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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宅-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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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生都没有开口,空荡荡的院子里冒出来两个手粗脚大的丫环,把人抬了下去。而那两名抬无果进屋的汉子静悄悄出来,对兰生无声弯了弯腰,开门关门,好像什么都没看见。

    金薇呆呆看着这一切,明白到一点。这里不仅是兰生的地盘,还是邬梅的地盘,每个能随意进出的人都对她们绝对忠诚。这种忠诚度,她身边只有尤水。

    “有花,让厨房做些热乎的宵夜,说金薇玉蕊在这儿,多用点心思。”兰生率先进屋。

    这回是玉蕊拉着金薇走。不知道是不是心里变化,但觉这屋也比自己那边舒暖,金薇瞧着不奢却精美的一应物用已与上回来时大不同,看得出负责修缮的管事并非一般用心。

    有娘的,没娘的,就是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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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第二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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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鸠多

    煎得酥脆的丝饼,看不出是什么做的,还有一种甜酸的酱配来吃。丝饼入口就松软,里面还有汁馅儿,还尝不出是什么,只觉得香美四溢就咽下去了。

    金薇本不想问,但见胃口很小的玉蕊居然连吃了两只,就断然为她开口,“这怎么做的?”

    “不知道,我叫厨娘来跟你说说?”兰生馋冯娘子的饼,吃不上了,只好跟厨娘说萝卜丝饼和小笼包,厨娘领会出这么一新东西,至少味道不错。

    “不必了。”金薇回绝,通知兰生,“以后玉蕊出去看病回来,上你这儿来吃饭。”

    玉蕊怕两姐又打起来,腼腆解释,“我要是看得病人多了就吃不下东西,姐姐看我这会儿吃得香,才那么说的。”

    兰生看看玉蕊,想起刚才席上她前面的盘子都满的。玉蕊看起来小样,还以为是天生,却原来跟她接触了病气有关。

    于是,不置可否耸耸肩,“你也可以来,交足饭钱就是。”

    金薇道,“没钱可交。”

    兰生哈笑,“大小姐跟我装什么穷呢?听说有人捧百金千金送上门求你占卦送话,再说还有朝廷给你的俸禄。”

    金薇不辨驳,但玉蕊老实交待,“家里的钱都由雎姨蝶姨管着,俸禄也直接交了账房,各院每月从账房支银子都是定数。”

    “定数是多少数?”她好奇。

    “我和姐姐的院子用人一样多,所以用度也一样。每月三十两。”玉蕊答。

    是谁说千金小姐很富裕?兰生听到这个数目,就问有花,“咱们这院每月能拿多少用度?”

    有花嗤笑,“家里不给北院支银子,如今吃夫人的老本。也不按月来,缺钱就问夫人要。”

    兰生等半天没下文,“三十两算富算穷?”

    有花还是很能管账的,说得分明,“这得看包括哪些支出了,若是小姐们自己零用。不多也不少。要是包括丫头婆子的月钱这些杂七杂八,只能说两位夫人真会精打细算着过日子。”

    “行了,打算盘理账是祖母让两位夫人管的,我们管不得。只不过在一个家里吃饭。你问我要银子。我不觉得要给而已。”何必再显她和玉蕊孤女单薄。

    兰生却道,“怎么管不得?你是嫡长女,对老太太说出嫁前要学着掌家。谁能说一个不字?三十两,你也好意思委屈。那些捧金送银的人是冲你来的,这钱为何进了李氏钟氏的口袋?”

    “进了家里的账房,怎么是她们的口袋?”金薇不习惯说这样的事,但感觉兰生无恶意,“再者,你说谁出嫁。”

    “那可保不准,说不定皇帝暴毙。”兰生敢说。

    玉蕊睁大大的眼睛看着兰生,然后低头跟自己咕哝,“我只敢偷偷心里想。”

    金薇瞧瞧两人,总是冷傲的冰面裂出一缝真心笑,“我也想呢。”

    “至于李氏钟氏到底有没有中饱私囊,我不好乱说,但觉得奇怪罢了。家里进项不少,天天在道节省,这里没钱那里自付,好似很穷。横竖她俩你知我知的状况我也管不着,你是有这个权利却不用,对着我抠门小气。”没有证据,有感觉。南月萍大手大脚,皮球也颇大方,反倒是嫡出的人花钱小心。

    金薇沉静了一会儿,“不说这事,我却要问你,你把擎天会的人招来究竟打着什么主意?”

    “没打什么主意,我向玉蕊看齐,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江湖遍地有擎天啊。

    “少来。”金薇恢复清高傲颜,“不过,既然是你招来的,你管饭管药管人吧。”起身对玉蕊说走。

    玉蕊只关心她的病人,“我明天再来。还有那个柳少侠,你赶紧给他解药。你怎么回回那么狠,非把人弄晕不可?”

    弄昏还算是手下留情的,兰生但笑不语,举茶杯赶人。

    有花等两人走了,噘嘴道,“天女好不吝啬,圣女仁慈过头,不过近看之后比南月萍好相处。”

    “你抽空打听打听各院的吃穿用度。”兰生却吩咐。

    有花有些惊讶,“为什么?”

    “我好奇。”那么多送上门的金子用哪儿去了。

    “好奇?还是看不得金薇玉蕊让人暗中算计?”有花瞥眼一笑,“到底是亲上亲的姐妹,心会软。”

    “我觉得你今天特别开窍,不过到此为止最好,再下去就讨我厌了。”兰生白眼一翻。她心软?天知道了。

    次日天还没亮,兰生就让有花的尖叫声吵醒。和值夜的香儿跑到有花屋里一看,有花披着被子在床上跳来跳去,床下一人呈大字趴着,软绵绵好像一滩扶不起的泥。

    有花喊,“采花贼!采花贼!他摸……摸我,还整个爬我身上哼哼,我要杀了他!”

    “你已经杀了他了。”采花贼?

    “还没,我踩了他几脚而已。”有花说着话,终于想起她擅长的本事,从墙上挂着的褡袋里掏出一把乌头针,双眼射杀气就要出手。

    兰生透过灯笼的光看那人衣着,但觉不对,“等等。”

    有花跺脚,“不等!”事关名节!

    “你见过女的采花贼?”兰生拿过香儿手里的灯笼上前照,确认那人穿着女装,而且并非丫头装。

    有花裹着被子僵立在床上,一个字说不出来了。

    兰生手中扣几枚黄头针,乌头针死人的,不是不敢用,而是不至于。她以脚尖踢踢那人,那人蠕动一下,像软脚软壳的蟹。

    吓得香儿寒毛竖立,“小姐,我去喊人来吧。”

    知道是个女的,有花稍稍冷静。“能喊谁?无果受了伤,其他人都住院墙外。我早说,院里应该多放些人。”

    兰生没有再进一步,转身走向门口,“都出来吧,把门窗一锁,会有人来收拾。”老实说,无果受伤,又是在自己的院子,冒险精神也意兴阑珊。而且。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

    有花和香儿立刻照做。弄完了。天也泛了鱼肚白。有花偷偷吩咐香儿去找宁伯来。什么叫会有人来收拾?还不是她找人来收拾!

    香儿穿过园子,突然感觉发梢飘,一阵风吹了袖子向后。她顺眼看身后,只有冷清的廊空寂园。和有花收进无果屋里的半只鞋背。侧着脑袋歪歪嘴。她小跑出门。

    兰生没进屋。她在荡秋千。这是她对吴三提出的唯一要求――搭秋千架。对她而言,秋千是很奇妙的。从小到大看各样脸孔的孩子荡秋千,推他们的手属于父辈母辈祖辈最亲近的家人。所以秋千被裹在温暖的泡泡里。小时候她常常夜里溜出去荡秋千,总觉得那样就好像自己不是孤儿了。

    这个爱好一直保留到成年,连租屋都在有秋千的小区,每天哪怕再累,经过都要荡高一回。虽然是别家温暖,她借一点,心就不会冰冷下去。日子再苦,她对未来还存有美好的愿望。

    摇曳的云亭,起落的天边,明暗升现降灭。兰生很快将过去抛在脑后,望那根插在亭尖的风杖。她用它来测风向,就像每日的天气预报一样。风神之剑本指晨间朝气,突然剧烈一震,斗转了一百八十度,剑尖指着镂空的星辰图,也就是指着她。

    她头也不回,“等圣女来了,我一定要教训她。把这儿当流浪狗收容所了?看着是滥施好心,其实居心叵测,一旦出事就让我背黑锅。”

    “圣女居心叵测?可笑!不妨先瞧瞧自己的居心。”有人醒了。

    “我的?黑的啊。”她的笑声随日出明亮,双脚点地,将秋千扭过来,看着带风来的人,“柳少侠怎么脸色不好?莫非是床太硬,睡僵了腰板?不过,不愧是高手,我还未帮你解毒,你居然就没事了。”

    “你简直――”柳夏竖目。他根骨绝佳,体质异能,中过一次的毒不会中第二次,黄头针只能让他昏睡,毒质随气息运转而清除。

    “说!为何在我背上刻――”没法说,简直!

    “为什么刻金薇的名字啊?”兰生却心情明晃晃,“两个原因。一,我看她不顺眼。 二,我没道理刻自己的名字让人记恨着。”傻瓜才会真当某人看一遍名字记一遍恩。

    柳夏双手握拳,样子好像要吃人,“你是看我不顺眼吧?”

    “这还用问?你当时想要拿刀架我脖子。”总不会看他胡子像陆小凤就不计较。况且,她一点也不喜欢陆小凤的胡子。

    “没架上,反而让你撂倒了。撂倒之后,被关在姑娘这院子里挨揍挨针……”是谁委屈?是谁倒霉?他!

    “我不计前嫌给你解药,拼着得罪天女,到底把你安全送出了城。如今你擎天会大当家躺在我的地方呼呼大睡,有人治病有人开药,也得记我的大功一件。柳少侠不要拘泥过去的事,命最要紧,那刺字一不在脸上二可以弄花,不放在心里就只是肉疼皮痒。”她没觉得多大的事,瞥他一眼,发现他的神情突然变得吓人了。

    不放在心里,就只是肉疼皮痒。她说得不错,刺了两个字总不会比削一刀来得疼,闯江湖的人谁身上没有几处伤疤。所以,这话令他大骇。

    “七师叔,你下不了手,我来!”

    从柳夏身后窜出小小人儿,手中一柄尖枪直冲兰生心窝。

    柳夏喊道,“住手!”那瞬,心胆俱裂。

    小小的人,杀人的枪,一齐歪向,却没有停下,势必要给对方教训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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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第一更。

    求粉红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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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小扫

    秋千上的女子笑得刁坏,发丝儿顽皮张浮,阳光晒着她的影子罩金抹灿。连一片皮都没擦到,枪尖却不见了。但,枪杆子还在,直直横着,很不甘心地震颤。

    小人儿张大了嘴,盯着前面一窝乱草,不可置信地大叫,“七师叔,你帮我瞧瞧,那是扫帚吗?”

    柳夏还颤肝呢,哪里答得了。

    兰生伸手拨草丛似的,嘴上嫌弃得不行,“扫帚要常洗,扑我一脸的尘。”

    扫帚转下,抖了抖,枪就掉了地,露出一张少年嘻嘻脸,最最寻常的小厮打扮,“小姐的脸天生灰,怕什么扫帚尘呢。”

    兰生啐他,“呸,你让自己的秃头照得两眼反光,看谁不灰?”

    来者是让兰生拔墙头草的扫地厮,他头上光,冬天不戴帽,亮圆一颗脑袋像汤团。圆到什么程度?那脑袋不管低抬左右转,各个角度看起来弧面似乎不变的。

    “也不是,小扫看天女的脸就跟明珠一般,可惜不能去她院子里扫地。”扫地的小厮叫小扫。

    “我派你去。”她不想见这厮,能气得她生烟,看着烦。

    小扫刷刷扫地,专围着秋千架,“明知这话白说,小姐不如去洗脸,杵在这儿耽误小扫扫地。小扫急着回主院吃饭呢,晚到一只脚,就只能啃干饼馍子。小扫吃不好,去夫人那儿回话,就会把刚才听到的全实说了。在谁身上刺了谁的名……”噼里啪啦,啦啦啦……

    就是这么糟心的臭小子。还好难得来的。兰生站起来,回屋洗脸!

    柳夏定睛一看,立刻沉眸。扫地小厮不含糊,一扫落叶就旋进簸箕里去,不论离得多远。又一个天赋极高的小子,和无果一样。

    “别看了,大清早看姑娘家,臊也不臊。”小扫扫到枪,枪尖朝它主人飞去,破空之啸音。

    女娃娃呆着。柳夏抢上前接了。

    “无果没使内力。一招绿浪推波发挥到极致而已。柳少侠看不出来的话,真是虚有其名。我奉命来传话,想混这儿住着无妨,故意把人打伤也可以不追究。但请好好担起承诺的责任来。这位小主子两腿像四腿。跑起来带风轮的。要跟紧了。出点事,义妹也好,亲妹也好。病会不治。”

    边说边扫,话说完,地扫完,拎簸箕走人。

    院里半边晨光,一大一小都怔。

    半晌,小的说,“七师叔,咱还是回去吧,扫地的都那么能欺负人,怪不得敢在你肩上留字。咱认了,也别管你义妹了,横竖圣女说能治,扔在这儿肯定有人照顾。再说,她尽拖你后腿,趁机甩了最好。”

    片刻,大的说,“小晚,你师叔我第二回这么丢人了。我平时怎么教你的?”

    小的说,“哪里丢了人,就要在哪里捡回来。”

    大的说,“没错。我两回栽在一处,要是这么走,干脆回昆仑,再不下山了。”

    小的说,“可我心里慌,好像不是这些人的对手。师父说,我是小女娃,打不过就跑,不丢人。七师叔对不住,我跑了。要是遇到其它师兄,我让他们来帮你。”说跑就跑,轻功还没练到家,上墙时差点没歪一跤,让柳夏飞身托一把,但没心肝不道谢,翻过去,头也不回。

    柳夏苦笑,他这是自找的,倒也不必拉着小晚娘,但转身,看到兰生倚着门正好笑,他只能冷哼一声。

    “原来是故意伤了无果只为跟我算帐。少侠这么做,不怕让全江湖寒心么?”既然故意为之,手上应有数,无果的伤不会太重,兰生相信。

    “柳某一人做事一人当,兰生小姐不必拿江湖说话。”柳夏皱眉,“无果兄弟伤得确实不重,我有分寸。小姐也该承认,柳某开罪的是你,你却刻他人之名实在是过份之举,当与我道歉。”

    果然。

    “照你的意思,我刻自己的名字就应当了吧。”兰生不道歉,因不觉得自己做错,“好,我帮你把金薇二字涂花,改我的。”

    柳夏无语。正不知该说什么,听到异动,目光一扫就发现有间屋子的门可疑颤动,但屋子和窗上都挂了大锁。他猛然想起兰生之前提到收容所,这才联想到义妹,且当初自己也是美其名曰在这里疗毒。

    “为何落锁?”觉得不对,他大步朝那道门走去。

    “关了一个采花贼,半夜对我妹妹上下其手。哎――世风日下,居然还是个女的。”兰生半肩倚门,探头廊下看柳夏抓铁锁的动作僵滞,她要笑不笑,“柳少侠认识?”

    流光!柳夏运气,将锁拽坏,推门看到地上趴了一人,长长叹了口气,但抱起的动作颇君子,把人轻放在床上,并盖上被子。

    一转身,看到兰生,他道,“她是病人。”

    他说得平静,兰生也平静,“不老实的病人。这里有两张床,就算有花粗心没发现屋里多了一人,病人要是乖乖躺着,一夜可以相安无事,怎么会爬到有花床上又摸又抱?黑灯瞎火,没被当成采花贼打死,柳少侠得感谢我。”

    “娘的,我要知道不是圣女,才懒得抱呢。”床上的人终于翻过脸来,给兰生白眼,有气无力却还横,“老二,结果了这个丑女人,她踩我踢我,差点死在她手上。”

    柳夏不动,“踩你踢你的不是她。”他其实不清楚。

    “我说是就是,我的话你不听?我就知道你对我有二心,一直盘算着夺山寨抢老大,我俩的爹啊――”两眼一翻,睡过去。

    柳夏点了流光的睡穴,还不忘对某人解释,“她病了才有些孩子气。以前――挺爽直的……”女汉子。

    “不知怎么,我有点同情你。”兰生说罢,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擎天会还是匪类的山寨,柳少侠二当家让大当家这个妹子吃定了。原来真是一物降一物,各种无奈让我同情不已。”

    “有你这么同情人的?”分明是猖獗的嘲笑。

    “相信我,我内心无比同情你。”兰生好不容易笑停了,“柳少侠,移驾吧。”

    柳夏没好气。“干嘛?”

    “收容所开饭了。”兰生看到香儿带着宁伯进院子。眯眼又道,“少侠先吃着,我等会儿来陪坐。”

    有花领着柳夏去偏厅吃饭,不一会儿兰生就来了。坐在柳夏对面。也不说话。吃完才好像想起他这人来。

    “柳少侠不喜欢我家厨娘的手艺?”兰生问。

    柳夏光顾看她吃,忘了自己碗里而已,但也只好含糊点头过去。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兰生就是客气问问。想着晌午之约,“你没吃饱,我也不好意思差遣你,只是今日我要出门,柳少侠就在家照顾你义妹吧。圣女应该很快来的。她要是没来,你可以到院外找个丫头帮你去请。我吩咐过宁伯了,这北院如今都知道柳少侠兄妹住在这儿,是府里的贵客,不会怠慢。”

    “无论如何,柳某代无果小兄弟的职,兰生小姐出门,柳某自然要跟着。”扫地那位警告过,而且他也是说话算话的人,“我义妹有小姐的人照看着,我很放心。”

    “有花,你留下好好照看柳少侠的义妹。”兰生眼睛不眨就同意了。

    有花噘噘嘴,心里不愿意,却也知这是兰生把家里交给自己的信任,再说有外人在,总得看着。

    “你别忘了今晚还得去东平王府,早点回来,打扮就要花一两个时辰。”不能去,但提醒。

    “不去。没收到帖子上门,那叫自讨没趣。”一两个时辰打扮?那她在外面吃了晚饭再回来得好。

    柳夏不禁问,“你出门却不是去东平王府?”那是去哪儿?

    兰生反问,“柳少侠此次入都,有没有把擎天会的人都带来?”盘算着,长风造半边大荣有数万人,帝都少说有万众。

    柳夏没多想,“大当家虽然出来了,但多数人仍在家里。”

    “擎天会总共多少人?”兰生追问。

    柳夏心生疑窦,“多少人与你何干?”

    兰生一笑,“柳二当家不会以为我白白把圣女送到你面前去吧?”

    柳夏瞪起眼,“你有目的?”

    你问我问,个个反问,兰生这时淡然点了点头,肯定答,“当然。可那时我不过想多加一个人情,如今似乎凑巧了,可能需要柳二当家和擎天会把人情还给我。”

    “我不觉得欠你。”欠个鬼!她这会儿还能稳坐着,是他怜香惜――呸!是他暂不跟女子计较!

    凤眸中一道冷光沉底,“你不欠我也不行,柳少侠好像忘了,冉世子对擎天会二当家很感兴趣的。要是我说漏嘴,告诉他一剑飞柳絮千色盛夏开的柳少侠其实是某二当家――”

    “一四九。”卑鄙!

    兰生这么理解,“一万四千九――”

    “一百四十九个人。”做梦呢?他要是有一万四千多号人,何必躲着官府?

    “柳少侠曾说过江湖遍地有擎天。”一百多号能干什么事?他还牛气冲天的!

    “总有一天。”凌云壮志,女人不懂!

    兰生哦哦两声,“柳少侠豪气盖天,似乎要为民治不平事,如此想来已有从容就义的准备?”

    “死有何可怕?任人欺压不反抗,苟且偷生才可悲。”是有准备。

    不苟且就好,兰生笑如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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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第二更。

    上个月粉红欠更全部还清,谢谢大家,剿粉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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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老牛

    兰生到了老牛酒栈才知道,这处喝酒的地方是长风造一个据点,来往的人要么就属于长风,要么有求于长风。

    别看酒栈陈旧简陋,酒香次劣乏戈,里面人声鼎沸,高朋满座。这些常年干体力活的汉子们多得是使不完的力气,连说话都用喊的,脸红脖子粗,拍桌踩翻凳,冲对方瞪牛眼好似要玩命,结果却是彼此拍背打胸哈哈大笑。

    这里各种高矮胖瘦的汉子,大多数人的共同处就是腰里汗巾子,清一色褐。门口接兰生的管宏说今日红麻子这队人开庆年会,而带褐汗巾的都是长风汉。

    南月凌揉着鼻子,酒栈里一股子汗臭酒烈味儿直冲得他站不稳。他其实不想来,却被兰生硬拉,说他是小东家,摆样子专用,而她一个姑娘自己来这种地方不合适。可是他这会儿瞧着,小孩儿来这里也不合适啊。

    低着脑袋咕噜一声,南月凌不小心瞄到门边有个醉汉弯腰倒溅一肚子混黄污浊,他都快吐了。往后退,差点踩空台阶,却让人托了一把。回头看到暂代无果的柳夏,他有点安心。有这位昆仑剑侠在,今天应该会像之前的每次出门化险为夷吧。

    顶着脑门跨进门槛,突然觉得耳边有点静,抬头一看,见那些本来喊着热闹话的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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