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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婚,首长饶了我吧-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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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想起,那天佟卓谦离开家门的时候,英俊帅气,看起来说有多骚包就有多骚包,后来她不听劝告出了门,他听了消息急急的赶来,然后救回他,再然后回家休息,处理事情,直至现在。

这不算长也不算短,也有两天了,这两天里他一直没有安安稳稳的睡个觉,一直陪着她,他知道,她心里难受,心里委屈,所以无声的陪着她做任何事情。

而那一瞬间长出来的胡渣,不过是他的疲倦在抗议罢了。

茯苓笑了笑,唇色有些苍白,双眼却笑意盈眶,像是一汪春水,她突然及其温柔的俯身在了佟卓谦身边,低喃道:“爷,我没事儿,你甭担心。”

“那就好。”

一句清淡的话语,却好似包括了所有的东西,听的茯苓的小心肝乱颤。

佟卓谦下了车,这才发现车的轮子已经滑进了一个大坑里,而大坑的前方则是一块石头,看起来分量不小。

一眼望去,全是泥泞不堪的道路,就算车子从坑里出来了,都不一定能抖的出去,更何况现在是下雨天。

他望了望车子里乖巧坐着的茯苓说道:“看来,我们得走过去了。”

茯苓一笑,犹如花开:“好。”

其实说是走过去,还不如说是佟爷走过去,他横抱着茯苓,以一种保护的姿态拥着她,松枝绿的军服盖在她的身上,遮挡着毛毛细雨。

如果有人遥遥的从高处看见这一场景,都会忍不住的赞叹。

那是怎样一种美?

男人身影如同常年不屈不倒的松柏一样,双手抱着笑意荡漾的女子,那路虽然不长,却好似一生都走不完一样。

很温暖。

这是茯苓现在心里唯一的感觉。

走着走着,已经到了大头的家中。

因为下着毛雨,屋顶偏逢漏水,一个穿着破烂补丁的孩子用手端着一个木盆在屋子里好奇的看着一滴一滴掉落的雨水。

“妈,有客人来了。”他的声音很是清凉,仿佛一瞬间照亮了这一间潮湿险些要腐烂的地方。

屋子里有轮子滚动的声音传来——

女人穿着一身大衣,安安静静的坐在轮椅上,那张脸未施粉黛,有一些淡淡的粉痕,像是已经淡化消退的疤痕,看起来,却依旧美丽温婉,虽然她残废的坐在轮椅上,双腿一动不能动,而看到了她,却再也不能让人移开眼睛。

那是一种透彻心扉的薄凉,就连笑起来都是带着苦涩的感觉。

茯苓瞬间想起了她已经死去的丈夫,顿时红了眼眶。

她安安静静的,突然说道:“先生,小姐,请进来坐吧。”

那种带着和蔼可亲的语气和脸上淡淡的笑容,茯苓甚至是有一种错觉,要是她是一个健康的人,穿上一袭晚礼服,一定是京城当中最为美丽的名媛。

那什么陶萱梨的,见鬼去吧。

“这里有些寒酸,还望两位见谅一下,小沪,去给阿姨和叔叔倒杯水来。”

小孩子一听立马就快速的往内室跑了去,茯苓赶紧儿起身,一下扶住了小沪:“别累着孩子,我们不渴。”

“别客气,家里什么都没有,水还是有一杯的。”

茯苓放开了手,不在阻拦。

“我叫盛岚,你们叫我阿岚就好。”她低低的诉说着,然后看着天边下的越来越大的雨点:“阿杰每三天回来一次,不过今天好像迟了。”

茯苓的脸色霎时惨白,不知道该怎么去告诉面前这个淡漠的女子,她的丈夫已经死掉了。

手掌被人握住,掌心传来温暖的感觉,佟卓谦没有看着她,只是看着盛岚,看着她低低的自言自语,然后低声的笑。

她笑的有些苍凉,一双眼睛好似看尽了人世间所有的离别和爱恨,她突然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开始诉说着。

“三年前的这个时候,我还是个怀着孩子的小姑娘,年轻气盛去缅甸找阿杰,那时候看到他,一身的泥泞,全身都是伤痕,我就想着,他也快三十了,却看起来还是那么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身上满是岁月战火留下的疤痕,那时候,我就发誓,一定在结了婚后,把他的肚子给养圆。”说着,她突然笑了起来,仿佛一瞬间又回到了三年前初见的那一天,而那一天,阳光明媚的好似开了花。

“我们从缅甸回来,我却失去了一条腿,父亲不让我跟他在一块,曾经千方百计的阻拦,后来,我下定决心跟着阿杰,跟父亲断了关系,然后跟着他一起离开他最爱的部队,来到这里生活。”

她还是笑,苦涩已不再,有的都是和爱人在一起的喜悦。

“他最爱调笑我,而他本来也是一个很老实的人,却偏偏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挺不老实。”

茯苓摸了摸鼻子,佟卓谦好像也是这样的。

小沪端着水小心翼翼的走了出来,不过才三岁的孩子却特别的聪明,茯苓突然想到了这个孩子的病。

好像别人都在说先天性心脏病的孩子都比常人的孩子聪明一点。

小沪放下了水,然后对茯苓咧嘴一笑道:“阿姨,你是除了我妈妈之外,我见过的最好看的阿姨。”

茯苓咧开嘴笑,对这句话很是受用。

“小沪,进去。”盛岚发了话,小沪依旧是笑着,露出两颗小虎牙,然后做了一个拜拜的手势,就进了内屋子里去。

茯苓侧过头,却蓦然对上盛岚明亮的眼光,那眼光虽然不锋利如刀,却好似看透了她内心所有的揣测不安。

“阿杰每三天后的中午就会回家来。”她突然说道,然后似乎是红了眼睛:“我在屋子里等了他许久,直到你们的到来——”

她终究是个聪明的女人。

毕竟出生名媛世家,盛华清的女儿又怎么会是等闲之辈?其实从听到她名字的那一刻起,茯苓和佟卓谦都知道了眼前这个女人的身份。

三年前,京城第三富豪和其女儿恩断义绝的事情,可是在那个夏天里被所有的京都人津津乐道。

而如今,茯苓却在这个残破的地方见到了当年那件事情的女主角。

就像别人说的那句胡一样,人生就是一部戏剧,一不小心就演成了悲剧。

三年如一日的等待,每三天之后都会等着自己的丈夫归来,而如今只是晚了一时一刻,就发现不对劲了。

而佟卓谦脱下来的那一件松枝绿军官服饰又是那么显眼。

盛岚是个聪明的女人,她不会傻到以为一个军官来到自己的家里,而又正好是丈夫迟迟不归来的时候。

她的双手有些颤抖,她突然按住心口道:“从今天早上开始,这里就一直疼,一直疼——”

她的表情苍白无力,像是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东西,那般彷徨,那般无助。

佟卓谦突然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取下头上的黑色贝雷帽,做了一个无比敬重的礼,然后掷地有声的说道。

“盛小姐,节哀。”

那一瞬间,茯苓仿佛看见了她眼中的星火熄灭,一叶船舟在大海中沉沦。

盛岚没有哭,只是安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块空地,久久的不曾眨眼睛,半响,她轻微的眨了眨眼睛,而一滴泪水却突然滑落,滚入了灰尘当中,惊起了一小片的尘雾。

“他……出什么事儿了?”良久,盛岚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轻轻的询问。

茯苓看着她强作镇静的摸样,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揽住她的肩膀。

“他是个英雄,她救了我,然后牺牲了。”

有女人低声啜泣的声音传来,盛岚开始绝望的哭了起来,她开始手忙脚乱的弄起自己坐的轮椅来,然后在佟卓谦和茯苓的视线中,开始逃避。

直到游走回了屋子里。

茯苓抬眼向着佟卓谦的方向看去,然后惨淡的一笑。

佟卓谦附身抱住她,轻轻的拍着她的背。

“卓谦,我好难过。”

第一次,如此温顺的喊了他的名字。

。。

第108章:我给你幸福

盛岚一直没有从小屋子里走出来,小兽一样小的孩子蹲在角落里,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不停的打量着,这两个从异乡来的漂亮阿姨和帅气的叔叔。

小沪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到底是怎么了,按照他的记忆,爸爸也是应该在今天回来的,会给他带很多好吃的,可是一直都没有回来。

会不会是因为他们呢?

天色逐渐的升空,已经到了正午,茯苓在阴沉的天气中,置身于破烂的民房里,她侧过头,却突然对上了小沪狐疑的眼神。

茯苓一颤。

那么小的孩子,怎么会有那种眼神?

“我爸爸怎么一直不回来?”

茯苓这一刻终于是信了天生带病的孩子脑袋都聪明这一说,她蹲下身来,抚摸着小沪的脑袋:“小孩子家家的甭乱想。”

小沪鼓着腮帮子,样子十分可爱,却是生气了,冷冷的佛开茯苓的手,也进了小屋子。

那个地方是这对贫穷母子唯一的小天地,茯苓不想去破坏,所以直接和佟卓谦选择呆在了外面。

阴沉的毛雨还在下着,湿了茯苓的手腕,却好像也湿了她的心。

她重重的握住佟卓谦的手腕,然后拉着他走向了阴雨茫茫的大陆中,她仰天大笑,心酸一吐而出,那多日来的阴暗低沉的心思仿佛被这细雨冲刷走。

“佟卓谦,我们去走走好不好?”

佟爷冷冷的一皱眉,那件松枝绿的代表了一个男生一声至高无上的权利和荣耀的军服,咳咳。

被佟爷烂布一样的挡在了孟茯苓的头顶。

“赶紧儿回去,怀着孕还给老子不老实,找抽?”

茯苓反抗着他的动作,知道他心有顾忌不敢太使劲,她沉沉的一笑,似乎有些疲惫,那些从昨日起就存留在她脑海里的血色,久久的挥之不去,像是张牙舞爪的恶魔,逼迫着她的神经。

“我想吹一吹冷风,让自己清醒一下。”

蓦地,犹如一枚钢针穿过心脏,带来剧烈的疼痛,佟卓谦一时间看着她故作坚强的摸样,心疼万分,他从来都是孟茯苓是个倔强的女人,她决定的事情是任何人都改不了的。

那么她既然想走走,他陪陪又何尝不能?

心里这样想着,他直接把军服套在了茯苓娇笑的身子上,然后仅仅穿着衬衣的他,把头挡在茯苓的头上,而另一只手却牵着她的手。

脚步开始缓缓的动,茯苓仿佛听见了自己心跳的声音。

那土地有些泥泞,一脚踩上去,有棕色的泥土四溅,溅在了裤子上,溅在了鞋子上,看起来很是脏。

茯苓却毫不在意,在这冰冷破旧的地方,她感觉到了这世上最温暖的温暖。

身旁男人英俊的侧脸,在这毛雨之下,像是柔和了几分

他把他这一生里为之骄傲的军服给她遮风,他把他上战场杀敌人的手给她遮雨,那无声的陪伴,都让茯苓觉得——

这丫丫的是不是被情圣俯身了。

这一路走的不是很远,两个人看着天色再次迂回。

而远远的便已经看见了盛岚。

她穿着一袭旧上海的旗袍,牡丹花在天色下像是瞬间灿烂的展开一般,炫目夺人,她的头发也被高高的挽起,挺拔的脖子犹如天鹅一般高高的扬起。

即使她坐在轮椅上,那等风姿卓越的姿态还是让茯苓深深的触动了。

仿佛一瞬间,又看见了曾经那个仪姿举态优雅万千的盛家千金。

她的右手牵着小沪,手腕好像有些使力,孩子的手腕有些红,可小沪却依旧是开心的笑着,仿佛世间的一切烦恼都不曾让他烦恼。

“两位,我要去看我的先生。”

那声音婉转有力,犹如高山之巅流下的清澈的泉水,又像是春季黄鹂出谷低声的鸣叫。

那附带着的坚韧和挺直不屈,让茯苓深深的敬佩着这样的一个女人。

对丈夫死亡的恐惧,对丈夫离开的脑海空白,终于在短短的时间内调节回来,回归自我,去做接下来该做的的事情。

天色依旧是灰蒙蒙的,佟卓谦推着盛岚的轮椅,一路走到了他们停车的地方。

不知什么时候,齐小震带着军队来到了这里,分列成两派,车子也被拉回了正轨,而生活呢?拉回正轨了?

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

“嫂子好!”这一生震天的呼喊,不知道是对盛岚还是对着孟茯苓。

茯苓小心翼翼的上了车,然后帮着忙把盛岚也拉上了车。

她的脖子始终都是那般高高的仰望,不曾低下一份。

三年前义无反顾奔向缅甸的女子,大腿被生生截肢的女子,和爱人在一起生下孩子不被父亲礼节的女子。

所有人都以为那个高风亮节,美丽优雅女人被岁月无情的洗礼着,磨去了她的像是劲草一般的尖刺,磨掉了她高贵美丽的年华,甘愿褪下锦绣衣服,做农妇,洗手羹汤,只为和爱人在一起。

车子缓缓的开进市区,开进这浮生未彻,悲歌一切开始的来源。

茯苓心思沉稳,却仿佛听见了一首歌。

她没有听错,也不是仿佛听见,而是盛岚在低声的唱歌,那声音很是好听,让她瞬间清醒,又瞬间带着一点倦意。

宁神,安神。

茯苓突然想起了在国外的时候,那已经是五六年前的事情了,她和朋友一起去意大利玩,却突然知道了中国著名的歌唱家盛岚要在意大利演出的事情,然后立马想尽了一切办法弄到了门票。

终于在万般阻碍和万般的艰难之下,她见到了她认为的唱歌最好听的歌唱家。

究竟是什么让她甘愿庸于平凡,是什么让她放下一身骄傲,只为他人笑颜,是什么让她放下一生中的名望和富贵繁华,而去那乡野小村过贫穷不济的日子?

或许是多年前少年的一回眸,让她试了心神,或许是那男人爱而不舍,爱到成痴的摸样,终于感动了她。

是的,盛岚一生之中最为风光的岁月断送在了最为年轻的华年。

可是,她不曾后悔。

她终究是个传奇。

因为她总是知道,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就这样,仅此而已。

大头的原名叫做凡杰,寓意凡人之杰出着。

他这一生里从来都没有什么杰出的事情,而唯一杰出的就是爱上了那个高傲冷艳的女子,然后让她也爱上了自己。

不过他心里很愧疚,不能给她什么。

也许如今他死后也在愧疚,人的一生那么的漫长,他给了她短暂飘雨不定但却温馨的生活,而未来的几十年里,她将一个人度过,还有他的孩子,那个天生就带着病的小沪。

凡沪,凡沪。

他再也不能喊出他儿子的名字了。

——

凡杰的灵堂射在了京城最大的殡仪馆里。

地方虽大,却很少的人,除了那一排排列队行军礼,然后一排排下去,一排排上来的军人士兵。

他这一生里,活着没得到的荣耀,却在死后得到了,不知道是幸运还是讽刺。

就是那些知名的画家一样,人活着,做了无数副画,无人看得上眼,瞧得上眼,而一旦魂归九天,那些被人遗忘的东西被一些无聊的学者拉了出来,然后一番说唱,便出名了,值钱了。

盛岚已经下了车。

明明早上还是晴天的京都,却也在此时淅淅沥沥的下了小雨。

盛岚就那么的坐在轮椅上,安安静静的看着灵堂之中,那里面有一座玻璃棺,玻璃棺里有花有草,还有她深爱着的丈夫。

遗像挂的是还在当军人时候的他,个子瘦高瘦高的,看起来挺拔英俊,那时候不知道让多少女人喜欢,可是那样的一个小伙子却敢那么高调的来追她。

盛岚的脑袋有些晕,她突然想到了多年前的一个下午,她阔别了很多年的佟同桌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不曾是小时候不修边幅,邋遢肮脏的摸样,他个子高高,脸蛋英俊,笑得阳光明媚,连枝头上调笑鸣叫的鸟儿都比不上他欢快的笑声。

“盛岚,我发现,这么多年不见,你越来越漂亮了。”

“恩。”他热情似火,她却冷淡回应。

豪门世家的女子不可能因为这一点点的称赞而脸红心跳什么的。

“盛岚,我喜欢你,想给你幸福。”

瞧,多么傻气白痴的话,可是那时候的她就是为这么一句话而心跳加速了。

她那么年轻貌美,追求她的人不占少数,而那些最常说的不过三句话。

“盛岚,跟着我,我给你一切你想要的东西。”

“盛岚,嫁给我,我的所有富贵都是你的。”

“盛岚,我爱你,愿给你所有。”这句话的男主角好像手里还拿了一颗十克拉的钻戒,才见她第一面,就说爱。

难道爱就是这么廉价的东西么?什么见鬼的一见钟情,去死吧。

而从来没有一个人这样眼神定定的看着她,语气坚强不屈,穿着正义阳光的军服,好似在整个国家和军队的面前说了那一句话。

她回头望了他一眼。

而就是那一眼,成了她这一生都难以忘怀的场景。

回忆移到了现实中,他的遗像在不远处,像是在看着她一样。

刹那间,黄河绝提,星河好似都湿了颜色,而在那一瞬间。

盛岚泪流满面。

那失去丈夫的无助的心痛,终于在这个阴雨绵绵的天气里,在她的丈夫遗像钱,深深的爆发出来。

震撼了所有人。

。。

第109章:全部都给还回来

盛岚用手支撑着轮椅,那轮子转动着,一步一步带着她离自己的丈夫越来越近。

那轮子在湿漉的的地上划出了痕迹,像是岁月的年轮在无声辗转反侧于她的生命,掀起一阵有一阵的血雨腥风。

她的泪水一直都在流着,像是坏掉了的水龙头,如此悲痛,如此让人心生怜爱。

而小沪看见自己的母亲哭泣,顿时像是找不到路回家的孩子,稚嫩的脸庞上慢慢都是茫然的神色。

良久,他也跟着哭了起来,而他自己却不知道为什么。

也许,只是因为自己的母亲哭了,他看着不知道该做什么,于是也跟着哭了。

灵堂站着铁骨铮铮的军人,他们从来都是刀里来,雨里去,从来都不畏惧什么,而这一刻,他们竟也是在苍天心情不快的时候,也洒下了一滴泪。

为什么?

没人说得清。

只是隐约的知道,从今以后,一个无辜女人的天倒了。

茯苓愣在原地,良久才从那场景中回过了神,她也同样的步子沉重的跟在盛岚后面,想要帮着她推动轮椅。

而空气中却飘着她淡漠的语气。

“孟小姐,我自己来。”

茯苓终究还是放开了手,把这一生中她唯一的爱和骄傲留在这一路上。

盛岚突然收住了眼泪,然后漠然的上香,眼神深情的凝望着照片中的那个男人,转后她带着小沪走进了内堂。

绵绵细雨开始变得大了,佟卓谦安然的坐在沙发上,手上叼着一支烟,徐徐的燃烧着。

蓦地,空气中突然传来来者不善的味道。

佟爷蓦然眯起了眼睛,视线所及,是一拍豪华奢靡的车队,堪称京都史上最“土豪”。

领头的是一辆黑色加长版的布加迪威,尊贵无比的车仿佛散发着一股令人胆寒的气势,而跟在后面的,玛莎拉蒂,兰博基尼——排在最后的居然是一辆路虎车,而那车,和佟爷的像了个八成。

但这肯定是不可比拟的,佟爷的可是运用路虎,除了司令员哪里有一辆,全国就只剩下他这一辆了。

而如今,跟他车子相似的路虎被人当做跟屁虫似地拍在尾后,这不是明摆着扫他面子么?

京都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凡是身份权势上得了档次的人,什么都不会用一样的。

而看着那辆来势汹汹,领头的黑色布加迪威航,佟卓谦便已经知道了是谁。

京城第三富豪,盛华清。

他的来到可真是让人怀疑。

首先,他这种只为利益存活的人肯定是不会因为自己的女儿就来这里的。

其二,盛岚人已经到了京都这件事,被他秘密封锁了,无人知道。

其三,尼玛这么气势汹汹,牛逼的来真当是路过啊?

佟爷一甩烟头,非常有气势的翘起了二郎腿,视而不见走过来的盛华清。

盛华清今天穿着有点牛逼,黑色西装打彩色领带,头发中分,梳的光亮亮,他掀起唇角看了看灵堂挂着的人,眉头突然一皱,觉得这个人有些眼熟。

过了一会儿,他便忘却,他盛华清这一辈子见过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而有些人没必要去刻意记起。

他掀起眼皮看着排场老大的佟爷坐在沙发上,心里不禁冷哼两声,嘴上却在笑道:“昨儿听管家婆子说你媳妇儿出事了,不知道如今可好?”

佟卓谦一声冷笑道:“盛叔,对面坐,你毕竟是长辈,可别弯着腰和我说话。”

盛华清心中暗道这小子还算有些脑子,便安然的坐在了佟卓谦的对面,与他对视。

“不知你媳妇儿可好?”

“不知你妈可好?”

“——好。”支吾了半天,盛华清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佟卓谦展开笑容:“也好。”

吹了一声口哨,佟卓谦的样子像极了小流氓,抬起眼皮他说:“盛叔排场可真大。”

盛华清高傲的一笑:“可比不上你们这些年轻人的拼命劲了。”说着,他那眼皮子瞟了瞟灵台上的凡杰不屑的说道:“惹了不该惹的人,丢了性命,也算是自找的。”

佟卓谦眸色一冷。

轮椅滑动的声音却突然传来,像是锯齿的转动,捏着人心。

“我的丈夫不允许别人这么说。”字字珠玑,字字凌厉。

盛华清坐着的身子突然一僵。

他侧过头去,一眼直达尽头,仿佛看见了他多年前便已经死去的妻子。

蓦地,他的眼底浮上深深厌恶,仿佛是看见了蛆虫爬上了自己的裤脚,那眼神中带着不屑,他再次看了一眼遗像,终于从已经荒芜的记忆中,把那个他认为是混小子的男人提了上来。

“盛岚!”他的语气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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