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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偷天-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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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他们也不想想,下个月就要交五十两银子的鬼引例钱了,现在这银子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说到银子,步安不由得想起疯丫头“十七”,归根到底,眼下这个宅子外加鬼引,全是拿那丫头的金铤换的。一个乱入加混搭的西游记,换到这些,好像是占了那丫头便宜了。

    也不知道那丫头是什么来路,这么有钱,还一眼就看出素素是猫妖……不会是公主格格那么狗血吧?!

    步安摇摇头,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在了脑后,一步跨过了鬼捕七司衙门的门槛。

    这一步,对他来说,似乎有点不同寻常的象征意义。

    在这之前,他只是一个小人物,除了远在天边的余唤忠和步鸿轩以外,这个世界上他跟谁都谈不上冲突。

    但是跨过这一步,他就真踏进了江湖。腥风血雨,都要来了。

    ……

    ……

    鬼捕七司挂牌开张这天,没有生意上门,来了一个老熟人:公孙庞手底下的风水玄修,厨子。

    厨子对步安的身份转换还有点不适应,搞不清楚到底该如何称呼,经过邓小闲提醒,才有些尴尬地喊了一声“步爷”。

    他没坐多久就起身告辞,临走留下一句话,说是胖爷让他传个话,请七司管事儿的得空过去坐坐。

    说得很随意,好像临走才想起,可谁都看得出来,他特意跑来串门,目的就是要传这句话。

    都说同行是冤家,步安可不觉得公孙庞会有提携后进的想法,对这次“邀请”的性质有一个大概的判断。

    邓小闲也是这么想的,厨子一走,他便大声嚷嚷着:“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坐什么坐?有什么屁事他老小子自己上门来说,喊咱们过去,就准是鸿门宴!傻子才去!”

    这家伙情商忽高忽低,有时马屁拍得人舒爽,有时一句话能把人噎死。步安这个七司管事儿的还没表态,他倒把路给堵了,步安但凡再说个“去”字,岂不是坐定了傻子。

    步安懒得理他,笑道:“凭什么是我去见他?三司七司,论数字还是咱们大呢。邓小闲,你也找个人去传话,要见可以,外面找个地方见!”
………………………………

第五十二章 厚颜无耻好妹妹

    五月鸣蜩,子敬街沿着投醪河种了一排柳树,一到夏天,树上的蝉鸣声便连成了片。

    晴山走在傍晚灯火初上的繁华街道上,这片被街上嘈杂人声淹没的蝉鸣,在她听来却异常清晰,难免单调,但生机勃勃。

    从幼时学琴的第一天起,她就被教导,要平心静气,哪怕身在闹市,也要悉心体悟,捕捉自然万物最细微的声响,从中领悟到乐艺最精髓的妙处。

    她自幼便能轻而易举地做到这一点,但是近来,要做到平心静气有点难。

    街对面被人群围着叫好的是个练拳脚的江湖人,不远处还有卖其他手艺的,唯独没有那个书生,晴山收回眼神,开锁,推门,进屋再返身把门合上。

    街道上的吆喝声、叫好声、笑声,和蝉鸣一起,被阻在了厚重的木门外,四下里安静下来。

    “找着了吗?”是影伯的声音。

    “说是搬走了。”晴山微微摇头,穿过前厅,走进院子,打水,再把冰凉的井水敷在脸上。

    那两天不该拖的。晴山有些想哭,可能已经哭了,但泪水混进井水里,分不清了。

    “搬去哪儿了?”影伯问。

    “说是走得匆忙,一大伙人从外乡回来,取了东西就走,离开越州了吧他本就是外乡口音。”晴山沾着井水的手仍旧捂在脸上。明明回来过,却还是错过了,这才是最遗憾的。

    “小姐不是听了就不会忘的吗?怎么单单那曲子会记不起来。”

    晴山慢慢蹲下,蜷缩着身子,声音似乎有些哽咽:“那曲子不一样有几个音没听过,记不下来。他最早唱过的那两曲,古谱上查不到,想来也是一样。”

    院子角落里,影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祸福相依,避过了祸,便受不住福小姐,这是因果。”

    晴山身子微微一震,她知道影伯的意思,那夜本以为九死一生,次日一早安然无恙地回来,便是避过了这场祸。

    影伯不知道事情的原委,但晴山觉得,他恰恰说中了:那晚自己如果留在书生那里过夜,而不是决意要走,就不会是这个结果。

    这便是因果吗?

    那书生在音律一道上,有天人般的悟性,不在五音之中,却又没有丝毫不协,圆融贯通,可他的琴技又如此拙劣。

    他明明对着自己低吟浅唱,说不尽的相思,转眼又像没这回事一般,然后惊鸿一瞥,竟消失不见了。

    难不成他是在试探?

    欲擒故纵?

    若即若离?

    晴山有些慌张,又隐约有一丝高兴。因为万一猜对,真是这样,那他不达目的,就还会回来。

    缓缓站起身,擦脸,晴山用尽量平静地语气说:“影伯,今日之因,来日之果,我懂了。”

    她说完这句,便迈步走上了二楼,坐到琴前。隔日就是兰亭夏集了。

    “平心静气。”她低语劝告自己。

    纤纤玉手拂过琴弦,琴声依旧动听,可耳边似乎隐约又响起那书生的声音

    因果,真的懂了吗?为何还放不下。

    “平心静气啊”

    端坐着闭上眼睛,长长吐一口气,把所有杂念都排空。

    可那书生的声音仍在耳边

    平静中,晴山猛地站起身,奋力推开窗门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有道是,天道为你关上了一扇门,就要给你打开一扇窗!”

    “是故身有残缺者,多有异能!今日这个故事,便是讲的这么一位奇人!此回书曰:听风水者!”

    步安打发邓小闲去找人给公孙庞传言,自己就带着素素出来重操旧业。

    一百一十两银子已经花得差不多了,他有危机感,得想方设法挣钱,这还是其次,更重要的,是给鬼捕三司打打广告。

    譬如今天,他就要把好端端一个听风者,改成听风水者,有难度,有挑战,但是回城的路上他就开始做功课,唬住这群业余生活极其枯燥的听书人,问题不大。

    况且,有了倒霉和尚和三个妖怪的故事垫底,他在这条街上的闲人中间,还是有点号召力的。

    眼下刚刚开讲不久,就聚拢了不少人气。正说得起劲,人群突然乱了起来。

    又有哪个喝醉了酒捣乱的。步安讲西游时就遇上过这种情况,傍晚从酒肆里出来的醉汉经常见,好在每回都被愤怒群众轰走。

    他停下,挥手喊着:“轰走!轰走!咦怎么是你?”

    好不容易拨开人群走了进来的真是晴山,神情有些怪,好像在生气,憋着,脸涨得很红。

    步安挠挠头道:“找我有事吗?”自从被晴山怒怼了一波,知道自己唱的曲子没啥价值之后,他以为跟这姑娘再无瓜葛了。

    素素见来的人是她,惦记起被拿走的那袋子铜钱,叉腰喊道:“不是给过你钱了吗?又来要吗?”

    晴山自小修习乐艺,十五岁开始尝试独立创作曲目,之后就始终被越州的修行者们当一块宝似的捧在手心里,哪里经历过这样的场面,一时间面红耳赤。

    听书人中没有修行者,自然没人知道晴山先生的名头,见到貌美女子走到说书的面前,乱哄哄鼓噪起来。

    “书生,这是你娘子吧!”

    “小娘子出来喊小相公回家!今日又听不成了!”

    “就让你家相公再讲一段嘛!讲完再回去跟你厮磨不急!”

    步安自忖浇不灭群众们八卦的热情,摇着头往晴山面前又走了一步,只隔着一尺远,好声好气地又问了一遍:“找我什么事?”

    晴山低着头,蚊子般低语道:“公子借一步说话。”

    这回看上去不像是要怼过来了。

    步安笑了笑,回头朝素素道:“看好东西啊,我一会儿就回来!”

    他跟着晴山走出从听说书眨眼转作看热闹的人群,走进街对面幽静的宅院,很有节制地四处打量,好奇道:“你原来住在这里啊没什么损坏嘛。十七说你养了一个鬼,真的假的?”

    晴山把门关紧,面壁思过似的站着,压抑着内心的害怕和欢喜,然后转过身朝步安行了女子万福礼,眉目低垂地说道:“公子神龙见首不见尾”

    步安跟她过来时就暗自琢磨,听到这句夸赞,认定她终于还是发现了自己的“音乐才华”,强撑着平静道:“姑娘客气了,有事就请直说吧。”

    晴山微微抬起头,一双深潭般清澈的眼睛朝步安看来:“那夜的词曲是公子所作?”

    步安哪里知道她曾偷偷听过那首悟空,直当她是说的相思赋予谁。

    “好妹妹”他脱口而出,才发现这个名字不怎么对劲,顿了顿才轻声补充:“乐队。”

    这个补充显得软弱苍白,可有可无。

    院子角落的黑暗里,饶是见多了世面的老鬼,都觉得自己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竟然刚进来没多久就调戏小姐!调戏过了,还摆出一副很不好意思的神情!伪君子!

    晴山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勇气似乎还是泄掉了,缓缓垂下头去,连白皙的脖颈都隐隐泛红。
………………………………

第五十三章 公子差点耍流氓

    晴山听到这句“好妹妹”,很想扭头就走,可她必须忍住。

    音律之道,她已经走到了近乎极致,一丝一厘的进步都极其艰难。那天匆匆瞥到的新世界,要她放手,实在太难。

    所以,必须要忍住。

    “公子……”她的声音轻得连自己都听不清,可其中蕴含的勇气已经是她所能鼓起的全部。

    步安意识到自己无意中耍了流氓,赶紧解释道:“不是。我不是叫你好妹妹,你是小姐姐,不是好妹妹。好妹妹是个乐队。”

    晴山听得云里雾里,可她觉得这些都不再重要,低着头轻声道:“那晚的曲子,公子还能为我再唱一遍吗?我是说月溅星河……”

    她最后这句补充得很及时,否则步安又要“耍流氓”,又要“说不尽的相思”了。

    步安恍然道:“你是说这啊。唱一遍当然可以,唱一百遍都行,但……我有一个请求。”

    鬼捕七司创业之初,什么都缺,尤其缺人才,假如能招揽到晴山,那简直是如虎添翼。再加上自己的音乐合作计划,步安没说有两个条件已经很克制了。

    求贤若渴的灼热眼神,看在晴山眼里,却成了另外一个意思。

    她似乎想要勇敢地对视过来,却终于还是低下头去,好像在做一个极其艰难的抉择。

    步安心说,我都没讲什么请求呢,你天人交战什么呀?他哪里知道,这一瞬间,晴山心底闪过了无数念头,复杂到一个雄性生物难以理解的程度。

    片刻之后,晴山保持着低头的姿态,轻声道:“我也有一个条件。”

    步安爽快道:“先说你的!”

    晴山咬着牙,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几度启齿难言,直到最后攒足了力气,才说出自己的条件:“明媒正娶。”

    步安脑子里轰的一声,惊道:“你说什么?”

    晴山抬起头来,已经泪流满面:“公子,晴山是正经人家,清白女子,你不能……”

    步安心说这姑娘对自己误会大了,又觉得有些可惜,叹了口气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再说我也不能娶你。”

    晴山“听懂了”他的意思,或者说,她想起了那一晚上听到的对话,眼前这位公子,已经与人订了婚约……所以,他的意思是要纳自己为妾吗?

    这一回,步安也不忍心再看佳人为难――虽然晴山咬着嘴唇内心挣扎的样子很好看――痛痛快快地把自己的条件提了出来。

    “是这样的,我办了一个鬼捕衙门,刚刚草创没多久,正缺人手。晴山姑娘只要肯入伙,别说一歌,我每天唱一给你听都行!”

    晴山诧异至极地微张着嘴朝他看过来,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步安生怕她又要闹什么幺蛾子,笑着道:“你放心,我们只对付外面那些害人鬼。你自己养了一只的话,不归我们管。”

    惊喜来得太过突然,晴山看着满脸真诚的步安,仍旧心有余悸,又觉得刚才自己说“条件是明媒正娶”,实在羞煞人,猛地低下头去,不敢再与步安对视。

    见她不胜娇羞的样子,步安心脏砰砰砰直跳,心说要是没有余唤忠这档子事就好了,不无遗憾地说道:“我有点特殊情况,就算想娶你也娶不了,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公子原来是正人君子,是晴山错怪公子了。鬼捕为民除害,晴山愿助公子一臂之力。”对于晴山来说,前后两个条件的差别实在太大,一个是拿身子换,一个只是出出力,哪有不立刻答应的道理。

    影伯老鬼看在眼里,觉得自家小姐还是涉世未深,说这公子是正人君子,实在为时过早。

    步安的想法则是,这晴山还真是个宝,琴弹得好,人长得漂亮,还很会说话,一句为民除害,就把鬼捕生意给升华了,邓小闲就是再修行一百年,也修不出这个觉悟来。

    ……

    ……

    既然谈妥了条件,步安就得履行自己的承诺,把“月溅星河”唱给晴山听。

    他想着素素还在外头等,去把她喊了进来。

    可素素刚刚走进晴山的宅子,便吓得躲在步安身后,指着墙角的阴影惊道:“公子,那儿是什么东西?”

    晴山安慰道:“苏苏不用怕,这是我影伯,影伯人很好的。”

    素素怎么可能不怕,她吓得只差炸毛,拽住步安不肯放,哭喊着:“鬼,鬼哪儿有好鬼!公子放我出去吧!我怕!我怕……”

    步安无奈,他也知道素素的恐鬼症治不了,只好打开门,让她到街上去等。

    这天傍晚,步安被晴山请进了她的琴房,反反复复不知道唱了多少遍月溅星河,长路漫漫……

    一歌来来回回这么唱,就算是在ktv也受不了,何况是在安安静静的琴房里,面对认真到了虔诚的琴师。

    不过,假如琴师长得漂亮的话,又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步安并不知道,前世通行的十二平均律最早出现是在明朝,也不知道定调宫商角徵羽的三分损益法,更不知道十二平均律的定调方法。

    就算知道所有这些细节,也未必肯说给晴山听,因为他来是谈条件的,不是来做善事。

    从一开始,他的想法就是找人合作,改良自己所知的那些所谓现代音乐,让它们更符合这个时代,或者说更符合“灵”的口味。

    而他这种做法,无形之中是在把十二平均律,这组表现力更加丰富的律制系统,一点一滴地灌输给晴山。

    晴山听着他唱,再把自己没有听到过的音程和音高,在她那张古琴上用刻印下来。

    步安毕竟没有经过专业训练,每唱一回,在晴山看来都有些许偏差,之所以要一遍遍的唱,就是为了让晴山找到最和谐的那个音程组合。

    幽静的琴室,认真而又略带羞涩的琴师,仿佛是一次私密的约会。

    对于步安奇怪到了极点的“音乐天赋”,晴山无法理解,她绝不会升起“难道是穿越者”这样的念头,因为她的世界观里,根本没有这个概念。

    晴山只能尝试着用她的视角,去观察眼前这位步公子,这在过去十几天里,闹出了不少笑话。

    能遇上晴山,步安的运气很好,晴山的运气同样好。用惠圆的话说,这是机缘。

    。
………………………………

第五十四张 别急还有一个人

    步安说给公孙庞传话,要见就在外面见,邓小闲哪怕再疯癫,也不会直接把这句话扔过去,而是换了个体面说法:七司步爷在望江楼上订了一桌酒席,问三司胖爷来不来。

    这话传得可以,够矜持,也不得罪人,就只有一点不好:公孙庞居然真的回话答应了。

    这晚步安从晴山那里回来,心情正佳,一听到这个消息就气不打一处来。

    面子是有了!酒席银子从哪儿来?

    邓小闲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蹲在门槛上思过。

    步安见他可怜兮兮的样子,心说也别为难这家伙了,他也是为了七司的面子,随口问:“日子订的哪天?”

    邓小闲低着头说:“就明天嘛。”

    这一句差点又把步安给噎住,他钱袋子快要见底,也不硬撑了,把已经睡下的众人全都喊了起来。

    等到惠圆和尚、张瞎子和游平全聚到了院子里。

    步安说:“现在有两个消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明天大伙儿一起去望江楼吃酒席!”他不卖关子,接着道:“坏消息是,酒席得大伙儿凑份子!”

    惠圆和尚听到这里,转身就要走,被邓小闲一把拦住,才解释道:“和尚吃素,我不去。”

    邓小闲扯着他不放,道:“说要吃席你不走!一听见要凑份子,你就开溜啊?!和尚你太不老实!”

    两个人拉拉扯扯,一个要走,一个不让,惠圆见甩不脱他,诚恳道:“说有两个消息,我总要听完再走嘛。”

    这和尚跟大伙儿混得熟了,已经不再把小僧施主挂在嘴边,但是相处越久,步安就越觉得,和尚的老实说不定是装出来的,邓小闲每回招惹他,吃亏的总是自己。

    所以,步安不准备跟他客气,吼道:“集体活动,不去不行!”

    惠圆为难道:“……我闻不得荤腥。”

    步安笑道:“实在不能去也行……份子钱照出。”

    惠圆想了想道:“那还不如去呢。”

    邓小闲围着他转圈,乐道:“我就说和尚不老实!”

    步安看着这一僧一道耍把戏,旁边张瞎子和游平装傻……心说那天还忠心耿耿的,怎么一谈钱全蔫了呢。谈钱就这么伤感情吗?

    “这钱也不让你们白出!”他突然提高音量,“一来是吃席的份子钱,二来也是咱们七司的份子钱,权当入股,谁出得多,往后挣了银子分得便多,说话更有分量!”

    邓小闲站定下来,好奇道:“那要是出的比你还多呢?”

    步安笑道:“行啊!我往里扔了一条金铤了,一百一十两银子,你要是出得比这个数目多,管事儿的就由你来当,不过说好了,入股的机会只有今晚这一回。”

    邓小闲挠着头笑道:“我哪儿有那么多银子。”

    步安看了一眼大伙,笑着说:“反正就是这么个规矩。大伙儿掂量掂量家底,估摸估摸咱们七司值不值得往里投银子。”扭头喊道:“素素,把我房四宝拿来!”

    步安不是老实人,他也不指望别人傻。要说院子里这些人,真的就因为一阙《江城子》和一个三步成诗的名头,对他死心塌地,从此鞍前马后了……他是不信的。

    今晚凑钱摆酒席,正好是个时机,不是要考验谁――谁都经不起考验――而是要用股份把这些人套牢,绑在一条船上。

    至于他们究竟有没有银子,步安并不担心。都是修行人,谁会没点积蓄。

    事实也如他所料。不多会儿功夫,他面前临时拖来的桌案上已经摆了四十多两银子。

    惠圆摸遍了全身口袋,也只凑出二两碎银。

    游平拿了七两,邓小闲十二两,张瞎子最惊人,一下摆出两锭足十两的银元宝来。

    看着四堆银子里头,自己才排第二,邓小闲突然急道:“不行!你们等我一会儿,我再去借点!”说着一扭头就跑了出去。

    步安笑着摇头,顺便让游平把洛轻亭喊来,又跟素素叮嘱了几句,把她也支了出去。入股是大事,谁也不能落下。

    夏夜凉爽,步安吹着风,喝着茶,等了小半个时辰,游平就把洛轻亭带来了。

    洛轻亭已经从游平这里听说了要入股,二话不说,也拿了二十两银子出来,跟张瞎子持平。

    又过了一会儿,邓小闲上气不接下气地跑了进来,在他原来那堆上,添了足足三十两,想了想又把原先的二两收了回去,凑了个整数,这才咧着嘴道:“好了,记吧!”

    步安看着眼前堆了一桌的银子,问了一声:“大伙儿都不往里添了?”

    没人再要添。

    “先说好,一会儿可别嫌出少了!不认账啊!”步安又强调了一遍。

    邓小闲说:“想添也添不了了,没处借了!”

    张瞎子说:“棺材本全在里头了。步爷记账吧,就这些了。”

    洛轻亭红着脸说:“我听游平说要参股,硬是从我爹那里磨来的。我爹说,嫁妆都在里头了。”

    只有惠圆和尚和游平啥都没说。

    步安笑着拿过毛笔,记下:鬼捕七司股本,步安一百一十两,邓小闲四十两,洛轻亭二十两,张瞎子二十两,游平七两,惠圆二两。

    他写完把毛笔放回笔架,坐直了道:“都看看对不对?”

    众人一个个上来看过。

    邓小闲见诸事妥当,笑着说:“这下真的有难同当,有福同享了!”

    “别急!还有一个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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