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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宅-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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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虽说一定妥当,不过这回让朝廷盯上,渣玉山已经不安全了,要尽快转移出去。”柳夏说着,跑起来。
马秀跟着跑,声量不低,“不错,得赶紧通知老大,不能再将掏粪的家伙们当成替死鬼。”
两人很快跑过蜿蜒的山道不见了。
泫瑾枫从窗洞望出去,见石屋前多出三人,穿着破烂,像渣玉山百姓。
一人道,“太子殿下怎么进山了?”
“没听那两个鬼鬼祟祟的家伙说吗?渣玉山有金矿,太子殿下才进来的。”
“可是。渣玉山怎么会有金矿呢?穷得几个人穿一条裤子了都。”
“这事先别管,咱们混进来的时候,上头不是吩咐过了吗?不仅要散花粉,还要找贼金。咱们找了一个月,没找到贼金,光闻贼屁了,天天往粪池跑,还被上头骂得狗血淋头,说咱们没用。可那俩家伙刚刚说有东西藏在这里了吧?”
“欸?他们是说了,但没说黄金啊。”
“蠢货!这都听不出来?朝廷盯上渣玉山。又要尽快转移出去。本来还想掏粪的家伙当替死鬼。说得不是黄金。难道还是这些臭粪水?赶紧。通知太子殿下去!”
三人走起来,还能隐约听到一人说话。
“不过,还真是挺他娘能想的,居然藏在粪场里。会是粪场哪儿呢?千万别是粪池底下。那就得把粪掏干……”
泫瑾枫的冷笑就切换成好笑。他的媳妇果然聪明。
对兰生。他说得都是真话,保住黄金,兰生只要管玉蕊安全离开。而那位太子三哥杀人也好,立功也好,他乐于看其扶摇直上。不管对方是用何种方式,血腥也无妨,他只要达到自己的目的,一件一件逐步实现。
渣玉山这回却托他媳妇的大福。兰生找出毒花粉,因此找出解药,令太子不能再以瘟疫灭杀他们。既然如此,他就来个妇唱夫随好了,贡献出粪坑里的“秘密”,帮渣玉山的人洗白,顺便欣赏一下太子的不痛快。
可笑太子重兵布阵,却不知六皇子夫妇在阵中,不仅是搅局,而是掌握了全局,他反而成了跳梁小丑。
泫瑾枫开门出去,不一会儿就见柳夏和马秀绕了回来,对他翘起大拇指。倒不是赞他,而是一切搞定的意思。他看着天色,夕阳只挂住了天边一线,渣玉山上方沉暮,船快到了。来接他们的船。
两年相处下来,柳夏了解这位皇子殿下一点,和兰生有关的一点,“我们还走吗?”
泫瑾枫食指用力按过眉头。这个任务本来很直接,暗船进来,暗船出去,但他漏算了兰生。而在昨夜之前,他准备以符合六皇子身份的方式归来,百官出迎,百姓夹道,父皇亲自为他洗尘,风光回崭新落成的六皇子府,与他的爱妃斗嘴斗趣,正式开始过日子。
“哦——有人舍不得媳妇。”马秀终于找回往日的笑感,“以前离那么远还罢了,如今就在咫尺之间,心痒……”
泫瑾枫却没让马秀把话说完,“琴师,你留下,若有万一,将兰生一人救出就可。”
马秀泼冷水,“你确定让他留下?昨夜里,他还对你媳妇说,挡他者死。”
琴师但答,“我只负责保护雇主的命。你守信付金,我亦守信护全。”
“我加银子。”泫瑾枫一向掌握关键点。
“多少?”琴师也真干脆。
泫瑾枫立刻递去一张银票。
琴师看过,收进怀里。
“你承诺?”不能想当然以为对方应了。
“我承诺。”一诺,千金。
泫瑾枫转身就走。
马秀虽说爱开玩笑,见泫瑾枫真走,“你要留下,我和柳夏绝不会跟队长多说一个字。”
“军令如山。”泫瑾枫回他四个字。这不是一时兴起的行动,城外有胡子队长在等,出发和回去的时间都是定死的。他如果因私人理由延误,会影响整个队。
泫瑾枫虽回来了,也和兰生重逢了,但却是以军人的身份,而非六皇子的身份。自己,柳夏,马秀,一个不能留。只有琴师不受军令,就留给兰生——
当一道用不上的护身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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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卡文,情节很清晰,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写得超级慢,头疼得不行,今天爸爸节,所以还出了门。感谢亲们耐心。
明天中秋,我还不知道上哪儿买月饼,但希望大家能够人月两圆,快乐幸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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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 堇年
泫瑾枫三人往山顶走,而兰生在山下正和太子说起毒花粉末。
太子心头一惊,没料到会被她查出来,但道,“竟有这等事?圣女已确诊并非疫病,本来是大好的消息,但要是被人施毒引起,那就得好好查了。只不过,此举目的何在?”
“我本来也不知对方的目的,今日听到渣玉山有金矿的传闻,就想两者或有关联。毕竟这里住着两千多人,想要瞒过大家偷采金矿是不可能的,所以施毒把人吓走。”金矿之说真好用,万灵贴一样。
忽然跑来一东宫侍卫,和太子耳语几句。太子又招安鹄过来,两人嘀咕一阵,再开口时竟是打发兰生。
“六弟妹和圣女能查出病因,解除都城危情,功不可没,待父皇回朝,本宫一定如实禀明,到时论功行赏。至于药材不齐,本宫会立刻派人急办。六弟妹面色疲惫,想来这两日辛劳,可以带圣女出访休息了,其余的事放心交给本宫和阁部各位大人们。”
兰生却不动身,“太子殿下哪里话,我虽为女子,却是圣上子媳,天家一员,不过为百姓做些事,怎会辛苦。这会儿金矿传闻愈演愈烈,人人涌来挖山,不知殿下有何打算?是否要我留下帮忙?”怎么才能往粪坑上引呢?
太子却暗道不能再让她搅局,“六弟妹真是贤良,本宫也不瞒你。刚才得到消息,化粪池附近出现行踪可疑之人,极可能是施毒凶手,本宫要立刻带人赶去捉拿。但此行危险,女子不宜同行,你若实在要留下,就帮圣女照顾病患吧。”
得来全不费工夫?兰生心笑,应声好,看太子一行往粪场去了。同往的。还有俞家父子,带路。
兰生回庐堂,一杯茶还没喝到肚里,忽听轰隆一声响。眼睁睁看着一根草杆从屋顶漏进茶碗里。
三宝一溜烟跑出去,很快又跑回来,大喊,“圣女姐姐快来看,山下冒好大的浓烟!”
玉蕊正给人喂药,不动如山,“这一片又没树,烧不上来。”
她不去,兰生去,爬上庐堂外的大岩石。果真见一股浓烟直冲而上,“樊圻,那是化粪池方向吧?”
“是啊。”樊圻偷跑来的,自然不愿在太子那群人面前露脸,但此刻却想冲过去瞧个究竟。“这么大动静,就算要开山挖矿,何至于选在化粪池?”
“我只希望这么大的响动不会弄污太子殿下的衣袍。”兰生微微睁目,清晰看到浓烟旁边一股旋风,从烟色到赫黄,向上直升,然后往她奔来。
这回。想让她做什么?
她仍穿着旧男装,但将窄袖小管往前一抛,再自然往身后背手,两缕紫风就注进了旋风中去。旋风立刻回转,那么巧,刚到化粪池上方。就听另一声响。新烟才起,风却对着它急钻压下。
轰!轰!轰!
山脚那片石地,在兰生眼里,仿佛只是几个小小泥潭,一块块顽皮的小石头就能溅起无数泥浆子。不过。那里漫天掉得是――
“粪……粪雨?!”樊圻难以置信,看着不可思议,毛骨悚然,又打心底想发笑的景象。
“这会儿我希望太子殿下带着伞,不然――”粪头臭脸?哈哈哈!痛快!
“娘娘,末将去探一探吧。”簿马发呆的时间比较短,回神后立刻请派。
兰生却说不用,一手扶大石,优美跃下,乌发长飘,“看来太子殿下铁了心要找出金子,否则也不会掀这么高的粪雨,我们别去坏太子殿下的事,而且粪路脏鞋,我可不想六皇子府都是粪屎味。”
流光站在门口也眺望着山下,兰生就对她道,“请我家那位圣女妹妹快出来,太子无暇顾及药材,她得亲自采买去。”
不一会儿,玉蕊便跨出门,大眼眨着,神情疑惑,“大姐,太子殿下怎么了?”
“太子殿下好像真挖到金子,心急着大肆动工,一不小心将那些粪池掀上天,结果倒下来了。”兰生抿住嘴,憋住想要爆笑的心思,又道,“你说这病拖延不得,那就别指望他人,赶紧把药买全好治病。”
只要是为了她的病人,玉蕊的动作比谁都快,变成第一个往山下走的人。快到马车那儿时,头顶忽然飞过一道黑影。
流光才喝一声什么人,簿马率一众侍卫围住马车,抽刀冷对。无果仍在兰生身后,手已握住背后橘剑。
那道影子轻巧立在车夫座上,火把照下,一双无情冷眼,谁都不看,只看玉蕊。
“又是你。”兰生的目光比对方更冷,“别看了,再看下去,也不见得眼白变了眼黑。”泫瑾枫从哪儿找来的这人?一身血杀气,一脸残忍意,双目酷厉。
虽然眼白变不了眼黑,白霜目中融进火焰跳跃,琴师道,“我来迟三年,还好圣女守诺,否则要磨亮我的锈刀开血祭。”
玉蕊陡然睁望,“堇年……”那个狠戾仇世的少年已长大成人!
“是我。”这个名字,是玉蕊给的。
他无父,生母贱籍又早亡,从小如野狗一般流浪街头,却落在人贩子手中,不但被卖给恶主,还差点遭虐打而死。后来,遇到一伙穷凶极恶的盗贼打劫主家,他趁机手刃恶主,从此入伙。他以为他这辈子就如此过了,打劫杀人,杀人打劫,直到有一天让仇人或报仇的人砍掉脑袋。果然有一回,他们黑吃黑失败,反被对方杀溃,身受重伤的他遭同伴丢弃。而她,捡到了他。
那一年,他十六,她十二。
他从不知世间有这么纯净美好的女孩,无惧满身血污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她救了他,他却藐视她的至善,一点感激的意思也没有。这世道,善良只是愚蠢和自取灭亡,十二岁的少女长大后会被阴暗吞噬。更何况她是皇家的圣女,是权力的工具。
他许五年之约,并非真要娶她,而是在她心里播下一颗恶意的种子。等岁月积累,她到了嫁人的花样年华,那棵种子就会发芽壮大,成为一片不安的阴霾。不知何时就会出现的魔头,是否要破坏她门当户对的好姻缘,是否后悔当年救了他?
换句话说,他压根不信,眼前双十年华的女子还能保持至纯至善之心,意外再遇,那就挑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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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中秋啦,大家有没有好好吃月饼啊,和家人朋友们一起,快乐永在。
喝多了,今天只传两千字,看在聆子也要过节团圆的份上,体谅我吧。
明天争取补上,大概还是分成两个小章。
谢谢大家给我那么多月饼和粉红打赏支持,聆子还求订阅无限哦。
么么!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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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狼羊
荒山,野地,臭气熏得春草都发蔫发黄,玉蕊的眼睛却依旧明亮。五年之约变成八年之约,她以为他不会来了,就像大姐说的,刀刃舔血的人今日不知明日事,也许他的血煞气终究引来杀身之祸。
虽然,她心存一份祈愿,希望他只是忘了,还在某个地方健康得活着,但这样的祈愿并无特别之处。如同她会为了病哭的孩子们祈愿,也会为了生命将尽的老人们祈愿,生老病死固然无法避免,她想尽到自己的努力,让人们少经历一些苦痛悲伤。
她帮过很多很多人,多到记不住一张过去的面孔和一个曾经的名字,但堇年不同。他的名字是她取的,春末的堇草盛放白花,仍有大好年华,这是她的本意。她不记得他的脸,却记得他的血杀煞狠,漠然嘲冷的霜目。
他身世凄楚,仿佛从没遇到过好人,对她的一言一行总抱着防备警惕。他说他只会杀人,若她嫁了他,他可以少杀,甚至不杀。她要是不嫁也无妨,反正他一路杀下去,直至有一日被人杀掉。
她开始时十分迷茫,到他离开的那天,觉得自己到了年龄还是要嫁人的,嫁他不但是救他,还能救更多的人,就点头应下。
八年,他身上血腥气仍重,恶狠气冲天,但戾煞减了不少。
她目光清澈,“你杀了很多人。”
他面如无常,“我杀了很多人。”
“你说过,若我嫁你,你可以少杀,甚至不杀人。”血腥气令她胸闷,手心发汗。她不惧他,她只是悲伤。
“你还没嫁我。”他看她脸上的血色迅速褪去,不由冷笑,“你仍能闻到我身上血腥味。是我没变,还是你没变――”
刹那,飞身而起,在任何人有反应之前。堇年将晕厥的玉蕊接入怀中。
流光怒喝,“大胆妄徒,竟敢碰圣女大人,还不快放下她!”立刻拔出一把铁沉的九环刀,对准堇年的脑袋平削过去。
流光的功夫是江湖俗称“野路子”,她爹手把手教的,厚刀使着直不隆冬,配合她的天生大力,却带雷鸣之声万钧之重。
然而,让堇年的一柄锈剑就给架住了。就好像磁铁同极,怎么压也碰不上。
“你要不是她的护卫,下一刻就是死人。”堇年并非危言耸听,“现在――滚!”
一个滚字吐出,他的锈剑忽然裂出数道青光。
一旁默看的兰生刻刁了凤眸。终于开口,“你杀了流光,自己也是必死。”
锈剑青光不敛反涨,堇年的霜目寒望兰生,“我虽收下你丈夫的银子,只是护你一条命而已,你命令不了我。”
兰生刁眸变笑眸。“多亏你,我还知道他有私房钱,回去一定跟他好好清算。”那位是去当兵还是去圈钱?一本账捏在她手里,他还雇得起私人保镖?要查账!
“我是命令不了你,但你抱着的人是我妹妹。娶不娶由你自己说了算,嫁不嫁却不由她说了算。我南月府长辈还在。而她排行老三,连我在内,上头两位姐姐。你得罪我,我就不让你称心如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有好处。
可是。兰生心中感叹万千。当初听玉蕊说起许嫁了一人的时候,她就感觉不太好。不嫁他就要杀人之类的狠毒话,从她脑海里,立刻就浮现出嗜血魔头的影像。如今影像化实,竟然是真魔头,分寸不差。
狼和小羊的爱情,在童话中也许能感动无数人,在现实中会被扼杀于摇篮,因为结局的版本,自私一点是死其中一个,无私一点是双双殉情,无论如何跳不出悲剧。
所以她家的小羊,不能出羊圈。
“就凭你?”十六岁的无名少年是拿自己命往死里硬拼,二十四岁的堇年是奇遇练就出神入化的强中手。
“无果,别人瞧不起咱们的时候,怎么办?”不过,堇年遇到的不是任何人,是南月兰生。南月兰生不是恶人不是善人,是不想吃亏就绝不吃亏的人。
无果双手持竹,没有出剑,跟随兰生那么久,自然听得出她只是想给对方下马威。他一个鹏展,就从堇年正上方扑覆,却又不是普通的大鹏展翅,硕长的身形晃出道道虚影,如乌云压地母,雷电藏锋。
堇年就地打滚,头皮险从无果的竹花下避过,心头不由一凛。想不到这个苦相微呆的小子出手不凡,居然比四季剑客的柳夏不差。柳夏是昆仑高手,他能与之打个不分上下,但这小子多大?十六?十七?当下不敢再掉以轻心,锈剑泛青光,以快打快。
堇年一旦认真过招,就是拼命的打法,再加上招式奇特,功力深厚,一刺一排山,一挥一倒海。
无果虽被逼退,目光却大放异彩。他跟着兰生,小打小闹常发生,却甚少有棋逢对手。早年被红影女出其不意压制,还有对柳夏装输,之后没再遇到过高手。小扫比他厉害,但自己人不算。因此,堇年虽一出手就是对他的要害,他毫无所惧,反而也不藏着掖着,放开了施展。
两人都是快手,快到其他人瞧不清动作,兰生却能凭借一青一橙的剑气判断高下。柳夏的剑和他的气合二为一,是昆仑秘诀,也是天赋运用,属万中无一。无果的剑身橙色,中间有鳞环,剑气发橙光。堇年的剑生锈,斑驳铁红,但裂出暴涨青光,显出极薄的刃锋。此时,青光强过橙光,杀气煞重,堇年占着上风。
但兰生不着急。无果的习武天赋自小惊人,遇强则强,每与高手对战,必有大增进。这样的机会难得,她要是喊停,不让无果打过瘾,就对不起小子这些年的兢兢业业。
她不着急,别人着急。
玉蕊醒来看到两团影子打得不可开交,立刻喊道,“住手!”
流光赶紧扶玉蕊站起来,却撇撇嘴说,“让无果教训教训那家伙,免得他再大放厥词。长得跟黑白无常似的,敢说要娶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什么东西!”
流光也许不再像从前那样黏着“偶像”,可是崇拜圣女的心情没有变,将玉蕊高高捧着,始终认为没有臭男人可以配得上。
突然,每个人都闻到一股恶臭,打架的两人也自动歇火,捂鼻子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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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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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吃臭
坑洼的泥地上滚着车轱辘,一圈压一道黑印,可疑的黄,褐,黑色。车辕木槽中晃着污液,稍遇颠簸就往车轮上一坨坨掉,是造成车印的原料。圆伞状的银亮辇顶,虽然还看得出本色,更多却让褐黄色拍污了,宽幔沿上也黏着一坨坨,越瞅越产生一种诡异的恶心感。
而且不止这一辆车,车后的马,马上的人,尤其是人身上穿的衣服,都有相似的可疑“图案”。
颜色难堪还算了,大不了调过眼去不看,问题是看不到闻得到,那种直冲神经中枢,立刻收缩了胃,刹那要把胃里的东西全部挤出来,浓到层层不透的,臭味!
一句话直白说,太子和他的东宫侍卫队从粪坑里游出来了。
侍卫队后面是都护军,大概太子打着藏金的鬼主意不让他们跟深,因而侥幸没被炸起的粪雨淋到。此时背着侍卫队,捂鼻的,扇风的,偷笑的,“溃不成军”了。
车辇里,太子头发湿漉漉的,白丝绸的里衣外披着一件将军袍,显然是从都护军将领身上剥下来的。他皱着脸,歪胡歪嘴,手一直放在鼻子下。
兰生看着车辇慢慢驶来,冷眼瞧太子数次以绢堵嘴,想来这位尊贵的殿下嫌臭。但他是太子,坐辇进来,当然要坐辇出去,而且还得保持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稳重,才像储君。车辇不出山口,大概要一直这么高贵而行,看得她真想爆笑。
流光就哈哈笑出来,这般滑稽的景象,仇人在前都无法来个份外眼红。
不过车队离兰生他们还远,也不止流光一人笑得欢,不少渣玉山的孩子跟着队伍跑,捏着鼻子又嘻嘻哈哈得乐,儿歌都编出来了。
渣玉山,有金矿。饿鬼挖,掉裤带,贪鬼挖,吃粪渣。
侍卫们驱马威吓。孩子们就像小鸟一样飞散开,但又绕到都护军后面唱儿歌拍小手,比大人无惧。
兰生见太子面色越来越臭,虽是不爱管闲事的性子,唯独对小孩子心软。怕他一时上火动了杀念,她的“坏心”转得飞快,袖生风,悄出。
太子还真要下令,“来人!把……”
呼呼一阵大风,吹得辇顶乱摇。竟噼里啪啦再落下豆大的粪点子来,将太子淋了个从头到脚。还因为他光火要喊杀,嘴巴张得老大,一下子咂巴进两口屎。
太子跳起来,呸呸呸乱吐。用袖子擦舌头。擦半晌才想起袖子上也沾着粪,脸色从臭黑到恶黄,眼珠子一翻,直挺倒了下去。
听着一干人急呼太子殿下,兰生还愕然,对已立回身旁的无果道,“这样就昏了?”
无果调整呼吸。将竹剑收起,恶相变回苦相,“所以不能乱吃脏东西。”
兰生直道有理,不再专注那边的混乱,催玉蕊上车,“咱们快点走。不然让那些人瞧见你,多半会要你去给太子看病。”
玉蕊难得没将注意力放在“病人”身上,踏上车还回转头,蹙眉看堇年,弱声柔语。“别再杀人。”
堇年漠然不应,“你还没嫁我呢。”又看向兰生,“你小心。我只答应你丈夫保护你平安出去,今夜一过,照样可以取你性命。”
兰生笑眯了眼,“好,我小心,等着你来取。不过在那之前,你先保住自己的小命要紧,我这里的人都是太子见过的,唯有你――”
话音未落,堇年坐上另一辆马车的前座,牵起缰绳,是打算扮车夫了。
“这是我的位置,滚开!”那车原是玉蕊坐的,由流光负责赶车,让人占了座,当然客气不得。
玉蕊的小脸从窗布后显露,有些无奈,“别争了,流光,你坐我和大姐的车。”
流光还是很听玉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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