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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拐郎君-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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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真想伴她一生,替她排忧解愁,永远守着她狡黠的眼、邪诡的笑。
  “告诉你,你是我的人,本就该一直陪着我,除非我放你,不然你永远得待在我身旁。”柳青娘神色一转,又是平日那邪气妩媚的笑。
  她可以逗他、喜欢他,但她不能爱他,她还不能!
  而且,他真值得她爱吗?而他是不是也会爱她……就算他现在喜欢她,但他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后,他还会爱她,还敢爱她吗?
  他仍想说些什么。“你……”
  “别说了,快睡吧。”她逃开似的转身上床,手一挥放下床账,翠色的罗幔隔绝他的视线,表明她不愿多谈的心意。
  邵刚在心底暗暗叹了口气,眼中带着苦恼。对于他刚刚的表白,她难道真无动于衷?还是……她根本没将他放在心上。
  对她而言,他只不过是个买卖对象,他不该有其他的多余想法。
  报仇,才是他人生的惟一意义!
  岁月流逝,转眼间半年已过,邵刚在服用逆天丸及勤练柳青娘所传心法之后,不仅多了半甲子的内力,剑法也在她指点下大为精进。
  月上柳梢,银光轻泻,天地间一片寂静。
  柳青娘坐在竹亭中轻品佳茗,一双盈盈妙目似笑非笑地盯着正在亭前动剑的邵刚。他赤裸着上身,宽厚黝黑的胸膛满布汗珠,结实的肌肉随着他挥剑的动作起伏,散发出强烈的男性魅力,格外地引人遐思。
  像是注意到她邪恶的目光,邵刚身形一僵,有些狠狠地收剑回身,面上的红晕也随之加深。
  她挑眉轻笑道:“怎么不继续练了?”她可还没看够呢。
  “我有问题想问你。”
  “哦?”她懒懒把玩着手中的竹杯。“问吧。”
  “你知道鬼门吗?”这个问题其实在他心中盘旋已久,但他没有一开始就问她,却是为了小心起见。除非必要,他并不想惹上鬼门,那只会令一心想报仇的他平白增添麻烦。
  鬼门是武林中最令人恐惧的神秘组织。人们对鬼门的认知仅只于听过鬼门这二个字,甚至,连鬼门到底存在与否,人们都不能确定。
  传说中鬼门中全是鬼,有三名护法,最无情冷漠的修罗、最残忍酗血的夜叉,最毒最美的罗刹。
  而鬼门中的鬼则由最邪恶最强的鬼王统治。没有人知道鬼门为何成立,也没有人知道鬼门到底做过多少事。人们只知道一些莫名其妙、神秘难测的事都和鬼门有关。可能是失传百年的绝世武功,也可能是惨绝人寰的灭门血案。
  鬼门行事没有道理,更没有目的。
  柳青娘眼底闪过一抹瞬不可见的异芒,面上浅笑依旧。“听过。”看来,他似乎也将鬼门想得挺不堪。
  唉,鬼门就这么惹人厌吗?
  “鬼门真的存在的吗?”他的口吻沉着中带着一丝紧张。
  她反问道:“我以为你只对报仇有兴趣,怎么会问起鬼门?”
  邵刚的神色凝重。“先师在世时曾提及武林中有一神秘鬼门,行事奇诡莫测,很多江湖上无解的谜案都和鬼门有关。”
  杏眸微眯,红唇的笑敛去。“难不成你以为鬼门和你邵家血案有关?”笑话,鬼门怎会和邵家血案有关,若是邵家血案真是由鬼门主使,他这个遗孤根本不可能活到现在。
  鬼门一出手绝无活口。当然,偶尔还是有例外,不过她至今也只见过一个幸存者,何况那小姑娘本就不在该杀的名单上,算不算幸存者倒也难说。
  “你说你知道我的仇人。”他不放弃地追问。“我现在就是想问你,我的仇人是不是鬼门?”并不是有直接的线索指明鬼门就是血案指使者,只是江湖上传言众多,像邵家血案这种不解之谜,也有传闻指称是鬼门所为。
  但他和师父全力追查下并未得到任何证据,只是心存怀疑罢了。
  “不是。”她的视线落向远方,冷冷一笑。“江湖上的传言不尽可信,这点你在追查仇人时应该早有体悟。”哼,他毕竟和江湖中那些是非不分的蠢人们一般愚昧。什么乱七八糟、找不出元凶的臭事、坏事全一股脑推到鬼门身上。
  鬼门会有今日的坏名声,多半是给这些呆子们信口污蔑出来的。
  他一怔,有些失望地叹道:“是吗?”
  “你憎恨鬼门吗?”
  他摇摇头。“不,我对鬼门几乎是一无所知。”
  她的眼中带着一抹深思,“那你的表情为什么那么失落,语气中似乎很希望鬼门就是你的仇人。”
  邵刚思考了一会儿,面色沉肃。“我报仇的决心从未改变过,可经过这么多年,我忍不住急躁了起来,但不论我再怎么焦急,我依然找不出我的仇人,大仇得报之日似乎遥遥无期。”
  不,其实这只是借口。他真正害怕的不是难以确定的报仇之日,而是他逐渐淡去的报仇之心。
  这半年来的生活平静而悠闲,和过去在江湖中孤独、血腥的日子实在天壤之别。在她的陪伴下,他居然会感到一种朦胧的幸福。
  他不能原谅自己竟会如此想,在大仇未报的现下,他怎么能这么自私地忘记血海深仇,让自己耽溺于她的一颦一笑之中。
  他目不转睛地正视着她,眼神阴郁,沉声道:“我要知道我的仇人!”
  柳青娘挑眉淡笑道:“你不用那么心急,时机未到,凭现在的你,还报不了仇。”他是怎么了?
  眼前的他看来仿佛被逼人绝境的野兽,浑身散发着骇人的狠戾杀意。她从未见过这样的他,那双眼充满对血的渴望,夹杂着欲将一切毁灭的疯狂。
  “那我到底还要等多久!”他瞪视着她,目光狂乱。“十年了!已经过了十年了!我再也等不下去了!”
  她面色一沉。“你必须等。”这问题不老早就和他谈过了吗?明明就跟他说过他的武艺有待加强,报仇之事必须从长计议,他不也接受了她的建议,为什么地现在却忘了那时答应她的誓言?
  “我要你现在就告诉我!”他猛地拔剑向她刺去,出手凶狠,似是将她当作仇人般毫不留情。
  杏眸幽黯,柳青娘冷哼道:“不过学了些皮毛,就以为了不得吗?也好,今日就来瞧瞧你这些日子到底进步了多少。”他真的不大对劲,那双眼已不再清明冷静,反倒变得浑浊迷乱,仿若丧失了理志。
  邵刚不语,只是持续地攻击着她,却被她轻易闪过,两人一来一往使在竹屋前缠斗起来。他的剑迅如急雷狂风,她的步伐却轻盈幽渺,游刃有余地闪过他的每一着凌厉的剑招。
  久攻不下,他的神情益发狰狞,有如地狱窜出的恶鬼。“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柳青娘蹙起眉来,杏眸带着疑惑。“你要杀谁?”他有这么恨她吗?虽说她平日总爱逗逗他,但他总是半差半恼地接受,怎会今日才爆发不满?
  “仇人!你是我的仇人!”他的狂吼震得她耳中轰轰作响。“我要杀了你以祭我爹娘在天之灵!”
  这下柳青娘可明白了。他可能是一时神智不清,将她误认为假想的仇人,所以才会出手攻击她。
  他疯他的,她可没那么好脾气陪他疯下去。
  “无聊,我懒得和你胡闹。”柳青娘冷笑,眼中精光乍现,长袖一扬,瞬间点了他的睡穴。
  他立时昏睡过去,柳青娘扶住他进到竹屋中,让他躺在竹榻上。她坐在榻旁,一双杏眸复杂地望着他,素手轻抚着他英俊的容颜,轻轻叹了口气,柔声道:“你啊,真是比我想象中的还麻烦。”
  她的语气虽是无可奈何,却夹着淡淡关怀。“不过,你已经是我的人,再麻烦,也休想我会就这么放开你。”
  方才他用那种仇视的神色对着她时,她的心疼痛不止,无法言喻的难受酸楚蔓延至身,她终于明白了一直被她蓄意忽视的深浓情思。
  她不要他那么对她,她不要他恨她。
  她,要他爱她!
  邵刚悠悠醒转时。只觉头痛欲裂,他不由得皱眉呻吟。
  “醒了?”柳青娘轻柔地扶起他,顺手递了碗浓黑的药汁给他。“认得我是难吗?”
  他接过碗,不解地皱眉问道:“你……青娘……我怎么了?”
  “你不记得方才的事了?”
  邵刚神色一黯。“我……又发作了吗?”
  “发作?”
  “我有时会像今日这般突如其来的疯狂起来,把所有人都当仇人看,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但我完全无法克制自己的行为。以前师父在的时候,曾请大夫替我看过,大夫说这是心病,无药可医。”
  “刚刚我找了老酒鬼替你把脉,他也说你心脉极乱,想来是儿时受的刺激太大,使得心脉受损。这就是他开给你的一些静心养神的药,你先喝了它,好好睡上一觉。”她微微一笑,神情温和。
  他面色泛红,羞恼各半,沉吟了半晌,他迟疑地问道:“我……有没有伤着你?”他记得过往犯起病时,疯狂到亲疏不分,连最敬重师父都曾被他误伤过,他会不会也伤了她?
  她先是一怔,忍不住又在他颊畔落下柔若春风的一吻,妩媚浅笑道:“你哪伤得了我啊,少胡思乱想,快把药喝了好好休息。”
  心底流过一丝暖意,他终究是在乎她的。
  邵刚这才放下心来,乖乖喝了药再度合眼歇息。柳青娘坐在他身旁,静静瞧着他的睡脸,当那双冷酷的眼闭起时,他看来是那么的青涩稚气,眉宇间隐隐的忧愁总让人忍不住心疼。
  柳青娘拿起一旁的圆扇,轻轻地扇着凉风,替他驱走恼人的热高,目光比天际那轮四月更温柔,其中的浓情容意,在美丽的月色下越发缠绵。
  在确定他熟睡后,她放下四扇,轻悄起身走至屋外。
  齐夏坐在竹亭中,正兴致高昂地提着酒坛猛灌,见她出来,嘻嘻诡笑道:“鬼丫头,就和你说那小伙子麻烦,可你偏要留下他,真是拿你没办法。”
  她面色微红地娇嗔道:“少罗嗦,他这心病有没有办法治?!”
  他得意洋洋道:“有,这世上可没我治不了的病。”
  “要花多少时间?” 她不置可否地挑眉。
  齐夏想了一下,“嗯,服用我配的药,大概两三年左右就能治好。”
  “那,就交给你了。”
  他神色转为凝重。“还有,若是想让他完全康复,恐怕还得让他修练你那最助于静心宁神的独门心法。”
  柳青娘漫不经心地笑答道:“哦,我已经教了他了。”
  “你!难怪你会向我要那男子专用的补药,我还想你怎么会把药给了他,原来是这么一回事。”齐夏愕然,眼睛睁得老大。“鬼丫头,你人长得愈大,胆子也就愈大,闯的祸更大。”
  杏眸冷沉,红唇扬起一抹冰漠淡笑。“你想说些什么?”他不赞同她的做法吗?本来以为他是老一辈之中最能理解她想法的人,难不成她看错了?
  齐夏叹了一口气。“为了一个男人,这么做值得吗?”
  柳青娘冷冷道:“我才不是为了他,我为的是我自己。”她的声音平稳,她的心却在发抖。
  她不是没发觉自己的心意,只是仍未做好面对的准备,今日却突地被人当面揭开来,让她不由得心慌意乱。
  “鬼丫头。”齐二抱着尚未喝完的酒坛起身,眼中闪着智慧之光。“你想骗的人是谁呢?是我?是屋里头那小伙子?还是你自己?”
  柳青娘心头一凛,神色沉肃,一双幽深杏眸诡谲难测。
  “丫头,诚实点吧!”齐夏朝她挥挥手,信步走向林外,爽朗的笑声中带着一丝无奈。“自个儿诚实些,省得自己和旁人受苦。”
  她一挑眉,坏心地高声反问道:“这可是你的真实经验是吧,我会铭记在心的,才不会和你落到这般孤苦伶仃的可怜处境。”
  齐夏脚下一滞,回头瞪了她一眼,冷哼道:“你这丫头就是嘴巴坏。算了,看在你送的美酒份上,我就不和你计较了,药会在明日送来,你可得盯着他按时服用。”
  她抿唇轻笑道:“我知道,谢谢你。”
  齐夏又是一阵朗笑,瞬间消失在茂密的柳林中。
  乌云掩去明亮月色,黑暗袭上了她的眉目之间,她的笑也消失无踪,剩下的只有浓浓愁思。
  柳青娘长喟叹,叹息声幽渺地飘荡在空中,叹息被夜风吹散,烦恼却依然留在心底。
  她轻步走进竹屋,坐在邵刚身旁,眼神飘忽,红唇的笑自嘲而无奈,喃喃自语道:“倘若我说……要你留下,你会为我留下吗?”
  纤白的手抚过他俊秀的脸庞,动作轻柔,语气却十分沉重。“我想你不会,因为在你心中,没有一切比得上报仇,可我却是个十分自私的女人,我无法忍受你的心中除了我之外,还有别的事物存在。”
  杏眸蒙上一层潋潋水光,淡去了其中的悲伤。“我,想成为你最重视的人,我希望你只想着我、只看着我,日日夜夜、无时无刻……我很贪心对吗?可是你是第一个让我有这种想法的人,除了你之外,我谁都不想要……”
  她轻轻拉起了他的手放在脸旁,闭上眼专注地感受他的温暧。“你呢?你有和我一般的想法吗?你能接受我的过往吗?假如你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会用什么样的目光看我?”
  “厌恶?轻视?我…不想见到你那么看我……”她的声音颤抖,流露出无法展现于人前的寂寞脆弱。
  “若是我不能全部拥有你,那么,我情愿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要……反正,我本来就一无所有……一切,只是回到原点。”
  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二十年她不都一人走过,只是继续如此走下去罢了,对,只是这样。
  “我,一直都是孤单一人……没有人爱我,我也不爱任何人……”杏眸更加黯淡,隐着比暗夜更深沉更黑暗的绝望痛苦。
  她,注定永远孤寂。
  第八章
  旭日东升,明亮的阳光映得柳林染上一片璀璨金黄。
  邵刚若有所思地望着蓝天白云,目光不似天色般晴朗,反倒揪结了几分阴郁。
  自从那日发病后,他和柳青娘两人间似乎多了什么,也少了什么。她变得温柔许多,虽然偶尔仍是会捉弄他,却是适可而止,不再似往昔总要逗得他怒不可遏才罢休。
  她依旧笑脸迎人,那双盈盈杏眸幽渺如山中岚雾,迷蒙难测,他却能敏锐地感到她的态度比初次见面时更加疏离,就好像带上了面具般和他相处。
  她在二人之间主动拉开了距离,他本该觉得宽心许多,但内心的失落感却与日俱增。之前那淡淡的幸福逐渐转为酸涩的苦楚,沉沉压在他心上,逼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想向她问个清楚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就算他开得了口又如何?他不认为她会回答他。与其从她口中听到闪烁模糊的搪塞之词,他宁可不问。
  她——不曾认真看待过他……对她而言,他算是何种身份?客人?朋友?
  或者,更进一步的情人……
  拥抱、亲吻,这些应该是情人间的私密之举,二人都做过,而且不只一次,这样……算是情人吗?
  心头甜苦掺杂,化为无可奈何的烦忧缠绕着他的神魂,逼得他躁郁不堪。
  “在想些什么?”甜媚的嗓音在耳畔响起,唤回他远游的神志。
  他转过头,正对上那双盈盈杏眸,其中的邪魅令他心慌。“没什么。”
  “是吗?”柳青娘挑眉诡笑,纤长的手指轻轻划过他热烫泛红的脸庞。“刚,你撒谎的技巧真是有待加强。”
  他怯然避开她锐利的眼,视线正巧落在她手中的行囊,他愕然问道:“你要出去!”
  杏眸溜过一丝淡不可见的无奈,她面上的笑仍是轻懒自在。“对。我得出去个两三天,你乖乖待在这儿等我,别忘了按时服药和练功,回来时我会给你带个礼物。”
  “你……”他欲言又止,闷声拒绝。“我不用任何礼物。”她有时会这般出去个两三日,竹屋中只留下他一人。
  见不着她的倩影、听不着她的笑语,让他觉得……寂寞!
  “放心,这礼物你一定会喜欢。”她突地凑近他,在他面上印下轻如微风般的一吻,趁他还来不及反应时飘然远高。“我得走了,可别太思念我。”
  轻笑犹在耳畔,佳人已消失在柳林中。
  邵刚抚着她方才吻过的地方,神色怅然。他完全不知她的去向,她不曾向他提起,他也不愿开口问她……他没有资格。
  心揪痛,浓浓愁绪布满了他的面容,黑眸沉郁。对她而言,他只不过是个稍稍特别些的客人。
  特别……至少,他还能安慰自己,他是特别的。
  柳林外,柳青娘迎风俏立,一袭青衫随风轻扬,她专注地望着林中,杏眸满是深思。他应该注意到她态度的不同,但他不曾开口问她。他——可能觉得这样比较好吧
  毕竟,他一心只想报仇,她也知道他不是不在意她,但在意的程度呢?对他而言,她有多重要?
  再多再温柔的拥抱、亲吻,都满足不了她日渐急躁的心,她渴求着他的一切,不只是外在的肢体接触,而是更深一层的心灵交流。
  她无时无刻不在问自己。她该不该放了他?
  现在还来得及,趁一切还不是无可挽回时放开他,重新回到过往……能回去吗?要回去吗?
  不!她不想回去!就算再烦恼、再痛苦,她都不想放开他,她要留下他,无所不用其极!
  “老板,马车已经备好,您要上路了吗?”阿朗缓步走近她身旁,小心翼翼地偷觑着她沉郁的神色。
  她点点头,微笑道:“走吧!”
  阿朗跟在她身后,忍不住开口问道:“老板,那邵刚……”
  柳青娘杏眸一转,淡淡道:“他怎么样?”小鬼是知道邵刚的真实身份,她也没隐瞒和邵刚定下买卖的事,不过真正的详细情形也只有她和邵刚知道。
  阿朗吞吞吐吐地不敢正眼瞧她。“您和他……”
  “小鬼!”一旁的刑严面色大变。
  但阿朗只是复杂地望了他一眼,仍旧勇敢地问出心中的疑惑。“他是不是住在柳林中?”
  “你若是这么想知道,大可进去里头瞧一瞧。”柳青娘冷笑,目光锐利。小鬼果然聪明,也难怪他会发觉她和邵刚的事。不过,没有人能阻挡她的计划,就算是跟她多年的小鬼也一样!
  她就是这么冷血、无情,因为从小她就这么被教养长大,她,绝不会因感情误事。
  她,没有感情!
  以前是这样,现在呢?还是这样吗?她已经不敢肯定了。因为,她遇上了邵刚,他……改变了她。
  刑严赶忙出声打圆场。“老板,小鬼只是担心您,您千万别动怒。”
  阿朗背后已冒出了冷汗,声音也在发抖。“老板,小的是没资格过问您的私事,但请您切记您的身份,千万别任意行事。”假如可以的活,他也不想自寻死路啊!可他又不能不把心中的疑虑说出来。
  毕竟,他们所有人的生死都掌握在老板手上,她的一举一动,操控着他们的未来,老板,绝不能感情而误事。
  “你们说的我都知道。”柳青娘面上笑意更深,杏眸中的邪光奇诡骇人。“不过,你们也必须知道一件事。”
  她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和邵刚的事,绝不准泄露出去。”
  阿朗还想说些什么,刑严却阻止了他。“老板既然心意已定,小的们也不再说什么。”
  “很好,永远别再让我听到你们提起这件事。”她的神色又恢复平日的悠然轻懒,漫不经心的笑容藏着冰冷杀意。“我走了,客栈就交给你们。你们,不会让我失望吧?”
  二人一凛,异口同声应允道:“绝不会。小的们必定照老板的话做事。”
  暗红色的火光摇摆不定,除了这一盏似乎随时都会熄灭的微弱灯火外,阴暗的石室内照不进外头一丝明亮阳光。
  室内分坐着六人,五男一女、五老一少,气氛沉肃凝重。
  金袍老者神色阴沉,沉声道:“你到底还要推拖多久?按门规这事早该在你二十岁那年进行,你却借故拖延至今,你是不是想违抗门规!”
  “是又如何呢?难不成你一掌打死我?”回话的女子一袭青衫,月眉弯弯、杏眸诡亮,正是柳青娘。
  金炮老者大怒道:“你说这是什么浑话!”
  她格格娇笑道:“金长老别动气,青娘只不过和您老人家开开玩笑,你又何必和青娘这不懂事的小辈计较呢。”气死他活该,不过,凭她丰富的经验看来倒也不是那么容易。
  他身旁的银袍老者神色样和,眼中却也有着无奈,“金,你也别气了,先听听丫头怎么说。”
  金长老拂袖怒斥道:“银!她这无法无天的鬼性子都是给你惯出来的!”
  灰袍老者面容严酷,冷冷道:“你们俩都别吵了,先解决这事儿才重要。”
  褐地老者摇摇头,笑眯眯地问她道:“鬼丫头,你到底想怎么样?可别事儿还没商讨好,你倒先把金长老给气昏了,他年纪大了,可禁不住你那精灵古怪的坏心思。”
  “金、银、铜、铁四位长老,青娘的想法很简单。目前青娘的身心都还没准备好,就算现在你们硬逼着青娘同意,事情也绝不会有半分成效。”
  她微微一笑,杏眸飘向坐在角落的齐夏,目光邪诡。“神医,你说青娘说得有没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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