说:“什么也没想起来,只是觉得它好听而已。”也对嘛,末的能力怎么会出错呢?曦安心的想。然后,笑着说:“怎么忽然想吃柠檬了?你以前不是喜欢橘子吗?不过……,都是这么酸的东西,你竟然吃得下去。”

    月凉笑而不答。是心里酸,所以可以吃那些酸的东西。这样,或许可以平复心里那种酸涩的感觉也说不定。

    “小东西……,你刚才怎么了?有我在,你不用怕谁。”曦眼睛注视着前方,没有看月凉。(女女:不过,相信观众朋友们都知道他的那点小心思,关心我们家月凉,还不好意思。 曦(充满威胁的眼神):你家的月凉?)

    月凉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曦俊美的侧脸,浅笑了起来。她现在真的很怀疑眼前这个男人到底对她怎样?那些是实话?哪些是假话?他说谎又是为了什么?不过,她暂时不能说出口。因为,这个男人太过强大,她觉得自己还无法驾驭。无论如何,应该先解开日记本的密码。月凉下意识觉得,那个日记本才是解开所有谜题的关键。

    “小东西,后天是你的生日,想要什么礼物?”

    曦见月凉不说话,也就不再问什么了,继而转移了话题。月凉原本在认真思考问题,一时没反应过来曦和她说了什么,于是……,没说什么。又害怕曦生气,所以找了一个绝对会转移曦注意力的话题:“曦,我最近腰很疼……,头还很晕……,会不会是失忆引起的并发症啊?”

    曦扫了月凉一眼:“哦?你头晕、腰疼?”

    月凉重重的点了几下头,装作一副很痛苦的样子说:“真的!我会不会有什么大病啊?”其实吧……,腰疼是真的,头晕是真的木有ing。

    曦冷冷的笑了笑。和月凉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他又怎么会看不出夏月凉的心思呢?现在即使不用能力,他也把这个小丫头的心思猜的透透的。只是他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问:“要不然咱们去医院吧?要好好检查检查才行啊!”

    纳尼?!这句话真的吓着月凉了。她是装病的,如果去医院检查,不就全都露馅了吗?于是乎,她开始了:“诶呀,其实我也不是很严重,不至于去医院。腰疼嘛,是因为我‘大姨妈’来了,头晕嘛……,是因为我贫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一个吸血鬼还会贫血!?”

    曦开着车,回忆着自己之前肆无忌惮吸月凉血的日子,怜惜之情不禁藏进了眼眶。他就适时地转移话题问:“大姨妈?”

    “啊……,那个啊……,就是……,就是……,”月凉的脸就这样华丽丽的红了,不过最后还是说出来了,“就是……,就是女人每个月都会遇见的‘大姨妈’嘛!”

    曦听完,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说了一句更加雷人的话:“你的‘大姨妈’不是每个月20号吗?怎么忽然到今天了?今天才6号……,我还是带你去医院看看吧,如果以后有什么问题该怎么办?”

    “什么?1你怎么会知道……,我的……,那几天……的啊?”月凉差点从车上跳起来,不过还是忍住了,只是声音高了几个分贝。天哪!这个男人到底不知道什么啊?(女女:其实吧,咱家小曦只是不知道你的心ing ……,人家活了几万年了,什么该学的不该学的可都学过。月凉:好啦好啦,你看你设置的狗血剧情!女女:呜呜呜呜呜……,我泪奔了……。)

    “呵呵,小东西,我早就说过了,咱们是夫妻,我这个做丈夫的,如果连妻子的生理周期都不知道,那平时还怎么……。”他欲言又止,还笑的很暧昧。对了,女生生理周期的时候是不能xxoo的……,这个流氓……。月凉的脸又一次红了,说:“你你你你你你……,如果以后再说这样的话,我就……,我就……,我就……。”

    “你就怎样?”曦挑衅的看着月凉,似乎觉得她说不出什么狠话来。事实证明,她确实没说出来。最后她只是说:“我就回去,然后再也不理你了!”

    唉,可怜的月凉,注定要被曦吃的死死的了……

    …………………………………………………………………………………………………………………糖糖有话说………………………………………………………………………………………………………………………………………………………………

    亲们,没有按时更新,小人真是抱歉,耽误了各位贵人的宝贵时间。哀家在这里赔不是了,但是朕是真的很困难啊最近,很多的麻烦,但是还是坚持更新着,没有说放弃这部书,对不对?所以说啊,我的精神也是很可嘉的额!一定要收藏推荐啊!不然……,我会恨你们的!然后我的心情会很不好,心情一不好就会不想更新,一不想更新,就耽误你们看书对不对?所以说嘛,收藏推荐利人利己,对大家都有帮助,你也没什么损失,何乐而不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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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 沉冤(三)

    众人看再也没有什么线索,便告辞离去,何杰相当友善,说还有什么需问到他,可以随时派人过来找他。ц茶诚

    众人在附近茶寮休息,慕容缻推开小二送来的茶水,不耐道:“全都没有线索,没有突破口,这案子还能怎么查?”

    连月说了句“稍安勿躁”,却也是锁起眉头,倒是妙音无烟和双城几人暂时放下嫌隙,讨论起来。

    双城拿起杯子,欲饮又止,“何杰虽没说什么,但我总觉得,他有些事没有说出来,隐瞒了我们。”

    素珍一直不怎么吭声,这时突然插了句,“如果这只是你的感觉,不能成为理由,你有证据吗?玷”

    双城一笑,淡淡道:“我没有证据,但是,他既能通知何舒古家前来抢亲,可见并非个薄情人,应当不会就这样舍了何舒回家。”

    这说法立刻得到妙音的赞成,“不错。且这人和其他村民不一样,案发时虽说怕事没有帮何舒到底,但敢于表达自己的想法,敢说何老爹不是凶手,对朋友情真意切的模样也不像做假,只是,如此一来,反而让人不好逼问。”

    无烟做了补充,“最重要的是,我们也没有证据证明他在说谎,他的话中没有明显漏洞。穆”

    连月眼角一挑,“他很聪明,少说少错,一句半路离开,将所有事情都撇清了。就算你想揪他错处,也无处可揪,因为他什么都没说,根本没有让你可以找错漏的地方。”

    连月所言不错,众人心思虽是各异,但既无可去处,最后还是不得不踏上到古宅去的路。

    门房听报,不敢怠慢,立下进去通传,不一会,管家就迎了出来,说老爷正在午憩,马上起来,请几位贵客到大厅先用个茶。

    下人刚奉上茶,古德就匆匆走出来了。这是个四十出头的高壮男人,长相威猛,眼中透着精诡之光,但这种“精明”和廖善人的算计完全不同,而是十足煞气。

    古德也不拐弯抹角,和众人见过礼,直接便道:“各位大人,管家已将情况告诉鄙人。各位要问什么随意就是,只是,古某帮理不帮亲,那姓何的短命种虽和我有争妻之恨,但我岳父既犯了法,看此前审判证据确凿,该怎么判还是怎么判。也希望各位能尽快弄个结果出来,毕竟我等商人从商,也不是那许多闲暇在家。有心协助,可这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众人脸色有些难看,素珍心想,乖乖这古德又是一个难缠角色。廖善人奸狡、成祈祝城府,这人却是阴险,这看似粗犷豪尔的长相可跟他没半毛钱关系。

    连月也不是个吃素的主,吃吃笑道:“若说杀人嫌疑,古老板与那何老汉相比,也不遑多让。只怕老板力不足也不行。”

    古德不怒反笑,“若果真如此,各位将古某带回去便是。”

    连月被他一抢白,略略一讶,双城却上前做了个“请”的姿势,也是笑言,“古老板,若你如此合作,那请。”

    古德这时方才有些收敛,道:“那也得有证据才行。”

    “还真被古老板说中,没有证据我们也不会信口开河,如今府衙里还真来了个证人,说当日亲眼看到古老板行凶,说古老板才是杀死何舒的凶手。”双城继续说着,大有种咄咄逼人的气势。

    众人见状都暗吃一惊,这根本就是无中生有的事,哪里来了个新证人?勿说没有,就算何杰终究怕惹事真隐瞒了何舒的真正行踪,也不能说明什么,充其量就是知道何舒确实到过古宅。但至于目睹古德杀人,这可能性却小极小。

    因为,古德不会放过和何舒随行的人。何老汉是用来充罪的,方才幸免。

    只是如此一来,倒真将古德稍稍震慑住,他冷冷问道:“敢问姑娘那是什么证人?可否请他来和古某当面对质?”

    素珍嘴唇一动,本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忍住了。

    双城唇瓣一扬,笑了,“所谓对簿公堂,如今还不是时候,古老板自认清白,还是将当日情况好好说一说为妙,我们也不想冤枉好人。”

    古德神色有些阴晴不定,眸光闪烁半晌,终于淡淡道:“也罢,鄙人自然是愿意与官府合作的。”

    他拿起茶盏,连喝几口,他似是练武之人,指骨比寻常人粗壮,肤色也有些黝黑,只有拇指指指骨处一圈颇为白皙。两眼微眯,似回忆当日情形。

    “我岳父既贪财收下了我的茶礼,竟还打算伙同何舒那家子离开,我古某人平日虽好说话,这事及终身,自然是不能相让的。村里有人将这事告诉了我,我便比约定的日子提早一天前去迎亲。本来按习俗,我是不该过去的,但我怕出什么岔子,还是亲自过去了一趟。当然,我那岳父后来也理亏,便将我那五姨太送上了花轿。”

    众人心想,这人的话,有半数都是假的,何老汉哪里是理亏,那根本不是送,分明就是被打上的花轿。

    只听得这古德又道:“我将新。娘接回来,便开始准备拜堂行礼事宜,哪有这功夫去杀那短命种,别说杀人了,我见也不得空见他。”

    无烟追问:“那你可曾听仆人报说何舒找了过来?”

    古德冷笑:“不曾。”

    妙音收到无烟递来的眼色,心领神会,紧接着问:“仵作报告,何舒死亡时间在古老板大婚当天未时前后(下午1:00点-下午3:00),当时你在做什么?”

    “我那时正好拜过堂回屋休憩,我大宴亲朋乡绅,这喜酒流水席从午吃到晚,我还得出去敬酒,来的又是岷州的名门望族,许多我生意上有往来的人,我能怠慢吗?这可需要不少精力,我不休息一会,吃点东西垫垫肚能行?”

    “那便是说这段时间,古老板是独处?也不曾到新。娘子处?”连月目光锋利得像枚宝匕。

    古德却不慌不忙,沉着声音道:“不错,我在自己房中休息。这晚上洞房才需要新。娘。我约莫午时(上午11:00-下午1:00)初刻进的屋子,期间两个素日里的贴身仆从在屋外侯着,端个茶递个水什么。”

    “各位若不信,我大可将人找来让你们确认一番。”他说着朝管家招招手,管家应了声“是”,便退了下去。片刻,便带回来两个眼目伶俐的少年。

    无烟和妙音有意将二人隔开,仔细盘问了一番,但二人供词基本一致,说老爷在卧室用过些许午膳,便眠将起来,直到未时既末才出屋敬酒。这期间一直没有离开过屋子。

    这环境证据不比当日素珍审问裴奉机,这是古家大院,众人初来乍到,根本不可能设什么陷阱去套话,只要对方事先稍作准备,根本问不到什么。

    但是,有一点众人却确认了,何舒死时,正是古德没有在宴客前露面的时间。这只怕不仅仅是凑巧。

    古德睨着众人,轻扯嘴角,“怎么?如此一来,可证我清白了吧。”

    双城却道:“两个僮仆都是古老板你自己的人,难道没有捏造人证之嫌?实际上,谁也没法证明古老板没有和何舒见过面。”

    古德倏地笑了,厉声道:“可同时,谁也无法证明那姓何的到过我的府邸,我如何杀他?还是说我让手下将他在外杀掉然后沉尸湖底,可你们有证据吗?谁看到了?你说的人证?不妨说说,他是怎样说的?可不能仅仅说‘我看到了那古德在杀人’,没有具体证据证明他说的是实话,即使真有这样一个所谓的人证,也不能将我定罪!”

    到得这里,众人不免理亏,根本无法撼这古德一分,双城秀眉一蹙,很快转换到另一个人身上去,道:“人证怎么说的,你到时会知道。古老板,我们要问一个人几句话,请你唤人将她带过来。她是何老爹的女儿,你如今的妻妾,还是收过那何舒聘礼的人。我们找她问点什么,不会不行吧?”

    古德似早就料到,也不多话,直朝管家吩咐道:“去,去将五姨太带过来。”

    然而,当管家将一直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绝色佳人芳蕊带过来时,众人都吃了一惊。

    ——
………………………………

213 皇上,微臣有事要奏

    芳蕊是由两个身材粗壮的仆。妇带进来的。ц茶诚

    她上身着翠色紫花小袄,下身是同色暗纹褶裙,发鬓梳起,插簪挽翠作妇人打扮,杏眼黛眉鹅蛋脸,腰肢纤细、肤色嫩白得像能掐出水来,看去竟不似农家女,可又因长年操持农活比一般闺阁小姐来得健康,两颊不必点脂已色泽如霞,活脱脱就一美人胚子,又正值十六七岁如花年华,怎能不让人痴迷?

    只是,这少女美则美矣,一进来却手舞足蹈,时而带着仇恨的目光瞪着古德吼叫,时而摇晃着自己的头发哭叫。

    她已经疯了。

    若非两个仆妇紧紧按住她肩手,谁都不知道她会做出些什么疯。狂举动来琨。

    “是你杀了何舒,你冤枉我爹爹,你冤枉了我爹爹。”

    “爹爹,接我回去,那天你说过,会带我回去的……”

    她两眼红肿憔悴,嘴里翻来覆去都是这两句话耢。

    众人都一时看呆,倒是古德神色无比轻描淡写,“各位有什么要问的,即管问去。”

    怪不得古德愿意让芳蕊出来见客,先不说芳蕊是亲眼所见还是臆测古德杀人,即便真是前者,也已不能作供了。

    本来,芳蕊是何老汉的女儿,身份尴尬,证词就未必能够上堂,如今还疯了,一个疯子的话又怎能作为呈堂证据?

    无烟和妙音眼中透出几分同情。

    “古老板,叨扰了。”

    见再也没有线索,连月是索性起身告辞。

    古德一笑,“送各位。”

    连月冷冷拒绝:“不必了。”

    一直没说话的素珍突然出言道:“古老板,你不需要一个疯婆子作你的妻妾,不如让她回到故居去吧。”

    古德一把攫住芳蕊下巴,“抛弃妻子,我古某人可做不来这样的事,她虽是疯了,我们这些天倒也琴瑟和鸣,我还指望着她帮我生个白胖娃娃儿呢。”

    他眼中闪动着兽般欲。光,连欣几乎要冲上前去揍人,可惜被无情伸手勾住后劲衣领,动弹不得。

    出了大厅,破天荒,妙音对素珍说上话,“若在大魏,我早就上去教训她一顿。”

    素珍微微笑了笑:“你该去打他一顿,没人有意见。”

    霍长安摊摊手,“要不我们组队去?”

    小周:“算我一个。”

    “我也去,”连欣恨恨道:“这人竟敢比我还嚣张。”

    众人都笑了,稍稍解了气,只是这古德目前还真碰不得。古德藐视律法,他们却不能。

    “大姐,你说老爷把个傻子放在家里是什么意思?老爷生意做得大,这来往的同行可多了去,这些人又是好个嘴碎的,倒不怕传出去让人看着笑话?”

    这时突有声音从前面花圃传来,声音娇。媚,略带些怨艾。

    只听得她又道:“大姐呀,我是人微言轻,想劝着点都不行,你却不同——”

    “噢,人微言情,三妹,怕是有人想让大姐做这个丑人,自己却享渔人之利罢?”女人的话很快被一道尖锐的笑声打断。

    “二姐,你别血口喷人!”

    “可不是,老爷也就贪图那点新鲜感,野花是带劲儿,可扎手,小。chang。妇大婚那天,老爷本来兴致颇高,亲自接的花轿,搀扶着拜的堂,可那贱;婢一直哭哭啼啼,老爷回去休息,后来出来敬酒,午间休憩喜服脱了就脱了,也懒得再穿,套件平日的袍子就出来,这恩爱看去就不长久,腻了就淡了,这原因就像他为何要娶完一个又一个。”

    妙音瞬间笑了,“这位夫人倒是看得透彻。”

    “好了,有人呢,都别说了!”一把颇具威严的女声将众人话匣打住。

    几个女人在丫鬟簇拥着迅速走了出来,胭脂水粉,都是美貌女人,或妩。媚或娇艳,其中一个上了些年纪的,蹙着眉头看过来,神色甚厉,管家送客陪在一边,脸色正有些难看,见状两厢做了介绍,不消说,自是古德几名妻妾了。

    几个妇。人十分忌惮,虽说也不是什么秘密,但家长里短自然不想让人听到,见过礼,大夫人就吩咐管家好生相送。

    众人对这些妻妾争风自然没什么兴趣,淡淡打了个招呼,便出了门。

    这一番造访,时间飞逝,众人出得门,只见月入当空,中午只在村间茶舍用过些茶水面点,这下都饥肠辘辘,便就近找了家馆子,归心似箭,虽一行权贵,只匆匆用了些简单饭菜,便赶回驿馆。

    回到驿馆,青龙白虎早已等候多时,将众人迎进大厅。连玉、连捷、连琴、严鞑和高朝义正在厅中,让众人颇为惊奇的是,权非同和李兆廷也在。

    权非同和连玉二人正居中博弈,看得众人进来,权非同放下棋子:“既然人齐了,臣还是先行告退,就不耽误皇上和诸位讨论案情了。这次胜负未分,却也下得尽兴,下次再和皇上讨教。”

    权非同自视甚高,不屑探听案情做部署,连玉自然乐得顺水推舟,“权相好棋力,你我君臣,走一盘吃盏酒还不容易?来日方长。本来如此重案,权相智谋过人,该一道参详一二才是,只是,权相是为度假休息而来,朕也不好要你担待些份外之事,早些安置罢。”

    他抬头看到李兆廷嘴唇微动,淡淡笑着先开了口,“李侍郎代朕送送权相。”

    如此一来,李兆廷自然也不好留下了,素珍心想,连玉,你果然够奸猾,不做皇帝真是对不住你了。李兆廷脸上一片平和,躬身回了声“是。”

    出门之际,权非同在素珍身边停下来,“本来,还想听听你这一回又有什么主意对策,不过,我素不爱占便宜,也罢,庭审就能看到,可别让大哥失望呀。”

    素珍看他眉眼含笑,恨不得一拳揍过去,心想,你不是说暂时不害我吗,连玉还在这呢,你跟我打什么招呼打什么招呼。

    然而,事实证明,她的顾虑是多余的,前方,连玉端然坐着,目光压根没往这边看,只朝李兆廷和双城的方向淡淡扫了一眼。

    双城正好李兆廷说了句什么,李兆廷微微颔首。素珍口型对权非同说了个“滚”,眼角余光看着连玉,心里一番涩涩然。末了,心道,顾双城你这不是要害李兆廷吗,明知连玉如今对你已有些意思。

    只是,姓李的你也是活该,她跟你说话,你就非答应不可吗!

    自从李兆廷写了那封信给她,素珍对他的感觉和从前又不同了一分。

    在她心里,他已不再是她的李公子。

    也许,确实该感激连玉,让她知道,她也是值得被爱的。他若无心,她亦便休。

    当然,吐槽归吐槽,她还真看不得李兆廷出什么事,情愿自己出事也不愿意他出事。

    她举起手道:“皇上,微臣有事要奏。”

    连玉目光落到她身上,神色淡漠,眉间更有几分萧沉,但既关案情,也便没有制止。只是,他对着她,似乎连话也不想说,就漠然看着,等她禀报。

    “皇上,报告一下,微臣想去解个手。”

    虽说众人早对素珍各种耍。贱见怪不怪,但还是被这话煞住,诧异地看着她,连琴正拿了杯茶在喝,闻言直接把茶都倒进领子里。

    连玉眸光闪烁半晌,双唇一抿,指着门口,“滚!”

    厅上颇有几分鸦雀无声,谁都看出连玉这回是震怒异常,虚握成拳的手上青筋一片。

    素珍仿佛没有看到,施了一礼,就走了出去。

    一旁,权非同就像被金裸子迎面砸中,捂嘴微弯了腰,携李兆廷一并步出。

    小周一脸抽搐,一把拉过无情和冷血,压低声音道:“提刑府是呆不下去了,我们另谋高就吧,这样,我吃点亏,就跟那个看去不怎么好相处的顾姑。娘了,你们怎样?妙小姐颇有前途,冷血你……”

    她尚未说完,连欣凑头过来,盯着无情,“瘸子,你跟我吧。”

    冷血面无表情,无情盯着连欣,双唇冷冷吐出一个字,“滚。”

    厅上,连玉仍余怒未消,眸光冽厉一动不动坐在椅上,连捷等人你眼看我眼,最后目光落到玄武身上,玄武豁了出去,倒了杯茶,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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