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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宅-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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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娘娘所言;我与萍妹的兄妹情份更深一些。妹妹愁嫁;身为兄长;既然是举手之劳;总要让她心想事成。〃君子一般温柔似水的声音;却令人起寒。
兰生猛转回身;惊愕看向安鹄。李氏南月萍要给太子设局;手还不够长;她想可能有太子身边的人牵线搭桥。但万万没料到;这人竟是安鹄!她问他;只是因为太子好像很器重他;也因为他来的方向似乎偏客舍;一丝几乎看不见的念头火花;没有期望得到最糟糕的答案。
〃娘娘为何如此惊讶?〃安鹄双手拢入袖中;再次垂了头。
他居然问她为何惊讶?!兰生瞪着;突然发现他发间牙簪雕金琢玉;价值不菲。安鹄;出身贵族却是庶子;加上受到嫡兄妹们的欺辱;手头从不宽裕;但如今他已用得起贵重之物。这意味着什么呢?
兰生轻声呵笑;〃安大人真是情深意重;相比之下我这个当大姐的;反而太冷漠了。好一个心想事成!我刚才还头疼呢;不知这下家里又得怎么鸡飞狗跳;原来是我多虑。萍妹有安大人这个好兄长;事情自然会十分圆满。〃
安鹄规矩地看着地上;〃娘娘哪里话;下官只有微薄之力;出个主意也就罢了;之后还要看正主的意思;当然希望能够圆满;但谁也说不准。〃
她看他;当簿记太大材小用;外交部长都绰绰有余。兰生已无话可说。
但安鹄还有话说;〃一家姐妹若都嫁得好;对娘娘其实是件好事;毕竟血脉相连;平时家中磕磕绊绊;关键时候还是会齐心协力的。〃
〃这么说;安大人居然是在帮我?〃哟;谢谢了。
安鹄听得兰生的嘲讽语气;依然不抬头;〃下官在帮恩师。今夜无月;金馆照不远;娘娘回去的路上小心。〃鞠身;落袖;走入馆中去。
有花嘀咕一声;〃这个安鹄不窝囊相了。〃
但兰生不觉得有什么好欣慰;窝囊的时候至少真心;不窝囊的时候却腐坏了。
两人快走到内墙门外时;有人喊兰大姑娘。
兰生见京暮跑过来;有点意外;却因那颗匹诺曹的脑袋心情轻松;〃京大公子;不会是让赛殿下打伤了哪儿;向我讨公道?〃
京暮笑道;〃兰大姑。';!'娘几个比如下来;再笨也明白了;哪里会受伤。呃〃略一沉吟;〃在下刚才远远瞧见您和安大人说话。〃
帝都权贵形形色色;兰生从不天真;即便熟悉了对方;也不会以为自己能看透;总保持着适当距离。她这时看他;没有生疑;没有不满;目光很静。
〃在下并未听到什么;只有一事相告。〃京暮的目光也很安宁。
〃听到也无妨;安大人是我爹的学生;还是我小时候的玩伴;见了面当然会聊几句。〃
她和安鹄说南月萍的事;是以一种非常隐晦;彼此心中有数的方式;连安鹄她都防着;更不用担心被人听去。而京暮对南月氏是霉星;兰生却免疫;虽不到朋友的程度;和他喝茶闲谈至少不失愉快;所以她并不觉得冒犯。
〃安大人是白岭剿匪的参军;太子能获得皇上和百官的褒扬;安大人算得上他的第一功臣;因此才能这么快回帝都来。〃京暮说完了;来得快;走得也快。
有花愣愣看着京暮的身影被黑暗笼罩;〃这个京大公子;什么意思啊?〃
兰生推开门;跨过槛;〃告诉我人心不再的意思。〃
不过她这会儿比较好奇的是;京暮特意过来提醒她又是为什么?他姓京;她姓南月;就是冤家了。而他就算是京家的叛逆;她和他只是点头吃茶的交情。难道因为她是六皇子妃;而安鹄成了太子党羽?但这些关京大公子何事?
兰生没想明白;也没想着一定要明白;但很清楚一点;京暮没有给她制造问题。那就行了。
等了半个时辰;无果来回嬉斗馆散席;兰生才吩咐备车。夫君不在;又不跟公婆同住;她就是六皇子府说一不二的老大;半夜要回娘家;谁会说一个闲字。再者;惜园;尔月庭;仕女楼;所有仆人由有花和钱管事严格把关挑选;一耽现爱嚼舌头的;立刻撤换;经过这么久;就剩下二十来人;属于十分精粹的组成。
至于那边喜字里的空降部队;白天可以两边走;入夜却过不来了。一条水道分双喜;六皇子妃规定夜间必须锁桥;就巧妙将双喜变成了日月。日落月升;两不相扰;这才是兰生真正的设计精妙。也就是说;即便六皇子回来;他的活动区域只能是贤士楼;尔日庭;珍园和嬉斗馆那一半;尤其太阳下山之后。
她很坏;她知道。有时逍遥独坐尔月庭;温壶小酒;从容制画;眺望着尔日庭的灯火;想象着某人面黑的脸色;她就很得意;超得意。他说过双喜的六皇子府最不错;那就得好好坚持这份不错;不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吧?
马车从偏门出去;另半边早进入梦乡;嬉斗馆有那么块大石头激起的浪花;竟一滴不浸。月亮挪出;更是波澜不惊;只有水道轻哗。
兰生回家不走大门;走新门里。邬梅将北院拨给了金薇和玉蕊;对自己的女儿都放任;对侄女更不管;安排足够的护师;就随她们自由出入。老夫人原本想封门;但自从南月涯病倒之后也就没精力管了。所以;北院仍是兰生搬走以前的氛围;只不过外院建好后;内外换了一下;巴掌大的旧内院白日里成了玉蕊的医馆。
兰生穿过昔日的小院;风神亭还在;风杖叮叮;药香浓郁;温馨胜旧。她本想不惊动人;穿过北院直接找南月萍去;谁知还没走出北院范围;就让金薇追上了。
〃深更半夜回家来;你可真是不怕人说闲话。〃
〃住得近还是有好处的;想当初我还希望夫家离娘家远一点。〃兰生向后挥挥手;算是招呼过;〃深更半夜不睡觉;你要是不困;跟着吧;家里要天翻地覆了。〃
金薇立刻皱眉;〃爹的病没有好转;祖母又犯了咳喘;家里的事还不够多;难道又是李氏和萍妹?〃
是啊;一点惊喜感都没有。
不好意思;又写晚了;看粉红;还差9票?冷汗!
明天一定多写点;我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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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狂妾
兰生和金薇来到主院;推开没掩紧的门;见廊灯引向花厅;就顺着亮走。两人才到厅外;就听到摔瓷的脆响;一进去就听李氏恨声。
“为什么不让我见老爷?邬梅;你别以为当上继室就是国师夫人了;东海夫人也不过是光杆一根旗;若真论出身;我比你好得多。巫族天能只有皇上还信;等到太子登基;这些就会成为蛊惑的邪力。你的好日子快到头了;你知不知道?还敢对我摆脸色?哼!”
邬梅声音淡然;“我没给你脸色瞧;只是大半夜的;涯哥早睡下了;你有话等明日吧。”
“不是你的女儿;你当然不心疼。这事能拖到明日么?”李氏看到兰生和金薇;不禁冷笑;“长辈说话;有你们俩什么事?出去!”
金薇清寒着神情;“雎姨如今越来越不讲究规矩了;梅姨是金薇长辈;你却算不上。”
李氏早就跟这家里的人如同陌路;连虚伪的客气都没有;“哟;嫡出的大小姐怎么跟在庶出的大小姐屁股后面;说话都跟腔。亏我当初还挺高看你;谁知她们给你一些好处;你连亲娘给谁气死的都无所谓。我真是替你娘不值c不容易赶走的狼;不但回来作威作福;还把她一对宝贝女儿给驯服了。”
兰生抬起手;却让邬梅眯看一眼而改作抚额;打嘴仗;“金薇妹妹;别跟雎姨较真;人在伤心时难免说出伤人的话来。萍妹妹出了这样的事;怨不得雎姨心焦。”
金薇还不清楚事情的经过;但蹙眉。
李氏冷哼;目光厉狠;“所谓家丑不可外扬;关起门来;我也不跟你们这些人多废话。今晚的事是我乐见其成的;萍儿即将当上太子妃。这么大的喜事;我有何心焦?”
金薇一惊;看向兰生;目光满是疑问。
兰生道。“今晚嬉斗馆捉到一对鸳鸯;萍妹妹已是太子殿下的人了。”
金薇无法再保持清冷;神情不可置信;半晌说出一句对天女而言前所未有的重话;“你还要不要脸?”
“我不要脸。难道要了脸这家里就能有我母女的容身之处?”李氏面色薄凉;“我本来也没想做到这个地步;萍儿是我生的;她清白毁了;比起你们假惺惺;我才真心疼。但我要不为她打算。难道还指望东海夫人吗?她现在不用愁了;女儿成了娘娘;却看看你和玉蕊。她表面待你们百依百顺;其实就是放手不管。你和西平世子的婚事为何不了了之?就因为她不上心!你嫁不出去;玉蕊更是难找。加上老爷病成这副光景;我自然不能眼看着萍儿错过择婿的好年华;只好自己想办法。”
“那件婚事没成;却不怨梅姨;是我请她推了的。”金薇澄清。
李氏哪里听得进去;“没错;看起来是你自己不想嫁。其实是她恶毒。要是亲娘;哪有这么好的婚事帮女儿推掉的道理?当初六皇子病得快不行了;人人觉得那是火坑;她还让兰生嫁过去;因为是亲生的;知道长远的好处。才硬心肠逼女儿跳火坑。你年纪到底轻;又没了生母;以为她顺着你就是好;其实却是恶毒心肠;看你和玉蕊成老姑娘。到时候再随便许人;你俩一辈子就毁了。你现在一心倒向她们;恐怕也听不进我的话。我但劝你;别信了这对自私的母女;自己的事还是要自己上心。”
兰生觉得李氏真了不起;话是黑白颠倒得说;但那么有道理;若再参考她娘和她的过去;估计心生警惕的人不在少数。
邬梅不辩解;兰生也不辩解;因为事情的真相不需要这些巧言令色;有人懂得善用自己的头脑;有人随风倒易被煽动;都由得各自去判断。
金薇是有头脑的人;“雎姨也是为了萍妹;将我和玉蕊的用度扣掉了大半;全拿回娘家存了么?还有我俩平时放进公中的月俸赏赐和礼金;雎姨交账的时候;这笔银两却成了你的私房贴己。”巧言令色的人有一个通病――说的比唱的好听;做事却一定谋私利。邬梅和兰生不用说什么;因为她们没有做亏心事。
李氏眼珠子都不颤一下;“别冤枉我;你们出门一趟多大的开销;尤其是玉蕊;做善事花钱像流水一样;用完就跟公中伸手;我何时说过一个不字。你俩拿回来不少银子;但花得更多。再说了;我早就不管家里的账了;已经交接完的事;想翻旧账;拿出证据来。”
邬梅道;“的确现在再翻旧帐是晚了一点;证据倒也不是没有;只不过涯哥说到底是一家人;而银子还能再赚。”
李氏刹那怔了怔;却随即冷然;“好;老爷要是把我们母女当成一家人;就帮我们这回吧。只要他肯出面求太后和皇上;一道圣旨就能让萍儿风光嫁为太子妃。那么从今往后;我也不想别的了;就专心待在这个家里;伺候老夫人;伺候他;甚至伺候你。”
软硬兼施;而且能做到转换自如;这也需要相当的智慧。
邬梅看着李氏;目光近乎怜悯;“我虽能明白你的心情;但这件事你做错了。单凭萍儿清白不保这一点;无论是皇上还是太后;还有贤妃;都不会认同她作为太子妃入东宫。婚前贞节不保;这是女子一生的污点;即便两情相悦也得不到祝福;更何况太子是玩玩的心性。太子妃的地位何等重要;一般而言;那就是未来国母;怎能因此让给南月萍?此例一开;今后还有主动投怀送抱的;太子是否一律纳进?”
邬梅这番话可谓诚恳;只不过李氏心术不正;看谁都心术不正;“你别造谣生事!分明是太子误入萍儿休息的屋子;怎是萍儿主动?太子不负起责任来;如何说得过去!南月女儿多尊贵;又不是贱民平民人家的女儿……”
“你们说什么?!”突然一声怒喝传进;面黄唇裂;头绑药布条的南月涯扶着门框;眼里遏然震惊。
邬梅连忙过去扶了;“涯哥;你怎么起身了?”
金薇去扶了另一边;道声爹息怒。
兰生不是孝女;旁边看着;在要和不要火上浇油之间摆动;却没李氏的嘴快。
李氏嘴一瘪;眼睛里面聚起水珠子;委屈哭道;“老爷;您得给咱们萍儿做主啊!今晚我和萍儿应太子殿下之邀去嬉斗馆赴宴;萍儿一向不胜酒力;但今日来得都是她的好姐妹;大概就喝多了;我便让她去客舍休息。嬉斗馆属六皇子府;我想总是安全的;所以也没跟着。过了一个时辰她却没回来;我就有些着急;正好五公主说要随处看一看;我便和她一道出了馆。谁知看见婀美人往客舍去;才知太子也在客舍歇息。我当时就觉得不太好;虽说客舍房间多;夜深人静一男一女同楼传出去不好听。然后;听到萍儿尖叫;我赶紧跑进客舍;竟……”呜咽一下;擦把眼泪;“……竟看到太子和萍儿在……在一张床上;两人皆衣冠不整。萍儿哭得死去活来;说是不活了。我虽然整个人也懵了;但毕竟女儿的命要紧;便求太子殿下负起责任。五公主已答应去太后那里帮忙说项;我想来想去不能拖延;来求老爷您也为女儿出个面。只要萍儿能当上太子妃;这丑事就变成好事了啊。”
南月涯瞪红着眼;死死盯住李氏的脸。
不知真吓假吓;李氏软了膝盖;一手抱住南月涯的腿;一手打自己巴掌;还嚎啕大哭;“我知老爷想什么;我带女儿出去;却没照顾好她;说一千道一万都是罪不可恕;可事到如今;实在不是论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的时候;而是应该赶紧将萍儿风光嫁出去;别给他人说三道四的话柄啊。”
兰生这辈子;啊;不;两世;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南月涯病了反而不糊涂;抬起脚就摆脱李氏的纠缠;止不住怒意;“你倒是盘算得挺好;教萍儿做出这等不知羞耻的事;还好意思让我出面求人?太子妃?太子肯收她进东宫;都算是她的造化了!”
李氏嘎然止哭;面色僵寒。
让兰生佩服的是;眼睛不红还能哭得啪嗒啪嗒的;功力太深。
“南月涯;我教女儿的又如何?那也是让你逼得!你哪怕将放在邬氏姐妹身上的感情分出一点点给我;我也不至于让女儿这样找夫婿。我跟你二十载了;却如同守活寡;一年说不上几句话;连架都跟你吵不起来。”原来李氏也曾有情;如今只剩歇斯底里;“好不容易熬到女儿长大;你又把邬梅带回来;明知她小气;还扶正了她。你不给我母女令路;我又为什么要给你和这个家留脸面?我告诉你;你要是不去求;萍儿要是当不上太子妃;我和萍儿就在南月府门口上吊;你们谁都不能安生。至于你另外三个女儿;等着一辈子没人要吧!”
南月涯就算有那么一点愧疚;也被李氏后面的话给气到了;手紧紧捉着心口的衣料;身躯一震;喉头一甜;嘴角就溢出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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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抬法
邬梅看着白丝绢上的血,突然心累。
一个仇字,她几乎付出了所有,不能爱姐姐,不能爱丈夫,连女儿都爱不得。她的族人死在屠刀之下,她甚至不能光明正大悼念他们。一个家字,她曾经万般忍耐,但这么多年后再回来,才发现竟是唯一可以容纳她的地方。然而,却像她的生命一般,这个家也岌岌可危,祸福旦夕。而李雎居然还在争!不仅暗争,而且狂争,豁出脸面,不计后果,得不到想要的,绝对誓不罢休。
“滚。”她抚着南月涯的背,朝李氏轻吐一字。
李氏的神情没有温度,仿佛对面一群不共戴天的仇人,“老爷为大荣为皇上鞠躬尽瘁,如此劳苦功高,即便大国师之名位要废,也能求到最后一个恩典吧。”
兰生呵笑,“雎姨干脆说要爹求临终恩典好了。你那么能干,其实应该也清楚生米煮成熟饭这法子虽然直接又快,但对萍妹的名声必定大损,弄不好恐怕连婀美人的待遇也没有。可你还是一意孤行,因为你想爹为你母女俩求圣恩,押上了南月府两代建起的名望地位,要用它换得萍妹一世尊贵。”
“是又如何?你们可以不管,我母女二人和你们同归于尽罢了。说实话,这个家反正都要沉了,金薇玉蕊不在乎嫁贫嫁贱,萍儿在乎,不想跟着一起沉。”李氏冷眼盯着南月涯,“老爷。邬梅母女回来之前,您一直最疼萍儿,帮她求门好亲事不行么?萍儿若当上太子妃,对老爷的处境也有帮助。”
“你……你若早跟我说,我未必不帮……因你一时蠢行,却是毁了萍儿。”南月涯对兰生虽冷漠,对另外四个女儿只是严父。严父有爱。
李氏哼道,“别说得好听,我要不做到这个地步,你们谁会关心萍儿的婚事?只有没了退路。大家才协力一心。我话说到这儿。想你们都该明白了,家里还有老夫人,你们嫌难办,我找她去。她的一品诰命换不来一个太子妃?”
南月涯胸口又是一阵疼。
“爹。您别理她。”金薇看父亲的脸色越来越差。不由心惊。一指李氏,“你简直不可理喻!”
“事到如今,随你们怎么说。横竖我是为女儿豁出去了。”李氏爬起身来就要走。
“雎姨,老夫人身子不好,万一气出好歹来,萍妹是要守孝的。一年之后,说不定萍妹的孩子都满月了。”兰生不多话,未必不敢说。
邬梅语气有些无奈,其实和女儿搭档,“兰生,别说霉话,若萍儿因此有了太子殿下的孩子,太子就更不用理会名份了,这可不是男方着急的事。”
李氏原本是真打算找老夫人说去,但觉兰生说得有理,只能打消了念头,回头恨恨道,“即便我这会儿不去,却看你们。惹恼了我,大不了全家死一块儿。”
李氏走了,南月涯强撑直的坐姿才垮了。
金薇又急喊一声爹。
“兰生,你和金薇回吧,这事我和你爹自有主张。”邬梅往前一站,挡住了南月涯俯桌颓病的模样。
“娘,您不是打算真去求太后吧?”因着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想法,兰生觉得今晚自己也算仁至义尽,不过这时经过李氏这么一闹,她一点想帮南月萍的心思也没有。
邬梅便问女儿,“你难道还有让她消停的办法不成?”
“明知太后贤妃会因此看不上萍妹,咱们还卯劲拥上去求恩典,就算将爹的大国师之位,老夫人的一品诰命,还有李家将门全部押上,只会让人厌恶,还自取其辱。我觉得不能求,越求越掉了价。”兰生撇撇嘴,“至于李氏,让她闹。她的女儿,她带出去的,让太子吃干抹净了,作死的是她们。那些因此而看不上金薇玉蕊和莎妹的肤浅人家,就当沙子一样筛掉,留下的就是金子。咱南月府没有大国师,没有天女圣女灵女,才能真正过安稳日子呢。趁着这一次,彻底沉了吧。”
邬梅让兰生说得微笑,“人人若像你,筛子里都是金豆子了。今晚睡北院吧,我和你爹商量一下,明早再说。”
兰生走后,邬梅想去扶南月涯回屋,却见他怔然望着门外,“涯哥?”
“我从没想过这孩子会成为家里的支柱。”南月涯喃喃道。
邬梅沉默片刻,但道,“只不过和金薇玉蕊她们亲近了些,支柱是说不上的。涯哥莫忘了,她已经嫁出去了。”
南月涯那只变异的银眸已呈死灰色,另一只眼里淡淡失落,“因你说介怀她的克母命,不喜我和这孩子亲近,我一直冷落她。到她出嫁离开家,才发现她长得那么像我,脾气那么像你,本该是我最宠爱的女儿的。”
“我们和她父母缘浅,远远看她活得自在就好。”身边的能者走了一个又一个,可达性命垂危,南月涯通感尽失,下一个是她了吧。
“不知怎么,看着她,就觉得放心。”南月涯撑起身,推开邬梅伸来扶他的手,“但我惭愧,从不曾得过家里关心的孩子,反而要同我们一起承担这份艰难。”
“这一点涯哥可以放心,她生死看开,所以苦中也能作乐,别人看来憋屈的境地,她能嚣上天去。”邬梅收回手,走在南月涯身侧,影子引着他蹒跚的脚步。报仇的事,她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如今想弥补她的丈夫一些,在将尽的世途上同行。
南月涯悄悄握紧了邬梅的手,他不需要她搀扶,却需要她在他身边。
别人看来相爱至深的夫妻,其实现在才开始彼此全心全意投入。但爱情,在任何时候的来临,都不迟。
第二日,没等邬梅决定,太后就派人传她即刻进宫。同时,六皇子府钱管事送急信来,太后也让兰生去一趟。兰生虽不情愿,但昨晚的事自己也算半个见证,又在她家发生,道理上是必须去跟太后说明一下的。于是,母女俩一同到了禧凤宫。
除了太后,还有贤妃,五公主,太子,婀姬也在。
太后当然面色不好,先问了邬梅昨晚所见,又问兰生看到的经过,然后带着责怪的语气说了太子一声,“东宫怎么一醉就做糊涂事?”
兰生想起那年七夕太子借酒杀人。
太子的神情不以为然,“皇祖母,屋里黑灯瞎火,孙儿好好睡觉消醉,突然有暖玉温香入怀,还以为是梦。既是做梦,自然放开怀抱享受。再者,我以为是婀美人。”
贤妃却不甘于这项指责,“太后,此事臣妾还有疑惑。听说客舍有二三十间屋子,当夜只有皇儿和萍小姐两人,怎么这么巧就进了同一间?而且照东海夫人所言,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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