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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别追我-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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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直接说代购多简单。”她又说亨利,“他都顾不上跟我打招呼了,那也你送的?”

    “嗯。”

    “找到了!”陆观观的声音划破空气,手里举着一支包装完好的口红,特别兴奋的冲着薄凉说“317号口红,绝对适合你!”

    包装上的图案是方方正正的品牌图标hy。

    薄凉接过来看了一下色卡,顿时跳了下眉角,是那种比较艳的颜色,带着点橘色的红。“谢谢礼物,我珍藏了…”

    陆观观哪能就这么放过她了?一大步就从包装纸的海洋里跨出来了,迫不及待的推着她往洗手间:“快去涂上给我看看,我拿你照片在p图上对了一宿颜色才选的呢,你千万不能伤了我的心啊!”

    陈墨涵在一旁都被她逗笑了。

    口红上妆的效果跟陆观观想的一样,她wow一声:“真是太完美了,绝对的冷艳女神!你说是不是?”

    “是很冷艳,但不适合她。”被陆观观撞了胳膊的陈墨涵说,从兜里也拿出一支口红:“这个是给你的礼物,温馨粉。”

    “好哇陈大艺术家,你跟我唱对台啊!?信不信我微薄爆你联系方式!”陆观观把口红抢过去看了看,抽了下嘴角:“是挺适合薄凉姐,我的适合她的名字,你的适合她的人。”

    感觉这句话很别扭。

    陈墨涵把口红拿了回来,递向薄凉。后者犹豫了一下,说了声谢谢才伸手去接,礼貌的态度刺痛了陈墨涵,他轻声无奈:“朋友间不需要这么客气…”

    薄凉抿嘴点点头,陆观观看着咫尺天涯的两人只剩下叹气了。

    晚上陆观观跟薄凉同床聊天,她问薄凉:“你俩真没可能么?这么绝对么?”

    “大概是吧…”其实她也说不好,牵强的笑了一下,“感情这个东西,谁能说的准呢?或许十年,二十年,我一个人累了,到了该结婚的年龄…但是陈墨涵,他太优秀,即便他能等,我也不能因为婚姻而选择他。他适合更好的女孩儿,纯真,善良,有才气…”

    “在我心里,薄凉姐就是这样美好的人,为什么不能在一起?”陆观观不懂,她理解不了。

    薄凉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困扰的遮着眼睛暗自烧脑细胞。她想起那一年和煦暖阳下‘初见公子墨涵’的情景――他穿着随意的休闲,举止间扑面而来的清爽气息…他咧嘴一笑,整个人都跟阳光融到了一起,耀眼到刺眼。

    那时她是种什么感觉?薄凉想起来了,笑的好生无奈,“我跟陈墨涵,就像雪人跟春天的阳光,不能在一起,不会在一起,连靠近都会受伤。”

    “他就那么好么?”陆观观歪着脑袋趴在枕头上,依旧一脸不解“真爱面前过去算什么?你那么好,他那么好…将来,不会后悔么?”

    薄凉也歪头看她,笑了起来:“我这人很自私的,活着的方式只求自己心里好受。我认识他的时候,是他最青葱,最朝气蓬勃的时候,那时候的我,正巧狼狈不堪的年纪。那时第一眼,就注定我们没有可能。”

    “你自卑。”

    “是,我有灰色的自卑人格。”

    “啊啊啊…薄凉姐你太诚实了啊!”陆观观顿时把脸埋进枕头里哀嚎了,捶了捶又捶了捶,“果然第一眼很重要,一见钟情的反义词是一见绝情啊!苍天…”

    薄凉没什么话说。

    她一个人哀伤够了,又弱弱的问:“如果你们不那么早相识,或者不久前才认识,会…有可能么?”

    这种如果,薄凉从来没想过。她想了一会儿,“不知道…大概吧…”

    “爱情真奢侈。你跟陈大艺术家,不是遇见的人不对,而是遇见的时间,错了。”她翻了个身,无限惆怅的呢喃“爱情是遇见对的人;两个人的爱情是对的时间遇见对的人;走不到婚姻的爱情都是错过;没有爱情的婚姻是将就;于是对的时间遇见对的人,为爱结婚的白头偕老,才是人生里最幸福的事。”

    “啊啊啊――残缺的爱情更让人心碎啊…”陆观观忽然翻过身,抓着薄凉的胳膊,把头靠过去哀叹不已,“你爱着那个人,他爱着你,肯定还有爱着他的人…我再也不信爱情了,咱俩孤独终老吧…”

    “胡扯!”薄凉直接照着她的头重重弹了一记,“你才多大?我都不敢说孤独终老,你还跟这儿卖上年纪了…”

    陆观观捂着脑袋很是无辜的看着她,忽然又想到了什么,“说起孤独终老,到是跟井医生凑合一下挺好的,人好看又有风度,光是那种超然气质拖出去都闪瞎无数钛合金狗眼!反正我觉得井大叔挺好的。”

    “你快睡觉吧,整天脑子里胡思乱想,小心变大头娃娃。”

    “这么一想查理叔叔也挺优秀的,身材好,又能打,安全感爆表啊…”

    陆观观还在兴致勃勃的细数薄凉身边的男人们,连孤儿院后厨的胖厨子都没放过…到了最后,连亨利都占了一席之位,“…要说这年头男人渣起来也很恐怖,你看最近一个男星,家有**十几年还**,瞬间从一个逗比男主的材料沦落成渣逼男配了…想想还是远亨利吧,忠诚度绝对没话说,还很治愈…你睡了么?睡了吧?好吧,我也睡了,晚安。”

    薄凉本来想回她一句晚安,愣是没敢,就怕她万一精神了再开始新一轮配对。

    不过陆观观,大概是她在友情路上的意外收获吧,单纯又善良,活泼跳脱,跟这样的人在一起,连生活都会变得多彩。
………………………………

(65)我喜欢你

    年关渐近,陆观观启程回家时,在机场大厅就抱着薄凉大哭一场,“你一定要给我留房间,不留也没关系,我来了跟你住。你要是做噩梦睡不着,晚上给我打电话,多晚我都接…啊呜,薄凉姐啊,舍不得你怎么办啊…”

    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就真的奇妙,只是短短三个多月时间,她们胜似姐妹。

    薄凉拍着她的背安抚,“走吧走吧,距离产生美,等你回来就能发现我变得更漂亮了。尘世随时欢迎你,放心回去吧。”

    正巧这时响起了航班播报,催促着飞往h市的乘客。

    陆观观走了,薄凉真的有一种特别鲜明的缺少了什么的感觉。她看看坐在副驾驶上的陈墨涵,感觉挺别扭的,“你什么时候回家过年?”

    “回哪儿?回苏格兰?”他在玩儿手机游戏,头也没抬。话刚落,又觉得不对劲似的猛的的抬头,侧头看了一眼开车的人,把手机收了起来。“我爸妈去年移居苏格兰了,国内就剩我自己。”

    国内就是剩他自己?这句话有潜台词么?薄凉听不懂,话赶话的说:“苏格兰啊,好地方,风笛,牧场,还有小沈阳,哈哈~”

    她被自己的话逗到了,忍不住笑了起来,车里便陷入了无名的沉默,有些尴尬。歪头看了一眼,陈墨涵正看着她,目不转睛,眼神复杂。

    前面红灯,她停下,“我是说真的,苏格兰是好地方。”

    她就像个冷场帝似的,话落直到绿灯也没人接话。她都忍不住腹诽陆大观的陈大艺术家姿态高冷了,才听他慢好几拍的回答:“嗯,是好地方,可是太远了。”

    这回换成薄凉沉默了,她只剩下张嘴就会影响和谐的吐槽了。

    苏格兰啊,好地方,就是太远了。

    过去过年也太远了啊。

    于是在跟陆观观煲了一个电话粥后的大年三十儿,薄凉给孤儿院的小盆友们介绍了新朋友“…这位是陈墨大哥哥,玉树临风才华横溢,油画素描样样拿手,有兴趣的同学千万不要放过交流拜师的机会呀!”

    又于是一群喜新厌旧的小盆友们立马从‘井粉’转成了‘沉默粉’,之前还吆喝着‘长大嫁给井医生’的小妹妹立马又开始争陈墨哥哥的宠了,一共两只手完全不够妹妹团抢的。

    林西依旧很定性,只待在井岚身边啃着一个苹果看热闹。

    还有一小撮男孩子没有被陈墨涵吸引走,他们也坐在长椅上只动眼睛没动腿。连一直喜欢漂亮东西的大胖都在其中。

    薄凉好奇了,问他:“你怎么没去?”

    大胖一本正经非常严肃的道:“我是查理老师的骨灰粉,我爱打星不爱美男!”

    不说薄凉了,也别说查理了,连一向只温和笑的井岚都调皮了。他对一脸囧的查理说:“不把这孩子的体重练下来,会对不起他对你的爱!”

    因为少见他这样一本正经开玩笑的样子,薄凉特别轻易的就笑歪了。

    然后有三岁,不,已经四岁的小小鱼爬上薄凉的腿,咕哝着问她“亨腻乃呢么?”

    突然多了一只小天使,薄凉很是温柔,抱起来亲了一口,“亨腻来了来了,被胖大厨带走发年终福利去了,我们小小鱼记忆力真好,一年了还记得亨腻呢!”

    “那我去亨腻呐!凉姐姐拜拜!”

    她说完就灵巧的爬下薄凉的腿,小旋风似的跑了,留下薄凉瞪眼半天一脸受伤:“什么情况?我又失宠了?”她转头跟井岚控诉“去年她就把我扔下飞向亨利的怀抱了,今天又来给我捅刀子…”

    井岚只笑不语,一派国民好大叔的样子。

    这时,不知道附近村子里谁家来了土豪,远远砰砰砰的好几声巨响,硕大的炫彩烟花在夜幕上绽放开来,在深蓝苍穹的衬托下明亮无比。

    烟花一颗接着一颗绽放,挤在不远处的那一片天空,把孩子们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也不知道谁从哪里听来对着烟花许愿的说法,大大小小的包子们都开始闭眼做许愿状,看的薄凉心底惆怅难言。他们一定有很多很多的愿望,祈求不到流星,连烟花都可以用来慰藉期望美好的心。

    她抬头看着天空五光十色不断盛放的烟花,也跟着闭上眼,虔诚许愿。

    神啊,如果你真的存在,请保佑这些善良的孩子平安长大。

    “你许了什么愿?”

    陈墨涵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他不知什么时候从包子们的包围圈脱身出来,正目光灼灼的看着她。薄凉下意识向后靠,胡扯说:“我许愿青春永驻。”

    他愣了一下下,笑了起来,“我也许了来年更帅。”

    拜托,这一听就是假话好吧?薄凉心下翻了翻白眼,问旁边井岚跟查理,“你们许了什么?”

    “一年更比一年帅。”井岚正经道。

    噗——

    薄凉算是发现了,他笑着时说的话大多都是正经话,正经的时候大多说的都是玩笑话,这种怪异的喜感真是让人防不胜防,无力抵抗。

    或许是因为过年的关系,连向来不苟言笑的查理都变得特别好相处,他也跟着凑趣说了一句“希望练出十二块腹肌”,虽然不怎么好笑,但是大家还是嘻嘻哈哈了一阵。

    院里除了女包子,其它的包子们对于陈墨涵的新鲜感很快就过去了,反倒还没有亨利对大家的吸引力恒定浓重。

    小小鱼的亨利被抢了,才又爬到薄凉腿上看小哥哥们跟亨利追着球跑,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陈墨涵问她:“你很喜欢孩子?”

    薄凉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这么不明显么?”

    陈墨涵被噎了一下,才咳了下说,“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个年龄的女生会喜欢小孩子,特别是…这个年纪的小孩子…”

    他指了指她怀里的小小鱼,又指了指那群跟亨利玩耍的五六七八岁的孩子。

    薄凉知道他说的的什么意思,笑着说,“是有句话是四岁八岁狗都嫌,固然有年龄阶段的原因,但后天的教导才是主因。这里的孩子跟你说的‘小孩子’…不一样。他们比同龄的孩子少了父母,少了完整的家庭,但也注定了他们比普通同龄孩子多了许多更优秀的优点。他们纯真,善良,有爱,自理能力强,懂得体恤,感恩…在我眼里,他们全身都是闪光点。”

    薄凉一口气说完,发现陈墨涵目不转睛的盯着她,连林西跟查理也都在看她。她狐疑着抬手摸摸脸,不自然的问“怎么了么?我脸上有东西?”

    三个人都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然后陈墨涵笑了,查理依旧严肃的把头转开了。只有林西,他一直盯着她发呆,若有所思的样子。

    孤儿院的除夕宴开宴特别早,与春节晚会同一个时间。

    周院长例行每年春节讲话,大家都安静的听她总结这一年来的变化与来年的畅想。

    她祝福孩子们愉快的长大,孩子们祝福她身体健康。那些在城里上学的孩子们还准备了大合唱,一首《听妈妈的话》唱的周院长眼泪纵横,住院的护工阿姨们全是欣慰感动。

    临睡前,院里的大人们都排队寝室的楼梯口,接受孩子们排队的晚安吻。

    这是薄凉第二次接受他们的晚安吻,每一个人的吻都像羽毛划过心头一般,难以言喻的感觉,美好到想要冒泡泡。

    井岚是第一次,查理也是第一次,陈墨涵也是第一次。

    几个人都有不同程度的震撼与失魂,却都有着同样温暖的眼神与笑容。

    最后一个林西也回去睡了,薄凉问陈墨涵,“有什么感觉?”

    他摸着胸口,揉了好几下,叹喟说:“这里,被他们征服了,满涨说不出的情绪,我想我理解你对他们的着迷了。”

    “他们都是天使。”薄凉说完,跟在大部队身后准备回食堂,又忽然听到他喊了自己的名字,就驻足回头,“怎么了?”

    “我喜欢你。”
………………………………

(66)感情魔障

    “我喜欢你。”

    “……”

    “你不用回答我,我只是单纯的表白而已。我知道你的答案,知道你的过去,知道你的秘密…可我,依旧喜欢你。”

    陈墨涵的身影站在白色的碎灯串前,清秀的面容挂着温暖的微笑,他就那么执着的看着她的眼睛,不肯放弃,不肯转移。

    薄凉与他两步之遥,呆愣许久,方才回神。她听见了他说的话,唇边的笑弧被淡素的光渲染上苦涩,粉唇微启,轻轻动了两下,抬脚离开。

    尽管除夕的鞭炮声络绎不绝,他还是无比清晰的听到了她的声音,那一声轻如雪花的‘谢谢’透过耳膜落在心尖,微凉的感觉一闪而逝,融化成漫无边际的无可奈何。直至她的背影消失在回廊拐角,他才能仰头长叹,问这无边的夜色,“心好痛…怎么办呢?”

    他从来知道她的心墙高筑,也从来知道她的疏离残忍,他还比任何人都知道他对她的一见钟情。

    那年阳光明媚的时节,她清冷的淡漠印进了他的眼里,烟雨朦胧似的忧愁与分明的挣扎,更是刻进了他的心底深处,在无数个梦里深深的吸引。

    他对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女孩儿产生了喜欢与幻想,本身已经够不可思议了,更加要命的是,他连无果暗恋的痛苦都觉得愉快。那时他就觉得自己疯了,从任慧师姐那里听到的实情,都只能让他的疯变本加厉。

    为什么他喜欢一个那么奇怪的女孩儿?为什么他喜欢上了‘有钱人的晴人’?为什么他喜欢着一个无果的她这么多年?陈墨涵不知道,他从来都不知道。他只知道他喜欢她,连她的‘死’…都没能阻止自己这种向病态靠拢的感情。

    他放任着自己的感情随身所欲,他想或许有一天它累了,便会把那个人忘了…可是一年又一年,他等的不是忘却,而是茫茫人海的再一次遇见!

    她叫薄凉,不是她。

    可他分明在她眼里看到了再熟悉不过的纷繁感情。那种冰火交织,冷漠与温暖缠绵难解的眼神,都与他记忆里那副越久越清晰的画面重叠…等到她的车绝尘没了踪影,他才发现自己心里咕嘟咕嘟的冒起了泡,是那潭死掉很久的心泉复活的声音。

    是暖,还是凉,有什么大碍呢?只要是她不就好了么?

    可是他想的太简单了,她高筑的心墙拒绝着所有人,是因为在那中央,已经被那个人占满了。

    陈墨涵坐在台阶上,对着月色悲伤成行,思考着是不是命中注定有此一劫,而她就是那道自己怎么也逃不过的魔障。

    然而对于薄凉来说,陈墨涵也是一个特别的存在――一种只可远观,而不可占有的存在。

    他连表白,都是那种纯色的‘喜欢’,不夹杂其他目的的喜欢。这样清澈的感情,在她心里一瞬间就激起了满湖的狼狈,以至于回过身,就成了落荒而逃。

    陈墨涵那样一个翩然清隽的人,怎么会喜欢她这种满身黑历史的女人?

    薄凉的眼泪一直在掉,无意识的一颗颗满载抑郁情绪,滑落、跌碎。她分不清,这眼泪是为了无法回应的感情,还是为自己摆脱不了的从前……

    不知何时,井岚出现在走廊的那一头,坐在轮椅上仰望着夜幕,正正好好,就将她的前路给阻挡个严实。

    薄凉慌忙的擦掉眼泪,见他没有侧头注意自己,微微松了一口气,就听他的声音传来,“他不是很好么。”

    薄凉一愣,“你偷听?”

    井岚好笑,张了双臂展示自己:“我这样子,很难偷听之后还这么从容端正的坐在这儿?”

    “……”薄凉一时无语。这是个什么情况?这个老男人已经把不便于行当成‘没有作案可能’的证明了么?她打量了一下他面色淡然的脸…行了,她连伤心的心情都没了。面对一个不惑之年阅历丰富,且轻易就能掌握她身家底细的人,再掩饰也会被看穿的。

    索性,她就往走廊的围栏上一坐,仰头看着他刚才看过的夜幕,问他:“这么多年,有家不回,连老爷子的忌日都不能光明正大去拜祭的滋味,如何?”

    “还好。”

    “这算什么回答?”

    “你知道…我跟老爷子没有血缘么。”

    “没有血缘?”薄凉惊讶的从栏杆上站起来,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这怎么可能!你继承了华成,老爷子不傻!”

    他耸耸肩,笑的三分苦涩七分怀念,轻若未闻的道“这就是我无法面对他的原因,他什么都知道,甚至比我知道的要早…但他却选择带我如亲生一样,把属于景渊的…都给了我。”

    “你诈死的原因…就是为了把属于他的一切还给他?”薄凉不可思议的问,又不知道是被自己的猜测还是他的做法给逗笑了,“你们一个个都觉得自己的一意孤行是为了对方好!就自作主张去左右别人的人生走向?你们这不是伟大,这是自私!”

    “说自私…也对。”他看向她,自嘲的笑着,“如果你的母亲,联合了外人去抢夺这个对你很好的养父产业,还会杀掉他的亲生儿子,甚至他,你会怎么办?你该怎么选?”他看着她,又兀自苦涩一笑“我从来不觉得这是伟大,我只是不想继续活在那样的家庭。”

    “……”

    从他口中露出端倪的,匪夷所思却又残酷的现实,让薄凉无言以对。正如每个人都有一段不想被提及而极力去忘却的过去,纵然换位思考,也无法真实去体会那时当事人的心情。

    薄凉终于知道,为什么她从井岚的相貌上,一点也看不出跟苏景渊的相似之处了。因为这两个人,根本就没有血缘关系。

    薄凉张了张嘴,想问他有没有去看过自己的母亲,话到嘴边儿,却还是咽了下去。她已经不想回到从前的生活了,也就不想…再跟从前有任何牵连了。

    喧闹的除夕夜,廊下这一处人声寂静。

    好一会儿,薄凉问:“你来到这所孤儿院,是巧合么?”

    “是,也不是。”
………………………………

(67)终究来了

    “……去年六月份,我在老爷子那张钻石卡的终端,在汇款项看到了你的名字。十几年里,唯一一条汇款记录。不得不说,你的名字很容意让人产生兴趣,凉、暖,如果是他,会怎么想呢?”

    薄凉一夜未眠,脑海里翻来覆去都是井岚的这句话。

    老爷子钻石卡的终端,唯一的一条汇款记录,是那一千万。

    收款人是薄凉,如果是苏景渊,会怎么想呢?

    脑子里一条又一条的线盘旋交织纠缠,渐渐成了一团麻,那条一闪而过的光亮消失在了那团乱麻里,翻找不出。

    井岚是不是想要告诉她,查到她还‘活着’这件事,轻而易举?

    这之后没几天。

    薄凉送走出国探望父母的陈墨涵,就去了繁华区逛街。经过华成购物中心的大厦时,在巨大的广告荧幕里,看到了该集团ceo接受央v财经采访的视频,不由驻足在匆匆人海,仰望那张曾经熟悉深刻的脸。

    曾经那样风/流雍雅的一个富家少爷,企业继承人,经历岁月,经历离别…就好像经历了一场铅华的洗礼,将如今的他,变得成熟,内敛,甚至…深沉。

    还有一种表情,掩藏在他深邃的眼底,那是一种叫做阴沉的情绪。

    薄凉站在距离大厦的几十米外,透过了大荧幕,清楚的看见了他深渊眼底的压抑…初春的风拂过,不合天气的寒冷就钻了衣服,渗进了皮肤。

    原来过了这么多年,她的潜意识里还是会对阴暗面的苏景渊产生这种类似恐惧的情绪。

    但愿,这是她最后一次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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