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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与子偕老-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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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在娶妻这件事上坚决不肯退让,同时在其他很多的原则问题上都认为自己的母亲错了的陆绍云,尽管并不打算再与徐氏有什么密切的往来,可是作为一个儿子,他却并不希望自己的母亲就这么突然离世。“娘?霜寒,你快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娘她,她忽然就死在了这里?”
“五少爷啊!这就是你娶的好媳妇啊!她根本就是一个丧心病狂的杀人犯,是她害死了夫人啊!”
根本就不给夏霜寒说话的机会,心心念念着主子临终时的遗愿,说什么也要将陆绍云和夏霜寒拆散开来的桂嬷嬷,当即便“扑通”一下,跪在了陆绍云的面前,随即紧紧抱住他的小腿,抢先一步开口,委屈异常地哭诉起来。
“行了别哭了。你还不快点站起来,擦干了眼泪把事情好好说一说。”作为被京兆尹请来的三个死者家属中,最为冷静、最没有情绪波动的人,对前任儿媳妇的突然死亡,仅仅只是有些惊讶但却并没有什么伤感之情的陆啸清,他最为关注的事情,还是这桩命案背后真正的真相。
于是,同陡然间便通红了一双眼睛,明显和徐老太爷一样,也接受不了面前的这个冲击性的事实的陆绍云不同,并没有被激烈的情绪冲昏头脑的陆啸清,脸上带着严肃但却镇静的表情,转向了依旧站在牢房中的夏霜寒,缓慢而又坚定地开口道:“说吧,霜寒丫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抬眼看了看面带悲痛之色,且因为受到了过大的打击而完全没能回过神来的徐老太爷;再看一看湿润着眼眶看了会徐氏,随后又抬眼迫切地望向她的陆绍云;最后再看一看,明显并不相信她会杀人的陆啸清,随后转向牢房外跪地痛哭着的桂嬷嬷的夏霜寒,终于开了口。
“桂嬷嬷,要不还是你先说吧!当然如果你需要的话,也可以去其他的牢房找几个犯人过来帮你作证。不然我想如果我先开口说了,那你就真的没什么可说的了。”
“你这个杀人犯,事到如今还能够像这样泰然自若、不惊不慌,你果然就是个铁石心肠、丧心病狂的怪物!”
口中不断喝骂着夏霜寒,抬起手来用力地擦去脸上的涕泪,果断站起身来整理好思绪的桂嬷嬷,很快就在京兆尹从别的牢房带来的几个犯人,以及那几个被唤醒了的狱卒的佐证下,有条不紊地说起了这桩事情的“真相”。
“今日上午,我家夫人原本好好地呆在自己那位于徐府的院子里闭门不出,是找上门来的陆五夫人以及大少奶奶,将原本那些我们极力瞒着的事情告知了夫人。夫人由于得知了茹惠小姐、茹倩小姐,以及庭轩少爷的近况,由于气不过,便吩咐老奴准备了马车,随后强撑着一口气,带着老奴往这监牢来了。”
“在前来这里的路上,夫人吩咐老奴去订了一份外带的菜肴,随后在里面撒上了蒙汗药。等到我们抵达监牢后,夫人又嘱托我说,她有一些私密的话想要单独和夏霜寒说一说,因为需要的时间比较长,所以需要我在外面用下了蒙汗药的饭菜拖住牢头和狱卒,而老奴我,选择了乖乖照办。”
“后来,等吃下酒菜的几个人全都睡倒在桌子上之后,老奴我便听到了,夫人拿着凶器,意欲伤害夏霜寒的声响。从牢房中传出来的呼喊声,以及桌椅板凳倾倒的打斗声,让老奴慌了神。随后,我便很快解下了狱卒腰间的钥匙环,力求尽快赶到这里来阻止夫人。只不过”
话说到这里,用一双饱含着控诉之情,仿佛随时都可以留下血泪来的眼睛,对夏霜寒怒目而视的桂嬷嬷继续道:“只不过当老奴赶到牢房这里来的时候,夫人手中的匕首,却早就已经被夏霜寒给夺走了。”
“当时,被夏霜寒压制在地面上的夫人,早就失去了反抗或者继续加害他人的能力,身体孱弱不堪的她,一直在卑微地向夏霜寒求饶。”
“可是,压制住夫人的夏霜寒,在明明可以选择将夫人捆起来,就此解决这件事情的情况下,却并没有那么做。已然制服了夫人的她,只是面带狰狞的笑容,将她从夫人那里夺过来的匕首,反复数次地没入了夫人的身体。”
“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吗?”面对着桂嬷嬷现如今的这番说辞,深知道如果事实真相当真如此,那么夏霜寒将会受到什么样的惩治的京兆尹,脸色凝重地再次确认了一次。
尽管今日的这件事,确实是由怀揣着恨意并且带着凶器找到监牢里的徐氏引发的,可是倘若她真的在完全无力反抗的情况下被杀害了的话,那么夏霜寒也确实得为她的防卫过当,付出相应的代价并承担相应的责任。
“大人,老奴说的话句句属实,您若是不相信,尽可以向那些在其他牢房里,听见了这些声响的犯人们进行确认。我家夫人”话说至此禁不住垂下泪来,语带哭腔的桂嬷嬷哽咽道:“我家夫人她,真的是在被夺走了凶器并且无力反抗的情况下,一边挣扎着求饶,一边被杀害的啊!”
被人从昏睡中唤醒的牢头和狱卒,以及从其他牢房带来的犯人们,很快就一五一十地将他们所知道的一切,全都叙述了出来。而在这看似越来越对她不利的境况下,夏霜寒却始终没有变换过自己脸上那副闲适从容的表情。
“姚大人,我相信现在桂嬷嬷,几位狱卒,以及其他几位听闻了整个案发经过的证人们,都已经将他们所知道的所有情况全部说完了对吧?”面带微笑,迈步走到牢房门口的夏霜寒不疾不徐道:“那么现在,也就该轮到我为自己说几句话了。”
“我想说的是,今日的这一切全部都是徐氏自导自演的一出戏,目的就是为了用自杀的方法,给我安上一个杀人犯的罪名。而在这整个过程中,我根本连她的一根头发丝都没有碰过。现在,我将一点一点地提出各种证据,为我自己洗刷干净今日这个‘杀人犯’的污名。”
话音落,就此迈出牢房的夏霜寒,当即便施展开招式,出手袭向了陆绍云。
与自己的丈夫过了十来招,随即收回手来退回到牢房门口的夏霜寒,面向诸位面带不解之色望向她的人淡笑解释道:“相信从方才的过招中,各位都可以清除地看出,我虽然算不上是什么武林高手,可是最为基本的擒拿格斗,我还是下过一番苦功夫狠狠练习过的。”
“那么,试问在我身体健康且有武艺傍身的情况下,面对着骨瘦如柴,根本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徐氏,我会因为她带着一把匕首,就惊慌失措地四处逃窜,并且在同她的搏斗中,耗费那么长的时间、打翻那么多的东西吗?”
话说至此偏开身子,将身后血迹斑驳的凌乱牢房最大程度地让出来给众人查看的夏霜寒继续道:“方才几位犯人以及桂嬷嬷都说,这间牢房中传出桌椅板凳的倾倒声,以及瓷器烛台的破裂声,是在徐氏叫嚣着想要杀我的时候。随后这间牢房里,便再也没有传出过任何可以推断为是在进行搏斗的声响。”
“那么,如此说来这样不是很奇怪吗?我仅仅只需要三两招,就可以将徐氏彻底制服,因此根本不可能,会在搏斗的过程中将这间牢房糟蹋成这样。”
“在随后,徐氏被我夺去了凶器,并且不断发出向我哭求的喊声的时候,这些屋子里也没有传来任何的打斗之声,因此这些东西不可能是在徐氏躲避、逃窜的过程中打翻的。”
“现如今散落在地面上的很多东西,从其上沾染着的血迹,以及那些溅落在地面上的血痕可以看出,血迹相连的这些散落物,不可能是在徐氏死亡后,再被我故意放置在地面上的。毕竟,要从一个死人的身上,弄出这么多的血来浇淋在散落物上,是不可能的。”
“因此综合这三点看来,东西不是我打破或者弄倒的,也不是徐氏弄成这样的,更加不是我在事后伪造放上去的。那么这间牢房之所以会呈现出现在这个混乱的样子,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我对此作出的解释是――这全部都是徐氏在不停喊着‘我要杀了你’的过程中,自行将其掀翻或者推倒的。而我当时之所以没有阻止她打砸这些物品,是因为我当时以为她发疯了。面对一个手中拿着匕首的疯子,为了不让她在发疯的过程中不小心伤到自己,我自然不可能贸然走上前去随便接触她。”
“至于我当时为什么不呼救,请求别人进来帮我制服她,那明显是因为,在她发狂之前,我所发出的很多声呼喊,都没有人搭理的关系。”
话说至此,偏头看向那几位从别的牢房中带来的犯人的夏霜寒,出言向他们问道:“相信我发出的那几声,请求狱卒进来将徐夫人带出去的呼唤,你们也同样听见了吧?”
“是,没错,确实如此。”面对着忽然间齐刷刷看向他们的京兆尹和陆啸清等人,不敢有所隐瞒的他们当即便点头如捣蒜道:“忠义乡君确实呼喊了许久,但是却始终不见有狱卒开门进来。”
“那么然后呢?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从夏霜寒方才所展露出来的身手,以及她条理分明的说辞,还有几个犯人们提供的证词进行判断,认可了“打斗现场其实是徐氏自己伪造的”的说法的京兆尹,回过身来看向夏霜寒追问道:“后来死者又做了什么?”
“在布置好面前这个你们所看到的打斗现场后,手上依旧拿着匕首的徐氏,随即便一边假装自己的凶器被夺走了,一边压低声音向我透露了她所作所为的真正目的。她说,她想用自杀以及栽赃嫁祸的方式,把罪名推到我头上,随后,她就把匕首捅入了自己的身体。”
“你是说,死者是自己把自己捅成这样的?”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看向徐氏那血迹斑驳的尸体的京兆尹,心中只有这么一个想法――徐氏对自己也太狠了吧!但凡是个正常人,有几个可以对自己下这样的狠手?
“是的,确实就是她自己捅了自己。”抬眼看向牢房外,面朝着用一个点穴将“你胡说”三个字封回了桂嬷嬷嘴中的陆啸清的夏霜寒道:“祖父,不知您可有匕首或者小刀,能否借我一用?”
“有啊,当然有。”收回点穴的右手,面朝桂嬷嬷严厉地嘱咐一句“等霜寒丫头全部说完了,我会再给你说话的机会”的陆啸清,很快就摸出身上的小刀,将其递给了夏霜寒。
“谢谢。”
伸手接过小刀,拔出刀鞘随即将它插进了木床的床板中的夏霜寒,转身面对着众人道:“正如你们所见,一寸厚的木板,我手持小刀可以轻松地将它戳个对穿。那么倘若真的是我行凶杀人,面对着人柔软的躯体,两寸长的刀刃完全就可以被我整个地没入到躯体中不是么?”
“况且,作为凶案目击者的桂嬷嬷,刚才不是也说我曾经反复数次,接二连三地将匕首没入了死者的躯体吗?那么,事实真相又是怎么样呢?死者身上的这些伤口,真的会有两寸这么深吗?”(未完待续。)
………………………………
第二百一十章 清白
弥漫着血腥味的牢房里,说话间转向京兆尹,恳请他把府衙的仵作借给自己一用的夏霜寒,很快就得到了令自己满意的验尸结果。
尸体身上的所有伤口都不深,浅的不过三分之一寸,长的也就只有半寸,如果不是徐氏下刀的时候伤到了脏器以及血管,那么这么浅的伤口,其实只要立刻进行止血处理,根本就死不了人。
“伤口的深度只有这么浅,根本就不可能会是我捅出来的。当然,也请你们不要怀疑我是因为想给自己找说辞进行开脱,所以才故意刺得这么浅。毕竟,我到底有没有动刀伤人,从我的身上就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说话间在原地转了一圈,指了指自己的衣裳和双手的夏霜寒道:“如果我真的行凶杀人,那么在死者身上中了这么多刀、流了这么多血的情况下,我的身上根本不可能一尘不染,一丁点血也没有。”
话说至此停下转圈,抬手指着桂嬷嬷的夏霜寒道:“请你们看看桂嬷嬷,在徐氏死后,除开方才的仵作以外,她是唯一一个触碰过尸体的人。并且在她抱起尸的时候,死者才刚刚咽气,所以,她才会在血液风干之前,在自己的身上粘上这么多的斑驳血迹。”
“试问,一个在死者刚刚死去的时候触碰过死者的人,其身上都会粘上这么多的鲜血,那我这个杀人犯,为什么一点血也没沾上呢?这间牢房里唯一可以洗去鲜血的清水,现如今还装在木桶里放置在墙角处,并且到现在还保持着晶莹透亮的干净状态。”
“生命案之后我又没有走出过监牢,因此不可能在更换衣服之后,把血衣带出去扔掉。监牢里同样找不到我曾经焚烧过任何东西的痕迹。那么,在这样的情况下,试问我是怎么在不沾血的情况下杀掉死者的呢?”
“桂嬷嬷,请问你是不是应该为你方才所说的目击证词,进行进一步的解释和补充,才能把面前的这些漏洞全部补起来呢?”
让走进牢房的仵作搜寻过房间,并检查过墙角的水桶,随即又派人在整座监牢中四处寻找,以此确定夏霜寒确实没有条件洗去身上的血迹,同时也不可能处理掉血衣的京兆尹,基本已经完全认定了夏霜寒提出的说辞。
“最后,还要再补充一点,那就是我并没有杀害死者的动机,但是徐氏却有着自杀之后嫁祸给我的动机。”在牢房中避让到一旁,方便仵作确认室内是否藏着血衣的夏霜寒继续道。
“依照方才桂嬷嬷所言,徐氏是在被我制服,并连番请求我放她一马的情况下,被我杀害的。那也就是说,死者的死亡不是我失手导致的误杀,也不是我一时冲动进行的鲁莽式杀人,而是我在经过一番思考后,所采取的行动。”
“那么试问,在经过一番思考之后,我有什么充分的理由,必须要在这里杀掉徐氏吗?徐氏已经病入膏肓、命不久矣,这一点相信谁都看得出来。那么在我与她并没有结下什么血海深仇,甚至于今生都不曾与她有过多少交集的情况下,我为什么要动手杀了她?”
“庭轩是以入赘的身份与我成亲的,因此我并没有婆婆。故而,在我不需要像那些年轻媳妇们在婆婆手底下辛苦地讨生活的情况下,就算我对徐氏有什么不满,我也只需要静静地等待,或者隔三差五地找点什么理由去气气她,等待她自然地走向死亡就可以了。”
“既然如此,我又为什么要把自己搭进去,用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法,去杀掉她呢?更何况,你们不觉得如果把今日的这件事看成是自杀嫁祸,一切都会显得更加有理可循吗?”
“徐氏很清楚自己命不久矣,所以用她这条本来就活不了多久的命,来把我给搭进去,这样做不是非常合算吗?而且,自始至终她就不赞同我和庭轩的婚事,因此,在临死之前用这样的一件事来拆散我和庭轩,不正是她孤注一掷的最后一搏吗?”
话说到这里,走到那张溅落有血迹的木床边将6啸清借给自己的小刀从床板中拔出来的夏霜寒,在让刀回鞘之后,走出牢房来到了跪地不起的桂嬷嬷面前。
在方才作伪证的过程中一直信心满满,笃定徐氏布下的局这次一定可以让夏霜寒付出代价的桂嬷嬷,完全没想到仅仅只不过几柱香的功夫,夏霜寒就有条不紊地将这件案子中如此多的矛盾和漏洞都找了出来。
内心慌乱无比,不断运转着大脑,说什么也不能允许自己的主子就这么白白死去的桂嬷嬷,在哑口无言、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且担心如果自己再继续像刚才那样说假话,会被夏霜寒找出更多的漏洞的情况下,甚至都没有意识到,在夏霜寒出言要求她填补证词里的漏洞的时候,6啸清就已经出手,解开了她的哑穴。
“桂嬷嬷,现如今,你的心里一定很焦急、很慌乱、很无措吧?也是,追随伺候了几十年的主子忽然之间就死了,而主子用自己的生命设下的圈套,却眼看着就要功败垂成,你会感到痛心疾,我也不是不能理解。只不过我劝你一句,放弃吧!”
“想要栽赃嫁祸,捏造根本不存在的事实,这是不可能的!如果你想要帮徐氏达成她的遗愿,那你还不如直接握着刀冲过来杀我比较有效。毕竟,没有了徐氏,你自己也不想活了不是吗?所以与其费尽力气在这个地方编造虚假的证词,还不如站起来,用武力和我玩一招同归于尽。”
心中慌乱一片,早就因为夏霜寒方才条理清晰、环环相扣的自辩而六神无主,完全失了主意的桂嬷嬷,在闻听夏霜寒此时故意出言做出的蛊惑与误导后,当真将自己的视线,转移到了夏霜寒握在手中的那柄小刀上。
被夏霜寒握着刀鞘拿在手中的小刀,其朝外的刀柄,被她故意调整到了最方便桂嬷嬷拔刀的方向。而敏锐地从桂嬷嬷转到小刀上的视线中,看出了她所期待的杀意的夏霜寒,则在咽下了那些她原本准备好的二轮蛊惑说辞的同时,等来了她盼望着的展。
“夏霜寒!我要代替夫人杀了你!”面上尽是狰狞的狠戾之色,抬手从夏霜寒手中拔出小刀来的桂嬷嬷,一边挥舞着小刀将其刺向夏霜寒,一边歇斯底里地大叫道:“既然夫人布下的局不能铲除掉你这个祸害,那么就让我这个为人奴婢的,帮助夫人完成她临终时的遗愿。”
闪着银光的小刀被早有准备的夏霜寒闪了过去,知道唯有在大家都倾向于相信她,进而迫使桂嬷嬷心神大乱的现下,才有可能引诱她说出真话的夏霜寒,果然即刻便如同料想一般如愿以偿。
“姚大人!”
闪身避开桂嬷嬷没有章法也没有多大威胁的攻击,一个腾挪间便将其完全制服的夏霜寒,一边扭着桂嬷嬷的胳膊,迫使她在吃痛的过程中握不住手中的小刀,一边抬眼看向京兆尹道:“大人,方才桂嬷嬷到底说了些什么,相信您已经听得很清楚了。那么,请问有了她的这句关键性证词,我是不是就可以完全地摆脱嫌疑,得还清白了呢?”
“夏霜寒!”话已出口,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究竟在一时冲动的情况下说了些什么的桂嬷嬷,当即便歇斯底里地哭嚎起来:“夏霜寒,你这个骗子!我真恨不得杀了你!夫人!是老奴我没用,是我破坏了您辛辛苦苦设下的局,让您的一片良苦用心尽数付之东流。我该死!我该死啊!”
事情展到这里,夏霜寒到底有没有在牢房里行凶杀人,就已经真相大白了。但是只要事情水落石出,夏霜寒今日碰上的这桩麻烦,就真的已经解决了吗?很明显,并不是这样的。
“在我娘动刀刺向自己之前,你就已经猜到了她所有的意图,对吗?”
徐氏的尸被徐老太爷命人带走,牢房内的血迹被清理干净,夏霜寒所需要的各种生活物件也都尽数补充完毕的牢房里,即使并不赞同自己母亲的很多所作所为,但从本质上却不希望她就这么忽然死亡的6绍云,面带悲伤与沉痛。
“霜寒,既然你早就知道她要对自己动刀,那你为什么没有阻止她呢?想要阻止她自杀身亡死在这里,这对你来说其实并不难不是吗?”
“怎么?难道说,你把你母亲的死完全归咎到我头上,认为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吗?”
清理干净同时收拾齐整的牢房里,和丈夫两个人单独面对面的夏霜寒,微微挑起眉来回视着6绍云道:“在她拿起匕对自己动刀之前,我确确实实是劝说过她的。”
“我已经非常明确地告诉过她,就算她死了,她的目的也不可能实现。可是很明显她不愿意听我的,而是依旧固执地选择了用这种方式来报复我。你认为在这样的情况下,难道我需要为她的死亡承担责任吗?”
“所以呢?在你轻描淡写的劝说没有取得效果之后,你就这么抱着双臂、冷眼旁观,看着她一点点走向死亡吗?”
仔仔细细地打量过妻子,确确实实没有在她的身上找到一星半点血迹的6绍云,面带悲戚之色道:“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死在了你的面前,可是无论是上前阻拦或是上前救助,你都没有做不是吗?”
“6庭轩,那是你的母亲,她去世了你会感到难过这一点我可以理解。但是请你弄清楚,徐氏非但不是我的母亲,还是一个前世今生加起来三番五次想要加害我,或者真的伤害了我的人。”在徐氏死亡这件事上并不认为自己有责任的夏霜寒,坚决不愿意改变自己的立场。
“前世我为什么没有办法成为母亲,相信这一点你没忘吧?那么在今生她又一次想要陷害我的情况下,试问我为什么要救她?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我有我自己的爱恨情仇,我不是救苦救难、普度众生的观世音菩萨,可以宽容大度、慈悲为怀地原谅我的仇人。”
“6庭轩,前世倘若不是因为你,我相信我不会选择远走他乡,而会选择直接拿着一把刀,去和徐氏同归于尽。所以今生,你难道不认为,自始至终仅仅只是一个受害者,从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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